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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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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了一声,余光朝那方看了一眼,蓝彩望了他一眼,浅笑,垂眸轻声,“小姐静心时,便喜欢练字。”

静心?

秋池微微一怔,她的心不静?

再见蓝彩唇边笑意,心中蓦地一动,俊朗的面目瞬间亮起。

蓝彩微微一笑,“将军进来坐吧,奴婢去替将军沏盏茶解解酒。”

心“咚咚”的有些跳得紧,秋池定了定神,提步走了进去。

在门槛内稍稍一顿,蓝彩朝左侧微微示意一笑便退开,他只觉脸上似有发烫,却不知是酒意还是其他。

不过十余步便站到了书房门边的珠帘前。

檀木香幽幽盈鼻,一抹婀娜的樱草色隔帘现于眼前。

听得脚步,她轻轻停笔抬首,烛火中,但见清眸若秋水动人,唇畔浅笑柔柔恬静,“秋将军——”

樱草色的束腰小袄上,只两支斜横交错的绿萼梅缀在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间。

襟边领口镶的雪白兔毛更添了三分柔美纯净。

此刻的她,美好得如同清晨山谷间那第一朵堪堪初放的兰花。

这般的惹人心怜,又那般的……叫人向往。

第两百二十一章 初心相许

(一更)

明思静静地望着秋池,这么许久,她还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这个男子。

他穿了一身月白的素衣,并无其他花哨。

明思忆起好似他的衣装从来都是最简洁的款式。

他的皮肤白皙,似乎是那种晒不黑的类型。

所以每次着银甲,都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眼前一亮感。

有一双很有型的眉毛,眼睛很亮,总给人一种很直接的感觉。

鼻有悬胆,让他的五官在英气中显出一种贵气。

唇线很直,轮廓也很清晰,让这个俊朗的男子现出一种刚正。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不同于司马陵那种风流妖娆,也不同于那个十七皇子的妖孽。

无论何时,他的脊背都是挺拔得笔直,五官一丝不苟,一看到他,便能想起“正气”这个词。

和这样的一个男子,可以生出恋爱的感觉吗?

明思问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珠帘,静静地对视、凝视。

“你去了白头岭——”

“你在练字——”

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

话声顿住,两人都是一愣,看着对方有些愕然。

明思先轻垂了眸,唇边笑意泛起,“我在练字,将军可要过来看看?”

三分羞涩,三分娇俏,三分娴静。

恍若春日山间幽兰在他眼前缓缓初开……

空气中蓦地多了些不知名的气息。

秋池只觉体内的血在这一刻似加快了些,眼睛也惊亮了起来,稍稍一顿,便拨开珠帘,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传来珠帘落下的撞击声。

“哗啦啦噼啪”,清脆而喜悦。

案上的一张素宣,簪花小楷字迹秀丽洒脱,婉约中带着劲媚。

是一阙小令。

偶听松梢扑鹿,知是沙鸥来宿昭。

稚子莫喧哗,恐惊他。

俄顷忽然飞去,飞去不知何处。

我已乞归休,报沙鸥。

从未想到她有这样一手好字。

女子但凡识字都会练这簪花小楷,可秋池能断定,他所认识的女子没有一个能及得上眼前的这幅。

写出秀丽婉约不难,写得漂亮也不难,难的是能将这种女子专用柔媚字体写出一种铮铮风骨。

秋池惊喜、欣喜、心喜。

可转瞬,目光落在那字体的内容上,面上笑意霎时一顿——

“明旦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

此乃沙鸥出处,谓隐居之志,意与沙鸥只无拘无束为伴。

她莫非要走了?

以为述情,却是别情?

不,他不许!

她怎能吹乱了他,便一走了之!

纳兰这小子骗我!

如何还能慢慢来,她都要走了!

心底的慌乱蓦地生成勇气,伸手闪电般一把握住她的手肘,定定看着她,星眸深邃如海,“你不能走!”

明思立时一僵,目光在那紧紧握住她的白皙有力手指上掠过,一愣之后心底有些失笑,面上却垂眸,平静道,“我为何不能走?”

“你……”顿时语结,“我看了你的身子……”

宝石般清亮的眸子轻轻抬起,清澈如秋日最美的湖水,宁静地望着他。

这并不是理由——他一噎,脸颊愈发的热,“明思,我喜欢你。”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不过“喜欢”二字。

她依旧静静地相望,没有言语。

说出之后,心里便定了许多,秋池稍稍松了松力度,却还是握住她的手臂,说了那一句后,后面的话似乎便不生涩了,深深执着凝视眼前的女子,“我未曾喜欢过女子,喜欢你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可我如今知晓我喜欢你,极喜欢的喜欢。即便你说自个儿不贤良淑德,我也喜欢。”稍稍一顿,“我不会说话,也不知晓如何让女子欢喜。我若不懂,你可以教我。我不会纳姬妾,我会一心一意的待你好。”

“可若是我也不会呢?”明思轻声道。

恋爱、夫妻,多么深奥的学问。

有时候,有些人,一辈子也未学会呢。

秋池一怔,片刻,定定看住她,“那我们便一起学。”

羽睫轻颤了颤,“你喜欢我什么?”

秋池愣了愣,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可是却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凝视着她轻垂的双眸,“我只知道见不到会想,见到了便快活,想你同我说话,想你同我在一起,想你同我笑。这心,它总是想同你在一处。”

说到最后,不由自主的便放低了,放柔了,放缓了。

蝉翼几颤后,清眸抬起望来。

还是第一次,这样近在咫尺的看这双美丽的眼,直至此刻,秋池才真正知道这双眼有多么的美,多么的醉人。

那是小鹿般的纯净,是湖水般的清透,也是宝石般的清亮,还有最深处那如星子般的璀璨。

一直望进这双眸子的最深处,再也看不见其他,只觉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明思却是怔忪。

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无论前世今生。

她没有被追求过,也没有被爱过。

心底有一处,似乎开始柔柔的软。

也许,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有许多缺点,有些我知,有些我不知。”明思轻轻开口,垂了垂眸,“我也不知晓如何喜欢人,如何让人欢喜。我没有想过要喜欢那个男子——”

秋池眸光一颤,手微微一紧。

“可是我想——”抬眸相对,唇畔笑意柔柔,“我可以学学。”

秋池霎时一呆!

很快便反应过来,只一瞬,心蓦地胀满,惊喜、快活、欢喜,满满地似要溢出。

眼底眉梢全都亮起!

“明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是从来没有过的快活,快活得似快要跳出来给天下人看,不会说话,只能压抑住激动,迭声地轻呼着那个名字,“明思,明思——”

余光忽地瞥见那首小令,立时一顿,“这沙鸥?”

这可是她心向往之之处?

眼前人儿抿唇一笑,一笑间,酒涡轻漾,笑靥如花,“就让它等等吧,空了再去看它。”

还有比眼前女子更可爱的么?

再也没有了。

秋池朗朗轻笑,眉目间风云即散,清风明月清越而来。

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一使力将明思拉入了怀中,轻轻环住。

只觉怀中人稍稍一僵,很快又放松,倚在他胸前。

堪堪只到他下颌,温暖柔软,娇小玲珑,却又曲线有致。

幽幽馨香入鼻,若有似无,却胜过任何一种花香,直教人安心沉迷。

这一刻,是那样的静谧美好,是那样的欢喜满足。

在许久之后,秋池曾无数次想起,直到那最后的一眼间,也不舍忘却。

半晌,明思微红了脸退开,“将军——”

秋池微微蹙眉,摇首,不知为何听别人叫惯了将军,却不想听明思这般称谓,想了想,“不要叫将军,叫我敬之。”

这是他的字。

明思垂眸轻笑,“那我叫你阿敬。”顿住,抬眸莞尔,“既是要不同,那就同谁都不同。”

阿敬。

秋池轻笑,“好,你便叫我阿敬。”

外间传来故意放重的脚步声,随即,蓝彩含笑莫名的声音传来,“将军,茶沏好了,可还要解酒?”

何需还解?

秋池朝外间笑看了一眼,转首看着明思,“夜深了,你身子还未好,早些歇着吧。”

明思轻轻松了口气,垂眸笑道,“好,你也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朝。”

秋池没有错过明思的那抹松气,在心底轻声笑了笑,“我答应过‘泰水’大人的,你放心就是。”

明思一滞,面红了红,未有言语。

秋池“呵”地低笑,眸光润亮,“我先回院子,你赶紧歇着,莫忘了吃药。”

明思颔首。

两人走到外间,明思将秋池送到门口,秋池噙笑,“你莫出来了,外间风凉。”

说完,又看了明思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见秋池身影消失,明思轻轻回转过身,却见蓝彩抿唇而笑,“秋将军今夜只怕是睡不着了。”

明思看她一眼,垂眸浅笑不语。

~~~~~~~~~~~~~~~~~~~~~~~~~~~~~~~还是分割线~~~~~~~~~~~~~~~~~~~~~~~~~~~~纳兰笙一夜好睡,起身时已近晌午。

他自来只要醉酒便会睡晚,还有后遗症。

捧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进了静湪院,苦着脸,“六妹妹,有没有治头疼的法子?”

“有。”正在伏案写段子的明思笑盈盈抬首,顿了顿,抿唇挑眉,“**和棍子,你选一样便是。”

**和棍子?

纳兰笙噎住,随即眼神哀怨控诉,“六妹妹,你怎能对你五哥如何狠心?”

明思笑而不语。

一旁伺候笔墨的帽儿也嘻嘻笑。

蓝彩端了托盘进来,笑道,“小姐早吩咐熬了醒酒汤,五少爷喝了应会舒服些。”

纳兰笙“嘿嘿”一笑,上前端起,“我就知道六妹妹最疼我。”

喝完后将碗放回托盘,蓝彩端着走到珠帘前回首,“小姐,再写一炷香就该歇了,早上将军可是吩咐过的。”

明思无奈摇首,“好,再写一段儿就歇。”

纳兰笙愣了愣,目光在屋中三人面上转了个来回,蓝彩轻笑垂眸,端着托盘下去。

“哦——”纳兰笙拉长了声音,“六妹妹,你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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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计字数,也没多收大家的钱~~77的话:说实话,十点钟的时候就困了,觉得很累,可洗了个澡又精神了,码了一章,不过还是龟速,这都快2点半了~~无语啊~~睡觉起来再写~~#####

常常想,爱情是怎么回事?

其实爱情最美的永远只有开始……

从没有到有的那一刻,从我知到你我都知的那一瞬,让人激动,让人惊喜。

现实中其实是没有真正绝对完美的爱情,所以77只能在别人和自己的书中去寻找和想象。

女人小说中的爱情比大多数男人小说要来得轰轰烈烈,缠绵悱恻。

因为女人对爱情的渴望比男人要大的多。

爱情在男人生活中的比重远远小于女人,而男人在得到爱情后和女人在得到爱情后也是不同的。

有时候真的想活到自己的书里世界去。

因为那里有最符合自己期许和向往的男人和爱情~~77有时候还是比较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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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梨花又开

(二更)

明思手上一顿,面上轻轻一笑,“你未知道的事,并非就是瞒啊。”

昨夜他醉成那般,满口嚷嚷“阿朱阿朱”的,便是说了,他也不听不见啊。

本来就未想过瞒他。

纳兰笙眼睛一亮,走到案前,带着几分希翼和惊喜猜测的抬眉,“出了什么事儿么?”

帽儿抿唇,望着纳兰笙,“就是五少爷和咱们都想的事儿。”

纳兰笙张了张嘴,眼睛睁大,满目惊喜,“六妹妹——”一顿,一拍书案,“秋池这小子行啊!”

眉飞色舞得好似是自己偿了夙愿。

明思垂下眼睫,抿唇轻笑。

纳兰笙高兴得在屋中转了几个圈子,“太好了!有六妹妹在,我以后有得吃、有得玩、有人说话……”

帽儿眨了眨眼,“五少爷,原来你是为你自个儿……”

纳兰笙一滞,停下噎了噎,又咳,“我当然不是,不只是为我自个儿啊——当然也有些是,”顿了顿,忽又理直气壮,“六妹妹这么好,别说我是做哥哥的,便是我不是,我也不舍得六妹妹走。秋池那小子可是同我说了不少好话,我才帮了他那么一丁点!”

明思一怔,抬首起来,“五哥哥,你同他说了些什么?”

难道纳兰笙把一切都对秋池说了?

纳兰笙触及明思的眸光,一愣,明白过来,忙不迭的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你五哥自然要言而有信。我就说了让他慢慢来,还有就是想娶你就不能有其他女人。”

一是答应了明思,二是明思的事儿牵连太多,他就是想说也不能随意说啊。

他虽希望两个人好,但也明白拔苗助长,也许会适得其反的道理。

听见纳兰笙的话,明思轻轻颔了颔首。

不知为何,她并不希望秋池从别人口中知晓她的事,哪怕这个人是纳兰笙。

虽然没有过爱情,但是,她还是希望秋池能一点一滴的自己去发现,去认识真正的她。

如果两个人真正相爱,应该会有彼此的默契的吧。

看着明思静静沉思的模样,纳兰笙收住脸上笑意,走了过来,“六妹妹,你可想好了如何同他说?”

两人现在既已经开始互相接受,那之前的许多事儿又该如何解决说明?

明思笑了笑,将狼毫搁回砚池,“我不会刻意隐瞒,也不会全然告之。”

纳兰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少顷,又想到一事,冲明思眨了眨右眼,“那你可想过何时恢复容貌?”

想到这点,纳兰笙就很痛快,秋池那呆头鹅若是看到六妹妹的真容,不知该是何等表情!

思及去年在盛德楼和北将军府那回,纳兰笙就忍不住得意——明思那一笑可谓是倾城,连自己当日都有些惊傻了呢!

那还是男装,若是女装,还不知是何等风情!

顿时得意,又心痒之!

明思却淡笑摇首,“容貌一事不可操之过急,还需顾及老太君和宫中。”

若是被人猜疑到她是隐藏容貌,不仅会影响她,还会连累四老爷四夫人和纳兰侯府。

她毕竟是纳兰侯府的待选小姐,在宫选前隐匿容貌,这可是欺君之罪。

只能徐图,不能乱来。

对这些宫里宫外的门道心思,纳兰笙比明思更清楚,只是一时未想到,经明思这么一提,自然是明白透彻,遂颔首,“那倒是,这个得慢慢来。”

书案上,白玉花瓶上几只新摘的梨花含苞似放未放,雪白的花苞颤巍巍的冰清玉洁。

今冬寒冷,梨花也开得迟,这几日天稍稍回暖,梨花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绽露娇艳了。

明思凝视着枝头那素白的娇艳,自己来的那一年,便是这梨花盛开的季节。

而如今,自己的爱情,也会开始在这个季节么?

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纳兰笙本还想赖到秋池下朝,好好打趣儿并“勒索”点好处,可刚用过午膳,纳兰府就遣了人来,说是宫中有召。他想直接进宫,传话的下人又道,老太君和三夫人让他先回府一趟。

只好急忙忙地回了府。

回府之后, 不仅老太君在等他,就连老夫人和三夫人也都在老太君的颐养院。

老太君神情还算如常,可老夫人和他娘的脸色明显不大好。

挨个行礼请安之后,纳兰笙望了一眼几人,嗫了嗫,“老祖宗,可是有什么事儿?”

看这架势,莫非不是太子相召?

老太君淡笑看着他,从旁边茶案上取过一张信笺递出,墨妈妈上前双手接了转身几步奉到他面前。

“这是太子妃刚刚捎来的信。”老太君淡淡道。

纳兰笙一怔,伸手接过,上面只有寥寥几句,一眼便看完。

看完之后,纳兰笙默然。

心中只提了两件事。

大婚九日,未得见太子,望笙弟入宫一叙。

心中有些不辨滋味。

有些惊讶,可一想,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寻自己有何用?

不是自己想不想帮,而是自己能不能帮!

“笙儿,你怎么看?”老太君慈蔼道。

纳兰笙垂眸掩去情绪,“殿下从不对孙儿提及私事。”

这也是实话。

无论宫选前还是宫选后,他和太子都从未提过府中任何一个姐妹。

当然明思是例外。

三夫人怒了,“这天子殿下也欺人太甚了!汐儿怎么说也是他昭告天下迎回宫的,这简直是——”

“够了!”不待三夫人说完,老太君一声轻斥,“还嫌不够乱!此时说这些有什么用?让人听见对太子妃可有好处?”

听得最后一句,三夫人一噤,冷静了些,深吸了口气,压住怒火停了下来,可那双同明汐一模一样的凤目中却依旧是怒气迸发。

老夫人也阴沉着脸,看了上首的老太君一眼,“话虽如此,可此事咱们也得拿个章程出来才是——汐儿可是咱们纳兰府的脸面!若教人得知,那其他三府还不得笑话了去!”

老太君未有说话,微微耷下的眼皮下,那目光却有些深邃。

没有人说话,厅中气氛更显沉闷。

过了良久,老太君的声音低沉响起,“此事怕不是这么简单,你们要想想这大婚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最后一句缓慢而重!

纳兰笙心中一惊,只见老太君这一句后,老夫人和三夫人面上都是先惊愣,而后愕然有些心虚不明的神色。

同三夫人对视一眼,老夫人抬首道,“娘说的可是——”顿了顿,“可太子已经查明了,汐儿也同咱们都说了,并不干汐儿的事儿啊!若真是有干系,宫中为何还要迎汐儿入宫?太后那一关也过不去啊!”

心里却有话未全说完,她们这些世家阀门主妇,哪个手里能干净多少,她也不是完全不知事,便是汐儿做了什么,定然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而那宫里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要比狠,要比毒,谁还能越过那宫里头去,太子也太小题大做了!

看着老夫人,老太君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很快又耷下眼皮,缓声道,“太后不知不表示太子不知——至于那件事……”停了停,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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