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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娘很擅长攻心,当即摆出一脸的无辜。却没有半分胆怯:“我就知道,我不该说那些闲话的。四郎,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我们建平侯府,和昭池坊相隔半个京城,我又是闺阁姑娘,哪里去亲眼所见?”
她神态非常镇定,双颊丰腴,看上去娇憨可爱,没有半分撒谎的狡猾。
周又麟的犹豫又打消了。
他根本没有听出刘三娘这些话里的推脱:刘三娘也不过是听人说的。是真的,就是刘三娘举报有功;假如是假的,也不过是刘三娘轻听了流言蜚语,跟她没关系的。
她字字句句在推脱,说明她在撒谎,偏偏周又麟根本没有这个判断能力。
他洗脸之后,喝了杯茶热,又出去了。
周又麟派人去凌家门口,看凌青菀的踪迹。假如她往昭池坊去,一定要告诉周又麟。
周又麟以为,要等很久凌青菀才会行动,没想到第二天,凌青菀出门,直接往昭池坊去。
这更是印证了刘三娘的话!
而石庭在太医院告假,说重病未愈。
这么躲起来偷偷摸摸的,焉知这对狗男女打什么鬼主意?
一连下了四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而凌青菀,天天去昭池坊。
到了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凌青菀又是一大清早出门。她先去了东市,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是些点心之类的,再去石庭府上。
这叫周又麟愤怒不已。
“去安家!”周又麟知道机会来了。
他应该带人去捉奸。
周又麟气急了,几乎是暴怒。他看了这么几天,凌青菀几乎天天去石庭府上,明目张胆的程度,令人惊骇。周又麟就确定无误,凌青菀和石庭有奸情!
他简直气死了。
周又麟原本就冲动,气急的情况下更是丧失理性,不管不顾的,之前计划好的一切,他都放到了脑后,心想干脆让安檐亲眼去看看好了。
于是,他跑去安家,不是照先前计划找安栋去做人证,而是直接去找安檐捉奸!
不成想,安檐不在家。
“又麟哥哥,我二哥一早就走啦。”安栋正在书房里描绘丹青。
他正在做一只灯笼。
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正月十五有灯会,安栋从十月就着手准备,要做一个很大的灯笼给赵祯;做完灯笼,还有三月的纸鸢要描绘,安栋的丹青又是新学的,所以这段日子他忙死了。
周又麟来了,安栋也是打个招呼,手里的笔都没有放下,盼着周又麟一走,他继续钻到书房去。
“去了哪里?”周又麟耐着性子问。
安栋摇摇头:“说出城一趟吧。他最近特别忙,我哪里知道?”
周又麟很心疼安檐。
安檐这么忙,却后院失火了。
“走,你跟我走一趟!”周又麟对安栋道。
安栋蹙眉:“我走不开啊,咱们干什么去?”
“别多问,跟着我走就是!”周又麟不快。直接拉了安栋的胳膊,把安栋往外拽,“我路上告诉你!”
安栋糊里糊涂的。
周又麟几乎是拖着安栋出门的。
安栋没法子,只得随着他走了,手里沾满了红色朱砂的笔都忘了放下。想了想,安栋把笔放在了衣袖里。
他们乘坐马车去昭池坊。
马车很快,周又麟还不停催促车夫。他生怕凌青菀离开了。没有抓个正着。
“又麟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啊?”安栋耐着性子,“咱们这是去哪里?”
周又麟的情绪仍是很愤怒。
他也不顾言辞。一股脑把刘三娘告诉他的话、他自己打听到的事,告诉了安栋。
安栋听罢,顿时也发怒,道:“又麟哥哥。你这个人真不是君子!我表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石庭更不会。他跟我们家来往密切,不会令我二哥受辱!”
准确说,是石庭和安栋来往密切,不是和安家。
安栋颇为信任石庭。觉得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安栋更加相信凌青菀,他对凌青菀的感情就像亲兄对亲妹一样,下意识维护她。
周又麟却不知道石庭和安家来往密切这层。陡然知晓这层。他更是怀疑石庭和凌青菀。想到他们俩在安家众人眼皮底下眉来眼去,周又麟差点气得吐血。
他又想到了他自己和卢玉。。。。。。
当年。卢玉和那个奸|夫是不是也在他眼皮底下勾搭?
“你亲眼去看看!”周又麟喘着粗气,厉声道。
安栋被他吓了一跳。
倘或是旁的事,周又麟也许不会多管闲事,也许会更多调查,不会轻易相信。
但是,周又麟对男女勾结这种事有心结。有了这种心结作祟,他变得轻信而且愤怒,没什么理智,也不会仔细去思量。
“。。。。。去看就去看!”安栋很不服气。周又麟既侮辱了他嫂子,又侮辱了他朋友,令他十分的愤然。
于是,两个人到了昭池坊。
昭池坊原本就落寞,现在更加萧条了。
天气严寒的时候,几家店铺早已关门,伙计们回家过年了,街上空无一人。
“直接进啊?”到了石庭门口,安栋问周又麟。
安栋不太想直接进去。直接进去的话,惊动了石庭,什么也找不到,周又麟又不甘心。
到时候,周又麟还是会诬陷凌青菀,这让安栋非常不快!
“翻墙!”周又麟道。他虽然愤怒,却不傻。
“好!”安栋赞同,偷偷摸摸进去看看最好不过了,这样能证明石庭的清白,也能证明凌青菀的清白。
否则,安栋真要和周又麟打起来。
“我不会爬墙。”等他们到了石庭后院的时候,安栋望着土墙,无奈道。
他没有习武。若是凭借蛮力爬进去,肯定要惊动里面的人。
周又麟无奈,只得将他提起来。
安栋中等个子,不似安檐那么高大,也不胖,周又麟在军中多年,拎起他还是非常容易的。
一个点足间,安栋就感觉左边胳膊被紧紧提起来,身子凌空了,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而后有短暂的风声,凌厉刮过。
安栋不敢喘气。
片刻之后,他的脚重重落地。因为落地时比较重,他的小腿和膝盖受到了冲击,双腿发酸,差点跌下去了,跪在地上。
周又麟扶住了他。
这是石庭府邸的后院,紧挨着他的房间。石庭自负武艺高强,而且有很多秘密,所以后院从来不放侍卫和小厮,就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处处树木凋零,寒风呼啸。
周又麟和安栋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摸到了石庭的正房。
令他们意外的是,一路上连个丫鬟都没有,四周寂静无声。
安栋都怀疑是个圈套,所以战战兢兢。
正院的后窗是紧闭着的,但是凑上去,隐约有人低声说话。
他们紧紧挨着去听,安栋和周又麟都听到了笑声。
是女人的笑声。
安栋愣住了脚步。
竟然真的是凌青菀。
这个声音,安栋很熟悉。
“。。。。。。小白的嘴巴都没有你这么刁。。。。。。”安栋听到凌青菀笑着。
这就确定无疑了。
小白还是安栋送给凌青菀的那只猫。
安栋脸色骤变,似乎难以置信;周又麟也听到了,他没有欣慰,而是更加愤怒。
周又麟翻进来,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而是想替安檐除害。
所以,周又麟宁愿是个误会。现在听到了笑声,他知道并非误会,顿时越发恼怒,恨不能踢开门,冲进去将这对狗男女一剑刺死!
“进去?”周又麟用唇示意安栋。
安栋点点头。
两人绕到了正院的前门。
前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但是推门进去,肯定要惊动屋子里的人,于是他们选择继续跳墙进去。
安檐抓住安栋的胳膊,翻墙了院内。
仍是没有一个服侍的人。
不仅仅前门没关,正房的门也没有关。
而后,他们又听到了笑声。
这次的笑声,有点虚弱憔悴,很难判断是谁的,有点像石庭,又不太像。
“九娘啊。。。。。。”周又麟听到这么一句。
他愣了愣。
九娘?
他猛然就想到了卢玉卢九娘,只要有人这样称呼,周又麟立马就会想到卢玉。
他倏然发愣。
“这个难喝死了,我不喝!”周又麟听到屋子里有人大声挣扎,“你快让九娘把药碗拿走。。。。。。”
的确是叫九娘,这次周又麟听得一清二楚。
安栋也听明白了,虽然很虚弱,的确是石庭的声音。
安栋震怒,再也顾不上了,冲到了里卧。
周又麟紧随其后。
等他们冲进来之后,立马被屋子里的情况惊呆了。
凌青菀正在按住石庭,给石庭灌药,但是他们不远处,安檐正端坐着,翻一本兵书,那是石庭珍藏的,安檐看得入迷。
突然安栋和周又麟冲进来,不仅仅是凌青菀和石庭吃了一惊,安檐也微愣。
安栋和周又麟更是震惊。
***L
☆、第240章查明
第240章查明
自从安栋和周又麟冲进来,震惊就在屋子里久久散不去。
一共五个人,却连没有半句言语。
而后,安檐先站起身来,他的神色格外凝重。
“这是怎么了?”安檐声音冷冽,眼睛却只是看着安栋,“你跟踪我吗?”
他格外的肃然,很是生气。
凌青菀也放下了药碗。
病床上半人半鬼模样的石庭,拉被子盖住脸,只留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但是安栋和周又麟已经把他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了。
“没有,没有!”安栋急忙摇手。
安栋百口莫辩。
现在应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二哥,周又麟说你的未婚妻子不守妇道,我们来捉|奸的,结果奸|夫就是你自己”吗?
安栋不会撒谎,张口半晌没编出个所以然。
周又麟性格粗莽,从小被人宠着,他很少需要撒谎。所以,他和安栋一样,一时间竟找不到半点说辞来解释自己的来意。
两个人都张口结舌,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安檐就坐在这屋子里,无疑震惊了周又麟!
周又麟是来捉奸的,他是万万没想到,安檐也在这里。若不是亲眼所见,周又麟是打死也不信的。
而后,看到曾经俊美似谪仙的石庭,现在枯瘦似干尸,周又麟又狠狠被震惊了。他也听说石庭生病了,却没想到石庭病得这么重!
眼前的情景,可以看得出凌青菀和石庭关系很好,而安檐丝毫不介意他们这种好,甚至可以看着凌青菀给石庭喂药。而他自己安然看书。
安檐可是个爱拈酸吃醋的性格。他能对石庭和凌青菀的关系这么宽容,足见石庭和凌青菀是真的没什么。
他们三个人好似有种默契,彼此不猜忌!
这种随意,安檐和周又麟都做不到。
一时间,周又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周又麟都看得出来,石庭和凌青菀不可能有什么奸|情了。所以,周又麟的来意。已经毫无意义。
“刘三娘误我!”周又麟这有这个念头。同时也憎恶自己,“我真是太蠢了,应该查清楚的!”
屋子里又良久无语。
大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安檐满心的责备。却忍着没有发作。一个是自己的挚友,一个是自己的弟弟,对谁当中发火都不妥当。
“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石庭无奈。只得从被窝里半坐起来,对他们道。
他的声音格外虚弱。
他这么一开口。屋子里低沉的气息好似有了片刻的缓解,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安栋好似顿时就找到了自己的舌头,立马躲开安檐那要杀人的目光,上前对石庭道:“中洲。我听说你前些日子离京,前不久又听闻你重病。没想到,你竟病得这样厉害。。。。。。”
安栋好一顿唏嘘。
石庭无所谓。道:“是病得有点厉害,除了安檐和凌姑娘。其他人没告诉,怕你们担心。不成想,你还是找了来。小厮们都不通禀一声。”
这话,说得安栋面红耳赤。
他们翻墙进来捉|奸的,哪有小厮替他们通禀?而石庭未必猜得到他们的来意,却肯定猜得出他们进来的途径,所以他枯瘦的脸上,有种意味深长的笑。
这笑,让给安栋非常尴尬。
安栋干咳了几声。
“你是什么病啊,请了哪位太医?”安栋又问他。
“怪病,浑身发冷,像浸在寒潭里;又浑身发疼,每个地方都疼,特别是胸口,疼得吐血。我请了很多名医,都治不好,只得回京,预备死在京里算了。
安大人知晓我生病了,说凌姑娘医术甚好,而我曾经救过凌家众人,所以他们俩非要过来给我治病。”石庭解释说。
他才说了几句话,又开始喘气了,脸皮紫青。
“歇会儿吧。”凌青菀道,然后又对安栋道,“要不咱们出去了,他的身体状况未稳,不适合见客。所以这些日子,我也没没告诉你们。。。。。。”
“好好,那你歇着!”安栋连忙道。
然后,安栋率先出去了。
他走到了堂屋,有点冷空气涌上周身,安栋才觉得自己能喘气。同时,他也有点生周又麟的气:居然诬陷菀儿!
安栋是把菀儿当妹妹一样疼爱着长大的!
一开始,安栋是很相信凌青菀的,他跟着过来,无非是气不过周又麟的话,想跟着他,当场反驳他。
现在,真的反驳了。
安栋又觉得快意。
周又麟、安檐和凌青菀也随后出来。
“你看着他把药喝了,再回去吧,我送他们。”安檐低声对凌青菀道,让凌青菀继续进去,服侍石庭喝药。
石庭不信任任何人,他身边除了一个药童和归雁,其他的小厮不可能让他们近身,所以这内院没有丫鬟,没有小厮。
凌青菀来了,就会充当丫鬟的活,服侍他喝药、擦脸、端茶递水。
安檐不介意。安檐明白,只有这样,凌青菀心里才会好受些。
而石庭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任意指使凌青菀。也许将来他真的死了,凌青菀想起来,至少自己照顾过石庭一段时光,也就没那么多的内疚和遗憾了。
他们都不希望凌青菀留下遗憾,抱憾终身。
安檐和石庭好似真的突然有了种默契。
“嗯。”安檐的话,让凌青菀点点头,同时对安栋说,“三哥,你先回去,回头我再跟你说话。”
安栋点头不迭。
凌青菀就重新进了里屋。
石庭悄声问她:“这两个人偷偷摸摸进来。又急匆匆冲到屋子里,怎么这样像捉|奸?”
凌青菀也觉得像。
其实,凌青菀每次来,哪怕安檐不在场,也会有莲生在场,从来不是她单独和石庭。
石庭也喜欢有个外人在身边,这样彼此更安心。
今天安檐来了。凌青菀就把莲生留在外院了。
石庭的内院。很是神秘,不喜欢外人踏入。
从前他身体好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察觉。不需要侍卫保护。然而他现在病重,安栋和周又麟才趁机神不知鬼不觉摸了进来。
石庭也布置了几处机关,他们竟没有踩中,运气的确不错。
“安郎说过了。以后挑拨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这不过是小事。”凌青菀也悄声回答他。
安檐他们还在堂屋。凌青菀的声音就轻不可闻。
“什么小事啊?”石庭蹙眉,面颊因为生气有点不正常的红潮,“你瞧见啦,安檐的弟弟都被请动了。今日是正巧安檐在场。假如他不在,怎么解释得清?闹了出去,以后你在婆家怎么做人?”
他说得很快又急。就说不出咳嗽起来。
他一咳嗽,外间的堂屋就听到了。
安檐也撩帘进来。问:“怎样了?”
凌青菀冲安檐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安檐,查清楚再来。”石庭突然出声,声音有点高,对安檐道。
安檐就明白他再说什么。
安栋和周又麟冲进来,石庭和凌青菀都觉得像捉|奸,安檐自己肯定也这样觉得,所以他不悦。
石庭让他查清楚,就是让他查明白到底是谁在挑拨这件事。不查明白,凌青菀是不好再来的。
“知道了。”安檐很有默契,对他说,“好好养病,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他的话,堂屋的安栋和周又麟都听到了。
安栋很紧张。
周又麟的手指也紧了又紧,同样很忐忑不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走吧。”安檐出来,对他们俩说道。
说罢,安檐自己先走了出去。
安栋和周又麟亦步亦趋跟着他。
到了外院,安檐对莲生道:“你进去看着,倘或要帮忙,就搭把手。”
莲生道是,转身进了内院。
安檐则放心领着安栋和周又麟回家。
三个人乘坐一辆马车,安栋和周又麟都低垂着脑袋,似两个犯错的孩子。安檐明明比周又麟小两岁,此刻却像个大哥哥,严肃盯着两个做错事的弟弟。
“说说吧,偷偷翻墙进来,不容通禀就闯到屋子里,是什么意思?”安檐的声音似寒刃一样锋利,劈向安栋和周又麟,“又是哪里听了什么闲话?”
安栋嗫喻,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又麟沉吟半晌,感觉现在这样逃避,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说清楚。
“是我,我听了些闲话。”周又麟道,“凌姑娘乃是待嫁的闺女,她这样跑到男子家里,确有不妥。我也是担心,听了闲话就想过来替你做主,不成想你是知情的。”
他觉得凌青菀来给石庭治病,是她错在先。
姑娘家怎么这样不避讳?
哪怕安檐知情,凌青菀跑来给陌生男人治病,也是罪不可恕。
因为外人会议论,会说三道四。
“你知道什么!”安檐盛怒,声音凌厉对周又麟道,“我表妹前些日子重病,百药无医,是我求了石庭救她。石庭医者仁心,为了救她,用巫医秘术将她的病邪引入自己的身体,所以他才病成那样!”
这是实情。
安檐没打算瞒住众人。
安檐知道凌青菀对这件事很内疚,他也知道凌青菀定心要跟他的,所以他不担心她跟着石庭走了,更不担心她摇摆不定。
所以,安檐打算让凌青菀多照顾石庭一些日子,来减轻她内心的愧疚感,否则凌青菀一辈子都觉得欠了石庭的,然后不安心。
安檐希望凌青菀可以更安心,过得更加理所当然。
如果家里人问起来,安檐想实话实说。石庭的病,并非一时能好的,谁知道还要照顾多久?
这件事,肯定会有很多人知晓。
只是,安檐没想到安栋和周又麟是第一次知情的。
“真的?”安栋和周又麟异口同声反问。
他们来又被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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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真相
第241章真相
安檐的话,安栋既惊讶,同时又感动不已。
安栋惭愧对安檐说:“二哥,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石中洲真是个君子,他救了菀儿的命,不惜以命相搏,咱们应该善待他!”
安栋从来没见过这么舍命救人的大夫,心里颇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