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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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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娴领着所有人退了下去,傅玉颖这才上前行了礼,“丞相大人。”

“你这儿我倒是第一次来,还不错!”赵无忧环顾四周,“看得出来皇帝对你也真真是极好的,这儿装修得也算是金碧辉煌。”

“妾毕生所得皆公子所赐,不敢窃私。”傅玉颖垂眉顺目。

赵无忧长身如玉,负手而立,“玉嫔娘娘如今执掌后宫堪当副后之职,尽心竭力伺候皇上,如今还有太子傍身,真当是前途无量。后位空悬,想来不久之后就该是玉嫔娘娘担当重任了!”

傅玉颖愣了愣。有些猜不透赵无忧的意思。然则毕竟是在宫里头待了不止一日两日,虽说猜不透赵无忧的用意,但是对着赵无忧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女儿都在赵无忧手里攥着,她就算有别的心思也是不敢。

“妾不知公子的意思。”傅玉颖实话实说,当着赵无忧这样聪慧的人跟前,你一点点小心思都会被逮住马脚,是以还是少玩花样为妙,“妾如今所做皆是按照丞相大人指示,妾之弟弟和女儿都在您的手心里攥着,妾不敢恣意妄为,也不敢有所隐瞒。”

“不敢?”赵无忧笑得凉凉的,“还有您玉嫔娘娘不敢的事儿吗?”

“公子!”傅玉颖急了,“妾此身性命皆是公子所赐,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公子,还望公子明鉴!就算我不顾自己的性命,我也要顾全我的弟弟和女儿的性命!公子明鉴!”

赵无忧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望着跟前的傅玉颖。

傅玉颖不知道赵无忧在想什么,可面上必须得强装镇定,毕竟赵无忧此人太过聪慧,这心里头打的什么算盘,她是一点都没猜透。

毕竟永寿宫那头发生的事情,赵无忧已经严格的封锁了消息,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事从始至终,赵无忧都让人悄悄的就给办了,而且之前毫无预兆,没露出半点端倪。

所以傅玉颖不知道皇帝病重,这宫里头顷刻间换防的消息。

赵无忧徐徐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挑起傅玉颖的下颚,“这梨花带雨的,本相可受不起。你放心。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孩子也照顾好好的,如今周全得很。”

“多谢公子!”傅玉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孩子安然无恙,我这当娘的心里头也就好过了不少。”

“若你真的想把孩子带回来放在身边养着,我也可以成全你。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到时候可以说是乳母或者一些宫娥的孩子,寻思着给太子殿下做个玩伴也是可以的。”赵无忧低低的开口。

傅玉颖摇头,笑得有些无奈,“还是别进来了。”

赵无忧蹙眉看她,“不想她吗?”

“想!”傅玉颖道,“怎么能不想呢?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她面上略显凄楚,“可我自己深陷宫闱难以自拔,怎么还能忍心把她也搭进来?还是请公子帮我养在宫外吧!自古无情帝王家,富贵荣华遍地骸。”

赵无忧不语,只是凝视着她半晌,才幽幽的开口,“你先起来吧,我与你有事商量。”

傅玉颖一怔,行了礼快速起身,“公子有何吩咐?”

“皇上病重!”赵无忧道,“太子必须监国,懂我的意思吗?”

傅玉颖骇然愣在当场,顷刻间明白方才自己是有多危险,只要有只言片语的差错,估计这会赵无忧的刀子就该落在自己的脖颈上了。

她一直在试探自己,好在自己都是如实回答,并没有弄虚作假。这么一想,脊背上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掌心里也是汗涔涔得厉害。

傅玉颖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公子的意思是,皇上他……”

“皇上已经无法理政,为了让太子能担当监国大任,玉嫔娘娘从明儿起就是玉妃娘娘了。”赵无忧淡淡然的看着她,“太子生母的位份不可太低,毕竟过不了多久,你便有可能成为大邺的皇太后。”

傅玉颖面色微白,“是!”

赵无忧拂过手中莹白的骨笛,“傅玉颖,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我也知道你跟云兮的事情。”

眉睫陡然扬起,傅玉颖扑通跪地,“公子?”

“孩子是云兮的,不是皇上的。”赵无忧坐了下来。“你也不必紧张,我若是真当要惩罚你,就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我今儿把这些事儿撂在这,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比自以为聪明。”

傅玉颖噙着泪,“公子,孩子是无辜的。”

“我给孩子取名叫天边,你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赵无忧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儿女私情,唯有一样,别给我惹事。云兮是素兮的师兄,算是她兄长,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了关键时候你们最好收敛。”

“想要天长地久。就要学会百忍成金。”赵无忧起身,“我不会伤害孩子,这孩子来日会寄养在农家,我会好好的处置。以后云兮可以随时出宫去看她,但是……现在的事儿必须给我办好。”

傅玉颖磕头,“但凭公子吩咐,我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明儿早朝带着孩子上金銮殿,你只管垂帘听政便是。”赵无忧道,“剩下的我会自己来安排,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管给我安安稳稳的坐着。”

傅玉颖颔首,“是!”

“皇上病重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所以你得有所心里准备,宫里头不太平,少出去乱走。另外,盯着点六宫的动静,谁敢惹出点幺蛾子,你这后宫之主就看着办吧!”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言尽于此,能不能把握住这一次,全看你自己的本事。傅玉颖,我的成王败寇,也是你的成王败寇。”

傅玉颖点点头,“傅玉颖明白!”

赵无忧也不再多说,抬步就往外走。

“公子方才说,孩子叫、叫天边?”傅玉颖哽咽,透着丝丝欣喜。

赵无忧回头看她,“是!她叫天边,她的父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终是爱得极为小心翼翼。宫闱里的爱情会让人活得很累,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是。”

语罢,她已迈出了殿门。

傅玉颖一愣,站在门口望着赵无忧渐行渐远的背影。赵无忧似乎也没有预想中的冷漠无情,她说——宫闱里的爱情会让人活得很累……

“是很累,却也值得!”傅玉颖顾自低吟,转头便看见回廊尽处站着的云兮。她淡淡然一笑,声音微弱得只有自己听得到。

她说,“我们的女儿,叫天边!”

云兮站在那里,望着她从唇形扬起了唇。

从莲华宫出来,赵无忧便亲自执笔写了一道圣旨,她是赵嵩一手教大的,所以在某种领域上有着过人的天赋。昔年赵嵩模仿先帝的笔迹惟妙惟肖,而今赵无忧模仿当今圣上的笔迹,亦是真假难辨。

傅玉颖从玉嫔。很快就升到了玉妃,授予金册宝印。

皇帝病重的消息被放了出去,于是乎满朝震惊,不知这皇帝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氛围变得紧张,谁都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清楚的是,朝中已无权者,唯丞相至上。

有些大臣企图去面君,却都被挡在了宫门外头。没有赵无忧的首肯,谁都见不着这位病重的皇帝,是以私底下都在怀疑,皇帝是否还活着。

若是赵无忧真当杀了皇帝,那就等同于是弑君。

弑君夺位,就是谋朝篡位啊!

这是要出大事!大邺江山,怕是要改姓了!

接近尾声了!不加更不加更,什么加更都取消了,一切看大家自愿哈!!!爷要好好的想一想番外咯!!

第341章 她疯了

整个京城的防卫都翻了一倍,像极了当初萧容谋反作乱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京城外头没有阵法罢了!而且现在,也没有外敌入侵,若然真当发生了宫变,也不会有什么大乱子。

该处置的都在皇帝病前,赵无忧拿着皇帝一纸圣谕已经处置得差不多了。萧容的残部,赵嵩的残党,都是在了皇帝的圣旨之下,如今剩下的要么是不参与党派之争的人,要么是墙头草,要么就只能是赵无忧和东厂的人。

走在京城的街头,赵无忧一袭白衣如雪,眉目间晕开淡淡的清冽。她也想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却被逼走到了这一步。

世上还有哪个女子像她这样不知死活的?在外人看来,皇帝待她不薄,她却要造皇帝的反,真当是应了穆百里的那一句:喂不熟的白眼狼。

嗤笑两声,赵无忧瞧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城内快速奔跑着,加强城内的戒备,以及大肆的搜捕萧容。

其实赵无忧知道,她这么做只是想把萧容赶出京城去。只要不躲着,只要他能跑出来,他就跑不了。打草惊蛇,有时候也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那一日朝堂之上,傅玉颖带着太子缓步走上了金銮殿。饶是她始终保持镇定,也难免在步上凤椅的时候踉跄了下。后宫之争和前朝毕竟是不太一样的,这么大的场面,傅玉颖也是头一遭见识到。

珠帘放下的时候,她抱着萧炽在后头轻颤着。

心,跳到了嗓子眼,以至于后来这些朝臣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见。耳蜗被心跳声占据,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可那又怎样呢?走上金銮殿的那一瞬,她这个玉妃娘娘似乎就跟尘世间的情爱无缘了。

她满脑子都是云兮,都是自己的女儿天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的就是她跟云兮如今的处境。赵无忧不愧是赵无忧,原来赵无忧早就知道了。

不过这也好,至少以后都不必再提心吊胆,赵无忧虽然有些威吓,可也算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也就是说。?许了她跟云兮之间的关系,前提是不许坏了赵无忧的计划。

太子监国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之事,何况还有玉妃娘娘坐镇,底下的朝臣们也没敢多说。还是会有人想去见皇帝一面,但是却都被拒之门外。

于是乎赵无忧就成了危险的代名词,谁都知道丞相大人年纪轻轻就执掌生杀,如今已非一人之下,她如此举动就跟皇帝差不多了。

所以背地里,赵无忧又多了一个称号。

这一次不是也不是小丞相,而是小皇帝。

赵无忧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乱嚼舌根的人多了,她哪里顾得上来,如今只想着先把萧容逼出来,再另立新君,最后物归原主。

坐在书房里,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佛珠显得有些沉重,并且越来越沉重。她无奈的自嘲,“连你都觉得我此生杀孽太重,不愿再赎我吗?”

烛光摇曳,风吹着外头的梨树发出哗哗声响,去让她想起了大漠里的风沙声。

徐徐起身走到了窗口,捏着那一串佛珠负手而立,眺望着极是好看的月光。只是今夜的月色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隐隐中透着少许血色。

“血月?”赵无忧眯了眯眸子,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夜的月光。

似乎也是血月!

“血光之灾?”赵无忧心头一窒,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佛珠。转身快速出门,奚墨在外头候着,赵无忧的音色有些急促。“你且去钦天监问一问,最近是否天有异像?”

奚墨行了礼,快速离去。

温故疾步上前,瞧着面色微变的赵无忧,不觉生出几分担虑来,“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意外。爹,你说老天爷的安排是不是都是注定的?注定我来到这里,却也注定了一定的时日?等到时间到了,我就要走了?”

“胡言乱语什么?”温故面色微白,“不管发生什么事,爹都会陪着你。都会保护你。就算拼了这条老命,爹也不会让人伤了你。”

“爹!”赵无忧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温故。

温故愕然愣在那里,突然间鼻尖酸涩,狠狠的点了头,应了一声,“爹在!”

外头有些动静,两人快速分开,温故一回头便看到沈言站在那里。

沈言愣了愣,“发生何事啊?”

温故拭去眼角的泪,“没什么,就是突然间……”

“你们两个……”沈言蹙眉。

“这是我闺女!”温故哼哼两声,当即拂袖而去。

沈言杵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定定的望着赵无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赵无忧落落大方的开了口,“那是你兄长的老丈人,是我的亲爹。”

陆国安知道这些事,并不代表沈言也知道。对于赵无忧的秘密,沈言知道得少之又少,唯一那次还是从兄长临走前的吩咐中得知的。

“有什么事吗?”赵无忧问。

沈言这才回过神来,“有萧容的消息了。”

心神一震,赵无忧眼底的微光骇然冷入骨髓,“跑了?”

“得到你留在公主府里探子的消息,咱们就悄悄的在公主府外安排了重力,是以当五城兵马司的人大肆搜捕萧容之际,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沈言道,“他毕竟身上有伤,这公主府这京城眼见着是你的天下,他哪敢还在这里头待着。”

“出城了?”赵无忧问。

沈言颔首,“咱们的人一直追着,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饶是武功再高,也禁不住这车轮战。一对一的打不过,那就一对十,一对百。血肉之躯总归有熬不住的时候,那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孩子呢?”赵无忧问,“小思睿……”

“咱们的人看到了,孩子在他的背上。”沈言敛眸,“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说要车轮战,不敢放箭。萧容固然要抓,但是孩子必须毫发无伤。”

赵无忧颔首,“他若是要见我,也别拦着。”??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赵无忧笑靥凉薄,“早晚是要见面的,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女儿带回来。”

沈言点点头,没有吭声。

萧容跑了,东厂漫天追。这种日子想来也不好受,不过这也是萧容的因果报应。昔年因为他出卖了提兰,却把矛头落在了温故身上,累及温故被东厂追杀,一逃便是十多年。

而今他也被东厂追杀,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所以说,欠的总归是要还。

沈言走了,赵无忧又是一个人站在那月下,瞧着天空中淡淡的血月,这颜色的月光着实不太好看。她想起自己来这大邺之前,似乎也看到了这样的血月,然后没有几天就到了这陌生的世界里。

她有些害怕,害怕得快速转动了手中的佛珠。佛珠缺了不少,想来这一次她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吧?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是一梦?粱的存在,还是给予她重生的开始。

因为人是从公主府里跑出来的,所以赵无忧当然得去兴师问罪,简家也一同落罪。赵无忧本不想赶尽杀绝,可想起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被迫带离自己的身边,这份恨,是每个母亲都容忍不了的存在。

公主府内,公主面色发青的坐在正厅。瞧着渐行渐近的赵无忧。外头下着雨,明明昨夜的月亮极好,为何却还是下了雨呢?连老天爷都觉得这样的氛围该哭一哭吗?

赵无忧站在萧柔玉的跟前,瞧着那一双怨毒的眼睛,也只是觉得可笑罢了。说起来,这萧柔玉也是可怜。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落得如斯下场。

然则可怜并不是作恶的理由,难道你弱你就有理了?

“早前公主于府门前公然反抗朝廷,而今窝藏朝廷钦犯更是罪证确凿,人赃并获,不知公主还有什么好说的?”赵无忧淡淡然坐定,温故在旁陪着,生怕这发了疯的萧柔玉待会又扑上来。

萧柔玉冷哼两声。“人赃并获?就算没有人赃并获,如今你是丞相大人,你一句话我这公主府不还是得天翻地覆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外头人人都在说父皇病重,我也曾入宫想见父皇一面,可侍卫说没有丞相的吩咐,谁都不能见皇上。”

“赵无忧,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吗?那是皇帝,是我大邺的主人,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来管我皇家的闲事?你不姓萧,你姓赵!你是赵无忧,不过是我父皇养的一条狗罢了!”

温故气不打一处来,可赵无忧在这儿,他也不能吭声,免得到时候赵无忧脸上难堪。

赵无忧轻笑,“狗?原来公主是这样看待微臣的!既然如此,那公主还真是用心良苦,彼时还要与我犬吠不休。可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如此看来,微臣还得上奏皇上,治公主一个大不敬之罪。目无君上,恣意而为。”

“赵无忧!”萧柔玉咬牙切齿,“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能耐,说到底也不过是小人得势,这天下还是我萧家的天下。你以为你当得了赵高吗?你真当以为这天底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吗?赵无忧,你别得意。”

“你真当以为自己揭竿而起就能称王称帝吗?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女人能当皇帝吗?就算你抢了皇位,你也当不了皇帝!”

瞧着萧柔玉指着赵无忧的鼻子骂,温故恨到了极处。自己的闺女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却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把话说得这样难听,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受不了。

“混账,你不就是因为一个简衍,所以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吗?你闹什么?你那死鬼丈夫已经烂在了外头,你还想在这里兴风作浪是不是?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去害人,还不如好好伺候你那得了病的儿子!”温故厉喝。

萧柔玉骇然一怔,“你说什么?不许你这样说我丈夫,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竟敢这样说我丈夫,我是公主,简衍是驸马,你算个什么东西!”

“温大夫说的一点都没错。”赵无忧仍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我见过简衍了,不过也最后送了他一程。外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简衍是我杀的,最后那一刀也是我怕他不死,格外补上去的。看公主这般模样,想来也是见过了对吧!”

萧柔玉浑身颤抖,“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他跟你青梅竹马,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你凭什么杀了他!”

“就凭他一直做错事,做了不少无可挽回的错事。如果我不杀了他,他会越错越多,而我也将深陷万劫不复之地。”赵无忧如今想起简衍,倒也没有往日的爱憎分明之态了。

说起简衍,她想起的是年少时那个懵懂而纯粹的少年。人都死了,光记得那些愤恨只会让自己这辈子更难过一些。人生太苦,何必让自己一直万劫不复呢?

“知道他最后说的是什么吗?”赵无忧道。

萧柔玉站起身子微微僵在那里,从她的神色里。赵无忧知道她渴望听到那些属于简衍的遗言,希望是属于她的那些交代。然则很可惜,简衍到死都没有想过他们母子的问题。

“犹记少年时,莫忘初相遇。”温故道,“这是简衍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没有只言片语是跟你有关的。所以你的疯癫他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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