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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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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尽之后,扶笙全神贯注起来。

对面,扶言之已经完全站了起来,看向扶笙的眼神里嘲讽之意明显,“怎么样,这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当年凤息死的时候,我使出来的剑气,可比你现在的强了百倍,而你现在,却连我分毫都伤不了,你用什么来给她报仇?”

扶笙清冷的眉眼添了霜寒,冷嗤,“疯子!”

话音刚落,点地而起,虚空刺下,依旧是恨意十足的强大剑气。

这一次,扶言之有所准备,飞身躲避,轻轻落于房顶之上。

扶笙的那一剑刺空了,引得周围草木翻卷如怒涛。

“哈哈哈……”站在房顶上的扶言之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扶笙,“本尊有没有告诉过你,像我这样的魔,最喜欢人心底里的恨,你越是怒,就越能加强我的能力。”

扶笙身子微僵。

“恨吧!”扶言之仰天大笑,“你越恨我,我越强大,你恨了,我才高兴。”

瞥了一眼扶笙呆滞的表情,扶言之红唇勾起,“蠢物!就算你转世重生,依旧撇不开这层关系——本尊是你的心魔。”

“本尊是你的心魔……”

“本尊是你的心魔……”

这句话,不断有回音冲击着扶笙的耳膜。

他身形晃了晃,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子,心底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眼前这个人,是扶言之的心魔,那也就等同于他自己的心魔,他早该想到的。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把扶言之和自己拉上关系,甚至于,潜意识里都觉得他是他,扶言之是扶言之,纵然前世今生,但毕竟是两个人。

如今扶言之的一番话,顿时让他醍醐灌顶。

眼前这只魔,是他的心魔!

只要他动了恨意,就会让扶言之无形中变得强大起来。

深吸一口气,扶笙慢慢平静下来,再抬头时,周身气息已然归于平缓。

扶言之负手而立,笑容轻蔑,“五百年来,本尊操纵了成千上万个傀儡,吸食了他们心底里的不满和恨意来喂养我自己,如今的本尊,对你来说是铜墙铁壁,你想杀我?呵!白日做梦!”

扶言之说完,目光一狠,出手便是一阵凌厉的掌风。

扶笙举剑,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将内力不断注入到剑柄上,片刻之后凝聚出一个浅金色光圈,把扶言之的掌风挡在外面,随即低吼一声,吼声震天,波及之处,狂风怒号。

金色光圈慢慢聚拢,最后凝在剑端,变成烈焰的赤红色,火焰雄浑,燃烧着扶笙最心底里的怒,奋力一挥。

滚烫的火焰如同汹涌的洪水,带着摧枯拉朽排山倒海的气势,火舌不断逼近扶言之,火光烈烈,烧红了半边天。

这是巫族法术寂灭之火第六重——魂灭道消。

扶言之根本不懂巫族法术,他催动灵力来阻挡,岂料越是动用灵力,就越能让那些浩浩荡荡而来的火焰烧得更旺。

有火舌飞落到扶言之的衣襟上,转瞬便顺着烧了起来。

扶言之大怒,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一只手用内力抵挡着身前的火焰,另外一只手朝着旁边的荷塘里一招,立即引来荷塘水浇灭身上的火。

扶笙趁着这难得的时机放下软剑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开始结印,一道道金色符文往外扩散,围绕着他的周身不断旋转。

未几,他双手一拍,金色符文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融合成刺目金光,扶笙抬起头,双手飞快,毫不犹豫将金光推出去。

扶言之迅速拿出玉笛,玉笛周围散出重重青光,与扶笙的符文金光撞在一起。

两股强悍的力量碰撞,那一刻,整片大地都颤了一颤,虚空中满是撞击过后的绚烂光芒以及剧烈燃烧。

两人都被对方强大的力道损伤到内腹,各自吐了一口血。

这五天,扶笙不眠不休守在传送门前等荀久,本就体力不支,眼下又数次动用灵力和巫族法术,损耗极其严重,紧接着连吐了几口血。

扶言之见状,迅速站起身来,将碧色玉笛放在妖娆红唇边,不出片刻,幽幽曲声便传了出来,每一个音符都好像在号召生命,带着让人失神的魅惑。

清幽月光下,阴冷的风夹带着血腥味,随着缥缈的曲声慢慢散发出去,盏茶的功夫后,四周传来飞鸟振翅的声音。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这是扶言之在召唤他的傀儡黑鸟。

扶笙剑尖撑地,意图支撑着站起来,却发现刚才受伤的时候意志力薄弱,心神被扶言之的笛声影响到,全身血液都好像凝结住不会流动,他才刚刚站起来一点,就感觉全身乏力,脑海里一阵眩晕,单膝跪了下去。

握住剑柄的手指紧了紧,扶笙心痛如刀割,自从荀久走后,他的每一刻钟都好像过了一年那样漫长。

坐在传送门前,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敢合拢一下,就怕一觉睡过去,醒来以后,那道门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眠不休守了这么多天,竟然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传送门,没能等到他深爱的女人回来。

随着扶言之曲调的婉转变化,过去的种种,在扶笙的脑海里一幕幕盘旋。

他还记得与她在无人岛上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天是蓝的,海水也是蓝的。

她在大雨之夜跑出去为他找退烧药,弄得手心全是伤痕。

她在水塘沐浴时被猴子偷了衣服,后来他追了很久才从猴子手里抢了回来……

他也记得雪田里两人的初次火热缠绵,互许忠诚,他在她体内注~入了爱的毒液。

她初见时想方设法逃离他身边的淘气模样、知道抄家真相时的脆弱模样,穿上火红嫁衣时的勾魂摄魄模样,甚至是吃醋时气呼呼鼓着小脸的模样。

这些画面,仿若还在昨天。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牵挂一生的久久。

荀久,寻久。

他在灰白的人生中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牵挂一辈子的人。

他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以为,他的一双翻云覆雨手,能筹谋这世间的一切,能筹谋到她,自然也能牢牢拴住她。

然而,亲眼见到传送门关闭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整颗心在片刻之间碎成齑粉,那鲜血淋漓的痛,让他不知道自己得多坚强,才能接受这赤~裸~裸的事实。

那个女人,以这样的方式永远离开了他。

他甚至,连她消失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他还没告诉她,无人岛的海景房已经建好了,他们可以一起划着小船去,一起搭建避雨的棚子,一起和那群猴子抢野果。

他还没告诉她,其实早在她穿越而来的那天晚上,她在房顶上偷窥他沐浴的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

他还没告诉她,他很想很想她,想得心口那个地方好疼好疼好疼。

好多话,他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然而,已经没有机会了。

心中的万千酸楚,终于化作两行清泪。

一生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秦王扶笙,这一刻像个丢失了心爱之物的孩子,哭得声泪俱下。

荀久,久久,我要如何做,才能将你从回忆中唤回来?

你就这样丢下我,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

我现在就想你了,很想很想……

受了重伤,再加上扶言之的笛声蛊惑,让扶笙的意志力一再薄弱下去。

在扶笙周围盘旋已久的黑鸟们终于寻到机会,兴奋地尖叫着冲下去准备将下面这个人生吃了。

然而,黑鸟们还没靠近扶笙,他周身突然激起暴戾恨意,仿佛风暴过境,让他披散在肩后的墨发肆意张扬起来。

一点一点地站起来,蒙着眼睛的扶笙凭着听觉,挥动强大的剑气斩杀了一拨又一拨前来袭击的黑鸟。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死了一批,立即又有一批填补上来。

扶言之飞身上房顶,动作优雅地坐下,玉笛不离唇畔,曲调幽幽。

时不时看一眼下面乱剑斩黑鸟的扶笙,扶言之勾起唇瓣,笑意邪肆。

他就不信,他的葬魂曲,不能耗尽扶笙的意志力。

被重重黑鸟包围的扶笙手中的剑越挥越快,被砍中的黑鸟鲜血在空中曳展如虹,划出让人心颤的弧度。

扶笙再顾不得那么多,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不能连亲人也失去,就算知道自己无法战胜扶言之这个恶魔,他也要拼死一战,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放弃。

房顶上,扶言之的笛声微微顿了一下,瞳眸微缩,心底掠过一抹诧异。

他以为,扶笙这个时候该是充满了恨意的。

可是自从他再一次站起来之后,他心底的那些恨意就好像退潮一般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死水一般的平静。

没错,的确是平静。

扶言之面色惊讶,难道这个人根本就不爱荀久?否则为何连他的葬魂曲也没能将他心底里的恨勾出来?

眯了眯眼睛,扶言之收了玉笛,足尖轻点,飞身直接朝着扶笙的方向去。

黑鸟们感觉到主人靠近,都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扶言之落在地上,白衣翩然的他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清美,若是撇去那一双眸,倒真真是惊鸿一笔。

嘴角噙着嗜血快意的笑,扶言之缓步走近扶笙,玉笛再一次凑到唇边,正准备吹出摄魂曲。

这时,挂着清月的天空突然之间黑云层层聚拢来,电闪雷鸣,巨大的响声让黑鸟们四处逃窜。

扶言之不敢置信地抬起眸,却陡然得见虚空被人撕裂,裂缝处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无知蠢物,毛都还没长齐,竟敢痴心妄想动本老祖的人!”

☆、第041章 蚀骨思念(题外话)

狂烈的风,犹如翻卷的江水,呼啸哀嚎。

虚空裂缝处传来的声音,带着雄浑深厚的内力,堪堪从怒风里划开通道,一字不漏地全部进了扶言之的耳朵。

他浑身一震,随即眯了血红色的那双眼,定定看着天空黑幕裂开刺眼白光的那一处。

五百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能用内力将他震慑住,今日竟然遇到高人!

莫非,是扶笙请来的帮手?

斜斜一瞥,扶言之眸光落在同样怔愣站在原地的扶笙,冷笑:“你倒是能耐,一到受伤就有人出来相救。”

扶笙并没有答话,他早已被心底里涌起的不敢置信和惊喜给冲昏了头脑。

如果没有听错,刚才那个声音,是久久的。

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来了!

不及扶笙细想,虚空裂缝陡然之间闪现出一抹黑紫色身影,随之而来的,是无数条闪着寒光的银丝,带着尖利的呼啸冲破扶言之筑起来的重重壁垒,准确无误缠住他的双手双脚以及脖颈。

扶言之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

她一身黑紫色裙衫,唇上颜色与裙衫相近,眉心血红火焰衬着细长流曳的眼尾。

随着她的到来,周围狂风大作,树枝断裂,瓦砾横飞。

浓重鬼魅的装束,撼天动地的气势。

天空乌云越聚越拢,幕布一般笼罩了天地,看不清周围物事,唯见来自虚空那人身后的道道金光照出她清冷的眉宇,惊艳的轮廓。

“北海老祖?!”

心神狠狠一震,扶言之颤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银丝缠住,再退不远,而早在被银丝缠住的那一刻,他周身的血液就跟凝固了一样,所有的灵力都使不出来,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出现。

自己的一身修为,在北海老祖面前等同于沧海一粟。

微微弯了唇角,荀久手中银丝越收越紧,扶言之被迫随着银丝的牵制到了她面前。

烟尘散尽,乌云飘走,清月重出夜空,薄纱一般的清透光线,将荀久绝美的容颜映照得一清二楚。

近距离的观看,扶言之完全觑到了荀久的容貌,一瞬间面如死灰,他双眼瞪大如铜铃,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荀久,“你、你到底是谁?”

分明是北海老祖,却为何是荀久的容貌?

荀久不是被他操纵傀儡娃娃毁了传送门永远关在幻境里面了吗?

“我是你老祖。”荀久挑眉,随即冷笑,“你小子,活腻了吧,敢动我的人!”

“怎么可能……”扶言之仍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会是北海老祖?”

荀久唇边笑意森然,手上动作轻缓却不停顿,慢慢将银丝收拢,直到扶言之站在她面前。

荀久狠狠拽了一把,扶言之被银丝割裂皮肉,脚踝上、手腕上、脖颈上立即同时出现一道血痕,他痛得全身抽搐了一下。

食指挑起扶言之的下巴,荀久眼眸中寒意更甚,一字一顿,“你的名字:扶言之,你头上的额饰:菩提,都是本老祖赐给你的。”

随后,荀久挑着扶言之下巴的那只手逐渐转到他的额头上,手心氤氲出一层浅浅光晕,慢慢渗入扶言之的脑袋。

片刻之后,扶言之那几处模糊的回忆,全都明亮了起来。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八岁那年在北海冰川带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古怪女人出来,她给他赐名,送他额饰作为礼物,说这东西能保佑他,还告诉他,这世上唯一能帮助他复仇的人是凤息,但复仇之后,得由凤息来当女王。

自始至终,他都没能见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更记不住她的样子。

他唯一能记得的,便是她眉心那一簇鲜红色的火焰,炽烈如血。

原来,当初一路帮助她的人是北海老祖!

可是,北海老祖怎么会和荀久长得一模一样?

失神地摇摇头,扶言之嘴里低喃,“不,不可能,荀久明明是凤息转世,你不是北海老祖。”

“那你认为,我是凤息?”荀久嘴角噙着嘲弄的笑,眼波流动,余光瞥了一眼那边的扶笙,见他安然无恙,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一句,堪比惊雷,直直击中扶言之,他双眸中的血色原来越浓烈,盯着荀久看了好半晌。

荀久不惧怕他这双眼睛,回望着他。

“凤息……”扶言之在这一刻感觉到心痛,他痛苦地挣扎了一下,重新看向荀久的时候,面上满是恨意,“你把凤息藏哪儿了?”

荀久眼神轻蔑,“扶言之,你还有脸问?凤息不是被你永远关在幻境里了吗?”

仿若被千斤重物狠狠碾压过心脏,扶言之感觉到那个地方痛得滴血,他狠狠一拳砸向旁边的大树,手腕上的银丝被这么一牵扯,更加嵌入皮肉几分,鲜血顷刻流出,诡异无比。

荀久冷眼瞧着这一幕。

好久之后,扶言之才缓和过来,全身的戾气比之前暴涨了十倍不止,他绷直了身子,仰天怒吼,吼声震天,碎石乱飞,湖水颤动,大地现出裂缝。

扶笙险些被震飞,他意识到不对劲,意图过来保护荀久,荀久见状,赶紧道:“阿笙,你不用管我,自己找个地方避一避,我今夜便收了这孽障!”

这一声“阿笙”,仿若来自九天的空灵之音,顷刻驱散了扶笙心底的阴霾和伤痛。

是久久,真的是她回来了。

扶笙面上一阵狂喜,迅速伸手摘了遮掩的布条,得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女子身影,他终于放下心来。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从前有过怎样的身份,这一世,她只是他的久久,是他一生唯一的妻子,这就够了!

慢慢行至廊檐下,扶笙一边调理内息,一边监察着荀久这边的动静。

扶言之的怒吼声过后,血眸凝光,狠狠射向荀久,神情暴怒,杀气和冷漠乍现,“是你,是你告诉我凤息能助我,是你告诉我要扶凤息做女王,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凤息不会死!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嗜血的杀意侵袭了全身,扶言之聚起全部力道,狠狠将束缚自己的银丝震断。

这一刻,他的气势如同滚滚江河,狂烈翻卷,草木连根拔起,房顶被掀翻。

似乎不取荀久性命他绝不罢休。

顷刻腾空而起,扶言之周身都被一团黑色云雾包裹,转瞬凌空直下,似千军万马猛烈奔腾,大地剧颤,空间被扭曲。

“遭了!”正在调理内息的扶笙一下子睁开眼睛,大喊一声,“久久小心!”

扶言之竟然想同归于尽!

只可惜空间被扭曲了,扶笙到不了荀久身边。

荀久冷笑一声,飞身往后面退了几步,迅速盘腿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念着法诀,在扶言之的狂霸气势即将波及到她周身的时候猛然睁开眼,几个空翻跃上虚空,缓缓对着已经到达地面的扶言之印出自己的掌印。

白皙小巧的手掌,在法力的作用下,掌印迅速放大,遮天蔽月,将扶言之完全包裹在掌印中。

扶言之周身的黑色云雾被迫散开来,他他艰难抬头,就见那个巨大的掌印向自己罩下来,这要是真打中了他,必定是九重宫毁,青山尽灭,而他,也会成为众多齑粉中的一小粒。

惊恐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掌印,扶言之无可奈何之下挣脱了郁银宸的肉体,魔性离开肉体,立即变成一团黑乎乎的雾气。

他四处逃窜,由黑雾聚成的那一团不断撞击着被掌印结成的结界,意图撞破结界冲出去。

荀久没想到扶言之会在情急之下脱离了郁银宸的肉体。

这一掌下去,郁银宸的肉体肯定会化为灰烬。

原本一掌能收了扶言之,可现在不能了。

荀久咬咬牙,慢慢收回掌印,轻身飘落下来。

结界破开,扶言之大喜,一溜烟便消失在夜色深处。

圆月破云而出,黑雾散尽,狂风停歇,周遭陡然平静下来。

蹲在昏迷不醒的郁银宸跟前,荀久蹙紧了眉头,伸出手掌扣住他的手腕,不断有温和的灵气传输进去。

原本已经停止跳动的脉搏渐渐恢复。

但郁银宸双眼紧闭,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刚才那一战颇为消耗体力,荀久累得直接坐在地上。

扶笙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站在她一丈开外便不动了。

荀久抬起头,见他眼眶湿润,她心头一堵。

之前在幻境,找到传送门出口的时候,她一只脚还没踏出来,传送门便陡然间消失不见了,周围地动山摇。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再也见不到他。

也是那一刻,荀久才严重意识到自己早已将他当成了灵魂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他蹙眉,他展颜,他轻睨她的模样,不用画笔也能清晰地在脑海里自动描绘出来。

只有他,能让她的一颗心像被千丝万缕的线缠起来。

牵引着线头的人,是他。

她交付给他一辈子的嗔痴喜怒,他还给她一生一世的无上宠溺。

在他面前,她哭过三次,两次因为心疼他的肩头重担,一次因为愧对郁银宸。

这一瞬,那个让她即便是在幻境里天天看着他也患上相思病的男人就站在眼前,她还是想哭,不为心疼,不为愧对谁,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宣泄重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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