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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准备吗?所以我们早就输了,从盖下金印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赵无忧的掌控之中。”
“我们病急乱投医,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以杀止杀,伤了我荒澜自己的根本,也让荒澜大军元气大伤。如今我们单方面撕毁协议,只会让事情便得更糟。让荒澜陷入了比动乱更可怕的局面中,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服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一声轻叹,这赵无忧自己都说了,心眼很小,所以锱铢必较。
这算是警告吧!
李毅皱眉,这才想起赵无忧身边的那名女子。的确好久不曾见着了。心中一窒,这女子消失已久,难道从一开始,赵无忧在对付忽雷他们的同时,就已经在防着自己与王后?
他怎么忘了,赵无忧这人生性凉薄,谁都不信?
无奈的轻叹一声,好像什么都晚了一步。
赵无忧走出王宫的时候,温故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没事吧?这些人不许我进去,我实在是其心可异,不得不防。”
“没事。”赵无忧蹙眉,瞧着头顶上的灼灼烈日。
“这些人全然不可靠。”温故轻嗤。
赵无忧笑了笑,“本来就是敌人,何来的侥幸之想?所谓的可靠,只是在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才会表露给你看。一旦不再需要,剩下的唯有过河拆桥。有人说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没想到荒澜国也有不少白眼狼,还真是稀罕。”
温故道,“医馆有消息了。”
赵无忧神色一怔,“你是说……”
温故点点头,也不敢明说,毕竟隔墙有耳,始终得防着这些荒澜人作祟。虽然延辛等人是赵无忧设计杀死的,但巴里却并不是赵无忧下的手,所以说那个打算把罪责嫁祸给赵无忧的凶手,一直都还在。
之所以没有出手。约莫是受伤太重。
素兮那一剑是下了狠手的,没有一年半载的根本无法再拿剑。
马车徐徐而行,赵无忧掀开车窗帘子,瞧着荒澜王城里的人潮涌动。历经了四位大将军的出事,这王城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老百姓的脸上都透着一股难掩的惊惧之色。
虽说现在抓住了赫峰,但是这案子一日未结,人心都会高高悬着,不敢落下。
半道上,赵无忧下了车,与温故一道消失在王城的街角,那些负责盯着赵无忧的荒澜军士,哪里是温故的敌手。温故的下盘功夫极好,带着赵无忧三两下便摆脱了这些令人厌恶的尾巴。
带着轻纱斗笠。一袭白衣如雪,谁知道这里头是荒澜人还是大邺人,至少温故披着皮面,看上去是个地地道道的荒澜人。
坐在酒楼里头,赵无忧掀开了轻纱斗笠,打开了临街窗户的一条缝隙,不远处是个庄子,一直大门紧闭,未见有人进出。
“就是那里吗?”赵无忧问。
温故点头,“没错,他十分小心,没有住酒楼客栈,而是寻了一个庄子寄宿。就连治伤的药,他都是分成好几家药铺分别抓的。是故荒澜的人没能发现他的存在。但那些方子有些奇怪,我看上两眼就猜到其中必定有诈,这不……终于逮着了。”
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待着,竟然让我们找了那么久。对了,没发现有人跟他联系吗?”
“暂时没有。”温故道,“他估计伤势太重,是故杀了巴里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这庄子里的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有待核查。”
赵无忧瞧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再联络。只要有一次,我……”她顿了顿,仿佛是下定了眸中决心,“决不轻饶。”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来。”温故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她笑了,“何以见得我是如此心慈手软之辈?在我遇见你之前,我手上无活口。”可这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唯有冰冷的死气,“那个时候的我,是最可怕的存在。”
温故愣了愣,“都过去了。”
“荒澜的人发现我没有回营寨,必定会来寻我。”赵无忧敛眸,“我就在这里坐着,你去外头转一圈,把人引过来吧!该打草惊蛇,惹人注意了。”
温故蹙眉,“你就不怕他跑了?”
“他的事儿没做完,怎么能跑呢?”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杀巴里是为了破坏议和,现在眼见着荒澜动乱逐渐平息,议和即将继续,他哪敢现在跑回大邺去?现在回去,如何复命?带着这么重要的任务亲自来荒澜,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温故颔首,“我这就去,你自己当心,我就在下头。”
“好!”赵无忧点点头,“我想吃沙枣。”
他一怔,愣在当场没回过神来。
“上来的时候,我看到底下有干枣,你给我带一些。”她浅笑着。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知道现在没有新鲜的,干的也好。”
“好!”温故半晌才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赵无忧临窗而坐,她之所以要在荒澜人跟前闹失踪,就是想把荒澜的军士引过来,让事情闹得更大一些。但她又不想让庄子里的人出现在荒澜人跟前,否则这场议和会无疾而终,让荒澜抓住大邺的把柄。
她要对付的,是大邺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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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现出原形2
抿一口杯中水,赵无忧面无表情的望着外头,她本就不是喜欢喧嚣的人,听得这酒楼外头的纷乱之音,只觉得脑仁疼。
放下手中杯盏,取出袖中骨笛,欢喜之情浮上眼角眉梢。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一想起来,就欢喜到了骨子里,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当这种欢喜成了习惯,就成了刻入骨髓的本能。
有甲胄声伴随着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赵无忧笑得微凉,这王城里的荒澜守卫军看样子已经全部换成了荒澜帝后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了?
赵无忧轻笑两声,施施然回头望着门口的人影晃动。李毅率先走了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的,约莫是一得了消息就快马加鞭的出来了。
“赵大人想出来逛逛,怎么也不约我一趟,这王城里头如今不太平,还是有个熟人带路比较好。”李毅有些气喘,见着赵无忧的时候,还是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
赵无忧挑眉举杯,“就是走半道上觉得有些渴了,所以进来喝杯水,正好有些疲乏,干脆就不走了,在这里歇一歇。我并不知这王城其实不太平,有李大人和赤铎将军在,想来是平安无虞的。是赵某思虑不周,还望李大人莫要怪罪。”
“赵大人太客气,你是客,原就该带着你四处走走,然则近来事情太多,实在也顾不上。”李毅笑了笑,坐在了赵无忧跟前,然后快速环顾四周。
“李大人这是在找温大夫?”赵无忧笑问。
李毅当即将视线落在外头,佯装若无其事,“我只是觉得这儿环境不错,早前我怎么没来过。”
“那以后多来几趟。”赵无忧抿一口茶,笑靥淡然,“温故去给我抓药了,很快就会回来,李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大可先送我回去,也免得我到处乱走,到时候你们还得满城的找我。”
说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赵无忧一字一顿,用荒澜话语说得格外清晰标准。
李毅面上一热。略显尴尬的赔笑,“本官现下不忙,可以送赵大人回去。”
“那便走吧!”赵无忧起身,最后瞧了一眼窗户外头,“有时候真想变成一只鸟,飞上浩瀚的天际,与苍穹为伍,不屑落于尘泥。”
“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习惯便好。”李毅顺着赵无忧的视线看向外头,心里隐隐有些疑惑,“赵大人这是想上天呢?”
赵无忧嗤笑出声来,“荒澜以骑射驰骋天下,我可不敢在荒澜上天,否则箭无虚发,我岂非要当你们的口中食腹中餐?”
李毅嘿笑两声,连连摆手,“赵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走出酒楼,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驻足观看,想着这酒楼里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文丞相亲自来接。见走出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人,一个个猜测非议,这少年人到底是谁。毕竟赵无忧一直以来都是坐着马车入城,所以真正见过赵无忧的人并不多。
赵无忧上了车,李毅还刻意环顾四周,并未发觉什么不妥。
车内,风过车窗帘子,赵无忧微微扬起唇角,想来能请动她布这么大的局面,也算是客气的。这么大的动静。那人应该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也该有所准备,身上有伤,又身处异国他想,早前跟巴里他们或许有所勾结,然则在无奈之下杀了巴里来破坏议和,所以现在的他应该是举目无亲了。
自绝生路,还想着能釜底抽薪,没想到落得如斯下场,真不知道该说他愚不可及还是蠢?
耐不住性子的狗急跳墙,只能让他死得更快。
赵无忧被护送回营寨,李毅掉转头就回城去找温故的下落,他倒要看看赵无忧安排温故到底去做什么。温故对赵无忧忠心耿耿,按理说不可能放任赵无忧一人在酒楼里,温故的离开必定是有大事。
那温故现在会在哪里?
李毅实在猜不透赵无忧的心思,这少年人长着一张无害的容脸,却有着满腹的阴谋诡计。有时候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拿赵无忧没有半点办法。
“搜!”李毅低冷的下令。
即便知道温故可能乔装改扮,未必能找到,但李毅还是决定好好找一找,万一找到了呢?
赵无忧是一个人回来的,未见温故在侧,穆百里微微蹙眉,“这赵大人去了一趟王宫,怎么把人也给丢了,这孤零零的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荒澜王宫是要吃人的。”
轻叹一声,赵无忧翻个白眼,“这吃人的东西,不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她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冷飕飕的望着跟前站着的简衍。
别说是穆百里,便是赵无忧见着简衍这副阴测测的模样,也觉得莫名的焦躁,难怪穆百里心里不痛快。可不痛快归不痛快,该说的还是得说,该做的依旧要做。
赵无忧想着,她得在给简衍一个上下乱窜的机会,得在穆百里离开之前把该做的事儿都做好,免得他到时候悬着心,办事儿总分心。
“荒澜的事情即将结束,所以荒澜朝廷很快就会寻我们商议议和之事,千岁爷还是早早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又手忙脚乱的。”赵无忧冷着脸走回自己的营帐,“通知诸位大人,前往商议!”
陆国安蹙眉,“爷?赵大人这是怎么了?”
“照办吧!”穆百里掉头就走,似乎对赵无忧的命令不是太感兴趣,这般的兴致缺缺,看在简衍的眼里,倒是有些生疑。
早前真的是自己看花了眼吗?这穆百里当日出手,不是为了赵无忧?
简衍犹豫,莫非真的是自己想错了方向,误以为这穆百里心悦赵无忧?但愿是自己多心多疑,并不是事实,否则简衍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承受。
这一众官员经历了荒澜动乱,如同惊弓之鸟,如今只想着赶紧议和结束,赶紧回到自己的大邺,回到锦绣繁华的天子脚下,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所以不管赵无忧说什么这些人都附和着,连连称是。
至于东厂那头,穆百里没有吭声,谁敢附和?
但眼见着有赵无忧出头,便也心中落了一半,谁不知道这赵无忧是赵家独子,她的话能顶得上半个丞相大人。是以,听着听着,所有人便都开始兴奋。
终于快要议和了,议和结束就是豁然开朗的晴天。
等到赵无忧说完了所有的安排,这些人便赶紧撤了,谁都不是瞎子,难道没看见千岁爷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一脸的不高兴吗?
也难怪,这东厂和赵家本来就不睦,如今赵无忧安排了一切,顺带着连东厂都被安排了,身为东厂提督、高高在上的九千岁,自然是不高兴的。
被一个?口小儿如此使唤,换做谁也高兴不起来。
陆国安领着所有人退下,简衍也只能随大众暂且退出去。
紧闭的帐门,隔开了内外。
穆百里拦了手,“合欢,过来。”
赵无忧低头一笑,缓步走向他,然后理所当然的被他拥在怀里,抱坐在他膝上。极为稔熟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冰冰凉凉的额头贴在他温热的脖颈处,冷热交替的感觉真不错。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还没开问,她倒是先开了口,“你在想,我是不是又想做点什么事儿,惹荒澜什么大篓子?我若说没有,你可信?”
他吻上她眉心,将唇瓣轻轻贴在她的肌肤上。没有挪开,“你都把话说完了,让我说什么?你安排所有人准备议和事宜,那给我安排个什么呢?”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该做的都已经尽力在做。”她顿了顿,“穆百里,你会平安回来对吗?你应我一声吧!”
“会!”他抱紧了她,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我发现了那人的踪迹,估计这两日就能有所动静。到时候你自己找个由头,避开议和之事,到那时剩下的由我来接手。你便放了心去做你的事,还当我是无所不能的赵无忧便罢!”她话语低柔。
穆百里显得有些无奈,可这手却是极为不老实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入她的腰间。这温热的指腹一寸寸的摩挲着她身上的微凉,一冷一热的感觉倒是有些中和。让她格外舒服。
这厮伺候人的功夫果真是极好的,这温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上,身上的寒意便渐渐的褪却。她有些懒洋洋的合上眉眼,慵懒得如同尊养的猫儿,恣意的窝在他的怀中浅眠。
“京城来的那只东西就在王城里,我想个法子把他和同伙一道逼出来,到时候趁着乱,你便离开这儿去做你要做的事。这乱摊子我会自己收拾,在你回来之前,办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惹人怀疑。咱们兵分两路,等你回来,我这议和也就差不多了。”她垂着眉眼,长长的羽睫落着斑驳的剪影,煞是好看。
他恣意拨弄着她的发,那温暖的唇,如雪花落在她面颊上。轻盈中带着温温凉凉,让人暖暖的生出满心眷恋,“等拿到雪狐,我们就回家。”
她的羽睫止不住轻颤了一下,他方才说什么?
他说:回家?
睁开眼,她仰躺在他怀里,微微蹙起眉头看他,“家?”
“可愿?”他问。
她一笑,如花绽放,“有你便是家。”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眸色温柔。那及时清润的凤眸中,是她一人身影。幽邃亮光,唯映此生挚爱。他的指腹眷眷不舍的抚过她的眼角眉梢,似要将这一寸寸的都刻在自己的骨髓里,融入灵魂深处,“你什么时候动手?”
“就这两日吧!他杀了巴里,如今又被我闹了一通,必定是待不住的。”赵无忧将冰凉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侧过脸在他的掌心落下轻轻一吻,“我估计就他一人,还有少许乌合之众,所以并不打紧,只要到时候闹一闹就好。”
“然则他的身份是不能被荒澜知晓的,否则荒澜追究起来,连环杀人的罪责会重新落在我的头上,是故他要么被我生擒,要么必须死无全尸。”
下一刻,她音色暗哑的捧起他的脸,“你、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你只管说,我只管做,有什么冲突吗?”他凝眉,一脸的无辜之态。好像不明就里的是她而不是他。
赵无忧气息微促,“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动手动脚?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还不待她说完,他已经动了口。
含着她的唇,不依不饶的吞噬着她未完的话语,直到她险些窒息,他才算松开她,放了她一马,“这一次算君子了吗?”
她红着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里冲,时至今日她仍有心口噗噗乱跳的感觉,这般的真实而炽烈。她想着,这辈子大概就栽在他一人手中了。
不过,也好。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毕竟他这一门心思。都在猜她的心,是故了解得更透彻一些。
他很小心,虽说压抑了太久,若不是见着她如今身子已渐好转,看着并无大碍了,他也不敢这样。她坐在他的膝上,如玉的胳膊紧紧的圈着他脖颈,他则是两手捏着她纤细的腰肢。
情至深处,她一口咬着他的肩膀。
虽说隔着衣衫,然则已入夏,这衣衫也都逐渐单薄。她咬得发狠,他的力道有多大,她的咬合力就有多狠。到了最后,也不知是谁更狠。
这一场棋局,似乎逐渐走向了平局,不再有那么多的跌宕起伏。
只是结局未定之时。轻言胜负,为时太早。
床榻上的人,面若桃花,泛着极是好看的嫣红。长长的羽睫垂落着,许是累到了极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又或许做了什么迷梦,唇角微微牵起,如月弯弯。
他单手支着脑袋,眼睛里堆满了笑意,看向她的时候更是凤眸温润。浅笑着与她掖好被角,这暂做休憩的会议帐子里,恰好摆着一张软榻,果真是极好的处置。
“你这样一直让我睡,会将我惯坏。若你不在,我来日如何安枕?”她闭着眼睛轻叹。
换得某妻奴偷香窃玉,于她唇瓣上轻轻偷香。“那便一直留在我身边,旁人许不了你安枕,我能许你无忧。如此才显得我的身份贵重,于你而言如天如地般的重要存在。”
她轻嗤,“不要脸的死太监。”
他却是宠溺浅笑,伏在她耳畔低柔浅语,“我这死太监,心悦赵合欢这喂不熟的白眼狼。”
相安静好,幸福亦是刚刚好。
赵无忧睁开眼睛看他,看见他眼底的明亮,那流光璀璨,似乎只为了她一人而燃起光亮。原来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管怎样都不腻,怎么看都看不够。
若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心里头永远都是发毛的。
这大概就是真爱吧!
她想着,她已无可自拔。这如妖似孽。果真是世上最毒的毒药。他一笑,她满盘皆输。
可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笑动容,天地失色。
赵无忧出来的时候,依旧是衣冠楚楚,白衣胜雪。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陆国安说,简衍早就走了,这厮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按理说没见着赵无忧出来是不会离开的。
听得这话,赵无忧也只是笑了笑。
违背常理的事情,有时候恰恰是一种需要。
王城里头李毅还在搜捕,却不知温故早已离开了,此刻已身在赵无忧的帐子里,跟赵无忧汇报那庄子里的情况。
“李大人大概是起了疑心,所以在城内搜捕着,但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谁,所以这只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