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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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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乖戾暴躁?

但温柔平静的性情,并没有给梁氏带来平坦安宁的人生。

她成婚四年无所出,后来丈夫战死,没过两年娘家又遭遇变故。

那时候的她,就和五弟妹一样,在惶恐忐忑和不安中,选择了练操。

这是她最好的发泄方式,也是她唯一的寄托。

梁氏目光微闪,回过神来,见崔翎腿脚仍然止不住颤抖,不由便上前将她扶住,“你初次练习,这个时间对你来说有些长,下回可不要这样坚持了。”

她扶着崔翎坐下,蹲下身子轻轻按摩着她扔在抖动的小腿,叹了口气说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欲速则不达,练操的事,听二嫂的,还是循序渐进得好。”

梁氏不曾发现,她说话时语气极轻,温柔地像是换了一个人。

崔翎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了起来,她没有拒绝梁氏的好意,自己也弯下身子照着梁氏的样子按摩起了另外一条小腿。

她一边按着一边说道,“我只是想把前两个月荒废的给补回来。”

梁氏不赞同地瞥了崔翎一眼,“五弟妹若是因为没有怀上子嗣,觉得有负祖母才这样的,二嫂劝你还是歇了这心思。”

她微微一顿,“祖母是个开明慈和的人,她也没有寻常妇人那样的小心眼,这些日子她对五弟妹好,可不只是因为期盼五弟妹的肚子,而是真心喜欢你的性子。”

满堂冰刃并排靠在墙头,银色的枪头伴着红缨长舞,发出点点光亮。

梁氏眼中有星芒闪过,她声音骤然严厉起来,像是把断了弦的琴,嘶哑而铮厉,“倘若你是为了那些才在这里练操,我劝你还是不要白吃这个苦头了。”

她面沉如水,“就说这扎马步,不下苦功,没有一年半载都练不成。”

崔翎面上现出苦涩微笑,从前,她一直都觉得跟着大嫂学管家也好,跟着四嫂识字读书也好,都只是为了让袁老太君高兴。

她将老太君当成了最高领导,一张供她吃喝玩乐的长期饭票。

所以,老太君既然开了口,她便是心里再不乐意,也必须要去做。

但经过这两月来的朝夕相处,以及真正投入到了这些她内心有些抵触,却为了讨好老太君而不得不去做的事后,她才发现,事实显然并非她想象中那样。

学管家可以知庶务,读书可以明道理。

这些在她过去的人生里或许并不重要,然而将来若要另自开府,却是立足的根本。

老太君让她去学这些,并不是袁家需要一个懂这些的孙媳妇,而是因为她将来当家立府需要掌握这些。

正如崔翎晨起来尚武堂时,想的是不能再恬不知耻继续利用老太君对她肚皮的期望偷懒耍滑了。

可当她真正地扎扎实实地下蹲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想的却是,扎马步这件事,锤炼的不只是人的身体,还有精神。

期间她无数次想要放弃,也无数次感觉已经到了体力的边缘,但她一次又一次地挺了过来,虽然现在双腿打颤,有些丢脸,但浑身上下却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崔翎抬起头来,轻轻握住梁氏的手,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没有怀上子嗣怕祖母不待见才躲到这里来的。”

她眼眸微动,似有星辰闪烁,“我只是,不想再偷懒下去了,这样而已!二嫂,我刚才看到你使那红缨枪如同灵蛇在手,真好看,能不能教我?”

041心疾

梁氏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在崔翎脸上打量了许久,终于露出释怀的笑容。

她徐徐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枚擦得锃亮银枪,“想学枪法?”

崔翎点了点头,“嗯,我想学。”

梁氏轻轻颔首,不过片刻,一套袁家枪已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银枪尖锐的锋芒刺破白日的宁静,风中似有金戈铁马奔腾鸣啸。

她呼了口气,提枪立到崔翎面前,“这是你二哥从前不离手的兵器,自他去后,便成了我的。”

崔翎微微一震,低声问道,“这枪是二哥的?”

梁氏扶着枪在崔翎身侧坐下,目光温柔地投射在闪着亮光的枪头。

她叹了口气说道,“五年前你二哥身陷突厥,假若那时我就有现在的能耐,便可学一学祖母当年独闯奇阵以巾帼之力破万军救祖父的壮举了。”

可那会她只是个被呵护得太好娇气柔弱的女子,莫说上阵救夫,就是孤身一人赶赴战场的本事也没有,收到袁二郎被困的消息,除了暗自垂泪竟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梁氏轻轻抖了抖手中的红缨枪,“后来,父亲和三弟找到了二郎的尸骨,万箭穿心,他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可这杆银枪却一直都紧紧地抓在手中。”

她微微一顿,修长的睫毛盖住黑白分明的眼眸,眸光微动,忽明忽暗,“枪头的红缨穗是我亲自编的,竟还完整无缺,那傻瓜,都到了那等时刻,还想着这些……”

崔翎听二嫂语气平静,但神情中分明蕴含了波涛汹涌的哀愁痛悔。

她心下微拧,眼眶中似有晶莹闪落,忍不住唤道,“二嫂……”

梁氏转过头来,冲崔翎轻轻一笑,“五弟妹别哭,我说这些可不是要惹你流泪的。”

她轻轻将银枪放回位置,又扶着崔翎起来,“我只是想说,看到你真心实意地想学枪法,我觉得很欢喜,替五弟欢喜。假若……”

梁氏的声音微颤,“假若我从前能和你一样,那你二哥也许就……”

崔翎愣住,她心想,她想学练枪的理由,只不过是觉得这项运动很不错,既能强身健体,又能有一技傍身,心有长物底气便足,以后谁也不敢随意欺负她。

可二嫂显然是误会了。

她不晓得现在西北疆场战况如何,也不知道袁五郎会不会有陷入危机的那一天。

最好没有。

但若有一日,袁五郎当真陷入了当初二哥那般的险境,莫说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去救人,就是有,等她从盛京赶到西北,快马加鞭也要十五日。

他也根本等不及的。

就好像二嫂一直都在后悔当日不曾练好枪法,不曾赶赴沙场学老太君那样救夫,可就算二嫂当时已经将袁家的枪法练得滚瓜烂熟,那又有什么用呢?

盛京到突厥,不远千里,二嫂闻讯赶去,也早就已经过了救人的时机。

更别提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排兵布阵靠的是谋略,冲锋陷阵靠的是武勇,从敌营救人则需要两者兼备,远不是会耍一套枪法就能够做到的。

二嫂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崔翎前世修读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晓得二嫂这样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

关系紧密的家人意外去世之后,哀伤懊悔自责沉湎都是正常的反应,但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变浅。

时间可以抚平伤痛,这是自然规律。

但二嫂显然不愿意让残酷的时间带走她对二哥的记忆,她将二哥的死归咎于自己,这样她就永远不能释怀,也永远将二哥铭刻在心上。

在前世,崔翎看过很多类似的案例。

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感情恩爱的夫妻之间,一方骤然离世,另外一方无法接受。

就将自己整个人封闭起来,认为对方的死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因为过去一点未能达成的承诺而懊悔痛苦,有些性情大变,有些甚至还有轻生意向。

症状越深,需要心理辅导的时间就越长。

崔翎真的很想狠狠敲醒二嫂,让她不要再继续沉溺在自责愧疚痛悔中不可自拔。

但理智告诉她,二嫂贞烈,她若是直言不讳,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是要和二嫂建立信任的关系,在二嫂对她逐渐卸下心防的前提下,她才能润物细无声地将自己前世粗粗涉略过的哀伤抚慰知识,慢慢地灌输给二嫂。

徐徐图之,方能解开二嫂的心结。

毕竟,二嫂今年才不过二十六岁。

就算身上背负着朝廷的诰命,今生恐怕不能再改嫁,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也不一定只有相夫教子。

崔翎前世,二十六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青春仍在,朝气蓬勃。

假若用花朵来形容的话,这个年纪的女人刚刚褪去了含苞待放的青涩,正一点点地将花瓣撑开,娇艳美丽地初绽,比五月的晨风还要清新温暖。

她不能容许二嫂在花期最盛的时候枯萎凋谢!

练过马步之后,又练了一套入门的拳法。

十二月初的寒天,崔翎热得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但她却丝毫不觉得苦,因为二嫂看她的目光里,再也找不到先前的嫌弃和不屑。

梁氏有些心疼地说道,“五弟妹今日练得有些过猛了,现在许是还好,但睡上一觉起来,定然要浑身酸痛。快,外头天冷,将斗篷系得紧些。”

她想了想,吩咐伺在一旁的木槿,“你先回去准备给你们奶奶准备热水,放几块姜片,叫她好好泡一泡,否则这乍冷乍热的,极易得上风寒。”

木槿小声问了一句,“那我们奶奶呢?”

梁氏瞥了木槿一眼,“你们奶奶,我亲自给送回去,成吗?”

木槿晓得二奶奶最不好说话,见崔翎给她使眼色,便忙恭声说是,退了下去。

崔翎不好意思地说道,“二嫂也回屋去换个衣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能自己回去的。”

梁氏轻轻一笑,“我今儿没怎么动,身上不曾出汗,除了送你回去,也顺便看望一下祖母。”

她微顿,“不知祖母吃了王太医的药后,昨夜歇息得可好?”

崔翎拍了拍脑袋,“我过来时祖母还没有起身,也不知道用了那药好些了没。原想着练一会就回去看看的,谁料到竟过了那么久……”

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早上做的那些枸杞莲心糕,祖母吃了觉得好不好!”

梁氏见崔翎着急,不由笑了起来,“那五弟妹还磨蹭什么?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去。”

042矛矛盾

早歇过后,袁老太君精神好了许多。

见到梁氏和崔翎有说有笑地进屋,她心里高兴,笑着招呼两个孙媳妇到近前。

先是问了方才在尚武堂都练了什么,见崔翎一身的汗,便忙叫她去洗一洗,“赶紧换身干净的衣裳去,这大冷天的,小心不要着凉。”

崔翎也觉得衣裳湿哒哒黏在皮肤上有些难受,便吐了吐舌头,“那我先过去了。”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在拐弯的时候,隐约听到里头传来二嫂的说话声,“祖母,我想等三弟妹和四弟妹生完这胎,就赶紧为二房挑一位嗣子。”

二嫂的声音清淡而坚决,“祖母,这回您可不能再偏袒弟妹了,得帮孙媳妇做主!”

崔翎心下微愣,脚下步伐便迟缓下来。

按照她从前的想法,这等闲事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不让麻烦沾身,这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这些年来,她能在处境复杂的安宁伯府过得滋润,正是因为她从来不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跳,连沾个边都不肯。

但现在,第六感告诉她,一向安静平和友善的镇国将军府,正要迎来一场后宅风雨。

起因是子嗣,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但崔翎想,假若三嫂这胎还是男孩,她必不肯将刚出世的孩子过继到二房的。

否则她养着别人的孩子,却将自己生的送出去,这算个什么事。

四嫂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相处的时日最久,崔翎最懂苏子画的心思,假若四嫂肯割舍自己的孩儿,琪哥儿哪能留到现在?

可二嫂这回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讨一个孩儿回去的。

镇国将军和袁家三郎四郎此刻都在西北征战,与敌人短兵相接之间,总难免会想起五年前身陷敌阵惨死的袁二郎,假若去信问过他们的意思,自然无所不从。

而有本事最终拍板定论的老太君,这次也不可能再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崔翎预料到,假若这事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妥善解决,那以后袁家后宅是不可能再像现在这般平静和气了。

她才刚刚爱上这种和谐美好的气氛呢,这摊浑水,要不……她就趟一下?

出于人性考虑,让三嫂和四嫂主动放弃自己的孩子,这太残忍,她做不出来。

盛朝人都十分注重血脉宗法,记在了二房名下的孩子,就算能天天看到,也不是自己的了。

将来若是分了家,隔了一个房头,想见难,兄弟之间也不甚亲近。

何况,百年之后,不能承香火。哪里有隔房的侄儿给婶婶上香烧纸祭祀的?

所以要劝,也只能在二嫂这边想法子。

可二房没有子嗣,将来连个香火都受用不到,岂不是更可怜?

两难啊,两难!

崔翎一边泡着热水澡,袅袅的热气似一阵白烟升起。

她在朦胧的水气中遐思,一个还不甚清晰的念头徐徐冒出心头。

也罢,十月怀胎,等两位嫂嫂生下孩子,尚还有些时日,不急……不急!

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清除掉身上汗渍的同时,好像将腰腿间的疲乏酸软也一并赶走了似的,崔翎觉得身轻如燕。

她看了看时辰不早,便带着木槿先去了一趟小厨房。

刘师傅正在准备午膳,看到崔翎来了,忙停下手中的伙计,上前道了声,“五奶奶好。”

崔翎笑着问道,“今儿午膳吃什么呢?”

刘师傅献宝似的端出一盆刚摆好样子的菜来,“绣球鲈鱼,刚整好,正要拿去蒸呢!”

他又指了指灶上,“老太君牙口不好,我又做了道香酥排骨肉丝,将排骨上的肉啊去骨剔成丝,裹了粉跑一下,再烹制成菜。”

崔翎光听菜名就有点忍不住,她双眼放光地望着锅,沉闷的心情一下子晃开。

刘师傅偷偷说道,“老唐有个朋友在南边跑海的,前些日子来盛京,给老唐带了点番邦的作料,小小红红干瘪瘪的,好像叫辣子,五奶奶瞧瞧,是不是您上回说起的那个什么辣椒?”

他顿了顿,苦着脸说,“我尝了一口,辣得舌头都恨不得吐掉。”

刘师傅一边说着,一边从橱柜里寻了个小匣子出来,打开。

崔翎惊喜地叫道,“是它,就是它!”

虽然眼前的红辣椒有点扁肥,长得不够秀气,但她仍旧一眼就认出了它。

她欢欢喜喜地将小匣子捧在手中,“这会快要到午膳时间了,刘师傅你就先做着,等我伺候完老太君用饭,就过来跟你说这辣椒怎么用才好。”

袁家的人都没有吃过辣椒,如果乍一下就放重辣那一定没法承受,所以呢,得从微辣开始入手,看看这口味是不是能被接受,再循序渐进,逐步加重。

她前世时很小就要做全家人的饭菜了,长年累月的锻炼,让她有了一手十分漂亮的厨艺,来到盛朝后成为一名伯府小姐,她还没有机会下过厨。

从前是因为懒,以及怕麻烦。

但今天是她和最爱的辣椒久别重逢的好日子,她决定亲自下手煮几个拿手的好菜。

祖母犯了高血压,先吃清淡的,暂先不送。

几位嫂嫂那里,崔翎打算亲自去送菜,她发誓一定要将她们变成与她一样无辣不欢的吃货,以后她就能更加理直气壮地求祖母帮忙多寻些辣椒回来了!

她想得正美,忽见老太君房里的小篱急匆匆来找她,“五奶奶!五奶奶!”

崔翎从小厨房的门口露出脑袋,“我在这!”

小篱跺了跺脚,“五奶奶,可算是找着您了!”

她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安宁伯府派了位嬷嬷来,哭着要见您,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您快点回屋瞧瞧去!”

安宁伯府的嬷嬷哭着来要见她?

崔翎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是安宁伯府坏了事,袁家不可能一点风闻都没有听到,大哥每日都要上朝的,他的消息可比任何人都灵通得多。

如果是安宁伯夫人身子不好,那派个嬷嬷来传个话便成,怎么还用得着哭?她三朝回门的时候,祖母还好端端的,身子骨可康健了,不可能这么点时间就出了大问题。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崔翎心中疑惑,忙跟着小篱匆忙地回了正堂。

043请求

泰安院的正堂很安静,除了几个伺候茶水的丫头,没有别人。

一个嬷嬷,还没有这个资格值得老太君费神招待,所以她老人家打了个招呼便就借故回了屋。

将正堂空出来让崔翎待客,则是她给心爱的孙媳妇撑的脸面。

来的是位四十出头有些微胖的嬷嬷,有些眼生。

她眼角有点红肿,像是刚哭过,不过这会眼泪已干,看起来也并不见十分哀伤。

崔翎仔细认了认,确定不是五房的,也没有在安宁伯夫人的院子里瞧见过。

她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木槿。

木槿连忙找个机会凑到崔翎耳边说道,“那是二夫人身边的陶嬷嬷。”

安宁伯府二夫人米氏,是庆国公的嫡生女儿。

几房妯娌间,数她出身最好,便难免有几分清高傲气,连带着她身边的嬷嬷丫鬟出门,都各觉高人一等。

木槿在安宁伯府的时候,因为主子不给力,没有少受二房丫鬟们的气。

去厨房取菜啊,去针线局取一季的新衣啊,就连熬个去火的药汤人家都得抢个先。

这位陶嬷嬷也曾遇到过几回,但人家护短,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句话就让她吃亏到底。

这些腌?事,木槿是从来不会到九小姐跟前说的。

但她不喜欢陶嬷嬷,这情绪却自然而然地流泻在她的语气中。

崔翎目光流转,心下便已如明镜。

陶嬷嬷是二伯母的人,能让她哭着来袁家的事,定然是二房的事。

可她记得二伯母娘家是很威风的,宫里头的淑妃就是庆国公府的。

二房要是有事,不去求庆国公府,不去求淑妃娘娘,倒痛哭流涕地来见她……

显然,见她不过只是一个幌子,人家要求的是镇国将军府袁家。

但若是正经的大事,牵涉朝堂政治,二伯母又不傻,怎么可能派一个嬷嬷来跟她哭诉?

所以,多半是二房的堂兄堂姐们惹了什么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事。

崔翎这样想着,不由便松了口气。

不是崔家有事就好,不是五房就好。

虽然对崔家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在大盛朝,女子在夫家的地位如何,除了子嗣外,很大程度上由她的出身决定。

娘家若是势强,婆家自然会多给一份脸面,行事也有所顾忌。

譬如二伯母,能在安宁伯府横行无忌,连身为世子夫人的大伯母也要让她三分,还不是因为她娘家庆国公府是大盛朝最鼎盛的名门世家嘛?

所以,崔翎为了自己,也要日日盼着安宁伯府好,五房好。

至于别人嘛,只要没有干什么抄家灭族连累她的事,她才懒得操这份心呢。

那嬷嬷见了崔翎,连忙行礼,“老奴是二夫人身边的陶婆子,给九姑奶奶问好。”

木槿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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