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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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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筐子的碎布料撒了一地,而万姨娘头顶着个箩筐,十分可笑,直到她慌手慌脚地把箩筐拿下来,头上还是挂满了碎布,好不狼狈。她见计氏恼怒,生怕会挨打,丢下箩筐就跑,但计氏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了满地的碎布,道:“你弄污了我的屋子,还不赶紧来扫?”

万姨娘不敢反驳,战战兢兢地把碎布一块一块地捡起来,重新装回箩筐里,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计氏犹自不解气,站在门口连着苏留鑫又骂了一回,才重新进屋,把门关了。苏静姗同她商议:“既然他们的行径如此可恶,不如我们到隔壁的绸缎庄去讨些碎布回来?”

正说着,忽闻外头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抱着个小包袱的苏静瑶。她走进门来,向计氏问好,又把包袱递给苏静姗,道:“三姐姐,我不做新衣了,你把布料拿去,先给刘士衡把衣裳做了,做成这笔生意再说。”

苏静姗满心感激,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等三姐姐赚到钱,给你扯块好布做新衣。”

苏静瑶连连摆手,道:“三姐姐说的是甚么话,这些布料本来就是你的,倒是我,要谢谢三姐姐教会了我裁衣的手艺。”说完又道:“可惜我是新学,手艺不到家,不然就来帮三姐姐。”

计氏拉了她坐下,笑道:“好孩子,难为你们姊妹齐心,互帮互助,等我去乡下拜年回来,给你捎花生吃。”

苏静瑶欢喜谢过,又道:“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三姐姐做衣裳。”

苏静姗将她送至门口,再折返回来,挽了计氏的胳膊笑道:“娘,左右闲着无事,你来帮我裁衣裳?”

计氏高兴应了,打开苏静瑶送来的包袱,裁起碎布来,笑道:“有娘帮你,这衣裳顶多后天便得,不消等到初十去。”

苏静姗拣了碎布来配颜色,同她商量:“娘,即便这衣裳后天就能做好,咱们也先瞒下,对外只称没做好,还要赶工,这样我才有借口出门去苏州。”

计氏不懂这和去苏州有甚么关系,直到苏静姗跟她解释了一番才弄明白,连忙应了下来。母女俩只赶了半日工便歇下了,毕竟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再忙也得好好过年,更何况刘士衡要正月初十才来取衣裳,多的是时间,不用着急。

到了第二天,中午请铺子里的伙计吃年饭,紧接着关了店门,让他们各自回家过年。晚上,计氏打头,带着万姨娘、乔姨娘和几个孩子,整治了一桌团年饭,全家人吃了,然后围坐在厅堂里,开始守岁。

-------------阿昧的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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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过年

因为三个铺子的生意一直不好,家里没有买炭,生不了火盆,而外头又飘着雪,厅堂里真是冷彻透骨,苏静姗没坐一会儿,手脚就冰冷了,她看看旁边坐着的苏静瑶,也是一样缩着手,跺着脚,再看苏静初,更是冻得嘴唇发白,双目茫然。

哪有挨着冻守岁的!苏静姗叹了口气,劝苏留鑫道:“爹,要不我们各自回房去守岁罢。”苏留鑫却不许,称:“过年就是要一家人团团圆圆,怎能分开行事?”

苏静姗见他顽固,只得拿赶工做衣裳当借口,要拉计氏和苏静瑶一起回房,苏留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到底还是赚钱的心思占了上风,默许了苏静姗的离席。苏静姗趁机又劝:“二姐姐的身子本来就弱,若是冻病了,岂不是又要花钱请郎中?”

花钱是大事,不等苏留鑫开口,万姨娘先叫起来:“让她回房,让她回房。”

苏留鑫便点了头,许她们一起离开。于是厅堂里便只剩下了万姨娘和乔姨娘,还有苏远光,陪着他挨冻守岁。

苏静姗几个在东厢前分手,苏静初和苏静瑶自回南屋,临走前对着苏静姗谢了又谢。计氏则跟着苏静姗去了北屋,母女俩挤在被窝里讲闲话,吃糖嗑瓜子啜热茶,快快活活。

正月初一是元旦,家家户户贴桃符,祭祖先,苏家村离东亭县路远,苏留鑫无法赶回去办祭礼,便只能领着全家老小剪了些阡张的草纸,胡乱供在厅堂里。

祭祀完毕,就该拜年了,这城中拜年习俗,与乡下又有不同,并不是人人都上门来送恭贺,更多的,只是望门投帖,并不亲至,就更别提送年礼了。计氏听乔姨娘讲了东亭过年的习俗,正在感慨城里人邻里之间不如乡下人亲热,就听见院门口有声音传来:“恭贺新春,在下王元志,来给苏老爷苏太太拜年了!”

乔姨娘一听,笑了起来,道:“刚给太太讲了城里人不上门拜年,他就来了,这是拆我的台呢。”她嘴上虽然这样说,脸上却是笑容满脸,跟计氏解释说:“这是隔壁的王秀才,就他礼数周到,每年都带了礼,上门来拜年。”

计氏想了想,道:“是借过我们半截柴火的王秀才?”

乔姨娘点头笑道:“就是他,太太好记性。”

计氏忙道:“那还不赶紧把他迎进来!”

乔姨娘连忙应了,到前面去迎客,引着王元志王秀才到厅堂里来,向他介绍计氏。计氏笑道:“我们家老爷带着远光出门拜年去了,你且先坐坐,中午在家吃饭。”

王元志读书人,很是守礼,听说苏家男人都不在家,虽然计氏是长辈,他还是没有久留,放下礼物,行过礼,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

计氏苦留不住,只得让乔姨娘去送他,而乔姨娘送到一半,突然想起厨房里火上炖着肉,就急匆匆地朝后面去了,换了苏静瑶来送。苏静瑶一向不大看得上王元志,一路无话,那王元志却四下里看看,问了句:“怎么没见着二姑娘,可是身上又不大好了?要不要我帮着请郎中?”

苏静瑶“呸”了他一句,骂道:“你才要请郎中呢,大过年的,也不晓得说点吉祥话。”

王元志自知失言,脸上讪讪的,但到底还是朝东厢狠看了几眼才走了。

苏静姗正和苏静初一起坐在东厢南屋窗前赏雪,瞧见这一幕,笑道:“二姐姐,那王秀才在看你哩。”

苏静初神色如常,道:“你怎知不是在看你?”

苏静姗笑道:“他连我是高是矮都不知,看我作甚?”

苏静初好像很不愿说起这个话题,只淡淡地笑了笑,就垂下头去绣一个荷包,苏静姗也只得闭口不提。

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子携夫带子回娘家拜年的日子,计氏来了东亭这些日子,自然极想趁着拜年,回乡去看看,但苏留鑫却称城里的年酒还没吃完,要她再等等。计氏有些不快,苏留鑫便道:“有些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家里的女眷也请年酒,往年这些事,都是万姨娘去,而今你来了,就改由你去罢,若是不认得门,就让万姨娘领着你去。”

说是拜年,其实也算是把大妇的这项职权交给了她,计氏这才高兴起来,不顾万姨娘黑着的脸,拉着她去拜年。

到了正月初五,苏留鑫终于忙完了城里的应酬,同计氏拎着年礼,雇了个马车上苏家村去了,苏静姗的衣裳本已缝完,但仍只说要赶工,没有跟去。本来按规矩,苏远光等几个庶出子女也该跟了去,但计氏想着人一多,就没机会去挖乡下堂屋里埋着的银子,因此跟苏留鑫说,怕苏静姗在家孤单,要留他们几个在家陪她,苏留鑫还指望着苏静姗给他挣银子,自是没得反对,便依了计氏的话,把苏远光几个都留在了家里。

往年里,万姨娘初二都是要回娘家拜年的,今年碍着计氏在这里,没有去,早就耐不住了,而今等到计氏一走,便拉上苏远光,雇了个驴车,拉上满车的年礼,到万家拜年去了。

乔姨娘往年里,也是要抽空回娘家拜年的,但今年情况有不同,她又不像万姨娘有儿子,肆无忌惮,便困在了家里。但她到底不肯就这样受了委屈还不教人晓得,便拉了苏静初走到苏静姗房里,笑道:“三姑娘,我娘家就在这东亭县上,本来老爷许我逢年过节,都能回去看看的,但我想着,而今三姑娘在这里,我怎能丢下你不管,总也要照顾你到太太回来。”

苏静姗知道她是要讨好卖乖,好让计氏也看重她几分,但乔姨娘是个甚么样的人,她心里有数,便没多话,只道了句:“让乔姨娘费心了。”

乔姨娘忙道:“三姑娘哪里话,这是我的本份。”她要讲的话都已经讲了,说完这句后,便笑着告辞离去,苏静姗只说要赶着做衣裳,也没留她。

乔姨娘因存了要讨好苏静姗的心,不能回娘家拜年,倒也罢了,但苏静初和苏静瑶两个,却是少女心性,一腔玩性无处发泄,于是便来邀苏静姗出去顽。

这城里人除了拜年,就是上街耍,东亭人和苏州一样,好游也是出了名的,自正月初一起,不分男女老少,都结伴成群,四处游玩,有的投琼买快,有的斗九翻牌,有的舞棍踢球,有的唱说评话,不分昼夜,尽情游耍,谓之“放魂”。

十三四岁,正是好玩的年纪,苏静姗哪里不晓得苏静初和苏静瑶的心思,便只说好歹挤出一天时间陪她们,一起到街上去逛。苏静初还惦记着上回下下签的事,寻了个借口,又拉苏静姗和苏静瑶到永福寺去,却不料这次还是抽了个下下签,而且解说和上次差不多,把苏静初难过得很落了几点泪。

初九晚上,苏留鑫就带着计氏赶回了家,他们初五才走,除去路上来回的四天时间,竟是只在舅家待了一天!计氏自下车起,脸色就很不好看,等背着人把自乡下带回来的二十两银子交给苏静姗时,就忍不住埋怨苏留鑫:“一心惦记着刘少爷明儿要来取衣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连多住一天都不肯。”

苏静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苏留鑫这是怕自己贪了他名下的二两银子呢,真是自己是小人,就把别人也当小人看待。她怕这话说出来,更要惹计氏烦恼,便闭口没有提。

初十一大早,刘士衡就遣了小厮松烟来取衣裳,当面交付了剩下的十两银子。苏留鑫见刘士衡没有亲来,很是失望,只有苏静姗捧了她所得的八两银子,欢喜非常,当即就跑去正房东屋,关了门同计氏商量,要马上去镖局雇镖师,护送她去苏州。

计氏劝她道:“囡囡,这也太早了些,苏州衙门里的官老爷们,也是要过节的,何不等到过了灯节再走?”

苏静姗笑道:“娘,我已是打听过了,此去苏州,怎么也得走四、五天的船,我现在出发,等到了苏州时间就正好。”

此话有理,计氏也晓得,这事儿一天不解决,苏静姗就是一天寝食难安,因此便拉了苏静姗的手,要陪她一起去镖局。

苏静姗心想有娘亲陪着去也好,毕竟她外表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怕内心再多计较,也很可能被人欺了去。

计氏就拉着她的手,去找苏留鑫,先道:“你看,囡囡会赚钱不是?并不是非要卖她才能来钱。”再才寻借口扯谎:“为着刘少爷的那件衣裳,针线都用完了,我陪她上街再买些回来。”

苏留鑫才得了钱,正是高兴的时候,想也不想,就挥手许她们去了。

东亭县的几家镖局,上回苏静姗都一一打听过,这次便径直去了其中最大的一家威远镖局,也就是要价十五两银子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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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远行

在威远镖局门口,计氏拉着苏静姗的手道:“囡囡,娘晓得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但此去苏州路远,你在那里又没个亲戚接应,实在是有很多不妥当,娘到底多吃你几年饭,这回就让娘替你作安排,如何?”

苏静姗笑道:“娘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是我亲娘,我还怕你害了我不成,你要替我安排,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计氏见她答应,便拉着她的手进到镖局里去,作主给她挑了两个十七八岁的镖师,一个黝黑壮实,叫杨柳,一个瘦瘦高高,叫聂如玉。计氏同镖局主人议好,由这两名女镖师一路护送苏静姗到苏州,并陪她在那里住几天,直到她办完事,再护送她回来;因为这算是笔大生意,镖局主人让了几分利,来回两趟一共二十八两银子,在苏州按每天三两银子结算,路上的交通工具、食宿,以及到苏州后的食宿花费,都包含在这些银子中,而具体事项由两名镖师安排,不消苏静姗操半点心。

由于苏静姗急着出发,又同镖局主人议定,正月十二卯时,她在城南码头和两名女镖师碰面,搭船去苏州。

商议既定,付过定金,母女俩一同归家,同苏留鑫只说苏静姗初五不曾随他们一起去舅舅家拜年,有失礼数,因此想趁着闲暇到乡下去住几天。苏留鑫不疑有他,爽快应了。

于是正月十二苏静姗起了个大早,收拾衣裳鞋袜,带上银子,徒步去了城南码头,与两名女镖师汇合后,登上了南下苏州的船只。

旅途第一天,苏静姗很是觉得新鲜,由两名女镖师陪着,趴在船舷上欣赏了一路的风景;可到了第二天,就腻烦起来,只在舱内坐着。

这样枯坐,自然无趣,她便主动与那两名女镖师攀谈,问她们走镖的见闻。那两名女镖师年纪都不大,正是活泼的时候,见苏静姗开口相问,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些托保人的信息不便泄露外,其他只要能说的,竟是都说给她听了。

苏静姗听得认真,且十分凑趣,不但把年前苏静瑶送的那包糖拿出来请她们吃,而且时不时地在精彩处喝一声彩,如此一来二去,到了第三天头上,三人竟是无话不谈,比起初时很亲厚了几分。

这天,因那黝黑壮实的女镖师杨柳羡慕苏静姗有个好娘亲,为她把这次托镖打点得妥妥当当,苏静姗便问起她来:“女镖师倒是少见,你们却是为甚么做了这一行?”

杨柳叹道:“我十三岁那年,父亲重病而亡,母亲受不了族中亲戚欺压,远走他乡,我孤伶伶一个人,想要自立门户,却不是族中亲戚上门指手画脚,就是地痞无赖来捣乱;这些都还罢了,忍忍就能过去,最可恨的是我十五岁那年,族长竟强行命我嫁给一个老鳏夫,那老鳏夫又老又丑,最大的女儿足足比我大十二岁,这样的人,我怎肯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凭借自幼习得的一身功夫,到了镖局走镖,又拜了总镖头做干爹,这才清静下来。”

苏静姗不解:“你既有一身的功夫,却为何还要怕族中亲戚?地痞无赖,更是挥一挥拳头就能解决。”

杨柳苦笑道:“拳头再硬,难道还能跟亲戚动手?他们一个告官,我就得挨板子,下大狱。那些地痞无赖的拳脚,我自然不怕,但却怕他们的那张嘴,他们那些人,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曾经有一次,我痛揍一个泼皮,却被他说成甚么打是亲骂是爱,四处传得沸沸扬扬,你说这样的人,我能拿他怎地,除非下狠心把他打死,才能得个清静,但打死了,我却是要偿命,划不来。”她说完,叹了口气,又道:“你还小,有些事肯定不知道,本朝有律法,凡男女嫁娶,都必须由祖父母或父母主婚,如果祖父母和父母均已亡故,就由其他亲长主婚,咱们自己,是根本无权自娶自嫁的,不然我那族长,也不会逼迫我至此。”

原来即便在民风开放的吴地,女子独立生存也是这样的难,苏静姗藏在心底的那点想头,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心里难受得很。

那瘦瘦高高的女镖师聂如玉见苏静姗神色有异,还以为她是听杨柳说了甚么婚嫁,害羞了,连忙拍了杨柳一下,嗔道:“你在姗姐面前说这个作甚,看把她给臊的。”

杨柳冲苏静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一说起来还是难免激愤,让你笑话了。”

苏静姗正色道:“我笑话姐姐甚么,感激你还来不及,这些事情,最怕不清不楚,临到头来自己吃亏。”

杨柳笑道:“你自有亲娘爱护,哪消操这些心。”

苏静姗长叹一声:“我有亲娘爱护不假,却怎奈父亲一心想要卖女,而今也是苦得很。”

杨柳一听,惊诧道:“你竟也是个苦命的?”

而聂如玉更是义愤填膺,惊道:“你怎么倒和我一样?”

苏静姗好奇问道:“姐姐的父亲,也曾想卖姐姐来着?”

聂如玉道:“我家就在东亭县,也算得是个富裕人家,前些年父亲去世后,撇下我和母亲,还有个庶出哥哥,哥哥自认为父亲已逝,家产自然都是他的,便在家当家作主,对母亲的话阴奉阳违,到了后来,竟是连顿好菜好饭也不肯给我们吃,新衣新鞋就更别想了。我实在不忍见着母亲受苦,就让哥哥把我的那份嫁妆给我,哪晓得哥哥早就暗中做手脚,把我们聂家的家产,全转到了我嫂子名下,作为了她的陪嫁。既是嫂子的陪嫁,哪又有我的份,就算告官,也是告不赢的,何况又没有人肯替我们出首。母亲自己受苦,是从来都不肯抱怨一声的,但却为我的嫁妆忧心,因而一病不起,没挨两年就去了。母亲一走,哥哥更加肆无忌惮,竟偷偷唤了人牙子来家,想把我给卖掉,我又气又怕,只好忍恨同他商定,到镖局走镖,赚钱给他,换他不卖我。”

苏静姗听得目瞪口呆,质疑道:“不孝可是大罪,你们怎么不去告他?”

聂如玉道:“怎么没告过,但那时的知县却说,我哥哥又不是没给我娘饭吃,又不是没给我娘衣穿,怎么算得了不孝?还有那些下人对我们的冷嘲热讽,虽然顶叫人生气,但却是作不了告状的证据的,奈何?”

苏静姗听了她这番话,竟突然觉得——幸亏苏留鑫还在,不然剩下个苏远光,她的处境只会更糟糕,毕竟这是个男权的社会,女人太过弱势,若没有强硬的娘家撑腰,甚么尊敬嫡母,都是一句空话。

聂如玉讲完,独自伤心去了,杨柳也是面色黯然,只望着波涛翻滚的江面发呆。苏静姗虽然也挺难过,但到底此去苏州,还有希望,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看开了,还说了几个笑话,去逗杨柳和聂如玉开心。

三人这一番交谈,颇有都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彼此之间更显亲密,临到苏州前,竟互述年纪,结拜作了个姐妹,杨柳为长,是为大姐,聂如玉次之,是二姐,苏静姗最小,是三妹。

三人结拜过后,相视而笑,苏静姗笑道:“我在家排行第三,而今结拜,又是第三,可巧。”又朝着杨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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