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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扶笙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人下狠手?
感觉到身侧宫义因为疼痛而逐渐紊乱的呼吸,荀久眉心一蹙,开口道:“不知文君殿下所指的是哪种毒?民女才识浅薄,还望您指点一二。”
奚恒悠悠转身,面带笑意,“此毒特殊,内服治病,伤口入侵能致命,并非久姑娘才识浅薄,而是这世上知晓这个名字的仅有三个人而已。”
荀久挑眉,“既然文君殿下言明只有三个人知晓这种毒,那我们如何相信宫义中的就是‘铩羽’?”
奚恒无所谓地笑笑,“久姑娘大可抓只活物来用宫义的血液做个试验,刚好本君手上有铩羽毒的解药,若是本君的解药能解了宫义的毒血,那就说明他的确中的是铩羽毒。”
取宫义的血液做试验,再用奚文君手上的解药来解毒。
这样的做法似乎比较有可信度,众人陷入沉默。
扶笙抿唇片刻,淡淡抬眸,“既然奚文君如此有把握宫义中的就是铩羽毒,那你亲自以身试毒岂不是更有可信度?”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奚文君可是长乐宫四妃之首,又暂代凤君一统后宫。再不济,他以前也曾是女帝的心尖宠。
如此身份,怎可亲自以身试毒?
奚文君表情微僵,面上有愠怒之色,森冷的眼神投向扶笙,加重了语气,“王爷可真会说,本君的身份,岂是你能随便使唤的?”
“奚恒。”上头女帝突然出声道:“朕倒觉得子楚言之有理,此毒既是你自己探出来的,由你来试毒会更有证明力度。”
奚恒身子一僵,整个人都呆住。
自入宫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女帝连名带姓的称呼他,言语间疏离之意尽显。
白三郎还没进宫的时候,他曾是女帝口中的“阿恒”,这个女人美得就像毒药一样,让他在入宫那一年第一眼就情根深种,以至于独占她的心思日益加重。
可让奚恒大为挫败的是,他从未与女帝欢好过,便是曾经有一次喝醉了酒爬了女帝的龙榻,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她一脚踹下来。
从那以后,宠爱尽失,女帝再不来他的长秋殿,更不会传召他去帝寝殿。反而是后来的白三郎风头日盛,女帝隔三差五便会驾临他的鸿台殿。
到了羽义的时候,荣宠更甚,前两日竟被女帝单独传入帝寝殿侍寝。
在奚恒的记忆中,这还是女帝头一次主动传召男妃去帝寝殿侍寝,羽义不过就是蜀国送来的质子而已,一个被家国抛弃的人质,竟然凭着秦王的身份踩在他头上,这让他如何不怒!
而眼下,女帝竟然要他以身试毒!
这得是多不待见他才能说出来的话啊?
思及此,奚恒面色变了又变,可终究不敢违抗旨意。
上前一步,奚恒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伤痛,低声道:“臣……”
“遵旨”二字还没说出来,羽义当先截断了奚恒的话,看向女帝,温声道:“陛下,奚文君身份尊贵,切不可以身犯险,臣愿代劳。”
女帝挑了挑眉,转眸望向羽义,“你不怕死?”
“怕。”羽义面色如常道:“可臣是秦王殿下一手带出来的人,所谓护卫,活着的目的便是为了在必要时刻献身,死,不过是早晚的事,再怕也是要经这一遭的。”
奚恒瞳眸微眯,颇为讶异地看了羽义一眼。
羽义并没有看他,只安静等着女帝发话。
沉吟片刻,女帝道:“难得你入了宫还如此效忠子楚,朕准了!”
说罢,女帝看向奚恒,“待会儿羽义试毒的时候,你可得及时拿出解药,否则……”
话到后面,已经带了十足凌厉。
“陛下请放心,臣不会让他出事的。”奚恒识趣地接过话。
女帝身侧的宫女立即去陶府厨房找来了匕首和小碗。
荀久离宫义最近,放血的事便交由她。
拿起铮亮的匕首,在宫义的虚弱点头示意下,荀久迅速割破他的手指,深红血珠很快便滴下来落到白瓷碗中,每落一滴,宫义的呼吸就加重一分,听得荀久心里一揪。
羽义缓步过来在宫义面前蹲下身,眼眸中分明有极其不忍和愧疚的情绪,紧抿着唇,羽义用唇语对宫义说了一句话。
因为角度关系,荀久能肯定除了她和宫义,再无人看到羽义方才说了什么。
羽义说:对不起,我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会害你至此。
将唇语翻译过来的荀久心中震惊至极。
羽义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口中的“那天晚上”是指宫义遇刺的那天晚上?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刺杀宫义的人又是谁?怎么听起来这件事好像和羽义有关。
宫义轻笑一声,声音中多了一分让人不解的凄凉,随后他指了指荀久手中的小碗,轻声道:“喝了它。”
羽义二话不说,抬起白瓷碗就将里面有些发黑的血液喝了下去。
一刻钟后,羽义仍旧安然无恙。
紧接着,羽义自己咬破了手指,就着荀久手中匕首上的宫义的血液往伤口处一抹,不过眨眼的功夫,羽义指腹上的伤口便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变黑,大有蔓延之势。
女帝大惊,“奚文君,赶紧拿解药来!”
奚恒满意地弯了弯唇,快速走上前,拿出一个红色瓷瓶,将里面的清凉汁液往羽义伤口上一倒,又拈了三颗药丸给羽义服下。
盏茶的功夫,羽义指腹上的伤口便逐渐恢复了正常血液该有的鲜红色。
羽义的以身试毒,成功验证了奚恒的说法。
女帝震惊过后看向奚恒,蹙眉问:“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奚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情凝肃道:“启禀陛下,崇安贵君薨逝的当天晚上,臣曾经奉陛下的旨意带了一队人马封锁西城。也是在那一晚,臣亲眼所见宫义被一个女刺客追杀,受了很严重的伤,宫义原本完全能将女刺客置于死地,却因为羽义的突然出现,女刺客慌乱逃脱了。后来羽义向宫义下跪,求他向秦王隐瞒女刺客的身份。”
这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就连荀久也怔住。
羽义竟然为了一个女刺客向宫义下跪?!
奚恒阴狠的目光随意看了羽义一眼,总结道:“那个女刺客,就是陛下身边的阿紫姑姑,而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楚国细作。”
啊,终于粗来第一个真相,嗯,存稿君告诉你,奚文君所言句句属实。
所以,羽义和阿紫姑姑的立场注定相爱相杀
☆、第七十九章 羽义和阿紫的过往(要戳哦)
静。
整个厅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眼下的局面,已经不再是谁动了手脚让两仪棺坠崖砸死僰人和澹台家族大将那么简单了。
身为四妃之首的奚文君亲自指证女帝新宠羽义与女帝身边的女官阿紫姑姑有私情,更要命的是,阿紫姑姑竟然是楚国安插在女帝身边的细作。
这样一个轰炸性的消息,让原就目瞪口呆的众人直接石化了。
阿紫如果真的是楚国细作,那么说明了什么?
说明羽义一早就知道阿紫的身份,才会向宫义下跪求他帮忙隐瞒。
这样一来,羽义这个蜀国质子与阿紫这个楚国细作之间的关系就不可能仅仅是单纯的儿女私情。
羽义很可能一直通过阿紫与楚国暗中联系,至于目的……上位者会考虑得更多,譬如认为羽义想借楚国之力逃出燕京回到蜀国,又譬如羽义其实早就被楚国收买了,与阿紫一起潜伏在皇宫里,目的就是频频向楚国传递燕京的最新消息。
总之不管他们有什么终极目的,光凭羽义和阿紫有私情给女帝戴绿帽子这一条就足以剥夺这二人继续活下去的权利。
处死是必须的!
奚恒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他进宫这么长时间,早就摸清楚了女帝的脾性。
女帝最不喜别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尤其痛恨别人挑拨她和秦王的关系,于是奚恒便闭口不提及秦王,反正他最终的目标是扳倒羽义,让羽义永无翻身之日。
至于刚才口述的这份证据……
想到这里,奚恒含笑的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靠近门边而坐的澹台引。
他的确在白三郎死的那天晚上奉了女帝旨意带兵封锁西城,也亲眼看见阿紫刺了宫义一剑,可利用宫义的伤来牵出阿紫的身份,进而置羽义于死地这个计策却是即将来上庸的时候,大祭司隐晦提点给他的,所以他才能提前准备好铩羽毒的解药备用。
澹台引感受到来自奚恒的目光,稍稍偏头,眸色清冷,仿若不认识奚恒一般又迅速移开视线。
女帝脸色阴沉到极致,双眸中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转眸望着羽义,语气压抑低沉,“奚文君所说的话可属实?”
羽义看着自己刚刚咬破中了铩羽毒又被奚恒用解药复原的伤口,蓦然想到阿紫去刺杀宫义的那天晚上,他趁着白三郎薨逝,宫中大乱的间隙跟着阿紫出了宫墙,却不敢太过靠近她,只能远远跟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阿紫出宫竟然是为了杀宫义。
宫义从楚国边境带着重要的情报回来,一路上本就有杀手追踪,已经疲累至极,自然没想到燕京城里竟然还有人设了埋伏,猝不及防之下挨了阿紫一剑,关键时刻,他现身出来,大概是惊到了阿紫,她慌乱之下转身就跑,匆忙之中伤到了脚踝,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阿紫在宫中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跛。
为了保住阿紫,他不惜向宫义下跪,并保证从今以后不会让她再为楚国做任何事,只求宫义能帮忙隐瞒住阿紫的身份。
猝不及防的是,阿紫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就被人曝光了。
想到这里,羽义苦笑一声。
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懂他的心思,只会以立场不同的理由一再躲着他,逃避他。
九年前,他是蜀王世子,她是他身边最受宠的婢女,母后挑再多的名门闺秀,他都瞧不上,身边只想留叶紫一个人。
昔年,蜀国的夕阳总能将他们二人嬉戏打闹的身影拉长。
那个时候,岁月静好。
年少的他以为那就是一辈子,却没想过会一朝生变,一直悉心照顾他的阿紫竟是楚国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犹记得那一晚,蜀国王宫失火,怀有身孕的母后为护他安然逃离王宫,不幸葬身火海,父王在与叛军的搏斗中身中数箭而亡。
阿紫终究是不忍心,趁乱拉着他跑出来,可他的伯父早就通过阿紫和楚国达成协议谋划了这一场宫变,怎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所以,最终他还是被捉了回去。
没多久,他的伯父便以摄政王的身份总揽了蜀国一切政务直至稳坐蜀王之位。
新王上位,为了讨好先帝,特地将他这个前蜀王世子送来燕京做人质。
刚来燕京那年,他就被七皇子扶笙看上,说要带回府。
难得扶笙会主动提要求,先帝二话没说便点了头。
从此扶笙身边的护卫又多了一个“羽义”,也亏得七皇子,他才能免去一般质子在他国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羽义本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叶紫,却不曾想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他和她竟能在经历了那一场宫变之后再在燕京重逢。
只不过……
九年前,他是蜀王世子,她是他身边最贴心最得宠的婢女,也是他最心仪的人。
九年后,他是蜀国送来燕京的质子,她是楚国安插在女帝身边的细作。
她依旧是他最心仪的那个人,而他对于她来说,或许已经变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阿紫的心,他从来没弄懂过,或许今日之后阴阳相隔,便再也不会有答案。
瞬间收起所有的哀恸情绪,羽义认命地闭了闭眼睛,正准备开口回答女帝的问题。
一片死寂中,突然传来“啪啪”的抚掌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扶笙扬起薄而精致的唇,眸光清冷至极,寒冰落入一般,直直看向奚恒,“奚文君方才的故事十分精彩,本王差点就信了。”
小天使们一直想知道的阿紫和羽义之间的故事粗来啦,唔,这一对是比较虐,但是好心疼有木有,心疼阿紫的隐忍,心疼羽义的暗恋。被虐到也不要紧,等这件事处理完,衣衣让久久和笙笙去海上历险,顺便给你们发糖,嗯哼,独处的时光会发生什么哩?
本章最后,笙笙说得辣么自信,是要搞什么幺蛾子哩?有木有小天使猜得中笙笙安排这一局的用意何在(*^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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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逆转(必戳)
奚恒怔怔看着扶笙,他不明白秦王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顷刻回神,奚恒嘴角微勾,弧度阴翳,“普天之下,知道‘铩羽毒’的只有三人,女皇陛下、本君和阿紫姑姑,而刚才本君已经按照大家的质疑证明了宫义所中的就是铩羽毒,证据确凿,王爷却说本君方才在讲故事,莫非王爷觉得女皇陛下也看错了?”
荀久暗嗤一声,奚恒这厮太狡猾了,关键时刻就把女帝搬出来施压,但不管他今日所言是否属实,她都不能让这整件事板上钉钉,否则会牵连到很多人,届时,宫义会死得很冤。
荀久作为医者,是绝对不可能放下底线眼睁睁看着一条无辜人命从自己眼前消失的。
仰起头,荀久挑眉轻笑,“在试毒这一环节,文君殿下的确是做得滴水不漏,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大家都以为宫义的确中了铩羽毒,可实际上……”说到这里,荀久目光一扫厅内众人,“有没有人反过来想一想,文君殿下为什么这么巧刚好随着女皇陛下来上庸,刚好遇到虚弱至极的宫义,刚好给宫义号脉,刚好知道宫义中了铩羽毒?”
停顿一瞬,荀久嘴角弧度加深,语气也含了几分戏谑,“最重要的是,文君殿下为什么会刚好带着铩羽毒的解药?莫非你也同澹台家族嫡系传人一样拥有未卜先知的特异能力,提前知晓宫义中了铩羽毒,所以特地调制解药来给他解毒?”
最后这番话,乍一听没什么,可实际上隐隐指出了奚恒大有与大祭司联手策划今日这场戏的嫌疑。
坐在门口的澹台引脸色一白。
厅内其他人则是被荀久一连几个“刚好”给问得幡然醒悟,赶紧又将方才的事件理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个看似置羽义和阿紫于死地的铁证,实际上处处是漏洞,逻辑有问题。
扶笙没想到荀久竟然接过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神色微动,扶笙的眸光轻睨了荀久一眼,只见站在厅堂中的女子一袭樱草色襦裙,因为匆忙换装的缘故,头发只用一支玉簪松松绾起,披在肩头的部分,丝滑如流水,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缀饰。可饶是如此简单素雅的装扮,也依旧遮不住她妙目间的婉转波光,犹如点点碎星,照亮一室阴暗。
扶笙清淡无波的眸,定在她头顶那支莹润的海水纹白玉簪上,恍惚间想起数日前在秦王府西配院,他曾亲手为她绾发,亲手触碰过她的如缎乌发,亲手将那支玉簪插到她头上。
他也曾数次以为她会真的将玉簪拿去当了换钱。
可此时此刻,远在上庸重逢,她竟然还完整保留着这支簪子。
看到这一幕,扶笙心头没来由的一暖,嘴角也在不经意间微微扬起温软的弧度,并开始期待这个与他心有灵犀的女子接下来还会有怎样让他意外的表现。
奚恒瞳眸骤缩,死死盯着荀久,“久姑娘不要混淆视听,方才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羽义喝下宫义的血后安然无恙,而将宫义的血涂抹在他自己的伤口上就立即有中毒迹象,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宫义所中之毒是铩羽?”
“这一点我不否认。”荀久微笑,“可文君殿下方才说了,宫义所中的铩羽毒只能从伤口入侵,也就是说,宫义身上除了方才划破的指尖伤口,还有别的伤口是吗?”
“那是自然。”奚恒淡淡瞥她,自信道:“本君亲眼看见阿紫姑姑一剑刺伤了宫义,所以,宫义胸前有一个伤口,而那个伤口,就是铩羽毒入侵的途径。”
“文君殿下此言当真?”荀久笑问:“您真的亲眼所见阿紫姑姑刺伤了宫义?”
奚恒隐约觉得荀久这话问得莫名,却又找不到奇怪在哪里,皱了皱眉,他道:“难不成久姑娘质疑本君在女皇陛下面前撒谎?”
“撒没撒谎我不知道。”荀久笑容变淡,“但我知道‘眼见为实’。”
“此话怎讲?”女帝半眯着凤眸。
荀久答:“既然文君殿下一口咬定他曾经见过阿紫姑姑一剑刺伤了宫义,那么何不让宫义脱了衣服当堂验证他胸前究竟有没有文君殿下所说的伤口?”
荀久话音还没落,陶夭夭当先红了脸,面色尴尬地出声道:“久姑娘所言实在是有些欠缺考量……”
陶夭夭一说,众人也都反应过来。
女帝跟前,让宫义一个男人脱衣服当堂验证,的确有些出格。
荀久看出了众人的顾虑,接着道:“当然,让宫义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衣服是不可能的,女皇陛下可以派几个心腹带宫义去偏厅,到时候别说胸前,便是从头到脚都可以脱了衣服仔细查看,免得错漏了某个不起眼的伤口误了真相。”
奚恒闻言嘴角一勾,偏头对女帝一揖,“陛下,臣非常赞同久姑娘的说法。”
女帝转眸望向羽义,“你觉得呢?”
羽义伸出拇指抹去嘴角宫义的血迹,一时心中踌躇。
刚才奚恒把那晚的事抖出来的时候,他险些便招认了,可是殿下却突然说奚恒这是在讲故事。
而眼下,久姑娘的神情淡然至极,分明不在意宫义是否会被查出伤口坐实阿紫刺杀的罪名。
羽义实在想不透,殿下与久姑娘,究竟在唱什么双簧?
蓦然想起宫义方才让他喝下毒血时的情形,羽义突然觉得宫义也表现得那么淡然,应该是早就知道内幕了。
想通了一切,羽义抬眸迎上女帝的目光,轻声答:“臣也觉得久姑娘此言有理。”
女帝接着又问了扶笙和澹台引的意见,那二人均表示无异议。
女帝这才挥手示意两个皇室禁卫军带着宫义去了偏厅。
众人放轻了呼吸等着。
不多时,其中一名禁卫军匆匆跑回来禀报:“启禀女皇陛下,除了刚才划伤的指尖,宫大人全身上下并无任何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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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以牙还牙(戳戳戳)
奚恒脸色大变,颤抖着唇瓣,不敢置信地盯着禀报的那名兵卫,“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那兵卫重重跪在地上,面色惶恐,“陛下明鉴、文君殿下明鉴,卑职不敢有半句虚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