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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也没在阅读过小说中见识过这样的男人。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原本她以为经历了这许多的自己。可以应对。可如今,她明白,自己真的要玩心眼,断断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若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向一个男人靠拢,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飘》中的白瑞德。想到这点。她蓦地心惊!自己怎么想到了白瑞德。白瑞德是她在博览众书后,最喜欢的男主角。看似邪,实则正而坚韧。或者说,他流露出来的那些邪气,为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和风采。在那些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青葱岁月中,她也幻想过这样的男人。也许,比起其他同龄人,她幻想的程度和量度,要少得多。小得多。可真的算来,她真正期待的朦胧中,白瑞德是唯一出现过的。
但是,她很快就清醒了。
小说中的丑恶、不善,一定是来源于生活。但那些美好,却更多是人的向往。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像白瑞德?
他太会算计。也够狠。看似漫不经心的每个行为,也许都藏着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目的。而如今,他说的话,他的行事,她越来越看不清,也猜不透。
不能远离,也不甘心做棋子。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有时,她分明又有一种连自己也不愿相信的错觉,觉得这个男人在某种时候,是可以信任的。
可是,她却不敢放纵这种信任。因为她清楚,如果错了,她会后悔终生。何况,除了他,还有一个荣安。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比他同太后之间的关系,更加奇异。有隔阂,有相互的戒备,却也有一种奇特的相通。无论是思想,还是情感上。他们都像是另一个版本的对方。
明思说不出来具体,但同这两人相处这些时日,她的确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而今当下,她真的有些疲倦。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喜欢勾心斗角的女人,也并不擅长尔虞我诈。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有幸于那多活的一世,已死过的那一次。
可是,而今,不能远离。就只能打起精神,不想斗,可却不能不争。
明思轻轻叹息。
荣烈已经在床前站了良久,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直一动不动的睁大了眼对着内侧的纱帐发呆。连他进来这样久,都没有发现。
他身量高,视线看去,即便她是侧身,他也能看见那长翘的睫毛一丝都未曾眨下过。侧面的脸颊,似在出神,在半明暗的光线中,如玉的面颊上,神情只是怔然。
直到明思那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似迷茫又似纠结。听在耳中,落在心上,心房便是同样几不可查的一颤。
忍不住就开了口,语声也轻,轻中又带了些故作的自然,“可是肚子饿了睡不着?”
那小小的身形随着他这极轻又带调侃的话声,似微微一僵,下一刻,便缓缓转了过来。黑亮的大眼睛在黑夜中,也如浸入水中的黑水晶一般,亮得清透而柔和,看似脆弱心怜却偏生又坚韧自持。
即便看了许多回,可这一见之下,他却还是每回都忍不住的一怔失神,心跳失拍。
她的左侧脸颊因靠在枕上,故而比右侧脸颊要红一些。他目力很好,只需借助那一丝光源,便能看得分明。那红,宛若三月初染色的桃瓣,那白却如新烧出的白瓷,可无论那浅浅的红,还是那如玉的白,都同样的滑嫩光洁,粉腻似酥。
可她的神情却是奇异。
她怔怔地望着他,一双黑琉璃般的眸子,本是清亮清澈,但似乎又笼了些朦胧。似在看他,可那视线似乎又穿过了他,看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不知为何,她这样的神情,让他心里着实不舒服。他宁愿她像原先那样对他明朝暗讽,或是竖起满身毛刺,桀骜不服的鄙夷他。无论怎样,都比如今这样的感觉来得好。
他唇边绽着一抹浅浅笑意,只看着她不说话。万般心思未有半分显于面上。他明白,这样的她或许就是真正的她的一部分。往昔显露出来的种种,都是这个小女人经过过滤筛选出的表现。
这样的时刻,他虽不舒服,但也许,是拨开轻纱迷雾的一个时机。
对于自己的心思,他明白了一些。可对于,这个女人,他却是看不起太多。她有太多的方式和面具来隐藏自己。甚至,他有种感觉,哪怕是她的父母,或是她如今这三个丫鬟,甚至是秋池,都从未真正看清过她的内心。
没有任何依据,,可他就是这样的笃定。
或许,只有那个死了的蓝彩,能真正了解她几分。
敢穿着嫁衣在那样如修罗场一样的地方,同自己的丈夫一同赴死的女人,也算奇女子一个。
从某种程度上,那个蓝彩或许是性子同她最接近的一个。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这个丫鬟的死,那样的难以释怀。
所以,荣烈不说话,只噙笑浅浅地看着她。看到她的视线有了焦点,他才轻声笑问,“在想什么?”
明思怔了怔,很快垂了眼眸,“没什么,只是一些往事。”
荣烈“哦”了一声,极自然的在床头坐下,靠在床头,“什么往事,能说说么?”
明思轻轻抬眸,只见他的脸掩在屏风的阴影中,看不分明,只有那极其清晰的轮廓。晦暗不明的光线中,那高挺的鼻形若精心雕刻出一般优美。
明思有些恍惚。
这个男人,无论内外,比前世的林俊都要更加优秀。即便她心有成见和戒备,她也不得不承认,纵然是他同荣安之间有芥蒂,但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都有足够的资本自傲。
在他的外衣上扫了一眼,明思垂下眸子,语声轻轻,“你没沐浴。”
荣烈蓦地一愣,接着便滞住。他虽未转首正面看着,但余光却是看着她的。明思打量他的那一眼,显然是说他没有沐浴换衣就躺上了床。
其实,他是有洁癖的。
也从来不会穿着外衣上床,每回出门回来,定然也是要沐浴换衣。而每日晚间临睡,无论白日是否沐浴过,也一定是会沐浴换衣才会上床歇息。
可是,今日,他却真是忘了。
心里只想着,这个机会或许难得,便将旁的事置于脑后了。
轻声一笑后,他泰然自若的起身道,“嗯,那我先去洗浴。回来,咱们再聊。”
说完,便施施然迈步地朝净房行去。
片刻后,便传来入水的声音。这回,大约是因为知道她醒着,所以,他也没故意收着动作。明思躺在床上,只听那浴池中,水声极其明晰。
听入耳,明思却是发愣。刚刚看到了荣烈那一瞬间,她忽地想起了秋池。
那场大病后,她有回晚间睡不着,秋池也是这样站在床前。
问她,“晚上用得不多,可要用些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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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你赶我走?(三更LJ盟主金蛋+3)
她还记得,秋池那日穿的是一身银灰色的长衫,简简单单,没有半点其他的装饰。站在床前,星目疏朗俊挺,神情却是故作镇定自然,却又几分局促。
记忆分明清晰得历历在目,宛若昨日,可又似隔了一世般的千山万水遥远。
想到此处,心房只觉倏然一缩。下一刻,便有些怅然的酸涩。
她并不后悔自己做的选择。可却难耐这种,明明知道只能如此,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在那怔忪后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心里不禁想——那个男人,现在在何方?
她一直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她心里明白,她若是真的想到了答案,只怕不会是她想看到的。可在这样的一新旧交替,物事变幻交错中,她却是忍不住去想。
无论如何,她希望他好好的活着。也许,他会辛苦,不会开心。但,她还是希望他活着。经历了两世的她明白。不管人经历了多么大的磨难,时间都会是最好的治愈。时光就如同一把最好的刻刀,会用最精湛的记忆,将生活中,生命中那些苦痛雕琢成过去,让心底最丑陋的伤痕,变作纪念的花纹。也许看到时,也会有些许怅然,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淀。
就好像如今的她,就算上一世的记忆从未忘却。可她也不会再痛苦难受,而学会去坦然面对。审视过去的自己。
就连林俊,最初恢复记忆时,她是恨过的。到了两年后的现在。她也能平静看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林俊只不过是救她和不救之间做了一个选择而已。而这个选择,直接影响到他的事业和人生,他没有谋杀她。不过是做了一个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那自然选择的依据,只能是对他自己有利的那一个。
如今。她已经不再恨他。要怪,只能怪那时的自己太过稚嫩,太过愚笨,分不清太多的东西。
正因为经历了这些,她认为,即便秋池如今对大汉皇室,对司马陵有再多的愧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能想明白的。
大夏之倾,非一人之力。
无论是他,还是司马陵,都没有办法改变一切。就算早些得到消息。也许只代表更惨烈的战事。而结局,也未必更好。
甚至,在大雪山那个痛彻心扉的失态夜晚过后,她曾无数次的想过。也许,她根本就不该写那封信给秋池。若他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也许,他不会有那样多的愧疚。
可是……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荣烈换了一身素色中衣出来,将长发垂下。扯下额前丝带,丢到明思的妆台上,缓步步入屏风。却发现明思又在走神。他的脚步声并未刻意放轻,她的睡姿却如同他进入净房前一般,丝毫未有一丝改变。连身体缩起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事。脸上的神情比早前,更加恍惚。
她并未转回身体朝向内侧。而是身体微微朝外蜷曲,双手掩腹,小小精致的面庞呈一个小小的角度,神情失神的望着床外的屏风。他走到屏风口,她也未察觉回神。可虽看着屏风,那双眼中,却明显是没有焦点的。
如同早前看着他那时一般,她的眸光朦胧而悠远,似乎穿过了屏风,看到了千山万水之外。
一缕青丝沾在她朝上的左侧脸颊,在幽夜中,乌幽幽的闪着丝亮青润的光泽。从她的耳侧盘绕着垂在了她小巧的下颌之下。随着呼吸,微微柔软的起伏颤动。
她左颊上早前的淡淡粉色已经消失不见。一张小脸莹玉般光泽隐隐,也许的寒症的关系,比往昔的那种白,还要显得雪白。衬着那乌亮的青丝,黑白相映,更加分明。而那神情中的柔弱,在这一刻,也加倍的明晰清楚。甚至,在这一瞬间,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脆弱得一碰便要碎掉,然后,悄无踪迹的化去,消失不见……
荣烈站在屏风口,身材笔挺秀雅,即便穿着寝衣,也掩不去那满身风华。俊美无匹的面容中,眉目深邃悠远,眸光却一霎不霎。
在最后的那种眼前人似要化去的感觉,涌上心头的那一刹那,他蓦地将长腿一迈,同时放重了脚步,朝床前行去。语声却是三分随意,三分笑意,“还真是饿了么?不想睡。还是不舒服,睡不着?”
明思一愣,抬起目光,怔了片刻。荣烈这一提,她才感觉到腹中的疼痛。而方才,她却是真的没感觉到。不由有些失笑,想不到回忆也是一种治愈病痛的有效方式。再一见荣烈那长发披散,身材欣长的风流之态,和那深邃双目中的灼灼眸光,又遂不自在的缩了缩身体,低声道,“不饿。还好。”
两字一句,回答了两个问题。
可是对于这样答案,荣烈却极不满意。她方才的模样神情,分明有一抹追忆的伤痛和脆弱的茫然在其中。就算她不说,他也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她之所以失神,之所以异常,之所以这样难得的脆弱,都是因为忆起了旧事,或者说……旧人。
这一瞬间,他不禁心底生出些恼意。
一个过了新婚之夜就将她抛下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她对自己的那样小心眼,爱记仇,怎就那样容易就原谅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违背了誓言,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让别的女人怀上了孩子!甚至,他还不能保护她!在查到的消息中,京中还流传过秋老夫人要休她的流言。不论属实与否,单从趁她落水昏迷就打残她的贴身丫鬟这一点看,那个秋池,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爱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所谓大将军,不过是外强中干!
凭何让她如此记挂,如此念念不忘,伤怀至此!
不过是一件雪狐大氅,不过是一次救援之恩,她如何就能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说起来,那次她雪夜遇险,本就是他照顾不周。堂堂将军府夫人出门,竟然没有一个有武力的亲兵护卫相陪,这个男人实在差劲!
只不过一个眨眼间,荣烈心中就陈列了秋池的十来桩罪,越数心里就越不痛快。连自己什么时候揭开被子上床也没注意。心里有气,动作不免重了些。
明思见他“呼啦”地一下揭开被子,重重坐下,不免微微诧异。扬起脸看了他须臾,但他脸上神情虽稍显凝重,却也看不出更多其它的情绪。
明思眉心轻轻一锁,目光便带了些疑惑,却还是没有出声,也没有转过身,虽然她很想。
不能逃避,那就不如面对。
于是,明思将所有的情绪藏起,只用一双宁静的眼,平静地看着他,面上神情是波澜不惊的淡然。
荣烈一屁股坐上床,床上铺着厚而柔软的褥子,随着他的身形,重重一沉。肌肤很快触及到丝质的软滑,数夜来,熟悉的幽香伴着左侧淡淡的暖意一齐袭来,顿时让他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幽香和暖意都来自身畔的这个小女人。
愣了一刹,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恼意忽地就消失无踪。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心道,那样的男人如何值得自己掂量?无论如何,她如今名正言顺是自己的人了!
秋池也好,路夜白也好,就算再惦记自己的女人,也要问一声愿不愿意!
这样一想,心里又痛快了。于是,他延续坐上床之后的动作,身体朝下滑,准备躺入被窝。
可还没痛快舒坦,下一刻,他就被噎住了。
“帽儿今日打了一个铜壶,眼下已经好多了。女子信期不吉,王爷还是移驾书房歇息的好。”就在他面色稍霁的那一刻,明思轻声道。
说话间,神情坦然,目光直视,语声平静,未有半分扭捏和不自然之态。
荣烈滑下一半的动作,就那样僵住了。身子与床之间,呈六十度角,一只手肘支撑在床上,他愣住。愣了须臾,他缓缓转首朝内,看向明思,语气有些发怔,有些吃惊,“你赶我走?”
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他堂堂睿亲王,西胡第一美男子,竟然自己用了一个“赶”字来形容自己?自己竟然要被一个女人赶下床?
荣烈恼怒了!
明明这些日子相处得好好的,怎突然这个女人就翻了脸?自己这床都上了一大半了,她居然要赶自己下床!
而另一半的恼怒却来源于自己!他荣烈是何等人物?活了二十三年,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场合失过态?
若是以往,方才这样的情形,他有百种应对的言辞,怎就偏偏脱口而出了一个“赶”字?说也就说了,关键在于语气。方才那一句,几乎是不假思索而出……荣烈脸有些发黑,也有些僵硬。
明思是突然改的主意。
以往的共寝,都是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开始的。上一刻,她本是想着逃避不如面对,可是下一刻,她看着这个男人要躺下的动作,心里却忽地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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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不如相告(二更LJ盟主金蛋+5)
今夜这样的时刻,无论身体和精神都是自己相对薄弱的时候。早前想得太多,情绪起伏太大,方才荣烈说要聊天,这个男人太过敏锐。而此刻,她没有足够把握来应对这个男人。
可昨夜那样的暧昧相处,又实在让人劳心,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再想起昨夜,他说的有关于蓝彩的那最后一句,她更加没有信心。自己心里藏的想法和猜测太多,这个男人却似无孔不入的显微镜,稍不留神,自己就会被他窥破。
想到这里,明思未有留意荣烈方才的语气和表情,只垂下眼,“不是赶。你我并非真正的夫妻,昨夜已经十分感谢。女子信期污秽,王爷还是避忌的好。”
荣烈暗地里磨了磨牙,很快又按捺住。望着明思垂下的卷翘羽睫,蓦地扬眉懒懒一笑,就势躺了下去,“昨日抱你回来,晚上又抱着睡了一晚,还怕甚晦气?书房的榻睡着不舒服,就睡这儿了。昨日,王老也说了,你身上寒症重,若用内力驱驱寒,会好得快些。怎么说,你也是受了我的牵连,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明思一怔,抬眸迟疑,“王老这样说?”
荣烈颔首噙笑,“昨日不是应了你睡书房的么?若不是王老说的,我后来怎会过来?”
明思看着他怔住,一双剪水秋瞳晶莹清亮,显然荣烈的这个说法,让她有些不知应对。在她已经制定的应对政策中,她告诉自己。是人就有弱点。既然躲避不掉,那不如寻找机会。
因此,这些日子,她才没有如同往昔那般。强烈的抗拒和逃避。
见得她这般神情,荣烈心下顿时得意一笑。此刻他已经躺入了被窝,伸手拿过明思怀中温热的铜壶。先是想扔到一边,转念又将铜壶推到明思脚下,然后,伸手扶住明思的肩膀,轻轻用力朝内一推,“转过去——这样,我不好用力。”
一连串的动作。被他做得行云流水般自然,却又不容抗拒。明思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转向了内侧。铜壶已经偎到了脚下,腹部一凉,霎时又冷痛起来。但不过一刹。一只温暖的手便紧紧贴了上来,紧接着,融融暖意便透出丝滑的寝衣传导到了腹部。本来因为痛觉而蓦地紧绷了些许的身子,霎时就放松了下来。
若非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人,明思几乎忍不住喟叹出声。她不得不承认,比起铜壶的温暖,这只手传入的暖意,更加的无形有质。也更能缓解她的痛楚。
察觉到明思身体的放松,荣烈唇角微翘,一双琥珀眸子也泛亮生辉。若是明思此际回首,便能看见这双眸中,有无数金芒闪耀,璀璨瑰丽无比。
可是明思没有回首。在她愣神结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婉转拒绝,已经完全失效。
怔了怔,便是暗暗苦笑。
自己状态全盛时,应对这个男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不至落败。眼下这种身体精神的双重低潮期,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