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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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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宁可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儿子。”

指甲猛地嵌入了掌心,段子矜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她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临和Nancy……竟然有了孩子。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段子矜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Nancy想了想,忽然伸手掀起了白色的上衣,露出了小腹上一道年代久远,但隐约可见的疤痕。

段子矜猛地缩紧了瞳孔,“你……”

Nancy像是在回忆什么,余光依然眷恋地裹在那个男孩身上,那眼神让段子矜暗暗心惊——真的有几分母亲看到孩子时温柔眷爱的感情。

她娓娓道来:“留下他是个很困难的决定,可是没想到他出生的时候,比做出这个决定还要困难。最后医生决定用剖腹产减轻我的痛苦,所以才有了这一道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Leopold家最终在其他几大家族里选择了与Willebrand联姻,而Willebrand家,自知有愧于我,所以同意了。”

段子矜已经完全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你是说,他家人全都知道这件事?”

他们都知道江临和Nancy有过一个孩子?!

Nancy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只有子爵和老公爵大人知道,Lenn的二叔都不清楚。”

段子矜的心里突然乱成一团。

虽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根本说不清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只是一厢情愿地想要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是Nancy在骗她。

可是,可是……

样貌相似,基因相似,还有她身上的一道疤,再加上Leopold家和江家似是而非的态度。

这些好像在Nancy给出的真相之下,统统都能解释清楚了。

“段悠,我有多恨你,你并不知道。”Nancy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淡淡道,“如果没有你,我儿子也不必赔上性命去救他的父亲。如果没有你,我们全家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段子矜踉跄着退了两步,眼里空洞得厉害。

原来她才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除了夺走了Nancy的未婚夫,她还夺走了这个孩子的父亲!

原来她才是最该消失的人!

指甲在手心活活掐出了血,段子矜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只觉得心上像被人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再伸手摸上去时,眼角都是温润潮湿。

她咬紧了牙关,不知是在和谁较劲,“你说我拆散了你们的家庭,我承认。在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我确实……拆散了你们的家庭。”她顿了顿,蓦地抬头直视着Nancy淡然平稳的目光,眼神像利剑,穿透了对方,“但是如果不是你对我痛下杀手,现在又怎么需要用你儿子的命来偿还?”

“我明白,这便是主对我的责罚。”Nancy轻轻地笑,“所有的选择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包括放弃儿子的性命去救他父亲,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所以六年前我给了你一个离开的机会,只要你离开他身边,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段子矜颤抖着,菱唇,双肩,冰凉的四肢,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他这些年到底在坚持什么?

她和江临,到底算是什么!

“段悠,你以为这六年只有你活得痛苦吗?你只知道一个女人失去她深爱的男人的痛苦,而我,不仅从来没有得到过我深爱的男人,现在连我的儿子也要失去!”

Nancy说着,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话音也再不复往常的端庄温婉,像是要和谁拼命一般,“我连儿子的命都可以不要,就是为了救活他,得到他!你认为,我可能心甘情愿地和他退婚,把他让给你吗?”

她狠狠抬手砸在玻璃上,关节处先是一白,而后很快泛起了嫣红的血色。

段子矜眼底亦是蒙上了水雾,她轻轻一眨眼,便有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她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Nancy双目猩红地看了她许久,那神情恐怖得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吃掉。

段子矜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亦或者只是简简单单地流泪。

甚至她连自己是不是难过都不知道。只觉得胸腔那里,某个搏动的器官像是被人摘走了,每次呼吸都能被冰冷的空气刺伤。

除了麻木和空洞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掀起微微发红的眼皮,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离开他吗?”

Nancy闻言,亦逐渐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喘息了几下,闭上眼道:“离开,让你离开有用吗?我说让你离开,你就会离开吗?”

“不会。”段子矜很快回答道,“既然是Lenn自己犯的错,我会给他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如果他还是要和我在一起,六年前你的所作所为我全部既往不咎,我们也会尽力补偿你;如果他要对你和这个孩子负责……”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度,像是砂纸在打磨石头,听得人无端难受,“我也尊重他。”

“你就这么爱他,愿意接受你和他之间存在这么大的污点?”

段子矜的心上又被划了一道口子,她顿了顿才说:“我接受不了。”

是,她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有过孩子的事情。这件事换了任何人,恐怕都难以在第一时间里接受。

Nancy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段子矜却没再说话了。

她和江临之间走了太远,太久,感情深到变成了执念……但她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不过是和他简单平凡的未来,一个家,四面墙,相依相守,举案齐眉。

这些无法接受的事,最终也会变成往事。也许一年,两年,五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消化。

这样一个深爱的男人,错过一次,尚能找回来,错过两次,又怎么还有机会呢?一想到他即将属于别人,搂着别的女人,她的心脏就像被扎满了图钉一样,疼得几乎没办法跳动。

相比之下,她还是愿意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哪怕再苦,再难……也要对得起这六年来空茫的守候和等待。

可是真的好难过。

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Nancy见她不说话,挑了下眉,轻声道:“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能力,给他选择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

Nancy道:“也对,他爱你至深,怎么可能告诉你他回家真正的目的呢?”

段子矜愕然。

Nancy上前两步,唇梢轻扬,“回欧洲的原因,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段子矜回忆了片刻。

江临说的是……带她看极光。

心里倏地抽搐了一下,曾经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如今听起来,讽刺至极。

“不想说吗?”Nancy细软的眉眼中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她看出了段子矜的欲言又止,便也不为难她,“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好奇。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他给你的原因是什么,都不要相信……那不是真正的理由。”

“那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Nancy莞尔一笑,“他回欧洲真正的理由是……找我,治病。”

段子矜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理智霎时间又被狠狠地冲撞了一下。

地动山摇的,她也不知何时就会全然塌陷,“你在说什么?治什么病?”

“六年前,他的病没有痊愈。”Nancy慢条斯理的话语,如同生了锈的刀,一点点切割着段子矜的神经,“这三年来,他已经做了两次手术。就在今天早晨,蒂莫西教授将他需要的最后一个器官的DNA编译完成了。”

“你说他有多在意你?”Nancy边说边笑,丝毫看不出半点嫉妒,大有当家主母该有的优雅而宽容的风度,“命悬一线的时候,非但舍不得让你陪他共同担惊受怕,还为了你几次出生入死。你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差吗?几天前居然还心甘情愿为了你在思过塔里受罚,那几百个板子怎么挨下来的我都不敢想!段悠,这次他要是逃不过这一劫……就是被你亲手害死的!”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出来,几乎漫过了段子矜的整个胸膛。

江临,江临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不是真的……

段子矜哽咽了许久,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愈发觉得今天来找Nancy就是个错误。

大错特错。

原本还可以在幸福的幻觉里继续无知下去。

江临为她挡下了这个世界太多的残忍和恶意,她一度认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

怎么短短不到半个小时,整个世界都塌了呢?

段子矜无措地望着玻璃后面的容器,动了动嘴唇,颤声问:“你还打算用你儿子来救他?”

Nancy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轻描淡写的语气,每个字却沉甸甸地压住了段子矜的心,“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认为我还有回头路吗?”

救了江临的不止是她的儿子。

还有她从战乱的国度买回来的数百个孩子。

他们都是*样本,蒂莫西教授每一年都在不停地研发新技术,这才做出了这颗堪称完美的心脏。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害死你自己的儿子。”段子矜猛地摇头,“Lenn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Nancy从口袋里重新掏出那枚小小的遥控器,眼神幽幽透过隔离窗,凝视着那个早已失去知觉的孩子。

“我不在乎失去一个儿子,因为我和Lenn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话音落定的刹那,她按下了手里的某个按钮。

整个隔离窗内部,除了一颗心脏上插着的血管、输氧器和盛满营养液的培养皿还亮着之外,其他的地方,同时陷入一片无底无极的黑暗。

她把电源切断了。

段子矜缓缓睁大了眼睛。

那一个瞬间,她像看着慢镜头般,看到那孩子轻轻动了动睫毛,鼻腔里逸出一串串微弱的气泡,像溺水者一样,无助而惊惶……

然后他的世界就彻底被摧毁了。

段子矜的心如坠冰窖,不仅是坠入冰窖,还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似的。

就算这不是她的孩子。

就算这是个和她全无关系的孩子。

就算这个孩子的死能够救回江临的一条命。

可是——

他就死在她眼前,就死在他的亲生母亲手里!还是让她心里生出巨大的悲凉。

段子矜僵硬地转头看向始作俑者,Nancy。

只见那个女人也望着隔离窗里的一片漆黑,微微抿住了唇角。

片刻,她却笑了起来,“我杀了我儿子。”

Nancy喃喃道:“我杀了我儿子,你看见了吗?”说到一半,声音陡然拔高,“段悠,你还敢说我不爱Lenn吗?你能为他做到这么多吗?你能吗!”

“我永远不会像你这么疯狂!”段子矜哑着嗓子低喝道,“你觉得这是对他的爱吗?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看重责任胜过一切的男人吗?你怎么忍心让他背负这样的噩梦,你这是在玷污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他?”

“少跟我说这些大义凛然的废话!”Nancy收住了笑,眸色冷厉,“现在能救他的心脏就在里面,你要是真这么想成全他的仁义道德,我立刻断电。”

说着,Nancy的手指覆上了另一个按钮。

段子矜脸色一变,心蓦地揪紧,“你……”

Nancy一步步朝她走近,“说啊,告诉我啊!你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他活,你不是比我高尚,比我懂得体谅他的心情吗?说啊!”

段子矜的指甲狠狠掐着自己已经受了伤的手心,这一次却比上次更加深入。

时间在对峙中流逝,在Nancy犀利的逼视之下,她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喉咙微微滑动,将舌尖里的血腥味咽了下去,“你赢了。”

段子矜颓然道,“你赢了。”

她还是舍不得让江临死。

还是,舍不得。

Nancy这才嗤笑了一声,仿佛早已猜到这个结果,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既然你也想明白了,我想我们可以算是统一立场了。”

段子矜别过头去,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受到了满心罪恶。若让她杀掉谁来为江临续命,她绝不可能这样做,可是这个孩子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再也不可能像个正常人那般生活下去,更何况Nancy在她选择之前便切断了电源,如今只剩下这颗心脏,她……

还是想救江临的。

但她还是无法接受Nancy把她们二人相提并论,说她和她的立场是统一的。

段子矜觉得她的精神都快被这个疯女人摧毁了。

她和这个心狠手辣的疯女人,真的是一样的人吗?她真的像她说的那么没用,那么不堪,那么虚伪吗?

Nancy没有理会她的怔忡,只道:“我愿意救他,但却不愿意承担失去他的风险。如果他醒过来以后,还要跟你在一起,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段子矜猛地抬头,眸光一点点变得冰冷,“所以呢?”

其实不用Nancy说,她也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所以你段悠,必须从他的世界消失。”Nancy一字一顿道。

段子矜的心早已麻木到不会痛了,她直起身子,讽刺地扬起嘴角,“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亦然,Nancy,你的手段真是一点也没进步!你就只会用这招来威胁我吗?”

“手段不在新与老……管用就可以。”Nancy表情阴郁地盯着她,“对付你,这招难道不够吗?”

段子矜心上的裂口蓦然被撕得更大了,疼得她扶着桌面弯下腰去,半天才笑了。

笑声从一个音节,逐渐连成一串,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好,好一个Leopold家,好一个伯爵小姐,好一个黎南希!”她紧紧攥着桌子的边沿,嗓子里的血腥味愈发浓稠,段子矜咳嗽了一声,咬牙道,“对付我,这招够了!”

Nancy神色未改,也没见多么欣喜,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什么可欣喜得意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让他活下去,我就离开他,再也不回来。”段子矜的话说得很慢,很慢。

“不,段悠。”Nancy从容打断了她,“我要的不是让你离开。上次你答应我离开,我相信了你,你却又回来,所幸的是我手里还捏着这最后一张王牌。你若是再晚回来一年半载的,我恐怕就真拿你没办法了。所以这一次,没那么容易了。”

段子矜窒息了一秒,“那你想要什么?”

Nancy目光炯炯地攫着女人苍白的脸,平静开口道:“我想要你的命。”

…本章完结…

☆、第195章 永远不要忘记

庄园外的大路旁,面容英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修长的指节间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在他分神之际,烟烧到了他的手指,唐季迟微皱了下眉头,手一松,烟蒂便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顿了片刻,低沉的嗓音响起:“多长时间了?”

司机看了眼表,“少爷,段小姐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您还要继续在这里等着吗?”

轮椅上的男人低头瞧着那枚烟蒂,黑眸里流转过一抹沉暗的色泽。

怎么回事,他心里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一个小时里,Leopold家的佣人不止三次请他们进去等,唐季迟始终以淡然的态度拒绝。

一是因为他和这个Nancy本无交情,没有进去的必要,二是因为他答应了悠悠不插手,若是他进去了,她们谈话恐怕都不会自在。

时间又一分一秒地过去,唐季迟没有等到段悠从大门里出来,却等到了另一辆从主路上飞驰而来的轿车。

轿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Leopold家的门前,与他的车仅仅隔了一臂的距离,后座上的男人不等司机来开门,直接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下车时,车门几乎是被他甩上的,力道大的车都震了几下。

隔着老远,唐季迟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非同小可的愤怒。

男人穿着修身的黑色大衣,面沉如水,一贯疏淡的眉目,此时看上去别样阴沉。

他一步步走近时,脚下仿佛生出了凌厉的风。

不等他开口,唐季迟先发制人道:“江教授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慢。”

他将悠悠从江家带出来时,若是江临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不可能比他们晚上一个小时。

男人闻言神色更是冷峻,“唐季迟。”

江临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的缝隙间碾出来的。

唐季迟亦是毫不退避,谦恭地笑着,笑里却有一股拧不断的韧劲儿,“江教授有何指教?”

那身材笔挺、容颜俊朗的男人猛地出手,揪住了唐季迟的衣领。

唐季迟几乎被他一只手拎了起来,而江临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骨节青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开。

周围的人脸色全都变了,Town家的司机战战兢兢地迎上来,却被江临一个冷厉的眼风吓退。

唯有唐季迟,虽然被他拎得离开了座椅,表情却也半点不见害怕,“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男人沉沉的声音似乎裹着压抑的怒火,随着他的话音一点点往外冒,“离她远点,也少在我面前出现。”

说完,他松开手将他摔在了轮椅上,车轮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得往后滚动了几圈,唐季迟痛得眉心一凝,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容易失态了。”唐季迟抬手整理好被揪得变形的衣领,微微冷笑,“江临,自己身边的人还没解决,有什么资格管她身边的人?”

男人眉眼含霜,打量了他几秒,神情好像是平静下来了,又像只是将鱼雷埋进了深海,海面不起风浪,海底却危机四伏。

他的唇角扯起一个凛然的弧度,似笑非笑,语调平缓而深不可测,“唐季迟,这话若是你站着跟我说,现在你就已经躺下了。你就这么喜欢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还是你Town家已经没什么生意做了,唐总闲来无事,只能靠管管闲事度日了?”

唐季迟握紧了拳,他这一句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在讽刺Town家被江家打压的现状。

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叫他赶快回去,只是悠悠这边……

“江临,如果你真的将她保护得万无一失,又怎么会有别人管闲事的余地?”

提起这事,唐季迟也怒从心中起,只是从他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出端倪,他扬了唇,言语锋利道:“昨天晚上和公爵的女儿公布婚讯的是谁?悠悠又是因为谁险些遭到侮辱?江教授,你倒是比谁都好意思。”

江临湛黑的目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遽然炸裂开来,浓黑的烟雾在他眼底散开铺天盖地的阴霾。

唐季迟继续道:“我和你身边那群苍蝇似的女人不同,只要她说一句不再需要我,我立刻消失在她眼前!否则……江临,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既然我能把她从你眼皮子底下带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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