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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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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了酉正三刻,大哥和母亲赶了回来。

“没死,没死。”母亲回来之后,舒了口气,对凌青菀道,“就是昏迷不醒。”

“大夫怎么说?”凌青菀问道。

第003章变化无常

更新时间2015…3…277:03:56字数:3247

第003章变化无常

“大夫怎么说?”凌青菀道。

母亲好似没防备凌青菀会这么问,怔愣了下。

她回神,对凌青菀道:“昏聩不醒,状似危殆,大夫说,兴许是厥症。”

“是什么厥症?气厥、痰厥,还是血厥?”凌青菀又道。

这下,彻底把母亲问住了。她根本不清楚厥症的分类,在程家的时候没有多问,所以现在答不上来。

可转念一想,凌青菀居然知道这些,母亲又惊又喜,道:“菀儿自己读了些医书,竟学得了几分本事。。。。。。”

前几年,宗学里增开了医学科,不少贵胄子弟学了医术。

原是男孩子的事,不与闺阁姑娘相关。

可是,先皇后的胞妹,在京里贵胄千金中,是个出类拔萃的。她痴迷学医,又天赋异禀,先皇后就为她网罗天下名医,教她医术。

先皇后自己也慢慢爱上了。

因为先皇后姊妹俩,学医就成了盛京城里的一件雅事。不学医,在先皇后跟前都说不上话,内外命妇们趋之若鹜,这跟“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典故如出一辙。

盛京城里一时间流行香阁学医,贵族姑娘们,再笨的要背几个医学上的词,应付糊弄。

力争上游的夫人们,都咬牙读起了医书。

凌青菀温顺有余,机敏不足。她也学了,可惜医书晦涩难懂,她装模作样看了几天,书就丢了。

这些年,也从未听她提过医学。

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张口就来,还像那么回事,让母亲惊喜交加,以为女儿从此开了窍。

每个母亲都盼着孩子更加出众些。

“我以前,看过很多医书吗?”凌青菀却有点迷惘。

母亲说她自己读了医书,她不记得了。

大哥适时出来打岔,对母亲道:“娘,我还没有用晚膳,都饿了。。。。。。”

母亲道:“晚膳都备好了,娘也有些饿。”

母子俩就去吃饭了。

凌青菀送走了母亲和大哥,见时辰尚早,刚刚戌初二刻,就想练练字。她在生病之前,一直在临摹卫夫人的字帖。

卫夫人是前朝的书法名家,她的字斜长婀娜,秀丽中带着几分凛冽,不少人批判她不安分。

凌青菀却很喜欢。

从前不敢练,怕母亲说坏了心气。前几个月鬼使神差的,拿出来看了看,再也放不了。母亲也知道这件事,因凌青菀年纪大了,知道轻重,母亲就没有劝阻。

“把我的字帖拿出来。”凌青菀对大丫鬟踏枝道。

踏枝却和挽纱一起,劝凌青菀:“姑娘,您这几日才好些,不如早点歇了。。。。。。”

“我心里有数。”凌青菀道。

她说罢,自己就坐到了临窗的书案前,等着丫鬟们过来磨墨、裁纸。

轩窗半推,抬眼就能瞧见圆月,悬挂在碧穹,宛如黑色绒布上托着的宝珠,清湛琼华倾了满地。

人散露深庭院静,半墙明月摇花影。

“姑娘,还是早点歇了吧。”踏枝上前,柔声对凌青菀道,“您身子骨不好。。。。。。”

凌青菀蓦然回眸,瞥了眼踏枝。

踏枝倏然觉得,她从小服侍着长大的姑娘,眼神锋利如刃,有种高高在上的冷酷凛冽,不容他人置喙。

踏枝吓一跳,不由自主往后小挪了半步。

“磨墨吧。”凌青菀语气幽静,比月华还要清冷,对踏枝道。

踏枝仍对她方才那眼心有余悸,不敢再质疑,轻声道是,默默帮她将墨汁磨好,才缓缓退下去。

凌青菀伏案,照着字帖临摹。

她的字,娟秀圆润,有点矮,怎么也写不长,令她苦恼。故而,她越发仔细,不知不觉就写了一个时辰。

两个大丫鬟,不敢打搅。

一直到了亥初,凌青菀才睡下。

服侍她睡下之后,踏枝和挽纱抽空去梳洗。

两人就偷偷说悄悄话。

“姑娘这一病,怪得很。”踏枝说。

挽纱同意:“之前还说不爱吃糖。”

凌青菀嗜糖如命,什么甜的都爱吃。

今年五月,她满了十五岁,没过两天就月汛初|潮了。她的母亲——凌大奶奶景氏说,女孩子来了月汛,就不再长个子,不能多吃糖,否则腰身要圆了。

从前肥白些,也是讨喜。

可是这几年,又不时新肥白了。

贵胄千金多窈窕。

因此,大奶奶景氏断了凌青菀的糖,什么肥腻的吃食都不给她,她为此委屈、哭泣也不止一回。

大少爷偷偷给她买糖吃,踏枝和挽纱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情。

谁也没想到,那么爱吃糖的小姑娘,突然说不要糖了。。。。。。

“不止不吃糖,还会背医书。”踏枝道。

她们俩说完,彼此都沉默了一瞬。

这两丫鬟,是凌青菀母亲景氏的陪房,从小服侍凌青菀。她们最了解凌青菀的,连一个神态都清楚。

凌青菀病好之后,很不一样了。

可是具体说哪里不一样,她们又只能说得出这两件事:不爱吃糖了,会背医书了。其他的,说不明白。

越是说不明白,越发诡异。

从前的凌二姑娘,憨厚寡言,素净温软。

她很小就没有了父亲。母亲守寡,可能影响了她,所以她偏好淡色的衣裳,不爱出门交际,不爱脂粉钗环。

“眼睛!”屋子里沉默了片刻,踏枝突然道,“姑娘眼睛不一样了。”

挽纱笑道:“这个没变。”

“变了。”踏枝笃定,“眼睛很厉害,像。。。。。。像。。。。。。”

她半晌形容不出像什么,或者像谁。

两个丫鬟嘀咕了半天,这才收拾妥善,各自去歇了。

今晚是踏枝值夜,她仍睡在凌青菀里屋的炕上。

她轻手轻脚进了屋子,没有吵到凌青菀。

半夜的时候,踏枝突然听到凌青菀说梦话。

第二天,刚到了卯正,凌青菀就醒来。没有噩梦,做了个温馨甜蜜的梦,所以精神很好。又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清晨。她伸了伸懒腰,亲自推开了窗棂。

她批了件湖色褙子,立在窗边深吸一口气。

踏枝比凌青菀后醒来。她抬眸,瞧见窗边的佳人,身姿婷嫋,云鬟蓬松,肌肤莹润,似娇花照水。

“姑娘真的长大了,比从前好看。”踏枝心想。

踏枝替凌青菀梳头的时候,想到昨夜凌青菀说梦话,忍不住告诉凌青菀:“姑娘,您昨夜做梦,说了很多话。”

“什么话?”凌青菀问。

“说要回家。。。。。。。呃,还说不怕祖母和婶娘,要跟嫂子过。。。。。。”踏枝道。

凌青菀笑了。

她大哥尚未成亲呢,哪里来的嫂子?

“你听岔了。”凌青菀笑道。

“是真的,姑娘!”踏枝道,“姑娘不仅仅说梦话,还有口音!是太原话,姑娘竟然会说太原话!”

凌青菀的母亲,出身太原府望族。

踏枝是陪房的女儿,也是太原府的人。她虽然在京里长大,学会了官话,可是仍保留一口纯正的太原口音。

她说姑娘“竟然”会说太原话,足见凌青菀平时不会说的。

凌青菀心里,多了几分凛冽。

太原府。。。。。。

她长这么大,才去过太原府三次。

凌青菀的亲舅舅,乃是太原刺史,正四品的封疆大吏,统辖整个河东路的军队。

她记忆里,母亲的官话说得很好,很少在凌青菀他们兄妹跟前说太原府的话。若是凌青菀会太原府的口音,着实奇怪。

她沉默不语。

踏枝见她不说话,不知自己哪里错了,也不敢再开口了。

“姑娘有点喜怒无常,这个和从前也不一样。”踏枝委屈的想。

怎么病了一回,变得这样难伺候了?

她还是喜欢从前那个姑娘,憨厚懦软,天真纯善。

“我去母亲那边用早膳,你派人先去说一声。”头发还没有盘好,凌青菀就对身边的大丫鬟挽纱道。

挽纱道是。

凌青菀平日里每天早上都要去给母亲请安,然后跟着母亲,去给祖母请安。她生病这段日子,这些礼数就免了。

如今病好了,也该把规矩捡起来。

梳头好,洗漱一番,她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了母亲那边。

大哥去了宗学,四弟出了族学,都出门了。

凌青菀发现母亲脸色不太好。

“娘,您昨夜没怎么睡?”凌青菀从她的面色上看,母亲满脸都是一夜未眠的疲惫。

母亲遮掩,道:“睡了。菀儿昨夜睡得可好?”

凌青菀说睡得很好,然后追问母亲:“娘,您是不是还担心亲家老夫人的病?”

上次去拜佛,亲家老夫人撞了佛龛,在母亲看来是触犯了神明。

如今,亲家老夫人病得这么重。同去的三个人中,凌青菀的祖母和二姑母也病了,只有母亲没病,反而叫母亲更加忧心。

母亲知道,若是降天灾,定然人人有份。

她很怕自己错过了,会降到她孩子身上。因为,在母亲心里,儿女比她自己更加重要,若是惩罚,让她的儿女受罪,比让她自己受罪更折磨她。

她思前想后,错过了睡意,再也没睡着。

“娘,咱们今天去程家探病吧?”凌青菀对母亲道,“我也想瞧瞧老夫人。”

她想去看看那位老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好来安慰母亲。

凌青菀生病那半个月,母亲衣不解带照顾她,已经瘦了一大圈。若是再因为拜佛这件事折腾,母亲身体要垮了。

凌青菀不忍心。

“也好,你好些日子没出门了,也该出去走走。”母亲沉吟一下。

凌青菀在母亲这里用过了早膳,然后回自己院子里,准备更衣出门。

第004章姊妹龃龉

更新时间2015…3…286:39:21字数:3185

第004章姊妹龃龉

凌青菀回屋更衣,跟母亲去二姑母府上。

踏枝和挽纱帮她寻了两套衣裳,问她要换哪套。

凌青菀眉头轻蹙。

一套藕荷色梅瓣褙子、月白色福裙;一套杏白色妆点褙子,淡紫色挑线裙子。都是非常素净,素净得像守寡似的。

凌青菀后背寒了下。

她非常厌恶。

素色的东西,触目柔和,哪怕不喜欢,也很难讨厌。凌青菀不知为何,心底的反感不受控制似的,油然而生。

她瞧见素色的衣裙,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下,闷闷的疼。

她很讨厌这两套衣裳。在家里穿得素净,她原以为是节俭,不成想出门也让她这样穿。

是家里穷吗?

不像啊,怎么说也是堂堂晋国公府。

丫鬟都比她穿得艳丽。

“我不穿这个。”凌青菀道,“换旁的衣裳。”

挽纱道:“姑娘,这个是前几日新做的秋裳,还有套天水碧和湖色的,您要哪套?”

藕荷色、杏白色、天水碧、湖色,都是素净的。

她个年轻的姑娘,又不是守寡。

“打开箱笼,我自己瞧瞧。”凌青菀道。

挽纱有点不解,但没有质疑凌青菀,立马去把箱笼打开,让凌青菀自己挑。

她的箱笼里,触目皆是浅淡色的衣裙。

凌青菀脸色微敛。

“姑、姑娘,您怎么了?”踏枝瞧见凌青菀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错愕不已。凌青菀从前是不讲究穿戴吃喝的。

“我没有其他颜色的衣裳吗?”凌青菀道,声音还是轻轻的,没有任何情绪,“我喜欢绿色的。”

两个丫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绿色的衣裳,很扎眼。

凌青菀很讨厌显眼的任何东西。她在人群里,总是希望大家不要留意到她。

“我喜欢绿色。”凌青菀重复一遍道,“可有豆绿色的褙子?”

“没。。。。。。没有。。。。。。”挽纱震惊得有点结巴了。

凌青菀就不说话,轻轻抿着唇。

她抿唇的时候,下颌曲线紧绷,下巴微扬,倨傲肃然,威严从神态里透出来。

挽纱想起踏枝昨晚说:“姑娘眼睛变了。”

是变了。

凌青菀从头到尾,都没有大声说话。她和平常的语调一样,只是不那么柔软,就有点不怒而威。

完全是换了个人。

两个丫鬟连忙翻箱倒柜,帮她找衣裳。

这些年,凌青菀一直在长个子,从前的衣裳不能穿。最后,只得找了件绯色折枝海棠褙子,还是件春装。

春秋的衣裳差不多。

凌青菀更衣之后,对挽纱道:“你跟着我出门吧,”

挽纱道是。

到了母亲那边,母亲瞧见凌青菀,不由道:“这绯色的料子,还是你大哥替你买的,你从来不穿。今天怎么翻出来?”

凌青菀小女儿状羞赧笑笑,没说话。

母亲也不深究。她先带着凌青菀,去见了祖母。

凌青菀的祖母,其实是继室,并非亲的。凌青菀的亲祖母生了凌青菀的先父和大姑姑,就去世了。

而后,继室祖母进门。

这个继室祖母,只比凌青菀的母亲大八岁,性格强势,平日里总和长房有点磕磕绊绊。

凌青菀生病那么久,从来不见祖母派人来瞧她,更不会亲自来探望。

如今她病好了,过来给祖母请安。

祖母却遣了大丫鬟出来说:“老夫人身子抱恙,大奶奶和二姑娘的孝顺,老夫人记下了。你们只管去忙,不用服侍。”

就这样把母亲和凌青菀打发出来。

“走吧。”母亲见怪不怪,丝毫不动声色。

凌青菀嗯了声。

她母亲性格看上去温软,实则坚韧得可怕。不管老太太怎么挑剔,母亲总是装作瞧不见,完全不理会。

母亲不回应那老太太,让老太太找不到着力点,就越发对这个大媳妇很头疼,更加不喜欢他们大房。

凌青菀跟着母亲,去了大门口乘车。

黑漆平顶马车,毫不起眼,却很宽敞舒服。

路上,母亲有点犯困。

哪怕是在家里,母亲白天也绝不睡觉,她对自己很严格。所以,她和凌青菀说话,来驱散睡意。

“。。。。。。无为真人给程老夫人算命,说她命中缺土,到了六十必然有个大坎。需得从南方取石,填在老夫人院子的西北角,做个小假山,才能镇住灾厄。

你二姑父月前就启程,亲自去苏州运石头,还没有回来。你二姑母的性格,最是不管事的,老夫人这一病,家里乱得很。”母亲告诉凌青菀。

程家,比较奇怪。

他们家夫人,既相信菩萨,也相信道士,佛、道都不落下。

程老夫人夭折了三个儿子。现在的二姑父,乃是次子。当时二姑夫也病重,是无为真人做法事续命的。

所以,无为真人的话,他们奉若圣旨。

“干嘛不派个家丁去弄,非要二姑父去?”凌青菀问。

“旁人去运,就不灵验了,需孝子亲自去。”母亲笑道,“你二姑父算好了日子,二十之前肯定赶回来。哪里防备,老夫人还没有做寿,就出了这么大事?”

凌青菀哦了声。

她知道二姑母,是继室祖母的亲生女儿,是凌青菀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二姑母长什么样子,他们一家人如何,凌青菀已经想不起来了。

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马车慢悠悠,往程家而去。

很快,就到了程府。

程家没有爵位,乃是官宦世家。他们家是从五品的官,也算是通贵门第。

凌青菀母女在正门下了车。

门上的小厮进去通禀。

片刻,一个穿着杏黄色上衫的管事婆子,出来迎接了凌青菀和她母亲。

“大舅母和表姑娘来了。”那婆子姓孟,从前是凌氏家奴,二姑母的陪嫁,笑着对凌青菀母女道。

“孟妈妈,老夫人今天如何?”凌青菀的母亲景氏,连忙问那婆子。

“。。。。。。唉,太医让置板了。”孟妈妈声音里带着几分泣音,“咱们夫人没了主见,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置板,就是得准备棺材板,这病没得救了。

凌青菀看了眼母亲。

她母亲果然脸色雪白。

母亲跟程老夫人关系也不好,她之所以如此,还是担心报应。

程老夫人冲撞了佛祖,在场的人都免不了,母亲景氏也是在场的人之一。

看程老夫人,平素精神矍铄,无灾无病的,却突然要置板了。这么突然、如此严重,不是报应是什么?

景氏心里凉了一大截。

“昨天不是说,只是昏迷,乃厥症吗?”景氏声音飘渺,有点虚虚的。

“什么药都试了,还是醒不过,已经越发差了。”孟妈妈叹气。

她们说着话儿,就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院子门口,种了两株木樨树。仲秋时节,丹桂争艳,碧树枝头批了件嫩黄的薄纱,浓郁纯香四溢。

树梢斜斜依偎着院墙,墙角满地的软香碎蕊,似铺了层锦被。

她们进了院子,却见雅雀无声。丫鬟婆子们都敛声屏息,垫着脚尖走路。

凌青菀和母亲景氏,跟着孟妈妈进了里卧旁边的梢间。二姑母和她的两个女儿、两个儿子皆在。

二姑母还在发烧。她从庙里回来,就开始发烧。她用块杏黄色的巾帕裹着脑袋,奄奄一息斜倚在临窗炕上,好似只剩下半口气,脸色泛青。

凌青菀的母亲景氏又被刺激了下。

家里的祖母病重,二姑母也是,里卧的老夫人甚至不行了。

凌青菀就轻轻捏了捏母亲的手。

母亲这样疑神疑鬼,迟早也要病倒的。

一病之起,必有病因。找不到病因,就推给鬼神,弄得人心惶惶,着实可怕。

“大嫂,你来了。。。。。。”二姑母发烧,嘴唇都起了泡,越发憔悴。她的声音,亦是无半点力气。

“你。。。。。。你比昨日好了些?”景氏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大舅母,您瞧不见吗?”一个穿着白底粉绿绣竹叶梅花褙子的女孩子,语气不悦对景氏道,“我娘比昨日差多了。您昨日来了,今天又来,是瞧热闹么?”

这女孩子大约十三岁,个子不高,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景氏一连跑了两趟,太热心了,的确给人看热闹的印象。若是平日关系好,倒也没什么。往常就不怎么来往,如今这样热心,岂能不叫人起疑?

小孩子懂什么?肯定是丫鬟婆子们在背后议论来着。

景氏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

她的心思,被看破了,让景氏有点难看。

“二妹,不许无礼。”另一个女孩子,和凌青菀差不多的年纪,呵斥她妹妹。

这女孩子是二姑母的长女,叫程子莹,今年十六岁,比陈璟大几个月。她穿了件家常的绯色褙子,脸色白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这个梢间里的人,包括丫鬟妈妈们,多少有点狼狈,或者疲惫。她们都要彻夜照顾老夫人。

只有程子莹,看上去精神焕发。

“大舅母,表妹,我二妹不懂事,你们别跟她计较。”程子莹笑着对景氏和凌青菀道。

她语气很友善,帮景氏解围。

可是目光触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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