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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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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样的亲热!

但刘士仪只是刘士仪,自小接受的教育以及耳濡目染,让她不愿将问题摆上台面来。她有她的自尊,甚至有些不愿承认,自家相公心中还惦念着别人。

田悦江帮她揉了一会儿,便扶她躺到了床上,嘱咐她好好休息。刘士仪并不想躺着,但想了想,还是闭上了眼睛。田悦江在床边守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了。刘士仪竖起耳朵,一听得田悦江出了房门,就马上把贴身丫鬟锦绣叫了进来,下令道:“我们不是带了几个小厮进京的,派两个出去跟着少爷,看他去了哪里。”

她说的小厮,和锦绣一样,都是从苏州刘府带去的陪嫁,不归田家管,平日里只听她的调遣。锦绣领命,快步出去传话了。

田悦江并不是直接出的门,他临走前,开了书箱,把压在箱底的一只信封拿了出来,揣进了怀里。他原本以为,这信封,再也没有取出来的机会了,所以才把它压在了最底下,但哪知还没过完两年,它就又要派上用场了。真不知这样一种结果,是祸事,还是幸事。

他揣着那信封,问刘府借了匹快马,直奔香椿胡同。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苏静姗只怕还在安福胡同没回去呢,欲调转马头,又恐此事被其他人晓得,闹大了。于是便继续策马向前,先一步到了香椿胡同,在门口等着。看门的小厮都认得他,请他到厅里去坐。但田悦江却不肯,就站在马前,希望能尽快见到苏静姗,把信封交给她。

不多时,便见一辆显得十分厚重的马车停在了门前,田悦江走上前去,正琢磨着如果刘士衡也在上头,他该如何教训他,但等到车门打开,却发现下来的只有苏静姗一人而已。

而苏静姗以为他是在等刘士衡,笑着解释道:“太爷留他考校学问,所以我独自先回来了。你是继续等他,还是改日再来?”说完又骂小厮,怎么不请田姑爷进去坐。

田悦江也不解释,只默默地把信封自怀里掏出来,递到她手里,然后转身就走。苏静姗奇怪得很,连忙叫住他,问道:“你这是作甚么?”

田悦江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去看苏静姗的眼:“虽说我而今已然成家,也帮不了你许多,但若你真过得不如意,何不舍了他另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可以过得很好。”

这都是甚么跟甚么?苏静姗听得一头雾水,但田悦江却不多作解释,径直上马走了。

苏静姗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就站在大门口拆了开来,发现里面的东西,其实她很熟悉,那就是当初她负气跑回东亭后,由刘士衡亲笔所书并签过字的休书。可田悦江这时候把这东西给她,还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甚么意思?

苏静姗百思不得其解,遂扶了如玉的胳膊朝里走,她一路走,一路想,等回到房里坐下时,终于猜到了——刘士仪房里那被猛地掀起却又不见人影的门帘,一定是田悦江所为,他大概是听到了她同刘士仪的玩笑话,信以为真了。

不过,他既是在里间,刘士仪事先怎么没说?而且她为何会说了那些玩笑话?好像是刘士仪先挑起的……

虽说她自己总爱在人前奚落刘士衡是她的不对,但刘士仪那样做,是否有更深层次的用意呢?苏静姗想着想着,眉头皱了起来。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那刘士仪的精明之处,丝毫不下于她的兄长刘士衡,怪不得刘府一大家子人,就数他们兄妹俩关系最好呢。

苏静姗平生最恨被人算计,但这一次却偏生气不起来,因为她完全能理解一个怀孕中的小女人的猜疑心理,而且刘士仪也不过是试探,谁让她自己笨,上钩了呢,怨不得别人。

想到这层,苏静姗便释怀了,随手将那休书压到枕边的睡前杂书下,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晚上刘士衡被刘显仁留饭,吃到微醉回家,一面脱鞋子,一面对苏静姗笑:“太爷一向嘱咐我们不可贪杯,可只要同我一起吃饭,就一个劲儿地要我陪他吃酒,直把我给吃醉了。”

苏静姗笑问:“那太爷自己酒量如何?”

刘士衡颇为自豪地一挥手:“太爷号称千杯不醉!”

他带着酒意,就没甚么准头,手刚抬起来,就把床头的一叠书给掀翻在地。苏静姗要去捡,他连忙拦了,道:“你大着肚子,哪能让你捡。”说着,就弯下了要去。

这时苏静姗已瞧见那封休书也落到了地上,连忙抢先一步蹲下去,把它悄悄地藏进了袖子里,然后不动声色地塞到了她所睡的那只枕头下面。

刘士衡浑然不觉,只责怪苏静姗不该蹲身,然后就忙着捡书去了。

苏静姗并非觉得这休书有甚么了不得,毕竟两人现在感情还不错,而且娃都怀上了,她只是怕刘士衡得知这休书是田悦江专程送过来的,而且还怂恿她和离,会大发雷霆,连夜打上门去。

算了,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罢,不过这休书还是得收好,就算以后用不着,也得留在吓唬吓唬刘士衡。

苏静姗决定等明日刘士衡出了门,就找个妥当的地方将休书藏起来。

然而第二日刘士衡直到中午,都没有要出门的意思,一直腻歪在她身边,让她完全没有机会把休书取出来。待得一问,才知他今日休假,不用去国子监。看来他今日是不会出去了,只能暂且把休书继续留在枕头底下了。

到了下午,苏静姗照例要去安福胡同与席夫人见面,因为她再过三个多月就要生了,接着还要坐月子,得赶在生产之间把一些生意上必要的事务暂交到席夫人手里,待坐完月子再接回来,免得伤神伤了眼睛——生意虽然重要,但自己的身体更重要,苏静姗对于这一点,看得很透彻。

刘士衡本要送她去,但临行前却有好几个同窗找上门来,说是读书时有一处产生了分歧,来求他作个仲裁。若是一人找上门来,刘士衡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这来的是一群人,他就有些犹豫了,大家现在是同窗,将来很可能就是同僚,总不能都得罪光了罢?

苏静姗向来是非常支持他与同窗们探讨学问的,当即便道:“有杨柳和如玉跟着,还担心甚么,我自己去便得,你赶紧去招待客人罢。”

刘士衡感激她的善解人意,带着些愧疚送她到二门前,亲自扶她上了车,又叮嘱了杨柳和如玉好一阵子,方才放她们走。

且不说苏静姗的马车渐行渐远,只说刘士衡同那些同窗会面后,马上一起钻进书房,头碰头的探讨起来。刘士衡平日里虽诸多嬉皮笑脸,但在学问上,却是很有一套,没过多久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且让那几个同窗心服口服。

他送走同窗后,颇有些得意,于是回房,准备换套衣裳,然后就去接苏静姗,以期待苏静姗的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不过,衣裳被苏静姗搁在哪里了呢……刘士衡不想穿着这身见客的衣裳去安福胡同,于是在房里翻箱倒柜。锦葵见状,连忙走进来帮着找,一面找,一面道:“是不是搁在床上了?”

因苏静姗有喜欢临睡前看点东西的习惯,所以他们的床边,搁的有杂书,有账本,好有些零嘴儿——孕妇总是喜欢饿的。

刘士衡听锦葵这样说,便伸手去扒拉那堆书,嘀咕道:“怎会放在书下面呢?”

锦葵劝道:“不如我另给你找一身?”

刘士衡毫不犹豫地摇头,道:“只有那件是七奶奶亲手做的。”

锦葵明白了,赶紧上前,帮着他一起把那堆书挪开,看衣裳有没有被压在书本底下。刘士衡见她来帮忙,自己就改去翻枕头,那底下,也可能压着衣裳的。这一翻,可想而知,衣裳没找着,却翻出封休书来。

要说这也是天意,不然好巧不巧的,他作甚么要去翻衣裳,还偏正好翻到了枕头底下去?

这封休书,乃刘士衡亲笔所书,他再熟悉不过的了。不过此时的他,却几乎鼓不起勇气去打开来看,只直愣愣地盯着瞧,仿佛只要一定盯着它看,它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第一百九十四章打架

第一百九十四章打架

良久,刘士衡才跟梦中醒过来一般,一把将休书抓起,揣进怀里,急急忙忙地朝安福胡同奔去了。

他一路策马狂奔,等到了安福胡同时,苏静姗还在席夫人房里没出来。他本欲冲动地推门进去,向苏静姗问一个明白,但突然想起,休书一事席夫人并不知情,还是不要徒生事端的好。于是便把已伸出去的手生生收了回来,转头找田悦江去了。

田悦江并不在房中,而刘士仪看向刘士衡的眼神颇有些怪异。但刘士衡这会儿心里有事,就算察觉了,也懒得深究,只问田悦江的去向。

刘士仪道:“他说是去小书房了,你上那里找找看罢。”她是让刘士衡自己去找,而非请他稍等,让丫鬟去把田悦江给叫回来——直到刘士衡匆匆离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之处,不禁暗自苦笑,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抗拒听到事实的真相的罢。她想到昨日听过锦绣回报,得知田悦江是去了香椿胡同找苏静姗时的心情,真真是惊怒交加,不堪回首。不过,不管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还是受限于自小的教育,她都会先选择忍耐,至少表面上要忍耐,决计不能同田悦江撕破了脸。

她正倚在门上想东想西,却见锦绣匆匆赶来,急急忙忙地道:“奶奶,不好了,少爷同七少爷打起来了!”

刘士仪不信:“少爷连同人争执都不会,怎会同七少爷打架?”

锦绣犹豫着道:“奶奶,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其实是七少爷在按着少爷打……少爷没法子还手……”

“啊?”刘士仪一听,马上就急了,连忙扶了腰,要朝书房去。锦绣连忙上来扶住她的胳膊,劝道:“奶奶,还是去通知老太太和二太太罢,你这挺着肚子去劝架,万一被误伤,可就麻烦大了。”

刘士仪闻言,真停住了脚,她想着,田悦江心里装着的人,还不一定就是她呢,若她跑去拉架,反伤了腹中的孩子,那可真划不来——不管田悦江如何,这个孩子,都是她的心肝宝贝,不容许受到任何伤害的。

锦绣见她听了劝,便叫过两个婆子,让她们扶了刘士仪回房去坐,她自己则朝着正房去了。

她到时,正巧碰见苏静姗从里头出来,便只得先退至一旁,给苏静姗行礼。苏静姗瞧见是她,便顺口说了一句:“你们奶奶在房里么,我过去瞧瞧她。”

“在房里……”锦绣突然想到,正在按住田悦江猛挥拳头的人,不就是苏静姗的相公么?请席夫人去劝架,倒不如告诉她,让她去。于是便道:“七奶奶,您赶紧去小书房看看罢,七少爷正同我们少爷打架呢!”

“多大的人了,还打架?”苏静姗吃了一惊,连忙朝小书房而去。她隐约猜到两人打架的原因同那封休书有关,因而也没问锦绣。

小书房里,门窗紧闭,但侧耳一听,里头果然正打得如火如荼。因门被反栓住了,苏静姗不得进,只好站在门口道:“别打了,你们两个,都是误会,且听我解释。”

屋内的两人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装作没听到,反正挥拳头的呼呼风声和反抗的掷书声,一直就没有停下来。

苏静姗没有办法,只好大声地道:“我同士衡成亲以来,虽也闹过矛盾,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而今我们俩和和睦睦,日子开心得很,并没有甚么不如意的地方。昨日那些话,是我同十三妹顽笑呢,并非是真的,不信你问她!”

这时刘士仪因为不放心,也来到了小书房,只不过没有近前,只远远地站着。苏静姗连忙把她给拉了过来,道:“十三妹,你说,我昨天是不是在同你说顽笑话?”

刘士仪笑容僵硬,不过还是顺着她道:“是,昨日我们开玩笑呢,当不得真的。”

苏静姗倒是笑得很灿烂,盯着她的眼睛道:“十三妹,七嫂性子直,往往嘴里有甚么就说了甚么,以后你可别跟我开顽笑了,不然我说漏了嘴,倒霉的却是别个,心里真过意不去。”

这话旁人听不懂,刘士仪却是明白的很,不过她面儿上的功夫修炼得很是到家,轻轻一笑,道:“七嫂说甚么呢,咱们姑嫂从来要好,说说顽笑话又能怎地,别人听了去倒霉,只能怪他自己想偏了。”

此话也有理,竟教苏静姗反驳不得,这便是她为人的精细厉害之处了。

但这话落在田悦江耳里,却觉得刘士仪就是在说他,不由得红了脸,恨不得赶紧出去,向她解释表白一番。但无奈刘士衡步步紧逼,竟是让他动不了身,只好道:“士衡,刚才姗姐都说了是场误会,咱们先出去罢,免得她们担心。”

“误会?误会你还这般上心,若不是误会,那还了得!”刘士衡不由分说,又是一记老拳挥去。

田悦江连忙抓起一本书,险险挡了一记,但仍被震退好几步。这一退,背就靠着了书架,再无处可躲。眼见得刘士衡的第二拳又至,田悦江头冒冷汗,正着急间,忽闻外面传来苏静姗的声音:“十三妹肚子疼了,你们俩还不赶紧出来!”

这若是苏静姗嚷嚷着肚子疼,刘士衡肯定会怀疑是她故意引他们出去,因为她的胎一向很稳当,从没出过事;但偏她说的是刘士仪,就由不得他不信了,因为刘士仪太不注重锻炼,在家做姑娘时就整日只躲在房里绣花,怀了孕更是懒怠动弹,而今走几步都喘的,他都替她觉得累。

而且,她们应该都猜得到,刘士衡和田悦江打架,肯定是田悦江输,刘士仪很有可能是因为急着了,所以肚子才疼起来。

刘士衡这样一想,连忙就收起了拳头,将他一把拖过来,迅速地给他整衣领,扯衣襟,以最快地速度把他收拾得齐整了些,然后揽着他的肩膀,一同出门去。

“十三妹,我同悦江练拳脚呢,你别担心……”刘士衡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刘士仪站得稳稳的,压根甚么事都没有。他马上把目光投向苏静姗,苏静姗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摊着手道:“才刚肚子疼,这会儿又好了。”

刘士衡把脸一板。苏静姗生怕他又把田悦江给拉了进去,连忙道:“你还没打够么,赶紧跟我回家去。”说着,拖起他就走,一面走,一面回头对田悦江和刘士仪道:“十三妹,十三妹夫,我们改天再来跟你们赔罪。”

刘士衡还没打尽兴,不想走,但又怕伤着了苏静姗,不敢去挣脱她的手,于是只得愤愤地回头瞪了一眼田悦江,然后跟着苏静姗走了。

田悦江望着他俩挽着的胳膊,垂下了眼帘,对刘士仪道:“咱们也回罢。”

刘士仪望着他,似笑非笑:“怎么,七哥同七嫂感情好,你不高兴?”

田悦江道:“我怎会不高兴,就是怕他们过得不好,所以才赶着去把休书给了姗姐。而今见着他们夫妻和睦,我就放心了。”

“甚么休书?”刘士仪知道他去找了苏静姗,但却不知道他给苏静姗的是休书,不禁愣住了。

田悦江扶了她朝回走,慢慢地把休书的来龙去脉讲给她听。他满以为只要把事情讲开,刘士仪心中的疑虑就会冰消雪释,但他哪里知道,刘士仪心里的醋劲儿,却愈发地浓烈了。刘士仪心里想的是:你不过一介委托人而已,却因为苏静姗的一句话,就奔去送休书,生怕她受了刘士衡的委屈,若说他对苏静姗无意,谁信哪?

一想到自家相公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七嫂,刘士仪心里就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但却又不想和他闹翻脸,怎办?不如搬出安福胡同,把他们以后见面的几率降到最低?

刘士仪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回房后就对田悦江道:“相公,科考明年才开场,难不成我们就挤在安福胡同住一年多?我自是愿意住在娘家,可等孩子出世后,要添奶娘,要添丫鬟婆子,他们住在哪里?难道和太爷的几个妾一样,带着孩子挤到后罩房去?”

她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田悦江马上表示赞同,道:“那我明日就去找房子,或买或租,就在安福胡同附近,方便你回娘家。”

刘士仪才不愿新家离安福胡同太近呢,连忙摇头道:“这里离国子监太远,还是以你的学业为重。”

“那租在香椿胡同附近?”田悦江皱起了眉头。

那就更不好了!刘士仪接着摇头:“那里租金太贵,咱们家虽说不缺钱,可也不能乱花,毕竟只住一年多而已。”

田悦江也不想住得离刘士衡太近,倒并不是因为怕了他,而是总被他追着打,太丢面子。于是便道,国子监后面有条街,虽说僻静些,但租金应该也便宜;只不过去国子监时要绕个圈而已。

“绕绕就绕绕罢,给你买匹马。”刘士仪拍了板。

第一百九十五章吵架

第一百九十五章吵架

虽说京城寸土寸金,但却从来不缺少房子,只看你有没有钱。国子监后街的房子,与香椿胡同相比还算便宜,但也仅仅是相对而已,实际上,要租下一套可供三口之家居住的房屋,并不是一笔小的开销。所幸田家还算殷实,不然也娶不到刘府的嫡出小姐,因此田悦江没有过多犹豫,就先预付了定金,然后回安福胡同来问刘士仪的意见。

他看中的房子,共有三处,同属一个房东,其中一处是个两进的小院子;另一处也是个院子,但只有一进;还有一处面积最小,只是个通共四间房的套间而已。

田悦江倾向于租那个两进的小院子,既有接待客人的场所,也有让孩子玩耍的空间。但刘士仪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一般人家,正妻一怀孕,就是要找通房的,田悦江之所以没有照着规矩来,全因刘显仁是她公公的恩师,所以田家人一般都很迁就她。

但而今他们身处京城,谁晓得没了父母的管束,田悦江会如何?会不会以她生产作月子为由,从她的陪嫁丫鬟里头挑出一个作通房?如果田悦江真提出这个要求,她是完全无法反驳的,因为大户人家小姐的陪嫁丫鬟,本来就是作这个使的。

但这些天在安福胡同借住,让她深感屋小的好处,你看刘显仁的那四个妾,不就只能蜗居在后罩房?后罩房那是甚么地方,下人住的地方,刘显仁就是再想叫姨娘们服侍,也不会跑到后罩房去的,所以就只能夜夜宿在席夫人房里。

所以,若是他们也只租个小小的屋子,根本就不给妾室容身的地方,那田悦江应该也就断了那心思了罢?刘士仪主意打定,便以省钱计,挑了那间套房。田悦江虽然觉得那套房有点小,但娘子贤惠,替自家省钱,还有甚么好说的?于是便依了她,就租那四间房,于第二日去把租金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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