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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公是自建熙帝幼年便跟在身边的,也是如今宫中寒衣堂的执印太监。要照料太子,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文公公吸了口气。伸手接过传国玉玺,“咚咚咚”重重叩了三个头,“娘娘放心。但凡奴才还有一口气,就定会照顾好主子!”
“不!”司马陵这时才回过神,明白上官皇后的打算,他惨白着脸,退了一步,“母后,我不走!我不走!要死,咱们都死在一块儿!”
国破家亡,父母皆去,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看着龙椅上平静似睡着的建熙帝,他的眼泪终于滚滚而下,摇首凄然,“母后,我不想走,我不会走的……”
上官皇后唇边浮出一抹笑意,朝司马陵招了招手,柔声道,“陵儿,过来。”
司马陵缓缓走过去,站在台阶下,抬首含泪望向上官皇后。
上官皇后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眸光柔柔,忽地低头附耳,“陵儿,她没有死,去找她吧。”
司马陵身形蓦地一僵,眸色惊然,方要开口――上官皇后却抬首朝文公公使了一个眼色,文公公一个箭步上前,一指点在司马陵后颈上,司马陵便软软倒下,文公公忙伸手扶住。
上官皇后爱怜地看了司马陵一眼,深深呼了一口气,“文公公,太子就交给你了。密道你知晓,用过后,就将断龙石放下。”断龙石一下,再无人知晓。
文公公一点头,上官皇后冷声道,“走吧。”
文公公将司马陵负在背上,他功力深厚,提气便行,只两个纵身,人影消失在内殿中。
上官皇后看向殿内剩下的人,淡淡一笑,“各位,今日便有劳各位陪殿下和本宫一道了。”将目光看向玉兰,“本宫不能让你陪着太子走,你可明白道理?”
玉兰面色平静,“奴婢明白,奴婢无憾。”
宫中无人不知她对殿下的忠心,若她不在,旁人定会生疑。
用自己这条命换的殿下的安好,她无怨无悔。
上官皇后笑着颔首,又看向明雪,还未开口。只见明雪便莲步轻移,走到李嬷嬷身边,倒了一杯酒,仰首饮下,将酒杯一扔,“纭钡囊簧,落地溅玉!
明雪抬首望向上官皇后,一字一顿,“太子殿下虽有一个下贱的太子妃,可也得有一个忠义的太子侧妃!”
第三百三十二章 谋求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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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茹昏阙了半响,此刻被那酒杯碎裂声唤醒,悠悠醒转,听得明雪之言,目光朝殿内一看,见太子不在,这才安了些心,用力的撑起身子,“娘娘,臣妾……未能护好……殿下的骨肉……就请娘娘……赐臣妾最后一杯,也让臣妾……最后……尽一分……”
她的话没有完,就被软软倒下了明雪给打断了。她本是回光返照,此刻说话,也是最后的余力。这一打断,便说不出话来,只殷殷恳切哀求地望着上官皇后。
上官皇后在心中低低一叹,“香橼——”
香橼会意,走到李嬷嬷身边倒了一杯鸠酒,转身走到紫茹身边。紫茹扬起浮肿苍白地脸虚弱地笑了笑,就着香橼的手,将酒饮下,手一松,躺在墨玉光洁的地板上,满足地缓缓闭了眼。
她的身下已经淌出了大片的血迹,和那墨玉的地板几乎混为了一色,黑中泛红,红中却是发黑。
上官皇后垂眸笑了笑,下了最后一道懿旨,“玉兰,等本宫和陛下进去,就可以放火了。”
玉兰默然颔首。
~~~~~~~~~~~~~~~~~~~~~~~~~~~~~~~~~~我是分割线~~~~~~~~~~~~~~~~~~~~~~~~~~~~~~巍峨的宫楼前,正前方三道最大的宫门已经敞开。
在无数的高举的火把和红纱灯笼的映照下,往日肃然庄重的宫门此刻在夜色中显得气氛分外不同。
很多人。
无数的西胡兵士举着火把,望着跪到在睿亲王跟前的那个宫装绝色美人,神情各一。
他们的眼里,有的好奇,有的色欲,有的,还带了一些鄙视。
这就是大京城第一美人儿,大汉的太子妃啊……
无数个目睹这一刻的兵士,心里不约而同的心道,虽是同样的一句话,却含义各不相同。
有些将目光贪婪地停留在那若隐若现的白嫩乳沟之上,有的将目光驻留在那精心妆点过的美艳面庞上——此刻,那张脸上正带着一抹含泪楚楚的表情,似羞还怯……
荣烈的目光从手上的龙符上移开,投向跪在他面前的明汐,看了片刻,忽地勾唇一笑,“倒是个美人儿……起来吧。”
明汐娇艳的脸上蓦地腾起一抹红晕,仪态优雅又刻意带了几分柔弱地站了起来。目光在荣烈俊美的面容上一落,顿时心如鹿撞,红霞飞乱,“王爷……”
似嗔还颦地低低道了一句,便垂首羞怯。
荣烈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讥诮,垂了垂眸隐去,似笑非笑的抬眸,“你的太子殿下呢?”
明汐娇羞的神情蓦地一僵,心念几转后,咬了咬唇,抬首起来,“在他眼里,我还不及一个贱婢——我为何还要顾念他?如今大汉气数已尽,小女子也是顺从天意民心。”顿住,面上又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甚至连眼角也湿润了,睁着一双大大的凤眼望着荣烈,哀戚道,“王爷……自小女子进宫,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视小女子为敝履……”
说着,掩面低低哀泣起来。
荣烈斜睨了她一眼,唇角淡淡勾了勾,“带下去,交由太子处置。”
明汐一呆,将衣袖放下,不置信地望着荣烈。她今日经历了千难万险,如今才达到目的,到了这个男人跟前。
她将自己打扮得如此出众,他竟然不留下她?
在收到城破的消息那刻,她便开始计算开了。如今大势已去,就算北府军援军到来,也是一场苦战。胜负之数也是敌多我少。而太子这一年多再未近过她的身,连老太君和母亲也不再想法子帮她。即便是保住了京城,她也没有盼头,何况,这京城最后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
这一想,她便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要重新为自己谋出路。
她知晓,这次领帅攻打大京城的正是是西胡的睿亲王和太子。她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两个人身上。对两人的资料,她虽了解不算太多,但也知这两人的身份是如今西胡一等一高贵。两人都无正妃,而太子却已经有了三位侧妃,她便将目光集中在了正妃侧妃皆无的荣烈身上。
西胡太子既已有了三位侧妃,想必受荣宠的已经不少了,她想去分羹却是不易,再加上那太子正妃之位定然是她不可奢望的,于是,她只希望凭借自己的容貌和这立下的不世大功,可以获得荣烈的垂青。
西胡太子,她未曾见过,可这睿亲王,她却是见过几回的。
西胡十七皇子容貌堪称绝世,大汉世家闺阁小姐私下也有悄议。说这十七皇子的容貌和大汉太子可说是不分轩轾,可惜,却是西胡野人,不比太子殿下血统高贵。
可是,到了如今,还有什么高贵不高贵的!成王败寇!胜的就是高贵!
明汐恨声如是道。
对于司马陵,她心里是狠狠地憋了一口气的。心道,既然你司马陵有眼无珠,那我偏要找一个不差于你的。让你明白,我纳兰明汐并非那些下溅女子可比!没了你,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所以,她才这般百般作态,意图勾起荣烈的怜香惜玉之心。她想,只要荣烈能将自己收入府中,凭借自己的能耐和容貌,不说那正妃,侧妃定然是有望的!
紫茹那贱人说自己是处子,她如今也不敢断定真假。不过,若是真的,那她就有足够资本觊觎那正妃之位!
她也读过不少史书,知道西胡人原本是游牧部落出身,甚至,在四代以前,还有子承父妻的传统——自己不过的担了个太子妃的虚名,未必就不能再出人头地!
看着明汐惊呆的模样,荣烈轻声一笑,瞥她一眼,语声懒懒,“本王那侄子最是怜香惜玉不过,本王给你寻了个好去处——机会把不把得住,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明汐愣了愣,犹不甘心,珠泪盈盈的上前,咬唇道,“王爷,小女子,小女子愿——”
不待她说完,荣烈忽地面色一冷,瞟了她一眼,语声几分不耐,“带下去!”
这句话却是对身边的布罗说的。
明汐蓦地僵住,布罗瞅了一眼荣烈,笑嘻嘻地上前,“纳兰小姐,请——”
明汐垂了垂眸,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布罗走了。
荣烈扫了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一眼,将手中的龙符朝旁边站着的沙鲁一扔,“拿着!”
沙鲁块头虽大,动作却灵活,赶紧伸手抓住,看了看,揣进怀中,看了一眼明汐离开的方向,凑近过来低声道,“主子,这可是个绝色美人啊!主子何不——”
他就算反应迟钝些,可那美人的意思,便是瞎子也看出来了!他又如何不知,这大京第一美人是想向主子自荐枕席。
方说了一半,荣烈冷冷一个眼刀飞过去,沙鲁粗犷的面孔顿时一噎,呐呐顿住了口。
荣烈瞟他一眼,“你可知有种叫刀螂的虫子?”
沙鲁愣住,“刀螂?”
一愣之后,他点了点头。刀螂又称拒斧、螳螂,算是极普遍出现的虫子,他自是见过的。
荣烈轻轻勾唇一笑,“你可知这种母虫子有何特性?”
沙鲁愕然,傻愣愣地摇首。
荣烈斜睨他一眼,唇角笑意似讽,却不再说话了。
沙鲁知道荣烈这模样就是不会再说了,心里暗道,回头等布罗回来,再好好问问,这母刀螂有啥特性。
打定了主意,他朝宫门内望了一眼,又转头看向荣烈,“主子,这宫门开了,咱们怎还不进去?”
荣烈垂眸淡淡,“自然是要等太子爷——这等天大的功劳,本王一个人如何吃得下?”
沙鲁一怔,看了荣烈一眼,遂不再多言。
心底却是气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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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汐跟着布罗朝后走着,刚走到数百米远,便听得马蹄声。从声音看来,人数还不少。
布罗知道定然是太子的队列来了,便驻足不动。
明汐望了他一眼,也默默地停下了脚步。
只片刻,就见前方旌旗飘飘,一个大大的“胡”字镶嵌在褐边红缎旗之上,正正迎风招展。一队气势不同的人马当面而来。
这一列人马,正前当中一人分外打眼。这是一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相貌虽不如荣烈俊美,却也英俊。肤色微褐,眉眼柔和,英俊中带了几分儒雅之气,让人一见,倒不自觉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他头戴六宝重金顶冠,褐色的长发被编成一条整齐的长辫,用琥珀琉璃宝串扎在身后。身上穿得是西胡皇族传统的质孙服。一身金色,肩上是精致华贵的刺绣,窄袖,右衽,大方领,下身却是百折的裙式,穿着绑腿的黑色绸裤,长长的马靴。
一身贵气逼人,看得明汐不觉有些粉颊飞红。
这个英俊儒雅的年轻男子,正是现年只比荣烈小一岁的西胡太子容俊。
见布罗在路旁,他微微讶然,勒马停住,笑道,“我十七叔呢?”
语气温和,态度自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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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各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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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嘿嘿一笑,上前行了个礼,“属下参见殿下。”又扫了身后的明汐一眼,他恭敬道,“主子让属下将人交给殿下处置。”
顿住口,又上前低声道,“这就是大汉的太子妃。”
荣俊身为西胡太子,宫城一破,荣烈便飞鸽传信给他。他自是知道事情始末,闻言一愣,便将兴味的目光朝明汐看去。
“倒是个美人……”看了片刻,他唇角噙笑着道了一句,同荣烈说的却是同样的一句话。
明汐只隔了几步远,听得仔仔细细,闻言却是心中一慌!来不及品味这位西胡太子言中的含义,只担心这太子又如同荣烈一样——心下念头一转,便眼一闭,软软地倒在地上。
一干人等的目光都注视在这个美人儿身上,除了布罗。见好好地说着话,太子神情一怔,后面马上那一堆人也神色异样,他才回首看去,却是一呆,“怎么晕了?”
荣俊也是生奇,他不过说了一句“美人”,这太子妃就倒了下去,不觉讶然。
布罗挠挠头,看向荣俊,“殿下,这……”
荣俊轻声一笑,随意地抬了抬手,“带下去,寻个轿子来带走。”
身后便跳了两个人下来,将明汐给抬了起来,带到了一边,等人寻轿子来。
他们叔侄关系还算来往得不错,对荣烈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他既是让自己安置,也就是说这个美人给了自己了。
他用兴味的目光在明汐曲线玲珑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一下,唇角现出笑意淡淡,看向布罗,“回去给你主子复命吧,就说人我收下了。”
布罗一笑,颔首,“王爷还在宫门口等着殿下呢。”
荣俊“哦”了一声,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首,一勒缰绳,“那孤便先行一步,免得十七叔久等。”
布罗颔首行礼。
荣俊打马便行,马蹄声响起,一行从布罗身前过去了。
布罗好奇地又看了一眼被人扶到路边还未醒过来的明汐,眸带不解地摇了摇首,提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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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烈和荣俊汇合后,在降顺的宫人带领下,直接就到了乾清宫。
夜色中,紧闭的殿门缝隙中有淡淡烟雾气散出,抬首朝上看去,只见宫墙内火舌已经串到了重檐之上,将黑黝黝的夜幕撕开。
方圆半里之内,都亮若白昼。
荣俊看了一眼荣烈,“都在里面?”
荣烈淡淡挑眉道,“打开一看便知。”
言毕,身后便有数人寻了粗大的木头来欲撞殿门。
只撞了一下,那殿门便“哗啦”一声开了,玉兰身形笔直的站在殿中,秀丽的面容上平静若水。
在她身后是紧闭的内殿殿门,有隐隐的红光从缝隙中透出。
李嬷嬷、香橼,还有两个中年蓝衣太监,四人皆是面色发紫地倒在内殿门前。双眼紧闭,鼻端口旁都是发黑的血迹,面上神情却都一色的平和。
玉兰看着两人,忽地轻蔑一笑,“西胡蛮夷!”
荣俊荣烈两人身后的带刀侍卫一听,便怒目相向,把刀欲上。
荣烈抬手止住,目光在殿中徐徐一扫,最后,看向玉兰挑眉一笑,“都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这个女人他是见过的,资料也清楚,是司马陵身边一等一的红人。
荣烈瞟了一眼后面的内殿门,没有再说话。
玉兰冷冷地看着他,垂了垂眸,复抬起,定定看着他们二人,“陛下、皇后娘娘、殿下、侧妃娘娘,还有茹夫人都在里面——太后也自尽在慈宁宫,你们要如何处置?”
这问的处置的意思,自然是说如何处置他们的遗骸。
荣烈淡淡看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荣俊。
荣俊温文尔雅的一笑,提步上前,“你不是说我们都是西胡蛮夷么?怎还问我们这个?”顿住,又抿唇笑了笑,眸光柔和似劝导,“这位姑娘,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身后百年,谁还记得?这人啊,就该及时行乐,死了一闭眼,就啥都没——”
说到此处,忽地顿住,轻垂了下眼帘,才又抬眸笑道,“好了,你也不必担心——好歹是皇族,孤会奏请父皇,尽量给他们个脸面的。”
玉兰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也知如今能得到的也就这话了。垂眸笑了笑,转身走向侧门,忽地加速,朝红漆的立柱撞了过去——血花四溅,她唇边露出了一抹飘忽笑意,缓缓地顺着柱子,倒了下去。
荣俊转开眼,摇了摇首,“来人,开门!”
身后的人上前,将内殿的门撞开。
只见里面火光熊熊,火舌吞吐间,只见殿内整整齐齐的摆着五具尸骸,身上已经燃起了火舌,但细看之下,依稀还能辨出男女和各自身份。
荣俊瞥了一眼,退开,“灭火,把人移出来!”
数人上前,将几具烧得漆黑遗体灭了火,搬了出来。
荣烈招了招手,数个灯笼火把涌进,又有侍卫带了数个宫人进来辨认。
宫人们不忍相看,强忍着看了几眼,将几具尸体身份道出,又有宫人忍不住抽泣,“皇后让奴才们走后,就将殿门关了……没人再出来了……”
荣俊转身笑看荣烈,“十七叔,怎么看?”
荣烈垂眸,淡淡道,“还能怎么看?”
荣俊呵呵一笑,伸手拉了他一把,“走,咱们逛逛去。”想了想,“不如去司马陵那小儿的宫里看看去——你不是爱字画么?听说这位太子爷跟你是同好。”
荣烈可有可无地笑了笑,斜看他一眼,“你自个儿想淘宝贝,倒借我的名头。”
说归说,还是跟着提步走了。
在宫人引领下,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仁和宫。
四散的宫人已经被西胡兵士押看起来,瑟缩的缩在墙边,有的面前还摆着一个古玩摆设,金器等等。
两人扫了一眼,便直接朝内走,到了太子寝殿跟前,引路的宫人怯怯道,“这便是殿下寝殿。”
两人对视一眼,抬步便行。
在寝殿内逛了一圈,两人索然无味的四处看了看,便朝书房行去。
到了门口,荣俊便皱了皱眉,“怎么好大的腥味儿?”
说着,低头一看,原来一路都的蜿蜒的血迹,因是夜间,持灯笼的侍卫在前后,他们只顾着看,也未注意脚下。此刻,连他的马靴底也沾了些。
门是虚掩,荣烈抬脚一推,便开了。他的靴底却是干干净净。
荣俊嘴角抽了抽,不满地看了荣烈一眼,“十七叔,你可不厚道。”
荣烈挑了挑眉梢,看他一眼,“吃一堑,长一智——下回你就记住了。这走路,就得看路。”
说完便抬眼朝门内望去,门内倒是通亮一片——只见门前不远处,是一大滩已经变黑的血迹,却还未完全凝固。
荣俊嫌恶地看了一眼,这样他如何能进去看,遂吩咐道,“来人,给孤把这儿弄干净些!”
一炷香后,清理干净了,两人才迈步而入。
荣俊走到博古架边,目光一一扫过,轻声一笑,“倒还真是些好玩意儿!”
荣烈站在屋中目光四下淡淡一扫,忽地顿住,定在了书案对面的墙上。荣俊被他神色一引,走了过来,“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荣烈淡淡一笑,“这鹰还画得不错。”
“哦,我也看看——”荣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