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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条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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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自参加?没得失了身份!再者,这虞雅歌还真戳中她软肋了,她写字画画天赋极佳,唯独作诗就是个废柴,而剽窃之事她向来不屑为之。

虞雅歌被皇贵妃颐指气使的语气噎了噎,面色几换,最终虚弱的应诺,在铺开的宣纸前绞尽脑汁构思。

虞雅安掩嘴而笑,心道皇贵妃是你能挑衅的吗?父亲和嫡母将你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凭一张好相貌就能登天了?真是笑话!

一炷香时间到了,众位秀女相继上交诗作,孟桑榆与虞雅安互相传看,甄选魁首。还别说,虞雅歌既然敢开口,果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她的《咏春》遣词华美,意韵清新携永,是极为难得的佳作。看来看去,她是此次诗魁无疑。

孟桑榆待要宣布结果,守在阁外的太监大声通报道,“皇上驾到!”

孟桑榆和虞雅歌忙走出去跪迎,众位秀女的眼睛齐齐发出亮光。

78、发情

周武帝处理完政务,听说桑榆在御花园中赏景;立即就寻了过来;脑海中勾勒出自己抱着桑榆,半躺在贵妃椅□沐春光的美好画卷。

看见蓬莱阁外乌压压跪倒的一片人;他皱眉;兴致瞬间消了大半。

“起吧。”亲自搀起桑榆,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周武帝淡淡开口。

虞雅安笑容恬静,丝毫看不出乍见圣颜的惊喜。能够得到太后提携;占据原本属于皇贵妃的四妃之首的位置;她的头脑和心性都远胜常人。帝王对待皇贵妃的态度;说是爱若珍宝都有些不及;爱逾性命倒更加贴切。只要有皇贵妃在;他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

眼角余光瞥见满脸晕红,表情激动的嫡姐,她垂头讽刺一笑。

“你们在干什么?”搂着桑榆在身边坐下,周武帝替她拂开被春风吹乱的鬓发,语气透着浓浓的爱宠,叫一众秀女听了又妒又恨,却又对获得帝王的宠爱更加心驰神荡。其中以孟瑞珠和虞雅歌尤甚,两人的眼珠都红了。

“在作诗呢。”孟桑榆指指桌上散乱的诗作。

“你?作诗?”周武帝挑眉,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笑意。桑榆学什么都快,偏偏于作诗一道没有半点天赋,他教了好几月,如今连《声律》都还没学透。

想起那些胡拼乱凑,不知所云的诗作,周武帝就忍不住发笑。真是……真是太可爱了!

将帝王满带揶揄和爱宠意味的低笑错认为嘲笑,虞雅歌眸色微亮,上前一步,娇声道,“启禀皇上,民女们已作完诗,正待娘娘甄选出魁首。民女对娘娘的才华仰慕已久,不知可有荣幸见识一二?”她有自信,只要自己一开口,皇上必定会注意到她,继而像以往的每一个人那样为她倾倒。

外人皆知桑榆不通文墨,何来的‘仰慕已久’?这女人是存心刁难桑榆啊!不过一个庶民,也敢挑衅皇贵妃,心是不是太大了?周武帝眸色暗沉,直勾勾的朝虞雅歌看去,对上她精致绝伦的面容,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桑榆是他眼里唯一的亮色,其它女人对他而言不啻于红颜白骨。

“朕以为你还没那个荣幸。”他沉声开口,言辞毫不客气。

皇上冷淡至极的反应太出乎意料,虞雅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有种从云端坠落至深渊的惶惑之感。

其他秀女纷纷掩嘴,强忍住欲涌出喉头的讽笑。长得美就能无往不利了么?很明显,这一条在皇上面前走不通啊!更何况你能美过皇贵妃吗?一身鹅黄衣裳,坐在金色朝服的皇贵妃身边,其反差之大好似凤凰与鸡仔,可怜可笑!

孟桑榆打了个哈欠,黑白分明的凤目染上一层水汽,在明媚春光的映照下显得流光溢彩,好不迷人。她单手支腮,言语直白,“世人都知本宫不通文墨,叫本宫作诗,你这是想看本宫出丑么?”

窗户纸一捅就破,虞雅歌不知道皇贵妃说起话来跟她的人一样犀利,心慌之下连忙跪出来请罪,怆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哪怕是圣人见了也要动心。

周武帝却只是淡淡一瞥,挥袖冷声叫起,而后捏了捏桑榆细嫩的指尖,眼里充斥着浓郁的笑意。桑榆这张小嘴噎起人来能把人噎死。

孟桑榆见男人没有被女色所惑,忽然之间就觉得心情大好,凑到男人耳边,促狭开口,“皇上,臣妾近日又有新作,你要不要听一听?”

“哦?说出来待朕鉴赏。”周武帝挑眉,知道桑榆又要拿惨不忍睹的诗作来折腾自己。桑榆永远不会知道,他面上纠结痛苦,内心却甘之如饴。

孟桑榆抿唇,沉吟片刻后煞有介事的开口,“我在路上走,遇见一只狗,我对它说你好,它对我叫喵喵。”

由于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只有坐得比较近的虞雅安、虞雅歌、孟瑞珠三人听见,面上俱都露出呆滞的表情。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能叫诗吗?能叫诗吗!?她们对诗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周武帝俊美的脸庞有瞬间僵硬,细细回味片刻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抚掌道,“好好好!好诗!特别是最后一句,真可谓神来一笔!也只有桑榆你才想得出来!”

孟桑榆嘴角抽搐,心中挫败的暗忖:皇上抗荼毒的能力好像越来越强了啊!面对此等神作竟还笑得出来?这首诗是她前世在网上看见的,当时失语了良久,故而记忆尤为深刻。没想到皇上的欣赏水平竟比她还要后现代!

“不用选了,今日的诗魁非桑榆莫属!”好不容易收住笑,周武帝刮刮她挺翘的鼻头,戏谑道。

虞雅歌晃了晃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孟瑞珠双颊通红的朝年轻俊美的帝王看去,忖道:传说中皇上喜欢才女,今日看来并非如此。若是姐姐能够提携一二,我也是有机会的。

虞雅安垂眸,本就死寂的心连同最后一点奢望都化为了烟尘。皇上对皇贵妃的包容宠溺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旁人可还有半点机会?都说若真的情系某人,无论那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可亲可爱的,这话果然没错。

“既然是诗魁,不若写出来让我等瞻仰瞻仰皇贵妃的大才。”胸中翻腾的嫉妒叫虞雅歌失了分寸,她强扯出一抹微笑,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

众位秀女露出好奇的表情,孟瑞珠垂头,掩饰自己脸上的幸灾乐祸,孟桑榆打了个哈欠,态度不以为然,仿若对方就是只烦人的苍蝇。

周武帝当即阴沉下脸色,睇向虞雅歌,声音冷沉,“皇贵妃的诗作,除了朕,没人有资格欣赏。在皇贵妃和朕的面前说话也如此轻慢放肆,虞国公是怎么教的你规矩?”

虞雅安心中一惊,忙跪下来请罪。

虞雅歌对上男人冰冷无情的目光,眼眶立时红了,在庶妹的拉扯下不得不跪地求饶。她自出生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且给她委屈受的还是她一心恋慕之人,她本就不怎么坚强的心正濒临奔溃的边缘。

看见她咬着红唇,倔强不服输的表情,孟桑榆眸色微暗。这女人虽然没什么脑子,可在如何运用自己容貌方面却是个天生的高手,哪怕在最狼狈的时刻,也能展现出别样的美丽,且她心还很大,性格又极为冲动,这样的人留不得!日后必是个祸害!

看见皇贵妃乍然阴沉下来的面色,虞雅安重重磕了个头,眼里却浮上一丝笑意。今日之事成了,虞雅歌再也没机会与自己争了!同样是女儿,父亲不顾自己死活的做法让她心冷。不是想要她提携吗?提携到皇贵妃和皇上面前总行了吧!

周武帝兀自把玩着桑榆指尖的金丝甲套,对虞氏姐妹不理不睬。他能感觉到桑榆对虞雅歌的不喜,那就让她多跪一会儿吧。

众秀女抿唇看戏,心中好不痛快,由此可见虞雅歌做人如何失败。

就在这时,一阵犬吠声由远及近,银翠和碧水焦急的呼唤声紧跟其后。一个褐色的小团子刨开花丛,直接从花坛中穿过,带着一身草叶屁颠屁颠朝孟桑榆奔来。团子身后的银翠和碧水喊声更显焦急,仿若有大事发生。

孟桑榆弯腰,张开双手迎接二宝,却被身边的男人拉扯进怀里。

奔到近前的二宝看见气势阴沉的男人,脚步顿了顿,立马调转了方向,朝离它最近的虞雅歌跑去。虞雅歌跪着,双手杵地,二宝直起身子,用前爪抱住虞雅歌的手臂,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动起来,嘴里还发出难耐的哼唧声。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弄的愣住了。银翠和碧水心中惨嚎,用帕子捂脸,不忍直视阁中情景。二宝发…情了,她们刚刚发现,还来不及禀报!不过幸好有皇上在,吓走了二宝,否则出丑的就是主子了。

虞雅歌先是怔楞,反应过来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小畜生竟然,竟然想与自己交…欢?!她羞愤欲死,连忙甩手将二宝拂开。闺阁千金没多大力气,二宝被拂开后又凑上前去,哼哼唧唧的抱住她的胳膊。一人一狗展开了拉锯战。

孟桑榆凤目圆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叫碧水和银翠将二宝制住,然后仰倒在周武帝怀里大笑,几欲笑出泪来。小豆丁妄想攀大美人,场面太逗趣了!许久没见桑榆如此开怀,周武帝宠溺的环住她腰肢,以防她摔倒,面上也是低笑连连。

有两人带头,众秀女纷纷捂嘴掩笑,就连淡定的虞雅安都眯了眯眼。

“起来吧。”见桑榆被取悦了,周武帝终于满意的挥手。

虞雅安磕头称谢,虞雅歌却垂头久久不动,孟桑榆止了笑,语带歉疚,“起来吧,方才委屈你了,本宫自会补偿。”

虞雅歌还是不动,头却微微抬起,露出一张沾满泪水的小脸,春光一照当真是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将‘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两句诗演绎的淋漓尽致。

孟桑榆眸光微闪,不自觉去看周武帝的反应。周武帝却还兀自捏着她葱白的指尖把玩。这种矫揉造作之人他见得多了,连桑榆一根小指也及不上。

“受此羞辱,民女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求皇上替民女做主!”她哽咽开口,而后重重磕了个头,一副忠贞不屈的模样。

屁大的事,怎么就活不下去了?!孟桑榆心中颇感腻味,沉声道,“不过一只小狗,还能夺了你清白不成?你待如何?要不要本宫替你与二宝赐婚?”

周武帝先是挑眉,继而大笑出声。替二宝赐婚?这古灵精怪的主意只有桑榆才想得出!

在场众人,包括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笑了。

虞雅歌脸色青白,继而涨紫,对皇贵妃匪夷所思的话反应不能。看见她难得一见的丑态,虞雅安垂头,嘴角微勾。谁人不知孟桑榆难对付,仅凭一张嘴也能把人毒死,偏你要往枪口上撞!若换做自己,早息事宁人,并借着皇贵妃愧疚补偿的心态上位了,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真是一场灾难啊!

“怎样?考虑清楚了吗?考虑清楚了本宫就替你赐婚!”孟桑榆端起茶盏,浅浅啜饮一口。

虞雅歌猛烈摇头,满脸凄楚的朝周武帝看去,周武帝接过桑榆的茶杯,就着她的唇印喝茶,微微眯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虞雅歌绝望了,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呜呜的哭声闹的人心烦。

“跟只什么都不懂的畜牲也能缠磨这么久,何必!本可以一笑而过,你偏要闹出这许多是非!别哭了,矫情!”孟桑榆受不住她高高低低的呜咽,挣开男人的手臂,甩袖离开,连行礼告辞都忘了,走出蓬莱阁,想起孟瑞珠,又叫碧水去唤她。毕竟是孟家女,她须提点一二,省得被人算计了。虞雅安的谋划她如何不知道?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虞雅歌这种人确实留不得。

脾气越来越大了!周武帝摇头失笑,忙站起来跟上,越过跪趴在地上的虞雅歌时沉声道,“既然你觉得自己已是不洁之身,那便赶紧收拾东西出宫吧。”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虞雅歌忘了痛哭,猝然抬头朝男人的背影看去,这回脸上的绝望之情货真价实。

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这祸害送走了。留了牌却没参加殿选,中途被皇上以不洁之身的由头遣送出宫,虞雅歌费心经营的好名声彻底完了,日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虞雅安摇头,对此表示很不乐观,嘴角的快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79、野心

孟瑞珠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嫡姐身后,看见她明黄色的华贵朝服;看见她周围成群结队的仆佣;心里被羡慕和嫉妒占满。

“还有一天就参加殿选了,你尽量待在储秀宫里;不要轻易结交朋友;不要随意碰触她们的东西,更不能吃她们送来的食物;小心着了道。本宫派了常贵去照顾你,你见过了吗?”孟桑榆怀里抱着没精打采的二宝;曼声询问。

常贵是常喜公公的接班人;大内副总管;能指使得动他;可见皇贵妃的权利有多大。孟瑞珠一边点头一边思量;对宫中的繁花锦簇更加向往。若是自己能留下来,是不是有一天也能登上这样的高位?她不可遏制的想到。

“怎么还抱着这畜牲!扔掉!”周武帝带着常喜赶上,看见桑榆怀里的二宝,脸色立即黑了。占别人便宜他可以当没看见,占了桑榆便宜,他非得将这小畜牲大卸八块不可!

孟桑榆哂笑,忙把二宝递给银翠,主动挽着他胳膊娇声道,“皇上,您看二宝这蔫蔫的样子多可怜?您给它找个媳妇吧?”

周武帝挑眉,“猫狗坊没有可以匹配它的番狗,与其让它备受煎熬,不若彻底除了它的痛苦之源。”

阉了二宝?孟桑榆凤目睁圆,想也不想就抡起粉拳,在男人胳膊上捶了一下,娇喝道,“不行!我绝不同意!”

几月来的刻意纵容颇具成效,桑榆在不知不觉中撤掉了厚厚的心防,常会做出些可爱的小动作,也会忘了‘臣妾’的谦称,那自然率真的模样与阿宝的记忆融合,令周武帝心尖发烫。他将桑榆的小拳头包进掌心,低笑道,“逗你玩儿呢,朕明日就去信高卢,叫他们再送几只番狗过来。最迟明年二宝就能娶上媳妇,今年且叫它忍一忍。”

“这还差不多。”孟桑榆启唇,对男人冁然一笑。男人爱怜的摩挲她脸颊,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

见嫡姐竟捶打皇上,孟瑞珠先是一惊,又见皇上万般宠溺的态度,她心跳加速,急急垂下头去掩饰脸上扭曲的嫉妒。天下至尊的宠爱多么令人向往啊!她很想很想要!怎么办?

走进碧霄宫正殿,孟桑榆和周武帝在主位落座,孟瑞珠坐在他们下手,拘谨的表情褪去,露出恬淡之态,衬上一身湖蓝色素裙,倒似朵玉兰花儿般雅致。

察觉到了她的转变,孟桑榆瞥她一眼,眉梢兴味的上挑。

周武帝却仿若未见,拿起茶杯啜饮,看见其上淡蓝色的花纹,皱眉道,“原来的粉彩茶杯与你本是一对儿,怎得换了?”话落,他瞥向桑榆手里不成套的茶杯,面露不虞。

一个大男人也喜欢粉红色!孟桑榆嘴角抽了抽,放下茶杯道,“那茶杯被臣妾不小心打碎了,皇上你先将就着。”

周武帝挑眉,语气玩味,“是你打碎的还是二宝打碎的?”

孟桑榆咬了咬牙,坚定道,“回皇上,是臣妾打碎的!”

周武帝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凑近她耳畔,低声道,“那茶杯是朕的心爱之物,既是桑榆打碎的,可要接受朕的惩罚!”话落,他将桑榆和自己手里不成套的茶杯扔掉,对常喜吩咐道,“去,换一对儿新的过来。”

听闻刻意加重了的‘一对儿’三字,常喜额角抽了抽,躬身应诺。

新的茶杯很快就送上来,果然是成双成对的,孟桑榆捏在手里,横了男人一眼,低声问道,“皇上要如何罚臣妾?”

周武帝慢条斯理的喝茶,见桑榆眉梢轻挑,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下腹一热,贴近她耳廓道,“你晚上就知道了。”见桑榆耳尖迅速充血,温度高的烫人,偏偏脸上还要摆出高贵冷艳的表情,他不可遏制的低笑起来。小东西真会装!太有趣了!

见男人越笑越大声,孟桑榆有些挂不住,娇嗔的瞪他一眼,抡起粉拳一顿捶打,被男人顺势擒住手腕拉入怀中,低头朝她脸颊咬去。

两人玩闹惯了,竟忘了还有旁人在场,常喜满头黑线,不得不高声咳嗽。

孟桑榆立即推开男人坐定,脸上全无羞意,淡声道,“让妹妹见笑了,喝茶。碧霄宫的茶点不错,你等会儿带些回去吧。”

孟瑞珠欣然应诺,端起茶杯缓缓啜饮,低垂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如此温柔可亲的一面,那深邃眼眸里的浓情蜜意让她沉醉。若被搂入怀中的人是自己……想到这里,她眼底不可遏制的流露出一丝野望。至尊帝王的宠爱,谁不想要!

定了定神,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姐姐,不知殿选可有什么忌讳?”

“妆容尽量素雅,穿戴切勿过于奢华,越本真越好。即便紧张出错了也没有关系,脸上的笑容要保持住,莫失了仪态。”孟桑榆简单提点。她虽不会给庶妹留牌,但殿选过后会替她相看一户合适的人家,叫皇上赐婚。这也是父母亲的意思,父亲呈情的奏折早就摆在皇上的案头了,只不过文姨娘和孟瑞珠都还不知道。

孟瑞珠点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莫往皇上那边瞟。周武帝闲闲把玩手里的茶杯,微笑倾听。

孟桑榆一边回忆一边述说,大都是经验之谈,孟瑞珠暗中记下,待她话落,故作忧虑的开口,“殿选还要展示才艺,妹妹想要弹琴,可心里有些没底儿,姐姐帮妹妹看看吧。”她眼角余光悄悄朝俊美无俦的帝王探去。

孟桑榆意味深长的睨她一眼,对眉头紧皱的冯嬷嬷道,“嬷嬷,给瑞珠搬一张琴过来。”有人娱乐自己,她从不会拒绝。

孟瑞珠暗喜,待琴放好,仪态万千的跪到殿中,素手轻扬,拨出一串动听的音符,然后微微抬眸朝座上男子看去。

周武帝看似盯着她,实则眼神放空,极力回忆当初殿选时桑榆表演了什么才艺,如何穿戴,可有紧张露怯。她当时才十四岁,正是孟瑞珠这般年纪,没人提点帮衬,心中必定很仓皇无措,而自己却连一丝一毫的印象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桑榆,低声问道,“桑榆殿选时可曾紧张?展示的是什么才艺?”

孟桑榆眸色沉沉的睇他一眼,漠然开口,“皇上都忘了,臣妾更加记不得了。”她当时怎么会紧张?她早就知道,不管自己表现的多糟糕,这个男人都会留下她。他看见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背后的孟国公府。在他眼里,她不过是颗棋子而已。

感觉到桑榆周身冷凝的气息,周武帝呼吸微窒,舌尖泛出一阵阵苦意,他好像又说错话了。搂住女人单薄的肩膀轻轻拍抚,他柔声道,“以前的事已成过往云烟,无需铭记,我们还有很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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