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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过晚饭,太阳还没落山,算了时间,她拨了杜墨言的号码……
彼时,杜墨言就在韩遇城的病房外,每天去他病房“刺激”一下他,已经成每天的乐趣!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境外号码,杜墨言扬唇,立即接了。
“主任!是我!”何初夏拿着喷壶,边浇着阳台上的花草,边说道,声音悦耳,透着愉悦。
“你谁啊?”都到那边一星期了,她才打来,关于她的情况,他得透过徐白知道的,学习方面的情况,她的导师会联系他。
何初夏知道,他生气了,说好落地后就跟他联系的,结果,拖到了现在。
“我是你的得意门生,何初夏同学,英文名,summer!嘻嘻……”她乐观地笑着道,抬起头时,看着西天烧红的晚霞,微愣。
“骄傲、自满!我可没说你是我的得意门生!”他边说,边进了韩遇城的病房,他的声音很大。
病床。上的韩遇城,虽闭着双眼,但没睡着,病痛的折磨,他根本没法入眠。
听着杜墨言那反常的声音和语气,敏锐如他,睁开了双眼。
“你在机场的时候那么表达的!”何初夏反驳,“主任,打电话给你,就是报个平安,另外,我在这边一切都安顿下来了,过得很好!以后,如果在学术上有什么问题,我会发邮件请教您的,希望你不要嫌我烦!”
杜墨言扬唇,他看向韩遇城,正好对上他的双眼。
“没问题。”他爽快道,“我现在,正在韩遇城的病房。”
韩遇城……
这个名字,还是刺了下她的心,他的病房,意思是,从ICU出来了,度过危险期了。
她只是冷静地分析了下。
韩遇城双眼死死地盯着杜墨言手里的手机,他知道,杜墨言正在和她通电话!
“你的航班刚起飞,他就醒了,目前情况稳定……”
“杜墨言!”
“主任!”
病床。上的韩遇城和电话那头,与他们远隔一个太平洋的何初夏,同时开口。
透过听筒,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的,低沉的,愠怒的。
“滚出去!”愠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上扬。
原来,他已经醒来好几天了。
杜墨言正想问韩遇城要不要跟何初夏说话来着,结果,他却是这个态度,丢给他一个“你别后悔”的眼神,他出去了。
“主任,我不关心他的情况,不要跟我提了。”她平静地说道。
“好,尊重你,以后都不会再提。”杜墨言平静道。
病房里的韩遇城,一动不动,他的枕边,就放着一部崭新的手机,他吩咐人给他送来的,号码没变。
恨着,也在等着,等她的电话,但是……
杜墨言挂了电话后,又进了韩遇城的病房。
韩遇城恶狠狠地瞪着他,“你TM再出现在我病房,我投诉你!”
杜墨言得意地笑着,“还不肯吃药?想陪着ICU里的心上人一起死?刚刚,我刚跟初夏提你的病情,就被她打断了,她说,不想知道你的死活。”
知道他会痛苦,他还刺激他道。
韩遇城忍着咳嗽的冲动,想伸手按呼叫铃,但,腰动不了。
“滚!”吐出一个字,又是满嘴鲜血。
“你不接受治疗也挺好,不如直接出院吧,我们医院病房紧张着了!对了,你死之前,还是和她把婚给离了,我还等着……娶她呢!”杜墨言幽幽地说道,刺激着病床。上这个,医生护士都拿他没办法的顽固病人!
韩遇城终于笑了,森白的牙齿、殷。红的血,他笑得狠戾、狰狞!
“你就做梦吧!就算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他恶狠狠道,若何初夏此时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把她活活掐死!
杜墨言出了病房,又遇到了杜若淳,这几天,韩氏的大股东挨个来过了,韩遇城全都没理,韩家的哥嫂也都来探望过了,他也同样的态度。
杜若淳进了病房,就见着韩遇城单手拿着手机,好像在翻看什么。
表情痛苦而绝望。
“韩氏总裁仍昏迷不醒,其妻出国,在机场与男子拥抱告别!”那是一条旧新闻,新闻配图,是何初夏和杜墨言拥抱的画面。
不是不信任,是根本就无爱!
或许,巴不得他早点死,死了好和杜墨言双宿双。飞!
“四、四哥!”
“啊!”
杜若淳刚开口,韩遇城手里的宽屏手机像砖头似地朝他砸来,他躲闪不及,鼻头挨个正着!
“我要去杀了她!”病床。上的他嘶吼,拼尽力气地要坐起,然而,那麻木的腰椎,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靠手臂的力气撑起上半身。
他看到了打着石膏的左腿,感受到到了下。半。身的毫无知觉,因为用力,脸部通红。
“四哥!你,你冷静点!”杜若淳心疼地看着病床。上受伤的男人,他仿佛明白了,车震,是个误会!
他爱的,是何初夏!
“我要去宰了她!给我,给我备、备专机!”韩遇城瞪着双眼,用尽气力地嘶吼,眼眶里噙着泪花。
一股鲜血涌上,随后,喷了出来,他的双臂也倒下,整个人昏厥了过去,直直地躺在床。上。
杜若淳愣了下,随即,大吼一声,“四哥!”
他按了呼叫铃,医生、护士很快鱼贯而入。
他没生命危险,但这样下去,迟早把自己耗死!医疗队伍迅速召开紧急回忆,讨论如何帮韩遇城治疗,连心理医生都叫来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韩遇城醒来后,竟主动肯吃药了!并且,肯接受治疗!
第133章:请你转告他,我会跟他离婚6000
他肯接受治疗,不代表肯配合交警调查,也不代表开始积极应对韩氏危机。关于他的传闻仍然没有停止,加上他没有澄清,变成了默认的事实。
有人说他和何初微是一对苦命鸳鸯,也有人骂他们是歼夫淫。妇。
男护工将几盆热水放在病床边上的长凳上后,又被他撵了出去。病床。上的韩遇城,以右手臂撑住床面,腰部没知觉,根本坐不起来,只能靠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己,整个身体往后挪,上身渐渐地靠上病床床头,一点点地,把自己调成90度的姿势,背靠着床头坐着。
随后,双手开始解扣子,脱掉上衣。
肌肉已经不再结实、壮硕,当兵留下的疤痕还在,小腹上,那道新疤痕也还在。为了杜墨言的清白,为了她的安危,本打算收手不做X的他,带着几天的低烧,在和变。态凶手搏斗的时候,不慎被刺伤。
他们倒好……
韩遇城微失神,回神后,从热水里捞起毛巾,拧干,擦拭身子。
骄傲如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这羸弱的爬满伤痕的身子,腿上的伤还在钻心的疼,每疼一下,何初夏的脸就在他的脑子里闪一下。
媒体前天报道过她的近况,标题为:“韩氏总裁夫人不受情伤所困,他国求学桃花不断。”
不是媒体偷拍的照片,是何初夏自己在社交软件推特上发的动态。
让韩遇城觉得讽刺的是,她拍的正是他为她准备好的别墅,蓝天白云下,一栋外形别致的别墅,院落,繁花似锦。
她说:“强大的内心,才是真正可以安身的,家。”
韩遇城对此冷嗤,她翅膀是硬了,以为出国了就自由了,前途一片光明了!连他醒来都等不及就跑了!
当然,更不在乎他的解释!
平时装得无辜、甜美,实际上,她有毒。
擦好了上身,擦洗下。半。身最困难,每次都得折腾两三个小时,把床铺弄。湿。
当他在病床。上挣扎,半身不能动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倒映在镜子里的时候,骄傲的男人,绝望地嘶吼一声,抓着自己的腿,狠狠地掐、捶打!
越如此,越痛恨那个狠心离开的,他已经把她当做唯一的死女人!
“狼心狗肺!”
他低吼,想起了在四合院的那一朝一夕的甜蜜,当她从他背后抱住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有多爱他的!
呵呵……
男人靠着床头坐在,满身狼狈,湿。了眼眶,泪水无声地横流。
他在孤寂的夜里垂泪,她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里安然醒来,适应了两星期,终于适应了公寓里的这张床,能够踏实地一觉到天亮了。
房间里是自然的美式乡村装饰风格,附近最不缺的就是花花草草,她起床,简单的梳洗后,提着筐子去了公寓后的野花园里,剪掉枝头的,快要凋零的鲜花,这样打顶更促进新花。苞的绽放。
回到房间,她将鲜花插在透明简约的花瓶里,放在餐桌中央,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开始去做早餐。
适应了这种怡然自得的生活,不会患得患失,休息日的时候,还可以去附近的城市转转,孤独也是一件好事。
当煮挂面的三鲜汤烧开,正要下面的时候,她愣了下,耳边响起了韩遇城的声音。
“面和汤要分开煮!”
他的原话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这个意思。
看着沸腾的汤锅,她发着呆,右手里拿着一捆面,犹豫着,究竟是听他的,还是直接煮。
“啊!”
沸腾的汤汁已经撒出,她惊呼,关掉了燃气灶,手背也被烫着了,连忙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
冲了十来分钟,才关掉水龙头,没有灼痛,皮肤有点红,但不至于起水泡。
到底还是按照他的方法做了,一碗面条,被她吃了个精光,汤都喝了。
上次联系过杜墨言后,她只给他发过一封邮件,不知道韩遇城的情况,也没接到过他的电话,她知道,即使他不知道她的号码,只要他想找她,肯定是找得到的。
不想而已。
没有任何解释,坐实了那件事。她嘲讽地笑笑,还等他解释什么,他在昏迷的时候,已经表露心声了。在他心底,何初微才是那道明月光。
除了徐白,没人知道她在中国已经结了婚,嫁了人了。
课间,正在看书的她,突然闻到了一股花香,那是一束洁白的玫瑰。
“Summer,我喜欢你,请做我的女朋友!”穿着T恤,深棕色头发,一双碧眼的大男孩,站在她的桌子前,当着班上同学的面,大声说道。
何初夏愣了,“Allen,抱歉……我……”
她耸着肩,本能地拒绝,其实,这是她到美国后,第三次被表白了。
西方人都是这么直接,喜欢就直接说出来,毫不含蓄,被拒绝后,也不会记仇,大家还是朋友。
“没关系。”大男孩腼腆地笑笑,大方道。
她也笑笑。
不一会儿,她就被一名院里权威的教授叫走了。
威尔教授,不到四十岁,可能长期科研的缘故,头发有些许花白。
他还没带过她的课,听说要到年后。
她不知他叫她来做什么,看着背对着她,穿着白大褂,还在实验台的教授,何初夏心里有点忐忑。
“Summer,你在国内有丈夫,为什么还要欺骗男同学的感情?”威尔转身,看了她一眼,严肃地问。
何初夏瞪大了双眼,冤枉地摇头,“我没有欺骗他们的感情,我拒绝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这是我的隐私!”
难道是杜墨言说的?
威尔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乖乖女,没想到……
“OK,我是善意的提醒你,希望你专心学习!”他表情和善起来,连忙解释。
“Wier,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国内有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我也没有和追求我的男同学暧昧。当然,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学习的。”何初夏礼貌地说道。
很快,她离开了威尔的实验室。
“Hanson,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手机那头传来斯坦福大学威尔教授的愉悦嗓音,韩遇城躺在病床。上,蹙眉。
“什么好消息?”他淡淡地问,一脸的沉静。
威尔,是他在斯坦福为她找的,最好的导师,和他也是好朋友。
“恭喜你,隔三差五都要戴一顶绿色的帽子!你的小妻子,今天又被表白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威尔说话时,语气非常不正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病床。上的韩遇城,闭上了双眼,攥紧了拳头。
他在医院里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却在加州桃花朵朵开!
“Wier,谢谢你传来的好消息!”他平静道,幸灾乐祸的威尔诧异。
“不用客气,我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好消息的。”他继续损道。
韩遇城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笑意,他是让威尔好好培养她的,结果……
威尔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何初夏如何受学校男生欢迎的种种,韩遇城一阵剧烈的咳嗽,终于止住了威尔。
“可怜的家伙,听说你的病情还没好转,不如来我这,我保证你——”威尔的话还没说完,韩遇城已经挂断。
趴在病床。上,咳嗽了好一会儿。
——
“什么?!”崔女士在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时,厉声地吼,声音很大,惊动了家里的佣人。
“你,你给我再说一遍!”崔女士跌坐进椅子里,双。唇在颤抖。
“您要找的人,就是何初微,我们查访了石城所有孤儿院,确定,她就是,左胸下方有一颗黑痣,今年34岁,五岁那年被石城的何姓人家收养……”
崔女士在听到这些话时,脑子已经轰然炸开,脸色煞白,双。唇乌紫,心脏在一瞬间是停止跳动的。
何初微,竟然就是她要找的,女儿!
从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失散三十多年的,女儿……
如今,她正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不明,最最要她老命的是,她还是,还是,被她害的!
“不……不!”崔女士一脸受打击的样儿,捂着心口。
躲在窗口的女人,冷眼看着崔女士心脏。病发作,暗暗握拳,这老太婆要是直接病死就好了,那样X的仇也可以报了!
“夫人!”让她失望的是,还是有人发现了。
崔女士心脏。病发,很快被送去了医院,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
“X,她已经知道了。”韩遇城握着手机,嘴角露出狠戾的笑。
他正要挂电话,那端的女人又道:“X,你的身体……要不要出国治疗?”
女人的语气少了以往下属对上司的敬畏,多了几分情谊,“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他无情地说道,迅速挂断。
——
三个月后,坐着轮椅的韩遇城,终于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他也终于出现在了公司。
穿着西服、打着领带,面容瘦削,却难掩帅气,只不过,完美的男人,坐着轮椅,残缺得教人遗憾。
公司的董事会,全员到齐,韩遇城坐在首席的位置。
杜若淳坐副总裁的位置,由助理周逊主持会议。
“韩总,关于你的一些丑闻,可否出面澄清一下,这样,对公司的声誉、损失也能挽回一些啊!”有大股东看着韩遇城那张阴沉的脸,抖着胆子说道。
“对于因为个人问题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我韩遇城在这,对大家致歉!不过,大家别看我瘫了,但我的脑子还没瘫,我韩遇城在这向各位股东保证,在未来的半年里,我会挽回韩氏的一切损失!相信我韩某人的,请继续跟着我,不相信的,我不会挽留!”他面无表情,气势十足,一字一句,透着十足的自信!
“韩总!不急,不急!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那点损失,算什么!”
“是啊,韩总您还是先养病吧!”
股东们立即劝道,他的出现,他的话,瞬间就稳定了军心!
韩遇城被随从推着,到了办公室,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块寓意着“花好月圆”的石头,他转着轮椅上前,抓过那玻璃瓶子,随手朝垃圾桶一丢!
杜若淳刚进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那块石头,他之前可是当宝贝似的,天天把。玩的。
“四哥,有你就是不一样!我看员工们的表情都变了,各个干劲十足的样儿!你说,您要是早点出面,韩氏的损失兴许能……”
杜若淳的话,被韩遇城的手势打断,坐着轮椅的他,已经到了落地窗边,背对着他,双眼盯着窗外。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肚子,这三个月,能留下的,都是不会背叛咱们的。”韩遇城平静地说道,声音低沉。
杜若淳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他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四哥,原来你这几个月,一直在考验他们啊!”过去的三个月,已经有三个大股东离开,数个公司高层离职,底下的员工就不计其数了。
“鼠目寸光之人,留着又何用!”他冷声道。
不相信他韩遇城的人,都得滚!他给了机会,让他们主动滚!
“但是哥,这些损失……”杜若淳叹息道。
韩遇城冷笑,“肚子,你要记住,人心,才是最值得珍惜的财富!”
钱没了,可以再挣,那并不可惜。
“四哥,我明白了!”杜若淳连忙道,“还有,旧金山的项目……我是这么想的,你现在病情稳定了,劳累点,去那边先指挥指挥?”
更何况,他的心上人在那。
“以后,那边的项目都你负责!你给我好好整,不然,去南非挖矿去吧!”韩遇城沉声命令道。
旧金山与斯坦福,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杜若淳心想,他是因为下。半。身还没好,所以不肯去吧。
“肚子,你若见到她,不许跟她提任何我的事!包括那栋房子和旧金山的项目!”就在杜若淳要出去的时候,韩遇城又扬声命令。
杜若淳满心不解,只能答应他。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转动轮椅,蓦然看到那张沙发,乍一眼,有个人影躺着,定睛,人影消散。
只是错觉。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带她来公司,刚进办公室的门,看到她在沙发上睡着的画面,心里那时候有种非常自豪的优越感。
坐拥商业帝国,同时又有美人在怀。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凄凉的冷笑。
他最爱的人,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第一个,离开了他!
——
加州的秋天,美如画卷,每天都是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不同于京城的雾霾天。
一转眼,来这都三个月了,早已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和一切,她本就是个适应力很强的人。
一星期和父母打一次电话,听说何初微还没有醒,一直在重症监护室住着,他们也没再去看过。
理论学习结束后,开始了实验教程,她现在一有空就泡在实验室里,朋友约她出去,她很少答应。这天,觉得再爽约,实在不好,她跟几个朋友去了旧金山。
广场大屏幕上,她蓦然看到了杜若淳的身影,那是在直播一场签约仪式。
她愣了愣,韩遇城,也来了?
那颗平静已久的心,突然扯了一下。
即使她不想知道他的消息,杜墨言也还会把他的病历发给她,她知道,他现在在康复训练期,还坐着轮椅。
腰椎神经受伤很不好说,能痊愈,全凭运气,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