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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条狗-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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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但奢华程度却与皇后朝服远远不能相比。

皇后朝服上的九凤以金丝纹绣,缀以珍珠和碎玉,远远看去光华夺目。朝冠顶端镶嵌了一只黄金打造的九尾凤凰,每一束尾羽都嵌以五色宝石,正中的凤嘴里还衔着一颗硕大东珠,隐隐有异彩在其间流动。单只这一套行头就足够让全天下的女人疯狂,难怪宫中那么多嫔妃拼死拼活都想爬上后位。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此时此刻的孟桑榆并无多大欣喜,反而为头上的十几斤重量感到担忧。她双手撑住朝冠,步履僵硬的走到满眼带笑的帝王跟前,晃动脖子抱怨道,“你还说不累,单这一副头面就能压死我!”

“大好日子不许胡乱说话!”周武帝捏捏她微撅的粉唇,无奈开口,“你先在朕身上靠靠,到了太和殿,只坚持半个时辰就好。”

两人携手步入御撵,周武帝微微倾身,好叫桑榆能将下颚磕在他肩膀上。微沉的重量令他当即皱了皱眉头,这朝冠果真很重,是不是该将典仪再精简一番。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应章程都已布置下去,御撵也很快到了太和殿。

“朕先进去了,在金銮殿上等你。”男人轻轻在女人唇上啄吻,深邃的眼里满是爱意和期待。

孟桑榆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眷恋的在他肩上蹭了蹭。两人静静相拥片刻,待礼乐奏起才相携下轿。帝王先行往正殿去,皇后在殿前收受金册、金宝,在百官的瞩目下缓步登上御座与帝王并肩携手。

因帝王事先有交待,册文大大精简,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已宣读完毕。孟桑榆双手接过金册、金宝,踏着柔软的红毯,一步一步往金銮殿走,随行御医隐在观礼的百官之后,视线牢牢锁定皇后面色,不敢有丝毫懈怠。

跨入正殿,分列两边的百官齐齐朝新晋皇后看去。一道明黄色身影由远及近,艳丽张扬的面孔,雍容华贵的气度,于万众瞩目之下犹如闲庭信步,叫某些人的轻视之心稍减。

御座上的帝王在皇后甫一出现的时候就站起了身,上前两步,俊美的脸庞虽然极力保持肃穆,可微微颤抖的唇角依然泄露了他的激动。按理,皇上只需在殿中坐等,待皇后步上高台,站起身稍稍虚扶既可。如皇上这般万分迫切的举动,却叫座下群臣各费思量。

孟桑榆抬头挺胸,朝高台上负手而立的男人看去,脚步不急不缓。踏上第一个台阶,男人忽然从高台上走下,朝她伸出手。

帝王下阶亲迎,大周开国以来还未有一任皇后有过如此殊荣。谁言皇后不受帝王重视?一派胡言!因典仪的简陋而轻视皇后的朝臣们心中一凛,连忙垂下头去。

孟桑榆坦然的握住了男人伸过来的手,感觉到掌心的一层湿滑,眉头微皱。竟紧张的出汗了吗?就那么期待这一刻?这样想着,她抬头朝男人看去,撞上他漆黑眼眸中浓烈到化不开的深情,头脑有片刻的空白。

周武帝微笑,用力握紧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他多想狠狠咬住女人的双唇,用炽烈的亲吻来宣示自己的喜悦,目光触及到座下群臣,不得不硬生生忍住。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他附在女人耳边低语,话中的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孟桑榆从惊诧中回神,头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男人,头一次认认真真的宣告自己的主权,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既然逃不掉,既然这人有几分真心,那她便用一生的幸福来赌一赌。历经两世,她有足够坚韧的心脏来承受失败。

夫君,周武帝细细咀嚼这两个亲昵又火烫的字眼,揽住桑榆的肩膀畅笑。孟桑榆回视,嫣然一笑。

威武霸气的帝王,雍容华贵的皇后,高台上的两道明黄色身影亲密无间,相得益彰,在群臣的脑海中留下了最为深刻的一笔。

帝后相合,实乃大周之幸!

……………正文完………………

86 番外1

时间在静静流逝;一转眼,百花齐放,草长莺飞的春天已经过去;烈日炎炎;鸟语蝉鸣的夏天也将近尾声。湘北战事从胶着到初显胜迹,朝堂上的氛围也随之轻松不少。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容易头脑发热;头脑一发热就容易惹事。皇后怀孕已经六个月;皇上独宠皇后快一年时间;丝毫没有召寝别宫妃子的意向;这让许多新晋高位嫔妃的母家开始不满,暗暗煽动御史上奏,劝谏帝王雨露均沾。这日早朝;周武帝面无表情的跨入太和殿,身后的常贵抱着一沓奏折,看向座下群臣时目露怜悯。常喜已经‘病逝’,作为师傅,他交待了徒弟很多秘辛,第一条就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皇后。皇上就是个妻奴,没得救的妻奴!如今皇后肚子越来越大,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皇上操心都操不够,这些人还在这个节骨眼来捋虎须,当真是活腻歪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常贵扯开喉咙喊道。“臣有本启奏!”一名御史站出来,慷慨激昂的陈述了皇嗣对于皇家的重要性,力劝皇上切莫沉迷女色,误国误民。他话音刚落,又有好几名御史和大臣出列附和,场面颇为热闹。“沉迷女色,误国误民。朕不知,疼爱妻儿竟也成了一种罪过。”周武帝徐徐开口,嗓音冷冽,叫座下群臣心中一抖。“朕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们来监管?莫非朕幸哪个女人,不幸哪个女人还要你们同意不成?若你们拿政务劝谏于朕,朕必虚心受之,但后宫之事乃朕之阴私,容不得旁人指点。”话落,他顿了顿,锐利如刀的视线在群臣瑟缩的脸上扫过,继续开口,“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们要干涉朕的私事,朕也管管你们的后院。”年轻的帝王嘴角上扬,诡异的笑容叫群臣头皮发麻。看见闫俊伟呈上一封厚厚的奏折,劝谏的大臣们心道不好!“念给他们听听。”周武帝撩了撩眼皮,将奏折递给常贵。常贵应诺,摊开奏折大声念道,“夏高,三月初三嫖…宿满香楼,前后共花费白银三百四十七两,于酒井胡同安置外室一名,育有一子,现年六岁;刘仁,宠妾灭妻,掳夺嫡妻之权利,将内宅交由妾室管理,致使嫡子,嫡次子身中剧毒,不治而亡;单明波,纵容正室苛待庶子庶女,毒杀数名怀孕妾室……”常贵尖利的嗓音还在继续,站出来劝谏的几位大臣一一被点到名,后院阴私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很多事竟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莫不冷汗沁沁,双股战战。其余大臣俱都深深埋下头去,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感到恐惧。他们这时才发现,皇上对朝堂,对朝臣的掌控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亦不为过。然而,皇上平时却又并不独断专横,若不是这几人触到了他的逆鳞,想必他对这些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站出来劝谏的大臣不由暗自庆幸。孟炎洲对自家姐夫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这一手太高明了!这才是真英雄,真汉子!像父亲那样,被祖母一逼就纳了妾的人,根本没法与皇上相比!待常贵念完,周武帝慢条斯理的开口,“后院不平,何以平天下?朕真怀疑你们是否有资格继续在朝为官。”几位大臣再也受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喊道,“臣等有罪,求皇上宽恕!”“回去把你们后院清理干净了再来!”将奏折扔到几人身前,年轻的帝王面容冷硬。接下来的早朝在沉郁的氛围中结束,等帝王退走,被点名的几位大臣在众人的讥笑中落荒而逃,恨不能立即回家将那些惹事的女人狠狠发落了。煽动御史劝谏皇上的几位嫔妃的母族再不敢有丝毫异动。自此以后,朝堂风气为之一清。正所谓上行下效,因皇上爱妻如命,正妻在大周的地位得到了巨大的提高,当然,正妻苛待妾室,庶子女的事例也大大减少。官员若不是年逾四十,若不是子嗣特别艰难者,一般不敢纳妾超过三人以上。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周武帝出了太和殿,急匆匆朝坤宁宫走。这个时候桑榆还未起床,他还能抱着她睡个回笼觉。途经御花园,看见隐在树丛后的婀娜身影,他脚步微顿,立即调转了方向。“日后朕退朝,将这条路封住,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他沉声命令,常贵连忙应诺。对这些女人的歪缠,他实在是烦不胜烦。早知道将她们升了位份会助涨她们的野心,当初母后提议时他就该一口否决。嘴里倾诉着对自己的爱慕,眼中却流露出对权势的渴望,他一看见这种表情就会想起沈慧茹,然后莫名厌憎!唯有桑榆,考虑的永远是怎么轻松度日。若权势有碍于她,她会毫不考虑的舍弃,若权势有助于她,她也会积极争取。真是简单又直白!想到这里,他摇头失笑,加快了脚步。****是夜,坤宁宫内,周武帝看着身旁双眼紧闭的女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圈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拢入怀中,另一只手解开她的亵裤,探入幽径拨弄。孟桑榆从燥热中醒来,看见埋头在自己颈窝舔吻的男人,不耐烦的嘟囔道,“走开,好热!”“桑榆,让我抱一抱好不好?我们许久未曾亲热了。”男人嗓音沙哑,呼吸急促,坚…硬…粗…大的器物抵在女人腿间轻轻摩擦。“不要!你走开!”此时正是八月末,殿内的冰盆早已融化,孟桑榆感觉到宝宝正在踢踹自己肚皮,极不耐烦的将男人推开。男人环住她的脖颈重重喘息,不依不饶的去啃咬她的耳廓。“你就那么忍耐不住?忍不住就去找别人,不要来烦我!”耳朵上黏黏腻腻的很不好受,又加之是孕期,脾气喜怒不定,孟桑榆胸中仿似有一把邪火在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男人僵住了,头埋在她颈窝久久不动,半晌后起身,批了一件外衫就走。任谁费尽心思保护一个人却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都会难受。孟桑榆还有些迷糊,支起身看向男人的背影问道,“你去哪儿?”“如你所言,去找别人侍寝。”男人脚步微顿,冷声道。侍寝二字终于让孟桑榆清醒过来,胸口的邪火却也烧的更旺,想也不想就喊道,“古邵泽,你敢走,你走了就别回来!”话音刚落,她嘴角就是一抽,心中懊悔不跌。尼玛!这威胁太经典太恶俗了!据专家统计,听见这句话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会走!走之前还会将门甩得乒乓作响以彰显气势。果然,男人的脚步更加快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口。她得庆幸坤宁宫的门够大够重,男人甩不动吗?孟桑榆怔楞了许久,慢慢半坐起身,用双手捂住脸庞。早就该预料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童话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前世都没能得到,这一世还在妄想,真是学不乖啊!走了也好!想到这里,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渐渐干枯,一抹冰霜挂上微抿的嘴角。听见殿内的喊话,守夜的常贵吓了一跳。在大周,也就皇后娘娘敢直呼皇上姓名了。正呆愣着,就见皇上面无表情的出来,步履匆匆。常贵连忙跟上。走到坤宁宫的大门,周武帝忽然停步,险些叫常贵撞上他的后背。“皇上,这么晚了,您去哪儿?”常贵低声询问。“是啊,除了坤宁宫,朕还能去哪儿?”周武帝呢喃,在宫门口徘徊。想到桑榆倔强爱记仇的性子,若自己真走了,日后不知该花多少心思才能将她哄回来。踌躇半晌,周武帝终于放弃了男人的尊严,板着脸往回走。常贵扶额,快步跟上。常喜师傅果然说得没错,皇上就是个妻奴!跨入内殿,看见坐在床头,双手捂脸的桑榆,周武帝紧走两步,拨开她的手,对上她眼中来不及消退的寒冰,心头立时一痛。“桑榆,我不走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他用力环住桑榆的肩膀,口中喃喃致歉。幸好自己去而复返,否则,这一年的功夫就白费了,反而将桑榆推的更远!他后怕的想到。没想到男人会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意外,孟桑榆愣了愣,对上他满带哀求的双眸才缓缓回神,冰冷的面庞柔软下来,道,“我一晚上要如厕十几次,天气热,总是一身的汗,腿又常常抽筋,宝宝时不时还踢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来折腾我!”她用指尖轻戳男人的胸膛,软糯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儿,让男人的心软成一团。夫妻两不能总是针尖对麦芒,适当的服软很能促进彼此感情,这个道理,她明白。周武帝大松了口气,搂住她肩膀轻轻摇晃,宠溺道,“都是我的错,腿抽筋怎么不早说,我帮你揉揉。”孟桑榆点头,极其自然的将双腿搁在男人膝上。男人或轻或重的按揉,表情十分专注,仿若自己正做着什么大事。抽痛的感觉淡去,殿内响起一阵腹鸣声,孟桑榆耳尖迅速充血。“饿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男人也不嫌烦,刮刮女人的鼻尖,戏谑道。“我想喝香油,想吃臭豆腐。”孟桑榆舔了舔唇,满脸垂涎。“喝香油?直接拿着瓶子喝?臭豆腐,放臭了的豆腐?”周武帝额角有些抽搐,对媳妇的口味理解不能。“对,我就想喝香油!要不香油拌臭豆腐也行啊!”孟桑榆搂住男人的胳膊轻轻摇晃,爱娇的小模样叫男人无法抗拒。“吩咐御厨做一份香油拌臭豆腐上来。”周武帝对门口的常贵挥手。这可难死了御厨,战战兢兢的做了份香油拌炸豆腐,亲自端来坤宁宫谢罪。周武帝哭笑不得,放臭了的豆腐,就算御厨会做,他也不敢让桑榆吃呀,不会做更好!遣走御厨,他拿着筷子,将炸豆腐喂到颇为不满的桑榆嘴边,好一番温言软语的诱哄。“谢谢皇上。”吃完夜宵,孟桑榆满足的摸了摸胃,主动攀住男人肩膀,在他唇上啄吻一记。“满嘴香油味!”周武帝偏头躲避,眼里却沁出浓浓的笑意。“皇上,饱暖思淫…欲,你来吧,温柔点。”撩开亵衣,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膀和胸前的深沟,孟桑榆朝男人眨眼,魅惑气息全开。“小妖精!”男人呼吸一窒,从背后拥住她,热切的含住那泛着油光的双唇。嫩豆腐虽好,偶尔改吃油豆腐味道也不错!年轻的帝王眯眼暗忖。

87 番外2

坤宁宫偏殿,孟桑榆歪在周武帝怀中;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子;修剪一尊青松盆栽。她左右看了看,剪下一枝多余的树杈,放到周武帝摊开的掌里。装载垃圾的竹篮就在手边,她却极为惫懒;竟不肯多伸出去一寸。

周武帝斜躺在她身后;悠闲的阅读一本诗集;待掌心满了便顺手丢进竹篮;来往数次;半点也不嫌烦。

“峥儿呢?”孟桑榆喝了口茶,又将茶杯送到男人嘴边;待他浅饮一口后问道。峥儿大名古寰峥;乃周武帝唯一的嫡子,孟皇后所出,今年三岁。

“跟二宝去御花园玩儿去了。”男人眸光闪了闪,故作不经意的说道。

“嗯。”孟桑榆放心的点头,拉拉男人衣袖,语带苦恼,“我总觉得这棵松还少了点韵味,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好,你觉得呢?”

周武帝放下诗集,将盆栽前后左右转动几次,指着一根枝杈道,“这一簇有些多余,剪去后方可显出青松的劲瘦之美。”

“不会啊,若剪去,岂不是显得这里很空?”孟桑榆用剪刀比划了几次,迟迟不肯下手。

周武帝也不言语,直接夺过她的剪子将那簇枝杈剪去,然后转动盆栽展示。

“还真是啊!”孟桑榆本有些微恼,眉毛都竖起来了,看见成品后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

“竟然不相信我!该罚!”周武帝搂住她纤瘦的腰肢,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孟桑榆娇嗔的横他一眼,反咬回去,刚才还中规中矩的两人转瞬就闹作一团,叫新进宫女看傻了眼。

都说帝后感情甚笃,堪比民间恩*夫妻,见了真人才知,传言到底不如现实来得震撼。

冯嬷嬷等老人早已见怪不怪,镇定自若的将盆栽移走,免得两人玩闹给弄砸了。就在这时,一声软软糯糯的‘父皇、母后’在门口响起,令满面春风的周武帝立时僵住了。

他回头一看,果然见自家儿子艰难的跨过门槛,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古邵泽!你不是说峥儿跑去玩了吗?怎么弄了一身的墨回来?是不是你又强迫他读书写字?我说过多少遍了,他还小,正该让他好好玩!读书写字等到六岁也不迟!”看见儿子沾满墨水的双手和小花猫一样的脸,孟桑榆立马下榻,将儿子拉进怀里好一番查看。

“五岁了(虚岁)怎么算小?我五岁都能背四书五经了!”见媳妇有了儿子立即将自己抛到脑后,周武帝一边申诉一边怒瞪儿子一眼。

古寰峥像足了周武帝小的时候,一张包子脸和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可*。他看看父皇又看看母后,上前拉住母后的衣摆,乖巧的说道,“母后,你别怪父皇,是我想要读书写字的。”

“峥儿真乖!”横眉竖眼的孟桑榆看向儿子时立马换了一张笑意盈盈的慈母面孔。

“父皇说了,峥儿努力读书写字才能快点长大,等峥儿长大了,娶了媳妇,就让媳妇帮母后管理宫务,母后就能天天陪峥儿玩了!”古寰峥眨眼,满脸期待。

孟桑榆的笑容凝固了,表情囧囧有神。儿子喂,你被你爹忽悠了知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呆萌呢!

“傻瓜!要玩母后现在就陪你玩,你还小,连毛笔都拿不稳,别听你父皇的。看你这身衣服,母后都记不清它原本是什么颜色了!”孟桑榆拉拉儿子黑魆魆的衣袖,满脸嫌弃。

古寰峥眼睛亮晶晶的,连连点头,小模样萌煞个人。孟桑榆也不嫌儿子脏了,在他的小花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周武帝全身都泛出酸味,没好气的说道,“峥儿是未来的储君,身兼重任,及早开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这样纵容只会害了他。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孟桑榆不以为意,示威般在儿子脸上又啃了一口。才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被扼杀了童年,她总觉得不忍,让儿子多玩一年也才四岁,耽搁不了什么。

周武帝浑身的酸味更浓,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古寰峥依偎进母后怀中,一脸委屈的开口,“母后,听人说今年又要选秀了,选秀过后父皇就会疼新来的娘娘,不会疼咱们了,咱们还是去千佛山找皇祖母吧。母后不是说把这块布填上咱们就能出宫吗?峥儿都填好了,母后快看。”

小包子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块明*绢布,摊开一看竟是孟桑榆收藏起来的那份空白圣旨,上面布满了歪歪扭扭的墨团,依稀可以看出‘人之初,性本善’等字眼,边上还留下几个小小的黑手印。

孟桑榆夺过绢布细看,双手不停颤抖。虽然这块烫手山芋她也想处理了,但好歹能拿出来换一个不大不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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