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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太后望着她微微而笑,“母后就想看看你,你来看母后,母后很高兴。”
“母后……”明思哽咽不能语,喉咙生疼得紧,“母后可是怪我——可母后就算怪我,也该顾惜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太后轻轻摇首,唇边笑意温和,“母后怎会怪你?这个不干你的事。母后痛,你心里也痛。烈儿心悦你,母后也喜欢你。母后如何会怪烈儿最心爱的女子?”
明思心房一阵刺痛,眼中却是干涩无比,说不出话只能摇首。
这样的情,如何能还?
如何还得起?
“傻孩子,真不关你的事。若是要怪,也都是母后的错。”太后语声低不可闻,“一切都是母后的错……”
明思蓦地抬眸,“母后?”
“是母后的错……”太后怔怔看着明思,眼中慢慢浮起悲伤,“是我不甘心,要不然不会这般。先帝总说做了皇帝便身不由己,总说他纳那些女人都是不得已的。可我不信……我不信天下的每个男子都会如此。我总想若是我的烈儿坐了那个位置,若他有了一个心爱的女子,他定能做到的。我不该同先帝争,也不该说那句话。若无那句话,也不至于弄得他们兄弟生分。安儿对烈儿生了芥蒂,所以我才让先帝将黑甲军给了烈儿……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母后,是我一错再错……”
明思呆了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太后的意思。
原来……原来太后以为荣安是大雪山之事的幕后指使。
难怪太后不肯见荣安!
一愣后,她赶紧捉住太后的手,低声急急,“母后你错怪皇上了!王爷之事同皇上并无干系!”
太后怔然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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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冥冥天意(一更)
“真的同皇上无干!更与母后无干!”明思有些着急,可她却不能说出自己真正的猜疑来,“母后,明思愿以性命担保!”
若是荣安要荣烈的命上一次在大雪山的时候完全就可以得逞了,兄弟相疑最厉害的时候荣安都没想要荣烈的命,如今这个时候,荣安又怎么会下手?
何况,同荣安这数日的接触,明思的直觉也笃定。
明思能理解太后的这种感受。
疑心自己的一个儿子是为另一个儿子所害,而这根源同自己有关,这无疑是一个母亲最大的痛苦。
太后看着明思,眼神有些动摇的祈盼,“真的?”
那无助而希冀的神情就如同一个孩童一般。
明思深深怜惜,“母后,是真的。皇上是一个好皇上,也是一个好儿子,也是王爷心中一直景仰的好兄长。母后你一定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否则日后王爷回来,一定会怪明思没照顾好母后。”
太后呆了呆,喃喃低声,“哀家错怪安儿了”
明思摩挲着太后的手背低声恳切,“母后,皇上他也不易。虽是至高无上的万乘之尊,可同时也背负着最大的责任。做一个皇帝也许容易,可做一个好皇帝却极难。如今百废待兴,皇上日日都只睡两个多时辰,说实话,皇上甚至还不如一般百姓过的逍遥。母后不把明思当外人,那明思也同母后说些心里话吧。皇上是真龙天子,也是天下最辛苦的人。王爷同皇上的事儿,明思也知晓一些。可明思觉得那并非是如何严重的事,也不在于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有些感受只有自己才知晓。皇上自打小就跟在先帝身边,当做一个帝王来培养。这种观念已经深入到皇上的骨髓深处。所以,明思觉得很多事情都可以理解。而明思见过的人里面也没有比皇上更适合做一个皇上的人了。皇上孝顺母后,也疼王爷。明思看得出,也感觉得到。所以,母后,现在王爷不在,母后更应该好好养好身子。养好身子,咱们一家一起等王爷回来。母后,你说可好?”
太后眼角慢慢地沁出泪来,“烈儿…他会回来么?”
明思心中酸涩无比却柔柔暖暖地望着太后微笑。“会!他知道我们想他,他会回来的。明思陪母后一起等。”
太后泪水蜿蜒,将明思的手捉得死紧。
明思忍住酸意。“明思替母后传太医,若他配的药太苦,就让皇上罚他,好不好?”
太后哽咽着点了点头,松开了明思手。心事一松便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明思站起来,轻轻走了出去。
方转过屏风就见荣安站在门前定定地望着她。
明思心中一惊,立马开始回放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不免忐忑。
荣安却只静静地望着她,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深幽。
在这一刻,荣安沉静刚毅的面容下。心神是从未有过的震动。
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子是不同的。
也惊异于每一次再见,她给他带来的更新的惊奇。
可没有哪一次,会这样的触动他的心灵。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世上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剖析他,来认知他。
她站在他的立场理解他体谅他,也会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理智的分析他信任他。
这种理解和信任是荣安四十余载生命中从未体会和不可想象的。
在这一瞬间,他蓦地想起了前日乾天师所说的话。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也许冥冥中真有某种缘分和注定。
乾天师说的极对。自同这个女子相遇之后,似乎她总会在无形中为他化解他自己难以化解的局面。
就好似眼前。他明白太后为何不肯见他,可他却无能无力不能替自己分辨。
他也没有那个习惯去替自己分辩,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他的骄傲也不容许,自己去同人分辩这样的猜疑。
乾天师说的对,无论这个女子如何屡屡让他意外,甚至他很清楚在秋池的事件中,这个女子定然充当了某种角色,但他从未对这个女子起过厌弃之心。
这也许真是上天的一种注定。
看出明思眼底的忐忑局促后,他忽地心底很想笑。
这一刻,这个女子在他眼中十分之可爱,可爱得比荣眉更像一个真正的小姑娘,全然不复往日的镇定从容。
她光顾着劝慰太后相信她的说辞,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站在一边听了个干净。
这般评述一个帝王,心里还怕的吧…
原来这丫头也不像她表现出来那般大胆…
荣安没有让明思看到自己眼底那丝笑意,垂了垂眸,转身走了。
整个过程说来长,其实也不过几个眨眼间。
荣安的一言不发让明思有些纠结。
直觉告诉他,荣安的情绪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情绪,可这般什么表情都没的就走了,多少明思心里还是有些惴惴。
可不安归不安,心里的事情一大把的明思没有时间去杞人忧天。
出去同缠枝交待清楚后,缠枝欢天喜地让人去请御医,自己也进去守着太后。
明思想提醒她莫要对太后说皇上来过的事儿,后来想了想又闭了口。
缠枝是老人了,心里当是有数,自己就别多事了。
回到王府,青石的回信就来了。
明思斟酌了一番后,画了几张图纸又附信一封,让右柱国府的人带了回去。
刚处理好这桩事,布罗便来求见。
也不是旁人,明思便在主院书房接见布罗。
布罗拿出一封信,“王妃,这是洛河郡王侧妃写来的信。”
洛河郡王侧妃便是采萍。
明思一怔后接过书信展开,信上的内容是求助的。
采萍如今身孕已七月,原本平阳王妃打算让洛河郡王请奏元帝将采萍扶正。洛河郡王本也应了。可不知为何最近洛河郡王对此事却推脱了起来。
采萍身边只得四个荣烈当时陪送的妈妈丫鬟,并无真正的娘家相助。
如今采萍想让明思派人帮忙查探一番,看症结究竟出在何处。
明思将信递给布罗,布罗看过后,“此事王妃打算如何?”
如今正多事之秋,无论明思是否愿意援手也都说得过去。
明思叹了一口气,“她也不容易,若是你那边抽得出人手,就帮她查探查探吧。”
布罗颔首。
明思写了封信回给采萍,表示会尽力而为。
布罗遣人将书信送出后。回到主院却有些欲言又止。
明思看他一眼,唤了颚敏奉茶上来,“坐吧。”
布罗也未客套。在茶座入座。
“你是想问我是否查到了什么,心里如何计划的吧?”明思一笑。
布罗点头。
明思垂了垂眼帘,轻轻抬起,“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太子查办,眼下我同太子心中确有猜疑。不过目前还不能断定。明日我会过太子府一趟。回来应当就能断定几分了。”
布罗迟疑一瞬,低声,“王妃…信得过皇上?”
看来荣安的人品值在众人眼中还真不高。
明思淡淡笑了笑,摇首道,“我觉得不会是皇上。若是皇上,那必定就是为了黑甲军。若是这般。那这次的事就不会这般轻易就了了。”
既然做了初一还怕做十五么?
她这个睿亲王妃的份量哪里能同荣烈这个睿亲王比。
布罗虽还不十分放心,可见明思这般说也没继续再坚持下去,只问。“那王妃所猜疑之人是谁?”
明思未有直接回答却吩咐道,“这段时日,你们派人盯着莫氏一族的人。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莫氏?”布罗诧异。
明思颔首,“还有莫氏一族在京中和附近的产业都最好查探一遍,看看可有异常。”
布罗虽有些许不解。还是恭声应下。
这日傍晚,太子府送来荣俊亲笔书信。邀明思明日早间过府。
明思折好书信,闭目靠在圈椅上,仔细将所有的事情梳理一遍,又练了大半夜的字。
直到子时过后,方才去安歇。
翌日早膳后,明思出发去了太子府。
荣俊这日特地告了假在鹿园相侯。
明思将条陈交给荣俊。
荣俊仔细地看过后,眼底露出一抹惊异。
片刻后,才连连颔首,“十七叔果然奇思妙想,真真精彩之极!”
说着,便就里面的一些条款细节同明思商议起来,“这朝廷银会虽说其首要目的是为了促进商贸,利民之策,并不为牟利。可长期以往只怕也是不能的。其一,同各地民间钱庄之间定然会生出嫌隙。纵然说民不与官斗,但时日一长,钱庄定会生怨。其二,国库眼下虽充盈,这第一笔本金拿出也无问题。但终究不能长远,且目前并未进行过查访,也不知最终所需之额度会达到如何。”
明思并非专业的商业人士。
她所知的商业知识,一大半来自对历史中的真实,一小半来自前世在母亲公司所接收的培训。
故而,她能提出一些大方向的建议,真正落实到实际细则上,她还是缺乏实战经验的。
荣俊这一分析,她也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这份计划的不足。
荣俊这两条意见的确是直指关节,中肯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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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举一反三”(二更求粉——菲盟灵宠缘+5)
明思蹙眉想了想,“银会的借贷人是无力担保借贷且有一定长才的有志之士,这同民间钱庄的生意范围应是不同吧?”
荣俊笑着摇首,“不对。其一,那些个钱庄不会这般想。其二,所谓无力担保借贷本无明显界限。若是没有朝廷银会,那些想借贷的人未必就不能寻到向钱庄借贷的担保门路。”
明思一滞,“那该如何才好?朝廷银会这个法子不可行?”
“倒不是不可行,法子是好法子,不过还需想法子让钱庄咽下这口怨气或是信服才行。”荣俊微微一笑,“我倒以为不如对钱庄的信誉资质等各项进行鉴查,让其中一些信誉资质好的钱庄以朝廷银会分会的名义运营。朝廷银会之所以能将银子借给那些个无担保的平民百姓,乃是有朝廷二字的威慑。朝廷若能替那些个有志无财之有能者做这个担保人,钱庄便可安心借贷了。且这般也减缓了朝廷银会的本金之压力。”
“分会名义?”明思眨了眨眼。
荣俊欣然一笑,“这朝廷的名义自然不是随意取用,少不得要派个监管并让其缴纳一定押金为其资质做担保。”
明思看着他,不说话了。
荣俊奇异,“怎么了?可觉不妥?”
哪里是不妥?
只怕是太妥了些!
这般不仅将民间钱庄优胜劣汰,分而治之,而且还将资质最优的钱庄纳入了朝廷的监控之下,久而久之……
明思看他一眼,垂眸复抬起,“你是想……兼并民间钱庄?”
荣俊先是一怔,旋即笑而不语。眉宇间一片清风朗朗的温润。
没有说话便是默认。
明思也再低头想了想,心里也觉这真是个极好极长远且一劳永逸的法子。
她提出朝廷银会的主意源自现代的银行理念,想在大胡建立起金融行业的雏形。
当然这个想法还是很初期和稚嫩的,但随着经济的发展,有了这个理念的雏形,日后定然会随着生产社会的发展发生变化和慢慢成熟。
而荣俊提出的这个补充细则才真正是切中要害的神来之笔。
利用已经民间钱庄借力打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就能建立起一个国家金融体系的架构雏形。
无论那些钱庄是否有所察觉,到最后除了依附这条路,也不会再有第二条路。
毕竟,朝廷也是抛出了橄榄枝以一种合则两利的态度来进行合作的。
至于合作的最后。谁还能考虑那么多呢?
“官”字两个口,与其抗争还不如想怎么为自己争取一点可能得到的最大利益呢。
想明白了,明思抬首。眼底一抹激赏,“这个法子若真能实施于国于民于长远皆是有益,不妨一试。那第二条呢?方才说第一条,除了可用民间钱庄之力来缓解银会的本金之压力外,可还有别的法子?”
明思还是头一回在荣俊面前露出这般带了几分佩服的激赏眼神。
荣俊笑意愈发温润。蕴含深意的一笑,“这个其实也极简单,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便可。”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荣俊轻笑,眼中丝丝调侃。“当年天衣坊云绣斋的‘方少东家’在盛德楼不是这般说么?”
明思一愣,下一瞬也想起。
自己当年在盛德楼为北府军捐款时,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
久远的记忆一幕幕又浮上心头。明思不免有些微微恍惚怔然,笑了笑,未有说话。
荣俊看她一眼,也没再继续调侃,“金银笨重。携带不易。民间多将金银存入钱庄换取票号以方便携带。如今通行的几家票号皆是由几大商会盖印担保通行,若朝廷银会也能如此。当是比民间商会更有信服力。且钱庄存银乃是按时效长短来收取存银保管之息,朝廷银会若是能免除这部分存钱保管之息……”
没有说下去,只笑吟吟地望着明思。
明思蓦地睁亮眼,“那民间定会选择朝廷银会做存银之所——这是釜底抽薪!”
明思是学历史的,离开大京后也见识了不少民间的生活和体系。
这个世界同中国古代许多朝代一样。
钱庄虽算得上是现代银行的前身,但有一条是大大不同的。
现代的银行,顾客存钱进银行,银行会支付利息给顾客。
而古代的钱庄则是相反,是钱庄替顾客保管金银,故而是钱庄向顾客收取保管利息。
荣俊这招免息虽不如支付利息给顾客那般吸引人,但比起要收取利息的钱庄,那肯定对百姓是有绝大吸引力的!
这样一来,再想到方才荣俊说的第一条,再看向一脸噙笑温和的荣俊,明思不由生出叹服。
明思无奈一笑,“你哪里需要再向我讨主意?我远不及你。”
荣俊微微而笑,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条陈,“没这条陈为引,我也是想不到了。所谓万事开头难,便是此理。你也莫要谦虚,父皇让我同你多加商讨,你可不能这般就抛下不理了。”
自己真不是谦虚,明思笑着在心中摇了摇首。
比起自己,荣俊只怕才是真正的金融奇才!
荣安、荣烈、荣俊……心中微有感叹,这荣氏皇族的嫡系果真个个都有天纵之资!
难道上天真有“眷顾”一说?
既是这般,也该说自己今天来此的第二个目的了。
明思看向荣俊,唇角笑意微收,“我想去见见明汐?”
荣俊一怔,眼带问询。
明思垂了垂眸,抬眸淡淡一笑,“若真是宝光的话,只怕她同明汐间应有些干系。”
荣俊神色一凛,“当真?”
明思颔首,看荣俊一眼眼帘轻垂。“今年回门之日,明汐不知为何发现了自己被下了绝子之药。似有人同她提及归女丸,故而那日她让我将归女丸分她一丸。”说到这里抬眸,“王爷寻药材虽是动静不笑,但归女丸之名应是鲜为人知,除了我同王爷身边的人便只替我诊治的王老知晓。明汐从何而得知,此点可疑?”
荣俊怔了怔,“十七叔倒是同父皇和我提过一回,不过,我并未同人提及过。”
明思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剩下的话却没说出来。
荣俊显然已明了,看她一眼似了歉意了然,“母后早前曾问过你的病症。许是父皇同她提过。”
明思笑笑未言。
她想的也是这样。
不仅归女丸之事,就连明汐被下了绝子药之事,只怕也是皇后透露给莫清清的。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动机、手段、信息……
动机自不必说了,莫清清被荣烈一再算计,心里自然是恨透了荣烈同她二人。
对荣烈或许还是爱恨交织。对她,只怕就是赤裸裸的恨了。
而这种种行事的手段也的确像莫清清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