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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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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了眸,“姗姗,让开。”

江姗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大伯!”

“你和江南出去守着,若有人敢硬闯,警告两次,第三次直接开枪拦回去。”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干净淡漠的俊脸上,表情有那么一刹那的复杂。过了片刻,又沉淀为浓稠的讥诮,“子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江逢时比他还要面无表情,转身抬脚要出去,临走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一样的,对于Willebrand家来说,家族的利益和荣耀永远摆在第一位。作为继承人,我一生恪守,没有过半分动摇。”

江临的笑意渐冷。

是,他的恪守,没有人比身为他儿子的江临更能体会得深刻。

“我从来,从来没有怀疑过家族的荣耀,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比它更加贵重的东西。”江逢时的脊背挺得很直,像个高贵的骑士,像个骄傲的战士。

“但是时至今日,我依然为八年前没能保护重要的人而后悔着。”

他说完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

江姗抬头望向大伯的背影,那高大威严,却又显得寂寥孤单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清浅的涩然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八年前的选择,大伯后悔了。

所以他不想让他深爱的儿子也后悔,是吗?

她慢慢从腰间的皮套里掏出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对兀自发怔地江南道:“走吧,你还愣着干什么?”

江南回过神来,“姐?”

“赶快把你的枪掏出来,跟我出去守门。”江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边走边嘀咕,“就不能找几个保镖?叫我去算怎么回事……”

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男人还站在那里,黑眸凝视着已经被他踹得变了型却被关得紧紧的房门,一时间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远山般淡漠的眉眼中隐隐潜藏的恍惚之色,才彻底散去……

江临伸手摸了摸沙发上凌乱的布料,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里疼爱她。

几个小时后,她却又险些惹上了血光之灾。

江临缓缓踱步到了地上那个满面血痕的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怒火蹭蹭地往上窜,快把他的神经都烧断了。

他一脚踩上他的脸,将威廉那张一直引以为傲的俊容踩在了一片玻璃碴子上,“你跟谁借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威廉的腿上失血过多,脸白得像鬼一样,他却冷笑道:“你的女人,滋味可真不错,除了身上的疤太多之外……那皮肤,真是吹弹可破……”

男人的双眸倏尔一冷,口气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哪只手动的她?”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男人蹲下身去猛地擒住了他左手手腕,“是这只?”

他一抻一折,动作平淡无奇,好像没用什么力,威廉却疼得目眦欲裂,恨叫出声!

“还是这只?”男人又换到了他的右手,以同样的方式折了下去,寻常的语调和动作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狠戾锋芒,“既然你喜欢做这些苟且之事,我就成全你,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晚上,威廉少爷。”

…本章完结…

☆、第188章 釜底抽薪(第一更,补昨天的)

一墙之隔的门外,威廉的家人闻讯而来,身后跟着两队保镖,面容肃整,单手持枪,威廉的父亲与挡在门口的江姗交谈了几句,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见江家人没有半点放人的意思,威廉的父亲一声令下,保镖们同时举起了枪,寂静的楼道里,响起了许多把手枪同时上膛的清脆声音。

双方对垒,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半个小时后,被折磨的几乎没有人样的威廉少爷被两名医生从里面抬了出来。

没人知道这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除了在房间里为段子矜处理伤口的两个医生。

但她们都对此事绝口不提。

威廉的父亲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浑身是伤的模样,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的手握紧了拳,苍老的脸上五官扭曲得快要变形,眸光沉沉盯着江南和江姗姐弟,“好个Willebrand家,王法在你们眼里已经形同废纸了吧?你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江姗皮笑肉不笑道:“很多啊,比如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施用暴力侵犯女性的事我们就做不出来,Willebrand家可是有底线的。至于王法……威廉少爷都不放在眼里了,您怎么还好意思跟我们发脾气呢?”

威廉的父亲被她两句话堵得一窒,心里的火反倒烧得更旺,他的眸光如利剑,仿佛要穿过眼前这个年纪不过20上下的女孩的脸,“我不和女人说话!叫Lennard出来!他躲哪去了!”

江姗面色一僵,紧抿着菱唇,浅色的瞳孔里结了层冰,她刚要说什么,身边江南却忽然按住了她手腕,将她往不碍事的一侧拽了两下。

身后,身穿迷彩裤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沉沉昏睡的女人,他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脚步沉笃而稳重,生怕惊醒她似的。

而这个男人,在几个小时之前才被家人宣布和Leopold公爵的长女订了婚。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薄唇微启,打断了所有人疑惑的凝思,“我就在这。伯爵大人,很乐意和你一谈,不过,我们最好换个时间。”

男人的声音冷清平淡,听不出起伏,俊朗的脸被水晶灯折射出来的光线切割成明暗两面,明的坦荡,暗的深沉。

伯爵的眼里直冒火,他冷哼一声,“换个时间?怎么,你是惹了麻烦想回去和你老子商量对策,还是又想逃到国外避事?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男人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眸光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现在不行,她需要休息。”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抱着女人便朝外走去。

伯爵气得火冒三丈,他是什么意思?堂堂伯爵的儿子的一条命,竟还没有让他怀里的女人睡上一觉来得重要?

威廉家的保镖们又重新将枪上了膛,齐刷刷对准了男人的背影。

即使感到了背后弥漫的危险,男人依旧没有回头,“伯爵大人,你放心,我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

说着,他的语气寸寸冷淡下去,“这件事,即使威廉家的人不找我,我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说到最后,每个字咬得清晰无比,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场众人不禁被他话里的阴冷吓得打了个寒颤。

他走后,楼道的角落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望着这一幕,双眸眯成了狭长的弧度,眼底覆着重重的阴霾。

他沉声问身旁的管家:“威廉家与北欧之间的贸易往来,有多少条航线会经过我国领海?”

管家想了想,马上道:“少爷,具体的信息我还需要回去彻查,不过北海虽然是公共领海,但是这两年因为治安不稳定,所以欧洲很多来往通商的货船会贴着我国领海的沿线行船以图安全。一旦被我们的海军发现了,就马上改变航道出去。”

轮椅上的男人眸光更深了几分,“这么说,他威廉家若想和北欧通商,势必会经过我国领海。”

“是的,少爷,上面对这件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二是……”

唐季迟冷哼一声,“是怕得罪威廉家,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

管家缄口不语了,少爷向来思维缜密,又岂需要他多嘴?

“马上联系本家,让他们把所有能收集到的证据寄到领事馆去,再附上一封我的亲笔信,剩下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微微惊讶,“少爷,您是要和威廉家撕破脸?”

唐季迟的目光愈发沉冷,“养不教,父之过。他既然教出这样的好儿子,就该明白迟早有一天整个威廉家都要败在这个蠢货手里!”

管家瞧了眼方才男人抱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少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犹豫了片刻,管家斟酌劝道:“少爷,这件事,江先生自然会为段小姐讨个说法……怎么处置威廉家,交给江先生决定就是了,我们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他怎么解决是他的事。”轮椅上的男人握紧了座椅的扶手,力气大的几乎要将金属扶手上的胶皮捏碎,口吻却依旧淡淡的,“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

那个威廉竟敢不知死活地对悠悠下手,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消他心头之恨?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少爷……”

“要么闭嘴去办事,要么现在就滚回英国去!”

毕竟没见过少爷发脾气,管家怔了怔,单手搭在肩膀上,行了个礼,“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他走后,唐季迟眼里晦暗的光芒渐渐散开,眸中淌过淡而无痕的异色,明锐而充满了智慧。

*

狩猎节最终在一场血腥的气氛收尾中不欢而散,谁也没想到,最先驱车离开猎场的,正是警告过江临不要妄图逃跑的威廉家。

当时男人正坐在书房里闭目养神,听到江姗带来这个消息时,蓦地打开了双眼,“怎么回事?”

“不知道,听说是他家的货船无视国界、违规航行被人举报了。”江姗提起此事亦是有些奇怪,“威廉家现在被邻国要求上报几年来所有的通货记录,三倍补交关税,还要追究责任,进行商业制裁,现在整个威廉家乱得像一锅粥……”

江南转着手里的笔,浅色的瞳孔里噙着几抹看好戏般的笑意,“真是报应不爽,这件事来得还挺是时候,连我们自己动手都省了。”

江姗睨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笔,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脖子上面长的是摆设吗?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还都能让你赶上?”

江南夸张地怪叫了一声,捂住头,“姐,你是不是我亲姐姐,下手这么重?”

“我也觉得我和你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你怎么能笨成这样?”江姗把笔扔在他眼前的桌子上,“我要真是下手重,就该直接拿它戳穿你这颗没用的脑袋!”

江南缩了缩脖子,撇嘴道:“你是说,有人一夜之间扳倒了威廉家?”

他说完,又摇头否定,“不可能,几大世家绝无可能插手这件事,他们巴不得我们和威廉家多斗一会儿,斗个两败俱伤,怎么可能……”

江南的话正中了江姗的思虑,她摸了摸下颔,看向坐在书桌后面,一言不发的深沉男人。

窗外有阳光透进来,他高大的身躯,逆光而坐,像一道漆黑的剪影。别样的内敛中,又隐隐勾出一股独对苍穹的气魄。

看不清他的表情,江姗也无从甄辨他的心思,只好出声问:“Lenn,你怎么看?”

“在哪片海域被举报的?”男人淡淡问。

“北海。”

北海是公共领海,毗邻的国界线只有那一条。被他这么一点,江姗也立刻醒悟过来,“是Town家?”

是那个男人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唐季迟在江家门前,当着她的面戴上墨镜的举动。

江姗竟觉得心里一堵。

他对谁都可以云淡风轻,因为她们都不是被他收藏在心坎里的人。

爱也好,恨也罢,其实最怕的,是从未被记挂。

江南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回头敲了敲男人眼皮子底下的一寸桌面,沉闷的声响唤回了江姗的思绪,也引来了男人不悦的目光。

“堂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他故作神秘地一笑,“你们肯定都不知道,Town家那个小子为什么这么做。”

江临微微凝了视线,倒没立即接话,江姗的眉头却是一跳,隐约有了些奇怪的预感,“你知道什么?”

“惊天大消息。”江南轻咳一声,“只要我姐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对我动手,我就告诉你们。”

江姗一掌拍在他面前,“少废话,快说!”

江南惊得整个人嵌进了椅子的靠背里,看着她这没怎么留情的一掌,只觉得那桌子都要被拍出个巴掌大的凹痕了。

男人也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危险,让江南有种被林中野兽盯上了的错觉。

望着这一对神情如出一辙的兄妹,江南彻底没辙了,他举起双手,清了清嗓子,认命道:“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其实啊,Town家那小子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

他卖了个关子,终于架不住男人越来越沉冷的表情,脱口而出道:“因为他喜欢小嫂子!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劲爆吧?”

江姗眼皮一跳,下意识抬手捏住眉心,手掌亦是挡住了眼睛,没敢再看……

“啊!”

一声惨叫。

当她再把手撤开时,只见刚才还四平八稳的江南,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折了过去,正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而书桌后面的男人仍坐在办公椅上,却换了个姿势,用手撑着半边俊朗的脸颊,黑眸定定地望着江南的脸,嗓音淡漠,连其中含着的笑意都是淡漠无澜的,“嗯,劲爆。”

“我说的是实话!”江南不服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光,怏怏道,“堂哥,你不知道在山上,Town少爷有多护着嫂子。下了山以后,他为了嫂子连第一都不要了,而且,而且……”

江姗真想冲上去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

男人笑容却更深了些,“而且什么?”

“而且我想上去说明真相的时候,也是被他拦了下来,他把嫂子的心思说得头头是道,就像嫂子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你说这要不是喜欢,哪能这么花功夫去了解一个女人?”

江姗的五指不自觉地蜷了一下。

男人的笑容在顷刻间收敛,整张俊容面无表情得厉害,“所以呢?”

“所以他肯定是想给嫂子出气,才……”

男人冷声道:“他明白得很,我的女人,用不着他来多管闲事。”

江南蹙了下眉,收起不正经的样子,问道:“堂哥,难道你还要动手?”

同是江家血脉的江姗却从男人的话里品出了另一层意思,她沉思了半晌,忽然道:“Lenn,你是说,Town家的少爷这么做是另有目的?”

男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被阳光镀了层浅浅的鎏金色,西裤却黑得像是泼了墨,正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半明半暗,半面坦荡清澈,半面深邃冷漠,“秘密会议召开在即,主教和国教势如水火,他斩杀的不仅仅是一个威廉家,更是江家和整个主教的羽翼。”

江姗面色一凝,“你说的对,一旦威廉家有求于他,大局定会受到影响。现如今其他几家各安心思、摇摆不定,Leopold家和我们关系又时好时坏,如果连威廉家都被国教收拢……”

“堂哥,怎么办?”江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两条路。”江姗沉声接口,“要么,在邻国对威廉家发起制裁之前,想办法救他们一命。要么,和Leopold家搞好关系。”

话音落定,屋里陷入了短暂而诡异的沉默。

江南眉头紧锁,“这两条路……”

还真是一条比一条荆棘坎坷。

倒不是说它有多难走,而是对堂哥来说,这两条路大概都是他不想选择的。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烟雾袅袅中,他略微上挑的眼角看不分明,“与Leopold家退婚,这是我的立场,不会变。”

那就是选择另一条路了。江南却叹了口气,“堂哥,你说Town少爷对嫂子好,好歹还有点利益能往自己口袋里装。可你把Leopold家得罪成这样,到底图个什么?”

江姗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我现在就去和领馆交涉。”

总之先把威廉家保住才是正事。

男人“嗯”了声,平静地吩咐道:“好好交涉,替我转告他们,判重一点,最好把家底都抄了。差什么罪名……我还可以帮他们往里添。”

“哥,你说什么?”江南和江姗同时不可思议地惊叫出声。他还要置威廉家于死地?

“我说过,这件事,我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男人的表情仍然平淡从容得好像在喝白开水,大掌却活活将桌面上搁置的笔攥折了。

原来从一开始,堂哥就不打算给威廉家留活路了!

江南感到一阵胆战心惊,若是同时惹了Leopold家和威廉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男人却不以为意地一笑,又说了几句话,江南心里豁然开朗。

“这釜底抽薪的办法,真是高明!”

想想又不禁感到惊愕和害怕——昨晚发生这些的时候,堂哥尚处在暴怒中,那时他就已经铺设算计好一切了?

门外的佣人突然敲了敲门,“先生,子衿小姐醒了。”

只见那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男人猛地变了变脸色,疾步向外走去。

…本章完结…

☆、第189章 我想见见Nancy

江临推门而入的时候,段子矜正靠在床头,秀眉轻颦,一副病美人的模样,那种苍白,给人以很不健康的感觉。

不仅是脸色的苍白,更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剧烈的苍白。

感受到某种不寻常的注视,段子矜侧了下头看过去。

门外的男人似有一瞬间有些窒息,脚步顿住,大掌猛地攥成了拳,黑眸紧紧攫着她的脸,那视线里的灼热和紧张穿透空气的刹那,差点把空气都烧起来。

她从他寡淡而深沉的眉眼里,读出了些许不知所措。

她比他还不知所措。

脖子上的伤不仅疼,还有些痒,段子矜抬手扯了扯纱布,只见男人面色一冷,几步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别碰!”

段子矜皱了下眉,手指松了松,男人却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在她的床边坐下,搂住了她。

她深深吸气,鼻翼动了下,只闻到了清冷的薄荷香。

身上的酒渍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好像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她想了想,还是叫他:“江临……”

“我在。”回答得有些急促,嗓音紧绷着。

她心中一刺,想告诉他不要这样紧张,可是她的整颗心都蜷在一起,亦是无法轻易舒展开。

还是那句话,发生过的事,谁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她仍然能回想起昨晚被威廉压在身下时,他用言语羞辱她,用手指侮辱她,而她在最绝望的时候,终于对江临生出了一点……恨。

男人用手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摩挲着她掌心的指甲印,眸色阴沉得可怕,他沉声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听到男人冷漠到结冰的话语,段子矜反倒弯了下唇角,淡淡笑了出来,“你打算怎么不放过他呢?他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

看着她的笑,男人恍惚了片刻,旋即神色一凝,声音都跟着冷了不少:“你要为他求情?”

“我没这么大度。”段子矜露出微笑的时候,眉眼温软得让男人的心跳都随之慢了下来,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他的心打入冰窖,“我只是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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