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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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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真当动起手来,温故和素兮不是那人对手,若是一对一,那是必死无疑的。

素兮面色苍白,温故面色铁青。可见这两人都伤得不轻。赵无忧想着方才那?衣人约莫是旧疾复发了,否则怎么会落荒而逃呢?

心头盘算着,猜测这人是谁,但没有证据也只是猜测罢了!回头瞧着依旧被摁在地上的赵无极,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远处,是王介领着人包围了过来。

赵无忧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到了赵无极跟前。

他抬头,只能看到她华贵的靴子,绣着金丝银线,那一身的锦衣玉服。这些本属于他的东西,如今都在赵无忧的身上熠熠生辉。无数的不甘与愤恨都涌上心头,让他痛苦了一生。

赵无忧低头望着如此狼狈的赵无极,不免面色凉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可知道,有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是拜你自己所赐。”

“若说早前我的确想让你死,为的就是不想被你取代,可后来我也变了心意,我是真的想过,若然可以被你取代,或许是件好事。是你自己太急功近利,是以到了今日我也不得不杀了你,永绝后患。”

“赵无忧!”他咬牙切齿。“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赵无忧蹲下身子,看着那张狰狞的独眼容脸,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容脸,然后捏起了他的下颚,迫使他艰难的与自己对视。

“你做人的时候,我都不害怕,难道你当了鬼,我就会怕你吗?”赵无忧嗤笑,“别傻了,我身上煞气那么重,就算鬼看到我也得绕道而行。若然是你,我必定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赵无极,你我也算是手足一场,左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有些东西强求不得。我留你全尸,就当是给娘一个交代,你就安心的去吧!”

赵无极冷笑。“你觉得你爹赵嵩会答应吗?”

“他自然不会答应,然则——你觉得到了我手上的猎物,存活的几率有多大呢?”赵无忧起身,淡淡然笑了笑,拂去身上的灰尘,“温故!”

温故俯首,捂着生疼的胸口缓缓靠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枚药丸在赵无极嘴里。赵无极不备,被温故一掌拍在背上,生生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赵无极憋红了一张脸。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杀了你,但——我爹一定会救你。所以我得弄得繁琐一些,如此才能顺顺当当的让你下去碰我娘。”赵无忧转身离去,“你便安心的睡吧,不会很痛苦的。”

毕竟启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事连朝廷都惊动了,不把赵无极交出去是不行的。

在此之前,她还得竭尽全力的跟丞相府周旋。否则爹一生气,这朝堂也得抖三抖,她赵无忧的日子不会好过。这礼部尚书,这太子少师,虽然是皇帝封的,可到时候也不过是内阁一句话的事儿。

赵嵩往皇帝跟前说几句。那怕麻烦的皇帝说撤,也就撤了。

无权无势的赵无忧,会变成俎上鱼肉,少了丞相府的庇佑,很多人都会忙着落井下石。早前建立起来的势力,也会随之逐渐瓦解。

姜还是老的辣。所以在赵无忧没有彻底的站稳脚跟之前,她还是得避忌赵嵩的反复无常。只要赵无极不死,这爷俩就不会翻脸,赵无忧就不会有事。

横竖一句话,赵无极决不能死在赵无忧的手里。

王介赶到的时候,发现赵无忧的影卫死的死。伤的伤,局面有些混乱。按理说就赵无极与云筝两人逃脱,不该……不该是这样的局面。那赵无极看上去没多少手脚功夫,怎么可能把素兮和温故都打伤了?

“没什么大事,闹着玩罢了!”赵无忧瞟了王介一眼,并不愿多说那?衣人的事情,“无极宫的事情,也该了结了,不必再拖。”

王介颔首,明白了赵无忧的意思。拖久了人心惶惶,在皇帝跟前还得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是故明哲保身这种事,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既然赵无忧不愿多说,那便当他们是闹着玩罢了!

无极宫的头目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堂内外,整个京城都沸腾了。也亏得王介是个办事仔细的,抓了赵无极之后便用套子将其脸蒙着,免去了不少麻烦。

云筝身为赵无极的女人,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也得下大狱。毕竟现在赵无极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也唯有云筝还能问供。然则云筝有孕在身,狱卒也不敢轻易动用刑法。

毕竟上头有命,暂不问供,暂且关押。

云筝面无表情,看着依旧昏睡的赵无极,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想着,这件事很快就要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

很快,刑部便以提审为由,将赵无极和云筝提到了刑部大牢。这是什么意思,赵无忧心知肚明。刑部那头有赵嵩的心腹,所以……到了刑部,赵无极就算是安全了。

明天见!

第260章 此生,无悔

刑部大牢就真的安全吗?进去了换个死囚,再把人弄出来,就真的万无一失吗?只不过赵无忧暂时得安分守己,丞相府盯得太紧,她不能轻举妄动。

而另一头,有人却在发了疯似的找着。

“师父?”雪兰身处林中,锐利的眸快速环顾四下,“师父,徒儿知道是你。师父,我是雪兰!”

可四下并无回应,只有空荡荡的风吹过树梢,落下摇曳的树叶,再无音色。

“师父,徒儿方才撒的是引蛊虫粉,身上有蛊毒的人,是会受到威胁的。师父,徒儿不孝,引了您的旧伤,您没事吧?”雪兰缓步走在林子里,“师父,您出来吧,徒儿不会再用引蛊虫粉了。”

然则还是没人回应,左不过——雪兰俯身,快速掀开脸上的?布,凝眸瞧着地上的几滴血。指尖轻触,这血还是新鲜的,可见刚走没多久。

站起身来,雪兰深吸一口气,眯起眸子瞧着地上的血迹,当即沿着血迹追去。她就不信了,自己的引蛊虫粉已经勾起了他的旧伤,他还能走多远呢?

走出了林子,有数名?衣女子等在外头接应,“夫人!”

“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出去?”雪兰问。

众人摇头,“不曾。”

不曾?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身上带伤,却还是能轻而易举的躲开所有人的视线,逃之夭夭。师父果然是师父,但她的确也没有认错。

深吸一口气,雪兰道,“四下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血迹。还有,马上回去禀报陆千户,就说我找到了师父的下落。”

“是!”身边的女子快速离开。

雪兰便不信了,是个人就得留下痕迹。这附近一定会有迹可循。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一处草垛附近,有人发现了少许的血迹。

在齐攸王府的后门外,所有的血迹都消失不见了。

雪兰凝眸瞧着那高耸的墙,目光微沉,“进去了?”这四周也没有别的痕迹,唯有这齐攸王府一座府邸。未免打草惊蛇,雪兰只是让人远远盯着齐攸王府,自身暂时转回东厂。

回去的时候,陆国安刚给穆百里上好药,当日他冻伤了肺腑,是温故用金针银针在肺脉处开了一道口子,如今伤势好转,但这道口子还得继续敷药。

穿好外衣,穆百里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拂袖坐在案前,冷眼看着走进门来的雪兰。事实上他也好久不曾见过雪兰了,一直以来都是陆国安在传递消息。

有些人,不见也罢!

雪兰深吸一口气,整理了衣裳,朝着穆百里行礼,“千岁爷。”

“说吧,这么着急什么事?”穆百里没那么多时间陪她闲话家常,听她汇报日常。

“早前我让人……”

“消息已经收到,夫人请放心!”陆国安随即接过话茬。

闻言,雪兰点点头,谨慎得让人有些心疼。她显得格外小心翼翼,靠近穆百里的时候也是极力的压低了脚步声,低低的开口,“我不会认错。那就是我师父。师父当年身上被蛊所伤,是他无意之间说漏了嘴被我得知。所以这一次我便用王少钧给的引蛊虫粉试探,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你用了引蛊虫?”穆百里骇然起身,“当时还有谁在场?”

“赵无忧也在,不过她隔得远,未必会受到影响。”雪兰忙道,“你放心,我断然不敢拿赵无忧的性命开玩笑,引蛊虫的分量,我掐得很准。”

王少钧对于蛊毒的掌控,穆百里还是相信的,但是——对于赵无忧的事,他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她在他心上,不管怎样都怕摔着磕着碰着。

“夫人的意思是。你用引蛊虫把他的旧伤给引发了?”陆国安问。

雪兰点头,“是!否则就凭赵无忧身边的人,压根制不住他,连我都没有把握。若非如此,谁都拿他不住。我唯有这样,才能先发制人。”

“后来呢?”穆百里问。

雪兰道,“后来我追着人到了齐攸王府后门外头,就再也没有踪迹了。毕竟是齐攸王府,我也不敢太造次,是故没有打草惊蛇,就赶紧回来跟你说一说。齐攸王乃是东厂的劲敌,与那丞相府联手对付咱们,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是对的。”穆百里揉着眉心,“看样子所有的猜测都变成了现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殊不知,原来就在身边。这一招诈死用得还真好,足足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十数年。”

顿了顿,穆百里朝着雪兰开口,“你先回去,齐攸王府那头就不必盯着了,本座会自己处置。红楼的事儿,你自己抓紧便好,剩下的等本座消息。”

“是!”雪兰行了礼,她还想多说几句。那么久不曾见过,她着实想他。可他那张浓墨重彩的脸上,始终没有她想要的期许。

他终究是穆百里,不是她的冉恒哥哥。

走到门口的时候,雪兰刻意放慢了脚步。

身后传来穆百里凉飕飕的声音,“对了。”

她骤然转身,一脸欣喜的望着他。

穆百里轻叹一声,“得空去一趟地宫,看看王少钧。那活人蛊的方子还是有问题,还是缺了一些,他是不是没有说实话?牢里的死囚也都折腾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本座就让他变成活人蛊。”

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雪兰抿唇敛眸,“好。”终是没有再多的话语。

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的,所以这后果,她应该早就想到了。其实她若是要走,穆百里也不会拦着的。无情的人之所以无情,是因为他的情从不肯轻易给人。

陆国安轻叹,“爷,夫人如今也算是将功折罪,那王少钧……”

“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他人。”穆百里眸色微沉,“盯着齐攸王府,看看是否有大夫进入?本座若没有记错,赵无忧说这齐攸王的伤并非真的箭伤,而是蛊毒。”

“所以爷可以肯定,赵大人的推断要成真了。”陆国安低语。

穆百里没有吭声,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爷寻找叛徒寻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是扎木托,可没想到原来这叛徒就在眼皮子底下。”陆国安轻叹,“终究是造化弄人,原来最近处才是最恨之人。”

“这件事不必告诉沈言,他年轻气盛,免得惹出祸来。”穆百里叮嘱。

陆国安颔首,“卑职明白!那夫人那头……”

“随她去吧!”穆百里不愿多说什么,陆国安自然也点到为止。

冰凉的地宫里头,雪兰面无表情的站着,看着那做在木轮车上的王少钧。如今他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倒是把这肤色给养得甚好,通透的雪白莹润。

见到雪兰的到来,王少钧自然是很高兴的,转动着木轮车就眼巴巴的到了雪兰跟前,欣喜至极,“雪兰你终于来看我了?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为何一直没有音讯?雪兰,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你莫要不理我。”

雪兰敛眸,心里头却有些无奈和感慨。你爱的人不爱你,不爱你的人却舍命爱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偏生的人都是心里犯贱的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而在眼前的。偏偏又不愿去珍惜。

大概是太容易得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并没有生气。”她难得缓和了口吻,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清浅的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最近有些事儿耽搁了,所以不曾出现罢了!”

雪兰难得能跟他说话,王少钧自然是受宠若惊。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木轮车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压低了轻颤的声音道,“你的手,好些了吗?”

闻言,雪兰才想起来自己被废掉的右手,笑得有些干涩,“手——”

“我给你的药,可还在用吗?那膏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能断筋重续。即便没有这样的神效,但也足以让你这只手逐渐的恢复正常的使用。”王少钧眼巴巴的望着她的手。

雪兰抬手,右手还是有些无力的。毕竟被素兮挑断了筋脉,想要恢复自如是不太可能了,毕竟耽搁了太久。修长的指尖轻轻的颤抖着,她想要捏紧成拳,奈何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声轻叹,雪兰放弃了。

王少钧却快速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掌心裹着她的冰凉,“别放弃,还有机会的。只要有我在,我一定能治好你的手。”

她下意识想抽回,却猛然间觉得有些贪恋他掌心的温度。

“你的手怎么这样凉?”王少钧蹙眉。按理说习武之人是不惧寒凉的,尤其是雪兰这样武功高强之人。他快速去摸她另一只手,终于将雪兰从浑浑噩噩之中震醒。

她当下抽回手,面色有些微恙,稍显紧张。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日那个任性妄为的雪兰,现下也懂得了内敛是什么意思。

王少钧蹙眉看她,眸色担虑,那副神情恨不能把整颗心都掏给她,“你没用我的给你的药?”

雪兰顿了顿,不语。

“你为何不用?”王少钧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他半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音色都带着少许喑哑,“是因为我给你的,所以你不愿意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这些日子我也想得很通透,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还是爱着你的。”

雪兰蹙眉看他,眸色微沉。

王少钧摇了摇头,“真的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但你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放弃了你的手,那我就真的罪该万死了。雪兰——雪兰!”他疾呼着去抓她的手。

下一刻,雪兰快速起身,连躲带闪的避开了王少钧的碰触。

王少钧落了空,瞧着雪兰一脸防备的模样,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然后笑得有些勉强,“我、我又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雪兰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我真的只是想治好你的手,我想治好你,真的!”

“你不必那么紧张,我没有生气。”她轻叹一声。右胳膊微微垂着,长袖遮去了右手,“我只是这段时间很忙,所以没顾得上擦药罢了!你给的药我也随身带着,既然效果那么好,我一定会继续使用。”

王少钧点点头,“你若是用完了,记得来找我,我重新给你配药。”

那种灼灼的目光,让雪兰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她背过身去,似乎不愿直视眼前的王少钧,“我这一次来还是为了活人蛊的事情,你给的方子好像有些问题。”

王少钧一怔,俄而笑得有些凉薄,“问题?本来就有些缺陷。当然会有问题。”

雪兰骇然转身看他,“你可知道,若是千岁爷知道这事,必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不是我的问题,我给的方子没有问题,但是这方子上的蛊毒却有很大的缺陷。”王少钧嗤笑,“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蛊毒也是如此。每一种蛊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效用自然是不同的。我给的只是大致的方子,但具体的实践却有很大的要求。”

“这方子是从提兰传过来的,也就是说,最适合的是提兰的人,还得用提兰自产的蛊毒才能炼制成功。在大邺的人身上炼制活人蛊,十有**是会失败的。穆百里不曾问过我,我也只是给他方子罢了。这怎么能怪我呢?与我何干?”

雪兰深吸一口气,敛眸不语。这话的确有些道理,只不过王少钧不说,东厂的人又如何知道这蛊毒不适用于大邺之人?

为了这活人蛊死了太多人,雪兰也不知道穆百里到底想干什么,这般重视活人蛊,该不会是想跟无极宫的人一样,想利用活人蛊造就一支不死军队吧?

若是如此,那冉恒哥哥是要谋反吗?反了这大邺帝君,然后……

心下一怔,雪兰面色微白。

“雪兰?”王少钧低低的喊着,“你生气了?”

雪兰凝眉看他,转身就走。

“雪兰?雪兰你别走,你再陪我呆一会,就一会好不好?雪兰。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来看我,你别走,在陪陪我好不好?”王少钧哀求着。

这副情景,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自己。爱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变得如此卑微吗?卑微到尘埃里,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有时候,她就是想让他多看她两眼,多说几句话罢了!

她对待王少钧,一如穆百里对待她,终究是居高临下的不平等。

是故看到王少钧这般,雪兰便想起了自己,油然而起的厌恶。厌恶王少钧,其实何尝不是在厌恶自己。

可这陷入深情的一厢情愿,又有几个人能保持最初的清醒呢?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卑微,恨不能将心肝掏出来,捧到他面前。

雪兰没有再回头。即便身后的王少钧苦苦哀求,她依旧心如寒铁。

走出地宫,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这心里的阴霾再也无法消散。

深吸一口气,她敛尽容色,抬步去找穆百里。活人蛊的方子没问题,但是炼制过程存在缺陷,这问题她是必定要上报的。

如此也才能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多看一眼也好。

可有时候,你想见的人,最想见的却不是你,这不是自寻悲哀吗?放不下,得不到,大概就是这人世间,最纠结的悲凉所在。

穆百里如今担心的倒不是活人蛊,那东西也不急于一时,他担心的是刑部,是赵无忧该如何对付赵无极。赵无极被提入刑部大牢,这意味着他算是进入了赵嵩的手中。赵嵩势必不会让赵无极死,那自然有千百种不会死的法子。

赵无极下狱,最担心的莫过于赵嵩本人。

丞相府内,气氛冷凝。

“相爷,要不卑职去把人提出来?”陈平道。

赵嵩长长吐出一口气,“提出来?谈何容易!皇上亲自下旨要清剿无极宫,如今他身为无极宫的头目,首当其冲受到了瞩目。赵无忧这一招下得够力道,竟然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搅合在内。否则若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尚书府,还不够资格跟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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