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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明柔的《忆菊》,的确要逊色一筹。
黄裳太监高声道,“第五擂——争擂者可有?”
话声方落,已有三人出列。
明思一看,公孙侯府、于国公府各有一人,稍慢一步站出的却是薛相国府的。
看来最后一擂,大家都有欲得之心啊。
细想也属于正常。这一项比的是诗词才学,但凡能识文断字的,应该都是会的。与其他几项不同,其他几项只需一看就知道差距,而这一项,还有临场发挥之功。
加上是最后一擂了,再不抢就没机会了。
黄裳太监一看出来三人,微微一愣,这可不好办,公孙侯府和于国公府是同时应声出来的……
高台上的建熙帝笑了起来,“皇后,你看如何?”
上官皇后笑了笑,“既然都应了,不如就同比,一场定输赢。臣妾这般改一改规矩,陛下看使不使得?”
“使得,如何使不得?如此甚好。”建熙帝呵呵一笑,又转首向欧阳太后,“皇后改了规矩,朕也凑个热闹,不如这最后一擂,就请母后为她们四人出一题,如何?”
欧阳太后闻言甚喜,遂道,“昨夜哀家梦中有燕归来,‘燕’字同‘临江仙’一牌押韵,你们四人便以临江仙为题,填词一首,这词内需有这‘燕’字。”说到此处一顿,“皇帝看,如此可好?哀家这题可是难了些。”
建熙帝笑道,“母后这题虽难,却正好显出我大汉女子的才学,朕看甚好。”
上官皇后也颔首一笑,看着台下四女道,“你们四人就以太后此题比这最后一擂,临江仙为牌,词内需带‘燕’,一炷香为限,不能作出者为弃权!”
一旁蓝衫太监已经捧了香炉过来,另有太监又在场中加了两案,待其他三人到案前站定,那香炉中的香烟也随即袅袅生起。
明思方才也偷看了几眼,只见在太后说完命题之后,那三个少女脸色都有些紧张,其中薛相国府的那个少女听到上官皇后所说的“一炷香为限”时,脸色甚至还有些发白。
明思暗暗微笑,这样看来那三家对此题都不是很有把握,那对明柔应该就是好消息了。
又要限词牌,还要限词,的确有些难了。
且大汉向来以诗为正统,词体的兴起不过才百来年。最初兴起时,许多守旧之士对这一文体抨击甚烈,认为难登大雅之堂。
这一文体真正的兴起却是在嘉惠帝登基之后。当时新旧两派争吵不休,嘉惠帝别的也未说,只作了一阙《清平乐》,笑言请诸君评议。
皇帝都做新体词了,大家还有什么可说的。
至此,新旧两派才停止争议。
但私下固执己见的也不在少数。毕竟,沿袭了上千年的习惯和认知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明思思量了片刻,偏头朝明柔望去,只见明柔眉头微蹙,显然是正在思索当中。笑了笑,也不打扰她,又偏头朝其他三人看去。
三个少女都提笔在手,但落笔者却一人都无。
明思暗暗摇了摇首,这题虽难了些,也不至于难到如此地步。应该同比赛的带来的压力有关,这愈是着急,只怕便愈是没有灵感。
词一文体,最讲究的就是境界,相较于诗体,词体更自由。长短相间,有无拘无束之感,其间有境界者自成高格。
不知不觉,香已过半,明柔还未出声。
明思看她一眼,低声道,“三姐姐,如何?”
明柔轻声道,“甚难,容我再想想。”
明思遂不多言。
又过片刻,香已尽四分之三,公孙侯府同于相国府均已开始落笔,明柔却依旧眉头紧蹙,明思心道不好。“三姐姐,你靠近些,”明思低声道,待明柔靠近,“随意说些什么,别让人听见你说什么就行。”
明柔一怔,随即明白,心下顿时一震,但此时别无他法,只得依言而行。
站在明思身侧,便作唇动言说之状,明思提笔疾书。
见明思落笔所书,明柔心中惊诧更甚,面上却强抑不敢现出。
心中大惊,原来这六妹妹竟有如此大才!但想着明思多年从不表现于人前,显然是不愿为人所关注。方才她对自己这般吩咐,应该是看自己有所为难,才相助于我。
心下顿时万般感慨。
见明柔低声附耳,明思依言落笔,纳兰侯府的一干众人此时才将高高悬起的心放下。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三丫头,可真是——还好,还好!”
老侯爷面色也稍缓,“此题甚难。限韵还好,却又要词内夹一‘燕’字,莫说她们,便是老夫此刻也未能想出一阙好的。”轻摇了摇首,“若是勉强做出,便是押了韵,若是意境不够,也是落了下乘。”
老夫人一听老侯爷也说自己未想出好的,心里便有些紧张。
她虽然一惯讽刺老侯爷,也是因心中捻酸愤恨,加之自身虽识文断字,但于才学而言,实是普通,诗虽能作几首,但词体却从未学过。
但数十年夫妻,她心里也是知道老侯爷于此一道应是有所造诣心得。老侯爷都说难,她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低声道,“好好的,怎么又改了规矩?本该是抽签为题——”
一直未作声的老太君打断她,“莫要多言。”
老夫人也知自己不该非议,听老太君一说,也就闭了口,将目光投向场中。
第一百零四章同是女子!
(三更)
此时,香正好燃尽。
黄裳太监高声道,“时辰到——”
明思收好最后一笔,搁笔退开。
四个蓝衫太监上前将四人桌案上的词作分别取下,朝高台行去。
明柔松了一口气,上前携着明思的手朝行障缓步行去。
“好你个六妹妹,你可真瞒得紧?”明柔语带笑意,低声道。
明思依旧微微垂首,语声极轻,却不紧不慢,“争擂的是三姐姐,跟我可没关系。三姐姐不会以怨报德吧——”
话声落,两人正好走到行障前,明柔微笑着轻轻捏了捏明思手心,然后放开入座。
明思也回到自己座次上。
明汐看着二人携手归来,状似亲密,轻“哼”了一声,“三姐姐方才想了许久,不知可得佳句?”
明柔转首看她一眼,淡淡一笑,“佳句与否,我说了也不能作数,等下便可见分晓。五妹妹何须心急?”
明汐似笑非笑,“当年三姐姐曾同蔡师长激辩,言诗为正统。而今太后此题却限词牌,我不过是担忧此擂——上官侯府已得两擂,若是此擂有失,三姐姐这誉满大京的才名可就——”
“五姐姐,要宣告结果了!”明宛一脸紧张的望着台前。
黄裳太监正躬身从三方评审处依次收取写有词作编号的字条,先收了下面两家的,走到最高处时,太后却笑言了一句,建熙帝将自己手中的字条交于黄裳太监后,黄裳太监将已收的两张字条呈于太后。
太后看后颔首一笑,“去吧——”
黄裳太监领命走到场中,停了片刻,朗声道,“第五擂得擂者——纳兰侯府!”
明宛明欢顿时欢呼,明雪明依方才也是屏息凝神,此刻松了一口,露出笑意向明柔道喜。
明柔扫了明思一眼,朝明雪明依颔了颔首,微笑不语。
此时,只听高台上的建熙帝道,“不必巡场了,你且将纳兰侯府所作之词颂出。”
黄裳太监领命,取了那阙词,走到场中,众人顿时安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一起飞。记得旧时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黄裳太监高声颂完,退到一侧。
台下众人静了一刻,片刻后赞赏之声低低四起。
对面上官侯府的行障中,上官慧抬首朝这边看来,目光与明柔相对后,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明柔回之一笑,偏头余光一看,却见明思神情平静,依旧是一副略显呆板的神情,心中不由苦笑感叹——自己真是枉负才女之名……
这时,黄裳太监手持皇后懿旨走到场中宣读,“……纳兰侯府得琴擂、诗擂,赏九霄环佩古琴一具、三十六峰金星石砚山一座、明珠二十对、如意两柄、锦缎六十匹,另赐御笔亲题之两擂擂主牌匾各一……欧阳侯府得棋擂,赏……”
待黄裳太监念完赏赐懿旨内容,三府行障中的贵女皆离座拜倒谢恩。
上官皇后看着众人笑道,“诸位平身,今日见诸位有如此之才,陛下、太后同本宫都甚喜。”顿了顿,抬首看向四周,“未能得擂者也勿须思虑太过,接下来还有一场,诸位尽可拿出本事,放手施展。若能得三家同赏者,可向陛下求得一赐——大家可要尽力才是!”
此时,已有数十位太监抬着桌案进入场中,安置妥当后,即有宫女将文房四宝并各色颜料摆放其上。
不多时,一百余张桌案已整齐就绪。
上官皇后朝那主持的黄裳太监微微颔首,那太监随即转身面向场中,“请诸位入场——限时四刻!”
行障内众人纷纷离座步入场中。
明思拣了个最近的位置,明柔一笑,选了与她相邻的一案。
明思自然是应付的写了一副前人之作,明柔也草草写了一副字,又稍等片刻,见有人完成归座,两人也跟着回到了行障。
明思落座之际,忽有感应,抬首一看,正好与老太君视线相对,不觉一怔。
老太君神情和蔼,嘴角噙笑,正朝这边颔首,明思偏头余光一扫,见明柔也正面对侯府众人,心中顿时一松,轻轻垂了头,入座。
半个时辰过后,众人皆归座。
一干蓝衫太监入场,将各人案上作品贴上编号,收起,再走到高台前,依次将作品陈设于三列铺了红绸的长案之上。
建熙帝朗声一笑,长身而起,“走吧,咱们可得好好看看。”
薛相国同国学院老山长也含笑起身,待皇帝同太后皇后太子四人行过后,也跟着率本方人马走到了长案前。
三方人马沿着长案一一细细浏览,不时驻足评议几句。
最后,三分人马同时汇于一处。
见此情形,四周众人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三方齐汇,莫非真有能“同得三元者”?
陈设作品的三条长案正位于四大侯府行障之间,明思听得清楚,他们评议的正是身前的那副画作。
“笔力熟练,布局适宜,不错!不错!”国学院山长身后一长髯老者抚须笑道,“这般年纪,能有此笔力,已是不错。”
山长身畔其余几人也连连颔首。
建熙帝见状,笑看上官皇后一眼,又抬首问薛相国,“相国以为如何?”
收到皇帝那一眼,皇后含笑不语,只朝上官侯府的行障内笑看了一眼,又回首同皇帝太后一起看向薛相国。
薛相国呵呵一笑,“洛大人,你看如何?”
点的正是几人中字画功底最为深厚的礼部尚书之名。
洛大人上前,细细端详后颔首,“依臣所见,今日作品中,确以此《鹰翱图》为最佳。”
建熙帝笑道,“若是商议好了,两位便落花吧。”
薛相国同老山长谦让片刻后,从一侧太监奉上的托盘中各取了一朵红色绸花,放在画作的空白处。
此时,托盘内只余明黄绸花一朵。
两方评审落下绸花后,便退后一步,只剩皇帝一家四口在前。
建熙帝笑着看向太子,“太子也来说说,此作如何——可当得三元?”
太子瞟了一眼画作,早已认出乃自己表妹上官慧所作,此刻闻皇帝出言相询,淡淡一笑,“儿臣无甚可评,父皇决定就好。”
隔得远的听不清楚,可相邻的这几家皆听得清清楚楚。
明思听得众人评议,又看皇帝皇后行止,联系之前,早已猜出此画乃是上官慧所作。
大家都是一派赞赏,不想太子却作如此之言,虽未明言,但从表情和语气中可以看出对这画作的欣赏程度,是远不如其他人。
明思抬眼朝对面看去,只见上官慧正撅嘴望向自己的太子表哥,显然也是知晓评议的是自己的画作。
上官皇后回首看了看,转首对太子笑道,“皇儿有话不妨直言,可是觉得此画有不妥之处?”
其余两方评审见太子方才言辞,心中也有些奇怪。
孟老山长同方才评议画作的长髯老者愕然对视一眼后,上前道,“太子莫非另有他议?”
四周众人眼见尘埃就要落定之际,突然又好像生出了变数,大家都停下议论,齐齐朝这处看来。
太子一笑,看着皇后道,“儿臣并无异议。”
建熙帝呵呵一笑,拿起托盘中的明黄绸花,“既无异议,那就落花吧。”
言毕,明黄绸花也落在了画作之上。
场中顿时掌声雷动,惊叹声四起。
待三方人马回到高台上,黄裳太监站定场中,“今日三花同赏者乃——上官侯府上官慧!上官慧上前听赏——”
对面上官侯府的行障内顿时欢呼声起,上官慧唇角含笑,起身款款走到场中,面向高台福身一礼。
建熙帝面带嘉许,“慧儿今日好生了得!先得两擂,再得三花——可想好了,要向朕求何赏赐啊?”
上官慧抿唇一笑,“慧儿想好了。”
“这么快就想好了?”建熙帝左右同太后皇后笑看一眼,朗声道,“好——说来听听?”
上官慧轻声一笑,抬首看向太子,“慧儿别的赏赐都不要,只想请太子表哥为慧儿这幅《鹰翱图》题词一首!”
众人一愣,心下顿时明白几分,目光齐齐看向太子。
建熙帝当然也明了上官慧为何做此言,呵呵一笑,“慧儿,这般赏赐朕可做不得主,你还是问你表哥吧。”
上官慧笑意盈盈看向太子,“慧儿请表哥赐墨宝一副,不知可有此荣幸?”
司马陵缓缓抬首,慵懒一笑后,朱唇轻启,“慧表妹此番倒是迟了!若是画的其他,题词也无妨,不过本太子早先得了一幅《苍鹰图》,甚是心喜,这词也早题过了。所以——还请表妹勿怪才是。”
上官慧一怔,面上顿生委屈,“表哥岂能拿大家之作同我类比,未免不公?”
上官皇后也笑道,“慧儿身为女子,这般年纪能有此功力已属难得,皇儿是不是太苛求了些啊?”
太子闻言一笑,转首对台下侯立的富贵道,“去拿来。”
富贵自然明白太子之意,遂躬身领命,“是。”
太子吩咐完富贵后,转首轻声一笑,语气轻缓,“儿臣所得之鹰图,不巧——正是女子所作!”
第一百零五章拜其为师!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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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顿时惊异,更生好奇之心。
尤其是薛相国同孟老山长等一干评审相互对视一番,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诧来——他人不清楚,可他们心里却是有数的。
这上官慧之画作虽有不足之处,但女子腕力本不比男子,能画到如此境地已实属不易。
但凡女子画画多以花卉鱼虾为图,很少敢画苍鹰骏马之类,皆是受力量所限,且女子性格偏于懦弱,即便画了,也很难表现出其桀骜不屈之态。
若没了这般境界,画便只是形似,有形无神,就落了下乘。
上官慧这幅《鹰翱图》能将苍鹰翱翔之态绘出八分,已经算是很了不得。大家落花于此画,虽也有锦上添花之意,但不可否认,在所有作品中,的确未有超出此画者。
竟然还有女子能画出更好的?
大家面上皆是一半好奇,一半质疑。
不多时,富贵抱匣归来,打开匣盖,捧于座前。
建熙帝兴味一笑,吩咐近侍,“打开——”
近侍领命,伸手小心翼翼的取出画轴,展开——
随着画卷展开,只见建熙帝神情顿时不同,“咦”了一声,又细细端详。
太后同皇后也面露惊叹,连连颔首。
只太子稳坐一侧,唇边一抹懒懒淡笑,却是笃定。
其他两方评审见皇帝等人的神情,心中更添几分好奇。
只听皇帝问太子,“这诗可是你所做?”
太子轻轻颔首。
皇帝遂大笑,连赞三声,“好!好!好!”
众人皆愣,也不知赞的是画,还是赞的是太子所题之诗。
又听太后颔首笑道,“让大家看看吧——慧儿也来看看,你太子表哥并非诓你,依哀家看,这幅苍鹰图实胜你良多。”
那近侍见皇帝颔首,将那画卷转身面朝众人高高举起。
听得皇帝连赞了三声好,又听太后竟说此画胜上官慧良多,众人按下心中惊疑,齐齐朝那画卷凝神望去——只见茫茫大海之上,风浪渐起,又有海边怪石迥立于天色沉沉间。一只苍鹰展翅翱翔于半空,鹰首不屈的昂起,鹰眼锐利无比,似要与天比高。
桀骜不驯之态纤毫毕现,似要透纸而出!
“好——!”只听一声激动的叫好,坐在薛相国身后的洛大人忘形站起,“形神兼具,笔法干净利落,实乃佳作也!”
言毕才觉不对,正有些窘意,又听孟老山长颔首道,“洛大人说的极是——此画足可跻身大家之流,画好,这题词也相得益彰啊!”
呵呵一笑,便抑扬顿挫诵读起来,“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身思狡兔,侧目似愁胡。绦镟光堪摘,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诵读完后,起身朝建熙帝长揖一礼,“臣贺喜陛下。”
太子此诗既赞鹰之不屈神态又暗含乘风思奋之心,奋发向上之志。孟老山长为何贺喜——众人自然一看即明。此刻纷纷起身跟着行礼,“贺喜陛下——”
建熙帝望了太子一眼,满脸开怀笑意,显是龙颜极悦,“众卿多礼了。”
明思先也满心好奇,待那近侍把画一转过来,定神一看——顿时呆住!
怎么会是这幅画?
她愣了一瞬,转身朝后望去,只见纳兰侯府的席位中,纳兰笙也正望着她——满脸苦笑愧疚……
纳兰笙听太子那般一说,心里便暗觉不妙,但即便知道太子所说的是从他那里拿走的那副,也是无法可施。此刻见明思目光,也只能无奈苦笑。
就在这时,只听上官慧的声音,“敢问表哥——此画当真女子所作?”
语声质疑,显是不信。
太子颔首,“表妹习画多年,对各大家笔法应是熟悉,此画画技自成一派,同当世名家皆有不同。虽是女子所作,却丝毫不逊于男子。”
上官慧闻言稍稍迟疑片刻,但她自来好胜,又朝那画卷望了一眼,还是没忍住,“敢问表哥,作此画者是何家女子?”
这一问也问出众人心声,大家都朝太子望去。
只见太子却摇首,“此画乃是偶然所得,只知是女子所作,却不知何人。”
上官慧一听,虽未出言质疑,但面上不服之色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