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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月光为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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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同样夜色清寂的时分。

穆岩坐在沈家的实验室里,翻看一些资料。头顶一盏柔和的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某个瞬间,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角落里,望着他的女人。

跟昨天一样,她依然戴着面纱,只露出眼睛。

以前穆岩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可以包含这么多神色:清亮、好奇、羞怒、故作镇定……

也许是夜色太静,她的身影又太瘦弱,穆岩望着那双眼睛,莫名感到心头发软,并且,有一丝歉疚。他不确定,自己昨晚的话,是否太重了。

但他并不擅长安慰女人,于是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后温和地问:“要喝茶吗?”

清知想,这人为什么要对我笑呢?他果然古怪得很。

但开口却是淡淡答道:“随便。”

于是穆岩真的起身泡了杯茶,递给她。她扫他一眼:“没下毒吧?”

他怔了一下,低头就喝了一小口,目光清澈坦荡无比地再次递给她。

清知这才接过,想喝,又有点嫌弃:他喝过了啊。最后还是端起,小口小口抿了起来。同时想,他不会是故意的吧,难道连间接接吻都不知道?看那直愣愣的样子,好像真不知道。

关于能穿越空间这件事,她也翻过不少书,所以上次他提到“时空裂缝”,她一听就明白。她问:“你为什么知道我有时空裂缝?”

他端起自己的茶,也喝了一口,答:“对不起,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原因。”

清知看他一眼,放下茶,转身就跳下了窗户。

“等等!”他追过来,可是窗外空荡荡的,地面也宁静一片,哪里还有她的声音。

次日晚上,穆岩再次来到实验室,却发现傅琮思一脸头疼地在收拾,桌上的仪器被人弄得东倒西歪,地上还扔了很多花花草草和泥土,椅子也东倒西歪。

傅琮思迟疑地望着他:“穆岩,你……昨天心情不好?”

穆岩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这些……不是你弄的?”

穆岩愣住,然后失笑:“不,当然不是。是……”

“是谁?”

穆岩却住了口,脑海中浮现那双清亮而寂静,还带着些许任性傲慢的眼睛。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呢?

之后一连好几天,穆岩都没有再见到她。可是每当他落单时,总能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进出沈家,去探望朱馆长,亦或是在长江边漫步,那个身影总是远远跟着。当他回头时,她却立刻转身不见,只余他望着空荡荡的路面。

于是,挑了个清风明媚的日子,穆岩没有约朱馆长,而是一个人去爬山了。

——

山很高,太阳也很大。即使伴随着不断的瞬移,清知也累出了一身汗。好容易就快到山顶了,她站在茂密的树丛后,双手叉腰望着远处那个清逸的身影,可真想冲上去踹他一脚啊。叫你爬山,没事爬什么山?是不是故意整她啊?

而且她也真是发神经,干嘛成天跟着他?想知道他的秘密,直接拿把刀跳到他身后,抵住他脖子问就是。上次她抓住那名杀死老奶奶的抢劫犯,就是这么干的,驾轻就熟。

正在心中默默计划着,忽然间就感觉到某种清冷干净的气息逼近。她来不及回头,手臂就被人轻轻握住了。

她全身一僵,转头望着他。

他眼眸里有一点点笑意。

“你……”他开口。

清知奋力一挣,无奈体力消耗过大,居然没挣脱,自然也跑不掉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

而他果然是老实的,听她发问,顿了顿,答道:“我从旁边绕过来的。”

清知却不回答他,只冷冷道:“松手!”

他犹豫了一下,没放。

清知笑笑:“男女授受不亲,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他几乎立刻就松开了,清知转身就跑。谁知站得太久,心里又有些紧张,腿竟然一阵发软,脚下又是不太平坦的小山坡,她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脚踝狠狠撞在一块棱角尖利的石头上。

她皱起眉头,想要再次站起,脚踝却一阵钻心的疼。不得不掀开裤脚看了看,果然流血了。

穆岩站在她身后,阳光那么大,他一低头就看到她白皙纤细的脚踝,光洁得好像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完全握在掌心里。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的脸。可此刻她虽然没有戴面纱,却戴了顶垂着薄纱的帽子,他只能隐隐看到清秀皎洁的轮廓。

清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的脚踝,看得目不转睛。她忽然又羞又怒,瞪他一眼,揉着自己的脚。

穆岩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光坦诚地望着她:“你为什么又瞪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清知:“……”索性胡搅蛮缠,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他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却不告诉我你的。这不公平。”

穆岩不出声了。

“不说拉倒。”清知站起来,他却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她。清知不经意就靠在了他的胸口上。两人身上都有汗,他陌生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着。清知的脸顿时一烫:“松手。”

穆岩低头看着她。她身上有微微的汗味,却也有某种淡淡的馨香,像夜色中某种花的气味。

“你受伤了。”他说,“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不要乱动。”

清知明知应该拒绝,可就是冷着脸,又坐了下来。

所谓的处理,不过是脱去鞋袜,然后他拿起她带的矿泉水瓶,浇在伤口,冲去泥沙。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浅蓝色的手帕,替她绑上,然后再帮她把鞋子套上。

清知盯着脚踝上那块属于他的手帕,心想,这年头,带纸巾的男人都少,带手帕的更是罕见。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与众不同呢?

正出着神,就听到他平和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秘密?”

清知一怔。

抬眸,就看到他隽黑的眼睛。他非常认真在问她。

清知沉默了一会儿。他就这样蹲在她的面前,安静地等待着。

“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跟我一样奇怪的人。”她答,“因为你不害怕我不排斥我。”

他彻底愣住了。

半晌之后,他低下头,轻声说:“我明白了。”

这天,是他扶着她走下了山。他们走得很慢,到山脚时,天已经快要黑了。一路谁也没多说话,只有在走过不太平坦的路时,他会低声提醒她当心。

清知已经非常后悔了,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因为你不害怕我讨厌我?搞得她好像很脆弱似的。她现在只想马上走完这段路,然后回家。

可是步子,怎么就是挪不快呢?

然而到了山脚时,他忽然停步,说道:“我叫穆岩,肃穆的穆,岩石的岩。你叫什么名字?”

清知犹豫了一下,答:“清知,夏清知。”

“我愿意告诉你,我的秘密。”他说。

清知骤然转头,却撞见了他清风明月般的笑容。他的眉目那么柔和,眼中也有清雅的光。明明才认识了数日,明明才第一次知道彼此的名字,他看她的目光,却像是看十分重视的知交。

“你是否看见山上的石林了?”他缓缓地问。

清知点了点头。

他平静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知怎么措辞,最后说道:“我……其实也是一块岩石,那些,都是我的分身。”

清知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哦”了一声,挣开他的手,一言不发转身就跳进银光里,只留他怔怔站在原地。

转眼间,清知已跳到自己的房间里,迎面就是凌乱的床铺,她一头扑倒下来,跟摊尸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把脸转过来,望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月亮,忽然笑了。

她以为她撞见的是另一个奇人异士,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神经病。

可是她……好像喜欢上这个善良又温柔的神经病了,怎么办?

——

夜晚对于穆岩来说,忽然变得值得期待。

因为每当夜深人静时,当他落单时,她就会出现。有时候,是站在他的书桌旁,盯着他桌上的书,颇为好奇地拿起来,翻了几页,又嫌弃地丢掉;有时候,是在他走夜路时,她无声无息贴着他后背出现,尽管他心胸开阔胆大,也被她吓得够呛,而她就会弯着那双眼睛,安静而得意地笑。

也有……在他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两人同时一愣,他面红耳赤,她转身就走,结果步伐没控制好,银光还没出现,她一头就撞在墙上。他连忙将她拉过来,手不知不觉就覆上她的额头:“疼不疼?”

☆、第98章番外此生已忘言(下)

“疼死了……”她嘀咕道,一转头却望见他的胸膛,顿时就跟针扎似地转过脸去,“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他真的非常无奈:“清知,我刚洗完澡……”

她不吭声了,两人离得这么近,又是夏天,她穿得单薄,他身上还有微湿的水汽。他忽然伸手,在她的脖子上碰了一下。清知完全不明白他这个举动的含义是什么,却感觉到半边脖子都烧了起来,像是都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

“那我下次再来。”她挣脱他的手,走进了银光里。即将消失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四目凝视,竟都怔忪。

第一次亲吻,是在从沈家庄园,回她家的路上。那时他们已经非常熟络了,清知站在庄园外的小路上,等他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路慢慢地走。

她跟他说起这晚穿梭时,看到的一些好玩的事。他则跟她说,这些年在这边的生活,和一些朋友。

到了她家楼下,她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模样,说:“那我上去了。”转身之时,手却被他拉住。

“清知,我……”他顿住,唯有那双眼睛,那么漆黑澄澈地看着她。

清知想把手抽回来。

没抽动……

她用脚一踢肮脏街道上的碎石:“你想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拉进怀里,低头掀起她的面纱,吻了下来。

这是清知第一次跟男人亲吻,他的嘴里,有清淡甘甜得如同水果般的味道。他吻得很温柔,又有些青涩的急切,像是怕她抗拒,又怕她跑掉,所以把她抱得很紧。吻了好一会儿,只吻得她全身发软,才缓缓松开她。

然后,就是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地看着彼此。夜色那么黑,他们拥抱着,就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清知,我可以……这样对你吗?”他轻声问。

清知的脸彻底红了,但她向来淡定,也不太擅长言语。于是她神差鬼使模拟两可地答了句:“还行吧。”

然而这样的回答,已经看到他展颜笑了。清知望着他的笑脸,只觉得他身后的满天星星,仿佛都要坠落在他的眼底。

然后就在他的目光中,脚步都有些飘忽地上了楼。

就这样。她想,一切都刚刚好,那么的好。生命中第一次出现,她想要留住,并且也许可以留住的人。

她要每一步,每一步,用尽所有真心和力气,跟他走下去。

第一次看到他的分身们,是在个薄雾未散的清晨。她被他带到山顶,睡意未完全醒透,还有些生气:“穆岩,你真的不用向我证明什么。”

穆岩却头一次对她执拗。因为相识了这么久,对她讲过那么多的事,最近他才知道,她居然是不太信的,甚至以为都是他的呓语。

当第一缕阳光从山巅升起,他牵着她的手,站在石林前,说:“也许会匪夷所思,你不要害怕。”

她答:“世上没有能让我害怕的事。”

他微微一笑,然后抬手,就这么拍了拍其中一块石柱的顶端。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看到石柱突然开裂,成了好几块,然后竟然站了起来,依稀是个人形。她看到“它”的石质表面,迅速分解变化,看到坚硬变得柔软,看到灰暗变成白皙。

她看到“它”扭动着僵硬的四肢,在她面前站了起来。轮廓身形逐渐清晰,它抬起湛黑的眼眸望着她。

依稀,就是另一个穆岩。

她心头巨骇,说不出任何话来。而身旁的穆岩见状又轻轻拍了它一下:“继续睡吧。”

于是它又在她面前,将刚才的过程,反向进行了一遍。

它变回了一块石柱。

“是不是吓到了?”他在她耳边问。

清知静默良久,答:“你让我缓缓。”

然而这天下山时,她却问他:“所以,你跟我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他默了一会儿,答:“清知,我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所以你带着这些石头,一个人航行了数百光年,才来到地球?所以你已经没有母星了?”她望着他,“所以……你会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而这几年,一直一个人努力适应着地球的生活?”

他看着她答:“是。”

那晚,清知回家后,睡得极不安稳。到了半夜,终于爬起来,直接跳跃到他的卧室里。

他已然安睡。

他说过,虽然来自超级文明,虽然拥有无数分身和无尽寿命,但他基本只是个普通男人。

他连睡觉时,都是安静可爱的。眉目平和,面容放松,双手轻轻放在身侧。

清知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低头轻轻在他脸颊一吻。

她想,这个笨蛋,厚道又木讷的笨蛋,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表白?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早就想跟他在一起了。

……

那晚之后,清知再也没有见过穆岩了。

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无论她在夜色中穿梭多少次,去每一个他们去过的地方,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研究室里从此沉寂,除了傅琮思,看不到别人的身影;朱馆长的家里也没有,她看到许多次,朱馆长站在家门口,神色凝重地眺望,然后还对身旁人嘱咐:“如果穆岩来,一定要告诉我。他到底去哪里了?”

她也登上了每一座山峰,可是唯有寂静的石林,与她对望着。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它们也在无声对她倾诉,心中的牵挂。

她也曾花钱遣人,去敲沈家的门,佯称是穆岩的朋友,一时找不到他了。结果沈家上下,无论所有人,都统一口径,说穆岩前几天就离开了,他们也找不到。

她甚至在某个夜晚,直接跳跃到傅琮思背后,用刀抵住他的脖子,冷冷地问:“穆岩呢?你们到底把他藏在哪里去了?”

傅琮思震惊莫名,竟然不怕死地转头望着她:“……是你?你为什么要找他?”

“他到底在哪里?”

他缓缓答:“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你不要再找他了。你到底……”

清知不可能真的杀了他,转身就走了。

去了,很远的地方吗?

她坐在屋顶上,抬头仰望星空,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来不及道别,才暂时离开地球。对,一定是这样的。

那她要不要等他?

等吧。虽然他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但是她也有好几十年,可以等,她等得起。

后来,沈家就开始大兴土木,而一向深居简出的朱馆长,居然一反常态,为他家测算风水,并且力荐沈家从山上移了许多块石柱过去。

好几个晚上,清知站在沈家的楼顶,冷眼看着他们把石柱,一块块镶进墙里。隐隐间,她似乎有了某种预知,却完全不愿意去深想。只是每一晚,都在沈家的角落,徘徊等待着。

跟它们一起等待着。

等他终于回来。

☆、第99章占有一切(上)

应寒时在梦中,又回到了那间牢房里。

周围漆黑阴暗,只有一点光,从天花板投射下来。他穿着褴褛的衣衫,双手双脚也锁着枷铐,坐在牢房的一角。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他在心中默数分分秒秒,到了傍晚,终于有人拉开墙角的一扇小门,送了食物进来。

“星流大人,请用吧。”狱卒还算恭敬的声音传来。

“多谢。曜日星,怎么样了?”他问道。

狱卒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大人,情况很不好。据科学院报道的数据,更多的耀斑爆发,黑暗正在吞噬我们的恒星。听说富人们已经驾驶私家飞船逃逸了……可是我们这样的人,是注定要死在这里的吧。”顿了顿说:“星流大人,你……应该也会被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应寒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满是灰黑的脸,望着头顶那一点亮光。

……

后来某一天,他听到狱卒在外面哭泣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狱卒拉开小门,哭泣着回答:“大人,皇帝陛下死了!曜日帝国,真正沦亡了……”

应寒时心头一震。

皇帝陛下,这个于他而言,如针芒在背般的名字。他清楚记得,十八岁那年升任指挥官时,在帝都议事厅中,远远看到皇帝的模样。他比应寒时大不了几岁,略显苍白的英俊的脸,端坐于王座上。少年帝君,出了名的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他对应寒时说的第一句话是:“星流,我听说过你,你很好。”那时,皇帝的脸上有清淡的笑。

是他,给予了应寒时莫大的权力,多次破格提拔,让星流自由地驰骋在星空中。然而也是他,在应寒时抵达军事生涯顶峰时,将他一举拉下,锁进深牢。

星流,是帝国的星流。

但也是皇帝掌中的星流。

当日,逮捕令刚刚下达时,整艘太空堡垒上都跟炸翻了锅一样。心腹们簇拥着应寒时,进入指挥室。有人提出大胆的建议:“指挥官,我们起义吧!决不能让你蒙受不白冤屈!”

可是立刻就遭到人反驳:“起义?怎么起义?即使星流大人战斗力超群,可是皇帝陛下战斗力大陆第一。如何与之为敌?”

是的,如果说还有星流战胜不了的人,那一定是皇族了。可怕的皇族基因,是奠定帝国文明的基石。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见过皇族出手,但传说即使是星流的光刃,也完全无法与皇帝的战力争辉。

而且关键是,应寒时绝无反叛之心。

他阻止了所有人继续说下去,只是摘下了胸口的舰队指挥官徽章,然后负手说道:“我跟他们去帝都。”

……

“皇帝陛下,怎么会死去?”他问狱卒。

狱卒长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答道:“据说是皇帝陛下的护卫舰队,在逃逸离开曜日星系时,与反叛军指挥官林的舰队,正面遭遇了。本来以皇帝陛下的战斗力和护卫队的实力,是绝对可以歼灭对方的。可是就在双方激战之际,曜日爆发了新一轮的耀斑,皇族护卫队全军覆没。皇帝陛下和林的指挥舰撞在一起,双方甚至进行了登陆作战……最后,有人看到,只有林驾驶战机,逃了出来。皇帝陛下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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