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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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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则强。我现在所做的只是为我的女儿扫平道路。希望有朝一日,他回来的时候,能有合家团聚这一日,我便心满意足了。”赵无忧瞧着窗外。

春日里的阳光正好,可是倒春寒也够冷。

脸上吹着风,心里揣着希望。

听风楼里的梨花都开遍了,却再也不会有云筝含笑摘下梨花,笑着说要给公子酿最好喝的梨花酒。这一眨眼,人都没了。

褪去官袍,站在这梨树下,一袭白衣如莲。风过鬓发,带来阵阵梨花清香。

赵嵩没来尚书府,倒是有些出乎赵无忧的意料。她自己寻思了一番,想着赵嵩估计觉得她这枚棋子活了,就该轮到她跟萧容打得你死我活,才好让他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公子,摄政王来了。”奚墨神色有些紧张。

赵无忧幽幽转过身来,冷眼瞧着听风楼的正大门,“让他在正厅等着,我这就过去。”

“不必了!”听风楼的大门外,已有甲胄声齐刷刷的响起,然后便是闯入的萧容,面带寒笑的走进赵无忧的视线,“赵大人大梦方醒,本王岂能让你来见,还是本王辛苦一些,亲自来见你吧!”

说话间,这萧容身形极快,眨眼便到了赵无忧跟前。

素兮拦在跟前,眸色狠戾无温。

“这是尚书府,不必如此紧张。”赵无忧淡淡的推开素兮,“进都进来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奚墨,备茶!”

言罢,赵无忧仍是负手而立,“我这听风楼不喜欢太多外人在场,烦劳摄政王下个令,让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滚出去。”

萧容眯起眸子看她,又见白衣尚书郎,这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摄政王若是不愿下令,那我只好请人把他们赶出去了。”赵无忧道。

“都出去!”萧容一声令下,所有的护卫军悉数退出了听风楼,大门当即关闭。

梨园恢复了最初的安静,唯听得风过树梢,吹落梨花阵阵雨。

奚墨上了茶。便小心的退了出去,剩下素兮在旁守着。好在两个孩子都在蝶园里放着,否则传出点哭声,还真是了不得。

萧容看了一眼素兮,“你也下去!”

素兮不走,这萧容就如同豺狼虎豹,她岂能安心放任赵无忧与这萧容单独相处。

“下去吧!”赵无忧轻叹一声,“这是尚书府,若摄政王要杀我,也该偷摸着杀。这明目张胆的,就不怕赵家不答应吗?”

素兮抿唇,只能行了礼退下,远远的站在角落里观察。

梨花树下,那白衣女子眉目如画,眉如远黛,眸若新月。她浅浅的笑着,这模样让人看着有些心里发慌。所有人见着萧容都是面带惧色,便是赵嵩也得有些紧张。

可是赵无忧呢?不知道是自信满满,还是压根没把人放在眼里,这般的淡然自若,反倒让萧容有些不习惯了。

习惯了旁人的畏惧,不习惯被人淡然处之。

“我这儿只有果茶。”赵无忧抿一口,含笑望着萧容,“这梨子还是我这园子摘的,旁人是吃不着的。摄政王火气那么大,梨子刚好能消消火,润润肺。”

萧容瞧着杯中的果茶,只得啜饮一口,倒也不错。

“王爷此次带兵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赵无忧也不是傻子,金銮殿上让萧容吃了哑巴亏,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来这儿找她算账。

毕竟早前简衍那一笔账,还悬而未决呢!

“赵大人都知道上金銮殿,带着二皇子去争那太子之位,怎么就猜不到本王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呢?”萧容冷笑两声,“论明知故问的本事,谁都及不上你赵大人。”

赵无忧干笑两声,“是吗?下官还以为王爷是闲来无事逛京城太累了,所以跑我这儿来讨杯水喝的。没想到,王爷是真当有事。”她微微蹙眉,“我这厢刚醒没多久,脑子还乱得很,实在想不出来王爷到底想做什么,不知王爷能否明示啊?”

萧容一肚子的火气。可瞧着这人微微蹙眉的模样,心里头突然凉了不少。这蹙眉,真是越发的相像。蓦地,他被自己的念头惊着了,突然间定了神盯着赵无忧看,似乎要在赵无忧身上瞧出什么来。

被萧容看得有些无奈,赵无忧轻叹,“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过是昏睡了大半年,难不成突然间变成了别人?你这般盯着我看,难不成觉得我这脸上带着皮面吗?”

萧容凝眸,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盯着赵无忧看了。

如今的赵无忧因为蝴蝶蛊的开化,又影卫做了母亲,这眉目间便有了少许女儿色,让她越发像极了慕容本人,尤其是这眉目间的神韵,“王爷若再盯着我看,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下回见着你,我都得带着面具才好,免得王爷说着说着就分了神,到时候又得有人怪我是祸害。”

“赵大人……”萧容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说,“很像一个人。”

“很像王爷的故人?”赵无忧问。

萧容不语。

梨花落在掌心,赵无忧凑到鼻间轻嗅,然后面色温和的摆在桌案上,不愿拂落在地。她抬了眼皮子,瞧着默不作声的萧容,“王爷若没什么事就请便吧!我这厢身子不适,就不奉陪了。”

语罢,赵无忧起身准备离开。

哪知下一刻,萧容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扣住了赵无忧的手,“不许走。”

惊得不远处的素兮当下想冲过来,却被赵无忧一抬手的示意给压住,只能愤愤的退回去。

冷着脸瞧一眼被束缚的手腕,赵无忧眸色微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好好说,这般动手动脚的是何用意啊?想杀人也得看清楚地方,这可是尚书府。”何况她现在已经不只是礼部尚书,还身兼数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少师。

萧容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赵无忧,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女子的身影。一样的眸色凉薄,在看他的时候,永远都不带任何感情。

后来他才知道,她这人不是一惯的淡漠疏离,只是不愿对他亲近罢了。

赵无忧冷了脸,“王爷,请自重。”

萧容松了手,“本王今儿来,是有件事想让赵大人好好说清楚的。”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赵无忧,“敢问赵大人,当日简家儿郎到底是怎么死的?前阵子这京城内闹得沸沸扬扬,说的就是你赵无忧如何通敌叛国,为了遮掩罪行而杀死简衍的事情。”

“呵?”赵无忧干笑,“王爷也信了?”

“你笑什么?”萧容冷然。

赵无忧揉着生疼的手腕,“我还以为王爷睿智,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没想到王爷也跟那些人一样。以我赵无忧的本事,若真当要通敌叛国,大可做得天衣无缝。何况就简衍与我的交情,他若是知道我投敌叛国也不至于出卖我。”

顿了顿。她抬头望着眼前的萧容,“我跟简衍是什么交情,王爷也应该很清楚才是。他是怎么死的,王爷觉得还有必要继续问下去吗?或者下官可以让人去开棺,让简衍从地底下跳出来,然后教人看一看这世道上的黑与白,到底有没有颠倒。”

萧容一时间答不上来,显然这赵无忧话中有话。

“忘了告诉王爷,之前下官还真的见着了一个活死人。”赵无忧淡淡的笑着,音色低沉,透着几分暗哑寒凉,“听说有一种东西能让人死而复生,但……死人就是死人,等着烂完了就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萧容眯起了眸。

赵无忧随即笑了起来,“不过是同王爷说个笑话罢了。王爷这般认真作甚?”她轻叹一声,“我倒是真当希望简衍能活过来,如此一来我这身上的黑锅就能洗的干净了。王爷觉得呢?”

他还能说什么?能说的都让她说了,不能说的又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这赵无忧知道得太多了,连简衍成了活死人这件事,她竟然也知道。

萧容寻思着,这赵无忧的身边恐怕还有能人,否则怎么知道活死人这件事?会是谁呢?这阴魂不散乃是巫族的禁术,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心里头有些发慌,萧容环顾四周,面上微微紧了紧,“赵大人可真爱开玩笑。”

“玩笑归玩笑,那下官就跟王爷说一说正经事。”赵无忧负手而立,风过白衣,面上是浅浅的梨花白。肩上落着少许梨花瓣,“皇上既然许我为太子少师,那就意味着皇上压根不相信下官投敌叛国。”

“王爷忘了,皇上才是这天下之主。连皇上都对下官深信不疑,委以重任,那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又如何成立呢?下官是为皇上办事的,是以皇上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如今王爷还觉得下官是通敌叛国之罪人,是否也意味着,下官背后的帝王也是投敌叛国之人?还有我这赵家满门,我爹是当朝丞相,难不成也是同伙?在王爷的眼里,咱们都是罪人吗?”

萧容愣了愣,“本王没说皇上投敌叛国。”

“若王爷不是这个意思,那王爷是觉得皇上看错了人,看错了我赵无忧?”赵无忧无奈的轻叹,“皇上乃是当朝明君,王爷却觉得皇上看错了人,这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要落个大不敬的罪名吧?连皇上的旨意都心存怀疑,王爷还真是好本事!王爷该不是当了一阵子的摄政王,便忘了这千岁与万岁的区别吧?”

“你敢污蔑本王!”萧容一肚子的火气。

赵无忧笑了笑,“王爷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下官一不下心戳中了您的心事呢!罢了,下官得罪了,还望王爷恕罪,以后可断不敢跟王爷套近乎开玩笑了。”

“玩笑?”萧容咬牙切齿。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俯首作揖,“惹王爷不快,是赵无忧的不是。左不过既然王爷一直觉得这简衍的死有所蹊跷,那下官自行前往刑部一趟便是。”

“罢了!”萧容拂袖转身。

“王爷请留步!”赵无忧喊了一声。

萧容冷着脸回头,原本是想刁难赵无忧的,如今却自己吃了哑巴亏,把让赵无忧找了个由头,把这事儿给遮掩过去了,怎不教人恨得牙根痒痒。

赵无忧笑了笑,“下官的夫人,也就是凤阳郡主沐瑶如今还在天牢里头待着,敢问王爷什么时候能放人呢?怎么说都是我尚书府的人,如今还是一品夫人,一直住在天牢里头劳王爷费心,真是不好意思。眼下我已经醒了,是否可以去把人接回来。”

“哼,赵大人不觉得顶上绿油油的吗?”萧容嗤冷,“如今还有脸去天牢接人?”

“尚书府的人。不管如何处置都是下官自己的家务事。就算要休书一封,让郡主回摄政王府……”她刻意顿了顿,“或者是蜀城,那也得好好的说。咱们又不是蛮夷,这女人说不要就不要了,会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我赵家呢?这脸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萧容眸色沉沉,继续往外走,“赵大人觉得有脸去迎回来那就去吧,本王是没这个脸。”

不管怎么说,这沐瑶都是从摄政王府嫁出来的,是故就算要打回原形也得回摄政王府。所以萧容觉得面上无光,听得沐瑶这事儿,便再也待不住了。

赵无忧的面色终于彻底的沉了下来,瞧着萧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

明天见!!!我不要钻石我不要钻石,我不要钻石啦……吐血了……内伤很严重……求美人一睡……

第312章 杀主将

眼见着萧容离去,素兮疾步走到赵无忧身边,“公子,方才他没伤着你吧!”

赵无忧摇摇头,低眉望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腕,方才萧容的力道着实不轻,好在没有下死手。他是想探一探她的腕脉吧!

“他想知道我体内蝴蝶蛊的情况。”赵无忧冷笑两声,“可惜蝴蝶蛊已经开化,他探不到究竟。”

素兮冷然,“若不是他,大邺怎么会落得如此乌烟瘴气的局面?外敌入侵,朝廷竟然坚壁不出,这算什么事?天下百姓何等寒心。”

“都如你所想,担心百姓会寒心,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赵无忧敛眸,徐徐坐了回去。茶已凉,心却更恨了一些,“抽个空把沐瑶接回来,记得做得像一些。必要时候,可以用必要的手段。”

素兮颔首,“卑职明白!”

“我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赵无忧眯起眸子,“有些无谓的牺牲,能避免的时候尽量避免。”

“是!”素兮点点头。

“这几日萧容一定会格外注意尚书府,蝶园那头我就不过去了,让我爹他们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赵无忧站在梨树下,瞧着被风吹落的漫天梨花雨,“不过是隔了一场梨花雨,却是物是人非得厉害。还记得当日他来讨酒喝,我竟是如此的厌恶。”

而今想想,只觉得惹人发笑。

若知道会有今日,当日就该共赏梨花雨,共尝梨花酒,一醉方休。

“卑职会去通知一声的。”素兮深吸一口气,“卑职有些担心,这相爷真当不会有所举动吗?若是万一在背后捅一刀子,那咱们……”

“我有皇上的亲笔密信,何况丞相府也不愿意再看到萧容一人独大的局面。”赵无忧起身朝着楼里走去,“对了,密室里的那两个还好吗?”

“甚好!”素兮道,“两个都是好学之人,虽说年岁不一样,但看得出来倒是挺投缘的。长久的学识,他日出来的时候,想必都是了不得的。也亏得公子给的书!”

赵无忧苦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宫里那头就让虚道长抓紧时间吧!我不想再等太久,敌军都打到城外了,他那头若是时机接不上,也是会出现问题的。”

“是!”素兮俯首。

推开长久不曾归来的房间,什么都没变,始终都是最初的模样。可这心态却是大大不一样了,寂静的屋子里,再也不会有人翻窗而入,然后恬不知耻的与她同塌而眠。

她无奈的笑了笑,开窗便有梨花飘进来,心头钝痛,面上仍是无波无澜。

有时候她很想像其他人那样,痛苦的时候能歇斯底里的喊一声心爱之人的名字。喊一句:穆百里,君当何时归?

可是她不敢,她是赵无忧啊!

穆百里,你到底在哪呢?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想到要发疯的那种!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竟是说话不算话。

你若再不回来,我就……

她顿了顿心神,还是极为无奈的挽唇浅笑,“你若不回来,我又能拿你怎样呢?是你说的,赵无忧,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最后守着承诺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有泪悄悄划过面颊,滴落在地,无声无息。

身边每个人的结局,她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给予最好的。可唯独他与自己,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算天算地,算不到他们的情分深浅。

说起来,还真是很讽刺。

运筹帷幄了那么多年。穆百里是她生命里唯一一次意外。也是因为这一场意外,让她找回了女子该有的温暖。

可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望而不得,注定得而复失,又或者失而复得。

就好比萧容,这辈子都只能望而不得,不知珍惜眼下。

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深知随着年岁渐长,这伤口的恢复只会越来越差,身子越来越弱,若不及早的处置了这伤口,等着时日长久恐怕就没有回天之术了。

想起了赵无忧的神色,想起了她的蹙眉,有那么一瞬他是真当怀疑过的。细思之下,他微微僵直了身子。隐约觉得有些危机感。

“王爷!”胡青在外头低唤,“到了。”

下了车,萧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抬头看着摄政王府门前的匾额,眸子微微眯起。

“王爷,怎么了?”胡青不解。

萧容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这匾额,挂不了多久了。”

胡青俯首,“王爷多虑了,如今京城还在咱们的手里,想来不会有这一日的。这赵大人虽然暂时得势,可终究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

“你错了。”萧容抬步进门,“赵无忧这人的行为习惯,本王还是略知一二的。若无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就这样贸贸然的跳出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在她身上。”

经过回廊的时候,萧容突然顿住脚步,缓步朝着一侧走去,“这里何时多了一棵梨树?”

“瞧这样子,估计是第一次开花。”胡青走过去,是一株很小的梨树。要知道,萧容早前就下过令,这府中不许有梨树。

梨树矮矮细细的,早些年一直没发现,如今开了花才知道是梨树。

“府中不许有梨树,砍了它。”萧容有些生气,拂袖而去。

胡青愣了愣,这摄政王今儿好像有些奇怪。

的确有些奇怪,连萧容都不知道自己这份怨气该如何平息。说是怨气,还不如说是一种得不到的无奈。得不到,已失去,放不下。

他想起了初见她时的场景,那张容色,一辈子都忘不了。

如今在书房里头,还有一卷画轴。指尖拂过那染了尘埃的画轴,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多看几眼,往往都是摊开来便快速合上。

慕容的音容相貌跃然纸上,指腹微颤着抚过她的面颊。那些年他肖想了很久很久,可始终无法触碰到她的脸,她始终属于扎木托,都不肯拿正眼看他。

伤口又开始作痛,胡青回来的时候,瞧着自家主子这番模样,当下愣了愣不敢吭声。

“本王之前怎么一直都没发现呢?”萧容自言自语,“真当是越来越像了!早前还以为只是凑巧罢了,如今才知道,她大抵是你的女儿吧!”

胡青不解,“王爷此话何意啊?”

“原来虎毒不食子是对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么横加利用也是无所谓的。”萧容继续道,含笑望着画中的佳人,“你骗得本王好苦啊!”

胡青愣住,“王爷?”

萧容不紧不慢的卷起画轴,“哼,早前还有所忌惮,想着她是赵家的人,赵嵩已然没了儿子,肯定不能再失去女儿。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老狐狸也摆了本王一道。”

“王爷的意思是,这赵大人并非丞相大人的骨血?”胡青算是明白过来了。

“难怪他下得去手。”萧容深吸一口气,“早知道是这样,本王何必等到今时今日。”他几近咬牙切齿,“到底是输了一筹,若非忌惮他丞相府,本王早就赢了。”

胡青不敢多言,只见得萧容面色凝重。

外头有军士来报,说是敌军已经快到打到京城门外了,因为城外有阵,如今这些人正在接二连三的破阵。要知道长距离的跨国作战,极度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后援跟不上,物资辎重跟不上,这些人很可能会变成大邺的囊中之物,被围而剿之。

很庆幸的是。大邺似乎压根没有要出兵的意思。

等着一帮人横冲直撞的把阵给破了,大邺军士没有收到命令也不敢动弹,只能退而避之。这般的溃不成军,连连后退,让这些蛮夷当成笑话,笑了好一阵子。

外头的阵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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