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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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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手术的时候再来找就麻烦了。”

“也好。”扶笙淡淡应声。

商义又撑着船往前行了没多久便被扶笙叫停,掉了个头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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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

由这句词而取名的拥雪亭内,青铜狻猊香炉依旧熏香袅袅,伴着姜易初修长的手指在乌漆桐木五弦琴上翻飞,颇有种“青楼斜影疏,良人如初顾”的味道。

女帝抱着花脂亲自送来的暖手炉跪坐在竹席上,安静地听着这一曲他自创的《长相忆》,那些再也无法重来一次的过往,一幕一幕在脑海里划过,不知不觉间,竟湿了眼眶。

花脂极其心细,虽然远远站在亭外,但眼风时不时瞄着女帝的方向,此刻得见女帝周身气息沉暗,隐隐透出几分哀凉来,花脂大惊,有些暗恼姜易初竟然在陛下面前弹奏这种曲子让她分神。

挪动步子,花脂走上前,轻声唤道:“陛下,如今天色已晚,您该回去歇息了。”

女帝从思忆的空茫中拉回神智,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那些帝王不能拥有的脆弱强压回去,再抬头时面露微笑,对着姜易初道:“你这个曲子,我听得甚是喜欢。”

“能博陛下一笑,是臣的荣幸。”姜易初站起身揖了一揖。

在花脂面前,他是不能直呼女帝小字的,君臣之礼半分不得逾越。

“行了,今日就先到此为止罢。”女帝说着,便由花脂搀扶着站起来,“朕也有些乏了,为了配合荀久明日的手术,我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如今天色不早,趁宫门还没落钥,姜丞相也快些回去罢。”

“臣遵旨。”姜易初敛衽为礼,低头时嘴角不期然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今日一番相处,早就超出他预料太多,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需得小心翼翼去守护。

哪怕……他与她身份悬殊。

她不可能让他入宫成为三千分之一,他也不可能将她娶回家。

他们之间,能超出朋友到达恋人,却永远成不了夫妻。

如今知晓她心中也有自己,这便足矣,再无过多奢求。

目送着女帝的聘婷身影逐渐远去,姜易初这才缓缓出了亭子,往宫门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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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日,是大祭司亲自占卜出来的适宜求医治病的黄道吉日。

一大早,荀久便与六名巫医前后到达扶笙亲自带人安排的手术室外站定。

这一次的手术至关重要,虽然说早有齐夫人的经验在前,但一想到即将被开刀的事天下共主,再加上人人都签了生死状,巫医们的面上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几分紧张。

荀久见女帝还没过来,便行至众人面前一一安慰,“别担心,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相信这一次我们能更加顺利地将那东西取出来的。”

巫医们点点头。

此时此刻,荀久才是她们的主心骨,荀久的话无疑更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六人见她面色平静,想来是早有把握,故而都各自放宽了心。

女帝是乘了御辇过来的,已经按照荀久的意思穿上了特制的病号服。

手术室的布置与齐夫人当时的无二,空气中依旧是微涩的醋熏沸水酒精味道。

将女帝安置在手术床上以后,荀久准备给她做麻醉。

“荀久。”女帝突然低声唤她,“朕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巫医们很识趣地先关上门退了出去。

荀久凑近女帝,“陛下请说。”

“朕让人拟了一份遗诏。”女帝面色平静道:“除了遗诏之外,还有一封私信,就放在帝寝殿,倘若……倘若待会儿朕无法活着出去,你便把遗诏找出来交给子楚,那封私信是我单独给你的,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看。”

“陛下……”荀久心中一痛,语气含了责备之意,“你怎么能把这些东西给准备好了?倘若您无法活着出去,就说明我们七个人都要给你陪葬,你这话不仅是在诅咒你自己,也是在诅咒我们了,什么遗诏,什么私信,我可不依,你如今只是一个病人而已,一个我有把握医治好的病人,作为主治医生,我现在命令你不准再胡思乱想,我马上给你做麻醉,你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女帝无力地嗔她一眼,喉咙口的话还来不及说,就在荀久的麻醉作用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打开房门让巫医们进来,众人才开始正式投入手术工作。

有了之前的经验,荀久这一次顺手得多,面对密密麻麻的血管也没有了晕眩的感觉,下刀快而准,更能尽量地避免开血管。

这一次,她额头上的汗水明显比前一次少。

专门负责抹汗的巫医心中明白久姑娘对这个手术的成功有着很大的把握。

众人见她面色平静,也都跟着放了心,动作娴熟地在各自负责的位置上工作。

半个时辰不到,女帝腹腔内椰子大小的肿瘤终于被取出来。

巫医们再一次发出惊叹。

原以为齐夫人体内那个就已经够吓人的了,没想到女帝体内这个更大,而且颜色发青发紫,明显里面聚集了不少毒素,肚子里装着这么大的毒瘤,难怪女帝这些日子会病怏怏的。

惊叹完,巫医们又继续工作。

荀久看着那个毒瘤,深深皱了眉,吩咐摆放的那个巫医,“尽量不要让这东西沾染到自己,待会儿出去以后拿到无人的地方用火烧了,否则任何人沾到,都必死无疑。”

那巫医听荀久这么一说,立即脸色凝重起来。

深吸一口气,荀久拿着银针层层缝合伤口。

扎针止血、止痛、护心脉,整个过程倒也还算顺利。

眼看着手术完成,荀久大松一口气后摘了手套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准备歇息。

负责心脉的那名巫医突然惊呼,“陛下心脉断了!”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还沉浸在手术完成喜悦中的所有人都呆愣住,一瞬过后,人人面色惊恐起来。

荀久屁股还没坐热,听到惊呼后腾地站起来三两步冲到手术床前,颤抖的手指慢慢扣上女帝的脉搏。

果然如巫医所说,脉搏全部断了,一点跳动的气息也无,触手冰凉得可怕。

“别慌!”荀久闭了闭眼睛后迅速睁开,尽量保持面色平静,指挥着巫医,“按照上一次我们给齐夫人护心脉的流程扎针,按摩心脏位置,别急一步一步来,我相信女帝的求生**比齐夫人还要强烈,也相信她不会就这么撒手人寰的。”

巫医们手忙脚乱,但好在荀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她们迅速站到自己岗位上,扎针的扎针,按摩的按摩,探脉的探脉。

一盏茶的功夫后,荀久问,“上脉如何?”

负责上脉的巫医面色凝重,咬着下唇直摇头。

“下脉如何?”荀久沉着声音又问。

负责下脉的巫医也皱眉摇头。

“心脉呢?”荀久声音开始颤抖,最后一句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全断。”负责按摩心脏的巫医苍白着脸,无力垂下头。

“她……她死了……是我亲手把她给医死的?”荀久承受不住这完全出乎意料的事实,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眶含着泪花,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术床上半丝呼吸也无的女帝。

怎么会……明明每一步都做得很认真也很细致,一直到伤口缝合完都没有出现任何变故,期间女帝除了失血过多之外,并没有其他突发症状,为什么会在最后一步骤然没了呼吸?

巫医过来搀扶她,语带哭腔,“久姑娘……如今可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情况完全在荀久预料之外,她此刻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四个字不断重复——女帝死了!

荀久睫毛微微颤抖,看了看站在旁边比她还着急的巫医们,把刚才的手术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她很确定,巫医们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也很确定毒瘤里面的毒液分毫没有渗透到身体里,可是……女帝为什么还是死了?

踉跄着站起身,荀久坐在手术床前,一遍又一遍地去扣女帝的脉搏,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已经完全没有了脉动,完全没有了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荀久无助地目光扫向巫医。

巫医们早就被吓得面无血色,此刻面对荀久的质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主的确有意让她们趁机对女帝下手,可来之前,大祭司再三强调谁若是敢私自遵从家主的命令害死了女帝,她便让谁魂飞魄散。

故而,她们六个再三斟酌过后还是决定了听从大祭司的嘱托,手术过程中并没有对女帝做出任何动作。

然而,女帝还是毫无预兆地没了呼吸。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七人全都要赔上性命。

抹了泪,荀久站直身子,扶着墙壁一步步往门边走去。

“久姑娘别出去!”有一个巫医赶紧唤住她,面色颓然,“一旦你走出这道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荀久无力地摆摆手,“你们几个就留在手术室看守着女帝的遗体,我先出去一下,倘若待会儿有人来问,你们就说女帝刚做完手术,麻醉昏迷过去了而已,千万不能透露半句,否则我们七个人,一个都活不了。”

巫医们赶紧点点头。

荀久推开门。

今日并无太阳,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乌云或浓或淡,相互压挤,仿若泛起疯狂愤怒的巨浪,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绕过回廊,荀久远远便见扶笙与姜易初他们几个站在廊下,每个人的面上都有忧色,玉阶之下,百官笔直跪在地上,同样人人脸色凝肃。

每看一眼,都好像钢针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心脏。

另一旁的广场上,跪着长乐宫的男妃,密密麻麻的人更是险些灼伤荀久的眼。

心里更加堵得慌,荀久深吸了几大口气,让心痛减缓几分,这才捏了捏拳头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想要去帝寝殿,必须经过扶笙他们几人所站的地方。

“久久……”扶笙见她过来,面色分外激动,赶紧问:“手术如何?”

荀久知晓扶笙最了解她,倘若她笑得太勉强,他会一眼就看出。

想到此,她得意的扬起眉梢,“本神棍的医术,岂是你这等凡人能随便质疑的?”

这个表情,她自认为做得非常到位,然而扶笙看向她的眸光还是有一瞬间的迟疑。

随后,他点点头,“嗯,我就知道你会成功。”

“久姑娘,青璇真的没事了吗?”容洛走过来,激动地握住荀久的双手,“她脱离生命危险了对不对?”

荀久艰难地点点头,“对,肿瘤已经成功取了出来,只不过失血过多,再加上手术前做了麻醉,她如今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们也不准进去打扰她歇息,有巫医们看守就行。”

“久姑娘……”姜易初走过来,认真看着她,嘴唇翕动半天,最终也只是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荀久从他乌青的双眼看得出他昨夜没睡好,此刻脸色惨白,面色憔悴,是太过焦虑的症状。

“这是我该做的。”荀久莞尔,“放心吧,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姜易初轻轻点头。

百官听闻手术成功,顿时一片欢欣,人人脸上的忧色都退了下去。

男妃们更是大松一口气,要知道大燕自建朝以来仅有这一位女帝,他们又都是女帝的男妃,一旦女帝死了,新帝登基的话,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阿笙,我想去帝寝殿取点东西,你先安抚一下朝臣和男妃们,我去去就来。”荀久握了握扶笙仍旧有些冰凉的手掌心,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扶笙眸光微动,最终还是颔首看着她去往帝寝殿。

花脂率帝寝殿众宫人太监焦急地等在大门外,甫一见到荀久过来,众人一颗心更是悬到嗓子眼。

花脂急速跑过去,“久姑娘,陛下的手术如何了?”

荀久刻意拔高声音,“手术很成功,大家都放心吧!”

宫人太监们终于松了紧绷一早上的神情。

荀久单独将花脂唤到一旁,低声问:“姑姑,你晓不晓得女皇陛下在进手术室之前留下了遗诏和一封书信?”

花脂闻言大惊,随后面色惶恐地拼命摇头,“奴婢不知,姑娘既说了陛下手术成功,怎么还想要来找这东西?”

“陛下这几日都会沉睡,暂时醒不过来,我想知道她给我留了什么东西而已。”荀久很淡定地解释。

“可奴婢确实不知。”花脂再一次摇头,“陛下临走之前并未交代过此事。”

荀久蹙了蹙眉,“那我自己找吧!”

她说着,便在殿内四处搜寻起来。

“久姑娘。”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

荀久霍然回头,就见羽义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面色不太好。

“羽义?”荀久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特意等你的。”羽义长话短说,“没时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可我现在有事儿。”荀久一脸为难,如今找到遗诏和那封信才是关键。

“你要找的东西,在我手上。”羽义一字一句,神色认真,分毫不像在开玩笑。

“怎么会……”荀久颤唇,满面不敢置信,“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先跟我走,到了我再与你解释。”羽义突然焦急起来,深皱眉头,“快走啊,否则没时间了!”

荀久还是觉得奇怪,她在考虑羽义这些话的真实性。

羽义无可奈何,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若是还想救女皇陛下,就速速跟我走,否则时辰一过,她必死无疑!”

荀久全身一震,突然觉得这件事也许并没有表面上的这样简单。

女帝已经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如今也只能勉强相信羽义,去赌一把了!

这样一想,荀久二话没说跟上羽义的脚步。

羽义特意避开铁鹰卫的巡逻和守卫多的地方,带着荀久直奔掖庭宫。

“你怎么会带我来这里?”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荀久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羽义的背影,心中思忖着无限种可能。

羽义转过身,见荀久不肯跟上来,心中知晓她起了猜疑,无奈之下,他只得解释道:“你还记得当初你初次入宫为女皇陛下看诊,而我刚好在帝寝殿的那一次吗?”

荀久点点头。

羽义接着道:“当天晚上,她就把遗诏交给了我。”

“什么!”仿若遭了雷劈,荀久呆呆愣在原地。

那个时候,女帝就把遗诏交给了羽义,也就是说,女帝早就料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死亡?

“这里面有很多内幕。”羽义道:“唯一的知情人是阿紫,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听她把那些事说出来。”

“那我们快走。”荀久迫不及待地催促羽义。

二人直接来到上次待过的八角亭。

羽义则径自去找阿紫。

没多久,羽义便带着阿紫匆匆回来。

荀久满脸焦急,等不及阿紫打招呼,直接问:“阿紫姑姑,女帝是不是留了一封信给我?”

“那封信,你看不懂。”阿紫直接道:“还不如由我给你解释。”

“那你快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术明明没有问题,女帝为什么会……”话到这里,荀久迅速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她为什么还会死?”

“她是自己对自己下的手。”阿紫素来冷淡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忍。

“什么意思!”荀久今日被吓得不轻,着一拨一拨的事情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阿紫慢慢解释,“女皇陛下肚子里长了东西这件事,她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也知道那东西会很快夺去她的生命,所以,她早就算好了一切,似乎是服下了什么东西,一到时间就会准时死亡,而今日恰巧在你手术的时候停止呼吸,说明她昨夜提前催动了那个东西。”

“我明明可以救她,她为什么还要选择自杀?”荀久怒气汹涌,头一次觉得女帝太过自我,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那种东西,她在一年前就服下了。”阿紫道:“就算不是今日死,等到了时间,她同样会停止呼吸,早晚都是同一种结果。”

羽义接过话,“那一次,女皇陛下将我传召至帝寝殿,亲手将遗诏交给了我,说等她去后便按照遗诏上面的内容扶新帝继位。”

末了,羽义又补充,“陛下还说,这只是她的计划而已,她服下的东西可以假死整整七日,是她算好的从停灵到大出殡的日子,自此之后,世上再无女帝。倘若她能在七日之后活过来,那么她会成为大燕第一个隐皇,于暗中掌握精锐的私人武装势力,这样一来,她想要对付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就方便得多。”

最后,羽义总结,“所以,女皇陛下之所以要利用假死消失,是嫌女帝身份太过让人注目,致使她很多行动受到束缚。”

羽义从怀里拿出封了红漆的书信交给荀久。

荀久接过,缓缓打开。

有了阿紫和羽义的解释在先,信上的内容她便能完全理解。

女帝的意思是,她在一年前服下了药,并控制延长了药物的潜伏期,原本的确打算利用假死消失在这世上,然后成为隐皇再暗中回来对付敌人,可姜易初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改变了主意,所以为了避免以后突然死亡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干脆趁着手术的机会启动药性,先昏迷七天,等七日后,她自会醒来,可这期间,必须有人用七星灯续命术分别在膻中、天目前虚悬之一、泥丸、夹脊、命门、丹田、海底七个位置点燃贫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天罡七盏星灯持续添油续命。

荀久看完后一脸茫然,“七星灯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会点的,点灯用的是意念,必须得修炼过聚灵法的人才会。这种人,我们上哪儿去找?”

阿紫呢喃道:“主上应该会,可是……”

荀久双眼一亮,“你说的是郁银宸?”

“嗯。”阿紫颔首,“可主上本就是女帝和秦王的敌人,他是不可能帮忙的,更何况我如今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那怎么办?”荀久急得团团转,“女帝在信上说七星续命灯必须在她沉睡后第二天开始点,也就等于我只有一天的时间去找一个修炼过聚灵法的人,我连武功都没有,上哪儿去找这种人?”

“对了。”荀久脑中灵光一闪,“大祭司会不会点七星灯?”

“这个……”阿紫犹豫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久姑娘若是去找她,就等同于暴露了女皇陛下的计划,大祭司毕竟是澹台家族的人,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那容我再想想。”荀久捏捏眉心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同时思忖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扶笙。

“主上行踪不定,我也无法联系他。”阿紫无奈道:“更何况我一主动联系他,以他强大的心思,很快就会想到我叛变了。”

说到这里,阿紫饶有深意地看了羽义一眼,接着道:“主上早一天知道我叛变,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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