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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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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仕祳微带笑意的嗓音凑得更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拂进他耳里,甚至微微侧身便可以碰触到他的唇。

唉,仕振夫子怎么老爱用这么怪异的方式唤他起床呢?

寻千佾有点艰难地睁开迷蒙的眼,原是想再赖一下床,毕竟都快入冬了,这当头最好睡,倘若不多躺一会儿,那就太可惜了,是不?

不过当他耳尖的听到孟仕振说:

“逆天已经先下山去了,倘若你的动作不快一点,肯定追不上他。”

闻言,寻千佾突地翻身坐起,一双霸气十足的眸子直瞪向孟仕振。

“宇文逆天先下山了?”怪了,他从来不曾先走的,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等他一起下山,现下他却先走了,这代表什么意思?

“他说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不想再等了。”

寻千佾连忙看向窗外,不禁低咒:“可恶!”他都忘了已经入冬了,天色自然亮得慢,他却以为现下还早得很;早知道今儿个会睡晚了,他昨天晚上就不读得那么晚。

啤!若不是为了明年三月的会试,他何必把自个儿逼得这么辛苦!

可恶的宇文逆天却不体恤他这一点,径自下山去了。

“已经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将暖烘烘的丝被往床榻内一丢,他连忙下床,打开自个儿的衣柜,胡乱挑了件湖水绿的缎袍披上,三两下绑好束带,拎着件外褂便往外跑。

“是你自个儿不起来的,一个时辰前我已经叫过一次了。”孟仕振斜倚在门边,俊秀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心里不禁暗斥:这孩子对他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喂,你这个可恶的老家伙居然抛下我先走!”寻千佾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山脚下追上了宇文逆天。

怪了,瞧他明明走得挺悠闲的,为何他总是赶不上他的脚步?哗,亏他还这么年轻,倘若追不上他,岂不是太丢脸了,不过说真格的,他的脚程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我等了一个时辰了。”宇文逆天头也不回的直往前走去。

“哗,才一个时辰,你急什么?”可恶,还差几步……呜,明明就快赶上了,为何又愈离愈远?“喂,这回家省亲的人可是我,你走得那么急做啥?赶着去见谁?”他该不会真是对娘有意吧?

“我走得急吗?”宇文逆天突地停下脚步,一回头,还来不及看他一眼,就感觉一副强健的躯体结实地撞进他怀里。

“呜,你干吗突然停下来?”寻千佾气愤地抬起一张俊容。

可恶,说停就停,也不想想他在后头追得汗流浃背,现下又正是下坡,他哪里煞得住脚,还害他撞疼了鼻子。

“啤!毛头小子,就是毛毛躁躁的。”宇文逆天淡斥了一口,随即将他拉开。

“喂,我不小了,几天前已经行过弱冠之礼了!”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他都已经几岁的人了,他还小子、小子的叫个没完。

瞧,两年前他只到他的胸膛,如今他就快同他一般高了,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包准要他仰脸嗅他的鼻息,到时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目中无人。

宇文逆天冷眼朝他一扫,半晌后才道:“毛头小子。”

“你!”他、他、他……真是可恶透顶!

一年比一年可恶,一年比一年冷漠,说的话一年比一年还短,八成再过个几年,他连开口说话都嫌懒了。

需要他的时候,是多么任性地抱住他,几欲令他透不过气来;现下可好,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急着把他推开一点,俨然把他当成怪物看待。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照道理说,既然是他找他上书院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应是很好,不过事实却与这相反。

对他好的人,偏是当年总会送他书的孟仕振夫子,而他,除了情非得已,否则绝对不会在需要拥抱之外的时间见他;包括他好不容易考上举人,他却连一声恭喜都吝于给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人?

以往没接触便罢,不过自己好歹已在书院待了两年,多少也想多亲近他一点,多了解他一点,哪知道他竟那么不近人情,连一点面子也不卖给他。

“上路了,还喳呼个什么劲?”宇文逆天轻勾起唇,淡淡一笑,随即又往前走去。“亏你都已经考上举人了,还是一副毛躁的个性,难道你就不能学着成熟稳健一点吗?”

寻千佾一听,连忙又跨出几个大步赶到他身旁。“喂,你也知道我考上举人了?”他还以为他只会往后山走,成天吞云吐雾,不食人间烟火,哪里还记得他这个人。

“怎么,我可是替你争了一口气,难道你不跟我说一声恭喜吗?”这么大的书院,这么多的学儒,偏就他一个人考上举人,真不知道——只是,他的眼神能不能再暖一点,他快被他看得冻成冰人了。

“恭喜。”宇文逆天的魁眸远远地膘向前方,唇角淡淡的笑依旧。

“太没诚意了吧!”他可不是打小便开始念书的耶!

他可是长大后旁听夫子教书偷学,再加上来书院的两年皆待在书库里才考上举人的,这花了他多少时间、多大的心力啊!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考上的,难道他就不应该再慎重一点的恭喜他吗?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宇文逆天的步伐不变,直往山下的市集走。“还是要我在你娘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啤!我娘对我多好啊,哪需要你在她跟前替我说话!”真把他当成个不长进的毛头小子了?“你只消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声恭喜,这样就可以了。”如何,压根儿都不过分吧!

宇文逆天闻言只是轻轻地挑起不羁的浓眉,淡漠的笑僵在唇边,冰寒的眸底瞬时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光痕。“就这样?”

“没错。”他轻点着头。

“恭喜。”只是匆匆一瞥,只是淡淡一语,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耳边呼啸而过的凛冽风声罢了。

“嘎?”就这样?这算什么?

和他相处愈久,他就愈不懂他这个人。记得他刚到书院时,他不是这样待他的;可一年后,隐隐约约总觉得他变了很多,仿佛连正眼瞧他一眼都不肯,惟有在拥抱的时候,他才会匆匆地瞥他一眼。

他身上藏了数不清的秘密,但是他并不想挖掘,只想知道他为什么好像在逃避他。

既然他想逃避他,为何他有些时候又想要他的拥抱?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阵子八成是念书念出毛病来了,也可能是中了举人后,心跟着平静下来,脚步也不再那么急促,遂满脑子想的全都是他……嗯,好歹他也是资助他念书的人,偶尔关心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走吧,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你娘?”宇文逆天神色不改,迎着寒风,只是微微地眯起黑橘的眼眸。

“想早点见到她的人是我,你干吗走那么快?”可恶,他明明只矮他那么一点点,腿短他那么一点点,为何却跟不上他的脚步?他明明看起来很文弱,为何脚程总是快了他一步?

“你以为呢?”他侧首勾唇,对他笑得暧昧。

寻千佾瞪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突地眯紧,跟着在他身后吼着:“我跟你说,我绝对不允许你对我娘做出一些不合礼数的事,你听到没有!”

“我想想…”

宇文逆天难得地露齿而笑,可在身后的寻千佾无缘见到。

“想什么想,我都说不成了,你还要想什么!”他不禁又闷吼了声。

就这样,一人的闷吼声,一人的轻笑声,交错在急劲的风中,一前一后(奇*书*网。整*理*提*供)地走向小镇。

“哎呀,我这个笨儿子,今儿个还记得回来看我这个娘呀!”方休市回家的寻婉儿远远地见到寻千佾往这儿走来,开心地把菜丢到一旁,拔腿便扑向他身上,紧搂着他不放。

“唁,小子身体愈来愈结实了,真是又高又壮,同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样教姑娘家心动!”

“娘,你以为我现下还是个十岁的娃儿吗?”感动归感动,但寻千佾仍有点羞赧地垂下眼,四处张望着是否有熟识的人碰巧经过,见着了这教人难为情的一幕。

唉,他这个娘啊,都已经多大岁数了,还是一样的性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

“怎么,才及弱冠就不让娘抱你吗?”寻婉儿嘟起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娘!”他简直快求饶了。

她很哀怨地自他身上退下,然眼一瞥,即眼尖地看到他身后的宇文逆天,“哎呀!逆天也来了。”连忙又自他的身上扑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倘若不是寻千佾的动作太快,她真是要扑到宇文逆天身上去了。

“娘!”她该不会是守寡多年,见到男人就想扑上去吧?

“哎呀,你这个死孩子,娘不过是想同逆天打个招呼罢了,瞧瞧你这模样,怎么上得了台面!”寻婉儿板起面孔,拎着儿子的耳朵,不免又是一阵数落,外加两声叹息。

“有谁是这样打招呼的!”寻千佾不免也吼了出来。

瞧她这副德行,倘若让街坊邻居瞧见了,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不堪入耳的话,难道她就不能改了这习惯吗?

“我啊,你娘我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娘……”他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咱们到里头去吧,里头暖和些。”宇文逆天勾起淡笑,搂着两人的肩走入屋内。

“瞧,还是逆天懂事些。”寻婉儿不禁甜笑着,直往宇文逆天身上偎去。“你啊,到底还是只雏鸟,要等你长大,成为一只像逆天这般可以飞上天际翱翔的大鹰,不知道还要多久呢!”

踏过门槛,她随即勤快地走到里头,端出一壶温酒,利落地倒了三杯摆在桌上,招呼他们坐下。

“娘,我已经弱冠了,而且我告诉你,我现下的身份不再是一介布衣,我可是已经通过乡试,是个举人了;倘若明年三月可以通过会试,就是个贡士了,”他说得骄傲,大口呷了一口温酒,顿觉口齿留甜,霎时温热了身子。

虽说他不怎么懂得品尝酒,可这味儿,应是极品才是,娘哪里来的银两打这样的上等货?

“举人?!”寻婉儿瞪大了水眸,尖叫出声。

举人耶,她儿子居然能够考上举人!真是同他爹一个样,不愧是人中之龙,不愧是……不对!倘若他再考上去……

“娘,你这酒不便宜吧,你哪里来的银两买?”寻千佾径自啜着酒问,一抬眼睇向她,顿觉她脸色发白。“娘,你在想什么?”

“嘎?”寻婉儿蓦地回头,深藏在眸底的惊惧一丝不漏地被看进宇文逆天专注的眼底。“没事、没事,怎么,好喝是不?那就多喝一点,这可是上贡的极品,是娘特地到临安城打来的。”

“你哪里来的银两?”寻千佾不禁发噱。她这个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问东答西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难道是太久没见到他这个儿子,人都傻啦?

“逆天给的。”寻婉儿总算明白他在问什么了,连忙将问题丢给宇文逆天。

“嘎?”他瞪大迷人的眸,转向一旁的宇文逆天,狠狠地瞪住他。“喂,你为什么要给我娘银两?”什么嘛!让他上书院,又给他娘银两!难不成真要他喊他一声爹?

对了,他是什么时候下山的?每一次下山,他不是都跟他一块儿吗?他何时把银两交到娘手上,他怎么不知道?难不成他是背着他偷偷下山,到这儿和娘私会?

不对,依娘的性子,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干出这等荒唐事。不过像宇文逆天这般的男人,长相俊尔、眼眸深邃、身形颀长、家势显赫。家财万贯,难不成…

还有,娘为什么要收他的银两?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是……

“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歹也跟我说清楚啊!”看什么看,光是大眼瞪大眼就能解决问题吗?

“说什么说,喝酒吧!这可是你娘我特地为你打回来的!”寻婉儿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不由分说地便往他嘴里灌。

“不!我是……娘……”

被寻婉儿连灌了数口酒,寻千佾的身体像是着火般,比他用跑的下山还要热,头也跟着晕了。

而眼前的宇文逆天只是静静地呷着酒,淡淡地笑着,那笑温暖得令他傻眼。

咦,他很开心吗?干吗这样对他笑?回答他呀!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权利知道;他长大了,不是小娃儿了……

第四章

怎么搞的?今儿个气候不佳吗?他怎么觉得冷得沁入骨髓里了。

半梦半醒之间,寻千佾下意识地直抓住盖在身上暖不起来的被子,手脚全都缩进了质地不佳的被子里。

怪了,明明有阳光的,怎么还这么冷?

虽然他双眼紧紧地闭着,仍可以感觉到阳光在眼前闪烁,可却感觉不到半丝温暖,只能不断地寻找可以让他感觉温暖一点的物体。

适巧手往前一扒,扒到了一个热热暖暖的物体,虽说不够柔软,但却暖极了,他忙不迭地直往那物体靠去,却猛地发觉这物体感觉上怎么好像——

寻千佾猛地瞪大双眼,定睛一瞧。

真的是他!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他瞪大眼环视周围,登时发觉这几根本不是他在书院里的房间,而是老家的床上。

他茫然地发起愣来,不解两人为何会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他轻轻地移动身体,想要在两人诡异的交叠身子中拉出一点空间,又怕自个儿动作过大吵醒了他,更舍不得抛弃如此温热的取暖物。

他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体竟是如此温热,即使穿着薄薄的单衣、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毡,他的身体仍是教人意外的温热,那是一种让他舍不得放弃依靠的温热;于是,他决定不动。

横竖被他抱在怀里又不是头一遭,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更何况他现下冷得要死,脑袋里乱成一片,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照眼前的情况看来,八成是因为他昨儿个被娘给灌醉了,遂只好住下来。

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会有她那般诡异的娘亲,居然硬是把他灌醉!算了,醉一下也好,这阵子他真的是累坏了。

只是问题还是盘旋脑中。

娘为什么要收他的银两?他又为什么要给娘银两?

难道他是趁他忙着考试之时接近娘?他为何要这么做?娘是挺漂亮的,倘若同他说十五年前的娘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他绝对认同;可十五年后,尽管风韵犹存,也比不上年轻的小姑娘,他没必要接近娘的,是不?

寻千佾微微抬眼瞅着侧身睡在他身旁的宇文逆天,睐着他熟睡的模样,睇着他卷翘浓密的眼睫、紧抿的薄唇、白皙的俊脸……

他有一张很勾魂的俊脸,总会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多看一眼,倘若娘会被他吸引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亦对娘动情了吗?

可他比娘小了七八岁,大他也不过七八岁,倘若要他开口叫他一声爹,也真是太为难他了。

话又说回来,这几年不曾在他身边见过女眷,同他最亲近的人则是仕祳夫子;鲜少见他下山,而且每次下山必有他随行,不过瞧他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外拿银两给娘,想必他下山的次数亦不少。

他下山是为了寻欢吗?还是他早已经有了心怡的对象?

是娘吗?

倘若真的是娘,他也只能随便她了是不?

可是,…

注视着他刚毅的五官、略微瘦削的脸颊,他不禁看得有点出神。从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个人的美貌可以与娘媲美的,可他的脸,俊秀之间还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邪气,一种只有男人身上才会出现的诡魅气息。

紧靠住的体温连带的让他感应到他沉重的心跳,他微抬起的脸正巧在他鼻息下方,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一吐一吸之间轻拂过他的脸,温热却令人感到一丝诡异的搔痒。

寻千佾随即甩开这种诡异的感受,闭上眼想再休想一会儿,可不知为何,紧靠着的气息却益发温热,像火焰般熨烫着他的身体。

火不断地蔓延,沿着他不知为何开始急促的呼吸渗透进他体内;沿着躁进的血液,烫遍他周身,以他无法遏抑的速度瞬间攫住了自个儿的呼吸。

灼热的体温隐隐透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警讯,一种暧昧的思潮在这沁寒的小小房间里酝酿着,心脏终于忍受不住剧烈的狂颤,伴随着一股教他羞红脸的麻栗滋味震慑他的魂魄。

“你怎么了?”

突然,一道低沉却又带着几分疲倦而嘶哑的性感嗓音在他敏感的耳际爆开,仿佛在刹那间引爆了某种他不得其解的引线。

寻千佾蓦地睁开眼眸,俊逸的脸庞早已涨成令人不解的红。

他呼吸急促、心脏战悸、全身僵硬、瞠目结舌,几乎要受不住这般羞赧的销魂折磨。

“怎么着?是不是着凉了?你的脸好烫。”宇文逆天只手撑起自个儿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探向他的额。

温热的大掌搁在寻千佾额上,仿佛再次点燃了另一种诡异的妖火,他瞬地弹跳到地上,气喘吁吁,仿佛正在压抑着什么。

“你怎么了?”宇文逆天不解地睇着他。

“没事,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他胡乱地搪塞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硬是不敢停留在他身上。

离开了毛毡,寻千佾发觉地上可真是冻得令人发寒,可以微微解去身上的热,可心还在战栗,甚至连身体也微微战栗着。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绝不能让他发觉,否则他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那他会无脸见人的。

“你在流汗。”宇文逆天慵懒地道,索性趴在床上,一个人独占了床榻。

“因为我热啊!”他干笑着,顺便抹去额上的汗。

他生病了吗?怎么会这样子?

“可是天候还冻得很,你会着凉的。”宇文逆天微抬起俊脸,一头乌丝散落在他身后,几绺发丝更是不安分地悬在他眼前,更添一份教人难以抗拒的魇魅,一种勾魂夺魄的诡美。

“不会,我热得很,真的好热!”他连忙喊了一声,想要制止他的追问。

“是吗?”宇文逆天微挑起霸气十足的浓眉,不置可否。

“当、当然。”该死!他几乎要咬到舌头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宇文逆天再次趴下,任凭一头滑润的乌丝掩去他的俊脸。“我想再躺一会儿,打算回书院的时候再唤我一声。”

“好。”他立即应允。

宇文逆天仿佛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寻千佾便可以凭他均匀的呼吸声判断他已再次入睡。

像做贼般,他慢慢地挪近他,瞄着他几乎覆盖在乌丝底下的俊脸,心底残余的火仿佛死灰复燃似的再次燃起熊熊大火;像鬼迷心窍般,仿佛有魇魅正牵引着他的心智。

他不知不觉地抬起手,像是失去自个儿的意志般,拂开他脸上的细腻乌丝。

心在狂颤,手在战栗,可他仍是情难自禁地偎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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