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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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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赵无忧轻叹。

是啊,习惯就好。

习惯了得不到,就不会渴望得到,时间久了也就不会再需要了。

赵无忧刚要上车,却听得身后传来凤阳郡主沐瑶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怒,几分怨怼,“赵无忧,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赵无忧一脸无奈的望着她,“下官也觉得奇怪,郡主不是早早就离开了得意楼吗?怎么还不如我的脚程快一些呢?下官来齐攸王府,也没有发现郡主归来,只好接受王爷款待,一边吃一边等着郡主归来。郡主这是去哪儿了?也不跟下官打声招呼,害得下官好找。”

沐瑶一怔,“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赵无忧轻叹,“既然郡主认定下官是恶人,那下官也无话可说,告辞!”

“你给我站住!”沐瑶疾步冲过来,却被素兮当下拦住。

“赵无忧!”沐瑶厉喝,“我让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

赵无忧无奈的望着她,“愿闻其详,郡主想说什么?”

沐瑶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在耍我?”

“或者郡主需要与下官一道回尚书府。”赵无忧瞧了一眼这齐攸王府的门楣。然后将指尖留在了车壁的黑漆上,轻轻敲了三下。

沐瑶一怔,眼见着赵无忧坐进马车里,扬长而去。

霍霍愣住,“郡主,就这么放他走了呀?”

“不放他走,难不成还要留下来吃晚饭吗?都怪你太蠢,让你盯着人呢,你却盯着外头的马车,连人走了都不知道。”沐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就你这性子,能干什么事?”

语罢,沐瑶提溜着裙摆就一路小跑回了府门,霍霍在后头紧追不舍。

远远的萧容负手而立,略有所思的望着消失在转角处的沐瑶。

胡青道。“王爷,这郡主好像跟赵大人走得很近呢!虽说二人的婚事将近,然则如此亲昵,未免会惹人非议。看上去,倒像是郡主的一厢情愿。”

萧容敛眸,“一厢情愿也好,两厢情愿也罢,总归是一枚棋子,一步棋而已。本王也没打算让他们惺惺相惜,何况以赵无忧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与谁都做到惺惺相惜的。左不过是个联系,一个桥梁罢了!”

“可是王爷,郡主好像有事。卑职派人盯着郡主,她先是去了教坊司,而后才跟着赵大人去了得意楼。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胡青狐疑。“赵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带着郡主去了得意楼呢?而且——”

“而且什么?”萧容问。

“而且赵大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得意楼,郡主为何没有察觉?这期间郡主去做了什么?赵大人怎么就来了这五城兵马司,丢下了郡主一人呢?怎么说,都好像于理不合啊!”按理说赵无忧和郡主在一起,是不可能丢下郡主先行离开的。

胡青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赵无忧和凤阳郡主到底在搞什么?

“赵无忧的心思,谁知道呢?”萧容凝了眉头,“赵嵩教出来的,自然跟他自己一样,城府深沉。不过这一次,本王倒是觉得赵无忧似乎有些儿戏,明知道这么简单的把戏,谁都会看出来,怎么还要凑到本王的跟前呢?”

胡青蹙眉,“该不是——赵大人不喜欢这段婚事,所以故意戏弄郡主,想让郡主知难而退?”

“如果真的是瑶儿自己要退婚,皇上还真的不会说什么,反而会更加善待赵无忧。”萧容倒吸一口冷气,“若真的是这样,那瑶儿怕是要吃亏的,就算给她一百个脑子,恐怕也斗不过赵无忧。”

语罢,萧容低头自嘲般的笑了笑,“若不是沐家唯有这么一个后人,本王也不愿把她接到京城来。”毕竟沐家的直系亲属,就这么一根苗,如果萧容对于赐婚联姻首先想到的是别人,难免会让人非议无情。

也唯有沐家,能让皇帝一口答应与赵无忧的赐婚。毕竟皇家欠了沐家一份情,皇帝也不愿让人说自己刻薄忘恩。

如今想想,萧容倒是觉得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赵无忧上了马车,面色有些泛白。今儿折腾了一番,她的旧疾又开始蠢蠢欲动。但赵无忧实在不愿吃药,她必须极力的隐忍,即便高烧烧得滚烫,她也想扛过去。

到了尚书府,赵无忧已经蜷起了身子,气息奄奄的伏在车内的桌案上。最后还是素兮抱着赵无忧下的马车,急急忙忙的就回了听风楼。

若不是红姑让人来通知,说是凤阳郡主在教坊司,赵无忧今儿是绝对不会出去的。她的身子本来就没好,如今这般一折腾,身子便愈发虚弱。

温故急了。“就不能好好静养吗?非得四处走。”

素兮白了他一眼,“就不能少说两句?非得话多招人嫌。”

一声叹息,温故坐在床沿,扣上了赵无忧的腕脉,这丫头又发了高烧,只不过这一次……温故眉头微蹙的抚着自己的白须,这脉象好似与以往不太相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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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吃了十八年的毒为钻石过6400加更

温故仔细的给赵无忧探脉,这一次的脉象虽然依旧紊乱,可体内的寒毒似乎被什么东西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这倒是出乎温故的意料,难道说是赵无忧不肯吃药的缘故?或者是——这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穆百里!

难不成是穆百里帮了赵无忧一把,把他自己的内力输入了赵无忧的体内?借此来缓解赵无忧的病痛之苦?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穆百里到底打的什么心思呢?

是帮着赵无忧,还是别有所图?

温故不清楚,这是一场利益交易,还是一种情感寄托呢?但不管是哪一样,至少对赵无忧的身子是有好处的。穆百里内力浑厚,乃至阳的内家功夫。大师兄的内劲是师兄弟之中最好的,所以他教出来的徒弟应该也是最好的才是。

否则大师兄这样的武痴,还不得疯了?

穆百里的功夫的确能缓解赵无忧的病痛之苦,并且他如果内力足够浑厚,还能取出赵无忧的蝴蝶蛊。只不过他不相信穆百里的内力能达到这种程度。想来能取出蝴蝶蛊的也只有大师兄。

敛了思绪,温故抬头望着眼前的赵无忧,轻叹一声。

这一叹息倒是把云筝给愣着了,“怎么了温大夫?公子这一次是不是病得严重?”

温故摇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也病得不轻。我开点药,吃下去就能稳定一些。”

赵无忧是病着,但没有晕厥,所以此刻躺在床榻上无力的睁着眼皮,瞧着忙忙碌碌的众人。她也不说话。只是心里头寻思着,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嗝屁了?然后死了——突然就回到了家?

当温故的银针扎下来的时候,赵无忧所有的梦幻都破灭了。

她轻叹一声,无奈的望着竭力救治自己的温故,“有时候。我真的恨你们这些大夫。就是你们这些人始终觉得自己是对的,也不管病人是不是愿意接受救治,你们都要说一句医者仁心。温故,你可知道有些病是治不好的?”

就好像她母亲的心病,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治好。

温故瞧了她一眼,“能活着有什么不好?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做大夫的大多都不太相信来世,毕竟这辈子才是真的。”

赵无忧阖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温故,你能给我个痛快吗?”

握着银针的手当下颤了颤,显然是温故扎偏了,疼得赵无忧倒吸一口冷气,当即蹙眉望着眼前面色微白的温故,“你做什么?”

温故深吸一口气,“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你身上有蝴蝶蛊,不管怎样都不会有事。”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赵无忧觉得脑仁疼,“对了,药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听得这话,温故握着银针犹豫了半晌。

赵无忧蹙眉,“你想好了再扎,若是再扎偏了弄…疼了我。我就把你扎成刺猬。身为大夫,竟是如此心不静气不沉的,打量着是要杀人吗?”

温故咽了一口口水,抬头扫一眼屋子,云筝去煎药。奚墨在外头守着,素兮则在旁边待着。

见着温故不说话,素兮挑眉,“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出去。”

“不是。”温故轻叹,“不是不方便,只是有些东西我怕我说出来,你们未必会相信。”

“你都还没开口,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相信呢?”素兮嗤笑,“你且说说看,咱们又不是没脑子的人,你若说得言不符实,咱也能听得出来,又不是木头疙瘩,全凭你一人做主。”

温故点点头。“那好,我就告诉你们这段时日我查出了什么。虽然我没有完全查出这药丸里成分,但是我发现了一味药的存在。在这里头存了一味北疆的蛊药,千年寒冰。这种草药生长在极度阴寒的地方,是故很少有人认得。也很少有人知道。”

“但我是巫族出身,是故我对于这东西还真的见过几眼。彼年在爹那里,寒冰被列为禁…药,是不许轻易有人触碰的禁忌。毕竟寒冰这东西能存在身体里很久很久,尤其是女子生就体寒。一旦摄入过量还会影响——”

他敛眸有些犹豫。

“影响什么?”素兮忙问,当下握紧了手中的冷剑。

“影响生育。”温故面色微沉的盯着床榻上的赵无忧,“我这意思你该明白!若你是个男儿,倒也罢了,男子属阳。能些许抵抗这些阴寒之物。可女子本就属阴,是故一旦摄入就很难拔除。”

赵无忧坐起身来,高烧中眸散迷茫,“你是说影响生育?就跟昔年汉宫赵飞燕一样,息肌掌中舞。此生无后终。”

“对,只不过那是?香,但你这个比?香更烈更毒。”温故有些不忍心,小心翼翼的为她掖好被搅。

素兮取了软垫子让赵无忧能靠得舒服一些,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宽慰赵无忧的心。毕竟这药是丞相给的,赵无忧吃了十多年,可想而知这体内的寒毒,恐怕早已累积到一定程度。

“如果不是蝴蝶蛊在你身上,这些累积的寒毒足以让你的五脏六腑都被侵蚀腐烂。”温故低低的开口,“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药,所以说此刻你的身子已经是个冰窖了。所以你会畏寒怕冷,即便是夏日炎炎,你的身上也是凉的。”

这点,素兮也觉得很奇怪。

从她认识赵无忧开始,赵无忧就一直怕冷体虚。连一月一次的月信都特别紊乱,更有甚者半年不来一次,来了就疼得直打滚,好像死过一次似得。

而且赵无忧的身子,一如温故所言,从来都没有热过。除了心口上的温热,她全身冰凉,真当如冰窖里钻出来的一样。

赵无忧重重合上眸,“也许是我爹的迫不得已。”

“好,你既然要这么说,那我也只好承认你所谓的虎毒不食子。”温故敛眸,“但是有些东西是纸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被人查出来。我私底下托人去找了一样东西,你们大概不认得,但是这东西就存在你的药里面。”

“小时候我跟着我爹上山。我娘头疼得厉害,所以我爹就去弄了一些。那东西长在深山里,爹说这玩意很容易生长,但是也极为脆弱,绝对不能移植,否则很难成活。而且这东西,爹坚决不让栽种回去,爹说这东西是魔。”

赵无忧被窝底下的手,死死攥紧了床褥,面上冷到了极致。

素兮道。“温故,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什么东西这样厉害,我倒是不信了,还能长出妖魔鬼怪来?你们这些当大夫的,就喜欢危言耸听。”

“你说的这东西,长得什么模样?”赵无忧问。

温故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我不知道能去哪儿找这个,如今巫族没了,我也不可能回北疆去给你找,所以我就画了下来。你可能不认得。但这玩意的确很厉害。尤其是止痛效果,几乎是一等一的好,但也有个致命的弱点。”

接到那张纸,赵无忧只是看上一眼,便已经心惊肉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当了十多年的大傻瓜,原来她所坚持的虎毒不食子,所渴望的亲情都是骗人的。

这是素兮第一次见到赵无忧哭得这样伤心,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掉眼泪的人,赵无忧一向无坚不摧。即便挨了两刀子,也没见赵无忧这般伤心绝望过。

她捧着那张纸,双手颤抖得厉害,眼泪珠子吧嗒吧嗒落下,直接打湿了那张纸。

素兮慌了,当即取过赵无忧手中的画纸,可她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到底画的是什么,心下犹豫的望着温故,“你到底画的是什么?公子?”

赵无忧又哭又笑,“原来一直以来,我才是天底下最蠢的人。我以为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就算是自己受伤也得保全子女。我以为我爹是真心对我好,我以为他是真的怕我死了。如今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一枚可悲的棋子,如果哪一天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也会被弃如敝屣。”

“所有的善良与疼爱,都不过是一种掌控,他对我只有利用。可是——可是他是我爹呀!他唯有我这一个女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到底是什么?”素兮慌了,恨不能一剑劈开温故的脑袋,瞧瞧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温故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无忧,面色微恙,“你竟然认得这东西?”难道是记忆里的东西?可是这事儿除了他与父亲,还真当没人知道呢!便是慕容,他也没敢告诉。

或者是,这丫头自带天赋?

否则,她如何认得这样的东西。

“这是罂…粟,专供皇宫培植,又名阿芙蓉,番邦进贡则名乌香。”赵无忧咬牙切齿,“是一种能强力止痛,却又让人无可摆脱的上瘾,是千百年来,千百年后都没人能无法摆脱的魔。”

素兮骇然,“上瘾?”她突然醒过神来,“难怪公子一旦停药,身子便急剧恶化,整个人都好像去了半条命。原来这药不是缓解病痛的,是相爷——用来控制公子的。”

“十八年!”赵无忧眸色狠戾,泪如雨下,“十八年,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十八年一直控制我,让我不人不鬼的活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我是他女儿,虎毒不食子,他的心难道比虎还要毒吗?”

明天见!!!!

第189章 先天不足之症的真相

谁都没有说话,赵无忧最后的歇斯底里变成了无语凝噎,而后无力的靠在那里,眸色空滞的盯着床顶。她发泄了一番,才发觉原来发泄一点用处都没有。卡在心口上的石头还在摇摇晃晃,随时准备把自己堵死。

一口气上不来的时候,赵无忧是真的差点厥过去了。

好在有温故和素兮在侧,愣是将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她这辈子走得最远的路,估计就是黄泉路。

醒来的时候,赵无忧的身边还是只有温故和素兮,她没有先前的歇斯底里,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她不是那种会自怨自艾,会认命的人。所有的隐忍,只是因为她觉得有些东西值得她隐忍。

但是现在看来,她已没有隐忍的必要。

又不是没人要,又不是非得要有父亲。曾经她也没有父亲,不还是活下来了吗?既然当爹的不要女儿,那她这个女儿还眼巴巴的凑上去做什么?犯贱?自己找死?

请恕她做不到!

“公子?”素兮担虑的蹲在床前,担虑的望着她,“你好些了吗?”

赵无忧敛了神,“什么时辰?”

素兮如释重负,“是戌时了,公子一直睡着,高烧刚退。你若是觉得太累,就再睡一会,卑职和温故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我没什么事,你们不必担心我。”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素兮,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素兮敛眸,“卑职明白,很多坚强的理由,突然间变成了笑话,公子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不过素兮不管这些,公子说什么,卑职就做什么。横竖卑职是公子的人,不是相府的人。”

赵无忧勉力撑起,靠在了软垫上。刚好迎上温故偷瞄自己的眼神,随即低头一笑。

“那个——”温故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为何要相信我呢?也许我只是找个由头,让你们父女反目,也许我是故意的,故意挑拨离间然后借由你的手来对付东厂,对付大邺朝廷,借此来为我巫族和提兰国报仇?”

“你是吃饱了撑着,还是觉得我没有责罚你,所以皮痒难耐?”赵无忧冷飕飕的斜睨他一眼,“我当时就说了,信不信在我自己。我相信是因为我自己怀疑过,而不是单纯的信任你。温故,你就不必自作多情了,这事其实跟你没多少关系。”

“你自己也怀疑过?”温故蹙眉。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对,前几次出门,我只要吃药就能扛过去,不吃药就不行。跟穆百里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少有发病的时候。后来我知道,是他一直在给我输内力,压制我体内的寒毒。”

“公子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千岁爷的内力对你有好处?”素兮不解。

“从我去接齐攸王开始,我便知道自身一样。久病成良医,我自己的身子当然心知肚明。”赵无忧敛眸,“离开京城离开穆百里,我就不得不吃药,就会经常犯病。我心中有怀疑,所以问你们内力是否能助我减轻病痛。就在前不久,我假寐抓了穆百里一个现行。”

素兮点点头,“如此看来,相爷还不如千岁爷来得好,至少千岁爷是真的在帮公子减轻痛苦。”

“我想了很久,也许我不能单纯的怪父亲如此冷情薄幸,毕竟他是百官之首是丞相。人身处高阁的时候,对于很多东西都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太轻易得到,从不知道珍惜为何物。”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权势迷人眼,却忘了百年之后也不过黄土一堆罢了!”

“你饿吗?”温故问。

赵无忧望着,看得温故慌忙别开她的视线,“要不我给你倒杯水!”

语罢,温故急忙起身去倒水。将杯盏递到赵无忧跟前之时,他半带犹豫的望着赵无忧,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尴尬。

赵无忧盯着他的杯中水,然后将视线落在温故身上。

素兮也觉得尴尬,这杯水公子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温故,你真的只是为了我身上的蝴蝶蛊吗?”赵无忧问。

温故不语,握着杯盏的手微微轻颤。

赵无忧轻叹一声接过他手中的杯盏,他这才如释重负,笑得有些勉强,“你饿了吧?我让素兮把药热一热,然后我去厨房给你熬点药膳粥。”

“以后除了你的药,我什么药都不吃了。”赵无忧抿一口杯中水。

温故微微一怔,当即愣了半晌,然后突然笑了,“恩,好!”说完。急急忙忙的走出门去,好像是格外的高兴。

“公子为何单纯的相信温故所言呢?其实就卑职来看,温故这人还是有很多疑点的,早前卑职逼得他无话可说,显然他心里还有不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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