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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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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在这里坐着,等着赵嵩的到来。当着皇帝的面,料赵嵩那老狐狸也不敢耍什么花样。这墙头草的老狐狸,如今若还是态度不明,估摸着真到了城破的那一日,也是个死。

赫峰翻脸不认人,想必这一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赵无忧的恩怨,赫峰会算在赵嵩和大邺朝所有人的头上。

赵嵩跨进永寿宫大门便知晓这事儿怕是了不得,如今进了门,瞧着皇帝那神情呆滞的模样,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恭恭敬敬上前,恭恭敬敬行礼,赵嵩高呼万岁。

萧容嘲讽一笑,“丞相大人可真是忠君爱国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高呼万岁。再过些日子,这万岁怕是要成为他人的阶下囚了。”

此言一出,皇帝瞬时僵直了身子,目露惊惧的盯着眼前的赵嵩。

加更烟雾弹14:00。我继续躲躲……把你们的刀片收起来,我不摆修眉摊……

第308章 撑不住了为钻石过12200加更

赵嵩先是一愣,当即明白过来,这是金陵城出事了吧!穆百里为什么没有回京,这一去数万大军为什么迟迟不归,原就是在萧容的计划之中的。

赵嵩更明白,这穆百里不回来也是件好事,毕竟他跟萧容是势均力敌的,到时候还得估计穆百里的倒向,难免会有些难以把握。

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穆百里的久去不归,真当不是什么好事。这萧容必定是做了什么,以至于金陵城出了事,累及朝堂不安。

“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嵩问。

萧容笑得凉凉的,“金陵城破了。丞相觉得本王是什么意思呢?”

赵嵩心下一窒,“什么?金陵城没保住?怎么可能!那赫峰纵然骁勇善战,可咱们派去的大军也有数万之众,再加上金陵城的守军,怎么可能抵挡不住。”

“若再加上诸国联合大军呢?”萧容笑问。

赵嵩瞬时?了。

那问题可就大了,金陵城乃是大邺的门户,金陵城破,敌军的铁骑势必会踏上大邺的河山。荒澜等地多蛮夷之邦,这些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到之处恐怕百姓难逃一劫,如此……

大邺。危矣!

问题严重了,但赵嵩如今想着的是,这萧容既然知道大邺危矣,那么如今是想套他手里的权吗?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两个的心里还存着间隙。

这些日子京城里头也是乱得很。不是这个大人家里出事,就是那个家里闹鬼。便是丞相府和摄政王府也未能幸免,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什么,闹得整个京城不得安宁。

因为这事儿,赵嵩和萧容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以至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早前还有些面子上的缓和,如今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压根三句话说不到一处。

谁都不信任谁,心里都提防着对方,所以就算外敌入侵,这两人还在心存猜忌。

终是皇帝最后开了口,“丞相,此事当如何处置为好?若是打到这京城来,那这大邺可就全完了。”

赵嵩也不想当亡国奴,可又苦于没办法,“不如请摄政王把这围在京城外头的重兵撤去,齐心协力对付外敌如何?”

“军不久站早无士气,即便上了前线也会溃不成军,不是白白送死吗?”萧容道,“不如请丞相大人与皇上商议一番,看能不能把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调拨出去。又或者,请皇上下一道旨意,把东厂的禁军……”

他顿了顿,瞧着皇帝那一副阴测测的模样,再看着赵嵩那一副老谋深算的恭敬。便知晓这两人是不会答应下来的。

轻叹一声,萧容道,“既然二位不赞同,不知还有什么法子呢?”

赵嵩思虑片刻便道,“这蛮夷之邦为何要入侵。约莫是抢点吃的喝的,关外太苦罢了!等他们抢够了也就会撤了。”

萧容张了张嘴,奈何自己不想出兵,赵嵩也不愿把京城内自己的军力往外掉,这局面就只能继续僵持下去。实际上萧容也不太相信,大邺国土辽阔,竟然会输给那些乌合之众。

怎么说,也不太可能打到京城来!

那就这样僵着吧,谁都别出兵,闭门不出,看谁熬得过谁。

倒是赵无忧得了这消息,面色铁青,她已经疼了两天了,再不生怕是都没气力生了。可听得这消息,难免还是心中悲愤交加。“抢食?呵,这帮蠢货简直是愚不可及!人家都在家门口烧杀抢掠了,不好好的商议对策御敌,却还在想着守住自己手中的大权!”

阵痛来临,她浑身上下已被冷汗浸湿。素白的手死死揪着床单。

小桑榆在旁捏了毛巾替赵无忧拭汗,“快别说这些了,大哥哥疼得厉害吗?这可怎么办呢?都疼了两日了!”

生孩子这种事,本来就是急不得的。

温故端了药,瞧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沈言。

沈言道。“这都两日了,为何还不生?你这当大夫的也实在没用,赶紧想个法子吧!再不生,这京城的天都要塌了。”

“你以为是生鸡蛋呢?里头疼的是我家闺女,你以为我不心疼?有本事你去生一个人。看你是不是跟生鸡蛋一样,一天一个!”温故好声好气的。

却听得里头传来小桑榆的尖叫,惊得温故赶紧端着药进去。

这进去才知道,羊水破了。

沈言在外头焦灼的等着,赵无忧惯来是不会喊疼的人。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如今穆百里生死不明,这赵无忧又要生孩子了,沐瑶又在天牢里头,沈言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不够操碎的。

温故就蹲在赵无忧的床边守着,稳婆在小心的催产。

“爹!”赵无忧喘着粗气,“你出去吧!我、我没事,你把小桑榆也带出去!你们都、都出去,我不想、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如此狼狈、狼狈的模样。”

“这都什么时候了!”温故急了,“你莫担心,爹会陪着你的。”

“出去!”赵无忧切齿,“带着桑榆出去!”

小桑榆当即起身,拽着温故就往外走,“伯伯快走,快走吧!大哥哥不愿意咱们留下,你就别再让大哥哥为难了。”

瞧着温故和小桑榆出来。沈言忙迎上去,“生了吗?”

“没有!”小桑榆道,“大哥哥不许咱们在里头,不想让我们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她还真是好强了一辈子。”沈言轻叹。

温故焦灼的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里头时不时传来稳婆的声音,还有赵无忧极力压抑的挣扎声。这让他想起了慕容,也不免为赵无忧提了心。

慕容当年生产,他并不在身边,是故也不知这女人生孩子竟是如此的痛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说起来容易,可真到了这一刻,就如同在鬼门关兜圈子。

生孩子的时候,其实不觉得疼痛,一门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

稳婆说用力的时候,赵无忧其实已经使不上劲了。若不是温故的药给撑着,她早就熬不住了。想起金陵城的穆百里,想起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生死未卜,赵无忧满腔的爱恨离愁都在此刻爆发。

有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滚落,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憋着所有的气在胸腔里,拼了命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她不知道,早在十多年前的那一日,她的母亲也曾这样拼了命的生产。

不过赵无忧比她母亲幸运,因为当时的慕容是孤立无援的。而此刻的赵无忧却有很多关心。门外的焦灼,那不安的低唤,都是她支撑下去的希望。

“用力啊,憋着一口气。”稳婆满头是汗,“深呼吸,别紧张,头一胎都不太容易。你深呼吸,再呼吸,重新来过。”

羊水已经破了,如果不尽快把孩子生下来。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赵无忧也不敢懈怠,就算是撑不住也得撑下去,她能感觉到身下的坠痛,那种撕裂般的痛楚。然后有滚烫的血液顷刻间四溅开来,她微微弓起了身子。奋力的攥紧了被单。

稳婆欣喜,“头出来了,再用力,再用力。”

可赵无忧实在是没气力了,整个人都开始无力的颤抖。使出最后那一口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离,脑子瞬间当机,出现了片刻的晕厥。

门外,所有人都听到了孩子的一声哭。

欣喜与兴奋,让所有人险些喜极而泣。然则隔了好一会也没见着稳婆出来,这一颗心又开始高悬着。孩子生出来了,那赵无忧呢?

温故脸上的笑靥逐渐淡去,当下拍着门,“无忧?无忧你没事?”

下一刻,稳婆满手是血的跑出来,“血崩了,血崩了。”

在这个年代,生孩子若是血崩了,就意味着一命换一命的代价。当日的王锦绣,便是死于血崩。而近日的赵无忧亦复如是。

她昔日身子被寒毒浸染,然后受了阿芙蓉的毒害,不久便怀上了这个孩子,以至于有些身体机能未能来得及调养周全。

怀孩子是极为辛苦的事情,她所有的营养都用来供养肚子里的孩子,是故母体便有些虚弱。虽然有蝴蝶蛊开化,始终护着她,可终究也是**凡胎,哪里经得起这般生死折腾。

小桑榆红了眼眶问沈言,“什么是血崩?”

沈言僵直了身子,微微低眉去看小桑榆,眸光微沉,不知该如何言说。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听到孩子哭声的那一刻,赵无忧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数月来第一回觉得如释重负,那种放下一切的释然,真让人眷恋。

她想着,歇一会,就歇一会!

然则总有人在自己的耳畔吵吵嚷嚷,教人睡不着好觉。这几个月她担心着金陵城,怀着孩子又是艰辛,夜里总要醒来好几次,实在是没睡好。

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闭上眼睛的感觉真舒服,连骨头缝里都轻松了。

昏暗中,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合欢!

合欢!

她环顾四周,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喊她,可是朦朦胧胧的,始终瞧不真切,只是听这声音听得格外耳熟。好像是……是他!

“穆百里!”她喊出声来。

那人浑身血淋淋的站在迷雾里回眸冲着她笑,那双极是清润的凤眸里透着些许亮光,含笑如初的道一句,“回去吧!”

她忽然泪流满面。

明天见!加更完毕,你们悠着点……地主家的存粮都被榨干了……哭……

第309章 太子少师,赵无忧接旨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双目通红的老父亲,还有哭得泣不成声的小桑榆。沈言则是静?的站在一旁的小摇篮处,眸光微沉的看着她。

她的苏醒,让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赵无忧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此刻连抬手指头的气力都没有。她定定的看着温故,也不知自己昏迷这段时间,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大哥哥你终于醒了。”小桑榆慌忙拭泪。

赵无忧眨了一下眼睛,就当是回应。

温故当即起身,将一旁一直放在暖炉上暖着的药取过来,“快些把药喝了,你如今的身子虚得很。早前你怀着孩子,很多药不敢给你用。眼下已经生了孩子,爹就好好给你补一补。”

她笑得有些艰难,可还是张了嘴,任凭温故给她喂药。

沈言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那模样看上去格外紧张。男人对于刚出生的婴儿总有些莫名的紧张,生怕自己用力过重伤着孩子,又怕没抱住摔着孩子。这矛盾的心态,让沈言面色铁青。

“是个女儿。”沈言道,“是你跟我兄长的女儿。”

赵无忧笑了,笑得泪如雨下。

温故慌忙拭泪,“月子里不可落泪,不然这眼睛是要落下毛病的。快些忍住,切莫再哭了。母女平安,算是万幸了。”

“大哥哥,你可知道咱们进来瞧着你浑身是血的模样,可把人吓死了。若不是伯伯医术好,后果不堪设想!”小桑榆狠狠的抽泣两声。

喝了药,嗓子里的干涸才算稍稍缓解,这胸腔里的一口气才算喘了出去。

赵无忧扭头望着躺在自己枕边的孩子,这是她跟穆百里的女儿。这辈子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一个君不归。无奈的轻叹一声,唇上的红肿在提醒着她,属于她的竭尽全力。

“我梦到他了。”她说。

屋内顷刻间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一个两个都不知道该如何言说,这金陵城破的消息,对赵无忧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事情。原本就担心萧容对穆百里下手,这金陵城扛不住诸国联军,怕是会有性命危险。

如今敌军都快打到京城来了,可想而知穆百里如今的处境。即便还活着,也会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四处躲避逃窜。

更让赵无忧担心的是,简衍不在京中。是否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奉了萧容之命前往了金陵城对付穆百里。

重重担虑始终没有答案,这才是最让人忐忑的。

“他浑身是血,却笑着让我回来。”她音色哽咽,却始终保持微笑,“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们的,可我也知道要活下来有多难。这该死的世道,该死的尔虞我诈。我们还在拼命保全这江山,可他们呢?却在朝堂上舍不得手中的权势,宁可牺牲城外千千万万的百姓。说到底,谁是忠谁是奸早已难辨。”

鬼门关上又走了一圈,让她这心里头又清澈了不少。人人都说她是,可她自问还没有到祸国殃民的地步。说到底也是做过不少好事的,这瀛渠清淤,这荒澜议和,难道不是好事吗?

身处其位,谁能做到独善其身?在朝堂这个大染缸里出来的,有几个是刚正不阿的?不同流合污,就只能被分而食之,她又有什么办法?

没有人生来就喜欢争斗,谁不知道淡泊名利才得自由。

可她生来就没有自由可言!

“爹,我想尽快恢复身子,帮我!”赵无忧阖眼,“我能寻他一回,便能寻他第二回。若上天垂怜,愿我与他执手百年,必当会教我再遇见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终不负这誓言罢了!”

温故点点头,“我尽量帮你。”

沈言垂眸,“既然敌军快打上门来了,我会尽量跟外头联络。你的书信已经送达了东厂乃至你手底下的那几个心腹大将。估计那些人都开始行动了。只等你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动起来。”

说到这儿,沈言又是一声长叹,“丞相府和摄政王府已经不打算出兵了,他们只想等着敌军烧杀抢掠一番自行离去。哼,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都到了这京城脚下了,还能收得住吗?”

“除非杀了赫峰。”赵无忧道。

沈言顿了顿,“你是说……”

“昔年苏秦,合纵六国攻秦兼佩六国相印,使秦十五年不敢出函谷关。然则——”赵无忧气息奄奄,眸光沉沉,“六国终是貌合神离,一旦没了中间的枢纽,就如同一盘散沙。”

这是什么意思。沈言自然明白,“懂了。”

“诸国联军若是没了赫峰这个中间人,只要咱们略施反间计,他们在大邺境内将会举步维艰。”赵无忧阖眼,已然累到了极致,“拉锯战若是没有后援补给,又深入敌后,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他们不退也得退。”

沈言点点头,“你安心休养,这些事交给我便是,我必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不想出兵也有不想出兵的法子,大邺朝就算不出兵也不至于如此不要脸,好歹也得出面。皇上身为天下之主,岂能睁眼看着这天下惨遭屠戮。萧容再有本事,也不敢背这?锅,被天下人唾骂。”

温故只觉得可气,“这些人表面上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实际上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孽障。这种人就该遭报应,遭天打雷劈。”

“解气了?”赵无忧有些无奈,老小孩就是老小孩,总归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纵然你在这里骂到天去,这老天爷若然不开眼,你也是没有任何法子的。

温故轻叹,“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旁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生了孩子就好好休养的,唯独你还得操着天下这份心。”

“我操心的不是天下,纵然大邺亡了与我何干呢?我担心的是自己的亲人,是丈夫是女儿是父亲,还有身边所有我在乎的人。爹,我的心已经收回来了,再也不想搀和什么天下大事。”她望着襁褓里的女儿,“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孩子的父亲找回来。”

“怕是不易,金陵城被攻陷,这诸国联军恐怕都不会放过他。”温故轻叹,却也只是实话实说。

“我当然知道这事儿不容易,从陆国安离开我便晓得这件事的几率大概有多少。”她阖眼休憩,“可是我身为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就算是闭上眼也不会相信他死了。因为我爱她,一如爹爱着母亲,即便心中有了答案,仍是不肯相信现实的残酷。”

也许不相信是对的,若是信了如何还能有奇迹呢?若然不信,也许一不小心上天垂怜,突然给了你一场奇迹。

“他——答应过我的。”临睡之前,她低低的说着。

心疼的滋味在胸腔里蔓延,温故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留了两女影卫在里头伺候着。走出那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温故只觉得鼻子酸涩。

“我先走了,你们好生照顾他。”沈言轻叹一声,“曾经的对峙,如今的携手共度。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好笑得很。曾经东厂一心要让这赵家父子死,而今她却为了东厂赔上了终身幸福。”

沈言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朝着温故抱了抱拳,“我会照她所言去做,兄长那头也会尽力让人去打探。即将兵临城下,这城外的阵一旦破了,那咱们的消息就能跟外头互通。”

温故点点头,“你去吧,这里我来操持,总归让她好好坐月子,免得来日落下病根便划不来了。”

“好!”沈言转身,“大家各自行动,我每日都会来汇报消息。”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回头看着温故,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冷剑,“若是得空去天牢,帮我给郡主报个平安。”

“放心吧!”温故如今敛尽锐气,不再言辞犀利。

闭门不出兵,也亏得这些人想得出来啊!不出兵,这京城外头的百姓就遭殃了。眼见着是皇城脚下了。却还遭此一劫,却无力求援,说起来到底是君王无能,还是朝堂无力呢?

不过现在追究这些都没什么用了,沈言出不了京城,自然也杀不了赫峰,只能等着最后敌军围困的时候才可出此下策。其余时间,只能用来继续挑唆这丞相府和摄政王府的关系,??准备好来日的擒贼先擒王。

不过赵无忧跟宫里的消息没有中断,不断有消息透过虚道长传到皇帝的手里。

宫内宫外,可以用一片狼藉不堪入目来形容。

傅玉颖站在院子里,瞧着墙头的迎春开得极好。

乳母抱着孩子在一旁候着,小丫头睡得极好,眉目间有几分傅玉颖的影子,更多的是像孩子的父亲。傅玉颖对外宣称生了公主。然后便把自家的孩子严密保护起来,谁都不让看,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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