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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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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衡的脸上,终于露出些得意的神色来,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承认,承认。”苏静姗忙不迭送地点头,又拍马屁道:“士衡,你肺活量可真大,刚才憋气憋了不少时间呢。”

“甚么叫肺活量?”刘士衡好奇问道。

苏静姗少不得解释一番,刘士衡听后更为得意了,搂住她一同跌入池中,来了个鸳鸯戏水。

一时事毕,刘士衡微微喘着气,抚弄着苏静姗的头发,笑道:“你也够雷厉风行的,你二姐只怕连京城都还没看全,就被你送回去了。”

苏静姗坏坏地笑,道:“这算甚么,好儿在后头呢,且等着罢。”

“莫非你还有后招?”刘士衡奇道。

苏静姗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刘士衡哈哈大笑:“你可真够坏的,不愧是我刘士衡的娘子”

第一百六十二章后招

第一百六十二章后招

苏静姗靠在刘士衡胸前,有些担忧:“听说六哥到了京城后,谨遵对六嫂的承诺,一没纳妾,二没收通房,就是连青楼都没去过的,只怕他现在正寂寞着罢,这回好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妾室赶到,却又被我送回去了,他该不会怨我罢?”

“才不会你放一百个心”刘士衡说着,凑到苏静姗耳旁,神神秘秘地告诉她道:“六哥才不会寂寞呢,他在京城可没闲着,乃是陈琳琅家的常客”

陈琳琅家的常客?这同陈琳琅有甚么关系?苏静姗不明白。

刘士衡意味深长地笑道:“陈琳琅家,因为养了不少家伎,在京城极富盛名……”

苏静姗马上扭头看他:“你同他不是好友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同他交好的?还有,你们刚才在前院聚会,莫非就召了家伎相陪?”

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朝里跳么?刘士衡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儿,方道:“姗姐,咱们不是在说六哥么,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苏静姗不说话,横眉对他。

刘士衡摸了摸鼻子,道:“家伎是陈琳琅家的,他要唤,我能怎地?不过你放心,我没做甚么出格的事,不信你问陈琳琅和六哥去。”

“你们肯定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就算我去问,肯定也问不出甚么来。”苏静姗气鼓鼓地从池中爬上岸,浑身湿漉漉地朝外走。

刘士衡冲她大喊:“你我夫妻一场,难道这点信任也没有?”

此话有理,若仅仅因为猜疑就冷战,未免也太过了,毕竟甚么证据也没有,家伎一事,还是刘士衡自己说出来的。苏静姗想了想,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也罢,就暂且信你这回。”

刘士衡为此信任深感欣慰,一个纵身自池中跃起,奔至苏静姗身前,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裳扒了个精光,美其名曰:“天冷,穿湿的容易伤风,还是脱了到热水中泡一泡,去去寒气。”

这一泡,自然就是个把时辰起不来,直到夜色降临,两人腹中唱起了空城计,方才恋恋不舍地从池中出来,进屋穿衣。

饭桌上,苏静姗跟刘士衡讲了今日在陈家发生的偷听事件。刘士衡听说她逼得于氏几人照顾内衣店的生意,直夸她精明无比,不亏是做生意的人。

过了不到三天,果然听计氏说,于氏和涂氏先后都去了内衣店,两人所订购的内衣加起来,足有八百套之多,而且其中有六百套都是上等文胸和内裤,令店里大赚了一笔。而且几天后,于氏又亲至店中,以熊氏的名义再次购物,买下上等内衣两百件,至于是熊氏付的钱,还是她代付的,就不得而知了。

计氏看着账本,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苏静姗的朋友够义气,这样地照顾生意。苏静姗突然也觉得这样很不错,很想建议于氏再来听几次墙根。

提起听墙根,苏静姗就想起了苏静初,这一晃小半个月过去,她也应该到苏州了。苏静姗所料不错,此时的苏静初,刚刚踏进刘士元家的大门,跪在堂屋当中。

汪氏见着她,牙根深咬,他们刘家在乡下,可是有名望的大族,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议论半天,苏静初这一走,已不知被多少人嚼过舌头,他们家的名声,简直就要由此败坏掉了。就因为这件事,汪氏没少受到公公的责备,早窝了一肚子的气,因而此刻见着苏静初,简直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但一见送她来的小厮面生,其中有一个似乎还是刘士衡那边的人,就有些迟疑,毕竟苏静姗是苏州刘府明媒正娶的七奶奶,如果她执意给苏静初撑腰,她就算再不愿意,也是得给几分面子的。

苏静初生怕受到责罚,此时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见汪氏犹豫,便挺起了胸脯,大声地道:“是我三妹——”

但她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押送她来的一名小厮给打断了,那小厮就在门外跪下,边给汪氏磕头,边道:“启禀六奶奶,是六少爷托我们七奶奶把苏姨娘给送回来的。七少爷说了,他答应过七奶奶,在京城期间,不留妾,不留通房的,因此不敢让苏姨娘留在京城,即刻便给送回来了。”

原来送苏静初回来,是刘士元的意思,怪不得她一副蓬头垢面,憔悴无比的模样,汪氏看向苏静初的目光,就颇有了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她哪里晓得,苏静初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服侍,押车的又都是小厮,完全无人听她使唤,过得极其辛苦,所以到家时,就已成这副模样了——苏静姗当初不给她配丫鬟,压根就是故意的。而且这名声会不会变坏,就得看她的造化,和汪氏的心思了。

不过,尽管对苏静初恨之入骨,汪氏脸上却仍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和蔼地对她道:“你这一路上也辛苦了,先回房梳洗梳洗罢。”

苏静初刚才一听那小厮的话,就知道自己是被苏静姗给算计了,并且能猜到汪氏那里不会有好果子给她,因此心里慌张得很,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冤,道:“奶奶,他们扯谎,送我回来,根本不是六少爷的意思,而是七奶奶耍的诡计……”

她当着苏静姗家小厮的面大呼小叫,令汪氏很是恼火,遂当即打断了她的话,严厉地道:“休要胡说,七奶奶为何要耍你?于她有甚么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好处就是汪氏责罚起她来,不会再有顾忌,而且会以为刘士元不再宠爱她,从而把她朝死里踩苏静初越想越觉得害怕,跪行上前,奋力分辩。但她越分辩,汪氏就越觉得她丢人现眼,赶紧叫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把她押下去了。

苏静初一走,汪氏便朝着门外的几个小厮露出抱歉的表情,道:“妾室无状,竟让你们看笑话了。”

众小厮这一路上,早见惯了苏静初的种种丑态,习以为常,连称六奶奶言重了。

汪氏命人取来上等封的赏银,打赏了小厮和车夫,然后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了。

待小厮们一走,她便去了西梢间,命人在门口挂上厚厚的能隔音的帘子,然后把苏静初给叫了来。

苏静初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面色惨白,连连磕头,求汪氏原谅。汪氏看着她,讥讽道:“哎哟,苏姨娘,你好容易去了京城,却怎么落得这副模样?六少爷最是个怜惜人的,我还以为他一见你就会留下呢,却怎么把你给送了回来?哎呀,这送回来也就罢了,却怎么连个丫鬟都不让你带,害得你一副饱经风尘的模样?”

汪氏这一连串的话,羞得苏静初抬不起头来,可这些明明都不是事实,只是苏静姗耍的阴谋诡计而已,但后果却为甚么要她来承担?苏静初不服气,一百万个不服气,因而在心里把苏静姗来来回回骂了上百遍。

可惜苏静姗远在京城,她再怎么骂,她也不会掉块肉,而汪氏的责罚就近在眼前,怎办,怎办?苏静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到了青砖地上,打湿了一大片。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忙道:“奶奶,我真不是被六少爷送回来,不信你写信去问他”

汪氏跟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连她身旁的陪房们和大丫鬟们,也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好似苏静初在讲胡话一般。

苏静初的确是没脑子,她因为得宠,早就已经是汪氏的眼中钉,肉中刺,汪氏只恨没有个机会整治她呢,而今这机会被苏静姗送到了眼前,她岂会放过?如果她真依了苏静初写信去问刘士元,那就真和她一样是没脑子了。

事实证明,没脑子的只有苏静初一人而已,汪氏紧紧抓住苏静姗送给她的这个机会,迅速地把苏静初失宠的消息传到了每个姨娘和通房的耳里。随后,根本就不消她动手,其他几个妾室便把苏静初羞辱得抬不起头来了。

失宠,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汪氏深谙此理,不但没有打苏静初,甚至连骂一句都不曾,只是按照家中对待失宠妾室的惯例,把她所住的屋子,由向阳的套间,挪到了背阴的单间;然后把她每月的吃穿用度,减掉了三分之二;而且从此以后,别的妾室有新衣穿,唯独她没有;别的妾室能跟着汪氏出门去见客,唯独她没有资格……如此种种,比起打骂来更教人难过,就好似一把钝刀子,一点点,从里到外地磨着苏静初,令她容颜憔悴,形容枯槁。

消息传到京城,苏静姗虽有不忍,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见到苏静初出来兴风作浪了。她的那些愚蠢的手段,真是让人消受不起,所以,还是以她的悲惨,换得其他多数人的一点安宁罢。

不过,刘士元得知此事后,却找上了苏静姗,怪她不该瞒着他把苏静初给送了回去。他虽然不敢当面去责怪苏静姗,却是日日在刘士衡面前嘀咕,使得刘士衡烦不胜烦。

第一百六十三章新衣

第一百六十三章新衣

刘士衡数番解释无果,干脆下了狠招,去信一封到苏州,送到了刘士元祖父的手中,信中称,刘士元由于太过思念苏静初,无心念书,所以想把苏静初接到京城来,好日日陪伴。刘士元的祖父读过信,差点把肺气炸,当即手书一封,痛骂刘士元,骂他不念长辈不念妻女,却念着一个小妾,而且还由此不认真念书,实在是过分;信中还说,如果他仍旧痴迷苏静初,就作主把她给卖掉。

刘士元收到这样一封信,气愤难当,不顾刘士衡还在国子监上学,拿着信就寻了去,揪住他的领子,非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刘士衡十分地委屈,道:“六哥,你以为我愿意使人去送信,我家正缺人手呢。我还不是见你思念苏姨娘,实在可怜,所以才给二太爷去信,好让他给你把苏姨娘送过来。六哥,我实是一片好心,你可莫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恰逢陈琳琅在旁,也劝刘士元:“士元,士衡确是一片好心,他给令祖父写信时,还征求过我的意见呢,我想着,既然那苏姨娘是你过了明路的妾,就送到京城来又何妨,所以就……”

“你们合伙害我”刘士元怒不可遏,大声地打断了陈琳琅的话。

由于他的嗓子太大,引来许多学子侧目,刘士衡连忙朝着四周拱手,歉意道:“这是我六哥,一直想进国子监,所以来看看。”

原来是个想进国子监而又进不了的可怜人,学子们皆露出了了然而又同情的表情。

刘士元羞愧难当,再顾不得找刘士衡算账,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陈琳琅就望着刘士衡笑,道:“士衡,你这招也太损了,说甚么他是因为想进国子监才来的,经此之后,只怕士元再也不敢到这里来找你了。”

刘士衡的脸上,透出一丝得意,啪地一声打开扇子,道:“我本来也不是甚么良善人。谁叫他胡搅蛮缠,若是还胡闹,我继续给他祖父写信,写到他怕为止。”

陈琳琅搭上了他的肩,朝教室里走,道:“万一惹恼了他,以后不到我家去顽了,岂不少了个朋友?”

“怎么,你怕你家的那些姑娘们找你要人?”刘士衡戏谑说道。

陈琳琅吃吃地笑,两人一同进教室去了。

自从刘家二太爷给刘士元写过信后,刘士元再不敢来找刘士衡,甚至一见他就远远地躲开,但他到底舍不得陈琳琅家的几个伎女,没出一个月就又去了。只要常去陈琳琅家,就肯定会遇上刘士衡,一来二去,还是又一起吃了酒,吹了牛,这是后话。

所有的这些,苏静姗都是毫不知情,一来因为刘士衡没有告诉她,二来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首先是离新宅不远的那家帽铺,经她调查过市场后,改作了专卖女人帷帽的店铺,她在苏州时设计的时装,本就负有盛名,而今改做帷帽,自是手到擒来,生意兴隆,没过多久就在京城打响了名号。

与此同时,在于氏、涂氏和熊氏的被迫大力宣传之下,内衣店的生意也是一日好过一日,生意蒸蒸日上。

一时间,京城人人都知道刘家有位七奶奶,心思巧妙,专做女人生意。

既然主打的都是女人的店,那便需要人看守,特别是内衣店,是严禁男人入内的。苏静姗同而今生意上的左右手墨兰商议过后,决定在僻静的小巷内,租下一进院子,正房明间改为大堂,设软垫椅和宣传读物,免费提供茶水和点心;两侧的暗间作店铺之用,一边是内衣店,一边是帷帽店,训练相貌端正、口齿伶俐的女子提供导购服务;与两店相通的东西耳房,则设计成了更衣间,里设鞋架,衣架,座椅,并且四面墙上都镶了大面的玻璃镜儿,连门后都不例外。

东西厢房也没空着,北面的耳房设计成茶水间,南面的则作茅厕之用。东边的两间厢房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为挑剔的客人提供量身订做的服务;西边的厢房则是棋牌室,房中摆开几副场子,以供客人们挑累了衣裳后,来抹几圈麻将。

如此一来,这进院子不但卖服饰,还兼有了会馆的性质,吸引得贵夫人们纷纷前往——京城民风不比苏州开放,女人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便出门,也得帷帽遮脸,难得顽得尽兴,所以人人都爱到苏静姗卖服饰的这进院子里来,就算不买东西,也可以相互之间聊聊天,多交几个新朋友;而且对于官宦夫人们来说,这也是一个讨好上级夫人的好机会,牌桌上可以故意输掉一些钱,上级夫人挑选服饰时,她们可以抢着去付账……

这些夫人们顽得尽兴过后,往往都不好意思不照顾生意,所以苏静姗靠这进院子所得的进账,是一日多过一日,惹得席夫人每每人前人后地夸赞于她。

苏静姗见势头良好,干脆把刘府在京城的其他铺子都关了,反正那些铺子每年也赚不了多少钱,其中有两家还是亏损的。她把盘掉铺子所得来的钱,都投进了她所开创的女性生意中,买下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并加以改造,使之成为了颇具苏州特色的小型园林,集买卖服饰、观光交友、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大宅院。

随着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苏静姗在刘家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连贾氏都不敢再轻易找她的麻烦,只是时不时地在席夫人面前嘀咕:“七弟妹生意做得好不假,可也不能公私不分,把自己名下的内衣店开到咱们家的巾帼园里去。”

巾帼园,便是那综合性大宅院的名字。

席夫人对此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闻言便道:“她只是赁巾帼园的房子罢了,又不是没付租金。”

贾氏仍是不服气,道:“她既有卖内衣的想法,就该利用这想法,替刘家赚钱,却怎么置成了她自己的私产?”

席夫人道:“五哥儿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而今也是当家的人了,一言一行须得谨慎才是。七哥儿媳妇开内衣店时,还没掌管咱们府里的生意呢,一个在先,一个在后,她自然开得理直气壮。”

贾氏这才不说话了,但时不时地,嘴里仍是嘀嘀咕咕。席夫人实在受不了她,只得答应过完年就给她们涨工钱,贾氏这才高兴起来,再没有提那样的话。

转眼进了腊月,当家人和做生意的人都忙碌起来,一个忙着送年礼收年礼,一个忙着收钱盘账。男人们则忙着呼朋唤友地赏雪,骑马冬游。

苏静姗实在是不理解,大冬天的天寒地冻,骑马出城有甚么玩头,可已放假在家的刘士衡是喜动不喜静,就是爱好这口,也便只能随他去了。

过年,除了要办年货,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那便是做新衣,贾氏照着往常在苏州时的惯例,请了京城数一数二的裁缝来,帮府中各人量尺寸,准备做新衣。

可谁知就是这样一件让人人都欢喜的小事,却遇到了麻烦。这麻烦,来自于刘士雁——她怎么都不肯让裁缝近她的身,更别提量尺寸了。

又是她贾氏一听得丫鬟们来报,立时就火了。自己好容易当上家,可刘士雁总是时不时地来添乱,似乎不给她出点难题,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不就是做几件衣裳么,别人求之不得的事,她却怎么还不愿意?”贾氏气呼呼地道。其实依她的本意,不愿做就不愿做,穿旧衣更好,可若真让她穿着旧衣去吃团年饭,那她这个当家人不被人说三道四才怪呢。所以,不管刘士雁出于甚么意图,都得让她把衣裳给做了。

贾氏想了想,让人把刘士雁跟前的大丫鬟美蕉叫了来,问她道:“十五姑娘为甚么不肯做新衣?这不是人人都会欢喜的事么?”

美蕉笑道:“回五奶奶的话,十五姑娘不是不想做新衣,只是冬天到了,吃多了些,长胖了,所以不愿让裁缝量尺寸,恐那尺寸量出来惹人耻笑。”

贾氏想了想,刘士雁这几个月来,身形好像是日渐丰腴,的确是长胖了。爱美是女人家的天性,她因为长胖而拒绝量尺寸,倒也说得过去。

美蕉见贾氏脸色和缓了些,便又添上一句奉承,道:“都怪五奶奶当家后,府里的伙食太好了,不然十五姑娘也不会馋嘴长胖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贾氏明知这话是可以奉承,可还是爱听,于是脸上就带出了笑来,道:“年轻女孩儿家,胖点好看,叫十五姑娘不必害羞,赶紧让裁缝量量尺寸,把新衣裳做了。”

刘士雁这人,性格执拗得很,她说了不量就是不量,美蕉自认还真没这个能耐劝服她,因此十分为难。她正为难,忽闻小丫鬟来报:“五奶奶,十五姑娘遣人把尺寸送来了。”

美蕉马上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接过写了刘士雁尺寸的纸,递到贾氏手里。

贾氏接过纸看了看,问那小丫鬟:“怎么,十五姑娘终于让裁缝近身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寻找

第一百六十四章寻找

“回五奶奶的话,这尺寸不是裁缝量的,而是刘妈妈帮十五姑娘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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