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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鲁一听,铜铃眼蓦地腾起怒火,“想人家老婆才是不要脸的,别以为老子怕你——是不是还想打,老子奉陪!”
路十三冷笑一声,“若非他手段下作,谁肯嫁给他!”
沙鲁勃然大怒,正欲上前,荣烈手一抬,沙鲁顿住。
荣烈定定看向路十三,眸色冷冽,“我同她的事,勿须外人置词。既然当年你未带她走,那如今你也没资格说什么。若是我没猜错,今日你是来劝她跟你走的。不知我猜得对否?”
路十三神情一滞,冷眼看着荣烈不语。
荣烈见他表情纳入眼底,静静对视片刻,唇角缓缓勾起。“如此看来,想是未能如愿——”说着挑眉一笑,施施然上前一步。同路十三相对而立,语声低沉,“路大统领,你还不明白么?你已经错过了!”
路十三眸光一寒,冷电般看着荣烈,唇抿紧。
荣烈轻声低笑,“其他的话也不用多说了。路大统领也是聪明人。眼下这局势。盯着我这府里的,可不只我的人。路大统领若不想再给她添些麻烦,日后还是管住自个儿的好!何况,如今的情形,路大统领除了带着她浪迹天涯。只怕也不会有更好的法子。可她的身子情形如何,路大统领也清楚。今日是她不愿,就算她愿意跟你走,我也有的是法子留下你们。你我没兴致管,可她,我是管定了!”
说到最后,语声虽低,语意却是愈加冰寒。
路十三定定地看了荣烈半晌,眸光在他有些苍白的面色上顿了顿。心里掠过一丝疑惑。
“最后一次!”路十三蓦地冷声。
言毕,转身大步而去。走出十数步,将面巾套上,几个纵身,人影不见。
荣烈望着路十三消失的方向,唇边笑意慢慢敛去。忽地身体猛地一倾。喷出一口血来!
沙鲁布罗大惊,布罗离得近,一把扶住,“主子?”
荣烈直起身子,只见那脸色比方才又白了些,唇角一抹殷红血迹,艳红刺眼。
沙鲁牙根紧咬,“主子,我派人去——”
荣烈掏出袖中的绢帕揩了揩唇角,遂淡淡一笑,“不必了,这一掌,他留了手的。”又瞟沙鲁一眼,“单打独斗,你们二人皆不是他的对手。”
沙鲁一噎,不服气道,“若不是主子——”说着顿住,恨声道,“又岂能惧他?”
“谁说我惧他了?”荣烈一个眼刀飞来,语声霎冷。
沙鲁再度噎住,呐呐地挠了挠首,“属下不是这个意——”
“好了,”荣烈瞥他一眼,“此事我自有分寸,休要再提。吩咐你的事办好就是!”
沙鲁只得无言颔首。
布罗蹙眉,“主子,回去吧。”
荣烈也知需得回去疗伤,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那院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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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
明思身边较浅的伤口都落疤了。新长出的柔色浅浅淡粉,想来再过些日子,应就看不出来了。
三个丫鬟天天盯着明思的伤口,见如此,这才算放了些心。
这几日都未见荣烈出现,明思每日也安然自若,似乎全当没了这个人。
只沙鲁每日晚间都会来一趟寻帽儿,问这问那,问了明思的伤口恢复,又问睡眠饮食。弄得帽儿不厌其烦,实在急了,就刺了沙鲁一句,“只要没人算计,我家小姐好得很!”
沙鲁只得无语呐呐。
帽儿转身就走,沙鲁心里一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我们王爷受伤了,你同王妃说一声吧。”
帽儿蓦地一愣,转身过来,一反应过来,便伸手去拍开沙鲁的手,“好好说话,没事拉什么拉!你们王爷受伤关我们小姐什么事儿?又不是我就爱小姐算计的!”
沙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莽撞了,黑黑的脸膛倏地一红,缩回手便有些结巴,“怎么不关事儿?若不是,若不是上回——”忽地想起荣烈叮嘱过不许说,他又憋住,心里却有些难忍,只能央求帽儿,“你就同王妃提一句吧。王爷这回伤得真不轻,你跟王妃说说,去看看王爷吧。”
见沙鲁说得认真,帽儿也愣了愣,狐疑地望着沙鲁,“真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我骗你作甚?”沙鲁一见似有希望,赶紧迭声道,“真是受伤了,我老沙从不骗人!怎么样,能同王妃说说吗?”
说完,便是满目期待地望着帽儿。
帽儿却冷哼一声,“真要伤了,去寻大夫——找我家小姐作甚,我家小姐只会下毒,不会治病!”
言毕。帽儿便转身走了。
一面走还一面心中腹诽。受伤了?我才不信。小姐早说了,这人诡计多端得紧,还真当我傻了!
沙鲁垂头丧气的回到偏院,一进院门。便见布罗出来。
见沙鲁神情,布罗心里也猜到了几分,“那小丫头不肯帮忙?”
沙鲁无语摇首。
布罗也无话可说。
沙鲁闷了半晌。朝正房看了一眼,低声问,“主子的伤如何?”
这三日来,布罗都一直在为荣烈用内功疗伤。虽说路十三那一掌是留了余力的,可荣烈本有内伤,受了路十三那一掌,更是伤上加伤。
这几日。一提内力便气息紊乱。
布罗叹口气,“只怕没个十天半月的调理,是好不了的。”
沙鲁皱起眉头想了想,“明日那药不就好了么?要不你去试试?”
布罗看了沙鲁一眼,未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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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明思刚刚午睡起来,在书房练字。
门房传话的来报,说是右柱国府来人投帖拜访明思。
明思先以为是明珠,却见传话的嬷嬷神色怪异,接过帖子打开一看,署名上却是俊秀的刚察青石四字。
明思倒是真的怔了怔。
将帖子递给帽儿,明思问,“就他一个人么?”
那嬷嬷恭敬道,“还带了两车东西。不过。刚察少爷不让人碰,还在马道哪儿等着呢。”
明思一听,不由有些失笑,“你去吧,我换件衣服,随后就到。先让人请刚察少爷去厅里用茶。东西别碰。放着就是。”
嬷嬷领命而去。
帽儿惊异好奇,“小姐,可是英姿郡主的那个哥哥?”
明思“嗯”了一声。回房换衣。
帽儿跟着进来,一面伺候着一面惊奇,“他们说这刚察少爷脾气可怪了,是真的么?”
明思不爱道人是非,故而,从未同其他人说起过刚察青石的事情。帽儿原先也未问,但今日刚察青石竟然单独来访,还指明了见明思——无论如何,这还是有些不合礼数的。
又听那嬷嬷说得神情怪异,帽儿不免就好奇了。
明思嗔怪地看她一眼,帽儿笑嘻嘻地缩脖子,“我是听人说的,我可没同别人说过这话。这不是今日想起了,就随便问问。”
明思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几分宠溺,“青石少爷人很好,也很有本事,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帽儿嘻嘻笑着,想了想,用力点头,“小姐说的,定是没错的!”
明思只得没奈何的笑了笑。
偏院中,荣烈刚刚打坐完毕。
早上去了趟宫里,同荣安一直聊到用了午膳才回来。
回来便打坐疗伤,一起身,沙鲁便来报告,说是右柱国府来人拜访王妃。
荣烈正在着衣,先听着右柱国府,也未在意,只以为是英姿郡主明珠,便淡蛋嗯”了一声。
沙鲁一见,又才嗫嗫道,“主子,递帖子的是右柱国府的大少爷——”
荣烈蓦地愣住,抬首眸光一闪,“你说是谁?”
“来拜访王妃的是右柱国府的大少爷刚察青石。”沙鲁一溜儿说完,又追加了两句,“还带了两车东西,碰都不让人碰,说是只见王妃一人就是。眼下王妃让人领他到厅里喝茶,约莫是在厅里见。”
刚察青石?
荣烈蹙了蹙眉,这不是刚察家的那个废物少爷么?几年都不出院子一回的那个病秧子,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只见王妃一人?”荣烈看向沙鲁。
沙鲁忙不迭的颔首,“属下也过去了。以为他是来见主子的,可属下刚一开口,他就老大不客气,说是来见王妃的,旁的人,都不见”
第五百零二章 一池春水(一更奉上)
明思带着帽儿如玉行到中堂。
刚察青石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茶座上,也没喝茶,就那样腰背笔直的坐着,面上神情很是淡然。
见得明思来,他先是一怔,然后站了起来。
未有说话,目光却在明思胳膊上手上转了个来回。
明思朝他微微一笑,“青石大哥。”
刚察青石的脸不知为何倏地一红,目光顿时有些游移,游移几下后,才回到明思面上,“你,好些了么?”
明思行到他旁边的座位坐下,指了指他的座位,“青石大哥,坐下说话吧。”
刚察青石因常年不出门,加之身体羸弱,肤色本就较一般人白皙。这种白皙更接近于苍白。从明思唤了那声青石大哥后,他的脸一直就是红着的。
此刻,见明思莲步翩然的行来,坐到他身侧的座位,这脸就更红了。
“青石大哥,明珠呢?”明思笑道,“方才听说是右柱国府的帖子,我还以为是明珠来了。没想到竟然是青石大哥。”
刚察青石先未看明思,听得明思说完,才转首看了下右侧的明思,又转回看着地面,“车都做好了,送来了。”
明思眉眼一亮,露出喜色,“这样快?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怎么谢你才是。”
三套童车,正好蓝星蓝灵和方府各送一套。这样的礼物,应算是独一无二了。
对于青石的能力。明思绝对信任。
头一回的车,只用了五日。而这回,相信以他的脾性,定然是改得尽善尽美才会亲自送来。
刚察青石闻言低头露出一抹笑意,而后抬首看向明思,“这些日子,我画了些图纸,你要不要来看看?”
图纸?
明思微微一怔,想了想,“可是有关农具的?”
刚察青石颔了颔首。“农具的,有犁头,还有脚耧,还有一些船图。”
明思一愣,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影,“你这段时日可是熬夜了?”
要做那些童车,还要画图。不消说。要画图不是那么容易的,定要翻阅资料,然后斟酌思考。这样大的工作量,他只一个多月就完成了…
刚察青石面色又红了红,“累了便会睡。”
明思叹了口气,摇首蹙眉,“这样可不行。你身体原本也不好。便是再好是身子。也经不得熬。这些事情非一日之功,青石大哥,你也要顾及自个儿身子才是。”
刚察青石脸色霎时一僵,看了明思一眼,不说话了。
见他面色忽然变化,明思怔了怔。下一刻,反应过来,才想起明珠说的。他自来便因这身体受了不少歧视。自己方才这话,定是触到了他的隐痛处。
明思一想明白,也有些为难,可这话不提也不行,遂笑了笑,轻声道,“青石大哥,我没别的意思。若论身体,我便是个最没资格说别人的。可俗话说,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咱们底子虽不好,但无论如何,能多爱惜一分,也让自己,让关心咱们的人舒坦多一分,放心多一分。”
刚察青石慢慢地抬起头,“我明白——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没有看不起我。”
“那是自然!”明思莞尔轻笑,“你不知道,我心里多佩服你。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是极本事的了。术业有专精——青石大哥,终有一日,那些人会知道你真正的本事的。”
刚察青石的脸又红了,眸光却变得晶莹亮起。
他深深地看了明思一眼,唇角慢慢浮起一抹浅浅笑意。一张清秀的脸在这抹笑意下,衬着他今日穿的这身淡蓝丝袍,也现出几分儒雅俊秀。
“你的伤,好些了么?”没有接明思的话,他的目光在明思放在扶手上的左手指尖上落了落。只见上面还有些疤痕,眸光动了动,又收回,低声问道。
明思举起左手自己看了看,遂抿唇一笑,“已经好了。都是些皮肉伤,过些日子,想必就看不出来了。”
刚察青石点了点头,垂下的眸光中变幻了些光泽,忽地抬首,“那白玉楼——还去么?”
明思听得先是一愣,下一瞬反应过来,才明白他是指的,自己原来说过,要请他去白玉楼之事。
明思遂一笑,颔首,“青石大哥肯赏脸,我自然求之不得。不过眼下只怕不大方便,过些日子,待我方便些,定然下帖子请青石大哥。”
“那说段子的,现在可是不说了?”刚察青石似有些不自在,转开了话题。
明思点了点头,“现在没说了。不过青石大哥想听的话,我可以让人单独说给你听。”
刚察青石摇了摇首,“不用,我也不是天天去。”
明思暗忖片刻,转首看向帽儿,“你去把我写的那三本段子的底稿拿来。”
帽儿领命而去。
不多时,便取了厚厚的一摞订好的册子过来。
明思接过,双手递给刚察青石,笑道,“这是那三个段子的底稿,青石大哥若喜欢,就送给你吧。”
刚察青石怔了怔,伸出手接过,置于身前。
翻开一页,只见通篇密密正正的蝇头小楷,字迹俊逸挺秀,却又风骨内藏,刚媚并济。
注视着那字迹,他愣了半晌,才抬首,“这,给我?”
明思含笑颔首,“现在这几个段子也不好再说,若请师父来,青石大哥也没发听完。这是我写的段子底稿,也不值当什么。青石大哥若不嫌弃,就拿去看看。累了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刚察青石轻轻将册子合拢,看向明思,“谢谢,我很喜欢,你的字,很好看。”
明思抿唇一笑。
刚察青石抱着册子起身,“那些车,都在外面。”
明思也跟着站起,知道他的习惯,便转身对如玉吩咐道,“你同莲花带人去取东西,小心些。”
如玉点头出去。
刚察青石看着明思,眸光较之早前温润了几分,神情也自然多了,“那我先走了。等你好些,来看图纸。”
明思含笑应允,“好。”又一笑,“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不能再熬夜。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刚察青石的脸又红了,看了明思一眼,垂了垂目,“其实,我只是不能习武。身子,也不算太差。”
一旁的帽儿望了一眼刚察青石,又看了一眼明思,先是一愣,随后,眼底异色闪过。
明思微怔失笑,方欲开口,忽地听见外间脚步声传来,遂顿口,抬首朝门前看去。
刚察青石也听见动静,转过身子看向门外。
下一刻,便见穿着一身黑缎长袍的荣烈,风姿翩然的出现在了门前。
在门槛前站定,目光在刚察青石面上一落,又转向明思,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
望了两人一眼后,他长腿一抬迈了进来。
走到两人身前停下,先看着刚察青石一笑,“刚察少爷可要走了?”不待刚察青石回答,又转向明思,语声明显温润了几分,“你身子不好,我来送刚察少爷吧。”
明思看了他一眼,看向刚察青石,正欲开口说话。刚察青石却忽地朝荣烈点了点头,“好。”
明思一怔,遂微微一笑,“那我就不送青石大哥了。”
刚察青石回身望着明思点了点头,“你,保重。”
明思笑着颔首。
刚察青石将厚厚的一摞稿子抱在怀中,深深看了明思一眼,再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行去。
荣烈回首浅浅一笑,朝明思颔首道,“你回去歇着吧。那些东西,我遣人送去。”
明思怔了怔,垂了垂眼帘,轻声道,“那就有劳了。”
荣烈眸光一闪,未有言语,转身大步而去。
刚察青石走的并不快。加之,手里抱着一摞册子,分量也不算轻,他又小心得紧,便走得更慢了。
荣烈没走几步,便追上了。
瞥了一眼刚察青石怀中的册子,心里便明白,这该就是沙鲁说的明思送给刚察青石的说书手稿了。
看到手稿封面上的字迹,又思及方才在廊下听到了那最后几句,荣烈眸光倏地沉了沉。
昨日打发了一个路夜白,今日又来个刚察青石!
荣烈瞥了一眼刚察青石那有些瘦削的身影,想着方才他说那句“不算太差”,心里不由一声冷哼。
刚察青石走到中堂外的凉亭边停住脚步,转身望向荣烈,神情淡淡,“亲王殿下不必送了。”
荣烈也停住脚步,垂了垂眸,抬眼起来,挑眉而笑,语声懒懒,“日后青石少爷还是注意些得好。男客访男主,这些规矩,想必右柱国大人应是教过的吧。”
刚察青石定定地回望荣烈,对视片刻,那眸光冷而平静,“这回,同你有关。”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他说得异常肯定。
荣烈轻轻蹙了蹙眉心,嘘了嘘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察青石毫不退缩地望着他,“你若是真护着,她不会受伤。”
愈是简单的人,便愈是能看破真相。
荣烈眼底暗色顿起,唇边笑意收起,冷冷道,“同你有何干系?”
第五百零三章 针锋相对(二更LJ盟主金蛋+8)
荣烈的这一句,琥珀色的眸光蓦地深沉几分,周身霎时也散出逼人寒意。
刚察青石却似无所觉,瞥了荣烈一眼,语声淡然,“她说了,你们不可能!”
心动只需一瞬。
在最初的心动后,他便得知,她嫁人了。嫁入了睿亲王府,还是圣上赐的婚。
他克制自己不去想。
可是,明珠前两日却说,她说,他们不可能…
想着明珠描绘她受伤的情形,想着这句话,他终究没能忍住。
西胡男儿,骨子里都有一股血性!
这样的念头一起,便再也抑制不住。
于是,他便来了。
果然,她还是同原先一样好,一样的善解人意,一样笑得那样动人。
荣烈脸色阴鸷地看着他,目光渐冷如寒刀利刃。
刚察青石神情淡然从容,眸光平静地同荣烈对视,只将怀中册子抱得紧紧的,腰背笔挺。
定定看着刚察青石,荣烈的面色慢慢冰冷,又缓缓舒展开,蓦然慵懒一笑,“刚察少爷,慢走不送!”
言毕,转身大步而行。
一转身,面上笑意便消失了。
跟在不远处的布罗朝荣烈毫无表情的脸上,望了一眼便垂了首。待荣烈走过身边,瞥了一眼远处的刚察青石,也跟着荣烈身后而去。
刚察青石看着荣烈的背影,垂了垂眸,转身朝外行去…荣烈大步朝正院行去。
明思刚回到书房。砚台中,墨汁已半干,帽儿正重新研磨。
明思将方才写了一半的草书收起,重新铺好一张。方拿起镇纸,便听得重重的脚步声,下一刻,珠帘“哗啦”一声拨开。荣烈黑沉着脸步入。
瞥了帽儿一眼,便是冷声,“出去!”
帽儿不知所措,跟在荣烈身后的布罗赶紧快步而入。“帽儿姑娘,王妃的药已经制好了,出来收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