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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见他临死还是平素那副淡漠高冷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烦躁,匕首抵在他喉咙上,厉声喝道:“快说!白三郎究竟是怎么死的?”
喉咙上溢出丝丝鲜血,殷殷血珠点红了匕首薄刃边缘,扶笙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先前心中的杂念已经完全消散,此刻周身只剩清冽。
“下去!”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眉心已见不悦之色。
“你说是不说!”荀久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到,反而加重了手上力道,伤口处鲜血溢出得更多。
荀久其实有些手抖,有些心虚,毕竟身下这个是权倾朝野的秦王殿下,但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她几乎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要么死,要么带着真相死。
如果二者选择其一,那她宁愿选择后者,做个明白鬼。
“下去!”
扶笙依旧是这两个字,语气冰冷得能让周围空气都凝成霜花。
“你不说,我就不下!”荀久紧咬着牙抑制住心底的颤抖。
毕竟,持刀威胁人这种事,她是头一次干,这比对着尸体说话更需要勇气。
扶笙脖子里的血液顺流到高束的黑色衣领上,被浓郁的黑盖去了颜色,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头深锁,周身气息无一处不凛冽。
“女皇陛下驾到——”外面突然有太监扯着嗓子高喊。
随着太监话音落下,外面守卫的禁军们行礼的响亮声音传入了大殿。
而殿内的两人依旧僵持着刚才的姿势。
荀久彻底心慌了,如果再这么割下去,扶笙今夜非丧命不可。
“我再说一遍,下去!”扶笙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咬得极重。
“你不要这么严肃嘛!告诉我真相我就下去。”荀久再不敢用力,反手将匕首扔到地上,双手迅速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根本就没有因为慑于女帝威势要下去的意思。
扶笙眼眸渐渐眯起,冷光如刀频频剜在她身上。
大殿外,女帝以及随侍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荀久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其实在赌。
扶笙素来以高冷禁欲著称,她赌他不敢让女帝见到这一幕,所以他必定会用真相来换得自由。
“快说啊!”
扶笙不急,荀久却是急得心脏都要痛跳出喉咙口了,扣住他手腕的两只胳膊有些发抖,额头上开始冒汗。
难道扶笙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不行不行,这样太吃亏了。
荀久甩甩脑袋,准备抛出为女帝剖腹取瘤的条件换取真相,然而女帝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最多不会超过一丈便能进门看到这一幕。
荀久快急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扶笙被她扣在地上的两只手突然迸发出两股强劲的力道直接将她甩开,语气非常冰冷。
“你坐到我身上了!”
荀久:“……”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扶笙开口的第一句话为什么不是责怪她刺杀亲王,而是在意她坐到了他身上。下一秒她就觉得身子一轻,自己被扶笙扔了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飞到摆放白三郎尸体的冰床背后。
摔了个七荤八素的荀久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悄悄探出头,就看到扶笙一直在扯下身的袍子,似乎想要遮盖什么东西。
荀久眼角一抽,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真的坐到他身上了。
咩哈哈哈,殿下在遮什么,遮什么?(●—●)我介么纯洁,一脸不懂的样子
☆、第四十九章 精于筹谋算计的秦王殿下
扶笙站直身子,迅速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将散开的领口再度高高束起,遮去了脖子里被荀久用匕首划出的血痕。
但他此时的神情,很古怪。
怒而不发,极度隐忍,极度克制。
看来魔王刚才真的被她那个动作撩出欲火了。
荀久捂着肚子,险些笑到抽筋,听到女帝进门的声音,她赶紧缩了缩脑袋。
冰床的设计非常精巧,两边是精雕镂空板壁,板壁后面又有素白纱幔阻隔,荀久就坐在板壁后,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人影,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有这么个方便的看台,她也乐得自在,动作小心翼翼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女帝今夜一身冷白深衣,外罩沉黑色高领披风,凝重的黑色将上面的五爪金龙衬得越发庄重威仪。
发髻高绾,眉心三瓣红梅花钿被她雪白的肌肤衬得妖娆非常。
巧妙的是,眉间的妖娆与她一身凝黑的庄重并不矛盾,两种气质相结合,反而给人一种非常神秘权威的感觉。
倘若再配上一副权杖,女皇气质就更加完美了。
荀久暗自咂舌,女帝与扶笙出自一个娘胎,容貌气质自然是不差的,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又是一朝女帝,这天下到底有什么样的男人是她得不到反而要不断在坊间寻找替代品的?
虽然她之前一直猜测那些男妃都是白三郎的替代品,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倘若女帝真的那么喜欢白三郎,对他的死绝对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冷静。
所以,在白三郎、羽义以及长乐宫所有男妃的背后,一定还有个风华绝代的男人,那个男人,才是女帝真正喜欢而又得不到的人。
能让女帝这般思念的,一定是个世无其二的完美男人。
荀久正思虑着,外面女帝已经走到了扶笙身旁,知晓扶笙不喜人挨近,她也站在三尺之外,后面只跟着阿紫姑姑,其余随侍全部立于门外等候。
“子楚这是怎么了?”女帝极其敏锐,她能明显感觉到扶笙此时的气息不同于往常,似乎有些紊乱。
扶笙低垂着头,躬身行礼过后淡淡开口,并未回答女帝的话,反而问道:“陛下为何深夜来此?”
先前扶笙收到角义的情报说荀久准备趁今夜殡宫换防混进来查探白三郎的死因,原本就打算进宫的他索性没向女帝提起正事,反而试探了一下女帝今夜不会来殡宫,这才准备亲自来将荀久那个女人捉回去以免坏了大事。
他没料到女帝会临时变卦。
女帝的眸光从扶笙身上移开,慢慢转向冰床,在白三郎的尸体上凝了片刻,微叹,“朕似乎有许多年不曾这样关心过一个人了。”
女帝眼眸中露出思忆的空茫,仿佛透过白三郎的尸体看到了久远的过去,看到了存在于回忆中的某个人。
扶笙却似乎没有听到女帝的话,语气平静,“殡宫乃阴森寒凉之地,陛下不应久留。”
女帝默了默,问他:“三郎的悬棺葬地点可选定了?”
“已经选定。”扶笙道:“太和山。”
女帝又问:“让大祭司看过风水了吗?”
身后阿紫小声提醒,“陛下,大祭司数日前病了,她已经告过假,至今还未回朝,只怕还没有大好。”
大燕的政权,自先太祖皇帝时便遵循神权与王权相结合。巫祝在皇廷地位崇高,“君权神授”理念赋予了皇权神秘的色彩,让原就迷信的百姓对于皇权更加敬畏崇拜,从而达到君主专制的目的。
大燕有一条极其严格的规矩:大祭司专事一主。
也就是说,换一个皇帝就要换一个统领皇廷巫祝的总祭祀、大祭司。
这样一来,在位的大祭司想要长久立足,就必须尽忠职守侍奉和守护君主,稳固政权。
如此,大祭司在皇廷中便有了参政的权利。
女帝在位期间的大祭司,来自于灵山巫族澹台世家,名为澹台引。
荀久根据荀谦偶尔向原身提及的宫廷秘闻隐约知道秦王对神之一说有着异常强烈的抵触感,他认为神之所见来自于民之所见,神之所听来自于民之所听,与其说是“君权神授”倒不如说“君权民授”。
扶笙还认为,大祭司的存在,不过是给皇权披了神秘的外衣,而实质上手握权柄,成了左右君主思想的一颗毒瘤。
也因此,扶笙一直很想废了大祭司一职,将皇廷巫祝全部赶出宫。
而澹台大祭司,自然不必说,她肯定要拼尽全力维护家族和个人荣誉以及利益。
故而,扶笙和澹台引是政敌。
想通了这一点,荀久不由得唏嘘,白三郎的死是个尤为敏感的事件,因为扶笙似乎打算利用这件事来对付楚国。
而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那位全身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大祭司却突然病倒,这还真是巧得不能再巧。
荀久瞄了外面的扶笙一眼,撇撇嘴,暗忖澹台大祭司能病倒,估计跟这黑心的脱不了干系。他在筹谋的时候,怎容得别人干扰?
这样一想,荀久顿时觉得心凉了一大截。扶笙是个腹黑的主儿,她刚才把刀都架到人家脖子上了,待会儿女帝走了,他会怎么报复她?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陛下放心,看风水这种事,并非只有澹台大祭司一人擅长。”
扶笙淡然如是说。
“那就好。”女帝喟然一叹,声音微弱不少,“三郎的身份……”
听到关键处,荀久竖直了耳朵,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然而下一刻,她又听得女帝话锋一转,摆摆手道:“罢了……不提也罢!”
这……耍猴儿呢!
荀久愤懑不已,每次都是到了关键处,所有的线索就突然掐断了。
不过她这次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女帝说:三郎的身份。
看来她猜得果然没错,白三郎绝对不可能只是普通男妓这么简单,否则怎会引得荀谦赔上整个家族的命运去刺杀,又怎会引得秦王扶笙再三阻挠她去寻找真相?
“子楚近日来为了三郎的事多有辛劳,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
女帝在大殿内站了片刻,终于打算回去了,说话的时候,眸光不经意往荀久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若有所思。
啊哈哈哈,高冷禁欲腹黑傲娇毒舌还精于筹谋的笙笙,你爱么?
另外要ps一句,我家高智商女配上线啦,木有错,就是笙笙的政敌,大祭司澹台引。
嗯,要说的是,本文女配颇多,但白莲花很少,有也绝对不是零智商女配,配角有配角的特色和人生,如果非要分好坏,那就是各为其主,政见不同。
最后啰嗦一句,路过的妞儿们看了文文要收藏哦,文文已经十万,衣衣选择了十五万上架,眼看着越来越近了,给点力给点力^O^
☆、第五十章 如果你能宠一下我
接过阿紫递来的线香插在焚香炉内,女帝又深深看了白三郎的尸体一眼,这才转身出了大殿。
不多时,外面的随侍就都全部随着女帝离开了。
扶笙一直站在殿内,面上没什么情绪,见女帝完全出了殡宫,他才弯腰将荀久方才扔在地上那把还沾着他血液的匕首捡起来,清冷的眸光在殷红血迹上停了停,瞬息后抬步往荀久所在的方向走来。
荀久在里面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心底一凉。
魔王莫非真生气了?怪她打破了他禁欲的防线,所以要杀人灭口?
这样一想,荀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赶紧道:“你你你,你别进来!”
扶笙恍若未闻,脚步沉缓,但每一步都似乎在考验荀久纠结煎熬的内心。
夜越发深重,凉风习习而来,撩起白纱帘起起伏伏好似冥府幽灵。
荀久就坐在白三郎的尸体后面,再听着外面扶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用深思她也能想象得到扶笙此时的脸色定然是冰冷得如同覆了霜花的。
他身上独特的冷竹香已经随着撩帘的凉风涌入鼻腔。
只差一步。
扶笙马上就要绕过左边的镂空板壁朝她走来。
荀久心跳个不停,纵使扶笙有天人之姿,但他在这种阴森诡秘的地方,持着匕首行杀人灭口的事,且即将被灭口的人是她。
说不紧张不害怕不讨厌他那是骗人的。
想了想,荀久略一咬牙,朝着外面恶狠狠道:“扶笙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进来,否则你再往前挪一步,我就把自己扒光!”
这一招似乎极其管用,外面的脚步声果然停了。
刚好停在大殿与左边板壁衔接处。
荀久暂松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扶笙紧抿着唇,狭眸微眯,在还沾着血迹的铮亮匕首上幽沉流转。
稍许,冰凝的声音自喉咙口传出。
“穿上衣服,出来。”
“我不!”荀久拒绝得很干脆。
让她出去,岂不是让她送死?
傻瓜才出去!
扶笙偏转头,语气不变,“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便是给我一个时辰我也不出去!”荀久打算与他杠上了,“反正本姑娘说到做到,你若是敢进来捉我,我就脱光衣服然后朝外面大叫,你可别忘了,小明表哥还在外面,到时候要是让他知道你在亲姐姐男人的尸体面前对我行不轨之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扶笙听她用季黎明来威胁自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荀久没听到他答话,突然反应过来季黎明与魔王是发小,到时候他帮谁还不一定呢。
心思一动,荀久突然莞尔一笑,继续威胁,“相信澹台大祭司很愿意听见秦王殿下的桃色新闻。”
澹台引属于女帝那一派的人,她的职责在于扶持女帝稳固江山社稷,女帝在位的时间越长,她作为大祭司的时间就越长,澹台世家在朝中的势力也就越稳固。
而扶笙是打算将神权从王权中剥离出来的人,这直接威胁了澹台引乃至她的整个家族利益,她当然会想方设法拔除扶笙这颗眼中钉。
但扶笙素来清心寡欲,在政务上又从不出错,澹台引极难抓到他的把柄。
倘若今夜的“桃色事件”传扬出去,扶笙在百官甚至是百姓心中的威望必定会大打折扣。这对澹台引来说,是个不战而胜的大好消息。
事实证明,荀久真的住到了扶笙的软肋。
他在听闻她的话以后半晌没了动静,沉默许久才再度开口,声音比之前幽凉了很多。
“你不是一直想要查出白三郎的‘喜脉’从何而来么?今夜本王给你个机会。”
荀久闻言后彻底懵了。
他难道不追究她险些杀了他,还险些勾引了他致使他身败名裂?
以这个男人的腹黑秉性,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荀久觉得不大可能。
她撇撇嘴,“我不信你,万一你是想将我引诱出去然后趁机杀了我呢?”
“引诱?”
扶笙嘴角掠出几分凛冽的嘲谑,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方才她扑在他身上时胸前的圆润柔软,樱花一抹的薄唇,说话时吐气如兰,潋滟桃花眼频频传出的光芒极度蛊惑。
再想到她坐在他身上不肯下去的时候,他脐下一带似被火烧,灼热的温度致使他险些失去理智。
到底是谁引诱谁?
“呐,被我说中了吧!”荀久见他不说话,哼声道:“我早就猜到你心思歹毒,竟然想要对我这么个手无寸铁弱不禁风的美人下手,良心何在啊!”
扶笙嘴角一抽。
手无寸铁,弱不禁风……说的是她?
瞄了一眼手中寒气森森的染血匕首,再抬手抚了抚险些被割破、还有些疼痛的喉咙,扶笙沉沉咽下一口气,“你不信,我便走。”
荀久斟酌再三,觉得这么个光明正大研究白三郎尸体的机会太难得,她不想错过。
她道:“那你先发誓,等我出去以后不杀我,不打我,不吼我,不阴我,不虐待我,不非礼我。”
末了,她还补充,“如果……如果你能宠一下我安慰我方才受了惊吓的小心脏,我也是不介意的。”
周遭沉寂了很长时间。
就在荀久以为扶笙即将动怒的时候,他说话了。
“要不要再为你立个牌位供奉去太庙?”
荀久一呛,太庙可是供奉帝王先祖的地方,这个毒舌竟能在这种地方毫不顾忌说出来。
想了想,她道:“如果你们家祖宗同意的话,我更是不介意的。”
扶笙:“……”
默了默,他沉声问:“衣服穿好了没?”
荀久坐在地上不动,“那你到底允不允我的条件?”
扶笙淡淡应声:“好,不杀你,不打你,不吼你,不阴你,不虐待你,不非礼你,至于最后一条……”
荀久自动脑补魔王卸下禁欲高冷宠人的样子,顿时全身一阵恶寒,赶紧哈哈笑道:“最后一条仅供参考,请勿兑现,否则遭雷劈。”
荀久话音刚落,外面阴沉的夜空突然划开一道刺目的银光,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暴雷声回旋在殡宫上方,吓得荀久一哆嗦,心中暗骂平时叫天天不应,这会子倒挺配合!
扶笙看了看外面电闪雷鸣的样子,微光闪烁的眸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好友文文今天pk,喜欢种田文的亲去捧场哟。
by宁静莫舞《火爆农家小玉匠》
ps:目前久久和阿笙还在酝酿感情,禁欲系和妖娆系要结合在一起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嘛【捏下巴】目测对付完楚国,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提升。
☆、第五十一章 普天之下,朕只信他!
女帝坐上御辇,一众随侍浩浩荡荡朝着天赐宫行去。
原本已经沉静下来的夜突然刮起狂风,霎时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之势。
女帝抬目看了看,低喃:“才放晴了两日,这天……又要变了。”
阿紫脚步从容地跟在御辇旁边,闻言后一向如死水般冷寂的眸子微微泛起细碎涟漪。
略微犹豫了片刻,她出口道:“陛下,奴婢有一言。”
女帝侧目看向阿紫。
这个冰雪聪慧的婢女是她还作为乐阳公主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的,虽然为人清冷淡漠了些,但对她还算忠诚,至今没做过一件错事。
这也正是她登上大宝后只信任阿紫一个宫人的原因。
“说罢!”女帝随意摆摆手。她很清楚阿紫平素寡言少语,绝不说废话,既然突然开口,定然有要事。
阿紫应诺过后一边走一边淡声道:“据奴婢所知,上庸太和山那一带一直有个隐秘的传说,很久以前,有个女子未婚先孕被族里知道以后欲将她浸猪笼,族长怜其年幼,说服了其他族老让女子落胎,只要把孩子打掉就放了她,并保证永不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族长还放话说用药会引起族人的注意,最后与族老们商定直接用棍棒,于是他们把女子关在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找了人用棍棒不断捶打她的小腹直至胎儿化为血水流出。”
“结果?”女帝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阿紫,指腹轻轻抚了抚拇指上色泽幽碧的玉扳指。
阿紫低沉了声音,“结果……女子承受不住,死了。”
“所以女子死了,族长却在族老间捞了个体恤族人的好名声是么?”女帝唇角笑意加深,其间冷冽却如嗜血之魔,让人不寒而栗。
“是。”阿紫垂首应声。
“然而事实上那个孩子就是族长的。”女帝轻笑一声,笑声回荡在漫长的宫道里,与周围盘旋的疾风相呼应。
众人齐齐一颤。
阿紫更是没了言语,女帝与秦王一母同胞,她的资质虽然及不上秦王,但绝对超过一般人,否则,先帝也不可能开了百年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