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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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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绣摇了摇头,那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让人看着也是极为可怜的。

“我已经不奢求荣华富贵了。至于这衣食无忧……”她望着枕边的孩子,“还望姐姐能把这个愿望给我的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玉颖蹙眉。

王锦绣连喘气都有些费劲,她颤抖着抚上孩子稚嫩的脸庞,“我想把这个孩子交给姐姐,求姐姐抚养成人。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了。”

傅玉颖当即起身,“这话可不敢乱说,这是皇上的皇嗣,是你的儿子。想来皇上若是看在他的面上,也会善待你的。”

“不!”王锦绣摇头,“皇上恨毒了我,他已经有小皇子了,并不需要第二个儿子。何况我的儿子……我并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曾经是个身份卑贱之人。我希望他能寄养在姐姐的身边,求姐姐能善待他。”

傅玉颖不是很明白这王锦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儿子可是王锦绣翻本的所在,她竟然舍得把孩子给出去?这可是皇子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玉颖冷了音色,“这是你的儿子,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儿子呢?王锦绣,你是一个母亲,身为娘亲为何要弃之不顾?”

“因为我快不行了。”王锦绣哀戚的望着她,“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她的声音日渐孱弱。

傅玉颖一怔,当即伸手掀开了棉被,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骇然愣在当场,手中的棉被当下落了回去,这才明白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伤人。这不是王锦绣在耍心机,而是王锦绣的临死托付。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的王锦绣。当了娘亲,却又没有办法照顾自己的孩子长大。其中的无奈与懊悔,怕也只有王锦绣自己知道。

“是血崩?”傅玉颖终于明白薛易离开之前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王锦绣能拼死把孩子生下来实属不易,又加上受了惊吓,薛易来得太晚了。能保留一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这一次,真的要上鬼门关了。”王锦绣无力的合上眼眸,“还望姐姐,能答应我这临死前的祈求。若是有机会,请姐姐把我的孩子带出宫去。宁愿平庸一生,切莫误入帝王家。”

窗外的雪,还在窸窸窣窣的下着,打着这破败的屋舍有些摇摇晃晃的。

傅玉颖抱着孩子,一步一颤的走出了房间。屋子里的血腥气经久不散,秋娴与彩云在外头候着,见着如此境况,当即对视一眼进了屋子。

不多时,便传来彩云歇斯底里的哭声。

薛易站在外头,面色有些沉冷,“下官尽力了。”

“没什么,只是烦劳薛太医能守口如瓶,这件事就不必告诉任何人了。”傅玉颖长长吐出一口气,“这孩子……也不知能否劳烦薛太医交给宫里信任的人抚养一阵?等到天下太平了,本宫再去接回来。”

薛易不解,“娘娘这是何意啊?这是皇子。”

“这是王昭仪的遗愿,她不愿自己的孩子,再成为宫里尔虞我诈的利器。身为母亲,临死前只想让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喜乐。”傅玉颖轻叹。

薛易点点头,这倒是像他如今的心愿,“下官进出宫门倒也容易,这萧容对于太医还算礼敬,所以由下官带出去便是。”

傅玉颖点点头,“烦劳薛太医费心,来日必有重谢。”

“我老头子老了,就喜欢孩子热闹一些。”薛易笑了笑,“下官会交给府上人养着,请娘娘放心。待这宫里周全了,娘娘什么时候想接回去都可以。”

“好!”傅玉颖抿唇。

今年的雪,下得可真大呀,也格外的冷冽。

王锦绣的身后事被草草的处理,清洗一番,换上宫娥的衣服便能送出去了。偌大的皇宫里,死一两个宫女真当没什么稀罕的。何况守卫们谁也不认识这王昭仪是何人,确定是个死尸,便嫌晦气。赶紧就让人给拉了出去。

彩云远远的躲在拐角处,看着自家主子被拉出去,以后还不知会葬在乱葬岗的哪个位置,不觉悲从心来,泪流不止。

昔日风风光光的入宫,今日凄凄凉凉的离宫。

这大概就是后宫那么多女人的宿命,输了便什么都没了。

后宫里少那么一两个人,只要你打点妥当就不会有人知道,何况如今的局面,谁还有心思顾着冷宫。彩云仍是留在冷宫,毕竟是罪奴,傅玉颖也没有办法。这场雪,足足下了数日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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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用我的命,把她换回来为钻石过11800加更

这雪终于停了,宫里头那些纷纷扰扰的,却不知何时才能休止。不过温故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太对,这些日子神色愈发古怪了,总是在外头闻来闻去的。

“伯伯,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小桑榆嘟哝着,“这儿有什么味吗?”

“就因为没有味儿才奇怪啊!”温故蹙眉,他在尚书府外头绕了一圈,没闻到异样。直起身来,温故面色微沉,“怎么会没有了呢?”

轻叹一声,温故揉着眉心坐在院中,“难道烂完了?”

“爹,你干什么呢?”赵无忧的肚子愈发大了些,走路都有些吃力。可温故说多走走。以后利于生产。撑着腰,赵无忧笑了笑,“你们又玩什么?”

“这京城里头我都给走了一遍,早前还能嗅到隐约的气息,偶尔在尚书府外头,偶尔在蝶园外头。可如今雪化了,却也没了那气息。”温故若有所思的望着赵无忧,“我在想,夏日里尚且还能活着,怎么反倒冬日里扛不住呢?”

赵无忧自然知道温故说的是谁。“爹是说,他不在京城了?”

“或者是躲起来了,这几日都不曾出去,是故这气息便淡了去?”温故也不解其意,“这人总是阴测测的。如今已是个死人,更是邪门得很。估计只有鬼才知道,他到底想干点什么。”

赵无忧坐了下来,眸色微沉,“不在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人倔得很,是不可能轻易放弃一件事的。既然他想了杀了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顿了顿,赵无忧只觉得有些头疼,“闹不好,还得出幺蛾子。”

温故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简衍这人太聪明,稍稍有些蛛丝马迹,他便能猜到大概。这人谨慎而自私,小心又聪明,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跟穆百里一般能有武功,恐怕早就了不得了。”赵无忧无奈轻叹,“这人十分敏感,估摸着找到了什么东西吧!”

“他能猜到什么?”温故忙问。

赵无忧摇头,“如今我真是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毕竟是个死人,你猜的是活人的心,当然猜不透死人的心。”温故有些愤慨,“这该死的东西,如今在京城外头布阵,断了内外的联系。否则咱们倒是可以闯一闯。”

“这段时间,陆国安留在了东厂内养伤,等着他伤势好转,估计就可以把京城的消息带回金陵城。”赵无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陆国安身上。

温故点点头,“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这两日我总觉得心慌。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赵无忧娇眉微蹙,“爹,我觉得不安。”

“是太担心了吧?”温故忙道,“你莫想太多,如今京城里的局势日渐明朗。萧容执掌了朝政,估摸着就该对金陵城下手了。若他要出兵金陵城,倒也是好事,至少能抵御外敌。这金陵城外的诸**队排排站也不是个事,还是得处置了外头再处理大邺之内。”

赵无忧一声叹,“那只是你的想法,若是先处置外头,拿什么来牵制穆百里?若我是萧容,必定也不会这么做。我得先牵制穆百里,再许诸国好处,掉头来围攻穆百里。最后铲除心腹大患再来清算这墙外头的狼群。”

“这不是自相残杀吗?引狼入室,未见得就是最好的抉择。”温故骇然。

“已经到了这地步,还管你是不是引狼入室呢?萧容最忌惮的不是外头的狼,而是家里的虎,只要能杀了穆百里。他将不惜一切。”赵无忧眸色微沉,“这场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总归逃不出这两者之间。”

温故拍案而起,“简直是混账。”

“鬼宫教你们身怀绝技,却没有教好这个徒弟。说起来大师伯也有责任,怎么能放任如此孽障不管呢?”赵无忧眸光微凉。

毕竟萧容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他只是无法拿到蝴蝶蛊罢了,但如果是要应付他们几个人,就算加上温故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温故面色微恙。“大师兄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只不过现下不知何时回来罢了!只要他来京城,别说这京城外头的阵,便是这摩耶也断然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说这话没什么用,见到人再说吧!”赵无忧起身。缓步走出了亭子。雪融过后的天气格外寒凉,但是阳光却很好。赵无忧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天,然后寻思着金陵城如今是何局面。

诸国围城,再无援兵,恐怕穆百里这数万人也支撑不了多久。这赫峰显然是跟萧容里应外合,否则怎么可能跟诸国纠集在一处呢?

但皇帝已经被禁足在永寿宫,朝堂由萧容挟太子以令诸侯,局面出现了一边倒的状况。唯一还能撑着的便是她赵家,赵嵩的丞相府。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萧容再得势,如果没有赵嵩的支持,恐怕也是个空架子。有兵权又怎样,很多政策都无法下达,没有百官的执行力,也就是一纸废话罢了。

赵嵩是不可能让萧容如愿的。毕竟这会子放权,很容易给百官造成错觉,以为赵嵩也服了萧容,以为这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何况,赵无忧还在萧容的手里呢!

这尚书府外头的严防死守,让赵嵩格外的恼怒。可他也没有办法,如今只能极力的隐忍,毕竟这京城里头的消息送不出去,也是个难事。

一旦消息送达到各处,藩王和诸侯就会揭竿而起,到时候萧容就得有十足的把握应对这些勤王大军才行,否则……

偏偏萧容也是留了一手,让太子监国,并没有自己登基。

这段日子里,公主萧柔玉再也没能找到简衍。而萧容也一直忙着应付赵嵩丢过来的各种朝政难题,无暇顾及简衍之事。

简衍消失了。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再次凭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好像他从未回到过这人世间。谁也不知道简衍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赵无忧很清楚,简衍此人太聪明也太执着,更让人害怕的是他的谨慎小心。青梅竹马那么多年,她当初真的一点都没有起过疑心。

若不是后来……

罢了,也不去想那些,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简衍消失了。便是连公主生产都没有回来。萧柔玉生了一个儿子,简家总算从这愁云惨雾里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若能安安稳稳等到赵无忧生孩子倒也罢了,偏偏……终究是安分不了。

赵嵩跟萧容明争暗斗,不断的争权夺势,这是赵无忧所希冀的,她用自己的羊入虎口来换得赵嵩与萧容的对峙,这样的好局势对她和穆百里都是有利的。只要萧容放松警惕,而简衍不再出现,这京城内外的阵久而久之就会出现纰漏,往外传送消息也会容易多。

何况现在。陆国安的身子日渐康复。

眉心微蹙,陆国安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来报信的人,“王少钧?”

“是!”奴才低低的开口,“说是生死大事,看上去很着急。奴才们不敢告诉他。如今外头的局势,更不敢告诉他千户大人回来了,所以……”

“他还说了什么?”陆国安问。

“听这意思好像是千岁夫人出事了。”奴才狐疑的开口。

陆国安顿了顿,早前就知道这王少钧在雪兰身上,种下了生死蛊。难不成真当有所感应?思及此处,陆国安面色微恙,“我去看看,别惊动任何人。”

“是!”奴才俯首行礼。

王少钧已经不利于行,在地宫里囚禁了太久。他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今日是何时,没日没夜的倒腾那些蛊毒。可是从昨日夜里开始,他就开始焦躁,整个人都癫狂无比。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情绪失控到了极致。

陆国安进来的时候,蹙眉望着满地打碎的瓷片,王少钧仿佛去了半条命,此刻就耷拉在木轮车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可见着陆国安进来。他却没有再表现出不久之前的疯狂,好像所有的气力都被抽离殆尽。他圈红了眼眶,好像是哭过了,这般模样的王少钧,陆国安也是头一遭看到。

想着当日废了他一双腿,都没见他如此绝望过,今儿这是怎么了?

中邪了?

陆国安走到他跟前,“怎么回事?”

王少钧的视线,有些飘忽,完全没有聚焦点,他只是随意的四处看,也不知在找寻什么。最终,他将视线落在了陆国安手中的冷剑之上,“杀了我。”

“发什么神经?”陆国安长长吐出一口气,“外头的局势不太好,你别胡来。过阵子,等千岁爷……”

“还要等什么?”王少钧突然厉喝,“杀了我!我让你杀了我,你没听到吗?杀了我!”

陆国安还真是被吼住了,这王少钧眦目欲裂的神情,好像是要吃人的。这小子真当是吃错药了吧?今儿这是怎么回事?

“把话说清楚!”陆国安凝眉,“你到底为何突然发狂?”

“杀了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然后去找她。”王少钧忽然撕开衣襟,露出胸膛,“把心挖出来,我跟她有生死蛊,她出事了我会有所感应。所以现在……拿着我心脏里的生死蛊去找她,用我的命把她换回来。”

陆国安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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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日久生情长

陆国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王少钧所言是真是假,所以他不可能当下做决定,只是让人盯着王少钧,不许他再做出过激的举动,到时候闹出乱子来。

如果雪兰出了事,那么……金陵城怕是危险了。

按理说,这雪兰偷摸着跟了千岁爷去金陵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否则一旦闹出动静,千岁爷必定会把她抓个正着。所以雪兰不会轻举妄动,只会耐心蛰伏。

下不了决定,陆国安只好来找赵无忧。有些东西明知道不该说,毕竟赵无忧身怀有孕,可……除了赵无忧,陆国安也不知该找谁拿这个主意。

“你的意思是说,金陵城出事了?”赵无忧心下揪起,面上仍是平静如常的神色,“王少钧的生死蛊有了感应?”语罢,她扭头望着温故,“爹,你可知晓生死蛊之事?”

“不知。”温故道,“这估摸是王少钧自己偶尔琢磨出来的,没有什么毒性,但若说是相互感应,估计还是有可能的。下蛊之人对于蛊有着一种难言的感应,就好像你对你母亲一样。”

赵无忧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她得想清楚,这王少钧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雪兰跟着穆百里去了金陵城,如今出了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是因为穆百里?或者仅仅只是雪兰自己的个人原因?

“王少钧说,让我拿他的命去把雪兰换回来。”说完这句话,陆国安垂下眉眼。

赵无忧只觉得心头一窒,“他的意思是——雪兰死了?”

“约莫、约莫是吧!”陆国安抿唇,“卑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王少钧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若不是他还有用处,还牵制着雪兰,千岁爷压根不必留着他。”

赵无忧有些气息微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说。雪兰的武功还是不弱的,金陵城里还有一个七星山庄,按理说雪兰是不可能在那里出事。

所以——若然真当要出事,那就是整个金陵城都……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温故慌忙宽慰,“别着急,别着急啊!”

可这事能不着急吗?赵无忧面上泛着白,眼睛里闪着微许泪光,难怪这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的,难怪自己总是坐立不安,还总梦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

该不是——该不是成真了吧?

那不是梦?

是一种预兆?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应?

呼吸急促。赵无忧站在那里,只觉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可她还是坚强的站在原地,不敢让自己倒下来。若是金陵城真的出了事,那她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太清楚太明白自己身处何境,所以……所以她不能闭上眼睛,她得保持清醒,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牺牲已经造成,谁都无力挽回,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尽力保全。

“赵大人?”陆国安低低的喊着,“你没事吧?”

赵无忧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所以……她用力的深呼吸,“我没什么事,既然这生死蛊能有所反应,那我们权当王少钧所言是真的。如今京城和金陵城相距太远,消息又不通,所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所有的计划必须提前。”

“可是你这肚子……”温故急了,“不能拿自己和孩子开玩笑。”

“我不敢拿孩子开玩笑,是故请陆千户做好准备,提前离京。”赵无忧眸色沉沉,“若是金陵城出了事,敌军就会长驱直入,到时候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大邺都会覆没。大家不想当亡国奴,想必也会齐心协力共御外敌。”

颤抖的抚着自己的肚子,赵无忧勉力往前走,可谁知没走两步,突然眼前一?。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听到了温故的惊呼,带着无言的恐惧。

赵无忧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漫天飞雪。那人就站在雪地里。这样的情景,像极了那一夜的狼谷,那一夜的月光清澈。他没有浓墨重彩,若刀斧雕刻的五官,清晰的呈现在她面前。

他说:合欢,要好好的。

她突然泪流满面,话语凝噎。

若此生无你,何来安好之说?

若此生无你,纵有万里江山,更与何人说?

我放弃了一切只为与你携手百年,你若只是说说而已,那我这无处安放的余生又当如何是好?

她是喊着他名字醒来的,睁开眼睛是所有人焦灼的视线。脸上湿乎乎的,原是早已泪落,只不过这会清醒了,便也不能再哭。

“如何?”温故忙不迭搀了她坐起。小桑榆在一旁抹眼泪,生怕赵无忧再次沉睡过去。

赵无忧抚着自己的肚子,“没什么事,大概是太着急了。”

“急火攻心,还好还好……”温故如释重负。

小桑榆慌忙倒了一杯水递上来,担虑的望着赵无忧惨白如纸的面色,“大哥哥觉得怎么样?你可别着急,你这样……好吓人。”

赵无忧喝一口水,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没事,你们都不必担心了,如今该好好想想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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