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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走到了四楼，站在了401室的门口，他把头贴向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一丝声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工具，伸进了锁孔里，他很耐心，不一会儿，只听到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把工具放进口袋里，慢慢拉开了门，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走了进去，反手合上了门。
房子里几近漆黑，他靠着月亮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往里走着，他走的并不慢，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他清楚这个房子的结构，知道卧室在什么位置。
他手里握着刀，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在熟睡中，这就是他的目标，那个狠心卖了小七的男人，他咬着牙，眼神尖锐透着狠色，他快步走到床边，对准他的头，挥出了他的刀。
灯在这个瞬间亮了，刺眼的强光让他眯了下眼睛，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快速翻身起来的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不是他的目标，他知道他再也杀不了那个男人了。
“不许动！”
周围是警察，他被包围了，只是一秒，或者一秒都不到，他就做出了决定。
“人都是我杀的，我一个人杀的！”他向着冲向他的警察大喊着，手中的刀重重的割向了自己的脖颈，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刀划开。
血瞬间喷涌而出，他慢慢跪了下去，膝盖撞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刀随着手滑落到地上，他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就像是女孩身上白色的连衣裙，纯白干净，他咧开嘴笑了，但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冒了出来。
“呵……呵……”
肮脏的活了十九年，他早已感受不到什么是痛，被生下那天起命就不由他掌控，被抛弃，被践踏，被转卖，被当做玩物，没有一次他能自己做选择。
还好，还好他死的时候终于能自己做选择了，是他自己结束了生命，没有人会再打他了，也不会有人来强迫他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辈子，肮脏的他进不了天堂，那么他就去地狱好了，看着那些恶人在地狱受尽折磨。
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睁大着眼睛始终盯着那抹白色，直至视线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他就这么咧着嘴笑着离开了这个只给他带来无限痛苦和绝望的世界。
承担着两个人共同的伤与罪。
***
偏僻的路上，一个黑长直发的女孩站在路边，孤独的路灯站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宽大并不合她的尺寸，没有遮盖的手臂上满是各种痕迹，或深或浅，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也比她的脚大了很多。
如此寒冷的冬夜里，穿的如此单薄的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风挂起她的头发她的裙摆。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缓缓眨了下眼睛，终于踏出了一步，她伸出手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上，然后关上了门。
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从后视镜看着她的脸，开口道：“他不会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女孩的眼神里没有起一丝波澜，对此她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没有发动车，而是问她：“伤心吗？”
女孩平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声音冷漠得刺骨，“我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看着她的脸笑了起来，笑意直达那双浅色的眼眸。
“和我一样。”
27、动摇的徐缓缓
染上了他鲜血的外套内里用白色的线绣着一个名字——宋琪，然而周齐昌在系统里并没有找到他的信息，就像宋娇那样，他们自小被抛弃，被转卖，被当做了赚钱的工具，他们只有编号，没有人想过他们取名字，这应该是他们自己取的名字。
他把名字绣在衣服上，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当他死后，别人能知道他的名字，像是一种他曾经活在这世上的证明，不是一种工具玩物，而是一个有名字的人。
通过监控，他们找到了宋琪住的地方，一个阴暗发霉的地下室里，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床垫和一些生活用品，在床垫下高临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买卖孩子的记录，显然他是通过这个在找当年和他一起被贩卖的孩子，然而上面的线索太少，显然他只找到了宋娇。
地下室里并没有宋娇来过的痕迹，包括监控，从陶文远家中逃离之后，她就这么失踪了。
宋琪的自杀，许文涛的被捕看起来让这个死了四个罪人一个无辜女孩的案子告一段落，但其实还没结束，因为牵扯到这个非法交易的禽兽们还没有被找到，那些当年和宋琪一起的孩子们还没有被找到，他们或许已经死亡，或许还过着像之前宋娇过的生活，或许更糟糕。
自那天后，言洛之前那几天频繁的邮件便断了，徐缓缓也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开开讲座，观察徐靖，吃吃美食，写写小说。
又是一个周五，徐缓缓快中午时到了机场，接去国外旅游了足足快两个月的闺蜜顾清，等徐缓缓坐上了顾清的车，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其实我好像没有来的必要。”又不是她开车来接顾清，她也没驾照。
留着一头短发戴着耳钉的顾清帅气的打着方向盘，轻薄却精致的妆容，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疲惫之色，特别是她身上的着装简直和徐缓缓是生活在两个季节的人。
顾清闻言先打量了一下她臃肿的穿着，然后回道：“怎么没必要了？你不来我怎么去你家？”
徐缓缓指了指她车上的导航仪，“可以导航啊。”
顾清开动了车子驶出了停车库，歪着脑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我路盲吗？”
“……”路盲还能在陌生的国外待了一个多月安全回来，徐缓缓还是很佩服的。
中午找了一家档次颇高的餐厅吃午饭，因为顾清对生活品质的要求颇高，口味也是一等一的挑剔，和上到鹅肝鱼子酱下到一碗泡面都能消化的徐缓缓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性格等其他方面也是一样，闺蜜有时候就是完全互补两个人，这一点在徐缓缓和顾清身上完美演绎。
这顿饭最后是徐缓缓付的钱，顾清原本不肯，在听了徐缓缓刚进账的出版稿费之后，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卡。
吃完了饭，在徐缓缓的指路下，顾清顺利开到了她住的小区，停好车，顾清把行李留在车里和徐缓缓坐电梯上了楼。
顾清其实之前来过徐缓缓家好多次，然而时隔了两个月再来时，她依旧对此充满了新鲜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才坐回沙发上。
说了两个小时在国外的经历之后，累了的顾清斜靠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正在写悬疑小说的徐缓缓，看着看着突然感慨了一下，“自从知道你稿费的金额之后，我感觉你每打一个字都是钱，满屏幕的钱啊。”
徐缓缓扭头看她，特别真诚的回了一句：“自从知道你身上衣服牌子的价格之后，我就感觉你浑身都穿着钱。”
“去！”
快到四点时，徐缓缓的手机响了，她偏头一看，居然是徐靖打来的。
徐缓缓接了起来，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徐靖清冷的嗓音，“有尸体要进行尸检，我晚上会晚回来，你自己吃晚饭。”
“哦，好的呀。”顾清晚上要回去吃晚饭，那她一个人就去买泡面好了，毕竟好久没吃了。
然而下一秒，“你不会想吃泡面吧？”
“……”他是有读心术吗？被拆穿的徐缓缓尴尬的笑笑，“不吃。”
徐靖听到她的回答，嘴角隐隐扬起了一丝弧度，“那就好。”
徐缓缓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会给慢慢喂猫粮的！”
“嗯，就这样。”
“拜拜。”
然而徐靖并没有马上挂断，电话还在通话中，一秒后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问了一句：谁啊，然后徐缓缓回了一句：邻居，徐靖这才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塞入口袋，一抬头便看到了高临脸上的表情，“打给谁的？”
徐靖的眼神里还染着暖意，他垂眸绕过高临，“如你所想。”
而听到徐缓缓回答的顾清一脸不相信。“邻居？我还以为你男朋友呢。”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徐缓缓脸上有些烧，但却急着否认，“不是，就住我对面的邻居，还是我初中同学。”
“你还帮他喂猫？”顾清持怀疑态度。
“嗯，他是法医，有时候晚上回不来，我就帮他喂猫，但我晚饭都是在他家吃的。”徐缓缓特意提了一句，想向她展示徐靖多么好，她只不过是做了点小事。
“他天天做饭给你吃？”顾清一眼看穿，“徐缓缓，他是在追求你啊！”
徐缓缓想也没想就摆手，“顾清，你知道人生三大错觉吗？”
顾清蹙眉，“什么鬼？”
徐缓缓认真的道：“就是觉得对方喜欢你。”
顾清听了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有些好奇，“那其他两大错觉呢？”
徐缓缓吐了吐舌头，“我也不知道。”
顾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被徐缓缓弄得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坐直了身体叉腰看她，“怎么可能不是？哪有这么好的邻居啊，明摆着是因为他喜欢你。”
从来没想过这一点的徐缓缓懵了，徐靖喜欢她？
顾清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我说你以后少写点悬疑小说吧。”
“……”徐缓缓心里委屈，刚刚还在说她写的满屏都是钱呢。
徐缓缓不吭声，顾清继续戳，“天天就在写杀人，你怎么不索性怀疑他天天给你做饭是在给你下慢性□□呢？”
徐缓缓：“……”那脑洞也太大了吧。
发现了新话题，顾清不让徐缓缓写小说了，让她赶紧交代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徐缓缓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始讲：“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几个案子……”
顾清伸出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停，不要说案子，直接从徐靖出场开始说就行了。”
徐缓缓顿了一下，“呃，他就戴上手套开始验尸了。”
顾清：“……”
顾清好不容易从不会抓重点的徐缓缓口中把徐靖的各方面信息以及他做过的事都摸清楚了。
听完之后，顾清第一反应是：“你们都抱一起了还没在一起？！”
徐缓缓被她的嗓门吓得缩了缩脖子，“那是因为那天我被吓到了。”
顾清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叹了口气，降低了嗓音，“你有见过他抱过别人，安慰过别人吗？”
“没有。”可他周围都是警察啊。
顾清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把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都甩出去！”
徐缓缓：“……”
等到顾清准备走的时候，徐缓缓家的门铃响了，她走到门口先从猫眼看了一下，好像是送外卖的小哥，她满脸疑惑的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外卖小哥，看到徐缓缓后，他微笑的递上了餐盒，“徐小姐您好，这是你的外卖。”
徐缓缓以为对方搞错了地址，摇头道：“我没点外卖啊。”
外卖小哥解释道：“是1402室徐先生点的外卖，说送到1401室的，祝你用餐愉快。”
走过来看情况的顾清听到之后，双手环胸，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
徐缓缓接过了放着餐盒的袋子，很沉，关上门一回头就看到了顾清挑眉的表情。
顾清啧啧两声，“你看吧，自己回不来还要帮你订好外卖。”天惹，她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关键让她更愤慨的是，徐缓缓这个木头脑袋居然都没感觉到！
徐缓缓真的没想到徐靖还会特意订了外卖给她送来，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会以为徐靖是怕她吃方便面，可听了顾清的话，徐缓缓心里有些动摇了。
徐缓缓把袋子放在餐桌上，把饭盒一个个拿了出来，顾清一看到袋子上的餐厅名，眼睛一亮，“有品位的男人啊。”这是她经常去的一家餐厅。
两荤两素两盒饭明显是两个人的食量，顾清马上明白过来，应该是之前那通电话，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便贴心的点了两人份。
顾清觉得自己死亡很久的少女心都要复活了。
徐缓缓第一反应就是给徐靖打电话，可又怕他在忙，便发了短信：
“外卖到了，谢谢！”
没一会儿直接接到了徐靖打回来的电话。
手机响的那一刻，看到徐靖的名字，徐缓缓的心莫名砰砰直跳，她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喂。”
“嗯，说。”
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徐缓缓耳朵微痒，声音软软的道：“外卖到了，你点了两份呀。”
他嗯了一声，“你有朋友在吧。”
徐缓缓扭头看了一眼顾清，“嗯，她在。”看着对方的表情，她赶紧转回了头。
电话那头传来了喊他的声音，徐缓缓不想打扰他工作，便赶紧道：“你去忙吧。”
“嗯。”
还没有说再见，电话并没有被挂断，徐缓缓咬了下嘴唇，轻轻说了一句：“那晚上见。”
几秒都没有声音，徐缓缓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手机，就在这时，传来了他清冷的声音。
“好。”
28、纠结的徐缓缓
虽然徐靖点了两人份，但顾清说好了回家吃晚饭，便打算走了。
徐缓缓听她说要走，便拉住她，“顾清，你不吃点吗？”
“不吃了，今天我奶奶在家，肯定拼命要给我塞饭了。”顾清是吃不胖的体质，加上吃的又挑剔，人高，看上去更显得瘦，估计是想要了晚上的恶战，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徐缓缓看着一桌子的菜，皱起小脸，“可这么多我吃不掉啊，不然你带点回去？”
“你个木头脑子。”顾清没忍住，又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剩下的你不会等徐靖晚上回来给他当夜宵吃啊？”
徐缓缓这才想到，“啊，对哦。”徐靖很晚回来，肚子肯定会饿的。
顾清也没再说什么，助攻到这个程度她觉得差不多，再多说就有一种赶鸭子上架逼她的感觉了，徐缓缓对感情方面明显还没开窍，反射弧又长，别说她感觉不到徐靖对她的感情，就连她对徐靖到底是崇拜还是喜欢她应该都分不清，这样一个木头脑袋的人只能慢慢来。
顾清捧着她的脸揉了揉，然后换了鞋走了。
送走了顾清，徐缓缓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自己敲了敲脑袋，转身往屋里走，脑子目前有点乱，感觉从顾清那接受到的信息有点大，于是打算先填饱肚子，毕竟吃饱了之后，她的思维能力才会加快啊。
被顾清这么挑剔的人认可的餐厅口味自然是没的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晚饭吃徐靖烧的菜，她总觉得菜的味道里少了些什么。
徐缓缓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子，咬着筷子想着，果然是两个人吃饭更加吃得香，却没想到在徐靖搬来之前其实她都是一个人吃晚饭的，那时候一个人吃着泡面简餐从没有过的感触如今吃着高档餐厅的外卖倒突然蹦出来了。
这顿饭她只吃了一荤一素，另两份菜一动没动给徐靖留着，收拾好之后，她拿着徐靖家的钥匙开了1202室的门，慢慢似乎已经习惯她的出现，发现是她之后，也过来蹭了蹭。
徐缓缓摸了摸它的脑袋，换好拖鞋后走进了屋里，给慢慢放好了猫粮，她蹲在一边看着它吃，房子里有着淡淡的清爽的味道，和徐靖身上的味道一样，那是上次她让徐靖抱她的时候她闻到的。
想到那次拥抱，徐缓缓的脸慢慢染上了红晕，她想起顾清之前的那句“你们都抱一起了还没在一起？！”，可说起来那次是她主动啊……
徐缓缓双手捂着脸低着头在那里晃啊晃，慢慢吃到一半，歪着脑袋看着她奇怪的动作。
徐缓缓从学生的时候到今天下午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这个问题，上学的时候她整天想的除了怎么提高自己的理科成绩就是吃，到了大学，她一门心思钻研心理学微表情，然后迷上了写小说，那些东西和美食一起几乎塞满了她的整个脑子。
然后某一天，她的脑子里除了这些之外又多了一个叫徐靖的男人，徐缓缓一直把徐靖当男神那样看待，在她的认知里，男神就应该是高高在上，她在底下默默崇拜的人。
可，顾清说徐靖喜欢她？总让徐缓缓觉得不太真实。
徐缓缓在地上蹲了半个小时，脚都麻了也没想清楚，她艰难的站起身，锤了锤脚，放在口袋了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还是徐靖。
她赶紧接了起来，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徐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两具尸体要尸检。”
徐缓缓立马明白了，“那你今天是不是不回来了？”
“嗯。”
“啊……”等着徐靖回来的徐缓缓心里难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想把这归结于这样给徐靖留的菜就浪费了，想完自己都觉得牵强，不过也没办法，“知道了，那你忙吧。”
道别之后挂了电话，徐缓缓放下手机看着走到她脚边抬头看她的慢慢，她蹲了下对它道：“慢慢啊，你主人今天晚上不会来了呢。”
慢慢像是听懂了一般，“喵~”
徐缓缓摸了摸它的脑袋，“你也有点失落了，对不对？”
慢慢舔了舔她的手心。
***
起了个大早的徐缓缓出了家门按了1202室的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她拿出钥匙开了门，果然徐靖没有回来，只有慢慢伸着懒腰来迎接她。
徐缓缓把它抱了起来，用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慢慢，想不想你的主人啊？”
慢慢眯着眼睛一脸舒服的模样。
等慢慢睁开漂亮的眼睛，徐缓缓看着它慢吞吞的道：“那我代你去看看你的主人好不好？”
“喵~”
于是在刑侦队并没有叫她去帮忙的情况下，自认得到慢慢许可的徐缓缓第一次主动去了警局，经过刑侦队办公室的时候，徐缓缓往里面瞄了一眼，背对着她的高临正在和队员研究案子，里面是一片繁忙的状态，自然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小脑袋。
徐缓缓又走到了法医室，踮起脚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却没有看到在位子上的徐靖，她皱着眉头想：难道他还在里面尸检？
想去看看的徐缓缓轻轻打开了法医室的门，走进去后一扭头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徐靖，身上盖着一条米色的毯子，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缓，显然还在睡觉。
徐缓缓赶紧把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关上门后，她偏头看着他，还没要醒来的痕迹，徐缓缓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吵醒他。
徐缓缓小心翼翼压低脚步声走到了沙发旁，徐靖似乎睡得很沉，她有些心疼，肯定是尸检到了很晚。
不想吵醒他，徐缓缓便在紧贴着沙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