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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小娘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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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郭氏戕害庶子,如果后面再闹出一桩夫妻不睦来,他府里的笑话就大了。

孟君淮一边这样想,一边又十分紧张——从新婚初见开始,她就让他觉得好像一尊玉菩萨,弄得他在新婚当晚觉得自己想象一下要与她行敦伦之事都不可饶恕。

然后现在他把这尊“玉菩萨”强搂在了怀里……

孟君淮心里大喊着跟自己强调“熄了灯都一样!!!”,才能勉强不乱阵脚,时间久了不禁有些烦。他手在她后背一抚,道了声“睡吧”便不再说话,阖眼安歇。

已僵了片刻的玉引后脊一痒又回过神来,她周身一阵战栗,神思让她想挣扎,身上却惊得不听使唤。

黑暗中,玉引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他,费力地凝神看了许久才确定他已然闭了眼了。

而且呼吸平稳,这是已经睡着了……?

她又缓缓,俄而小心翼翼地抽了只手出来,凑到他鼻边探了探。

孟君淮察觉到动静挑眉:为什么要试鼻息?看他死没死……?

玉引手悬在那里自顾自地尴尬起来。

她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不过没试出来——睡着时呼吸应是比醒着时平稳一些,她没多想就抬手去试了,然后才想起来平不平稳好像是靠听才更对!

至于抬手去试鼻息……

好像、好像是用来看人还有气没气的?

哎呀所以她刚才踌躇了那么半天究竟是在想什么!

一定是被他吓傻了才会这样!

孟君淮闭着眼睛听见她突然清了清嗓子,而后便感到悬在面前的手移开了。怀里的人稍微动了动,扯了扯被子,好似是在寻睡得更舒服的姿势。

谢玉引稍微离他远了一寸,再度抬眸看看、侧耳听听,觉得他……应该是……睡熟了吧?

片刻,孟君淮清楚地听到身边的一呼一吸平稳无比。

他将眼睛稍挣了条缝,揽在她身后的手轻点了点她,她也没反应。

居然真的安心地睡着了……???

他还以为她怎么也要提心吊胆到大半夜、精疲力竭了才会睡过去呢!

孟君淮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暗叹这真是个心思干净的姑娘。

直到他挨了一巴掌。

孟君淮浑身一悚,面色僵硬地揭开被子看去。眼看着她软绵绵的手不偏不倚地搭在了……那个地方。



谢玉引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只不过醒得早了些。

还不到寅时。

不过枕边已经没人了。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不知他为何这样早起。叫来珊瑚问是不是今日有什么事,珊瑚只答说:“殿下四更刚过就醒了,在屋里品了小半盏茶,前面正好有人来禀什么事,就走了。”

四更刚过就醒了?这是睡得不踏实?

谢玉引想了想便将此事搁下,吩咐备水盥洗。年关可算彻底过去了,她今天要静下心来好好抄抄经。之前半个月都因过年的事心安理得地没碰经文,日子过得实在太懒。

前院书房里一片死寂,房中侍候的几个宦官都不敢抬头,换茶、研墨时退开的脚步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显然一点都不敢在逸郡王跟前多待,只想干完了分内之事就赶紧撤开,免得触霉头。

须臾,孟君淮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看悬在手中再一次晾干的狼毫,终还是只能扔到一边。

眼前摊开的奏章上,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

丑时来禀事的,是谨亲王府的人。数位皇子里,现下只有这位嫡长兄封了亲王,一众兄弟自然对他马首是瞻。孟君淮也对他敬重有加,但数算起来,二人打交道的时候其实并不多。

这样深夜造访还是第一次。孟君淮乍闻谨亲王府来了人便是一惊,而皇长兄也确实扔了个大消息给他。

皇长兄告诉他,除夕当夜,倒钞胡同南边的胡同口,起了场大火。

倒钞胡同是因倒钞司设在那里而得此名,而倒钞司与宝钞库,就在南边的胡同口。

除夕出的事,屈指数算已过了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里他几乎日日进宫,却没听哪位宗亲朝臣提及半个字。换句话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而皇长兄知情,只是因为他的亲王府在华丰胡同上,与宝钞胡同拐了个折角儿。

皇长兄差来的人说,那晚烧得光火连天,就连在府里都能闻到些许烟味。

皇长兄差来的人还说,那样大的火、又烧了那样久,大约不会只是倒钞司的火,宝钞库多半也烧了。

倒钞司用以更换新旧钞、宝钞库用以存放纸钞,这两处起火这样大的事,满朝却没人知道。

而父皇绝口不提。

孟君淮支着额头又缄默了须臾,烦乱地再看看丢在一边的狼毫,遂将眼前摊开的空白奏本一合,也丢到一边去。

他长叹了一声道:“速进宫去,问问母妃方不方便见人。”

为什么起火,现在半点都打听不出,父皇是什么意思他不清楚,但身为九五之尊的人既然不提,就是希望底下的人都不知道,他这个当儿子的,更该帮着父亲一起办这件事。所以他不仅不能将这事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也不能去乾清宫直言问父皇到底是何始末——若问了,就等同于明言父皇在这等要事上,瞒住了满朝文武。

但是,倒钞司设在户部之下,户部尚书是他的舅舅。

如若在一连串的隐瞒之后,父皇要拿户部问罪了事,又或者背后那人想拿户部顶罪,他的母族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皇长兄独将此事告诉他,应也是正因为此。



谢玉引闷在屋里吃了早膳,又抄了小半日经后,被西边传来的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这才知道和婧昨晚被孟君淮留在西屋睡了。

她赶紧过去查看,推门才见原来奶娘也被叫来了。和婧正坐在窄榻上打哈欠,见她进来立刻下了榻,小脸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低低唤了声:“母妃……”

“……嗯。”谢玉引走过去在榻边坐下,尽力摸索着当母亲的感觉,衔笑摸摸和婧的额头,“睡得可好?早膳你喜欢吃什么,母妃让人做?”

和婧低着头扁了扁嘴,说不上不恭敬但也实在不亲热:“我回何母妃那里用。”

玉引也不想逼她,刚要点头答应,她又说:“母妃,您能差人送我回去吗?告诉何母妃,您和父王不生我的气了。”

她的话突然卡壳,怯怯地觑了觑玉引之后,问:“您……您还生我的气吗?”

谢玉引见她这样,一阵心疼。

必是平日里长辈们待她规矩太严了,她才会这样。她才四岁多啊,该是睡一觉就忘了不开心的时候,现在却还“添了个心眼儿”,记得央她去跟何侧妃说,他们不生她的气了。

不过府里都说何侧妃待这位大小姐还挺好的。谢玉引琢磨着,或许是何侧妃性子太软,逸郡王不悦在她眼里便会成为很严重的事情,而若是和婧惹了逸郡王不快,何侧妃就自然而然地会教训她?

她没有多问,抿笑站起身,向和婧道:“正好母妃想出去走走,顺便送你回去吧。”

二人就一道出了正院。一路上,和婧话不多,乖乖地跟在她身边,奶娘与侍婢在后面随着同样悄无声息。

安静中,急促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分明。

脚步声似是朝这边来的。谢玉引转身看过去,正奔到跟前的赵成瑞扑通就跪下了:“王妃……”

“怎么了?”玉引蹙蹙眉头,又道,“你起来说。”

可赵成瑞却气喘吁吁地顾不上起身,磕了个头就说:“前头过来传话,说殿下早些时候进宫去见定妃娘娘,临出宫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人说殿下身边的杨恩禄犯了什么事,要提去审一审……殿下不肯放人,两边就争上了。然、然后……”

玉引催了一句:“然后什么?”

赵成瑞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才续上话:“然后乾清宫突然传下圣旨,将殿下押在宫门口杖……杖了二十。”

☆、第8章 探望

莫说赵成瑞吓得不轻,就是谢玉引这念佛静心惯了的,乍闻此事也懵了。

她回过神忙问:“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赵成瑞强自静着神:“没听说殿下有吩咐……身边的人只说只会您一声。您看是……是先进宫一趟还是……”

谢玉引这才彻底反应过来。不论出了什么事,她在这儿干着急都是半点用也没有的,去宫中见了逸郡王、清楚了情状如何才能知道该怎么办。

玉引赶紧让赵成瑞备马套车,又叫珊瑚先送和婧回侧妃那里,替她把和婧想告诉何侧妃的话带到便是。

和婧的小手却一下握了过来:“母妃,父王……”

“……和婧听话。”玉引在她的紧张中一滞,缓出笑容,“父王没事,你乖乖回你何母妃那里,母妃去去就回。”

饶是她这样说,和婧还是一副焦急得要哭出来的模样。玉引静了口气,指指珊瑚:“她叫珊瑚,让她先跟着你。有什么事你同她说,她会来告诉母妃,母妃帮你。”

其实玉引也知道现在和婧要的不是有事能直接同她说,而是应该反过来,让人赶紧告诉她逸郡王的事——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这做嫡母的也着实不知道啊?只好先留个自己身边的人安抚她一下……

谢玉引说完,很有些忐忑地等和婧的反应。和婧低头抹了把眼泪,重重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母妃快去……”

玉引就匆匆地出了门,上了马车静心一想,才更觉得这事奇怪。

孟君淮是皇六子,进宫给定妃娘娘问个安,为什么皇上突然下旨杖责?

如果他身上担着差事也还罢了,可是至今为止,“逸郡王”就是他唯一的头衔了——不止是他,一众皇子里,除了封了谨亲王的皇长子孟君涯是储君人选、会与皇上一同议事外,其余都是“大闲人”,靠月俸食邑在京里过潇洒日子,半点实权也没有。

本朝的宗室爵位又都是世袭罔替的,传给子孙并不降等,安于享乐的大有人在……这般情状,怎么就突然触怒天威了?

莫不是逸郡王不“安于享乐”去讨差事,让皇上觉得他贪慕权势了?那也不至于打一顿啊,训斥一番就足够了。

念惯了佛经的谢玉引蓦然琢磨起这样的事,只觉得头疼,却又按捺不住地一直在想。

骤闻“吁——”地一声,马车乍停。她在车中猛地一晃,下意识地抓了旁边琉璃的手才没磕着。

琉璃向外喝问:“怎么回事!险些磕了王妃!”

前面驭马的宦官忙不迭地滚下去磕了个头:“王妃恕罪!前头是……咱殿下的车驾。”

谢玉引一愣,半揭开车窗帘子看去,不远处果然是逸郡王的马车正驶过来。而且那边见到她的车驾也未停,直驶到两边的马儿都快头碰头了才停住。

逸郡王的车边走过来一个看着面生的小宦官,在玉引窗下躬身:“王妃。”

玉引问他:“怎么回事?殿下如何了?”

那小宦官只说:“殿下让下奴告诉您没事了,先回府便是。”



孟君淮回府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房中一下忙碌起来,谢玉引怕添乱就没有进去。过了会儿,见杨恩禄出来回话说:“殿下想自己歇着,王妃您请回便是,殿下伤得不重。”

于是谢玉引想了想,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依言回了正院。

而后的几个时辰,她一直在不停地听琉璃禀报哪位侧妃或者哪房妾室去探望逸郡王了。

终于,琉璃被她雷打不动的安然急得直言道:“娘子,府里两位侧妃、六位妾室,现下可只有您和新来的顾氏、苏氏没去看过了。”

顾氏和苏氏还多半是因为资历浅,所以跟着她的意思走的。

谢玉引望一望琉璃:“所以呢?”

“奴婢觉得您也该去看看。”琉璃说。

谢玉引不赞同道:“为何?你也知道去了的那六个都被挡在外头了,一个都没进去。殿下这是真不想见人,我何必去扰她?”

“……”琉璃深感自家娘子实在太“随缘”,咬咬牙,又说,“不是这么回事儿,现下殿下见不见是一回事,您去不去是另一回事。您去一趟,左不过是殿下不见您,咱就再回来;可您若不去,让殿下对您不满了可就糟了。”

玉引手底下继续抄着经,头也不抬地反问:“那我若去了,你就不怕他觉得我扰他休息、对我不满?”

“……”琉璃卡了壳,脑袋发蒙的被说服了一瞬。

同样的一瞬里,玉引脑袋里也卡了个壳。

——不对不对,这回是她想错了。琉璃那话是说得通的,可她说的扰他休息引他不满这个事,在其余几位都去了的前提下,多半“法不责众”。

所以她还是应该去?

玉引就此放下了笔,看看琉璃便往外走:“走吧,我去看看。”

“……娘子?”琉璃傻了,自己刚被她说服,怎么她突然改主意了?

玉引一边闷头往外走一边感受着熟悉的吃力——打从嫁人之后许多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觉得自己什么都摸不清拿不准。不论大事小情,她都要兜兜转转一番,才能有个“哦,大概是这样吧”的主意。

累累的。

她的正院该是离逸郡王的住处最近的一方院子,不过片刻就已看见院子的后墙了。再转两道弯,便看到了孟君淮院前的忙碌。

有个高挑的倩影从门槛那边迈出来,看上去有些不快,有些气恼地往这边走。

谢玉引定住脚。尤氏也看见她,同样停下,屈膝草草福身:“王妃。”

玉引颔首:“侧妃辛苦。我去看看。”

尤侧妃睃了她一眼,理所当然般的告诉她:“殿下不见人,妾身与何妹妹都没进去,王妃也请回吧。”

玉引一时微懵,下意识地看向几步外的杨恩禄。

杨恩禄是因苦劝尤氏离开才赔笑跟出来的,没料到送走了侧妃,一出门又碰上了新过门的正妃。

察觉到谢玉引的目光,杨恩禄就缩了脖子,俄而又堆了笑说:“王妃稍等,下奴进去禀一声。”

他说着躬了躬身就进了院,手底下的宦官一脸心惊地蹭过来:“杨爷,还禀啊?”

——殿下刚因为想来“探望”的人太多发火来着。

杨恩禄乜了他一眼:“不禀怎么着?那是正妃!”

他说罢就不再理那手下,兀自边摇头边沉吟着进去了。

他原本可以跟正妃回一句“爷现下真的不方便见人”,但尤侧妃说了那句话,他就不能这么说了。

他直接说那是按着郡王爷的意思办事,跟着尤侧妃说那就是另一种味道了。正妃侧妃之间这点子事儿,他可不打算搀和,尤侧妃现下摆没摆正自己的身份那都跟他没关系,他帮着尤侧妃去在正妃面前摆脸那他肯定是傻。

杨恩禄这般想着,就进了堂屋。穿过堂屋到东边的卧房前,他往里瞅了瞅:“爷。”

孟君淮刚睡醒一觉不久,正趴在床上呲牙咧嘴,听言皱着眉头扫过去:“说了不见人!”

今天这出来得太突然,他一顿板子挨得稀里糊涂,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惹着父皇了。本就惊怒交加,这杨恩禄居然还敢在旁边堆着笑劝他说:“爷,几位娘子也是好心,要不您见见?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个鬼啊!!!

他一个七尺男儿趴在这儿起不来,让几个女孩儿在旁边抹眼泪表示“爷您真可怜”“爷您太惨了”这丢不丢人啊?

所以孟君淮冲杨恩禄发了一通火,可算逼着他把门口杵着啼哭的那几位都轰走了。

现在他竟还敢继续来禀话?

杨恩禄也记着刚才那顿骂,堆着笑又僵了会儿,还是迟疑着道:“这个……爷……正妃来了。”

“……”孟君淮滞住。

就为她今日专程往宫里跑了一趟,他也该见见她。

他在慢慢摸索与谢玉引的相处之道,苦思之后觉得跟这么个性子寡淡的人“举案齐眉”真的很难。但至少也做到“相敬如宾”吧,好歹是夫妻。

于是他轻喟着摆摆手:“请她进来吧。”

杨恩禄躬身一应就退出去了。片刻后,毕恭毕敬地请了谢玉引进来。

睃见她裙摆扫出屏风的一刹那,孟君淮还是忍不住尴尬地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他一贯是不喜欢被“探望”的,就算是平日染个风寒,他也都是自己闷在屋里不见人,不想让旁人看见他头昏脑涨精神不济的样子。

现下自己这样瘫在榻上,居然要被人看!

谢玉引懵懵地看着他这副奇怪的样子,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对。

——他这是疼得太厉害了?可是没听杨恩禄说啊。

——那她照常见礼?可他看起来又实在不对劲。

于是,孟君淮脸上燥热地闷头想象着自己即将被个姑娘家哀叹“可怜”半天,真正听到的话却四平八稳:“杨恩禄,我问你,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怎的最初要拿你问罪,之后却让殿下伤成这样?”

刹那间,孟君淮被脑中闪过的灵光刺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在惊异中愕然看向谢玉引。

☆、第9章 不忿

杨恩禄扑通就给谢玉引跪下了,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能道:“王妃恕罪!下奴……下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事出突然亦不及多想,至于害得殿下挨了板子,这个、这个下奴只好……”

他说着擦了把冷汗。老实说,他没想到谢玉引会一上来就问罪。

他毕竟是逸郡王身边掌事的宦官,在谢玉引之前,莫说两位侧妃了,便是从前的郭氏也不敢绕过逸郡王直接责怪他。

孟君淮也蹙了蹙眉头。

饶是他不想在看妻妾在自己身边哭哭啼啼,也意外于谢玉引这样半句关切都没有、直接问责杨恩禄的态度。

意外之后便是难免不快,一时连经她提醒后乍然察觉隐情的惊喜都褪了下去。

孟君淮淡看向她:“王妃。”

被他的声音一扯神思,玉引立刻就不再理杨恩禄了。

她方才完全是因摸不准这会儿与孟君淮说什么为好,才拿这话当了开场白。原本想的是这般一问,杨恩禄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解释个大概,就可以再继续说下去了。

结果杨恩禄竟是直截了当地谢罪,和她所料不同,她一时就为难起来。

玉引的目光在孟君淮面上一定,隐隐察觉他似乎不快,有些不解:“殿下?”

“……”孟君淮如旧一看她眼里的清淡就发不出火,便只好窝火。

他别过脸去平静,有所不耐:“不关杨恩禄的事,王妃不必拿他问罪。”

这么奇怪的事,不关杨恩禄的事么?

谢玉引怔怔,但见他说得坚定便信了。于是她平平气,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他榻边欠了欠身,思量着说:“殿下可还好么?请大夫来看过了没有……有什么要注意的?殿下……晚上想吃些什么?”

孟君淮望着墙壁深缓一息。

现下,他听到她的“关切”了,然而这关切也太勉强,便是不看也能知道她是逼着自己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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