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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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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他如今活蹦乱跳,说病没有好别人也不会信呀,苏静姗很是奇怪。

刘士衡沮丧地道:“爹一听说我的病好了,就叫我重回国子监读书,其实科考两年后才开场呢,哪消这样急。”

苏静姗讶异道:“你这叫甚么话,现在不努力,难道要等两年后临时抱佛脚的么?听你这口气,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中了举的人,怎么会不喜欢读书?”

刘士衡叫道:“国子监,是国子监呀国子监在京城”

“那又怎样?”苏静姗还是奇怪。

刘士衡跌脚:“京城离苏州那样的远,来回一趟可不容易,你又掌管着家里的生意,不能随我一起去,这怎么能行?”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打定了主意,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去,苏州又不是没有书院。”

苏静姗见他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哭笑不得,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晓得要赶考,还是去国子监更好,你怎能说出这样赌气的话来。”

“那你跟我一起去。”刘士衡开始耍赖。

去京城?去没有烦人的姑嫂关系妯娌关系的京城?清清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京城?苏静姗突然有些雀跃,毫不犹豫地道:“我去。你负责说服老太太。”

“得令包在我身上”刘士衡欢天喜地,突然就觉得京城是个好地方,得赶紧去和席夫人说,好早些定下赴京的日期来。

苏静姗见他转身就要朝攸宁堂去,连忙拉住他,道:“明日再去罢,这会儿老太太多半在训人呢。”

“训谁?”刘士衡很是奇怪,继而生疑:“不会是十五妹又惹事了罢?”

苏静姗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孔明在世,一猜就着,可不就是她。”

刘士衡忙问:“她又欺负你了?”说着,还是要去攸宁堂,称得好好教训教训刘士雁,好让她长长记性。

苏静姗却道:“算了,反正丢脸的是她,这回就放过她罢。”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反正就要去京城了,随她在苏州怎么闹腾罢,眼不见心不烦。

“丢脸的是她?怎么回事?”刘士衡问道。

苏静姗拉了他坐下,把刚才在花园子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讲了一遍。

刘士衡听后,捶胸顿足,直道他们刘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蠢货,真是丢人现眼,幸亏计氏不是别人,不然这要传出去,连他这个堂兄都要没脸见人了。

刘士雁的确是挺没脑子的,苏静姗看着刘士衡痛心疾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心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还不知刘士雁这样的蠢物,嫁人后会是甚么光景呢。

晚饭时分,消息自攸宁堂传来,刘士雁被关了禁闭,席夫人勒令她过年以前都不许出安居堂,而且过年时得上交手抄佛经十部,绣品十件。此时已是深秋,离过年没几个月了,要想完成这些任务,还是很赶的,看来刘士雁要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至于乐氏,席夫人斥她教女无方,罚份例钱一个月,并记过一次,若刘士雁下次还犯这样的错误,她就自己主动把管家权交出来,因为一个连闺女都管不好的人,怎能管好家?

在苏静姗看来,对乐氏的这个处罚,比刘士雁的要严厉多了,从此以后,乐氏只怕会处处小心,时时注意,日夜担心刘士雁惹是生非了。

刘士衡大赞席夫人处罚公正的同时,也感到很遗憾,因为他还心心念念着府里的管家权,如果乐氏丢掉差事,那苏静姗就有希望了,但他们即将赴京,不管乐氏怎样,管家权都暂时与他们无关了。

苏静姗直笑他心太大,管了生意又想管家,也不怕她累坏了。刘士衡直呼不敢,两人高高兴兴地说到半夜,方才躺下。刘士衡因苏静姗愿意跟他去京城,自觉她是有些对自己动心,于是上床后开始动手动脚,但苏静姗心里却仍是有隔阂,认为时机未到,一味拒绝,刘士衡只得收手,失望睡去。

苏静姗却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望着帐子顶,问自己是不是太过矫情,明明已经动了心,却总认为火候未到,担心那封休书还有成真的时候。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借口——如果这时候发生关系,怀孕了怎么办?去京城得坐马车,路途遥远又颠簸,挺着肚子可不好出行,所以,还是等到了京城再说罢。她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完全成立,于是便释然,挨着刘士衡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刘士衡便顶着两只黑眼圈,上攸宁堂找席夫人去了。还没等他开口,席夫人先心疼地揽他入怀,道:“七哥儿,祖母知道你爱念书,可也别累坏了身子,你的病可才刚好。”

刘士衡的脸登时就红了,他昨晚哪里有念书,只不过是因为一腔邪火无处可泄,睡不着罢了。还好他今日脸色不好,红了脸也不大看得出来,所以席夫人没有注意到,只嘱咐百灵去炖一盅人参鸡汤,给他补补身子。

刘士衡腆着脸谢过席夫人,然后道明来意,道:“老太太,我爹让我回国子监读书,我想带姗姐一起去。”

“那怎么行,姗姐管着府里的生意呢。”席夫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刘士衡来时就抱定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哪肯就此罢手,撒着娇道:“老太太,孙儿身边也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不然怎么念得好书?”

席夫人听他如此说,竟道:“找个屋里人照顾也是一样的,你以前有紫菊和红梅,既是不喜欢,那这回你自己挑,或是让姗姐替你选。”

他要带去的是苏静姗,挑屋里人作甚么,刘士衡赶紧谢绝席夫人的好意,随后祭出了杀手锏:“其实我是担心离姗姐太远,会旧病复发。”

席夫人这才记起,苏静姗是来冲喜的,而且正是因为她的冲喜,刘士衡的病才好了——至少在所有人的眼里,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尽管她洞悉一切实情,却甚么也反驳不得,只得哭笑不得地道:“生意不能丢下。”

刘士衡人精,马上听出她语气有所松动,立时顺杆而上:“那把账本带到苏州去。其实咱们家在京城也有生意,老太太人不在京城,可那边的生意还是一样兴旺,所以姗姐人在哪里并不重要,只要管事就行。”

“这……”席夫人犹豫起来,久久没有作出回应。

刘士衡火急火燎,又不敢开口询问,怕适得其反,等得好不焦急。

第一百二十七章意外

第一百二十七章意外

正在这时,门帘响动,贾氏笑吟吟地走了进来,问道:“谁要去京城呢?”

席夫人道:“是七哥儿要回国子监,想带她媳妇儿一起去,我这里正犹豫呢,她才刚接手府里的生意,怎能说走就走?”

不料贾氏一听,竟兴奋莫名,怂恿席夫人道:“老太太,这有甚么,难不成人去了京城就不能做生意了么?若是老太太不放心,不如一起去呀,也把咱们带去见见世面。”

席夫人乐了,指着她对刘士衡道:“瞧瞧你五嫂,想回娘家就直说,非要拐弯抹角,她京城里生,京城里长,还说甚么要去京城见世面,哄谁呢?”

贾氏不好意思地笑了,上前抱了席夫人的胳膊,道:“老太太,太爷在京城呢,咱们也该去看看,陪他老人家过个年,去年过年他就没回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京城不是?”

席夫人抿了抿嘴角,道:“他在京城有好几个姨娘陪着呢,哪会孤零零的一个人。”言罢又觉得当着孙辈的面说这个不太好,忙道:“是该去看看,说起来,我也好些时没见太爷了。”

“老太太说定了?”贾氏站起身来,兴奋地道:“那可得捎上我一个”

席夫人笑道:“五哥儿许你去,我就带上你。”

贾氏得了准信儿,高兴非常,道:“甚么许不许的,叫他跟着一起去便是,他也好些时没见过祖父了。老太太,不如咱们全家人都去罢,不指望和七弟一样在京城住两年,至少也陪祖父过完年再回来,您看如何?”

席夫人想了想,同意了,道:“此事也不必强求,谁愿去就去罢。”

“我这就去问他们。”贾氏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刘士衡在一旁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想带苏静姗一起去京城,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全家人都去?虽然席夫人说的是愿意去的才去,可此行打出得旗号是陪刘尚书过年,试问谁人好意思不去?所以一多半是举家赴京了。如此一来,乐氏和刘士雁岂不也在同行之列?若是苏静姗知道,一定会不高兴……

刘士衡正想着,席夫人出声道:“就依你的,让姗姐跟着去罢,苏州这边的生意,让大掌柜的按时把账目送到京城去,若逢大事,再回来不迟。”

此时的刘士衡,满心想的都是苏静姗要不高兴了,因此就算听得席夫人松了口,也没见有多高兴,蔫蔫地谢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回到骜轩,苏静姗正在账房忙着,刘士衡在门前踌躇再三,竟不敢进去,还是苏静姗抬头时看见了他,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老太太不同意我跟你去京城?”

刘士衡摇摇头,道:“老太太倒是答应了。”

“那你为甚么还垂头丧气的?”苏静姗更加奇怪了。

刘士衡走进账房,在她对面坐下,唉声叹气:“都怪五嫂多嘴,这回去京城,变成了全家人都去,说是要去陪祖父过年。”

“都去?”苏静姗很是惊讶,不过马上就释然,反过来安慰刘士衡道:“他们只是过去陪祖父过年,过完年不就回来了么,到时还是只剩咱们俩清清静静在京城度日。虽说京城里还有祖父,不过他老人家是做大事的人,想必没空来管我们。”

刘士衡高兴起来,道:“可不是这么回事,我怎么没想到,亏我还白白担心了半天。”他确是聪明透顶的一个人儿不假,只是有句老话,叫关心则乱,偏他自个儿没有觉察罢了。

可他这里才释怀,那边苏静姗又担心上了:“万一他们见着京城繁华,不愿回来了怎办?别人倒还好说,我只是讨厌大房的那母女俩。”

这种可能性虽说不大,但的确还是有的,所以不得不防。刘士衡想了想,道:“没事,我有办法——祖父在京城的寓所,离国子监有些距离,所以我以前一个人时,吃住都是在国子监,这回因为有你陪我去,就不住国子监了,我在那附近买个小宅院,咱们单独另过,离他们远远的,只隔三差五地回去看看祖父祖母,你看可好?”

这法子好,那样随乐氏和刘士雁怎样,都不关他们的事了。苏静姗这下真高兴起来,三下两下地算完帐,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我娘,问她愿不愿跟我一起到京城去。”

刘士衡忙转头命人备车,又对苏静姗道:“娘愿意去更好,若不愿离开故土,也不必强求,她虽说是一个人留在苏州,可只要刘府还在这里,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了她去不成?”

苏静姗点头应了,回房换衣裳,动身出府,刘士衡本想陪她一起去,又恐她母女俩有悄悄话要讲,他去了反而不美,因此只送她到了大门口。

计氏才从刘府回来,就见苏静姗又至,不禁一惊:“囡囡,出了甚么事?”

苏静姗忙道:“没事,没事,是我们要去京城了,所以特来问问娘,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说着,便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计氏听后,自是想跟着闺女一起去,但却又舍不得丢下这边的内衣生意,毕竟这也是苏静姗的一片心血。

苏静姗得知计氏心中所忧,笑道:“娘,京城繁华,青楼比起苏州和东亭来,只多不少,你还愁没生意?”她们现下接的多是青楼生意,故而有此一说。

计氏却道:“京城是京城,这里是这里,毕竟苏州和东亭才是咱们的老家,以后还要回来的。”

苏静姗想了想,觉得有理,总不能生意才刚起步,就把大本营给丢了。可若让她把计氏一人留在苏州,她又不放心,于是便只得向刘士衡求助,当即起身回家,把这难处讲给了他听。

这可是苏静姗头一回主动寻求帮助,刘士衡顿感责任重大,心里美滋滋,立时向苏静姗保证,此事包在了他身上,虽说他也一样要去京城,但却能把这差事交给他的得力助手绿云,只要让计氏得闲时带着绿云到各客户处走一趟,跟他们讲清楚情况便得。

如此,以后秦老鸨等青楼妈妈们若要订购内衣,只管找绿云接洽便是,绿云接到生意后,再召集女工来完成,至于内衣的式样,苏静姗会定期画一批样稿,寄回苏州来给绿云,以供客户们挑选。

难题解决,计氏得知后很是高兴,在苏静姗面前大大夸奖了刘士衡一番,并道:“囡囡,娘没说错罢,姑爷他就是对你有情,你看他对咱们的事有多上心”

这回苏静姗没反驳计氏的话,只不好意思地笑着,羞涩地垂下了头去——谁说她两世为人胆子都大,但遇见这有情人,却是头一遭,所以害羞是难免的。

计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暗想着,瞧苏静姗这样子,只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抱外孙了罢?

苏静姗辞别计氏回到刘府时,整个刘府都在议论去京城的这件事。

春在堂里,甄氏准备紧随席夫人的步伐,打点行装去京城,她想着,到了京城,就没人知道她在刘家出过的那些事了,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呀,这趟京城,必须得去,最好再也不会来了,免得每次打叶子牌时,都要忍受那些太太奶奶们异样的目光。

刘振业是闲人一个,到哪里都行,因此也是要去的,而且京城的青楼与苏州又大有不同,处处都是没见过的姑娘,想想都让人兴奋,只是京城没有熟识的诗友,多少让人有些不愉快,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待的时间久了,自然就能结识新的诗友了。

春在堂里除了他们夫妻俩,还有两位姨娘,一个通房。因黄鹂正怀着孕,甄氏决定将她留下,由翠柳照顾;而秋蝉则准备带去京城,反正刘振业也没打算给她名分,带去无妨。

甄氏所作的这些安排,刘振业都同意了,只是要求到京城后,再纳一房姨娘,而且这新姨娘,最好是京城人,以求风韵的不同。甄氏自是不答应,称,此去京城,只不过是陪太爷过年,又不是长住,纳姨娘作甚么。

刘振业见她不同意,便不高兴了,一天到晚地给脸子她瞧。甄氏而今在刘府本来就处境堪忧,刘振业再一这样,她过得就更艰难了,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刘振业的要求。刘振业这才心满意足,又重回她房内歇息。

自在轩里,贾氏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刘士诚跟着去,毕竟全家人都要去陪刘尚书过年,若只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只怕会引来人遐想;可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要刘士诚去,因为他去了京城,就不可避免地得陪她回娘家,而他那至今还只是个秀才的身份,实在是只会让她在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刘士诚不知她心内所想,一听到这消息,就主动说要跟着席夫人一起去。贾氏没有理由不让他去,只得从别处发泄,恨恨地告诉他,那几个通房,一个都不许带去,全留在家里。

刘士诚不满道:“一个房里人都不许我带,那是不是准备到京城后再给我挑一个?”

贾氏咬牙道:“挑,挑甚么挑,你没屋里人就过不了么?你看七弟,两个通房全被七弟妹赶去了庄子上,他也没张罗着再收一个进来。”

刘士诚更加不满了,道:“你就知道跟着七弟妹学”

贾氏道:“你还别说,虽说我看不上七弟妹,可她容不下妾这一点,我还真得跟她学学。”

刘士诚气极,扭头就走,当即去找了刘士衡,要求他赶紧收个屋里人,不然都跟着苏静姗学起来,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投奔

第一百二十八章投奔

刘士衡而今一心扑在苏静姗身上,哪里有空分神出来想屋里人,因此只是嗯嗯啊啊,没个实在话。刘士诚知他一向似条泥鳅滑不溜秋,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恨恨地走了。

安居堂里,乐氏挺不愿意去京城的,她才大老远地从福建赶回苏州,实在不想再受车马劳顿之苦,可席夫人打的是去京城陪刘尚书过年的旗号,就算她不想去,又怎说得出口?不过她有的是办法,也不说不去,只借口称病,等着席夫人主动说出让她留下养病的话。

至于刘士雁,尚在关禁闭,所以没人去问她的意见。

乐氏称病的消息传到自在轩,急坏了贾氏,她还想着让乐氏和刘士雁都去京城,然后才有机会挑着刘士雁生事犯错,好以此逼乐氏交出管家权的;如果乐氏病了去不成京城,刘士雁多半也就不会去了,那她夺权的计划如何开展?她在屋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刘士诚便道:“你在这里干着急有甚么用,若真有那心思,还不如到老太太跟前去说说。”

刘士诚一向是支持贾氏夺权的,故而有此一说,贾氏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当即便去了攸宁堂,装作关心乐氏,对席夫人道:“老太太,我听说大太太病了,着急得跟甚么似的,您赶紧给她请丁太医来家看看罢,这大老爷又不在家,若是她有个甚么不对,咱们可是要担责任的。”

她那点小心思,岂瞒得过席夫人,席夫人只瞥了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便只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作声。贾氏因为这一笑,心跳加速,但自认在乐氏这件事上,她同席夫人才是一家人,所以就大着胆子上前,道:“老太太,大太太可是当家人,等我们都走了,大家都不在家,那她还能管甚么?自然得一起去京城呀。”

其实席夫人心里想的,同贾氏也差不多,因此略一沉吟,就答应了她的话,道:“去请丁太医罢,私下告诉他,务必要尽快把大太太的病治好。”

贾氏兴高采烈地去了。

席夫人暗自感叹,乐氏掌家,名正言顺,再加上那些铺子都已经转移,她本来想着就这样算了的,可谁叫她们母女太不把二房人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苏静姗,若她在世时不能让二房人多占些好处,那等她有朝一日不在了,自己的亲儿孙岂不是更要被他们大房踩在脚底下?

所以,既然贾氏有那个心思,就随她去罢。

席夫人坐在那里想了想,又吩咐百灵朝安居堂走一趟,告诉乐氏,她们是准备在京城过完年,小住一段时间再回来的,因为时日不算短,所以如果她不去,那就得从去京城的人里头,再挑一个当家人出来,不然这一大家子人去了京城,谁来照管?

这话就似一剂猛药,比丁太医开的方子还管用,就在百灵去传过话的第三天,乐氏的病就一日好过一日,不出五天就康复如初了。

贾氏得知这消息,心满意足,席夫人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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