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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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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的。”陆国安一脸担虑,“如今我这副样子,还能怎样呢?心有余而力不足,终究没法子。对了,东厂那头……”

“沈言在天牢,其他的都没事。”素兮言简意赅。

陆国安一怔。“他怎样?”

“放心吧,有个打不死的郡主跟着,不会吃太多苦头。”素兮提起这个便有些头疼,“整天有事没事的,反复折腾温故罢了!”

“此话何意?”陆国安不解,“难不成沈言受伤了?他们对他下手了?”

素兮想起这些便有点头疼,“怪只怪我们家公子实在太好,把底下人一个个调教得如此耀眼夺目,直勾了你们东厂的魂儿,都往咱尚书府里捞人,委实不地道。”

陆国安不太明白,可他终究是个聪明人,这拐个弯也就明白了一些,“你是说郡主和沈言?”

“还用得着问吗?再这样腻歪下去,估摸着等你家千岁爷回来,又得添上一喜。”素兮笑了笑。“好了,不同你玩笑,我还得去回了公子,免得她一直担着心。”

陆国安点点头,“若还有什么事,可直接来问我。”

“好!”素兮抿唇一笑,转身离开。

“对了,素兮。”陆国安又道。

素兮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再等等吧!”陆国安好似有些自言自语。

素兮的神色紧了紧,下意识的捏紧了袖中五指,终是再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步走出了房间。外头的赵无忧,有些怅然若失的坐着,不过神情已不似先前焦灼。

有些东西,你纵然把自己急死也没用。

见着素兮出来。赵无忧微微敛了神色,轻叹一声瞧着她,“都问到了?”

素兮捏着手里的两封信,徐徐蹲下身子仰视着她,“公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吗?”

“从他离开京城,我便有了心里准备,只不过有时候人惯来喜欢自欺欺人的。如今事已至此,所谓的心理准备也不过是接受与不接受。”赵无忧笑了笑,“我还有这孩子,为母则强。”

素兮将信件递上去,“这儿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要交给皇上的,而这个……是千岁爷亲笔,要交到公子手里的。卑职不知道千岁爷要跟公子说什么,但卑职明白,不管公子要做什么,咱们都会照做,便是舍了这条命也没关系。”

赵无忧定了定神,笑得有些无奈,“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没必要为了谁而牺牲谁。”

如今都看开了,身子越发好转,反倒越心胸开阔。

接过素兮手中的那封信,赵无忧也不急着打开,而是瞧着素兮手中的另一封信,“这是给皇上的?”

“是!”素兮颔首,“陆国安说,这是千岁爷的奏报,得呈递君王。可是他现在不可能入宫,宫内外都是齐攸王的人,想要入宫没那么容易。卑职一个人倒也罢了,但想把皇帝带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着急。”赵无忧也不去看信中内容,“你把这封信交给虚道长,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公子的意思是……”素兮怔住。

赵无忧抚着自己的肚子,“宫里头人心惶惶,恐怕还不等齐攸王逼宫,他们就得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所以这个时候,需要点神迹来平衡一下局势。不管是谁,在危急时刻,总是需要一些精神寄托的。这就是神出现的意义!”

素兮点点头,“卑职明白了!那卑职今夜去一趟皇宫,顺道跟云兮交换消息,让他也做好准备。”

“好!”赵无忧深吸一口气,这才凝眸瞧着自己手中的,穆百里亲笔。她想了想,约莫也猜到了这信里的意思。两个聪明人。于对方的心思都能猜个大概,所以有时候彼此的交代,也只是想要个交代而已。

“公子?”素兮担虑。

赵无忧笑道,“我没事,你放心。”她落落大方的拆了书信,可这心里头却是鼓足了勇气,心口上乱跳的不安,让她的指尖有些冰凉。

熟悉的笔迹,恍惚间她想起了那个执笔挥墨的男人。浓墨重彩的脸上,一双清润的凤眸微微眯起,唇角勾勒出一缕似笑非笑。

唇角微扬,赵无忧不自觉的笑了笑。

素兮也不知这信上写了什么,只是瞧着赵无忧这满脸的笑意,便也放了心。温故在不远处望着,寻思着还是别过去了,等着素兮过来,便一把抓住她拖到一旁问,“如何?”

“你没看到吗?公子很高兴。”素兮笑着甩开他的手,“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挺好的。”

“没生气没伤心?”温故不太相信,“她等了这么久,却等到一个受伤的陆国安,也不着急?”

“着急管用吗?万一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急出来,怎么办?”素兮翻个白眼,“罢了,你也别过去了,她这会子正想事儿呢!”

温故不解,“有什么可想的?”

素兮轻叹,“你真以为千岁爷给的消息,是拿来跟公子谈情说爱的?他们可没这闲工夫,估计是千岁爷有了什么想法,所以要跟公子好好商量一番。如今这局面,谁都不是风花雪月的人,谈什么天长地久呢?”

说的也是,这两人一直以来都是最理智,最淡定的。

温故在后头守着,生怕赵无忧有个好歹,可守着好久也没见着赵无忧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她一如往常,绕着院子散步,走累了就坐下来歇一歇。眉目间淡然如常,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夜的心惊胆战。

赵无忧反复看着那封信,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入夜时分,素兮去了一趟宫里,把这信件递到了虚道长的手中。

拂尘一甩,虚道长蹙眉。“这……”

“公子说,道长一定有办法,让这宫里安静下来。”素兮意味深长,“人在绝望的时候,是需要神迹的,道长觉得呢?”

虚道长接过信件,眸色沉了沉,“容本道好好想一想。”

素兮蹙眉,“这宫里头如今满是人心惶惶,你这三清宫还算安稳,可终究也是安稳不了多久了。你要知道,一旦没有了当今圣上,你这虚道长恐怕连做回老本行都不可能了。萧容不会放过你,但凡是有任何威胁的都会被斩草除根。”

“我知道。”虚道长轻叹一声,“其实这么多年了,也不算亏。颠沛流离受过,荣华富贵享也受过了,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我这家里人,有劳赵大人这么多年照拂。”

“公子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昔年是施以援手,如今你给予等同的回报,大家算是同富贵共患难。如今时局不稳,这京城里头……”素兮摇了摇头,“罢了,横竖你也帮不上太多忙,便说到这儿吧!”

虚道长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回去告诉公子一声,此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多谢!”素兮转身就走。

“对了,公子不是一直昏迷吗?如今……”虚道长问。

素兮轻叹,“公子时睡时醒,终还是不太好。但如今齐攸王得势,公子自然也要避避风头。这件事,你权当没问过,只当不知道。”

“好!”虚道长点头。

素兮一跃而起,消失在夜幕里。她的速度很快,这会得去莲华宫一趟。

往常都是云兮出宫,如今宫里头不太安全,云兮得守在宫里头,所以便由素兮来找他。这黑漆漆的莲华宫里,显得有几分冷清。

自从皇帝被送回永寿宫,这宫里头便如同一潭死水般,谁都不敢吭声。

云兮没想到素兮会在房里等他,进了门才醒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素兮笑问。

云兮轻叹一声,面色有些凉薄,“有什么事就说吧,这宫里如今不太平。”

“身上带着一股子香气,像是傅婕妤身上的味儿。”素兮随口一说,原也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云兮的面色当下变了。

他陡然凝眉盯着素兮看了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素兮心头微恙,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这云兮真当与傅玉颖……有什么吧?可到了这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方便,素兮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与你说个玩笑,如此认真作甚?”

云兮敛眸,“这玩笑若是落在公子的耳朵里,怕是了不得。”

“以前是如此,可以后就不必了!”素兮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解药在这里。公子吩咐,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看着办吧!没必要死守着,这皇宫怕是存不了多久。”

云兮一怔,不敢置信的盯着素兮,“公子的意思?”

素兮点点头,“公子不是无情之人,她比谁都看得透彻。她也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了羁绊,做事才能稳妥,不至于太过冲动。”

接过解药,云兮微微凝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公子醒了?”

“还是时睡时醒的。”素兮敛眸,“公子是什么人,你也该很清楚。她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谁都不能置喙她的决定。既然是公子的意思,你便自己掂量吧!对了,这宫里最近如何?”

“自从皇帝被带回永寿宫,便日渐消瘦,太医那头看了也是无可奈何,说是心病难医。”云兮服了药,运功调息了一阵,感觉到身上轻松了不少,确信这的确是解药。

看样子,公子的确在做撤离的准备了。

素兮轻叹,“估计是吓着了。”

“何止是吓着,几乎是怕得要死。”云兮道,“皇帝本来就是为了求长生不老才会不断的修仙问道,如今齐攸王直接断了他的生路,几乎是宣布了他的极刑,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如今吃不好睡不好。听说夜夜都要点着灯睡觉,长此下去身子自然受不了。”

素兮嗤笑,“手握生杀的时候,觉得杀人没什么。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才知道刀子架在脖子上,是什么滋味。好了,我马上出宫。”

“你今夜就是专程来见我的?”云兮问,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你方才一直在我房里?”

“哥,你到底怎么了?”素兮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着他,“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犯糊涂。齐攸王大军围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起兵,若是你再出点岔子,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别到时候还得连累公子给你收拾。”

云兮苦笑,“你就那么不放心我?”

素兮摇头,“不是不放心,而是必须小心。行差踏错,会万劫不复。”

“我懂。”云兮颔首,“你放心就是。”

“好!”素兮抬步离开。

有些疑问在心里,终究不该多问。如果云兮真的跟傅玉颖有什么关系,那也不是她该知道的,毕竟知道了再瞒着赵无忧,就算是不忠。但若是不知道,到时候就算东窗事发,也跟她没有多少关系。

至少,她对得起赵无忧的信任。

云兮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很久,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知道不该继续下去,可终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原来踏错了一步,当真回不了头。

素兮回来的时候,悄悄的在赵无忧的房外逗留了片刻。直到温故压低了声音说,“睡得很安稳,早早就歇下了。精神头也不错,看得出来心情还好。”

“那就好!”素兮退回院子里,“那我便明日向她汇报吧!横竖也不急于一时。”

温故点点头,“宫里头怎么样?”

“都安排妥当了。”素兮轻叹,“宫里宫外,京城内外,公子都要事事操心,真当是不容易。还怀着孩子呢,这般折腾也不知是否能吃得消。”

“有蝴蝶蛊在,她不会有事,最多是难受一些。”温故敛眸,“我如今担心的倒不是萧容,而是简衍。这厮是个死脑筋。如今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我在想,如果他知道无忧有了身孕,怀了穆百里的孩子,会怎样?”

素兮握紧手中冷剑,“估计要疯。”

“早些年看简衍的时候,还觉得这孩子虽说不简单,可对无忧到底是真心的。没想到今日却成了一种致命的危险,时时刻刻都威胁着无忧的性命。”温故轻叹,“我这几日出入天牢,倒是没有再发现那股气息了,想来他此后没有再去过天牢。”

“那他到底藏在哪?”素兮狠了狠心,“实在不行只好先下手为强,杀不了齐攸王,不代表杀不了简衍。这一次我定把他碎尸万段,看他还怎么当这行尸走肉。”

么么哒,明天见!要生了要生了……哈哈哈哈,爷数学不好,可能月份算不准,失礼之处多多包涵啊!!!!!!!真的是数学不好,数数都不混乱……/(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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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开始反击为钻石过11400加更

温故眉心一皱,“你可别乱来,如今无忧的身边也就剩下咱们几个,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无忧该怎么办?我虽然是她爹,可终究是个男人,你们女儿家的心事,我身为男子哪里知晓这么多。如果真当要去杀人,也该是我这个当爹的去,而不是你。”

语罢,温故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素兮定定的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冷剑。她在赵无忧身边多年,何曾见过赵无忧这般无奈的时候。她看着赵无忧平步青云,看着赵无忧位极人臣。见证了赵无忧所有的兴衰荣辱。哪怕是生死一线,她也始终相随左右。

无奈的吐出一口气,得不到金陵城的消息,公子就算得了天下也不会真的高兴吧!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赵无忧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不似前一日的苍白。她神色淡然的坐在亭子里,眉目间依旧是昔日该有的自信与儒雅。

“公子?”素兮上前行了礼。

“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吗?”赵无忧问。

素兮颔首,“是!”

“那接下来,该是我们还手的时候了。”赵无忧笑得淡淡的。

素兮为之一怔。便是一旁端着小米粥上前的温故也跟着愣了愣。

温故放下瓷盅,“还手?怎么还手?如今这京城内外都是萧容的人,咱们就算想还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你还怀着孩子呢,若是教人知道礼部尚书怀有身孕。恐怕……恐怕会有危险。虽说皇帝濒临生死关头不会治你欺君之罪,可萧容呢?他能允许你跟穆百里两个人联手?”

“爹忘了我是谁吗?”赵无忧笑得凉凉的,“我是赵无忧啊!赵无忧是打不死的赵无忧,赵无忧是病怏怏的礼部尚书,怎么可能是我这样身怀有孕之人呢?我说还手,可没打算亲自动手。”

素兮不解,“那这该当如何?”

“萧容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丞相府亦是坐山观虎斗,你们知道症结在何处吗?”赵无忧问。

素兮摇头,一时间还真的没想明白。

“爹不妨猜猜看。”赵无忧意味深长的笑着。

温故凝眉,瞧着赵无忧这番神情还真当猜了个大概,“蝴蝶蛊?”

“没错。”赵无忧浅笑,“拿不到蝴蝶蛊,萧容这副身子骨就难以愈合,他的病一直拖着,就没办法操持大业,是故这局面便这样僵持下来了。僵持未必是安全的,倒不如咱们帮他一把,送他上位。”

“公子要帮萧容登基?”素兮一怔,“那他岂非执掌大权,到时候咱们怕是插翅难飞了。”

赵无忧摇摇头,“赵嵩冻结我的蝴蝶蛊,想来是知道这蝴蝶蛊的妙用。我若是猜得不错,想来这赵嵩是知道萧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这般不慌不忙的。可是谁都没想到。我体内的蝴蝶蛊已经开化,如今谁也拿不走。”

“你是说,赵嵩可能知道萧容需要蝴蝶蛊?”温故蹙眉。

“萧容身上有伤,并且这些年一直反反复复的不见好,可想而知他肯定需要一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素兮恍然大悟。“难怪这丞相大人一直都藏得这样深,原是知道一些东西。该不是早就知道这萧容有谋逆之心吧?”

“自从确定萧容便是摩耶,便是这无极宫背后之人,我便想通了很多事。萧容知道我是女儿身,毕竟他知道我这身上有蝴蝶蛊,而且我蹙眉的时候他会很喜欢盯着看。”赵无忧意味深长的望着温故。

温故一怔,“你说他、他喜欢看你蹙眉的样子?”

“爹说过,我蹙眉的样子,很像我母亲。”赵无忧挑眉看他。

温故的面色微微泛白,突然间语塞,不知该如此言说。

“爹也不必奇怪,娘生得那么好看,又是如此聪慧之人,多几个追求者并不稀奇。”赵无忧轻叹一声,“只是这世上的女子生得太好。难免会被冠上红颜祸水之名。若是知晓这提兰的历史,估摸着在这白纸?字之间,将有娘的只言片语,大抵也是祸水汤汤。”

素兮瞧着温故袖中的双手,逐渐蜷握成全。轻叹着拍了拍温故的肩膀。

“我没事,我只是一直都没想明白,这摩耶当年为何要诈死,为什么要毁了提兰毁了巫族,还不顾同门之情非要追杀我们夫妻。原不是追杀。怕只是想得到慕容罢了!”温故圈红了眼眶,“可怜吾妻客死异乡,终连尸骨都未能见到。”

“丞相府和齐攸王是相互牵制的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赵无忧继续道,“左不过我心头有个疑问。赵嵩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故不解。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已经是位极人臣,已经是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防备着萧容,知道萧容手里有那道遗诏,可又不曾告诉皇帝不曾斩草除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素兮顿了顿,“该不是也想当皇帝吧?”

“明知萧容必反,这么多年了一直都隐忍不发。”赵无忧凝眉,“我是他一手教导的,在朝廷上摸爬滚打多年,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赵嵩,果真是老奸巨猾。”

温故拍案而起,“果真是富贵蒙了心,权势迷了眼,除了这赤金龙椅,便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赵无忧徐徐起身,“何必如此惊讶。为了这些人动怒,难免失了自己的风度。”她幽幽然望着远处,“捋一捋这思路,所有的事便清晰了。萧容要当皇帝,赵嵩想坐收渔利,最后勤王清君侧。都以为我睡着了,可没想到我这个关键人物,竟然还清醒着。”

“公子,要怎么做?”素兮问。

“萧容不是想用萧柔玉母子来逼简衍吗?”赵无忧眸色沉沉,“那我们就破釜沉舟吧!虽然会有牺牲,可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也是无奈之举。”

温故的身子微微僵直,“你的意思是,要送羊入虎口?”

“老虎不吃饱就不会打盹,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压根没有机会。”赵无忧笑得凉凉的,“让想萧容得势,赵嵩才会着急,毕竟我是他最后也是最大的王牌。他自以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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