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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却未向之前那般起哄。
皇后“呵呵”一笑,“看来这没成亲的人是要害羞些——大家伙儿说吧,可想看看老十七献艺?”
这一问,众人却哄笑着接了口。
“好!要看,要看!”
“十七叔来一个!”
“老十七,别掖着了,上吧!”
声音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皇后笑吟吟看向荣烈,“十七弟,你也有好些年没露过面了!这几年,你可都是躲着的——如今也快大婚了,母后替纳兰小姐讨了封号。难道今日热闹,怎么着,你们也该表示表示心意才是啊!”
荣安也笑着颔首接口,“皇后此言极是,难得今日高兴——若是没想好,去同芳华郡主商议商议也成。”
荣烈长身而起,唇角噙笑,“那我们二人便为母后合奏一曲,聊表心意。”
皇后微愣,看了场中的那张琴案一眼,蓦地笑道,“两人合奏,这可难听出谁是谁——十七弟难得下场,总不能这般就打发了咱们吧?先前大家伙儿,可都是拿了压箱底的本事出来的!十七弟难得应允一回,可是不兴随便敷衍打发咱们的?”
荣烈挑眉而笑,微微侧身眸光柔亮的望了明思一眼,唇角缓缓勾起,“皇后误会了。我是说,我同思思两人一琴合奏一曲。”说着一顿,神情又温柔几分,“思思,就合奏一曲《江月有思》,可好?”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众人的视线跟着荣烈朝明思看去。
两人一琴!
也就是说,是两人各用一手合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非但对琴艺的要求极高,而且对两人间的默契程度的要求,也比之前那些夫妻表演的项目难度要大多了。
皇后愣了愣,目光朝宝光郡主看去。收到皇后的目光,宝光郡主神情未变,只眼底异色一闪而过,心底有些猜疑——自己果真看错了?
可凭女子的直觉,当时两人的神情动作绝不似一对情人的模样。而且,之前探听得的消息。这女人归来后只去过睿亲王府一趟,不过一个时辰就出来了。到赐婚为止,两人再未碰过面。赐婚当日,金銮殿上的情形也有些怪异之处……
一想到那日,她深深地沉了口气,将心底的怒气压了下去。
再抬起首,却已是娴静模样,跟着众人朝明思望去。
明思却是有些呆愣。
这妖孽真是病得不轻!
两人一琴?
他就这么笃定自己的琴艺?就这么不怕出丑?
明思这回却真是想错了!
荣烈还真不怕出丑!
于他而言,如今最大乐趣便是看明思各种表情。不过那样应允皇后,也并非没有思量过。
这样的场合下,皇后都将话逼到了这个份上,荣安也开了口,他也知再推搪下去,场面定然不好看。
明思能从他敲胳膊肘的动作中,看出他所敲击的音律,这绝非一般粗通音律的人能做到的。
虽然未见识,也未听过明思在这方面的名声,可他直觉,明思的本事,至少应该不会弱过明汐。
早前他也注意过明思的神情,在明汐音律初响时,明思眼中的表情是带了些淡淡笑意。
就在这一瞬间,他便有一种直觉。明思的琴艺应是超过明汐。
至于为何圣明不显,结合她这多年来的表现,他也约莫猜到了几分。
故而,皇后一挤兑,他便直接开口应下。
换别的献艺方式,估计他愿意的,明思只怕是不愿意。而明思愿意的,他也不大感兴趣。
这两人一琴,他也是临时兴起,虽有思量,却并无甚把握,只是恶趣味的想看明思此刻的表情。
看着明思眼底火花分明已经闪起,面上却不得不勉力露出矜持笑意的小模样,荣烈顿觉欣悦舒心无比。
眸光愈加莹亮湛然,笑意分明满满其间。形状美好的唇角也缓缓弯起,语声却是愈加温润柔和,“思思,可好?”
又追问了一遍。
好你个大头鬼!
明思只觉一口气噎住有些下不来。
荣烈却已经玉树临风的朝她缓步行来。褐发如丝倾泻身后,宝蓝缎地长衫在阳光下微微闪光,深邃清晰的面容沐浴在明媚的金色阳光中,宛若神祗般俊美。
琥珀眸中的金芒似与阳光中的金色相辉映,愈加闪亮夺目。而那唇畔的笑意却是温柔如水。
场中许多女眷眼中,大多皆露出了似赞似叹的神情,转瞬投射在明思身上,却又变成了似羡似嫉。
荣眉抿着唇直笑。
看着荣烈一步步走近,大而圆的黑眼珠“骨碌碌”几转。轻笑着,案几下的手轻轻抵了抵明思,压低了嗓子却有些看好戏的打趣儿,“思思姐姐,你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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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天衣无缝(粉420+)
明思嘴角发抽,还得维持笑容。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着眼前这脑子抽风的男子,眼中闪火花,“你真病!”
荣烈笑得温润,却未像上回那般唇语来回,极是儒雅风度的伸出手,“出来吧,莫让大家等急了。”
明思只好出来,还是被荣烈给牵出来的。
见明思挪步,太后已经在招呼宫人将琴案后的锦凳换成一条长椅。
虽在荣安和皇后说话时,太后一直只是笑着,但从此刻的表情来看,她是极喜的。
两人缓步朝着琴案而去。两道并肩款款的身影,男的欣长秀雅,女的婀娜飘逸;男的深情凝视,女的“含羞垂首”……
真正“珠联璧合”。
纵然心有妒忌,但大多女眷暗地里也不得不服气的赞叹一句——无论从容貌还是风姿来看,这两人站在一起却是真正的相得益彰。
当然,心里不舒坦甚至暗恨的,也大有人在。
明思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一坐下,她就垂首垂眸,“你发什么疯?”
荣烈似未听见,却偏首朝一旁侍女浅笑吩咐道,“点青木香。”
先前诸人奏琴并未焚香,但那侍女也机灵,恭敬含笑应下,转身便去捧香兽。
元帝仪仗原本就是备了金香兽的,只需遣人去取香便是。
荣烈转首低头开始试音调弄琴弦,语声极轻,却是带笑懒懒,“莫非思思愿意献舞,让本王伴奏?若是这样,也无不可,本王即刻便同大家伙说。”
明思一滞,磨了磨牙,却是无言。
别说让她献舞,就是换一下,让她来奏琴,这妖孽献舞——她也是不情愿的。
何况,海口已经夸下,若再反口,即便献了艺,也是同样丢脸。
明思冷静下来,沉了一口气,垂眸轻声,“你有几成把握?”
情势已经如此,再计较也于事无补,不如争取保住面子。
她个人丢脸倒无所谓,可皇后的话却是将纳兰府也带了进去。再者,她如今身份敏感,在座的又是皇室宗亲。似诚亲王那般程度对汉人仇恨嫌恶的也许不多,但多少只怕都有些芥蒂在,不过是碍于元帝威信,才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她若出了丑,只怕三两日后,这大京就能传了个遍!
纳兰府如今家声已受不少影响,这个面子,她丢得起,却绝不能连累到纳兰府和四老爷四夫人!
荣烈心中微诧。
只这一瞬,明思身上的气势便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先平静,再沉静,最后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坚决和坚韧……
看着明思那弧度美好而娇嫩的下颌,白玉般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洁柔滑,几近透明。连坐得这样近,也看不到一丝毛孔的痕迹,仿若冰雕玉琢。
分明是荏弱娇美得让人怜惜的模样,可却有一种无形似有质的强韧感。
荣烈蓦地有些失神。
明思眉心轻轻一蹙,重复一遍,“你有几成把握?”
她从来没有想要了解过这个妖孽的私事,除非是对局势有关,对自己处境有关的。
听口气,这个妖孽应是会音律的,从他习惯性的动作来看,应该也有所造诣。
可这两人一琴的合奏,要求绝非普通的一流水准可以应付的。就算是宗师级别,若是同伴造诣不够,也有可能一塌糊涂。
明思已经不去想那虚无缥缈压根儿就没影儿的“心意相通”。眼下,唯一能希望的就是,这个妖孽的琴艺,能如同他恶趣味的程度一般……
荣烈听明白了明思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这丫头竟然还担心自个儿拖后腿……
眸中金星闪得极愉悦,心里也极开怀,面上却是不露,还微微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为难沉思,“两成吧……这琴我听得倒是不少,弹得却是不多。”
明思狐疑地瞟他一眼,荣烈察觉到了,唇角轻轻弯起,语声柔柔似慰,“无妨的,有本王在,没人敢笑咱们的。”
虽感觉有些不大对,但听得此言,明思还是忍不住的腹诽恨恨——你倒是不用怕!
这时,侍女已经将燃好香的金香兽捧了过来,放在琴案前一步远处。
皇后轻笑,“十七弟到底是十七弟,这场面儿可是替你备足了。接下来,咱们可就洗耳恭听了!”
明思吸了一口气,“我主,你跟着。”
荣烈稍稍一怔,随即,眉眼柔柔亮起,语声温润,“好。”
明思微颔首,将左手轻轻抬起,荣烈唇畔含笑,抬起右手。
偌大的园子,除了偶尔风吹叶动的摇曳声,一片寂静。
百十来号人未有一丝声息发出。好奇的、看好戏的、暗恨的、祈盼的……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一声空灵悠扬的琴声蓦地从明思手下泻出,紧接着,一道低沉悠远又加入进来。
两相呼应,浑然一体,真正的天衣无缝!
太后眸光倏地亮起,面上露出惊喜!
荣烈的音律造诣她自是清楚,却未料到,明思竟也不输荣烈。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明思的神情动作,再一听那落弦的初声尾音,太后便知晓,明思的琴艺只怕已经几近大家之列了。
明思的琴声中有情、有思——这才是音律的最高一重境界。
众人皆动容。
就近之间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再度转回场中。
这还只是开头,这《江月有思》开曲悠远空灵,琴势轻缓。中间有一段却是轻盈欢快,手势交替极繁复,便是同一人,若是技艺不娴熟,也很容易出错……
琴案前的狻猊尽香兽神情威严狰狞,阔大的口中不断有袅袅香雾腾起。
清幽而悠远的香味慢慢在场中弥漫开,弥久不散。沁入肺腑,直让人觉着胸腔中那颗浮躁不安的心也地慢慢安宁了下来。
琴声却更是动人思绪。
渐渐地,众人眼前似展开一幅静谧美好的月下江景。
江面一片平静,一轮银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摇曳中。江水静静缓缓流动,似无声无息,却又分明清晰。
乌蓬小船静静地停在江边,轻轻地伴着波光柔晃着。
一阵夜风来,岸边袅娜芦花若夜下美人翩然起舞,让人只觉心中蓦地欢快起来。
皎月如玉,天幕如丝绒。
芦花摇曳生姿,忽地一尾银鱼轻盈的跃出了水面,紧接着,无数是银鱼跃起。
银线般的身体若弹弓般优美成弧,在空中停顿一瞬后,又落下,渐起银花无数……
心生愉悦,只觉神怡。
一瞬间,让人忽地生出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在轻松,仿若忘记了俗世的喧嚣繁杂,只觉天大地大皆可随心所欲……
慢慢地,鱼儿停止了跳跃,柔缓的夜风也徐徐止住。
江面缓缓宁静了下来,若慈母的怀抱,将一切包容其中。
天际银盘皎皎,月华融融洒下,江面笼上一层轻纱般的银辉。
万籁俱静。
水静、船静、月静……心亦静。
……
明思轻轻地收回了手,垂下的羽睫掩去了心中的惊异。
这个妖孽的琴艺竟然这般高超!
一开始,她还刻意留了几分心思。心里想着,若是有错漏不齐之处,只要不是太过明显,她还可想法子遮掩补救。
可第一节完成后,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沉浸在的音律中,将之前的心思全然忘在脑后。
虽只用了左手,但在心中,自己却是在用双手在抚琴。只不过,那只右手是在心里动作。
也许是入耳的琴声太过相似了,她几乎都将那右侧流泻出的琴声当做了是自己在弹奏。
心里微有些不自在,明思垂眸不语。
场中静谧了片刻,忽地,荣眉惊喜拍起了掌,眸光莹亮,神情激动,“太好听了!我都听得忘了!”
没有人去注意荣眉话中的语病,因为,大家都明白九长公主的意思。
若不是亲耳听闻,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方才的琴声竟然是两人合奏一琴!听得忘了的人,当然不止荣眉一个。
下一刻,一些相对态度中立的宗亲用余光瞄了一眼太后和元帝的神色后,也都跟着鼓掌叫起好来。
太后喜上眉梢,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这一回不待问元帝,她便带笑颔首,“来人——赏!好好赏!”
这赏同好好赏却是有等级差别的。
看着两人谢恩谢赏退下,望了一眼那托盘中厚厚的“赏赐内容”,大多数人心中还是服气的。
一人琴艺非凡已是难得,同时两人不分轩轾伯仲,更是不易!
而这样的两人竟然将一曲静动有致的曲子奏得如同出自一人之手,甚至还让众人思绪沉浸,浑然忘我——这真正是传说中,那天上的神仙眷侣才有的故事……
再看向明思,场中诸人眼神已是不同。
睿亲王荣烈三岁开始习音律,天赋极高。五岁便跟着有“西胡乐圣”之称的金穆儿习练音律。十三岁时,金穆儿便道,再无可传授之艺。
可惜除了头两年,荣烈曾宫中献艺,后来,便再无人再有幸得见。
荣烈备受太后宠爱,甚至不少年长的宗亲,对这个侄孙辈的后辈也是偏疼看重几分,不是没有缘由的。
无论文韬武略,他都悟性超凡,学得极快不说,还常能独辟蹊径,举一反三。
即便他脾性有些桀骜乖僻,大家也觉理所应当。
可是这个汉人女人竟然也能同睿亲王旗鼓相当?
惊诧震撼甚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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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心有异样(求粉求粉!)
两人的这一轮天籁合奏,多年后,还为人津津乐道。
可此刻,场中却是极快地恢复了平静。至少,场面上是如此。
荣烈同明思退回席位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后露出些满足的倦意,笑道,“好了,就先到这儿吧。”又笑,“园子大,大家伙儿先随意逛逛。晚些到了重华殿,再请大家好好喝上几盅。”
此言一出,大家也露出欣然之色。
今日还有晚宴,自然不能一直这般坐下去,活动活动,相互间联络联络感情,正好一举两得。
太后起身回宫小憩,元帝同皇后也陪着诚亲王回宫小坐。
小豹子瞅了明思一眼,被明思瞧见,露出些扭捏,不好意思的转开了视线。
明思微微笑。
诚亲王瞥了明思一眼,终究还是未说什么,领着小豹子同元帝皇后一道离去了。
众人三三两两的站起来,寻了相熟的一起,也纷纷离场。
不少人离去前都忍不住朝睿亲王的方向瞟了一眼,一些同荣烈亲近些的年轻宗室皇子郡王眼底都带了一抹调侃笑意。
被荣烈唇角噙笑着一眼“柔刀”瞟回,这些皇子郡王却是忍笑,朝荣烈戏谑的挑了挑眉,这才相携着走了。
男人间的那些个暧昧暗语,也只有男人才懂。
这些个兄弟侄子调侃的只有四字——艳福不浅……
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笑意,荣烈提步朝明思的方向行去。
看着荣烈过来,荣眉抿唇而笑,隔了老远,就甜甜脆脆地同荣烈招呼,“十七皇兄——”
这下,明思也不能装看不见了。
荣烈到了跟前,先朝荣眉颔了颔首,又笑着看了一眼明思,“你们打算去哪儿?”
他心里极明白,明思定然是不会同他二人独处的,故如此发问。
明思看向荣眉,荣眉偏首想了想,“还有大半个时辰呢,不如去我宫里坐坐吧。”
明思不喜人多的习惯,她也看出了几分。
荣烈点了点头,“也好。我送你们。”
眼下这种场面,在旁人眼里,于情于理,他也该照顾几分。
明思也明白这个道理,也未多别扭,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好。”
荣烈笑看她。
明思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转身淡淡,“走吧。”
三人遂一路同行。
到了明珠宫前,荣烈却也洒脱,只问了一句,“待会儿可要来接你们?”
荣眉还未答腔,明思已经淡然拒绝,“不必麻烦,我们自己去就行。”
她虽未同荣眉详说,但她心里清楚,荣眉应是早看出了两人“假凤虚凰”的端倪,故而,也懒得遮掩。
对于明思的反应,荣烈心有预料,闻言也不再赘言,一笑便转身,潇洒大步的离去了。
同荣眉坐在桌前,明思静静的捧着茶盏,貌似平静的面容下,心情却有些莫名烦躁。
她不知自己的这种烦躁是从何而来的,只是此际,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着底的失重感。
她极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来,她就习惯了自己掌控自己的一切。
无论多艰难的困境,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情绪调控在自己认同的范围内。
她总是对自己说,恐惧没有用,惊慌没有用,生气更没有用。
既然都没有用,那不如平静下来,冷静下来,努力的想法子去解决问题。
可此刻这种烦躁情绪,却不在她习惯掌控的范围内,甚至,她不知心底这种莫名烦躁源自何处!
想不出来,她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呀,怎么忘了?今日还没去呢!”这时,偏首看了她半晌的荣眉忽地似想到了什么,眉宇倏地喜色亮起,站了起来,“思思姐姐,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此话倒正合明思此刻心意,她素来性格利落,也不追问,遂起身颔首,“好,正想走走。”
荣眉没有让侍女跟随,交待了几句,便拉着明思的手朝宫城西边去了。
愈走却是愈是有些冷情。
明思不解的看了看周围的景致。殿宇、花木、小径,似与别处无不同。看着也是整洁干净的模样,却是有些少了人气的感觉。
察觉到明思的猜疑,荣眉笑着解释,“咱们胡人觉着西边不吉利。那些个太妃长辈的又留在了王庭,大皇兄的妃子也不多,所以这边眼下就没安置人。”
原来是这样,明思明白过来,颔首笑看荣眉,“那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荣眉“嘻嘻”笑,卖了个关子。
两人一路走到最西边的一座宫前。
荣眉蓦地“咦”了一声,松开明思的手,走到宫门前,皱起眉头,“怎么锁了?”
明思怔了怔,上前一看,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