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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妹妹是个极好的。你若能帮我这一回,这份恩德,我纳兰笙定铭记于心!”
看着纳兰笙有些微红的眼眶,秋池不禁愣住。
同纳兰笙相识十年有余,深知其个性是最洒脱无拘,从来只见欢笑,不见愁容。
这般的神情,这般的语气,这么多年来,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秋池轻轻地在室内踱步,陷入沉思。
相交多年,对纳兰笙不可谓不了解。
从他的言语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对此事的看重和恳切。若非无路可走,他断然不会对自己提出这般近似荒谬的要求。
纳兰笙平素个性稍显跳脱,可在大事上却从未失过分寸,是个是一不说二的性子。
此番言行恳切,话语中也多有苦衷之态,多有激动急切,显是不久前心绪有大的起伏。
而这番要求虽有些荒谬,于自己而言,也不算是太为难。
母亲早已说过,婚姻大事由得自己做主,只要出身名门,知书达礼即可。
他现在也无心亲事,倘若真是半年一载的时间,他便舍了些名声来相帮好友一场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有些为难的是,说是“假成亲”,但显然定是要真的迎娶过门——他从未同这六小姐相交过,也不知脾性究竟如何。
听纳兰笙言中有愧,他此刻当然是觉得这六小姐千般可怜,万般都是好。
可他日万一……他如何分说得清?
沉吟片刻,他停住脚步,“你来同我商议此事,六小姐可知?”
纳兰笙摇首,“我一听见消息后便过来寻你了,待你这边应允了,我便回去同六妹妹说。”
秋池不禁失笑摇首,“这等事关名节终生的大事,你怎么如此草率?哪有女儿家愿意这般作践自己的名节,你啊,也太冒昧了些!”
却见纳兰笙神情中现出一丝笑意,眸光霎时温暖,又似有一抹骄傲,“此事你就不必为我忧虑了。我这妹妹本是最不同于一般女儿家,她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相知多年,看秋池神情语气便知他应是有了几分应允之意,心中急切更甚,望着秋池,“其他的事交给我。你就说,此事你是能帮,还是不能?”
秋池瞟他一眼,负手走到窗前,“你今夜提了三回你我相知的交情,我若是不允你——岂非连这个朋友也没了?
“当真?”纳兰笙大喜,走到秋池身畔,喜笑颜开地在秋池手臂上重重拍了一记,“我纳兰笙果真没看错你这个好兄弟!”
秋池侧脸淡淡挑眉一瞥,“若我不允你,你便看错我了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兄妹定议
(一更)
纳兰笙一噎,紧接着,嘿嘿一笑,“哪儿能呢?这般的事对他人我是提也不敢提,也只有你,我才敢开这个口。我也知此事是有些为难——”说着,退后一步,收起嬉笑神情,庄重地深深一揖,“秋池,这番恩情我纳兰笙记着了!”
言毕,便欲转身,“我先回府了,明日再过来同你商议。”
“慢着,”秋池唤住他,见纳兰笙停住脚步,“你那六妹妹是何等性情?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纳兰笙一听,心念一转也就猜到秋池的话意,可自己答应过明思绝不向任何人道出她的秘密。
君子一言,当驷马难追。
本少爷如今可送一个天大的好机会给你,端看你小子有福气没了——纳兰笙心里悄声撇嘴道,你这臭小子还怕六妹妹会赖上你?日后,你不赖上六妹妹就算不错了!盛德楼那夜和秋府那日,你这小子神情——本少爷可看得清楚的很……
“你就放心吧,他日无论何时,也不拘于半年一年的,你若是不方便了都可提出。我可以同你打包票,我这妹妹定然是无二话的。至于此事,眼下是你知我知,其他的我回去同六妹妹商议后再说,此事隐秘,自然不能让太多人知晓,”纳兰笙想了想,忽地想起一事,“对了,他**去提亲之时,我四叔四婶待明思妹妹甚是疼爱,若是六妹妹未告知他们缘由,他们当了真,只怕会有一些为难之事要你应允——”
秋池轻笑,“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先回去同六小姐商议清楚,若是六小姐无虞,那你再过府来同我细说便是。”
兄弟如手足——不过是做戏,又有何妨?
秋池心中笑了笑,如是想着,也并未在意太多。
纳兰笙朝他颔首,转身欲行。
“慢着——”秋池又唤住他,指着桌上那堆器物,“这些东西给我拿回去。”
又步到桌前拾起那张放在最面上的欠条,双手撕成数段,唇角微弯,“这三十万两银子我心里记着,他日待你有了银子,我自会来讨要——这欠条么,便不用了。”
纳兰笙愣了片刻,微微垂了垂眸,上前一步握住秋池的手,用力一握,“好兄弟!”转首便对着门外愉悦扬声,“宝砚,赶紧进来搬东西——”
秋池一噎,随即无语。
自己怎就糊里糊涂同这小子瞎闹起来了?
~~~~~~~~~~~~~~~~~~~~~~~~~~~~~~~~~~秋池无语的分割线~~~~~~~~~~~~~~~~~~~~~~~~~~明思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慢慢地从颐养院走了出来。
怒火对她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老太君的思想是她的生长环境根深蒂固造就的。夏虫不可语冰,生气发怒改变不了事实,不如留着精力来想如何解决。
可是心中仍会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憋闷和悲凉。
难道自己这样努力,也注定无法逃脱么?
不!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法子的。
明思深吸了一口,发现已经到了鸣柳院前。
蓝彩一直小心的看着明思的神情,她没有出言相询,虽然她能感觉应该是出了很大的事情。
明思的性子她是清楚的,能说的、愿意说的,她一定会说。她从来不把她们这几个丫鬟当外人,当下人,若是不说,她也定有她的理由。
而明思此刻的情绪波动显然被她强行压制和调节,她此刻应该最需要的就是平静的思索。
见到了院门,蓝彩也只看了下里面的灯火,小心提醒道,“小姐,老爷夫人还未歇息,想是在等小姐。”
明思回神抬首,心下不禁有些犹豫。
不知四老爷是否将此事告知四夫人了?若是四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只怕不知会有多伤心。
敲门而入,却见四夫人有几分惊异的抬首微笑,“囡囡忙完了么?这么晚还来作甚,也不好生歇着,你爹爹何用你担心,他早就回来了。”
四老爷捧了卷书在桌边看着,此刻见明思进来,起身朝明思打了个眼色。
明思随即心领神会,原来他们父女俩还真想到一处了,心里暂时松了口气,“我忙完了,想着爹爹便过来看看。”又笑了笑,“既然无事,那我就回去了,明日再过来陪爹爹和娘说话。”
四夫人没奈何的摇首一笑,“你这丫头,你爹这么大个人,不过是老太君叫去说说话,何用你操心这许多。赶紧回去好生歇着,莫要太费脑子,顾惜自个儿身子才是紧要的。”
四老爷也是一笑,眸中一丝忧虑却深藏,但当着妻子也不好说太多,接收到女儿的暗示,他强笑颔首,“囡囡,天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明思告退出来,回到春芳院,简单漱洗一番便躺下。
这一夜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了数种法子,皆有掣肘和为难之处。
直到鸡鸣三更,才迷糊睡去。
天色刚放亮,帽儿将院门门闩才放下,院门便被敲响了。
打开一看,帽儿愣了愣,“五少爷,你怎么这么早?”
纳兰笙也是一夜未睡好,天一亮就爬起来了,此刻心急,“六妹妹呢?可起身了?”
帽儿回首看了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姐一晚上没睡好,此刻还歇着呢。”
话声方落,蓝彩便走到廊下,“小姐起身了,快请五少爷进来。”
纳兰笙进得房中,明思已经漱洗完毕,蓝星泡了茶,兄妹二人便在西次间落座。
看着明思眼下淡淡的青影,纳兰笙一阵心疼,伸手握住明思的手,“六妹妹莫要心急,我已经替你想到了法子了!“明思一愣,看着他眼中眸光,有心疼、有愧疚、有坚决——顿时有些不确定的猜测,“五哥哥……”
纳兰笙轻轻垂了垂眸光,复抬起,“六妹妹,昨夜在颐养院,我都听见了。”
明思呆了呆,转头吩咐蓝星,“你们先出去,守着院门。”
转回头,微微一笑,“五哥哥,你说。”
……
半晌后。
纳兰笙有些忐忑的看着明思,“就这样了。”
明思静静端坐,轻轻用茶盖荡着茶盏中的浮沫,心中万千复杂,面上却一片沉静。
万万想不到昨夜纳兰笙竟然在西窗之下,更加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在一夜间便做了这么多。
严格说来,自己并非他的亲生妹妹。
自己也并无他说的那般好。
对三老爷三夫人乃至明汐,甚至老太君,自己更多是一种旁观者的态度。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怨恨和不平。
当然也有怒火,那是源于对人性的自私——明明是自私,如明汐如三夫人,却还要做出一副提携的嘴脸。这样想贪好处还要立牌坊的举动会让明思觉得愤怒。
例如老太君,给她一个几乎是不可能机会,来显示自己的公平。
可是,明思此刻心中仅有的愤怒也化作了乌有,她的内心完全的平和了下来。
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又开了一扇窗。
她将茶盖插在茶船上,轻轻一推,抿唇一笑,“五哥哥喝茶,这是蓝灵独家配方灵芝茶——早上喝不伤胃,又最是提神醒脑不过。”
纳兰笙低头一看,原来明思一直在拨凉的,是他面前的茶盏。
接过茶盏,他小心地看着明思的神情,“六妹妹,你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莽撞吧?你若是不愿——秋池那家伙也不是多嘴之人。”顿了顿,“还是六妹妹有更好的法子?”
明思摇首苦笑,“我哪有更好的法子,只是用这个法子,那欠人的人情也太大了些。”
纳兰笙一听,心下大定,随即神采飞扬,豪气道,“秋池那家伙你就不必管了,你是个女子都不怕,他一个男子有什么好担忧的——”又拍了拍胸膛,“就凭我们这十几年的交情,这家伙整日‘袍子兄弟、兄弟手足’的挂在嘴上,难不成他还能不帮我?”
明思摇首,“朋友之情也有底线,这回到底不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帮是情意,不帮也是道理。”
纳兰笙瞄了一眼明思,声音低了些,“你是我亲妹妹,五哥自出生就累了你,如今也只能帮到你这么一点——在五哥心里,你的事同我自个儿的事又有何分别?便是不知你是我亲妹妹,凭咱们往日的交情,我也定然会帮你的。只是这般,六妹妹还是受委屈了。我是素来知道妹妹的,所以才想的这个法子。可我眼下心里也并不……”
语声中有浓浓的愧疚。
他也一夜未睡好,虽是想出了这个法子,可终究还是觉得亏欠了明思。
明思伸手盖住他的手,“五哥哥,你莫想太多。我想过了,这个法子已经是极好了。你既是知我,就该知晓我从不曾在意过哪些虚名。如果面子和里子只能选其一,我定然是选里子。自己过得舒坦是最重要的。我方才在想的是其他的事,却是与你无干的。”
纳兰笙心下一松,又疑惑,“想其他的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亲事议定
(二更)
明思颔首一笑,“你送给人家的东西搬了回来,欠条也撕了,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总得好好思量下。人家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我们也不能白受人家的恩情啊。”
纵然和离对男方影响小于女方,可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无。
纵然大汉风气开化,但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背一个“和离”的名头在身上。
这个秋池到是为人仗义得很。
纳兰笙一怔,顿时有些明悟,“那你是想……”
明思轻声一笑,“现在我也未完全想好,五哥莫急,日后方知。”
当日晚间,明思同四老爷在书房谈了许久。
四老爷唏嘘良久,终究还是同意了这个方案。
“囡囡,终究是委屈了你。”四老爷心情郁郁,“只怪爹无本事护住你。”
明思摇首一笑,“女儿不委屈,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时候一到,女儿便可脱身同爹娘一起。只要过女儿想要的生活,这些许代价算不得什么。”
四老爷却有些无法释怀。
老太君怎能如此逼迫于明思?明明知道明思的身世,竟然还让明思进宫去伺候自己的亲姐姐?
对明思实在是太不公了些!
看着浅笑吟吟的明思,他有满肚子话却憋着说不出。
他却不知,明思早已知晓了一切。
明思将昨夜的经过简单叙说了一遍,略去了其中若干部分,最后才同四老爷提了纳兰笙想到的法子。
未说其他,只说是她寻纳兰笙帮忙。
四老爷闻言不禁感慨,心道,毕竟还是一奶同胞的双生兄妹啊——也就还看着纳兰笙这个哥哥,明思才算不枉在三房托生了一回。
两父女商议到最后,一致决定将此事先瞒住四夫人。这件事达成了共识,却又在另一件事上产生了分歧。
明思还是坚持四老爷递交调职申请,同四夫人按原计划回边郡。
但四老爷却不愿将明思一人留在大京,坚持要等着明思脱身,一家一起离开。
最后,还是明思说服了四老爷,“爹爹,我一人何时要脱身都方便,若是你同娘在此,我心里难免顾忌。秋池肯这般为朋友,为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在这边也不是一人,还有五哥哥,方师长也在。只要你同娘能先脱身,我这边行事也就少了担忧。爹爹放心,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必定回去同你们团聚。”
昨夜老太君的话让明思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自己如今不能脱身,那至少也要让四老爷四夫人先离开。
比如昨夜那种情况,若是自己一个人,还可以想法子离开。可若是人一多,行动就不那么方便了。
眼下虽有这权宜之计,可谁能保证未来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明思必须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四老爷喟然长叹一声,把明思揽入怀中,“爹从未有一刻这般希望囡囡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囡囡何需受这些苦处?”
明思暗暗一笑,她若是男儿身,只怕这时候就在大房了……
可真是那样,或许也就没她什么事呢。
蝴蝶的翅膀,谁能假设呢?
明思依偎在四老爷怀中,“爹,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和娘啊?”
四老爷呵呵一笑,拍拍她的肩头,语怀欣慰,“囡囡不说爹也知道啊。”
~~~~~~~~~~~~~~~~~~~~~~~分割线啊分割线~~~~~~~~~~~~~~~~~~~~~~~~~~~~~~~~~~~三日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在纳兰府传开了。
北府将军托兵部袁侍郎做媒人上门来向六小姐提亲了。
而四老爷在向纳兰侯爷禀告后,便一口应允了这门亲事,并在第二日就将六小姐庚帖送过去,行了“问名”之礼。
只因秋将军年底要回苍郡选拨新兵,事务繁忙,因此只半月内便完成了问名、纳吉、纳征等数礼。
最后双方协商将成亲的日期从权定在了一月后的十一月二十二。
请期之时,因秋夫人远在苍郡,故北府将军是亲自前来的。
当日,秋池一身玉色长衫,白玉束冠,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加上一身器宇轩昂的英气勃发——立在堂前,让人只觉眼前一亮。
想起二夫人对秋池的评语,除开对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的意外,总得来说,四夫人心里还是满意的。
四郎说的也对,囡囡始终还是要嫁人的。
从眼下看来,秋将军也不失为一个好对象。
在四夫人心里,明思自然是千般的好。她只会想这个男子能不能匹配得上她的女儿,却不会思及其他太多因素。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爱,何况还是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女婿——四夫人含笑看了丈夫一眼,转首看向秋池,“秋将军是何时定下来我们府上提亲的?”
四老爷一愣,手中茶盏一滞,抬眼看向秋池。
秋池颔首一笑,“两月多前,在下目睹六小姐舍己救人之英姿,心中便很是敬佩。”
他为人素来方正,此刻能说出这般的理由已算是不错。本来按理,那“敬佩”二字本该该做“倾慕”才更为合适。
可以他的为人,实在说不出那般的话来。
四夫人听惯了四老爷的柔情蜜语,此时听着秋池的话,虽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总觉得似缺了些什么。
沉吟片刻,四夫人抬首,“秋将军,妾身有一言,也许会冒犯将军。不过,妾身只明思一个骨肉,若不能替她寻一个良人,我这做母亲的实难心安。还请秋将军体恤一二。”
秋池颔首,“伯母请讲。”
四夫人整理了下思绪,眸光坚定的看着秋池,“数年前,妾身便在心中想过——我的女儿若是要嫁,只能嫁同她爹爹一样一心一意的男子。敢问秋将军,你可会纳偏房伺妾?”
纳偏房伺妾?
没想到四夫人竟然这般直接,秋池一怔。
他虽未特意去想过这样的问题,可是,男子娶妻纳妾是为了广延子嗣,这也本属常事啊!
忽地又思及纳兰笙的嘱托,他瞬间明白了那句“为难之事”的含义了。
这四老爷四夫人对女儿倒是疼得紧。
还好四老爷是知晓这桩婚事内情的,否则不定还会提什么要求呢。
暗自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四夫人道,“伯母放心,在下求娶令爱为妻,定不会有负。”
四夫人却不放心,追问道,“你果真能一心一意待我家明思,不纳偏房伺妾?”
秋池抬首朝四老爷望去,只见四老爷眸中一抹没奈何,轻轻朝他示意。
他只得无奈应下。
四夫人这才欢喜,展露笑颜同他聊起了婚礼的相关事宜。
而这厢的颐养院中,老太君拄着拐杖站在窗前。
墨妈妈禀报完相关事宜后便住了口,望着老太君却是欲言又止。
老太君怔怔看着窗外的合欢树,良久,语声怅然,“墨染啊,你说这‘若得金凤’究竟是何意?”
墨妈妈愣了愣,只能轻轻摇首。
片刻后,墨妈妈瞄了一眼老太君的脸色,低声道,“那六小姐这婚事……”
老太君淡然一笑,“老四是怨着我呢——直接去同他爹说了。他爹向来敬重秋老将军,岂有不应的道理。这可是外人求都求不着的一桩好亲事呢。”
墨妈妈心中疑惑,“可这北府将军怎么就正巧这个时候来提亲呢?”
老太君唇角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