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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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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银宸淡淡看着西宫良人,好久才道:“并没有。”

西宫良人有些愕然,“既然没有,那你为何一直感慨?”

“感慨,是因为时光再也倒流不回五百年前了。”郁银宸意味深长地道:“人还是那个人,景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景,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西宫良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郁银宸难得的话多了一次,“别光说本尊,说说你自己,听起来,你以前似乎也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感情,怎么,如今还忘不了那个人?”

西宫良人怔了怔,“倒不是忘不了,只是因为遇见过那个人,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眼。”

郁银宸轻笑,“没想到宫主还是个痴情人。”

西宫良人笑着摇摇头,“历任宫主不都是痴情种子么?五百年前如是,现今如是。”

郁银宸眼波微动,“本尊倒有些好奇,你到现在还不成婚,夜极宫的那些长老为何不催促?”

西宫良人直接道:“因为夜极宫没有凰女制度了。”

“哦?”这句话,引起了郁银宸的兴趣,他一边走一边问:“传承了两千年的凰女制度竟然在你这里给废了?”

“不是我,是我父王。”西宫良人陷入了思忆的空茫,“我母后并非真正的凰女,所以到了我这里,传承下来的灵力已经非常薄弱了,再这么下去,王室血脉只会不断被冲淡,与其依靠血脉传承的灵力保护种族,还不如另辟蹊径,让族人另谋出路与大陆五国并存。”

郁银宸听懂了,“所以,你父王毫不犹豫废除了凰女制度是吗?”

“是。”西宫良人道:“重新制定的法典上说了,以后的每一任王后可由宫主自由挑选。”

郁银宸挑了下眉,“所以你就选到了现在?”

西宫良人笑笑,他这些年一直在整肃夜极宫的陈旧规制,全然没把心思放在成婚上,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国师不也五百多年没娶么?”西宫良人很不服气这几个人老是拿他的婚姻说事儿。

“本尊跟你自然是不同的。”郁银宸一扬下巴。

轻哼一声,西宫良人道:“本宫主是人,你也是人,只不过你活得长久一些而已,怎么就不一样了?”

郁银宸不以为然,“本尊孤身一人,没有家族负担,没有种族厚望,更不用曲意逢迎任何人,想如何就如何,便是再来五百年不娶,也不会有人数落我的不是。”

西宫良人哑然,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跟这老不死的作比较。

郁银宸一眼就能看穿西宫良人的心思,只不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安静走着不说话了。

到了山下,九重宫的轿子还等在下面,因为有了郁银宸和西宫良人的加入,梵胤特地吩咐人多准备了一顶轿子,荀久和扶笙坐一顶,西宫良人和郁银宸坐一顶。

荀久走到轿子边,发现踏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候在一旁。

荀久想起回忆中前去西北请扶言之回来救援的人就是踏月,一瞬间突然明白了踏月会对扶笙产生恨意的原因。

当年扶言之得知他与凤息的姐弟关系之后,因为接受不了而一夜白发,心智混乱,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耽误了回来救援的时间,踏月带着西宫哲派遣给她的一万精兵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九重宫满地血腥,那个时候,凤息已经身死,被郁银宸抱去了邀月宫。

踏月得知以后,带着那一万精兵连夜追赶西凉军,还没走出京城就遇到匆忙而来的扶言之,踏月二话不说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朝着扶言之就动手。

那个时候,踏月根本不知道扶言之与凤息的姐弟关系,她只知道女王的死是因为扶言之救驾来迟,所以把这一切罪责全部推到扶言之身上。

那一刻,扶言之并没有闪躲,硬生生捱了踏月的一剑,只不过没有刺中胸膛,刺中的是肩膀。

扶言之得知凤息已经死亡的那一刻再一次泣下血泪然后魔化,踏月的确被吓了一跳,但这些分毫不足以抵消她对扶言之的滔天恨意。

踏月这是因为恢复了记忆,所以把前世的恨带到今生来了。

荀久看了看踏月,问她:“你也要跟着我们回仙游行宫吗?”

踏月垂下眼睫,声音听不出情绪,“不管您有没有承认女王身份,您体内始终有着女王的一半灵魂,只要那半灵魂还在,踏月就永远会誓死追随。”

荀久抬手示意踏月,“跟我们一起上轿子。”

踏月面色惊讶,赶紧道:“陛下……王妃,万万使不得,踏月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哪有奴婢与主人同坐轿子的道理?”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荀久语气含了些许凝重。

踏月见左右推辞不掉,只好僵硬着身子跟着荀久上了轿子。

踏月找了个小杌子坐在地上,看向荀久,又看了一眼荀久旁边安静坐着的扶笙,面色沉了沉。

荀久垂眼看着踏月,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扶言之?”

踏月满面惊讶,不明白荀久为何突然这般问。

“我问你的问题,你老实回答就是了。”荀久抿着唇,暗忖这丫头果然是受到了前世回忆的荼毒,扶笙扶言之傻傻分不清楚。

“是。”咬了咬唇,踏月如实回答。

“你为何会对扶言之有这样深的恨意?”荀久又问。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扶笙,发现他只是安静坐着,神色极其淡然,分毫没有受到影响。

心中松了一口气,荀久暗自唏嘘,她今夜之所以会把踏月叫上来就是想当面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也是想让踏月看明白扶言之是扶言之,扶笙是扶笙,即便他们有着相同的容貌,那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踏月犹豫了好久,不答反问荀久,“王妃是否看到了女王陛下的前世回忆?”

“看到了。”荀久点点头。

踏月又道:“那您应该知道当年便是因为扶言之的临阵脱逃才会导致救援军来迟,皇城被破,女王在月子期间披甲上阵最后被敌军万箭穿心而死的吧?”

“嗯。”荀久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你……”踏月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荀久清澈的眼眸突然之间深邃起来,她认真看着踏月,“你刚才自己也说了,那件事情是当年,乃五百年前,救驾来迟的是扶言之,而并非现在坐在你面前的秦王扶笙。”

踏月当然知道如今坐在轿子里的人是秦王扶笙,可是一看见这张脸,踏月便忍不住恨意上心头,总有一种拔剑杀了他的冲动。

“还有……”荀久话锋一转,“当年那件事,并非你说的扶言之临阵脱逃,而是因为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踏月惊得脸色全变,“什么!疯了……”

“那个时候你难道没有看见?”荀久道:“扶言之一夜白发是因为受到了极度刺激,一时难以接受所以白了发,就连神智都陷入了混乱,所以你找到他的时候,他还能大难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怎么会这样……”踏月还是不敢相信,“扶言之可是当年的武林第一公子,是朝廷的战神紫衣侯,能有什么事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这句话,荀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侧目看了看扶笙。

扶笙一脸的云淡风轻,淡淡一瞥踏月,“当年扶言之本来准备班师回朝的,可是夜极宫的宫主突然出现告诉他凤息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你觉得他能否接受得了这个真相?”

这一下,踏月整个人仿若被雷劈一样僵住无法动弹。

女王陛下与扶言之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天!这是在开玩笑么?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啊!

“是不是无法接受?”荀久声音中添了几许遗憾,“当初扶言之无法接受的程度是你现在反应的成千上万倍,因为他深爱凤息,一心想着凯旋回归还她一片锦绣河山,然而现实却如此残忍,残忍到让他心心念念的美梦破碎得完全。因为过度悲痛,所以一夜之间白了头发,顺带疯了。”

踏月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一眼扶笙又看一眼荀久,大口大口喘着气。

荀久伸出手替她顺了顺气,轻声道:“之前我一直不能理解你为何总是对阿笙露出敌意,后来看到了五百年前的事,我便全明白了,说起来也不怪你,毕竟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踏月依旧喘着气,没能缓过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谁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个结局。”荀久幽幽一叹,仿佛又看见了凤息被万箭穿心然后从马背上落下来的那一刻,“只可惜,冥冥中自有注定。”

“这不可能!不可能啊!”这一刻的踏月像个受了惊的猫儿,努力找着借口,“扶言之和陛下已经有了孩子,他们怎么肯能会是那种关系?!王妃一定是在骗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荀久平静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把扶笙和扶言之分开来而已。如果你把我当成主人,那么请你记住,扶笙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我和他已经大婚了,如今是太平盛世,没有敌军前来攻城,更不会出现因为扶笙救驾来迟导致我身死的那一幕,那是五百年前,不是现在,你不能混淆在一起把以前的恨强加在扶笙身上,这样对他不公平。”

“我……”踏月一时失语,心中混乱成一团,仍旧无法从这逆天的真相里走出来。

“行了。”荀久深吸一口气,“依我看,你如今需要一个安静所在去好好整理思绪。”

说罢,荀久掀开帘幕对外面的轿夫吩咐,“落轿!”

轿子落下,踏月颤颤站起身来,最后看了扶笙和荀久一眼,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抿紧嘴巴直接撩帘走出去,片刻之间便消失在官道两旁的树林里。

荀久从树林方向收回视线,脑袋一歪靠在扶笙肩上,低声道:“实际上莫说踏月,就连我都被那一段回忆给感染了,连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都分不清。”

扶笙揽她入怀,勾起半边唇瓣,邪肆一笑,“没关系,回去以后我帮你清醒清醒。”

荀久陡然间一个激灵,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瞪眼道:“我如今难受着呢,你可别欺负我。”

扶笙看了一眼她的小腹,眸色黯淡下来,“我只是想那个地方早些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提起这个,荀久更加心情不好了,不过她心知扶笙比她更难过,故而转瞬一笑,宽慰道:“别怕,我这个月月事还没来,说不定再过段时日就真的有了呢?”

扶笙似乎也被她这乐观的心态和语气所感染,面上的沉郁退去不少,莞尔一笑,“你说得对,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能难得倒我们?”

……

轿子到达仙游行宫的时候,澹台惜颜站在门口守望,一眼瞧见扶笙和荀久出了轿子,她赶紧上前来问:“久丫头,饿不饿?”

荀久凝视着澹台惜颜,一瞬间想到扶笙前世那个狠心的娘,这样强烈的对比让荀久觉得老天这一世待扶笙不薄,虽然前面十多年过得不尽人意,但好在老天有眼,弥补他一个通情达理,心胸豁达的好母亲。

真好!

想到这些,荀久眼眶一红,一下扑进澹台惜颜怀里,哭声唤着:“娘……”

“你这丫头……”澹台惜颜惊了一下,随即看向扶笙,皱了下眉,“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扶笙笑道:“她是把儿子欺负够了找不到人欺负所以难过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澹台惜颜低嗤一声后看向扑在她怀里已经哭成泪人的荀久,一颗心都快被她给哭化了,语气也软了下来,“哎哟哟,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去了一趟九重宫回来就变成泪人了?”

澹台惜颜一边说一边掏出帕子。

扶笙接过帕子,将荀久从澹台惜颜怀里拽出来亲自给她拭泪,无奈笑道:“你再哭,娘的一身新衣服都被你给弄脏了。”

荀久是被扶笙给揪着后衣领从澹台惜颜怀里提出去的,那动作轻巧得如同提一只猫儿。

反应过来以后,荀久毫不留情一脚踩在扶笙的靴子上,“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澹台惜颜早就被扶笙那个动作给逗乐了,此刻见着荀久恢复正常才敢笑出声。

荀久听到笑声,脸上迅速浮现一层红晕。

进了宫门以后,荀久被前来迎接的唐伴雪给带回了房间。

澹台惜颜特意放慢脚步,问扶笙,“久丫头她是不是因为恢复了凤息的记忆,所以心境有了很大的改变?”

扶笙看了凤息所在的房间一眼,缓缓道:“那段回忆,实在太过悲凉,也难怪她一时无法释怀。”

澹台惜颜眸光一动,“这么说来,连你也看见了?”

“嗯。”扶笙轻轻颔首。

“那你与我好好说说。”澹台惜颜顺势在凉亭中坐下,对扶笙招了招手。

扶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去,将五百年前的回忆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澹台惜颜。

听完之后,饶是澹台惜颜这样心境开朗的人也忍不住红着眼眶落下泪,抽泣声不断,怒斥:“九方裳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付自己的儿子!”

“娘。”扶笙无奈地看着她,“怎么连你也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能不带进去么?”澹台惜颜一边抹泪一边怒骂,“扶言之可是我儿子的前世啊,我连半分汗毛都舍不得动的宝贝儿子,她竟然狠得下心用咒术诅咒他的灵魂,这样的女人,心思简直太可怕了!”

“是,娘说得对极了。”扶笙揉着额头,“儿子有幸能投胎到您肚子里,上辈子的缺憾,这辈子不是有您弥补了吗?”

“可我还是气不过。”澹台惜颜咬牙切齿,“只可惜时光不能倒转,否则我定要想办法进入那个梦境狠狠把她打醒,简直太过分了!”

扶笙索性不说话了,安静听着澹台惜颜数落完了才把自己的锦帕递上去,问:“哭完了?”

“你这臭小子!还有没有良心?”澹台惜颜接过锦帕,嗔他一眼,“你娘我都快难过死了,你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扶笙嘴角微抽,“您和久久哭成这样,难不成我还得跟着你们一起哭?”

澹台惜颜直接被扶笙给气笑了,她实在难以想象扶笙痛哭流涕的样子,“你呀,外表看起来冷漠不可亲近,实际上就是个皮猴子。”

扶笙也不反驳,顺承着道:“那也是娘遗传的。”

澹台惜颜哭也哭了,气也气了,如今反而没话说了,站起身来道:“你们一定还没吃饭的吧?”

“的确是还没有。”扶笙淡声道:“那就麻烦娘给我们下厨了。”

提起这个,澹台惜颜顿时乐道:“今天你娘我能偷懒一回了。”

扶笙疑惑,“此话怎讲?”

澹台惜颜故作神秘道:“厨房里有人在烧饭炒菜呢!”

扶笙眯眼想了想,这场岷国之行,随行的有澹台惜颜、澹台镜、璇玑阁主、唐伴雪和徵义,唐伴雪陪着荀久在房间,澹台镜和璇玑阁主在下棋,剩下的人就只能是徵义。

想到这里,扶笙有些震惊,“厨房里的人是徵义?”

“对啊!”澹台惜颜笑着接话:“那小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突然想要下厨,说给你们接风。”

“这倒是挺新鲜的。”扶笙轻笑。徵义可是五大护卫中出了名的沉闷,想不到他竟然会主动要求下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坐了一会,澹台惜颜似乎才想起来之前扶笙和荀久之后还跟着一顶轿子,忙问:“方才你们身后的那顶轿子里坐的什么人?”

“是郁银宸和西宫良人。”扶笙道:“他们由宫人安排去隔壁大殿歇息了。”

澹台惜颜恍然,又问:“他们二人为何也跟着下来了?”

扶笙道:“这次冬祭,久久没能打开金色花魂,我们需要找齐材料铸造一把具有灵气的佩剑,郁银宸灵力高强,有他跟随的话,会方便得多。至于西宫良人……他应该出了岷国以后就会回夜极宫。”

澹台惜颜顿时担忧道:“郁银宸那小子对凤息有意,你这样让他跟在身边,就不怕他会把久丫头当成凤息?”

“不怕!”扶笙摇摇头,“因为你儿子我有这个自信让久久一心一意,爱慕她的人越多越优秀,说明我的眼光越好,挑了个完美的夫人。”

澹台惜颜见鬼一样瞅着扶笙,实在难以想象一向最爱拈酸吃醋的儿子竟然会在短短时日变得豁达起来。

“娘这么看着我作甚?”扶笙被澹台惜颜盯得有些不自在。

“我想看看,我这个儿子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澹台惜颜上下打量着他,那满是怀疑的目光,仿佛要把扶笙给刺穿。

扶笙翻了翻眼皮,“不吃醋不代表我不在乎她,不过是换个方式来爱而已,偶尔吃醋可以调剂一下夫妻感情,若是常年如此,再深的感情也会破裂的。”

“这话可真不像是我儿子说出来的。”澹台惜颜还是一脸震惊。

……

房间内。

唐伴雪一边打来清水给荀久净面,一边蹙眉问:“是不是秦王欺负你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荀久噗嗤一笑,“你说什么呢,他哪儿敢欺负我?”

“那你哭什么?”唐伴雪满脸不解,“我早上听璇玑阁主说你们这一次去九重宫能看见前世的回忆,莫非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

荀久净面以后过来坐下,情绪缓和了些,微叹,“的确是不怎么好,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我就是借助眼泪发挥一下情绪而已,如今哭出来已经好多了。”

“什么回忆这么催泪?”唐伴雪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你可别让我再说一次。”荀久赶紧道:“那段回忆太长了,而且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你知道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唐伴雪看出来荀久对于那段回忆很是忌惮,她耸耸肩,“你愿意说的话,我便听听,你不愿意说,我就当不知道咯,反正与我无关,我来这里又不是听你讲故事的。”

荀久笑看着唐伴雪,这个小女孩总是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哦不,或者说她没有心事,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想得到什么都会大声说出来,说出来以后就能立即付诸行动,恣意潇洒的人生实际上很让人羡慕。

“看我作甚?你肚子饿了?”唐伴雪见荀久一直盯着她,不由得扫了自己一眼,确定没有哪里不妥之后瞥向荀久。

“的确是有些饿了。”荀久摸了摸肚皮,嘿嘿一笑,“你去帮我拿点吃食来。”

唐伴雪坐着不动,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神色恹恹,“别说你了,我都还饿着呢,小吱吱发话了,今天他下厨,为了吃到他亲手做的菜,我已经饿得快倒下了。”

荀久瞠目结舌,“徵义亲自下厨?”

“是啊!”唐伴雪有气无力地答道:“也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风,不过……嘿嘿,我喜欢。会下厨的男人最可爱了。”

说到这里,唐伴雪立即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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