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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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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错。

祁墨州先前离开柔福宫时对潘辰看过去的那一眼杀气腾腾,吓到潘辰的同时,也让潘辰觉得很冤枉,所以,她追了出来,一来是担心祁墨州,二来也是想和他说个清楚,不想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存在。

她在太和殿外等了这么长时间,潘辰不相信以祁墨州对后宫的掌控力,他会不知道这消息,可是如果他知道了,却没有回来,就是心里还在生潘辰气,潘辰不想逃避,只想固执的在太和殿外等待祁墨州回来,让他回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但现在情况表明,他不想见潘辰,潘辰若是能顺下气来,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肯定就要回去了,但潘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去,想把心里的那一口莫名其妙的气给撑下去。这是她的态度,是她对祁墨州表示自己并没有错的态度。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尤其是十一月底,寒风呼啸的夜,更是叫人难熬,潘辰等着等着,终于在月落睡醒两觉之后,也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

睡梦中潘辰也知道自己睡得不踏实,总感觉自己在海面上漂浮,耳中依稀也能听见周围的风声和细小响动,半梦半醒间,天际被第一道光刺破,开始蒙蒙亮起来,在太和殿的转角回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一瞬间,潘辰就像是弹簧似的从石阶上站了起来,却因为坐太久腿抽筋,又弯了下去。

等她终于揉好了腿之后,那杂乱的脚步声才走到了太和殿门外。

祁墨州面无表情走在一干太监宫女前头,眼角瞥见石阶上站着的潘辰,看她从肩头滑落的披风和状态来看,哪里还会看不出来她在这里等了他一夜,目光微动,却是没有开口。

潘辰凌空蹬了两下腿,然后脸上就对祁墨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捏着腿脚,走上石阶,来到祁墨州的面前,笑容如常的说道:

“皇上终于回来了。臣妾在这儿等了好久。”

祁墨州看着潘辰的笑容,目光深沉的可怕,依旧没有说话,潘辰也不觉得尴尬,主动上前,搂住了祁墨州的胳膊,语气略带撒娇的说道:

“臣妾都要冻僵了,皇上要不要请我喝杯热茶?最好是红枣味的香茶……”

可潘辰的话还没全部说完,祁墨州也没有对她做出回应,回廊那头就又跑来两个宫婢,为首那个二十来岁,潘辰认识她,是长乐宫潘筱身边的贴身女官楚红,潘辰看见楚红的那一刹那,搂着祁墨州胳膊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松了下来。

楚红带着另一个宫婢,来到祁墨州面前,谨守礼节的说道:

“皇上,您的玉佩忘在长乐宫了,贤妃娘娘让奴婢赶紧给送过来。”

说着,便从身后宫婢手中接过了一块祁墨州常年戴在腰间的盘龙玉,潘辰看着那块玉,哪里有不认得的道理,祁墨州睡在她那儿的时候,这块玉便是放在她枕边的。

祁墨州眼角看了一眼潘辰,见她终于将脸上的微笑敛下,两只大眼睛里似乎瞬间就盛满了委屈,祁墨州转过目光,让李顺接过那块玉,便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太和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成功。

ps:大家不要担心,黄桑今天让女主受的委屈,明天花叔会让他加倍还回来。

再ps:剧透一下,黄桑木有**。

☆、第149章

祁墨州进去之后,太和殿外再次变得冷清,李顺最后跨入门槛的时候,想对潘辰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祁墨州就在里面喊了他,也没说成。

潘辰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确定祁墨州不是喊李顺传她进去,这才转身往柔福宫的回廊走去,走了两步,不禁回头看了看快要走到小门的楚红她们,月落过来拥住潘辰,心疼道:

“娘娘,别看了,回去吧。”

潘辰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往前走去,月落跟在她身后,不敢多言一句,潘辰走着走着,喊了一声:“月落。”

月落赶忙上前,就听潘辰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你今天怎么不问我了?”

“嗯?”月落一愣:“娘娘指的是什么?”

潘辰将双手拢入袖中,吸入了一口清晨的凉气,神清气爽道:“就是怎么不问我和皇上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对这些特敏感吗?”

这个问题,月落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敢出声,她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将心里话说出来膈应潘辰呢?从前她敏感,敢问,那是因为有恃无恐,觉得皇上对自家娘娘是真的宠爱,只要娘娘再加把劲儿,就能更长时间的圈牢皇上在柔福宫里,可是今天情况不一样啊,娘娘和皇上昨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上生了娘娘的气,娘娘急得在太和殿外,天寒地冻的等了一宿,皇上早上却从贤妃娘娘宫里过来,还没有将自家娘娘喊进太和殿安慰一番,这说明了什么,月落这精灵的脑袋哪里会想不明白呢。

此时此刻来问娘娘这些问题,那不是往娘娘的心上戳刀子吗?月落虽然八卦,却也绝不会做伤害自家娘娘的事情。所以才沉默不语。

潘辰双手拢入袖中,浑身发冷,其实后半夜的时候就感到有些鼻塞,也在心里打过退堂鼓,想干脆什么也不管了,回去算了,可这样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充斥了一个晚上,却也没能真正促成她的行动。

吸了吸鼻子,潘辰呼出一口白白的雾气,对于祁墨州刚才的冷漠,潘辰其实并不觉得生气,她昨天估算失败,差点让祁墨州报销永世长存了,虽然后来有惊无险,可也进一步的说明潘辰的治疗方法不准确,估算问题不全面,她算是心理医师,祁墨州是心理病患,昨天晚上她和祁墨州的关系就是医患关系,她让祁墨州感到了威胁,祁墨州给她甩脸子都算是轻的,医患矛盾就算穿越了,也不会变得多和谐。

月落看见潘辰这一脸落寞的样子,心疼极了,斟酌一番词句后对潘辰说道:

“娘娘,您别这样。之前您不是告诉过奴婢们,后宫就是这样的嘛,奴婢虽然没经历过前朝后宫是什么样的,但听倒是听过,不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嘛,皇上昨儿去了贤妃娘娘那里,过两天,必然还是会来娘娘这里的。千万别想不开,这事儿您今后也得学着适应了。”月落发自内心的对潘辰说这些话,也亏得是潘辰,她才敢说的这样直白,若是换做其他娘娘,这些真心话月落是万万不敢说的。

对于月落的安慰开导,潘辰满头的问号:“呃,我没有想不开啊。皇上不过就是去长乐宫睡了一晚上,有什么呀!这才是后宫正确的打开模式啊,我昨天在外面等,主要是怕皇上想不开,我……”

潘辰的解释还没有说完,就被月落给红着眼睛打断了:

“娘娘别说了,再说奴婢都想哭了,有句话,奴婢知道不该说,可实在忍不住。皇上太对不起娘娘了。”

潘辰满头黑线,不懂怎么自己好好的解释,月落却像是听不懂似的,非要把潘辰的行为曲解成受害者和怨妇的样子,潘辰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就是想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也不能怪月落这么想,昨天的情况确实很让人蛋疼,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被男人甩了,然后放下自尊,登门求道歉的女人,无论她怎么解释,月落都不会相信她真的不怎么伤心。

既然知道怎么解释都不能让月落相信,潘辰干脆也就不解释了,由着她用那小小的身子拥着自己往柔福宫去了。

潘辰的头昏昏沉沉,昨天晚上身上的披风都给月落披着了,今天感冒也是正常的。

给月落扶着回了寝房,昨天被洒上祁墨州血迹的被褥床单已经全都给换过一新了,潘辰脱完了衣裳,让月落和秋萍伺候着洗了脸和手,然后就滚入了暖烘烘的被褥里面,准备好好的睡一个回笼觉。

秋萍也对昨天的事情很意外,似乎想要问什么,却被月落给拉了出去,两人替潘辰关上了寝房的门,然后门外就传来月落故意压低了嘤嘤哭泣的声音,把昨天晚上潘辰怎么怎么可怜,怎么怎么诚心诚意在太和殿外等了一宿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潘辰本来是想睡的,鼻塞很严重,眼皮子里也热烘烘的,想睡,可又睡不着,翻了个身,对外喊了月落进来,让她给自己倒杯水,喝完了水之后,潘辰给她们下令说别在殿中伺候了,她想睡会儿。

那虚弱的模样让月落和秋萍再一次对潘辰递去了同情心酸的目光。

如果潘辰现在有力气的话,一定会冲上去和她们好好的解释解释,她真没怎么伤心啊,现在这副怂样,安全是因为短时间内二度感冒造成的,这是人的生理反应,没法抵抗的。就想着,她们要误会就让她们去误会好了,反正总有一天她们会明白,她潘辰不是那么脆弱和钻牛角尖的人。

可看着秋萍出去前,仔细给潘辰掖被角的动作,潘辰就知道,这个误会短时间内可能是解释不清了。脑子里一团浆糊,潘辰又是一个翻身,决定先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再说。

谁知道,潘辰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整个人仿佛一会儿被放在铁板上烧,一会儿被放在寒冰里冻,忽冷忽热,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脸上给无数个人摸过,其中还有一个特别熟悉的触感,像是祁墨州,潘辰想睁开眼睛确认,可眼皮子像是灌了铅,怎么都没法睁开,翻了几个白眼之后,就又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两天后了。

院子里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雪夹着日光从窗牑透入,让房间里看起来都有些白白的,潘辰醒来后,看了看房间的色调就沙哑着声音对秋萍问道:

“是不是下雪了?”

秋萍将潘辰扶着坐了起来,月落端着一杯温水过来,秋萍点头回答:

“是啊,娘娘,您可算醒了,这雪都下好长时间了,您那天睡过去之后,就开始下,断断续续的一直到今天都没停呢。”

潘辰没怎么看见过雪,特别新鲜,听秋萍这么说了,就想挣扎着起来看雪去,却被月落给按住了:

“娘娘,您身子还虚着,雪什么时候不好看啊,非要身子虚的时候去看,回头再惊了风,昏睡个两天,岂不是要把奴婢们全都吓死了。”

说完递了杯水给潘辰,潘辰接过喝了两口,感觉喉咙舒服多了,上回她感冒只是发烧,并没有鼻塞,咳嗽的症状,一天就好了,可能是那次感冒没好完全,潘辰又自己不注意,那么冻了一个晚上,前因后果加起来,就够让潘辰喝一壶的了。

潘辰动了动背脊,感觉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鼻塞稍微好点,就开始流清水鼻涕,黑苦的中药被灌了一碗又一碗,病情也没见多好转,此时此刻,潘辰真的是特别怀念现代那吃一颗就能有明显作用的西药了。

“我睡了多久?”

潘辰声音有点沙哑,听着粗声粗气的,嗓子估计也发炎了,秋萍给她掖了掖被角,回道:“两天了。那天早上娘娘回来之后,就病倒了,这两天一直反反复复的,大多数时候都在睡,可把奴婢们担心坏了。”

潘辰想象着秋萍说的状况,似乎还真挺危险的,月落将茶杯放好了之后,面上带着笑容,来到潘辰面前坐好,神秘兮兮的对潘辰说道:

“娘娘,奴婢就说,皇上对您是有心的,听说您病了之后,还特地过来看过您一回呢,不过那时候娘娘睡着,皇上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但不管怎么样,这就说明,皇上还是心疼娘娘的。”

潘辰靠着软枕,头昏脑涨的,月落的话并没有让她多高兴,而是随口问了一句:

“皇上来的时候,脸色怎么样?”

“脸色……不太好吧,但皇上本来不就是那副表情嘛,不过……”

月落说着又给止住了话头,潘辰一挑眉,看着月落,月落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之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对潘辰说道:

“不过,皇上这两天都在贤妃娘娘宫里过夜的。这事儿,奴婢也知道不该这时候告诉娘娘,可奴婢……忍不住啊。这些天,长乐宫的人在宫里可嚣张了,处处与我们柔福宫为难,我们做什么,她们都要来怼,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月落抱怨完了之后,看了看潘辰的表情,发现潘辰依旧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愤慨,月落不禁对潘辰问道:

“娘娘,您就一点都不生气吗?长乐宫的人真的很过分的。”

潘辰对秋萍比了个想躺下的手势,秋萍一边给潘辰整理后面的迎枕,潘辰一边对月落说道:

“她们过分就让她们过分好了,我还是那句话,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潘辰说完这话之后,就继续躺下闭目养神了,翻了个身,将脸转向了里床,眸子微张,将没有跟月落说完的后半句在心里说完:潘筱,得留给她亲自处理才行。

☆、第150章

潘辰裹着一张厚厚的毯子,坐在回廊上看雪,整个人跟个球似的,只留下半截脸,两只眼睛黑亮亮,水润润的,这是月落她们同意潘辰坐到回廊上的条件,必须全副武装才行。

院子里白茫茫的,风又清又冷,潘辰的鼻塞好点了,呼吸一口这清冷的空气,简直是沁人心脾的舒爽。

玄参端着一碗药,辛冬给她打伞经过院子,送到了潘辰面前,潘辰看着玄参,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这大雪天儿的,你就不能少送一回。”

玄参和辛冬笑了,玄参说道:“娘娘,药少喝一回就前功尽弃了,太医院用炉子温着送过来的,还等着娘娘喝完了回去复命呢。”

潘辰从毯子里钻出一只手,接过了药,屏气一口闷了下去,然后含泪将空药碗递给了玄参,玄参看潘辰这样,不禁笑了,潘辰对辛冬说道:“辛冬去还碗吧。玄参跟我说说胭脂做好了没有。我想着等病好些了,就去看看长公主,想顺便带给她。”

辛冬领命下去,玄参在潘辰旁边伺候,神色如常的回道:“娘娘,估摸着还得等两天,这胭脂也得要晒,这两天都下雪,就是有太阳,也不适合晒东西,湿气太重了,等雪全都化了,再来个好太阳晒一晒才成。”

潘辰自然而然的点头:“成啊,你自己加紧着点。”

玄参福身称是,潘辰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院子里被积雪掩盖了的日晷上,呼出一口雾气,状似悠闲的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之前说你舅家搬来了建康,你妹子如今住在舅家里吗?”

听潘辰忽然问起了她舅家的事情,玄参下意识的敛目,停顿片刻后便做出了反应:

“是,娘娘怎么忽然想问奴婢这些了?”

潘辰跟一尊佛似的窝在椅子里,听玄参这么问她,不禁笑了:“就随便问问,要不然坐在这里干嘛呢,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呀?”

玄参脸上一红,对潘辰勉强笑了笑:“哦,是。”

潘辰转头看了玄参一眼:“玄参,你今儿怎么反应那么奇怪呀?莫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玄参心中一紧,赶忙否认:“娘娘多虑了,奴婢昨儿晚上没睡好,精神有些不对,娘娘这里若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奴婢就退下了。”

潘辰没有说话,目光盯着玄参,然后点了点头,玄参便福了福身子,转过身去,挺直背脊缓步离开了。

月落从寝殿中走出来,将一只蜜饯罐子递到了潘辰面前,潘辰拿了一颗送入口中,然后对月落勾了勾手指,月落便弯下腰附耳过来,潘辰在月落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就见月落脸色变了变,然后将蜜饯罐子交到了潘辰手中,对潘辰行礼退下,办事儿去了。

月落的办事效率,在潘辰刻意的培养之下,有显著提高,又有李全张能的协助,当天晚上就把潘辰想要知道的情况打听出来了。

月落伺候潘辰入睡的时候,跟潘辰在那儿禀报:

“娘娘,奴婢特意去查了玄参的入宫册子,里面显示,玄参的确有个妹子,如今就住在城外花鸟巷里,和她舅家住在一起,这一点玄参倒是没有骗娘娘,奴婢让李全张能他们拿着柔福宫的牌子出宫去花鸟巷转了一圈,才知道,那一带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玄参的舅舅姓樊,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在那一带都出了名的,舅母王氏也是个恶婆娘悍妇,玄参的妹子住在这样的舅家,日子可想而知不太好过,不过,听周围街坊邻居说起,这家人最近似乎发达了,王氏接连在城中的金铺里打了两个金镯子,樊城也出手阔绰起来了。”

潘辰爬上了床,舒服的靠在两个交叠的软枕上,手里捧着月落给她灌的汤婆子,疑惑的问:

“钱是怎么来的,有人知道吗?”

樊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富起来,结合玄参在宫里做的事情,潘辰呼出一口气,终于相信了玄参背叛的事情。

“钱具体是怎么来的,一时半会儿也打探不出来,因为樊家没在外面说过,不过,张能他们还打探到一个情况,那就是前阵子听说樊家夫妻两个给她们的一个外甥女找了一门儿亲,是个屠户,五十多岁了,脾气暴躁的很,打死过三个老婆,不过那屠户出的聘礼挺高,据说有三百两呢,樊家夫妻就同意了,收了屠户的钱,说是要把在家里白吃白喝的外甥女儿嫁出去,可是,这件事儿却是无疾而终了,说好的嫁外甥女也不嫁了,屠户上门闹过,还扬言要杀了樊家所有人呢,但这事儿好像第二天就给人解决了,屠户照常做生意,决口不提要娶妻的事儿了。”

月落将李全和张能一个下午在花鸟巷打听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潘辰,潘辰抬头盯着承尘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月落给潘辰掖了掖被角,犹豫着对潘辰说道:

“娘娘,您突然让调查玄参,是因为玄参做了什么事儿吗?跟前天晚上您和皇上闹别扭有关系吗?”

潘辰一愣,然后果断摇头:“没有没有,跟那个没关系。”

“哦哦。”月落欲言又止的样子吸引了潘辰的注意,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在我面前还客气呀?”

听了潘辰的话,月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也没什么,就是,奴婢想问娘娘,和皇上的事儿,您打算怎么处置呀?总不能就这么僵着吧,奴婢瞧娘娘病了,皇上还愿意来看娘娘,可见心中对娘娘是顾念旧情的,只不过是一时心里想不开罢了,娘娘若是能再放低些身段,去跟皇上陪个不是,说不定,皇上还能回心转意呢。要是拖得时间长了,奴婢只怕……”

月落的话没有说完,潘辰不禁催促:“只怕什么呀?”

“只怕,皇上就真要移情到贤妃娘娘身上去了。您都不知道,最近这两天,贤妃娘娘也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伺候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贤妃娘娘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出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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