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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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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的颜色,皇上看着该是更加喜欢才是。”

闫氏这番话,倒是没让潘辰心里起什么波澜,倒是让一旁的沈淑媛紧张起来了,对闫氏说道:

“太后,后宫之事,也没个准则,新人笑,旧人哭,可臣妾……却连旧人都算不上,这……”

沈淑媛是后宫里的大龄剩女,总是操心着个人问题,不像闫昭仪和苏婕妤那样认命,还在想着有一天自己能被宠幸。对于她的这个愿望,其实,别说祁墨州了,就是潘辰也不看好,一来沈淑媛长得不是祁墨州的菜,二来,性格也有点不搭,祁墨州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可是从他日常的表现来看,至少他对精神层面的要求还挺高的,就是说,他伴侣的智商,至少不能太下线了。沈淑媛的这种蠢萌风格,怎么说呢,前途堪忧啊。

果然,连闫氏都听不下去了:“够了,你这一副怨妇的样子,能不能收敛一点?”

沈淑媛一愣,表情看来,似乎被太后的这句话给伤到了,抽出帕子暗自垂泪:“太后,您也要让臣妾有机会做个怨妇呀。”

潘辰:……

所有人都觉得,沈淑媛这句话是发自她灵魂深处的声音,唉。

闫氏简直不想和她说话,原本想刺两句潘辰的,可没想到,潘辰倒是无所谓,却把沈淑媛给弄得悲春伤秋起来,正在此时,刘嬷嬷进来报,说外命妇们已经到了康寿宫外,问要不要请入。

闫氏一抬手,刘嬷嬷就下去传话去了,瞪了一眼还真哭出眼泪的沈淑媛,让她把眼泪珠子收回去,外命妇们鱼贯而入,能进到康寿宫的全都是二品以上的外命妇,或是郡主,县主之流,外命妇可以携一两个姑娘相陪,所有人都在康寿宫外先拜了一拜,得闫氏叫起之后,被点名的才得以入内来说话。

来的都是有品级的外命妇,除了她们带来的一些年轻辈儿的姑娘,目测命妇们的平均年龄在五十岁上下,潘辰还是第一次与她们正式见面,她做昭仪的时候,可没有闫昭仪她们幸运,能来参加这样的见面会,得知潘辰的身份之后,一个个倒是过来请安见礼了,可目光中总是多了些审视和好奇,对于这个被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奸妃狐狸精,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一样的看法,潘辰没法扭转她们,也不想见了谁都解释表现一番。

交谈过几句之后,潘辰就主动给她们和闫氏留下了品评的空间,借口说身子不适,就从康寿宫里出来了。

原本是想直接回柔福宫去,可是康寿宫外还有不少人在,得了闫氏的手谕,可以在康寿宫附近的御花园中游玩一番,生生的将潘辰回宫的路给阻断了,潘辰便想抄小路走,可谁知道,小路上也不见得清净,至少她走到一处高耸的花圃前时,就正好听见一些怀春少女在谈论她。

无非就是品评潘辰的相貌问题呗,月落和辛冬想要从转角走出去呵斥她们,被潘辰给拉住了,无声的摆摆手,示意她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潘辰干脆往后面站了站,想等这些少女们谈论结束了自己离开。可没想到,听着听着,情况就不对了,少女们开始争吵起来,潘辰拨开树丛往那头看去,就见两个青衫姑娘正在被几个艳丽服装的女孩儿们推搡,欺负,其中一个青衫少女将另一个护着,从着装来看,倒像是姐妹,被其他姑娘推了几下也没倒下。

潘辰暗自摇头,这些富贵人家的娇娇小姐们真的是把皇宫当成她们家后花园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待会儿事情闹大了,把闫氏她们招来,这些姑娘们就知道什么叫脱一层皮了。

至少只能在康寿宫附近游玩的女眷们,肯定没有入内参拜的女眷们身份高了,对于身份一般的人,闫氏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潘辰对月落使了个眼色,月落就和辛冬出马了,潘辰干脆折回一点,上了树丛后一座还算隐秘的凉亭,刚刚坐下,月落和辛冬就带着那几个有争执的姑娘们来到了凉亭外面,月落站在台阶上对潘辰回复,潘辰往那几个表情开始有点局促的女孩儿身上看去,问道:

“都是哪家的姑娘,报来我听听。”

语毕,那几个推人的姑娘们不敢开口,倒是那两个被推的青衫姑娘先开口回答潘辰的问题:

“民女沈箐,莫如,乃御史沈芳之女,参见德妃娘娘。”

御史沈芳,潘辰对他有印象,他参潘辰的折子,加起来估摸得有一斗车那么多,不过,参的都是一些礼法上的问题,对潘辰这个人倒是没怎么诋毁。

“你们都是沈御史的女儿?怎么一个姓沈,一个姓莫?”

左边跪着的女孩儿,眉目英气,右边的则十分秀气,不敢说话,不敢抬头,有点畏缩,左边女孩不卑不吭的回答潘辰:

“回娘娘的话,民女姓莫,是沈大人的义女,我从小父母双亡,流落接头,幸好有沈大人和沈夫人收留我在家中十年,虽姓莫,但的的确确是沈家人。”

说话条理分明,口齿清晰,模样生的英气,叫人讨厌不起来,潘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对她们身后的女孩儿们问话,女孩儿们没想到会遇上她们正在八卦的德妃,尴尬的同时也害怕潘辰找她们麻烦。

一番问话之后,潘辰才知道了她们为什么动手欺负沈箐和莫如,原来沈箐和莫如都被选中了入宫做秀女,而另外一个跪在右后方的女子也入选了,这叫同行见面,分外眼红,一言不合,就动口,动手了,谁也没料到会被潘辰直接撞见。

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后悔莫及,生怕这个传说中的德妃娘娘一句话,就将她们这段日子以来的努力全都抹杀掉。

潘辰的目光扫过她们,最终还是落在了莫如的身上,总觉得这个小姑娘与其他的小姑娘很不一样,眉宇间带着侠气,这不是一般闺阁女子,她是沈家的养女,就算被选入宫,也最多做个宫婢,见她处处护着沈箐,便知她二人感情确实不错,这姑娘虽然垂着目光,却依旧能让潘辰感受到她身上不一样的气息,有点熟悉,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到底哪里熟悉。

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怕这些姑娘们闹起来,惊动了闫氏,到时候不好收场,这才让月落喊她们过来警告警告,现在话也说完了,潘辰就没有留她们的兴致了,叮嘱了几句后,就让她们全都退了下去,莫如扶着沈箐往前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看看潘辰。

等她们离开之后,月落才愤愤说道:

“娘娘,您也太好说话了,这几个姑娘先前可没少埋汰您,您居然就这样算了,一句话都不提。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她们居然都是被选中入宫选秀的秀女啊。”

潘辰站起身,双手拢入袖中,对月落的抱怨不予置评:“哎呀,不说这些了,她们走了就好,实在太累了,我还是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月落:……

☆、第199章

正月里虽说休朝,可祁墨州每天依旧忙的不见人影,初七那天,各国使臣团抵达,一大早潘辰就给一同提溜到了太极殿站台,为了这件事,潘辰还曾经找过礼部问话,问她能不能出席这样的典礼,她想让礼部说一句不能,她就有借口拒绝祁墨州了。

可谁知道礼部却说,无中宫坐镇,可以由妃代。生生把潘辰的美好愿望给打断了。

这回来的使臣团有吐蕃,真腊,南诏国和萧国,吐蕃使臣乌赞达,真腊使臣刹利氏,南诏国大使异蒙和萧国定远候罗莽,这四人分别代表四个国家,带领着各国使臣团前来大祁。祁正阳该朝换代之后,吐蕃,真腊,南诏这三个国家都派人来恭贺过,如今祁墨州登基第三年,各国再聚,又添萧国使臣,而此时萧国已平内乱,由镇南王萧炎章继位,国力日趋恢复,大祁休养生息没几年,若说边境最大的敌人,也就是萧国了。

祁正阳登基时,萧国正逢五王乱世时期,无暇估计祁氏,现今镇南王登基,除旧迎新,国力恢复中,竟主动来大祁拜访,有修好之意。

将这些资料全都听入耳中之后,潘辰就打算老僧入定的坐在祁墨州身边,等待各国使臣团入内拜见,一声长鞭响起,行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太极殿中回响:“宣南诏国使臣觐见。”

南诏是大祁的属国,关系最为亲近,尤其当南疆被大祁收服之后,南诏国更是以大祁马首是瞻,第一个觐见,显示亲厚。

南诏国来的是国师异蒙,南诏国师是相当于中原朝廷中的丞相一职,可见南诏国王的诚意,对帝台上,身着龙袍的祁墨州跪拜行礼,送上敬贺礼单之后,便由秉笔太监亲自领着去了宾客席间入座。

第二个入场的是萧国定远候罗莽,行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之后,潘辰坐在祁墨州之后,看见祁墨州不着痕迹的挺了挺背脊,这动作说明了祁墨州内心对萧国的注目和防备。

萧国定远候罗莽是新帝萧炎章的左膀右臂,曾随萧炎章平内乱,一介布衣之身,借从龙之功鲤鱼跃龙门,登上了定远候的位置,红极一时。

罗莽身后随六名护从,最前面的左右两人手中都举着一面代表萧国的旗帜,因为萧国不是大祁的属国,所以,前来拜会需张旗见礼。

潘辰目光落在那白底蓝纹的萧国旗帜上,因为颜色鲜亮就多看了两眼,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口中不经意的轻轻‘咦’了一声,坐直了身子,目光在那面旗帜上盯着看了好久。

等到萧国使臣行完礼之后,祁墨州才转头看了她一眼,冕旒碰撞的声音将潘辰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对祁墨州抿唇一笑,表示没事,祁墨州敛目转回脑袋,继续等真腊与吐蕃使臣入内拜见。

潘辰的目光则时不时的往萧国使臣团那里看去,从他们的旗帜看到了他们的衣着和相貌,萧国定远候罗莽身后左侧的一名护从,眉目俊秀,身姿挺拔,面色凛然,气度不凡,嘴唇紧抿,眉峰微蹙,双臂修长,垂在身侧,右脚脚尖对着帝台的方向,那人似乎对外界的环境十分敏感,猛地抬头,目光精准的看向了潘辰的方向,潘辰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收回了目光,只见那护从目光灼灼盯着潘辰,眸中带着凌厉的杀气,隔的那么老远,都让潘辰觉得有些不自在,如芒刺在背般难受。

祁墨州也感觉到潘辰的不对,目光往萧国使臣团那里扫了扫,,然后又看了看潘辰,凑过来对潘辰轻声问了一句:

“怎么了?”

潘辰摇摇头:“没什么,晚上与你说。”

这么说,就是真的有话说了,祁墨州敛目转回目光,潘辰又偷偷看了一眼那人,发现他转过头去,继续如先前那般鼻眼观心起来。

接待使臣也不算是一件多么枯燥的事情,毕竟是宴会,宴会中不会说涉及国事之事,反倒是说一些风土人情,民俗生活,听着颇有趣味,而轮到萧国说的时候,定远候罗莽却是谦虚的很:

“我萧国周围尽是黄土高山,要么就是平原林地,实在不如诸国地理人文丰富,没什么好说的。”

从谈话中,潘辰听出来,萧国位于大兴安岭以北,与大祁比邻而居,以贺兰山为界至阴山往北,皆是萧国国土,那里位处极北,素有苦寒之称,但萧国人全民皆兵,孔武善战,自有一股永不屈服的民族气节,是以立国多年不败,战力强悍,好勇斗狠的典型,深受周边小国的畏惧。

单就这回作为使臣前来大祁的定远候罗莽,别看他书生模样,文质彬彬,可也是战场上有名的杀神,曾经有过一回斩杀三千降俘的记录,与吐蕃,真腊和南诏也曾有过交手。

若非大祁趁着萧国内乱,发力起兵,拖到现在的话,说不定这天下就仍旧是宁国的天下,祁氏要入主中原,若是有萧国从中牵制,自然就没有这般容易了,到时候,两虎相争,胜负难定。

罗莽的话让其他三国面面相觑,看向高坐帝台之上的祁墨州,只听祁墨州对罗莽道:

“萧国立国之久,乃在场所有国家之最,定远候此言太过自谦了。”

罗莽对祁墨州抱拳道:“皇上谬赞,世人皆知,我萧国内乱已久,早已不是当年那鼎盛之期,世事无常,就好像十年前在下与皇上还曾对峙沙场,一场恶战之后,谁又能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情况再见面呢,皇上已高高在上,而臣下却仍旧是臣,世间万事,瞬息万变,实不是一句自谦可以概括。”

潘辰有点意外的看向祁墨州,十年前他就在战场上,那他岂不是十几岁就开始上战场杀人?十几岁正是一个孩子心里转变的关键时期,如果不加以好好的引导,很容易走上心里歧路,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祁墨州渐渐的有了次体人格的产生。

“侯爷虽仍为臣,但与朕对战之时,侯爷不过是一介参军,如今位极人臣,可见世间之事瞬息万变不错,却也自有定数。”祁墨州能文能武,嘴皮子功夫到家,全看他愿意不愿意和你斗嘴。

这样的宴会有些无聊,潘辰在后面听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反正大家都在打太极,你说一句好话,我说一句恭维,你哭一声穷,我说一句难过,总之唇枪舌剑,就是没几个说真话的。

潘辰偷偷的伸了伸腰,祁墨州正在听甘相他们说话,察觉潘辰的动作后,转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若是累了,就去御花园散散心,我瞧着他们还得说上一阵呢,怪无聊的。”

潘辰眼前一亮:“臣妾可以走吗?”

祁墨州点头:“透透气,再回来便是。晚上还得由你亲自接待使臣女眷呢。”

“好,那我现在先出去透一会儿气,待会儿再进来好了。晚上我安排在御花园东南角的桂兰亭前设宴。”

这些事情安排,祁墨州向来相信潘辰的,见他点头之后,潘辰就缓缓起身,与众位正在唇枪舌剑的使臣们点了点头,便下了帝台,由太极殿侧门走了出去。

月落和辛冬迎上来,潘辰呼出一口憋了好久的闷气,让月落去准备些茶点,潘辰坐了半天,腰都僵硬了,打算回柔福宫去歇会儿,经过转角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辛冬赶忙上前挡在潘辰面前,那人也没想到会突然从树丛后窜出人来,也是一愣,在看见潘辰之后,赶忙对潘辰单膝跪地请罪:

“在下鲁莽,冲撞了德妃娘娘,还请恕罪。”

潘辰探头看了看他,居然就是那个与她对视的萧国护从,只见他已然恢复了先前差点撞上她的惊讶,一脸正气跪在那里,潘辰抬手,说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往那边可是去后宫的,后宫里不可有外男进入。”

那人抬头看着潘辰,不好意思道:“娘娘息怒,在下只是想出来找个地方如厕,只是贵国皇宫太大了,我一时昏了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还差点撞上了娘娘,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被我们侯爷知道了,定然是要责罚我了。”

潘辰眯眼将此人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此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跟祁墨州差不多大,眉宇间的气度是由内而外的,再看他的举止行为,虽然很努力的装作害怕的样子,可表演却不走心,过于表面,让潘辰这种专科出身,专门研究表情的人,感觉到很尴尬,目光落在他腰带上,那玉扣的花纹与萧国的旗帜纹是一样的,潘辰不动声色的对他点点头,说道:

“下回注意点,要去哪里还是让伺候的太监或宫婢领着比较好,这回是遇见了我,若是撞上其他贵人,只怕你这无故私闯后宫的罪名是跑不掉了的。”

那人听潘辰这么说了,脸色变了变,却也没说什么,对潘辰拱手低头之后,潘辰便敛目从他身边经过,目不斜视的往后宫去了。

那人回头看着潘辰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进入萧国以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虚,并且还是在一个女人质疑的目光中,感到心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使臣团的戏份太难写了,耽搁了很多时候。抱歉抱歉。

☆、第200章

潘辰回到柔福宫,本来打算小憩一下,可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不住回想今天看到的一些东西,翻来覆去好几回之后,潘辰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秋萍和月落坐在门口的马扎上描花样,看见潘辰坐起来,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潘辰放下脚,月落就给她把鞋穿好了,秋萍给她拿衣裳:

“娘娘不睡了?”

潘辰将外衣套上之后,没有重新妆点就要出去:“我睡不着,去书房看书去,有事喊你们。”

说完这些之后,也没有重新梳妆,就素颜往书房跑去了,潘辰平日里经常会想到个什么事情,就往书房去捣鼓,月落她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潘辰走了之后,两人就继续一人绷开布帛,一人描花样下来。

潘辰走到书房,将房门关上了,书房虽然也烧着地龙,但没有寝宫暖和,潘辰就披着披风,走到书架前,将柳氏的包袱拿到桌案上,打开后,轻车熟路从压在最下面的衣裳袖子暗袋中拿出了那只翠玉玉佩,将玉佩抬起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了。

这玉佩上的花纹居然和萧国旗帜上的图案差不多,怪不得她看见萧国旗帜的时候,会觉得那样眼熟。

下意识将一根手指放到口中轻咬,潘辰将那玉佩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几眼,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心中扑腾的厉害,柳氏怎么会有刻有萧国标志的玉佩呢?捡的?不可能!藏的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是捡的,这么多年来,就连潘辰都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可若不是捡的,那柳氏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

柳氏是萧国的人?

那她的身份是什么?潘辰脑中想起来柳氏的身手,不像是江湖侠女,倒像是专搞暗杀的黑色人群,难道她是萧国的杀手?可她怎么会以舞姬的身份进了潘坛的府邸呢?为了完成任务,还奉献身体给潘坛做妾,然后居然还把她这个女儿给生了下来,这么多年,她一直蛰伏在潘家后院中,处处低调,从不争风吃醋,也没见她想杀谁啊。

可若不是杀手,潘辰实在想不出来,柳氏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功夫,怎么会深藏不露这么多年,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潘辰又低头看了一眼这玉佩,越看越觉得烫手,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能看见柳氏,跟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问出来,省得她在这里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潘辰想把玉佩藏起来,可左右看看,无论藏在什么地方,似乎都觉得不太保险,想来想去,还是把东西藏回了柳氏的衣袖暗袋里,将包袱裹起来,放回原处,柔福宫的人都知道,这个包袱是潘辰从潘家带回来的东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书房里一般不会有人来,所以东西放在原处,也许是最安全的。

潘辰转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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