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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二人同行,看者的眸光却不由自主的被前方那个少年所吸引!
只见他身着黑丝缎袍,通身上下只腰间墨绿腰带下垂着一块白玉兽形玉佩外便别无他饰,却让人一见便难以移开视线。
宛若雕刻般的面容俊美非凡,浓黑的剑眉下一双眼犹如琥珀琉璃般光华流转,亮若九天之星,深褐色的长发丝般顺滑,不扎不束,只用一根银色丝带从额间缚过脑后,漂逸洒落。
年岁不大,不过十五六的年纪,身形却秀雅挺拔,行走间不疾不徐,犹如闲庭信步,发随衣动,夜风轻拂,黑色丝袍内隐隐露出了绣有银色如意云纹的镶边。
月华如水,河水泛着粼粼波光,河灯漂浮其上,远远望去,宛若星河。
少年优美的粉红薄唇弯着淡淡的弧度,似笑似讽,衬着象牙色的肌肤,缓缓走来,如暗生花。
风动,衣动,发动,仿若暗夜罂粟花开。
可惜了,看者回过神惋惜中带出少许轻视,这般风貌气度——竟然是西胡人!
眼内刚刚露出这般神情,那少年目光便电射般扫来,他心中顿时一跳,再一看,少年眸光瞬间犀利一闪,唇角的弧度便扩开了,明明是笑意,他脊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凉意。
不敢再看,忙低头,匆匆而行。
少年鼻间无声轻哼一声,唇边笑意慢慢化作讽刺深深。
这样的表情在俊美绝伦的面上只停留了一瞬,转眼间,少年又神情淡然,不温不火,波澜不惊。
少年身后的青年男子瞥了一眼主子,唇动了动,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主子心情不好,自己又是个嘴笨的,还是不要讨嫌了。万一跟沙鲁一样被罚去管绣娘,那可真真是自讨苦吃。他宁可伺候雪龙吃喝拉撒,也不想去守着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
这少年便是西胡国十七皇子荣烈。
西胡皇后柴尔丹二十岁生太子荣安,相隔二十一年后,才生下十七皇子荣烈。
中年得子,加之荣烈十月能行,一岁能言,天性聪慧异常且自幼容貌出众,自是珍爱异常。
这是荣烈相隔四年后,生平第二次来到大京。
一路沿着凤凰河中游的繁华路段缓缓而行,眼下到了城边行人稀少的下游,主仆二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
天色渐晚,夜色渐浓,天地间渐渐宁谧。
“主子,再走就出城了。”布罗瞅了一眼荣烈,提醒道,顿了顿,又小声追加了一句,“城门已经关了。”
此刻,他们正位于一个河湾处,此处地势平缓,河水流淌也缓慢了许多。
因为流程过长,河面上的荷灯也零落了,稀落落数盏,灯瓣吸了水,半浮半沉,显得有些寥落孤单。
荣烈顿住了脚步,转身面向河面,静静站立。
布罗心里暗叹一声,也默然地站在身侧。
突然,他的目光被河面飘来几盏造型特异的浮灯吸引,“咦,这些灯怎么不沉?”
临近了,又发现七盏灯竟然是连成了一串,第一盏最大,然后逐一变小,迤逦拖开。七灯七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浅色都是极浅,在烛火的映照下,却煞是别致玲珑。
颜色各异的荷花中心,是一座小小的宝塔,小小的烛火便立在塔门侧。
凝足目力一看,那塔身上似乎还有字,他更是好奇了几分,看了一眼目光也落在那串河灯上的主子,他心念一闪,拾起脚边的一段枯枝扔向河面,正好落在那串灯旁。
随即,纵身而起跃向河心,捞起第一盏,拖拉起来,足尖在枯枝上一点,便飞身而回。
讨好的把灯送到荣烈眼前,荣烈皱了皱眉,瞥他一眼,“你不知大汉人中元节的河灯是祭先人的么?”
布罗一噎,糟了,这不是讨主子晦气么?
“哦,”他赶紧道,“我这就放回去。”
‘慢着!”荣烈目光一扫,伸手从他手中将河灯接过,此时,烛火已灭,借着河中灯火,只见河灯塔身上写着几行字,却并非祭拜先人之词。
只见上面字迹挺拔俊秀,“随意捞人河灯都是坏蛋。”
布罗呆了呆,“这,这是祭拜先人?”
荣烈白了他一眼,拿起了第二盏,上面写着,“看第二盏的不仅是坏蛋,还是傻蛋!敢看第三盏么?”
布罗噎了噎,目光在荣烈面上一扫,正好碰到荣烈视线,他很快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游移开去。
等荣烈拿起第三盏,他又偷眼瞅去,只见上写,“还真敢看?那就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是不是傻蛋吧。请看第四盏。”
第四盏,“世上最简单的问题,不知道的都是傻蛋,敢试否?第五盏。”
布罗忍不住好奇了,探头朝第五盏看去,上面写着,“元节新年,是杀猪还是杀驴?选定答案后,请看第六盏。”
“杀猪还是杀驴?”布罗挠挠头,憨厚的面容上神情疑惑,“主子,你说是杀猪还是杀驴啊?”
猪肉好吃,驴肉也好吃啊,为什么不能都杀呢?
他心里甚为不解。
荣烈盯着河灯,浓眉渐渐拧起,忽地眸光一闪,松开眉头,唇角慢慢翘起,琥珀般的眸中现出笑意,把河灯朝布罗手中一塞,“把后面的念给我听。”
布罗此时好奇极盛,接过拿起第六盏便读了起来,“我不是傻猪——”一愣,又捞起第七盏,字体已经很小,凑近一字一顿的念,“便、是、傻、驴!”
……
他彻底噎住。
荣烈朗声大笑起来。
笑声顺着河面散开,似乎将心中的阴郁也散去了不少,眸中多日来的深邃深沉也化作了清澈的波光潋滟,俊美绝伦的面容霎时炫目无比。
看着主子开怀的模样,布罗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河灯,那些许的郁闷早已化作了感激。
陛下病重,太子却将主子派到大京来……
自出发起,主子的心情一日坏过一日——这一刻,他还真是感激这个放河灯的人。
荣烈收住笑声,面色已是晴朗不少,看着还在发呆的布罗,勾了勾唇,“回客栈吧——办完事,早日回去。”
言毕,转身而行。
布罗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河灯,想扔又觉着有些可惜,转念一想,便拎着快步跟上,忍不住好奇,“主子,你说这放灯的是什么人啊?”
荣烈勾唇一笑,“有趣之人。”
布罗喃喃好奇,“这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荣烈侧首,瞟他一眼,“这般笔力——又岂是女人能写出的?”
布罗颔了颔首,举起又看了看,“也对,我看比主子写得还好些呢。难道是个老头儿?”转念又摇摇头,“也不对啊——”
荣烈听见前面那句唇角抽了抽,回首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要不你留在大京,把这放灯之人找出来再回王都,可好?”
布罗一噎,立马噤口,赶紧跟上。
~~~~~~~~~~~~~~~~~~~~~~~明天就上架了,有些紧张……
第六十二章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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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明思一行三人已经原路返回纳兰府。当然照旧是一人翻墙,两人钻洞。
蓝星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大京的繁华远远超出她的想象,今晚又吃了小吃看了杂耍,实在是开心之极。
加上又是偷溜出去的,胜利返回之后,难免有一种做贼成功的窃喜。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知道,她们放的河灯是否有人看到。
从阿刁手中抱回夜市上买的小玩意儿,主仆二人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春芳院。
一敲院门,蓝灵便神情紧张的探出头,左右一看,飞快的把她们拉了进去。
回到屋中。
“小姐,你们回来的时候没人瞧见吧?”蓝灵悄声问道。
明思二人对视一眼,蓝星摇首,“没人瞧见,怎么了?”
“双喜晚膳后来过,”蓝灵低声道,“说老太君要见小姐,我吓了一跳,后来还是蓝彩同她说,小姐今日受了些惊吓,早就睡了——才打发走的。”
这时,帘子“哗”地挑起,蓝彩走了进来,轻咳了两声,“我看只怕明日老太君还会遣人过来,”停住,看向明思蓝星,“小姐,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儿?”
蓝彩的话声很轻,目光中却隐隐有几分笃定。以她对小姐的了解,她不相信小姐会那么不小心的撞到富贵,而且还是太子在场的情形下。
其他人或许认为正常,可她真不信。
蓝星瞅了一眼明思,没有说话。
明思微微想了想,“今日的确有些事儿,不过你们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需要你们帮忙,我会说的,可眼下,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
自己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她本能的觉得这样的事,按目前的情形,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三个丫鬟默默看了一眼,面色各有所悟。
明思朝她们笑了笑,没有再多言。她的心思转到了老太君身上。
老太君要见她——会是因为什么事儿呢?
还有那字条,也不知现在有没有被人发现?当时胡诌了两句,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自己只是想着,既然是滩浑水,自己也只能将之搅得更浑一些,才有可能将暴露的可能性减到最低。
虽然安慰了自己一大通,她的心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今天可算是把太子得罪狠了!
可倒霉的是,如果是太子发现了纸条,无论他疑心她还是排除她,对她而言,都不是美妙的结局……
她暗自叹气。
除了主角和炮灰,求一条中庸之道,怎么就这么难!
~~~~~~~~~~~~~~~~~~~~~~~~~我是纠结的分割线~~~~~~~~~~~~~~~~~~~~~~~~~~~~~~~~~~~事件的进程往往超出人们的预料。
明思此刻百般纠结,殊不知,她所担心的事,此刻已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状态。
深夜的大汉皇宫已经被黑暗笼罩,只每座宫殿飞檐廊下的大红灯笼濛濛的散出些许光亮。
可即便有这些许的光亮,在这高高的宫墙之内,黑暗还是远远大于光明。
静夜中,一座座的宫殿远远望去犹如一个个蛰伏的沉默巨兽,悄无声息地将一切阴谋藏于腹中。
而此时坤宁宫的内室,却是四壁灯火通明。
建熙帝后宫中身份最尊贵,也是关系最亲近的两个女子,此刻都未入睡。
上官皇后静静立于窗前。
只见她钗环未除,大红宫装曳地,丽容上秀眉轻蹙,似有重重心事。
在她身后,一身绛紫宫装的上官常妃正端坐龙凤鎏金茶床上,看了一眼上官皇后,她端起茶盏,一手托住茶船,另一手用茶盖轻轻荡了荡水面,饮了一口。
虽容貌不及皇后,年纪也略显大些,可这份仪态气度却是优雅十足。
目光盯着茶盏,她的心思却不在茶上——皇后深夜相请,所为何因?
左右全都摒退了,偌大的宫殿内室,只有她们姐妹二人。
抬首又看了皇后一眼,她垂了垂眸,才轻声道,“皇后,可是有什么事儿?”
上官皇后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过身,面上一片冷厉,“有人谋害陵儿!”
只听“啪”的一声,上官常妃手中的茶盖在茶杯边缘碰了一下,神情一愣,“皇后,你是说有人想谋害太子?”
“不是想!而是已经下手了!”皇后一字一顿道。
上官常妃眸光错愕,似乎十分惊骇,“这——皇后从何得知?可知是何人下手?”
“姐姐一看便知,”皇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上官常妃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行字,“果脯有异,小心彻查。不必疑心,知名不具。”
“我已经查过了,太子用的金玉果中下了曼司花的花粉!”皇后眸中一片冰寒,恨声道,“这毒甚是隐秘,连银针也探它不出——但凡服用上五年,便是神仙也难救!真真是好手段——好生毒辣的心肠!”
“曼司花?”上官常妃颦眉,面上现出些不解,继而又关切道,“那太子眼下身子如何,可会有碍?”
皇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对身子定然是有些损伤,不过陵儿用这金玉果只两年,只需用药排毒,好生调理,应无大碍。”
上官常妃轻轻舒了一口气,将茶盏放下,“那就好,那就好——”顿住片刻,忽又惊异好奇道,“这知名不具——这纸条是何人送来的?”
“这是今日有人放到了陵儿身上的,”皇后若有深意的一笑,“此番还真多亏了这送信之人。”
“这字好似故意写得这般——今日太子在纳兰府,莫非是——”上官常妃看了皇后一眼,眸光微微一闪,“皇后可是知道送信之人是谁?”
皇后微微一笑,却未回答,沉默了片刻,抬眼定定地看向上官常妃,“姐姐,依你之见,这毒该是何人所为?”
上官常妃皱眉摇了摇头,又低头想了想,“能在太子饮食中下手的,定然是宫中之人——”看了皇后一眼,面上露出些迟疑和苦笑,“按理,除了太后同皇上皇后,这宫里,谁也脱不了嫌疑,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于旁人眼里只怕也是有说辞的……”
她微微低头,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再抬首起来,眼圈已是红了,“可皇后待臣妾的恩情,臣妾是日日夜夜都不曾忘记一分,臣妾心中长怀愧疚,这辈子不知如何才能报答皇后恩典之一二。只想着他日康儿若是能分封出京,臣妾没了牵挂便可一心伺候在皇后跟前……只要皇后不嫌弃臣妾拙笨……”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赶紧掏出丝巾有些慌乱的擦拭。
上官常妃声声凄楚,珠泪滚滚,皇后心中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动容之色,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柔声道,“姐姐,你我自幼相好,二十多年的姐妹情意,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么?我又怎会疑心于你?往日不是说过么——私下里,你我还是姐妹相称,不必拘那些礼。我若不信你,又怎会将此事告知于你?如今这深宫中,我不信姐姐,还能信谁——我只姐姐这一个助力之人,出了这样的事,说给姐姐听,也是想听个主意。”
上官常妃收住泪,“妹妹自小便聪慧,我虽痴长妹妹三岁,可从来就是个心拙嘴笨的,方才妹妹一问,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妹妹也知道,这段时日康儿身子也有些不好,听妹妹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忧心陵儿的身子——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头绪,是又恨又急,”用丝巾又拭了拭眼角,抬首正色道,“妹妹,此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是!咱们上官府不能被人算计到这份上,陵儿可是咱几辈人的指望!”
皇后冷笑两声,“姐姐放心,这宫里能动这心思的也不过那两人!”轻哼一声,“简直做梦!我陵儿乃是真龙转世,自有老天庇佑,凭她们——真真是痴心妄想!”
上官常妃睫毛微微一颤,似乎有些犹疑地,“妹妹是说——王夫人和玉夫人?”
皇后唇角淡淡讥诮,轻轻颔首,“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只小陵儿一岁,姐姐该不会忘了吧,玉芳芷当年可是主动参选进宫的!堂堂三品大员嫡女,好好的正妻不做,却偏要进宫——”转首看向上官常妃,“姐姐也要将康儿身边梳理梳理,她们既然敢对陵儿下手,只怕也不会放过康儿。”
“妹妹,那此事可有查出端倪?”上官常妃很是紧张忧虑,“那果脯中的曼司花——若真是她们所为,那又是在哪处下的手?这可是紧要的,万一这次不成……”
“这便是头一件麻烦事。”皇后紧紧蹙眉,“从头查到尾,都未有线索——如今我打算将陵儿身边之人统统撤换。”
上官常妃眸光一闪,沉吟道,“这也不妥——若是一下都换了,只怕新来的不熟悉陵儿脾性,也未必能伺候得好。”顿了顿,沉吟道,“只怕还是要留一两个,不如选那知根知底的留一个两个——妹妹,你看如何?”
皇后思及自己儿子的性子,也深以为然,脑子里迅速的盘算了一下,颔了颔首,“姐姐说得是。”
上官常妃忽地一怔,面上带出几分迟疑的疑惑,“这曼司花之毒,我从未听过,陵儿饮食上也自来小心,到底是何人有此能耐?”看了皇后一眼,“我向来不是个聪明的,妹妹莫怪我多心——你看,这送信之人会不会跟下毒之人有关联?”
“她绝无可能害陵儿,”皇后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这世上的害人手段千千万,又岂是你我能全知道的。但凡大户人家,谁家没些防人的手段见识。这曼司花连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不瞒姐姐,宫中御医数十人,最后识出这曼司花的也只有一人。若无那送信之人,根本无人会疑心。真是祖宗保佑——”又轻轻叹了口气,“我当初也是忧心这些,所以陵儿身边之人皆是早早备下的,却不曾想还是被人下了手。”
上官常妃轻轻地点了点头,“妹妹心里有数就好。”又笑着劝慰,“老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陵儿乃真龙转世,老天定会看顾。妹妹也不必太过忧心。”
皇后含笑颔首。
~~~~~~~~~~~~~~~~~~~~~~~~~我是感慨的分割线~~~~~~~~~~~~~~~~~~~~~~~~~~~翌日,明思下了家学,刚走到回春芳院的岔道,双喜便出现了。
蓝星有些紧张。
“六小姐身子可好些了?”双喜笑着道,“奴婢早上去春芳院才知晓六小姐去家学了——六小姐真真勤勉。”
明思身子缩了缩,瑟缩地看了一眼双喜,“双喜姐姐,可是老祖宗要见我?”
双喜浅笑点了点头,“老祖宗在颐养院等六小姐。”
不多时,便到了。
老太君一看见明思,便呵呵一笑,“六丫头,快些过来,”待明思走到跟前,又拉起明思手细细打量了番,“昨日可吓着了?”
明思望了一眼老太君身后的墨妈妈,便垂了首,不做声,只摇了摇首。
老太君慈祥的看了明思片刻,忽道,“昨**怎么了?太子殿下为何说你冒犯?”
明思心里一惊,脑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
对了,定是三夫人!
昨日的祭祀由三夫人一手操办,自己的所为不仅让太子丢了面子,只怕恼怒的还有三夫人。
“我,我,”很快的做出反应,她有些紧张地,“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
老太君和蔼的拍拍她的手,眸光却一霎不霎的盯着她,“那你跟老祖宗说说是怎么回事?”
明思垂了垂睫毛,又抬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祖宗才低声道,“我不小心撞到富贵公公,弄脏了太子殿下的衣裳,太子殿下很生气,我——”顿了下,“我,我说衣裳脏了可以洗,太子殿下就发火——要打死蓝星,老祖宗,太子殿下好吓人。”
说着,身子一颤,低下了头。
老太君心中叹了口气,看着明思不觉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