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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明思用匕首刺中那门子“命门”时,沙鲁身子一颤,瞪大了眼,嘴张了张,半晌才合拢。
“那门子受伤后,纳兰小姐就朝外跑。属下看着差不多了,就让裘二结果了他。”布罗顿了顿,有些无奈,“还没来得及收拾,纳兰小姐就回来了,属下同裘二只得藏起。后来,属下让裘二收拾干净,属下送纳兰小姐回了府,才回来的。”
布罗说完,便闭了口,望着荣烈。
沙鲁的目光从他面上掠过,看向荣烈,忽地咧嘴一笑,“主子,这可是您说的那‘兵不厌诈’?”
虽听得又惊异又好笑,可打心眼里,沙鲁却是将这个纳兰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
荣烈半垂着眸子,唇角一缕似笑非笑。布罗站在他对面,却是看得清楚,主子那半垂的眸光中分明是有笑意微微。
看了一眼,他极快地收回的目光。荣烈的性子他是了解的,是极不喜别人窥视他的情绪的。
荣烈未有回沙鲁的话,垂眸噙笑片刻后,伸手又端起那方胜酒盏,轻轻啜了一口,“继续派人跟着。”
布罗面上露出些迟疑,“那可是还要……”
他是想问,可还要等关键时刻再出手。这是荣烈之前的交待。
荣烈抬眸,扫他一眼,“不必了,你看着安排就是。”
布罗心里顿时松气,又想到一事,迟疑道,“那左柱国那边——”
人是晴容郡主派出来的,又是府中的私兵,左柱国不可能不知晓,却未阻拦……
荣烈眸色淡淡地挑了挑一侧眉梢,“他不过是想试探我的意思。这回就罢了,也算给他个面子。你把那腰牌给他送去,他就该明白了。”
布罗同沙鲁对望一眼,心中皆是一震。
左柱国的心思,他们隐约也猜到了几分。如今荣烈既然这样说了,那岂不是说主子已经熄了那心思?
这两人对荣烈都是极为忠心之人。此刻闻听此言,一时间,心中滋味也是复杂。
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荣烈余光瞟了他们二人一眼,“没事儿都下去吧。”
两人应下,转身朝外行,布罗慢后一步,忽地停住脚步,转身嗫嗫,“主子……”
荣烈将眸光从酒盏中抬起,“何事?”
“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布罗望了荣烈一眼,垂下眸子。
沙鲁站在门前,目光奇异的望着布罗。
荣烈垂了垂眸,语声淡淡,“说吧。”
布罗暗暗沉了口气,垂眸轻声,“属下瞧着纳兰小姐只怕是个外柔内极刚的女子。主子若是无意便罢,若是有意,还需斟酌些才是。”
荣烈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布罗一噤,遂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言毕,转身行出。
沙鲁愕然地张了张嘴,收到荣烈一记眼刀后,忙不迭地将门带上,朝布罗追去。
“诶,你走那么快做甚?对了,你那话是啥意思?”
外间,沙鲁的声音随风隐隐传来。
荣烈抬眼扫了一眼门的方向,深邃俊美的面容平静依然。只细看,那琥珀色的眸光深处,却藏了一莫深沉。
有意?
对一个女子?
方想失笑,脑海里蓦地闪现出一张气呼呼瞪着他的小小面孔。瓷白如玉的般脸颊因气急微微泛红,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黑亮之极,因恼怒的缘故更如那晨星一般愈发惊亮。菱形的小嘴抿得极紧,却还是有些微翘的模样。
荣烈想起来了。这正是那日赐婚后,从金銮殿出来时,她的样子。
记清楚了,便忍不住想笑,唇角才勾起,忽地心下一愣,唇边笑容便倏地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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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此番遇险的事儿并无人知晓。
回府时天色已晚,加之帽儿的遮掩,门房也未曾注意到六小姐身上的些许狼狈。
只对那空气淡淡的马粪味儿有些犹疑,但看了一眼门口的马车,也就未加多心。
帽儿同车夫张大哥嘱咐了一通后,就提脚朝明思追去。
“小姐,你在生气?”帽儿压低了嗓子。
虽不知恩人是谁,但有人出手相救,也是好事啊。小姐怎么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明思静静吸了口气,“没生气,就是有些难闻。”
帽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宽慰道,“没事儿,待会儿多放些干花,多洗洗就没味儿。”
明思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回到春芳院,帽儿唤了两个二等丫鬟来,连着烧了好几锅水。
明思足足换了三回水,手都泡皱了,才觉着舒服了些。
看着帽儿忙得手脚不停,明思思忖片刻,“过两日,让娘再挑两个人进来。”
帽儿一愣,明白过来,也想了想,“新来的未必合用,我看不如把莲花同如玉叫来。”
这两人眼下都在庄子上,也都是跟着明思经了些事儿的,用着也放心。
明思倒还未想到这一出,思量须臾,点了点头,“也成,不过还是得先问问她们愿意不愿意。”
莲花还好,如玉眼下却是同家人在一处。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明思也不愿挟恩以令。
帽儿脆生生“诶”了一声,笑嘻嘻地取了棉袍过来替明思穿上,“我明日就让人过去问问。”
明思穿了袍子坐在妆台前,帽儿用棉巾替她绞着头发。
明思忽地幽幽一叹,“明**再想法子打听打听方管家的消息。”
帽儿怔了怔,遂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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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生恩养恩
明思不敢再随意出府了。
接下来几日,都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就连原本计划的同四老爷四夫人出门踏青也推说有些累推搪掉了。
四老爷四夫人一听明思道累,便想着这两年她在外头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加之前段时日家中之事,更加心疼。直道让她好生歇息,四夫人又请老太君寻了王老御医替明思开了不少补身的药膳方子,可劲儿的补给明思吃。
见得四老爷四夫人担心,明思心里愈发过意不去,却苦于无法解释,暗地里只在心里把某人打小人打了百八十遍,才稍解了些气。
这几日能算是好消息的便是阿刁打听到了方管家的消息。
北将军府被查封后,一干下人逃的逃,散的散。元帝知晓秋家人丁状况,故而,也未曾为难这帮下人。方管家离开方府后,便孤身在城西赁了间小屋独居。这些年虽攒了些体己,但北将军府的状况一直不宽裕,故而攒下的银钱也是有限。他在北将军府呆了二十来年,早年逃难时,妻子和女儿也都死在了路上,后来便一直未娶亲。眼下,便是伶仃一人。
纳兰府六小姐如今在京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方管家自然是听闻了不少。他却是未想到明思竟然还记得他,还遣人来寻他。
跟着阿刁来到纳兰府,他的心情却是百般复杂。
对于明思同那睿亲王的情事,他虽多少有些怀疑,也多少能理解明思此番的作为。但不管怎么说,这二十来年,秋家都是他的主子。而今,明思却是改嫁给胡人,还是那睿亲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明思看着消瘦苍老了不少的方管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那抹复杂。微微一笑,明思柔声道,“方管家您老身子可好?”
方管家还是恭敬,“劳夫——”一顿,改口,“劳六小姐费心,小老儿身子还成。”
明思眸色柔和的一笑,颔了颔首,“若还成的话,明思便想请方管家帮明思一把了。”
方管家诧异。
明思含笑道,“我眼下有十来个庄子。有些是自个儿的,有些是替人代管的。可一直未寻到信得过的人手,不知方管家可愿替我做这大管事?”
方管家愣住。
管十来个庄子,这是真是大管事了!
眸光一亮,蓦地又有些犹豫……这多少有些膈应。明思同那睿亲王的婚期已经由皇室昭告天下了,就定在下月的初九。
明思垂了垂眸,抬眸浅笑,“方管家莫要多想,你只是替我做这大管事。除了我,你不必向任何人交待。便是我,也是请的方管家。无论何时,方管家若是不想做了,明思绝不留难。”
明思的面上笑意浅浅,一双眼眸还是那般干净和清澈。
虽然明思未有过多解释,方管家却有些明白了,心中渐渐涌上暖意。
眼前的纳兰六小姐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善良女子。
她哪里是寻不到人手?不过是担心自己晚景凄凉,无所依托罢了。在听到传闻时,他就不大相信所谓的纳兰六小姐同睿亲王情深似海之言,眼下听明思这么一说,他经历了大半生,也隐隐察觉到这其中似有隐情。
遂神色一整,眼中浮现一抹感激,朝明思颔首抱拳沉声,“若六小姐不嫌,小老儿愿尽绵薄。”
明思眉眼蓦地亮开,笑吟吟的上前,“这可真是太好了。”
阿刁同帽儿也是高兴,帽儿将田产的地契都寻了出来。除了老夫人新给了那几个庄子,阿刁都算熟悉。便将大致情形同方管家交待了一番。
而后,两人便一道出去。阿刁打算用这几日的时间,领着方管家将就近的一些庄子逐一转上一转。
帽儿又笑嘻嘻的唤住阿刁,托他去到东边的庄子时,顺便把如玉同莲花两人接回来。
这两人一听明思的意思,都忙不迭的应着要来。明思却想着如玉同家人在一起,便道让她们多呆几日,才去接人。
两件事儿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算是了了些心事,明思心情稍稍轻松了些。
明思在院子里也呆得有些闷了,待方管家同阿刁走后,写了两幅字便搁了笔。
帽儿瞅着便道,“小姐,咱们去大花园走走吧。”
明思寻思须臾,也就点头同意。
两人出了院子,不疾不徐地走着,方走到大花园门前的岔道上,身边传来了纳兰诚的声音,“六妹妹。”
听得那语声中似有些与往昔不同,明思心下怔了怔,缓缓转身,浅笑颔首,“三哥哥。”
纳兰诚清俊的面容上,眼神有些深意复杂。站在原地定定望了明思一眼,走了过来,未说话,却是看了帽儿一眼。
帽儿眨了眨眼,“小姐,我去摘些花儿。”
说完,便一溜烟儿走了。
明思失笑地看着帽儿消失的方向。这丫头,如今也愈发机灵了。
纳兰诚定定地看着明思。
眼前的女孩儿穿着一身月白的素衫裙,衣襟和裙幅上只绣数只轻盈彩蝶。头上只一只翡翠簪子,显得又干净又轻灵。宛若晨曦中一朵含露初绽的兰花,让人一见,便心生舒服。
往昔,他没有在意过这个“堂妹”。在明思嫁入北将军府后,到最后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的和离风波,他才有些隐约感觉。这个六妹妹真实本性只怕并不像原先在府中表现的那般。
可还是未在意太多。
府中姐妹太多,他哪里在意得过来?
而这次明思的归来,才是真真让他亮开了眼。
除了那同原先判若两人的容貌,她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做了一件大事。全京城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竟然被她办成了!
这一刻,他才是真正惊异。
原来,这个一直悄无声息,甚至被府中人看不大起的六妹妹,才是纳兰府真正的一颗明珠。
却还不够惊异!
原来,她并非是堂妹,而是他嫡亲的,一奶同胞的嫡亲妹妹!
明思笑意盈盈地回视他,神情微有好奇,“三哥哥?“看到明思这般神情,纳兰诚却有些生气,看了明思一眼,垂眸,“六妹妹聪慧过人,想必应是知晓三哥为何来寻你。”
明思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垂下眼帘片刻,轻轻抬起,“嗯,猜到了些。”
纳兰诚眉头轻蹙,忽地转身,“跟我走,去见爹娘。”
走了两步,身后却没有脚步声跟上,他转回头,眼底隐怒,左右看了一眼,又走了回来,压低了嗓音,“六妹妹,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可你当真就一点不念及父母之恩么?”顿了顿,又觉自己情绪太过了些,压抑了些,“娘生病了——也不要别的,你去看看她,总成吧?”
明思垂了垂眸,“好,我跟你去。”
纳兰诚眸光喜色一现,“好,同三哥走吧。”
明思让纳兰诚先走,随后唤了帽儿出来,两人朝三房行去。
明思同身边丫鬟虽亲近,但除了蓝彩,并未有人知晓她同三房的关系。
帽儿甚是不解的看着明思心事重重的模样,小声道,“小姐,出了什么事儿?”
明思轻叹了口气,“三婶病了,三哥哥让我去开导些。”
帽儿闻言不大高兴,撇撇嘴,“这会儿想着小姐了,原先欺负咱们,算计咱们的时候,倒是忘得快!”
明思只能苦笑叹气。
心里虽是一早就打定主意,也有原则,可这样的事儿,谁又愿意去面对呢?
到了鸣翠院,一进正房,明思未有料到三老爷竟然也在房中。
纳兰诚一见明思就喜上眉梢,“娘,六妹妹来了。”
靠躺在床头的三夫人脸色有些苍白,人似乎也消瘦了些。一见明思,脸色便露出激动之色,“思儿,你终于来看——”
她未说完,明思朝着床畔的三老爷连着床上的三夫人福身一礼,“明思见过三叔三婶。“三夫人剩下的半截话梗在了喉间。
纳兰诚脸色一僵,三老爷脸上却生了怒容,“你这是什么话?没见你母亲病了么?”
明思深深地吸了口气,垂了垂眸,沉默了片刻,轻轻抬起,语声却是轻缓之极,“三叔,从我离开这院子那日。三叔三婶就永远只能是三叔三婶了。”
三老爷蓦地惊怒,抬手一指,“你——”
“三叔请先听我说。”明思神情平静,“我今日来,也是想说个清楚。”
三夫人闭了闭眼,神情哀伤,却抬手止住三老爷,“你让思儿说话。”
三老爷胸口气促片刻,还是顿了口,看向明思。
明思认真的看着屋中三人,“我并未有想气三叔三婶的意思。真的,我原先就说过,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当年那样的情况下,三叔三婶有权力做任何选择。可是既然选择了就是选择了。从我离开的那一日起,我的命运就不能再由三叔三婶选择了。说实话,若不是爹和娘,换做任何一家收养我,只怕我早已死了。从来,我都感激自己有天下间难得的好爹娘。后来得知了身世,心里这份感激更是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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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姐妹会面
听得明思说到那“若不是”之言时,三老爷神情僵了僵,三夫人却早已潸然泪下。
“我真的不埋怨三叔三婶,”明思轻声道,“可是,也只能是这样了。明思做不到其他。三叔三婶有三哥哥、五哥,还有女儿。可我爹娘只有我一个。我娘是个单纯的性子,也极善良。我不想她难过,也不想她为难。所以,只能这样了。还请三叔三婶成全。”
明思轻轻落跪,拜倒在地,连着磕了三个头后,便起身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帽儿在院门处等候,见得明思神情,有些生奇,“小姐,怎么了?可是三夫人不听你劝?”
明思垂眸一笑,“无事。”
刚走出鸣翠院院门,迎面就见纳兰笙匆匆而来,一见明思神情便有些复杂,“六妹妹?”
他是听说明思来了母亲院中,又听父兄皆在,心里便“咯噔”,遂匆匆而来。
明思淡淡一笑,“五哥哥,陪我走走吧。”
纳兰笙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好。”
兄妹二人沿着靠府墙的小径,慢慢行着,一路缄默。帽儿远远地一路摘着花儿,瞅着两人。
走了一刻钟后,明思才平静低声的将方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纳兰笙听完,沉默许久。
“五哥哥,你可怪我绝情?”明思轻声道。
纳兰笙苦笑摇首,“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不过,却不是怪你。”说着,低低一叹,“兴许,这就是缘分吧。父母子女间也如同这男女一般,也是有这有缘无分的说法。”
明思偏首看他一眼,抿唇一笑,“五哥哥怎突然说起男女来了?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动了凡心?”
纳兰笙一噎,这一打岔,倒把沉闷的气氛打散了。
无奈而宠溺地看了明思一眼,“你这丫头,倒是打趣儿起你五哥来了!”顿住,笑了笑,“我如今哪有这心思?至少这几年,想是不会有兴致的。至于往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我也跟六妹妹学学,还是怎么舒心,怎么来吧。”
明思掩嘴轻笑,笑了半晌,正待开口,却见门房的传话婆子颠着脚小跑着朝两人过来了。
到了跟前,喘气着行了个礼,“五少爷,六小姐,九长公主来了。”
明思一愣,便笑,“五哥,正好,陪我去迎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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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眉此番前来,一是出宫透风,二则是顺便给明思带消息来的。
太后生辰不日便到,不愿大肆操办,只打算召些皇室直系近亲儿孙在宫中茶会晚宴,共享天伦。
荣眉打听到太后特意嘱咐人要将明思召上,便巴巴地跑来报信了。
将两人送到春芳院门口,纳兰笙本待离去,却听得荣眉耐不住性子,将此事说了出来。
纳兰笙蓦地停住脚步,神情一怔,“三月十九?”
明思也是心下讶然。
太后竟然和她是同一日生辰?
荣眉见两人神情怪异,眨了眨眼,点头道,“嗯,三月十九。”看着两人好奇道,“怎么了?那**们有事儿么?”
明思同纳兰笙对视一眼,笑着摇首,“没事儿。”
荣眉看着两人,心下稍觉异样,见明思否认,也不多说,只笑道,“那便好,若真是有事,只怕太后这头是不能推的。”
明思笑了笑。
荣眉瞧了纳兰笙一眼,忽道,“那日,太子府上的也会去。”
明思一怔,明白过来,淡淡一笑,“是么?”
她也未想太多,只觉太子是太后嫡亲孙子,出席也在情理当中。
明思并不知太子远赴周边国度巡访一事,但纳兰笙却是听说了的。闻言垂了垂眼睑,“太子不是出使了么?”
天子本未立正妃,四位太子侧妃,只有闽侧妃生了个女儿,却无男丁。按照常理,这太后家宴,太子不在,未生男丁的侧妃要出席,须得太后或元帝恩召。就如同明思此刻的身份一般。
明思闻言些许讶然。
荣眉瞅纳兰笙一眼,顿了顿,才道,“原本太后只召了闽侧妃,昨日纳兰侧妃入了一趟宫——后来就传了消息,让纳兰侧妃也入宫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