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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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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皇上就真要移情到贤妃娘娘身上去了。您都不知道,最近这两天,贤妃娘娘也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伺候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贤妃娘娘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出现多了,难保皇上不会忘了娘娘呀。”

月落的话说的很中肯,连潘辰听了都不禁连连点头,可就是不发表意见,月落急了:

“娘娘您倒是说话呀。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的心最经不起耗着了,就算皇上心里现在更喜欢娘娘一些,可保不齐跟贤妃娘娘相处久了,就,就变心呀。您可千万别托大,这种事儿邪乎着呢。”

潘辰不禁扑哧一声,对月落笑了出来:“我发现你可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你也知道皇上现在正恼我呢,我上赶着凑过去,只会让他更讨厌我,稍微冷个几天没关系,让他跟我都冷静冷静,想想今后该怎么相处,不是挺好嘛。至于贤妃……”

后面的话,潘辰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目光中露出的冷意倒是让月落心头一震,想起自家娘娘做昭仪的时候,她和其他柔福宫的人都觉得娘娘撑不过几个春秋,可娘娘却用事实向大家证明了她的能耐,月落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将潘辰的床帐从两边放了下来。

潘辰透过床帐,看着月落去熄灯的影子,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她何尝不想跟祁墨州重修旧好呢,毕竟今后还是要在祁墨州手底下做事的,因为办砸了一件事,被老板雪藏了,潘辰知道,现在自己要做的,绝对不是到老板跟前儿去刷脸卖蠢,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的,太近的话,容易对对方期望过高,潘辰觉得她就是错误的估计了祁墨州对她的容忍,才导致现在被祁墨州远离,这无关祁墨州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只因为,潘辰给祁墨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祁墨州多疑多思,对一个人的信任要建立几年,甚至十几年,潘辰和他虽然有默契,但要谈真正的信任还很遥远,潘辰的确是有些急了,她打从心底里希望,能比其他人在祁墨州心里,更快的建立起彼此信任的感觉,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想替祁墨州办一件大事出来,但最后事实证明,是她操之过急了,拔苗助长的后果就是将之前辛勤耕耘的功劳全都给一笔抹杀掉了,最后功夫花掉了,信任的苗苗也死了,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是何其郁闷的一件事啊。

祁墨州现在对潘辰起了疑心,潘辰此时要做的就是低调和等待,低调的不在祁墨州面前出现,等过段时间再说,等他心中对潘辰的不满稍稍缓解一点后,潘辰再去重建信任好了。

而在那之前,正好可以给潘辰一段处理自己私事的时间。

玄参敢在她的胭脂里下毒,并且极有可能是潘筱和潘家在背后指使的,潘辰不想当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总要给他们来点回击才好。至于祁墨州和潘筱会不会趁着这段时间□□萌发,感情升温,就潘辰对这两个人性格的分析来看,他们牵手速配成功的几率很小很小。

潘筱对祁墨州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她要是愿意真心的放下身段对祁墨州的话,她早就做了,不会等到被潘辰抢走了一切之后再来做,所以别看她现在寸步不离祁墨州,但虚情假意的成分占了八成;而祁墨州嘛……潘辰对他还是有信心的,她劳心劳力,掏心掏肺对他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彻底取得他的信任,潘辰就不信了,他会对工于心计的潘筱敞开心扉?别逗了。

☆、第151章

祁墨州手中拿着奏折,可心思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已经好几天了,脑中十分混乱,不断闪现着那天凌晨在太和殿外看见的潘辰,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疲惫的样子。

“皇上,你在想什么?墨滴下来了。”

潘筱的声音在偌大的太和殿中响起,将祁墨州的思绪拉了回来,低头看了一下笔端,这才发现自己蘸了墨以后,就直接拿了起来,静止不动的后果,就是墨汁滴在了桌上铺垫的卷宗之上,祁墨州眉峰微蹙,正要喊李顺,潘筱就上前来替他收拾。

祁墨州将手里的奏折合上,放到一边,展开的卷宗也拿了起来,然后从龙案后头走出,让潘筱收拾印在桌面上的墨点。

潘筱见祁墨州本能的对她防备,连打开的奏折和卷宗都不让她看一眼,暗自咬了咬唇,思附着他是否也这样对待潘辰。她这几天借着伴驾的理由,一直留在太和殿中,可祁墨州虽然没有驱赶她,却也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她主动说话,祁墨州也是兴致恹恹,一个‘嗯’‘哦’就把她给打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闭口不言。

潘筱从未受过这样的冷待,从前她贵为潘家的嫡女,除了公主之外,建康城内的名媛之中,就数她的名望最高,无论说什么做什么,皆有人称颂模仿,潘辰那个时候在她面前,就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可正是那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该死庶女,进宫以后,居然破天荒的获得了祁墨州的另眼相看,独宠于后宫,风头,名望和位分每一样都把潘筱给压得死死的,潘筱一开始的时候,还暗自嘲笑过祁墨州,觉得他果然是卑贱出身,居然连潘辰那样身份的女人都看的上,潘筱自诩高傲,觉得凭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再加上高贵的出身,她断定祁墨州总有一天会幡然醒悟过来,可是,她越等越心急,就算出动了潘家的势力,也不能让祁墨州改变主意,直到那个时候,潘筱才惊觉事态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果然没多久,潘辰就一跳三级,被祁墨州破格封做德妃,为四妃之首,压着她潘筱一头。

潘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以为祁墨州疯了,也为自己居然输给了潘辰而越发不甘。

潘筱确实不甘,她不相信,凭潘辰都能吸引的男人,会看不上她,她容貌,谈吐哪里比不上潘辰?潘筱眸光微敛,缓缓来到祁墨州身后,素手按在祁墨州的肩膀之上,用母亲教她的那种方法,在祁墨州的耳边,温柔的低语:

“皇上,臣妾看您这两天精神有些不好,是不是太累了。臣妾……替您按一按,舒缓舒缓疲劳吧。”

潘筱的生意将失神的祁墨州再次拉回,转头看了一眼潘筱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祁墨州没有伸手拉住,潘筱心头一喜,却不料祁墨州的下一个动作就让她崩溃了。

祁墨州捏着潘筱的手,往旁边一甩,然后站起身,仿佛不经意的掸了掸肩头,嫌弃的意思溢于言表,潘筱见状,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了。

就在这时,傅宁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有话要禀报祁墨州的样子,祁墨州将先前拿到一边去的卷宗放回案上,看了一眼潘筱,冷冷说道:

“你回去吧,朕与傅统领有事要谈。”

潘筱暗咬了一下后槽牙,一种名为‘屈辱’的情绪油然而生,没忍住对祁墨州回了一句:“臣妾听太后说,皇上与众臣商议国事之时,德妃娘娘不也可以在场吗?为何臣妾就不可以呢?”

这句话说出来,算是突破了潘筱的冷傲了,从前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这种自掉身价的话,因为这么一说,就等于是她也承认了自己比不过潘辰,这是潘筱不能接受的。

而潘筱没有想到,更让她无法接受的话,祁墨州信口就说了出来:

“她是她,你是你,如何能比?”

潘筱紧咬下颚,便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强撑着最后一股傲气,对祁墨州甩袖离去了。

祁墨州可没空理会潘筱的小情绪,见她离开之后,就对傅宁问道:

“调查的怎么样?”

傅宁两手一摊,回道:“回皇上,臣用尽一切办法,按照皇上的吩咐调查了德妃娘娘入宫前的事情,却一无所获,娘娘身上并无可疑之处。”

祁墨州深吸一口气,负手走到了窗口前,目光凝视着窗台上的一株兰草,傅宁亦步亦趋追随而来,对祁墨州又道:

“皇上,您是不是想多了。娘娘对皇上的心,难道皇上还看不出来吗?她何曾对皇上动过坏心思,她……”

傅宁的话没说完,就给祁墨州给打断了:“别说了,让朕静静。”

傅宁立刻闭嘴,不敢在继续替潘辰多言,可傅宁不开口继续说了,祁墨州又觉得不乐意了,盯着兰草看了一会儿后,转身对傅宁又问:

“就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她入宫前,见过什么人,学过什么事,你就一点查不出来异样?”

这样急躁的祁墨州,傅宁不常见到,肯定的摇了摇头。见祁墨州低头捏眉心,傅宁犹豫片刻后,才又开口说道:

“娘娘入宫前的事,臣没查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今儿早上,娘娘来找过臣一回。”

祁墨州眼前一亮:“她找你?”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了,祁墨州尴尬的干咳一声,然后故作沉稳的问:“找你何事?”

“娘娘找臣……查点事情,是关于她宫里一个宫婢的事情,娘娘希望臣可以将她宫里的人管事李全引荐给上回替大驸马解决事情的那位江爷,似乎是想调查那个宫婢家里的事情。”

傅宁的话,让祁墨州蹙眉不解:“她宫里那个宫婢怎么了?”

傅宁摇头:“娘娘没说,但看样子肯定是有错的。娘娘的脾气,皇上还不知道吗?看着像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门儿清着呢,谁是人谁是鬼,可瞒不住娘娘的眼睛。”

祁墨州扫了一眼用溢美之词评价潘辰的傅宁,没有说话,目光再次瞪着那株兰草一会儿后,才对傅宁冷道:“她要见就让她见好了,朕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傅宁垂下眼睑,对祁墨州的口是心非不发表感想,拱手作揖后便离开了太和殿。

祁墨州伸手将兰草垂下的叶子托起,让兰草看起来更加精神了些,可忽的目光一闪,手指猛地一掐,就把那株生长的好好的兰草给掐断了,低头看着那片被他自己掐断的兰草叶,脑中下意识就想起了潘辰。

这株兰草就像是潘辰,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深得他的喜爱,他也能感受到在提起潘辰时,心肝上的颤动和共鸣,潘辰的笑让他五脏舒爽,潘辰的声音,让他脾肺顺和,潘辰的存在,让他感觉到了生命的朝气……他想他是喜欢潘辰的,可是,如果这种喜欢慢慢的变质,开始影响他的思维,控制他的情绪,他该怎么办?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的话,是不是有一天,他的心肝脾肺肾都会因为潘辰的一颦一笑而牵动?那是一种怎样受制于人的感觉,祁墨州不敢想象,从小他受到的教育和周围的环境都不容许他有那样放纵的一天,所以,如果发现一样东西已经开始占据你的心魂,那么你要做的,首先就是遏制住这种感觉,若是遏制不住的话……他就要想办法将之毁掉了。

祁墨州的目光落在那被他掐掉两片叶子而变得再没有艺术观赏价值的兰草之上,手心卷起,感受着那两片兰草在掌心里团成一团,毁掉一件美好的东西,可惜是肯定的,但若能因此找回自我,不再受喜欢的情绪所控制,重新掌控自己,那就值得了。

************

潘辰站在窗台前修剪一株月落刚从外面采回来的几株梅花,虽然在房间里放梅花不利于风水,可潘辰对这种寒冬腊月里开放的小小花朵没有抵抗力,听说梅花开了,就让月落带人去采了回来,拿了一只碧彩天青的长颈花瓶装水插花,修修剪剪好一会儿,才勉强搞出一个颇有艺术价值的造型来。

李全从外头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给月落阻挡在几人之外,不让他靠近潘辰回话,潘辰急着听结果,对李全招了招手,李全才白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月落,往潘辰面前走来。

潘辰坐到软榻上,李全近前禀报打听到的情况:

“娘娘,您亲自去找傅统领,说让他介绍的那位江爷实在是太厉害了,依着奴才看,这建康城里消息最灵通的就数这位江爷了,奴才不过是将事情说了一遍给江爷听,您猜怎么着,还没两刻钟的功夫,江爷的人就给把樊家的事情给打探回来了。可比奴才们那天在花鸟巷里问了半天打听出来的多多了。”

潘辰是见识过那位江爷的本事,他和傅宁认识,似乎黑白两道都是通吃的,潘辰想要快速调查玄参舅家的事情,左思右想,还是得找一个通晓城内所有事情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位江爷身上,拖着病体,不顾月落她们的反对,亲自去找到了傅宁,请他帮忙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成功。

ps:看大家都挺不理解男主,我来深度剖析一下男主的心路历程吧,他的生长环境造成了他多疑的性格,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么温暖,但是大家也应该能看的出来,他很自律,自律的人一般掌控欲都很强,那他首先要掌控的就是自己,可是他遇到女主,发现他连自己的情绪都要失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别看男主挺聪明一个人,可对于爱情一无所知,就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再加上女主的所作所为,让他产生了威胁感吧,这种内外夹击的矛盾之下,他的想法有点偏颇就可以解释了。大家放心吧,这是男主发现爱情,但还没有确定那就是爱情的中间想法,这也能从侧面说明,男主对待感情还是很慎重的(汗),嗯,总之,不会虐女主的,放心,但会虐男主,所以别方,都抱紧我。

☆、第152章

“说说,江爷都打探出什么来了?”

潘辰搓着手,先前剪梅枝的时候沾了水,手上有点凉,秋萍见她坐下就给她递了个暖手炉来,潘辰让李全近前来说话。

李全今日在宫外见识了江爷的本事,这个年纪的男孩,对那种有本事的人特别尊敬,兴致特别高:

“江爷的人打探出来,樊家在两个月前确实收了一个屠户的聘礼,要把玄参她妹子嫁走,三百两的聘礼让樊家顾不上问那屠户曾经打死三个老婆的事儿,可在樊家答应了那屠户以后吧,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儿就传到了宫里,让玄参给知道了,连夜往樊家送了一千两银子,还说只要不嫁她妹子,以后每年都给他们这个数,樊家既贪图玄参的钱,可樊家已经答应了屠户啦,怎么好反悔呢?就想了个掩耳盗铃的招儿,把玄参妹子送去了城外,那屠户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连夜就给追到了樊家,可玄参妹子给送走了,屠户本来就是泼皮,杀猪的有几把力气,当天就把樊家给砸了个通透,说要是樊家第二天不把人给交出来,他提刀就过来杀人,这事儿也就是我和张能在花鸟巷打听到的,当时这屠户和樊家的事儿传的街知巷闻,大伙儿都以为樊家这回要栽在屠户手上了,可没想到啊,不过一夜的功夫,那屠户就给人摆平了,决口不敢再提找樊家麻烦的事情。”

李全话说的快,但条理分明,让人一听也就明白了,潘辰想了想后,问道:

“哦,还有什么呀?玄参哪儿来那么多银子?屠户怎么就一夜之间给人摆平了?”

潘辰听到这里,脑中对玄参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了,现在就差往这个轮廓中添加些具体的东西了。玄参给樊家的一千两有猫腻,承诺樊家每月一千两,更是有猫腻,还有那凶神恶煞的屠户,怎么可能就悄无声息了呢?必然是樊家把屠户闹上门要人的消息,通知给了玄参,然后玄参背后的人替她出面摆平了……这样一来的话,逻辑就通了。

李全喘了口气后,才继续低声说道:

“玄参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银子给樊家,但那屠户……江爷的人打探出,那屠户本就在外欠了一屁股债,他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两银子去给樊家做聘礼呢?所以,江爷推断,这件事情,从那屠户对樊家提亲开始,就根本是一个局。”

潘辰眼前一亮,李全的话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如果事件是从屠户给聘礼开始的话,那么逻辑上就更加明确了。

玄参背后之人,要玄参替她做事,所以,想出了用玄参妹子来控制玄参,于是就找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屠户,让他用重金吸引玄参的舅舅舅母收下聘礼,答应婚事,然后这个消息被很快传到了玄参耳中,玄参不明所以,以为真有屠户看中了自家妹妹,明白舅家贪财的本性,可她手上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巨大的金额,这个时候,必然会想到背后这个需要她做事的金主,玄参背后的人就是这样一步步的将玄参钓到了钩上,让她甘心卖命,毕竟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并且今后为了保住妹子不被舅家胡乱嫁掉,她还必须要对舅家源源不断的给钱,而她根本不会知道,其实她如今遭遇的一切惨事,全都是她以为在背后帮她的人做出来的局。

“那布局之人,可有线索?”

潘辰心中有答案,但也想从旁人口中证实,免得她对人有成见,而错怪了。

李全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犹豫,但看见潘辰挑眉的表情时,就不再隐瞒,对潘辰小声说道:

“江爷的人去查过屠户,发现他两个月前曾经和潘家的大总管李仁义交往过,李仁义曾经借了好几百两银子给那屠户,而且,江爷自己也说,如果不是有人里应外合的话,就凭樊家的本事,哪里有能耐传递消息入宫去给玄参知道的呀,所以,这背后之人,必然就和潘家脱不开干系了。”

这个答案,并没有太过出乎潘辰的意料,她本就猜到,如今后宫之中,会想到用那种残忍的方法害死她的估摸着也就只有潘筱了,如今经过多番求证,潘辰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冤枉了潘筱。

寝房内,只有李全和月落在侧,月落对李全打听的情况很是惊讶,她还不知道潘辰为什么一回宫,就要调查玄参,还以为玄参是哪里伺候不对了,可现在听了李全的话,月落自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了,对潘辰问道:

“娘娘,那潘家这么处心积虑的收服玄参,到底是为了什么?玄参就算是柔福宫的医女,可她给娘娘做的药膳,熬到药,全都是由太医院经手的,那潘家是想要她干什么?奴婢料想,玄参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娘娘的膳食和药中做手脚吧,这些东西一道道工序下来,根本没有她动手的机会啊。”

潘辰没有说话,却是将目光扫向了梳妆台,月落和李全顺着潘辰的目光看去,月落猛地惊醒过来,这几天,娘娘因为生病,没有化妆,可今日好转了依然没有上妆的念头,而月落知道,潘辰近来用的胭脂,乃至于整个柔福宫里宫婢们用的胭脂都是出自玄参之手……

潘辰见月落脸色大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觉得好笑,说道:

“她的目的是我,不会笨到把毒下到你们所有人都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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