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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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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坐直了身子,问:“扶笙去哪儿了?”

招桐如实道:“六国来使今日要走,殿下去相送了。”

不等荀久开口,招桐又道:“王妃,您就别埋怨殿下了,他前几日为了将婚礼布置得滴水不漏,不眠不休地安排到昨日大婚,昨天夜里又与我们一起玩游戏直到大晚上,今天一早又早起去送六国来使,算起来,殿下应是好几日没能好好睡个觉了,您若再怪他的话,实在有些……”

荀久一听,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招桐说得对,为了这场大婚,扶笙将近一个月都在操劳,千里锦红,千里流水宴,火焰广场证婚,这些细节,又岂是动动嘴皮子便能出来的?

那个男人为了她,险些连心都操碎了。

眼神软下来,荀久低声道:“招桐,进来伺候我沐浴更衣。”

“诶……”招桐听到荀久的语气有了变化,心中顿时欣喜,赶紧招呼两个婆子去将一早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

招桐亲自伺候荀久沐浴。

看着荀久身上青紫交织的爱痕时,招桐忍不住笑道:“王妃,奴婢记得夫人早就盼着您赶紧怀上孙子了,再说了,夫人性情豁达,便是您今日一早不去敬茶也没什么,王妃和族长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奴婢反而觉得,知道您起不来床,他们会更高兴。”

“去你的!”荀久撩了水花往招桐身上洒,眉心蹙拢,“你个贫嘴的丫头,什么时候竟站到扶笙那边去了,娘和外公再宽容,我如今也已经为人妻,应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你说的没错,娘和外公的确是性子豁达,不会计较,可他们的豁达不能成为我肆意骄纵的借口,你懂不?”

招桐赶紧撩起衣袖擦了身上的水渍,笑着道:“是,王妃说得对,为人子女的,不能把长辈的宽容作为放肆的借口,可今日都这个时辰了,您也无法再去敬茶了,怎么着也得等到明日一早。”

“便是没法儿敬茶,我也当去见一见娘和外公。”荀久道。

招桐知道荀久的脾性,索性不再规劝,动作麻利地替她沐浴完更衣穿戴好。

澹台惜颜住在雅竹苑。

荀久在招桐和夏堇的陪同下过来的时候,澹台惜颜正在院子里逗弄那两只紫貂和白狐,阿莹阿宝在一旁乐得不行。

“娘,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荀久忙走上前笑问。

澹台惜颜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荀久,她今日着玫瑰紫压正红边幅锦缎冬衣,凤钗斜插拢云髻,唇似樱桃,眉如远山青黛,玉体轻盈,整个人完全脱离了姑娘时的青涩,眉眼间尽是初为人妇的春情月意。

这样的荀久,比姑娘时更加妩媚动人。

澹台惜颜双眼亮了亮,直起身子,笑着打招呼:“久丫头,你来了?”

荀久微微福身,俏脸微红,“媳妇见过娘。”

“快别多礼。”澹台惜颜忙将她扶起来,“又不是第一天见到娘,以后啊,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觉得多了一层秦王妃的身份便多了一层束缚,以前如何,今后还如何,你也知道,我们灵山那边的人不喜欢太过拘束的生活,你若是因此而见外,娘可是要不高兴的。”

荀久很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早上,我没来得及给您和外公敬茶……”

荀久还没说完,就被澹台惜颜笑着打断,“这没什么,对我和你外公而言,你们小夫妻俩赶紧造一个孙子出来才是正事儿,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偶尔破例一次也没什么,都是自家人,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澹台惜颜再次上下打量了荀久一番,尔后低声问:“怎么样,你今日身子还受得住吧?”

荀久小脸更红了,勉强点了点头。

澹台惜颜道:“看你这样子,应是刚起床就朝我这边来了,还没用饭吧?”

荀久摇摇头。

澹台惜颜嗔了招桐和夏堇一眼,“你们这两个不走心的丫头,王妃还没用膳就空着肚子过来了,万一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孙子,饿到了怎么办?”

招桐夏堇二人连连告饶,并非是她们不想伺候王妃用膳,实在是王妃执意要往雅竹苑来。

“娘……”荀久低垂着脑袋,脸颊滚烫,“您说什么呢,哪儿有那么快?”

“快了快了。”澹台惜颜笑道:“你们小夫妻俩再加把劲儿就有了。”

荀久满额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随着澹台惜颜进了屋。

不多时,招桐和夏堇送来了精美的吃食,全都是滋补身子的,澹台惜颜抱着紫貂坐在一旁,并没有吃,反而时时提醒荀久,“久丫头,你可得多吃点儿,马上就要去岷国了,虽然说有我和你外公以及璇玑阁主陪同,但这一路上少不得受苦,你这身子,我看着太清瘦了,太瘦了也不好。”

“娘。”荀久停下筷子,看向澹台惜颜,“我们必须去岷国吗?”

澹台惜颜怔了一下,问她:“子楚那小子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说了一些。”荀久如实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一定要恢复记忆呢,就这样不也挺好的么?”

“傻丫头。”澹台惜颜语重心长地道:“我们何尝不想你和臭小子就这么和和美美地过下去,永远不要节外生枝,可是你的前世身份不凡,且五百年前发生了太多事,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成定局,我们无法改变五百年前的那些事,唯有用现在去弥补,你和郁银宸的命运,阴差阳错捆绑到了一起,说实话,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子楚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心痛,他宁愿五百年前付出代价换你重生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你懂吗?”

“我懂。”荀久喉咙哽咽了一下,“我懂阿笙爱重我,也知道他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有牵扯,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听你们的便是了,等三朝回门以后,就跟着你们一起去岷国。”

“诶,这才对嘛!”澹台惜颜笑开来,“难得臭小子找到了想珍重一生的人,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是盼着你们好,岷国之行是必然的,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完全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定不会让你损伤分毫。”

“嗯。”荀久颔首过后继续用饭。

从雅竹苑出来,荀久又去修德居见过澹台镜,坐了一会儿才转回玉笙居。

扶笙回来的时候,荀久正在书房替他看那些密折,全都是关于他们大婚这段时日六国动向的。

她一边看一边咂舌。

也是这一刻,荀久才突然明白,平素看扶笙一副悠闲的样子,实际上他那一双纤长玉骨手,不知道暗地里筹谋了多少,只不过,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也不在她面前喊累。

听到缓步进来的脚步声,荀久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扶笙回来了。

“阿笙,姜易初也走了吗?”荀久一边看密折,一边头也不回地问。

扶笙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身躯坐在桌案前的样子,心头微微一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将脑袋枕在她肩头。

他最喜欢闻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这个味道总是能让他觉得舒心,能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她已经完整属于他。

“女皇陛下今早吩咐免朝,你说易初走了没有?”他挑挑眉。

荀久立即反应过来,低嗤一句,“姜易初跟你一样,都是个喂不饱的!”

“人家相隔一个月才见,很正常。”扶笙搂紧她。

“也对。”荀久点点头,“人家隔了一个月,你呢,这才隔了三天就受不住了,非要将我折腾得我错过了敬茶的时间,你还要不要脸?”

扶笙轻笑一声,“你不是已经去见过娘和外公了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荀久轻哼一声,“没有为难我,我便能以此为放肆的借口了?”

“偶尔一次,没什么的。”扶笙的目光,从她肩头掠到桌案上,见她在看六国密折,问:“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荀久重整精神,皱眉道:“除了魏国和岷国,表面上看起来,齐、楚、苗疆和蜀国都有不大不小的动作,而且这些动作都是他们内部的,实际上,这或许真的只是表象而已,就比如苗疆,苗疆王膝下有很多儿子,可他如今却想将王位传给小女儿,苗疆王后又是蜀国郡主,是苏简父亲的亲妹妹,也是苏简的亲姑母。我曾看过一些《六国列传》,从史料中了解到苏简的父亲苏承冀是个贤明君主,而且当初苗疆之所以会和蜀国联姻,是因为苗疆内部发生了动乱,王位岌岌可危,苗疆王情急之下才向苏简的父亲求助,愿许以王后尊位迎娶苏承冀的亲妹妹苏蔓芙。”

“所以,苏蔓芙嫁过去的时候,苏承冀给她的嫁妆里面多了一部分蜀国势力,苏蔓芙过去苗疆以后,凭借苏承冀的外援和自身的本事帮助蜀王肃清朝局,稳定内乱,从此苗疆河清海晏。”

荀久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扶笙,“可现在,苗疆王突然说要把王位传给他的小女儿而并非王后所出之子。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苗疆王是在有意激怒王后,让她带着蜀国势力起兵造反,然后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王后以及她在苗疆内部的蜀国势力一网打尽?”

扶笙震惊于荀久竟能勘破并条理清晰地分析出苗疆时局,眸中惊艳之色一闪而逝,他弯了弯唇,笑问:“那么,苗疆王此举不是在自斩双臂么?”

“非也!”荀久摇摇头,“苏蔓芙是苏承冀的妹妹,也就是说,她和苏承天其实是宿敌,苏蔓芙一死,受益最大的人是苏承天而并非苗疆王。”

这些平静表面下的阴谋算计,扶笙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此刻更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想知道她还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荀久继续道:“苏简这一次回去,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他想要颠覆苏承天,就必须去求助苏蔓芙。苏承天能在十年前谋划一场宫变取王位而代之,证明他也是个有脑子的人。苏简马上就要从燕京回去了,如果在此之前苏承天趁机铲除苏蔓芙,那么就等同于在无形中断了苏简的后路,苏简回去以后,无异于赤手空拳与苏承天斗,这种鸡蛋碰石头的结局,不用想也是苏承天那个老贼胜。”

最后,荀久总结,“所以,苗疆王准备传位给小女儿这件事的表面之下,实际上是苏承天与苗疆王联手,准备将苏蔓芙和她的势力彻底铲除。”

听完最后一句,扶笙一向淡然的面容上破碎出难以置信的惊艳,呆呆看着荀久,“我竟不知,自家夫人是个能分析朝局的奇女子。”

荀久头一回听到这种夸奖,有些忍俊不禁,“你不也说了,我是五百年前的女王凤息转世,体内有她一半的灵魂,虽然比不得凤息的雄才大略,但这些东西能看懂也是应该的,要不然,我岂不是成为废人了?”

“唔……女王。”扶笙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若是你真的恢复了女王的记忆,恢复了她的雄才大略,那才叫我有压力。”

荀久噗嗤一笑,“我若是恢复了凤息的本事,便能为你分忧了,起码在天下时局上,我能与你并肩,能与你一同谋划分布,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只做个两耳不闻天下事的闲散王妃,闲得都快发霉了。”

扶笙挑挑眉,“女王陛下,既然您看懂了苗疆和蜀国的时局,那么,眼下可有何妙计解决这场纷争?”

“这倒用不着我操心了。”荀久神秘一笑,转身将苗疆密折拿起来又看了一遍,“上面说,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卿大夫带着百官去乌木山跪请圣女出山帮忙夺权。这个被囚禁了的圣女,应该就是宫义的亲生母亲,那么,我猜她一定恨极了苗疆王,毕竟宫义从小就被王室流放,没有哪个母亲甘愿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受这种苦的,圣女一听说王后要造反,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出禁锢,冲出乌木山,然而圣女大才,她一定看得懂这是一场阴谋,故而,她定会劝阻王后造反。表面上看起来,圣女的确是制止了一场宫变,可实际上,她是帮了苏蔓芙。”

说到这里,荀久眸光闪了闪,“能想到利用圣女出山来解决这场纷争的人,可不正是我眼前精明腹黑,算无遗策的夫君么?”

扶笙笑笑,不置可否,尔后问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荀久得意地扬扬眉,“那位忠心耿耿的卿大夫,难道不是你安插在苗疆的人么?”

“夫人果然大才,你这般聪明,都快让为夫感到压力了。”扶笙状似头痛地扶了扶额。

荀久忍住笑意继续道:“我再聪明,也没有我家夫君精明,你一步棋可是起了好几重的妙用。利用自己的人去请圣女出山,让圣女成功制止王后造反,不仅保住了苏蔓芙以及她的势力,还让圣女立下大功,百官肯定会上奏苗疆王撤销对圣女的禁锢。这样一来,圣女重新恢复身份,也就等同于宫义体内的蛊毒有望早日解开了。如此一石三鸟的妙计,果然是只有我家夫君才能于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京城布置筹谋的。”

扶笙含笑看着她,“夫人今日字字句句不离夸奖我,那么,可有什么奖励?”

荀久一听,立即嗔他一眼,“昨夜便让你折腾了一宿,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扶笙道:“夫人这般长相妖娆而又聪慧异常的女子,折腾一宿哪儿够,应该折腾一辈子。”

荀久伸出脚狠狠踹他一下,“你还有没有个正经,说正事儿呢!”

“嗯。”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声音含糊不清,“我正在做的也是正事。”

“唔……”荀久双手捏成拳头使劲捶打他,“扶……唔……你快放开!”

“怎么了?”扶笙唇瓣稍稍移开一点,低眉看着怀里小脸涨红的人。

“你这个人,一吻起来就没个尽头,非要吃干抹净才肯罢休。”

荀久奋力挣脱他的怀抱,秀眉微蹙,“我到现在还累着呢,不跟你胡来!”

“嗯,那今天就放过你。”扶笙缓缓松开她,等荀久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以后,他才不紧不慢地从袖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

荀久一看,略有些震惊,“这不是当初我和季黎明在纸铺看见的那张月面松纹纸么?”

扶笙道:“是娘让我去取回来的。”

荀久想起当初在瑞王府,肖老死前曾说过这张月面松纹纸里面藏了睿贵妃交代的秘密,可具体是什么,肖老并没有说。

荀久接过反复翻看了一下,面上不解,“这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纸而已,能藏得住什么秘密?”

扶笙从她手里拿过纸,莞尔一笑,“娘说了,这张纸里面还藏了一张纸。”

荀久大惊,“这么薄的纸,里面竟然还能藏得住另一张纸?那么里面的纸该有多薄啊!”

扶笙道:“你应该知道了,娘当年还没去魏国的时候便改进了造纸术,对于她而言,想要把一张纸藏进另外一张纸中,并非难事。”

荀久神情讶异地点点头,娘是灵女,这种在常人看来近乎神技的做法对她而言并无难度。

“可是,纸上面藏了什么呢?”荀久忆起肖老说这张纸上面是睿贵妃临走前交代的重要秘密,而肖老又是睿贵妃安插在季太妃身边的细作,莫非,这上面的秘密跟季太妃背后的势力有关?

“我们去问娘。”扶笙站起来,拉着荀久的手就去往雅竹苑。

澹台惜颜正在院子里给紫貂和白狐这两个小东西喂食,见到扶笙和荀久过来,她吩咐雅竹苑的婢女去奉茶,自己净了手之后坐到石凳上,挑眉看向扶笙,“臭小子,东西可拿到了?”

“拿到了。”扶笙点点头,与荀久一起落座,把刚才那张月面松纹纸拿了出来递给澹台惜颜,温声道:“娘,这里面的那张纸恐怕只有您能取出来了。”

澹台惜颜接过,反复看了两遍,忽然感慨一声,遗憾地道:“只可惜啊,这张纸也是当初我和先帝在密室大吵的时候无意中给撕了一半的,我没看懂上面写了什么,但凭直觉,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要去魏国了,短时间内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连夜让人造出一张月面松纹纸,在造纸的过程中将那张纸藏进去,然后保存在纸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张纸上面的字迹还在不在。”

澹台惜颜说着,让人去屋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她打开瓶塞,从小瓷瓶里面倒出两滴汁液抹在月面松纹纸的边缘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张月面松纹纸的边缘果然分列出两层来。

澹台惜颜指尖灵巧,顺势往里面一抽,赫然抽出一张纸来。

荀久全程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想着娘可真有创意,为了让上面的字迹能永久保存,竟然想到将纸藏进另外一张纸里面的办法。

那张略微泛黄的纸取出来以后,澹台惜颜看了一眼,笑道:“幸好,上面的字迹丝毫未褪。”

话完,她看向荀久,“久丫头,你快看看,这上面说了什么?”

荀久接过仔细看了看,面色有些古怪。

澹台惜颜和扶笙对视一眼,“怎么了,久丫头?”

荀久犹豫好久,才道:“这上面写的,是流锦桑田的捻金丝。”

“就只有这个?”澹台惜颜问。

“是。”荀久颔首,“的确只有这个。”

“是否哪里不妥?”扶笙看出了荀久方才那片刻的犹豫,心知她定时由此想到了什么。

荀久道:“荀氏祖上有一本流传下来的《长生秘录》,前两天,小刘权告诉我,他曾看到过上面的内容,破解开以后,里面记载了五样东西。鬼蜮森的幽灵火,琉璃湾的潘龙珠,终冥山的陨铁,九曲岭的帝王紫檀,语真族圣花。如今看见这上面记载流锦桑田的捻金丝,我在想,这种东西会不会和《长生秘录》里面的东西是一起的?”

澹台惜颜唏嘘道:“你们家那本秘录,我早些年听说过,不过并未曾亲眼得见,此刻听你说来,怎么感觉有些玄乎?”

“娘,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吗?”扶笙问。

澹台惜颜答:“你们有所不知,鬼蜮森是岷国北境一处极为凶险的森林,琉璃湾在齐国,终冥山乃苗疆被称为‘死亡之山’的地方,九曲岭在蜀国,语真族的准确位置,我也不知,不过语真族圣花是黑白相间的,据说叫做‘浮藏’。至于这最后的流锦桑田,乃很久以前楚国最大的桑田,如今不知还在不在。”

扶笙微蹙眉头,“六国的地形我都熟悉,可却从未听说过这些名称。”

“这些都是上古名称了。”澹台惜颜解释,“到了现在,名字早就换了,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所以,我们家的《长生秘录》和这张月面松纹纸上记载的六种东西,除了语真族圣花之外,分别分散在齐、楚、苗疆、岷、蜀五国。”荀久低声呢喃,“这代表了什么?”

澹台惜颜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无奈道:“我想,这六种东西一定有着超乎寻常的妙用,否则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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