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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一听,顿时脸色紧绷。
沉吟片刻,景氏起身道:“我去趟三房房,你带着蕊娘早些睡下吧。”
景氏喊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带着两个丫鬟,去了三房,应该是和三叔、三婶商量蕊娘的事。
二房只怕已经起了心思,只是暂时还没有抓到任何把柄而已。
景氏很生气。
凌青菀就把蕊娘带走了她的菁华园,带着她睡。蕊娘很高兴,挨着凌青菀睡着了。
蕊娘的头发,已经长了出头,可以梳个双髻,头发浓密乌黑,非常漂亮。
次日,又下起了雪,处处白皑皑,光秃秃的树梢,包裹了一层晶莹的雪。
用过早膳,凌青菀正在考虑出门之事,二姑姑家却派了小厮来,告诉景氏:“老太太要回府了,我们夫人让几位太太和老爷们去接。”
景氏眼底,闪过几分烦躁。
不过,这会子不去接,回头又要废一番口舌了。
“去回你们夫人,我们这就去。”景氏道。
又是一个雪天。跟上次晋国公府众人搬回来的时候一样。
今天的雪似乎更大,漫天飘洒宛如柳絮纷飞,天地间处处银装。只是万木萧疏,香韵流散,冬日瑟瑟。
飞檐碧瓦堆满了雪,分外晶莹。
凌青菀原本打算出门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走开。否则老老太太和二婶会有更多的闲话。她母亲又要受气。
她跟着一家人,去了程家接老太太。
程家姑父还在牢里,故而程家门可罗雀。雪地上连个脚印也无。
凌家来了四辆马车,景氏带着陈七娘和凌青菀、二叔二婶带着三郎、三婶带着他们的两个女儿。
凌青城去了宗学,三叔去了衙门,闲置在家的。只有凌青桐和蕊娘没有来。
众人在大门口停了马车,进了门。
可是。程家的老夫人并没有出现接待他们。
二姑姑也是气哄哄的,一见面就没个好气,对众人道:“你们还知道老祖宗在这里?一家子不成气候的儿孙!”
饶是二叔二婶,也被她这么劈头盖脸骂一顿而弄得心里烦躁窝火。
“就是。没见过你们这么不孝顺的!”二姑母的第二女,程二姑娘顺着她母亲的话道,“外祖母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你们都不来接,特别是大舅母。。。。。。”
凌青菀立马要站出来说话。
景氏瞧见了。紧紧抓住了凌青菀的手,给她递了个眼色,不准她多言。
今天,景氏不想吵架,只想赶紧把老太太接回去,然后去忙别的。
程轩还在牢里,程家母女都是气哄哄的,将气发泄在景氏身上。
程二姑娘就来劲,把景氏训了一遍。
“还走不走?”景氏听罢,依旧笑着道,“倘或走的话,将老太太的东西收拾收拾。”
老太太半晌才出来。
她饿瘦了很多。
程家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差了,女儿和外孙女对她也没了耐心,她这才想起回家。
她多次听二姑奶奶说,凌青城的媳妇,开了粮食铺子,发了大财,家里吃得比较好。
瞧见儿孙们,个个精神饱满,老太太心里微怒:“果然吃得好,居然也不来接我。。。。。。”
而且,她的第三子萌了官,也没有特意来告诉她,更令她生气。
“当然走。”程家姑奶奶道。
老太太听了,就有了赶她走的意思,同样气哄哄的,回了晋国公府。
一回家,老太太就开始数落景氏:“你明知姑爷在牢里,也不动用动用你娘家的关系,将姑爷保出来!”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似景氏不保姑爷出来,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老太太和她的女儿,完全不知道姑爷现在保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众人都低了头。
只有凌青菀说:“祖母,我们求了纪王,这才保住了二姑父的命,否则二姑父就要跟其他人一样,拉到菜市口去砍了的!”
老太太顿时大怒,指着凌青菀对景氏道:“这是哪里的规矩?祖母说话,她一个姑娘家插嘴,还诅咒姑父!你最近忙着给祖宗抹黑,都不知道教养女儿吗?”
景氏站着,低垂了头,听到老太太这话,她也没有立刻赔礼道歉,反而思索着什么。
“我娘怎么给祖宗抹黑?”凌青菀继续道,不顾老太太的盛怒,“祖母还是说个明白,给我们孙儿们一些明示,也算您教养我们了!”
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去。
“听听这些刁钻的话,她眼里还有祖母吗?”老太太怒道,不看凌青菀,只对景氏道,“来人啊,给我掌嘴!”
众人面面相觑。
老太太的几个丫鬟,也尴尬立在原地,没敢上前动手。
“是啊娘,我怎么给祖宗抹黑,您给我们一个明示。好好的,怎么要打孩子呢?”景氏终于开口,眼眸锋锐,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怔了下。
几十年了,景氏第一次顶撞她!
老太太回神,心里竟有几分得意:看看,景氏顶撞她了,她可以装病,去告景氏不孝!
果然,老太太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家里鸡飞狗跳的。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景氏、二婶和三婶突然间,都这么想。
景氏是觉得自己过不下去了,二婶和三婶是觉得景氏忍耐不下去了。
大家就各有心思。
***L
☆、第153章休妻
好半晌,老太太才“醒过来”。她气得哆嗦,非要去告官,告景氏不孝,纵容女儿忤逆老太太。
“我去请衙役来。”二叔道。
“哎哟,应天府可是纪王做了府尹,叫来又能如何呢?”二婶趁机说,“还不是偏袒大嫂,任由大嫂和侄女欺负咱们?
虽然是凌家的亲戚,纪王夫妻可只认大嫂,不认我们的。焉知大嫂这么忤逆,不是纪王妃做了后台?”
纪王那边,才冒着被弹劾的风险,保住了凌家的二姑爷,转眼间他们半点好也不记,反而数落纪王。
二叔故意停下了脚步,道:“也是这话,大嫂如今哪里还把长辈放在眼里?眼里若是有我们,侄儿媳妇赚了大钱,也该有点规矩,在公帐上看到银子才是。。。。。”
凌青城和陈七娘听了这话,都抬眸看了眼二叔。
陈七娘用自己陪嫁的钱做了生意,结果二叔希望那些钱可以放在公帐上,大家一起用。
原来二婶去试探蕊娘、老太太又闹得这么厉害,目的是这个啊。
大家顿时就明白了。
他们想要钱,想要陈七娘的钱。
之前,陈七娘刚进门没几天,二婶就说陈七娘陪嫁丰厚,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花。
至今,他们还是这个想法。
凌青城眼眸微寒。
“。。。。。。借着晋国公府的名头做生意,如今中饱私囊,我们得了什么好处?”二婶也道,“还不是任由你们欺负?
欺负我们罢了,如今连老太太也不放在眼里。是不是改日就要连我们一起杀了,才称心如意?”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钱。
陈七娘听了,表情恬柔不变,又看了眼二叔二婶,丝毫不以为意。
凌青城则脸色大变,想要冲上前说点什么。却被陈七娘拉住了袖子。冲他摇摇头,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我们堂堂国公府,如今被景氏放纵孩子做生意。沦落成了商户!这岂不是给祖宗抹黑?”老太太醒了之后,继续骂景氏,“这样的孙媳妇,就该休去!”
陈七娘听了这话。仍是不动声色。
她将景氏保持镇定、不喜不怒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安静站着。脸上还有几分从容。
祖母说要休了她,她也不露半分惊惶。她心里很有底气的样子,知道自己有资本可以留下来。
凌青菀是打算吵几句的,但是见她母亲和大嫂都沉默着。似乎以退为进,也只得微微蹙眉,跟在母亲身边。
这样的家庭。其实挺无奈的。
凌青菀真希望早点分家,母亲和大嫂可以过些清净的日子。
老太太动不动就用孝道压人。偏偏行事乖张,到处给景氏找麻烦。
“厨房做了些点心,娘吃些东西。”三婶把老太太面黄肌瘦的样子看在眼里,见他们吵起来,一时间只怕不可开交,就偷偷去厨房,做了好些吃的端上来。
三婶还偷偷叫人去买了几块肉。
一时间,屋子里菜香、饭香四溢。
老太太顿时就饥肠辘辘。
她在程家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吃饱饭了,每天都是喝粥,她已经不知道米饭和肉滋味了。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想着回来的。
她还在等景氏求着她回来过年呢。凌家不可能任由老祖母在外头过年,所以景氏必然要去求她的。到时候,她可是有很多条件的。
可是程家的伙食太差了,她着实忍不住,只得提前回来。
趁着老太太用膳的功夫,景氏带着儿子、媳妇和女儿告退了。
“七娘,让你受了委屈。”景氏满怀愧疚对儿媳妇道,“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照顾好你。。。。。。”
“娘,分家吧!”凌青城突然站起来,狠狠道,“这么下去,怎么过日子?”
从前,老太太等人也这样欺负他们,但是凌青城都能忍了。
如今,他不能让他的妻子也受他母亲一样的折磨。
往后,更是无穷无尽的,除非陈七娘愿意供养那些蝗虫,把她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出来给他们挥霍。
“分家也不是一时二时能定下来的。”景氏叹了口气,对儿子道,“你祖父怎么说,咱们尚且不知道。咱们提出分家,正巧给了二房把柄,到时候爵位。。。。。。”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爵位。
他们正说着话儿,祖父身边的小厮,跑过来对景氏道:“大奶奶,老太爷让您带着大郎夫妻,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说话。”
惊动了老太爷?
景氏微愣。
老太爷素来不管这些事的。
他们刚回来,只得又去老太太那边。
凌青菀也跟着她母亲和大哥、大嫂,去了老太太那边,她想帮帮忙。
她是姑娘,有些话更容易说。
的确,祖父出现了。
他整日关在小书房里,面色苍白浮肿,颀长消瘦,双目浑浊。
凌青菀没见过他几次,但是每次见到他,他都没个好脸。听说祖父特别讨厌女儿,包括孙女。
“大郎去做了生意?”祖父厉声诘问,“可有其事?”
景氏突然想起来,老太爷是非常清傲的,而且很看重名誉,他觉得做生意是给家里丢脸,给了祖宗的份,是祖宗抹黑。
商户是四民之末,从商是低贱的营生。
“是。”凌青城回答。
他还欲辩解几句,老太爷将茶盏,狠狠砸向了凌青城。
凌青城被泼了满身的茶水,额头被砸中,顿时红肿了一大块。
幸而茶水不怎么烫,而且又是寒冬。
景氏和陈七娘心里大痛,却不敢说什么。
凌青菀更不敢代替她哥哥去忤逆长辈。因为会没完没了。
“不孝子!”老太爷厉声呵斥,大骂凌青城,“亏得我还要将爵位留给你,你却倒好,听了你这个没见识母亲的话,娶了个商户之女,还跟着做生意。往下游走!”
他这话。二叔、二婶和老太太,皆是一愣。这是老太爷第一次公然说,他要把爵位留给凌青城。
从前能猜到。但是没有这么明确。
“。。。。。。你这个媳妇,立马给我休了,赶回祁州去!”老太爷厉喝道,“我们凌家。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凌青菀听到这里,一股子怒火中烧。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世陈七娘不敢做什么,埋没了才华,还用陪嫁供养着凌家。
原来,家里这些老爷太太们。个个像吸血虫一样吞噬陈七娘的陪嫁,用她的钱过富饶的日子,却又瞧不起她。觉得她是个低贱人。
凌青菀立马上前,挡在她大哥前头。对老太爷道:“祖父,我大嫂犯了什么错,您要逼我大哥休妻?”
老太爷定睛看了半晌,仍不知道凌青菀是谁。
但是,叫他祖父,应该是他的孙女。他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孙女,甚至不知道家里有几个孙女。
“混账,滚下去!”老太爷呵斥道,“哪里轮得到你们贱|妇说话?”
他很瞧不起女人,把自己的孙女叫贱|妇,凌青菀也算大开眼界。
“我可以滚下去,但是也请祖父想想,你们一日三餐,从哪里而来?没有我大嫂,你们都饿死了!居然瞧不起做生意的,是哪里来的底气?”凌青菀冷冷道。
她一点晚辈的样子也没有。
她对母亲和哥哥弟弟妹妹有感情,却对家里其他人,没有半点亲人之感,所以她不怕。
老太爷更怒,把炕几推下去,要砸凌青菀。
凌青菀则将他大哥拉起来,退后几步,绕开了老太爷的炕几。
老太爷气得发狂了。
长辈打小辈,小辈应该受着才是,怎么敢绕开?简直无法无天了!
这是大不孝!
“来人啊,把这个贱|妇赶出去,我们凌家没有这个孩子!”老太爷怒喝。
“不用赶,我们自己走!你那个落魄的爵位,都发烂生蛆了,谁稀罕?你要留给谁,就留给谁!”凌青菀道,“我们走!”
她话音一落,拽着她大哥就要走。
凌青城也是满心的愤怒,却看了眼陈七娘。
陈七娘昂起头,先于凌青菀,走了出去。她背景笔挺,高贵不屈,深深震撼了凌青城。
凌青城这才脚步坚定,跟着他妻子和妹妹走了。
景氏则震惊,半晌没有回神。
“大嫂,瞧瞧你儿子女儿!”二婶尖声叫起来,“这样不孝,到底是谁指使的?”
老太爷气得打颤。
其实,景氏心里,对这个公公也是失望透顶了。这么多年,他明知道景氏生活艰难,在婆婆和弟媳妇中间夹缝受气。
而他,从来不公开表示,到底要把爵位给谁,让他们去争。他美其名曰怕家里不和睦,实则是没有管理家庭的能力,把苦难留给孩子而已。
现在,大旱之下,到处有人挨饿,他却因为陈七娘赚了钱要休弃她,好似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景氏受够了!
一群小人,一群伪君子!都是喝着景氏的血、骂着景氏的娘过日子。
要是得了这个爵位,二房肯定不会分家,死也要赖着景氏和陈七娘。
到时候,他们会继续喝陈七娘的血、骂陈七娘是低贱的生意人!
受够了!
景氏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媳妇,承受她曾经承受的痛苦!就像孩子们说的,那个爵位,都发烂生蛆了,要来就是让凌青城和陈七娘沉重背负这群整日无事生非的吸血虫!
甩也甩不掉!
“就这样吧。”景氏突然解脱了,用种莫名的语气,对众人说道,“这么多年,我也算到头了!”
说罢,她也不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行礼,转身走了。
老太爷气得脸色都青了,他第一次被这样忤逆,一口气透不过来。
老太太和二叔则是狂喜。
爵位终于要到手了,大房真是自绝后路!斗了这么多年,终于斗赢了那个寡妇!
二叔异常的激动。
他以后,就是晋国公了!153
☆、第154章分家
第154章分家
凌青菀原本有些自己的事要做。
但是,家里突然就闹翻了,准备分家,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令她无瑕旁顾。
准确的说,是祖父要赶他们一家人走。
祖父觉得陈七娘行商,还弄出了个名堂,众人皆知她赚了钱,让晋国公府丢人现眼。
要么陈七娘保证,从此不再经商,不再和她祁州的商户娘家多有来往,安安分分做晋国公府的长孙媳妇;要么就休弃她,让她滚回祁州去。
凌青城一个也不答应。
他既不会看轻妻子和妻族,更不会休妻。
“那就滚,从晋国公府滚出去,从此不要再踏入家门!”祖父呵斥道。
祖父的性格一直是很怪异的。
听说他从来不管家里事物,唯独对凌青菀的父亲很好,很疼爱他。
长子去世后,祖父更是一蹶不振,从此愈发愤世嫉俗。
这些年,家里人很难见到他,哪怕见到了,他也是冷冰冰的。
凌青菀的姑姑纪王妃,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祖父,她是由凌青菀的父亲养大的。
二叔和三叔也是从小缺少父爱。
景氏同样受轻视。
祖父不在乎任何人。
要不是因为凌青菀的父亲,祖父早把爵位给次子了,才不会管长房生活有多艰难。
他重男轻女,将女人都视为贱物,景氏辛辛苦苦几十年操劳家务,祖父一点也看不见。他保留这个爵位,是为了他已经去世的长子。
祖父是凌青菀见过最薄情的人。
第二天。祖父就上书,将他的次子凌世立请封为世子,将内宅的中馈全部交给祖母。
除此之外,他还让人赶长房走,让他们十天之内搬离晋国公府。
晋国公府的一切财物,都不给予他们,除非他们母子愿意认错。处理陈七娘的事。
“娘。咱们走吧!”凌青城跪在母亲身边,对母亲道,“七娘到底有什么错?要不是她。咱们就要饿死了!那些祭田,受灾严重,咱们不要也罢,重新置办就是了。
现在用七娘的钱将置办家业。儿子永世对七娘好,给她挣个诰命回来。不忘七娘的恩情。走吧。”
凌青城从小就沉稳。
他性格稳重、为人豪迈,在宗学里念书,学业前列前茅。他很受先生们看重,却不会引来同窗的嫉妒。
他人缘很好。
这样的人。应该会顾全大局,暂时让陈七娘消停些,不与祖父对抗。违背孝道的。
但是,凌青城做了。
他爱上了陈七娘。深陷爱情里的他,变得偏袒且任性。他宁愿顶撞祖父,也不愿意陈七娘受半点委屈。
“走吧,娘。”凌青菀也在一旁帮腔。
“娘,咱们走吧,以后想走也走不了。”凌青桐更是说。
景氏心里早已下了决定,她是要走的。此刻她瞧见了陈七娘,低垂着脑袋,却没有说话的样子,心里竟觉得她十分可怜。
陈七娘从富饶优越的祁州,嫁到落魄的晋国公府,已是委屈。
景氏也是从太原府嫁过来的,她知道远离故土的痛苦,好似一棵树,被连根拔地,需要重新去适应土壤生存。
与从前的根须一点点斩断的痛苦,只有远嫁的女人能明白。若是新的土壤,有半点水土不服,就可以导致夭折。
“好,我们走!”景氏道。
陈七娘猛然抬起了眼。
从事情发生到今日,她一直沉默。她既没有愤怒祖父对她的误解,也没有担心因她而凌家不和。
她就像个外人,看着他们厮打,想瞧瞧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她。
她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眸子,盯着凌家上下。因为她是外来自,她对这个地方很不信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得个什么结果。
她也想知道,自己努力为了这个家,是否值得。陈七娘是生意人,她重情,却不是一味的偏重感情,她更加计较是否值得。
她在思索这个地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