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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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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氏在为苏静姗挑选夫家的消息不胫而走,乔姨娘马上就坐不住了,因为苏静初今年已经十五了。十五岁正是嫁人的年纪,虽不算太大,但委实也不算小了,若是让小她一岁的苏静姗排到前面去,她这个生母可是脸上无光。乔姨娘不由地暗地里埋怨计氏心里只有亲生闺女,全然不顾庶女前程。

其实她真是错怪了计氏,若不是因为苏留鑫存着卖儿卖女还想休妻的心思,计氏才不会火急火燎地天天朝外跑,她巴不得细细地看,慢慢地挑呢。当然,也不可否认如今的计氏很不待见苏静初,但这也怪不得计氏,谁让苏静初擅抢苏静姗的亲事在前呢?虽说那门亲事并非甚么好亲,但对于爱女如命的计氏来说,只要有欺负她女儿的行为,结果如何都是一样。

眼见得计氏仿佛忘了家中还有个适龄的庶女一般,乔姨娘坐不住了,终于在一日黄昏时分,于院门口截住了计氏,将她迎进厅堂,倒茶倒水,递毛巾打扇,服侍得格外殷勤。待得计氏眉头舒展,她便委婉地将苏静初的亲事提起,又道:“太太心里一定早有打算,我也不过是白问问。”

计氏近几日探访的几户人家都还不错,正准备晚上去跟苏静姗说一说,挑一户最中意的出来,因此此刻心情大好,在听了乔姨娘的话后,大方地丢给她一本缘份册,叫她拿回去给苏静初看,选中了再还回来。

可乔姨娘母女三人,没有一个识得字的,因此便道:“婚姻大事,太太和老爷作主便是,哪有二姑娘自己挑的道理?”

计氏心想着苏静初是一心想嫁有钱人的,虽说此心思让人不敢苟同,但到底也碍不着别人甚么,于是便把家境富裕,想讨填房的邹员外推荐给了乔姨娘,叫她回去问问苏静初的意思。

乔姨娘还想说甚么婚姻大事自凭父母作主,但一想她那女儿自小心高气傲,性子又倔,不如就依了计氏,先问一问她自己的意思再说,免得她不情不愿,到时又闹出甚么丑闻来。于是就谢过计氏,颠着一双小脚朝东厢南屋去了。

等到前面店铺打烊,吃过晚饭后,计氏便拉起苏静姗钻进她屋里,把这几天打探来的消息讲给她听,又道:“就在前面肉市街上,有一户杀猪的人家姓徐,家里有几间屋,吃穿不愁,你别看他家是杀猪的,但他家儿子却是个读书人,已是中了秀才,长得斯斯文文,一点儿也不像个屠夫的儿子,我想着咱们家虽说是商户,但你却是能读能写能算,比起大户人家的小姐来也不差分毫……”

苏静姗听着听着,笑了,果然是癞头儿子自家的好,在计氏眼里,自己竟是可以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媲美的。

计氏见苏静姗笑了,说得就愈发起劲,末了问她道:“囡囡,你觉着如何?要不明儿你起早些,娘带你去看看?”

计氏还真是有着与这个社会截然不同的想法,竟肯让闺女自己去相看,苏静姗不禁奇道:“怎么看?若被人晓得,可不得了。”东亭民风再开放,也还没开放到大姑娘跑去瞧男人的,除非是由媒人父母陪同的相媳妇。

计氏却胸有成竹地道:“那徐秀才虽说是个读书人,但却极为孝顺,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帮父母卖猪肉的,咱们装作去买猪肉,不就能大大方方地看了?”

徐秀才读书之余,还肯帮家里卖猪肉?倒不是个穷酸迂腐,自以为读了几句书就高人一等的。不说计氏盛情相邀,就冲着这个,苏静姗也愿意去看一看,就算看不对眼,买块猪肉回来慰劳慰劳计氏也是好的,这几天她早出晚归,委实是辛苦了。

当晚计氏就歇在苏静姗屋里,和她挤在一个被窝里,亲亲热热地讲了半宿的私房话。等到第二日,母女俩果真起了个大早,都穿上了自家店里的水田衣,挽着篮子到肉市街徐屠夫家去买肉。计氏本来想穿个普通不起眼的衣裳的,是苏静姗认为她身为苏三成衣店的东家,应该不放过任何一个为自家店打广告的机会,这才一起穿了时下最流行的水田衣。

不过而今东亭县满大街小巷多的是穿花花绿绿水田衣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因此她们俩这一身打扮,倒也算不得显眼。更有趣的是,那徐屠夫的婆娘也穿着一件水田衣,只不过沾满了猪肉和骨头渣,显得脏兮兮,不过朝那摆满猪肉的案板前一站,倒也十分应景,很符合她的身份。

徐秀才并未穿书生们常穿的直裰,而是短衣打扮,头上戴着头巾,不过他果如计氏所说,生得文文静静,站在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徐屠夫旁边,简直就不像他儿子。

苏静姗跟在计氏后面,还未走进肉摊,就听见徐屠夫的婆娘在跟她们打招呼:“苏太太,来买肉呀?这是你闺女?长得可真秀气你们这身衣裳哪里买的,比我这老婆子身上穿的鲜艳多了,告诉我地方,我也买一件去”

苏太太?这婆子竟认得计氏?苏静姗正奇怪,计氏小声地告诉她道:“昨儿我装作要买肉,跟她说过话。”说完便上前两步,对徐婆子道:“我们这衣裳呀,可不是买的,是在自家店里拿的,就是大安街上的苏三成衣店,徐大娘若是想买,尽管去呀,进价卖给你”

“哎哟哟,我只晓得苏太太家以前卖绸缎,而今竟连成衣也卖上啦?”徐婆子满面堆笑,拿刀拍了拍案上的半扇猪肉,道,“今儿天不亮时刚宰的肥猪,苏太太来块腰上的?腰上的肉嫩”

计氏一面暗示苏静姗快看徐秀才,一面应付徐婆子:“还是买后腿上的罢,后腿上的有嚼劲……”

苏静姗装作看架子上挂的肉,大大方方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徐秀才。徐秀才正在徐屠夫的协助下,砍一条皮肥肉厚的猪腿,手起刀落,很是利落,但凭这使刀的手法,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读书人。

若是自己同他结婚,婚后可一定不能得罪他,不然这一刀子下去,可比她的匕首厉害多了……不知怎地,苏静姗竟想到了这个,赶忙摇了摇头,把这可笑的想法甩出脑袋,又不是所有的屠夫都脾气粗暴又打老婆,何况人家也不是屠夫,不过是给家里帮忙而已。

凭心而论,在苏静姗见过的所有男子中,这徐秀才还算长得不错的,虽说比不上田悦江和俊秀和刘士衡的俊朗,但也算得是个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单以外在条件和家庭环境论,他和自己也算配的了,虽说自己有个铺子,但人家却是秀才,再说单凭自家的那个爹,就挺跌价的,还不如人家杀猪的呢……苏静姗默默地想。

计氏趁着徐婆子割肉的功夫,朝后看了一眼,见苏静姗脸上无笑,但也不像是厌恶的样子,就有些拿不住主意,赶忙催着徐婆子把肉称好,给了钱,拉起她朝回走,在路上就忍不住开问:“囡囡,你觉得那徐秀才如何?”

“还行。”苏静姗接过计氏手里的篮子,挽到自己胳膊上,道,“就是不知品性如何。”

计氏想了想,道:“我们隔壁住的王秀才,也是念书的,大安街和肉市街又离得这样近,他们说不准就是同窗,不如让娘去向王秀才打听打听?”

“使得。”多打听打听总没错,苏静姗马上点了点头,道,“不过,娘,你可得隐晦些,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也说不准人家徐秀才根本看不上我。”

“我家闺女生得宜家宜室,又孝顺,又会做衣裳,还会开店,谁看不上,那是他瞎了眼……”计氏一夸起自家女儿,就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篇,而且声调有越来越高的趋势,被她夸到害羞的苏静姗赶忙扯了她一把,拉起她跑回了家。

正好篮子里就有刚割的新鲜肉,计氏一进家门就去了厨房,把肉分作两份,拿了一份到隔壁敲门,借着送肉给邻居尝尝,进了王秀才家的门。

不想王秀才见了她,真是恭敬到拘谨,一路作着揖把她迎进厅里,倒茶端果子,忙个不停,还不住嘴地说不该让她亲自跑一趟,有甚么事,使人来叫一声便得。他这般地热情,倒把个计氏闹得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心里又隐约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自家开了店,王秀才才这般形状?可自家以前就是开店的,而今三个铺子变一个铺子,从明面儿上讲,该是在走下坡路才对,王秀才何至于如此?

第五十七章错愕

第五十七章错愕

此时王秀才给计氏上完茶,落座问道:“苏伯母家今日买肉,是有喜事?前些日子您家新店开张,我却去了亲戚家,不曾登门道贺,实在是不好意思。”

苏伯母?以前不都是叫苏太太的么?计氏听了他这称呼,就更觉得奇怪了,但又不好问出口,只得随意应着,道:“哪有甚么喜事,只不过我家老爷嘴馋,嚷嚷着要吃肉,我虽说事忙走不开,也少不得去肉市街割上一斤回来,给他打打牙祭。”计氏到底还是担心她软禁苏留鑫的消息被传得不像样子,便打出了他的旗号,也好叫别人知道,她并不曾虐待于他。

果然,王秀才听后,面现钦佩,道:“虽说晚辈不可言长辈之过,但苏伯父那般对您,您却始终贤惠如一,实在是让晚辈佩服。”

“嗐,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他饿着……”计氏总觉得与王秀才的对话怪怪的,便赶紧道明来意,免得久坐下去,更觉得怪异,“秀才,你可认得肉市街上徐屠夫家的儿子?”

王秀才回答道:“苏伯母是指徐源泉?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不知苏伯母要问甚么?”

“你与他并不是同窗或好友?”计氏有些失望,“也没甚么,不过白问问。”

王秀才见计氏如此,忙道:“东亭的秀才之间多有来往,苏伯母要问甚么,我帮您打听打听便是。”

计氏不想麻烦他,但见他诚恳又殷勤,倒不好拒绝,便道:“有个常在一处做针线的老姐妹,托我打听打听那孩子的品性,可我哪认得他家,只道你也是个秀才,以为你们熟识,所以才问你来了。”

王秀才笑道:“原来苏伯母是受人所托,此事包在我身上。”

计氏道了谢,又嘱咐他道:“悄悄儿地打听便是,切莫张扬。”

王秀才猜得出此事与儿女婚事有关,连忙应了。

计氏再次道谢,起身告辞,王秀才却留住她,自里间拿出一个包袱,颇有些扭捏地递与计氏,微红着脸道:“苏伯母,这是我上回走亲戚带回来的,都是些他们那里的土特产,还请不要嫌弃。”

计氏送了猪肉,他便送个土特产作回礼,这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却扭捏脸红作甚么?计氏接过包袱,揣着满腹的狐疑告辞回家,王秀才直送到门外。

此时苏静姗姊妹三人还有乔姨娘都在店中,计氏便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店里,把那包袱朝柜台上一搁,道:“这是隔壁王秀才送的,说是从亲戚家带来的土特产,你们打开看看,喜欢甚么自己挑罢。”

这时天色尚早,店中没有客人,苏静瑶欢呼一声,抢先朝那包袱扑去,乔姨娘连连朝她使眼色也没用,只得朝计氏抱歉地笑了笑。

包袱很快被打开,里头却是严严整整的六只纸包,纸包上头还拿毛笔写着字。苏静瑶拿起这个纸包笑笑,拿起那个再笑笑,一个都舍不得放下,口中还道:“王秀才的字写得真好看。”

苏静初马上嗤笑道:“你和我一样是个睁眼瞎,哪里晓得甚么样的字叫好看?”

苏静瑶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就要同她理论,苏静姗可不愿意她们在店里吵起来,连忙道:“四妹妹,把那纸包拿个来我瞧瞧。”

苏静姗是认得字的,苏静瑶马上取了两个递到她手里,讨好地笑:“三姐姐,你来看看,这字写得好是不好。”

“苏二姑娘,苏三姑娘?”苏静姗把纸包上的字念出声来,众人皆是一愣。

乔姨娘最先反应过来,笑道:“原来还按人头分了的,王秀才真是个细心人。”

苏静姗走到包袱前,一一看去,只见那六个纸包上,写的都是人名,最大的一包是给苏留鑫和计氏的,剩下的几包分别是他们兄妹四人的,还有一包是乔姨娘的。

乔姨娘没想到连她也有份,很是惊喜,在苏静姗把纸包发给她们后,当场就打开了,苏静初和苏静瑶见状,也跟着打开了。三个纸包里头,都是一些吃食,唯独苏静初的那个纸包里,还有两只簪子,那簪子看起来成色不错,式样却极为老旧,也不知是王秀才从哪里翻出来的。

计氏见着那簪子,倒没甚么大反应,只是疑惑:“老爷不是没答应王秀才的提亲么?他怎么……”

乔姨娘母女三人却是脸色大变,苏静初慌忙将那簪子掩起,却又不知放到哪里去好,苏静瑶则是有些嫉妒地看着她,乔姨娘最为镇定,对计氏道:“许是老爷之前只是哄骗我们,并未真去退亲?”

这倒挺像苏留鑫的作派,计氏马上道:“我去问问他。”说着便朝后院去了。她走到正房东屋窗前,也不开窗,就隔着窗户问里头的苏留鑫:“之前不是让你别答应王秀才的提亲?你到底遣媒婆去说了没?”

苏留鑫在内哼了两声,气鼓鼓地道:“迟了,这门亲事已是定下了。”

“你就不怕二姑娘到时闹起来?”计氏疑道。

苏留鑫却道:“她已是答应了,此事不消你操心,我自有主张。”

苏静初已是答应了?那她刚才慌甚么?计氏满腹疑惑,若是她已经同王秀才定亲,那乔姨娘为何还巴巴儿地来求她给苏静初寻户好人家?计氏待要隔窗再问,却觉得苏留鑫的话不尽不实,还不如去问乔姨娘。于是便回转身子,到店里把乔姨娘叫到西屋,也不说话,只冷笑着看她。

乔姨娘被她看到心里发毛,手脚都不敢动了,头也埋得低低的。

良久,计氏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打量我是傻子呢?”

乔姨娘吓得浑身一颤。

计氏大喝一声,怒问:“老爷到底拿谁和王秀才定的亲?”

乔姨娘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太……太……您……您怎么……知道的……”

计氏冷声道:“王秀才今日待我恭敬殷勤不似寻常,又借我的手送二姑娘两支簪子,若不是同我们家结了亲,他哪敢如此大胆?但你却又求我给二姑娘寻一门好亲,这两下根本对不上,一定是你们在其中捣了鬼”

乔姨娘心跳如鼓,强作镇定道:“太太,我不过是个姨娘,这都是老爷作的主,我哪敢违抗老爷的意思……”

“啪”的一声,计氏一掌掴上了她的脸:“是谁?”

乔姨娘愣了半晌的神,才哆哆嗦嗦地道:“是……是四姑娘……”

计氏抬腿就朝外走,乔姨娘连忙扑通跪下,抱住她的腿,哭道:“太太,二姑娘不想嫁,四姑娘想嫁,这不正好?太太,您就成全二姑娘……”

计氏气得浑身直抖,一脚将乔姨娘踢倒在地,怒骂:“满脑子糨糊你只想着那两个小糊涂种子,就不想想王秀才那里怎么交待么?”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太太尽可以到老爷那里去看庚帖和定帖,没有一点问题的……”乔姨娘匍匐着爬到计氏脚下,哭着哀求。

计氏气得又踢了她一脚,怒气冲冲地去了东屋,把苏留鑫从床上拽起来,逼着他把同王秀才定亲的定帖拿出来给她看。

苏留鑫看到躲在门边双眼红肿的乔姨娘,隐约猜到了甚么,便没有说甚么,径直叫计氏到西屋去拿,说就搁在柜子里。

计氏到西屋柜子里一翻,果然找到了一张帖子,她命乔姨娘把苏静姗叫回来,把帖子递给她看,道:“囡囡,你看看,这上头写的是甚么。”

苏静姗打开帖子一看,原来是个格式化的定帖,男方一栏写的是王朗,女方一栏写的是苏氏。她把帖子念给计氏听,疑惑问道:“这是……”

计氏看向乔姨娘,乔姨娘畏缩了一下,道:“王朗就是王秀才……”

计氏自苏静姗手里拿过定帖,掷到乔姨娘脸上,骂道:“连个排行都没有写,明摆着是要糊弄王秀才了大家就住在隔壁,你们却做出这种事来,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嫌丢人?就算你们脸皮厚不怕丢人,就不怕到时四姑娘一进门就被休?”

在这个社会里,对于休妻,男人握有绝对的权力,只要提起笔,寥寥几句便可了事。乔姨娘显然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惊得面色惨变。

“四妹妹?”苏静姗在一旁听了个大概,不解问道,“王秀才要娶的,不是二姐姐么?”

计氏瞪着乔姨娘,回答她道:“他们想出的馊主意,写了不清不白的定帖,想拿你四妹妹换了你二姐姐,嫁到王家去。”

“这怎么能行?”苏静姗也是一惊,不敢置信地望向乔姨娘。

“我去问问二姑娘和四姑娘”乔姨娘很是担心到时苏静瑶一进王家门就被休,挪着小脚就朝前面铺子里跑。苏静姗担心她把人都叫了过来,店里无人看守,连忙也跟着去了。

苏静初和苏静瑶跟着乔姨娘去了,苏静姗独自守店,但没过多久,就见计氏怒气冲冲地到店里来,压低了声音告诉她,苏静初和苏静瑶执迷不悟,两个都不肯改变初衷,苏静瑶甚至哭嚷,只要让她嫁给王秀才,她宁肯一进门就被休。

苏静瑶甚么时候对王秀才这样的迷恋了?苏静姗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不过转瞬就理智起来,给计氏出主意:“不如叫媒人来,把定帖改一改,加上排行,那样她们就耍不了花招了。”

“好主意”计氏生怕夜长梦多,马上就出门找媒婆去了。

第五十八章寻茬

第五十八章寻茬

苏静姗在店里没坐一会儿,便有顾客上门,乃是一位戴着帷帽的小姐,带着一众从人。由于店小,只有一名名穿红着绿的丫鬟跟了进来,其余的奴仆都留在了门外。那小姐不但戴着帷帽,而且穿着而今在东亭并不流行的天青缎二色金的绣衫,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苏静姗走出柜台,上前打招呼,那小姐开口时,果然不是本地口音,而是一口京腔:“早就听说吴人爱苏样儿,如今一见,果不其然,我才从苏州过来,那里也是满大街的水田衣……”她一语未完,突然顿住了,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墙边的立柜,满是诧异和不敢置信。

苏静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刘士衡的那把洒金扇儿,挂在立柜的最中间。除了扇子店,大概没有谁会把一把扇子供在店里罢,苏静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们店另一位东家的爱物,因为太过喜爱,所以特意叫我供在店里,说是能招财进宝……”

“招财进宝?”那小姐闻言,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盛了几分。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却是满脸愠色:“既是爱物,怎么不好生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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