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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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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族长当初言辞激烈的反对,如今更能将钟昊天赶出去,没想到族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水,让他们母子当下难堪到了极点。

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

“庄主的扳指已失,如今按照票数计算,钟昊天也当不了这七星山庄的庄主。”庄主夫人冷笑两声,“大家都在,那咱们就按照票数来推举庄主吧!”

“敢问夫人,这扳指到底丢在了何处?”钟昊天问。

庄主夫人道,“不知。”

“是真的不知还是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把我赶出去?”钟昊天起身,一步一顿的朝着庄主夫人走去。

二公子快速起身,“你想干什么?钟昊天,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

“众目睽睽,我能干什么?”钟昊天冷笑,“我只是想问清楚,庄主夫人何以一口咬定,这扳指丢了?若是庄主夫人藏起来了,刻意要赶我出七星山庄,那我岂非冤得慌?”

“你胡说什么?”庄主夫人切齿,“我怎么可能会把扳指藏起来,钟昊天,你莫血口喷人。”

“那敢问庄主夫人,我爹随身携带的东西,何以在他死了之后便消失无踪?何以你们要封锁他已死的消息?这期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是在毁灭证据还是在搜寻扳指,准备污蔑朝廷命官,以及对付我呢?”钟昊天咄咄逼人。

庄主夫人冷然,“混账,这话是你能信口胡诌的吗?庄主被杀,不就是你们串通好的吗?你为了谋夺庄主之位,所以——”

“庄主之位我已经到手,何必还要杀人?”钟昊天打断了她的话,“夫人这话前言不对后语,还是想清楚再说吧!免得当着众人的面,说漏了嘴!”

音落,庄主夫人哑然。

“钟昊天!”二公子切齿,“你还敢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咱们拿证据说话。”钟昊天站直了身子,“诸位,今日当着刘城主的面,咱就把话说清楚。我爹立我继任庄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的扳指也是留给我的,所以没有所谓的找不到扳指一说。庄主夫人与诸位公子此举,只是为了把我赶出七星山庄,好让夫人的儿子继承七星山庄。”

“我钟昊天无意争夺庄主之位,可被逼到了这份上,也不得不争。夫人早前说过,若是我继任庄主。你会随子离开,那我便成全你。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是非对错,到了最后总有个了断。管家!”

钟昊天一声喊,管家缓步从台下上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头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却盖着一块红布,教人无法一窥究竟。

族长蹙眉,“怎么回事?”

“还望族长主持公道!”钟昊天俯身作揖。

管家朝着众人躬身,而后对着族长毕恭毕敬道,“这是老庄主留给五公子的东西,如今诸位族亲都在,当着天下英豪的面,老奴得把庄主的话传达清楚。”

“当日庄主病重,自知可能无法参与新任庄主的继任仪式,是故早早的做了安排,让老奴把扳指早早的收起来。老奴得了东西,不敢懈怠,只等着继任仪式那日能完成庄主之命。”

“谁知当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庄主毙命,这继任仪式也被中断,所以庄主夫人没找到扳指只是因为这扳指在老奴手里。庄主早就料到,一旦他有个好歹,夫人和诸位公子必定会对五公子下手。”

“如今,还真是应了老庄主所料,不得已,老奴只能当着大家的面,把扳指拿出来,以正视听。五公子钟昊天,乃是老庄主亲自挑选的继任庄主,以扳指为证。刚好请诸位做个见证。”

说完,管家毕恭毕敬的跪在族长跟前,“族长,请!”

族长一愣,疾步上前掀开红布,里头是一个精致的锦盒。族长的手有些颤抖,锦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枚金镶玉的扳指就这么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众人跟前。

宋氏族亲上前确认是否真品,当确定是庄主信物无疑时,也都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所以一场预谋的票选,到了最后被钟昊天逆转为,继任仪式的最后步骤。这一点,倒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便是刘弘毅也跟着愣了半晌。

精心策划,没想到竟是功亏一篑?

不!怎么可能会这样?

若是如此。那他……

明天见!

第80章 差点被妖孽攻陷

七星山庄的大逆转,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唯有赵无忧稳如泰山,饶是对外界不闻不问,似也有大局运筹帷幄在掌中。

下棋之人,自然不能被棋子掌控。不管对方出什么局,你都必须早预防早下手。她最讨厌的就是被动!被动的接受,被动的知道,被动的——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棋子。

房里有一把琴,赵无忧胸有成竹。

桐木古琴,琴声悠悠,似要破开苍穹,将这灰暗的人世间扯出一道口子,不见鲜血淋漓不罢休。蓦地,琴声戛然而止,嗡声长鸣过后,指尖的一滴血悄无声息的落在桐木古琴之上。

赵无忧面色微恙,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指尖。

指尖被琴弦划破,嫣红的血珠子一滴滴的滚落。

娇眉微蹙,这是——怎么了?

清浅的吐出一口气,约莫只是巧合罢了!

——————————

在城主府,亦有不少变动。

杜玉娆被关在密室里,她不相信刘弘毅能关她一辈子,这扇门早晚会打开,因为她还有个女儿。是故,刘弘毅不可能瞒着女儿一辈子,不可能这样对她。

她一直在等,等着刘弘毅把石门重新打开。

可惜,她等到的不是刘弘毅而是孙晓云。

石门打开的那一瞬,杜玉娆快速躺回床榻,背对着门口,似是与刘弘毅赌气。只不过她听着密室内安静得很,心下有些犹豫,难道刘弘毅又后悔了?

谁知,开口的却是孙晓云微凉的声音,“妹妹。”

音落瞬间,杜玉娆快速起身,坐在床沿骇然盯着不亲自来的孙晓云。她是真的没想到孙晓云会出现在这里,是故这一脸的错愕也不是装出来的。

孙晓云倒是不以为意,旁若无人的坐下来,“你不必害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杜玉娆眸色微敛,“夫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白日里没见到你,暖暖一直在找你却始终遍寻不着。我想过了,你不可能离开城主府,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女儿不顾,若你真的要离开城主府,城主必定不会答应。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孙晓云轻叹一声,“城主为何关着你?”

问及这个。杜玉娆自然不能言说。抿唇,眸色微冷,杜玉娆笑得寒凉,“他是城主,他想怎样便怎样,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他待谁都能予取予求,唯独是你,他视若珍宝。”孙晓云顾自倒上一杯水,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给我个理由,我放你走。”

杜玉娆缓步朝着孙晓云走去,“夫人何必要问,这城主府里多少秘密,不该知道的就不必知道。纵然知道,也该装作不知道。”

孙晓云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抬眸望着她,“我入门比你早。可实际上,我却是极为羡慕你的。在你来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纵然我膝下无子无法生育,城主仍旧敬我待我。可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才知道那不过是我自己的自欺欺人。”

“杜玉娆,你比我幸运,你得到的是城主最完整的爱。只不过,你的心不在他哪里,所以他不开心。你们之间隔着的,是杀母之仇,夺身之恨。可你若能点头,何尝不是回头是岸?”

杜玉娆深吸一口气,“有些东西,回不了头。对于我的出现,我很抱歉,没能让夫人如愿以偿。可是如今的局面。何尝不是夫人当年的筹谋划策之故?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

“所以我现在来,是为了救赎。”孙晓云垂眸,“大夫说,我约莫还有一两个月的命,所以我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弥补自己曾经的过失。妹妹,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让我为你和丁水生做点什么。”

杜玉娆一愣,“你、你说什么?什么叫一两个月的命?”

“我身有隐疾,如今——”孙晓云长长吐出一口气,“罢了,不说了吧!”

仔细看去,孙晓云的脸色的确有些不太对劲,只不过她突然说自己有绝症,还真让杜玉娆来不及反应。这么说,她快要死了?

“你——”杜玉娆突然不知如何言说,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再说话。

孙晓云起身。“走吧!”

“去哪?”杜玉娆问,“你就不怕城主回来,知道你放了我,会拿你是问吗?”

“那你会出卖我吗?”孙晓云问。

杜玉娆不语。

“我知道你必定不信我所言,所以我也不准备多作解释。你出去之后,我会去放了丁水生,到时候你自己选择吧!我此生已无所求,更无挂牵,横竖孑然一身,无儿无女。这辈子,我什么都没了,但愿临死之前还能让遗憾少一些。”她说得真挚而诚恳。

杜玉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如今能走出去这儿,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言不语,杜玉娆跟着孙晓云离开了密室,走出了刘弘毅的书房。

外头的阳光真好,乍见光亮。杜玉娆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

“你走吧!”刘晓云说。

杜玉娆不解的望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开释,让她疑窦丛生。孙晓云是谁,是城主夫人,早前也曾对自己动过心思下过手,若非这些年有刘弘毅护着,杜玉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

昔年是孙晓云骗了她,给她下药,才把她送上了刘弘毅的床,接下来便有了暖暖。

如果不是杜玉娆以命相逼,这暖暖必定已经养在了孙晓云的膝下,成了孙晓云的孩子。所以现在,杜玉娆是不敢再相信这样的女子。

孙晓云轻咳两声,那绢帕上有血色嫣红,她笑得寒凉,“我自知你不信,是故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你现在就可以走,出城三里外有个茶棚,一个时辰之后丁水生会去那里跟你汇合。到时候你走也罢,留也好,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做我觉得该做之事,不是弥补你,而是弥补我自己。”

语罢,她不容分说,转身离去。

杜玉娆定定的站在那里,该信还是不信呢?

这个时候,暖暖约莫在睡午觉。

一个时辰,时间也不长,要不要相信一次呢?若水生真的能逃出生天,那对丁家而言,也算是无愧了。这些年,刘弘毅相信孙晓云所言,把丁水生囚禁在牢里,以此来牵制杜玉娆的去留。

这一牵制,便是这么多年。

当年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也曾想要一走了之,如果不是他们拿丁水生的命威胁她,她早就离开了金陵城。而后他们又拿丁水生的性命来牵制她的自由,暖暖渐渐长大,饶是她想走,终也是走不了。

深吸一口气,杜玉娆站在原地很久。

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一次,只这一次,绝无第二次。

她从后门离开,避开府中所有人,直奔金陵城外。

城外三里,果然有个茶棚。

见着杜玉娆离开,孙晓云转身笑得寒凉,眸中寒光冷冽。不过,她是当真让人去了天牢,手执城主的令牌,堂而皇之的把丁水生提了出来。

这丁水生当初是无缘无故关进来的,说好了不见令牌不许放人,这约莫也是孙晓云自己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步退路。

“丁水生!”有人喊了一声。

丁水生正躺在床上休息,自从他被关在这里,只偶尔见过刘弘毅过来冷嘲热讽一顿,便很少见过生人。刘弘毅关着他,只是为了占据杜玉娆,所以并没对丁水生用过刑。

如今见着有人过来,一脸的凶神恶煞,丁水生苍白的脸更是白上几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谁?”

“废话少说,跟我走,带你出去!”那人转身就走。

丁水生还愣在当场。

那人回眸,眸色幽幽,“想一辈子待在这里,老死在大牢?走不走随你!”

丁水生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能离开大牢,是他如今最大的心愿,自然急匆匆的离开。什么都比不上自由来得珍贵,这外头自由的空气,那般新鲜。

他坐在马车里,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出来了!这么多年,终于出来了!

饶是死在外头,也比在大牢里发霉发臭的死去,好得多。何况在里头,他也见不着杜玉娆,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出来搏一搏。

万一侥幸活下命来,还能再见她一面。

如斯想着,便真当被人送出了城。

杜玉娆忐忑不安的坐在茶棚里,叫上一壶茶,一个人焦灼的往进城方向眺望,但愿那孙晓云能言出必践,但愿这一次不是在耍花样。

而事实上呢?

当那白面小生走下马车的那一瞬,杜玉娆手中的茶碗一晃,滚烫的茶水翻在手背上,瞬时将白皙的手背烫得通红。

“水生?”杜玉娆哽咽,数年未见,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竟是这样的无话可说。相逢无言,唯有泪千行。数年不见,人事全非,说过的走过的,转身时都只剩下沉?。

丁水生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容颜未改,可眼睛里却已少了某些东西的杜玉娆。疾步上前,他快速将她抱在怀里,潸然泪下,“真好,终于见到你了。”

杜玉娆站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任由丁水生抱着。

好在茶棚里没什么人,可杜玉娆还是推开了他。有那么一瞬,她觉得有些感觉还是变了,变得不再如初。原来过了那么多年,人真的会变。

约莫,是心变了吧!

“玉娆,你在等我?”丁水生大喜,这些年他被困在大牢里,浑身的肤色都透着异样的苍白。如今在阳光下晒着,竟泛着少许灼伤的红。可他很高兴,那一双死灰复燃的眸,散着迷人的光,晶亮的望着她。

许是因为长久不笑,对着丁水生的时候,杜玉娆也忘了如何去笑。淡漠疏离的面色,透着丝丝倦怠,“水生,你终于自由了!赶紧走吧!”

“走!”丁水生拽起她的手就想走。

下意识的,杜玉娆抽出手,神情犹豫了一下。

“玉娆?”丁水生愣愣的盯着她。

杜玉娆呼吸微促,快速背过身去,“水生,我有话要跟你说。”

丁水生想了想,当即道,“玉娆,我们先离开这里,这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好吗?刘弘毅随时都会追来,我不想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又这么丢了。”

这倒是实情,杜玉娆的话到了嘴边,终归没有说出口。

马车还在,只是车夫没了。

估计方才他们二人只顾着续话,倒是把车夫给忘了。

“来!”丁水生搀着杜玉娆上马车,“有什么话,我们边走边说。”

丁水生难得逃出来,如果再被抓回去,估计下一次刘弘毅就会把他藏起来,再也不会被人找到。思及此处,杜玉娆只能暂时妥协,有些话还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清楚罢了!

马车渐行渐远,杜玉娆回眸看了一眼金陵城的城门,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不能出来太久,否则暖暖想她了又该如何是好。

殊不知,刘弘毅在七星山庄吃了瘪,如今回到了书房,却见密室里空了,佳人早已没了踪迹。一肚子邪火蹭蹭蹭往脑门上涌,有那么一瞬,刘弘毅只想吃人。

把这府里的人,都生吞活剥了。

“人呢?”刘弘毅咬牙切齿。

天磊跪在地上,“卑职让人盯着书房,不许放任何人进出。他们说,只看到夫人来过,所以——”

刘弘毅拂袖便走,孙晓云似乎早就料到,此刻就站在回廊尽处。

四目相对,各有所图。

孙晓云俯身行礼,“妾身见过城主。”

音落瞬间,回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孙晓云身子踉跄,当即扑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面不改色的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的刘弘毅,嘴里满是咸腥味。

“孙晓云,你好大的胆子!”刘弘毅眦目欲裂,“我说过,不许靠近玉娆,你都记不住是吗?要不要我把这些都刻在你的脑门上?”

“城主若是想刻着,那便刻着吧!刻着也好!知道疼,就知道自己还活着。”孙晓云坐在地上,笑得凄凉,“城主只记得杜玉娆,可还记得,那些年我与随城主守卫城池的艰险?这生与死,都比不过儿女情长,比不上红颜如花,是吗?”

刘弘毅俯身蹲下,伸手揪住孙晓云的衣襟,“如果不是因为与你的结发之情,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吗?如果不是感念当初你为了金陵城东奔西跑,与我一道镇守……孙晓云,你真的很该死!说,你把玉娆藏在了哪儿?”

“城主!”天磊急匆匆的赶来,“丁水生——”他望着孙晓云,微微垂眸,压低了声音,“丁水生被人放走了。”

“是不是你?”刘弘毅掐住了孙晓云的脖颈。

“是!”孙晓云笑得寒凉,“那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吗?你就不想听一听,杜玉娆当时是如何跪着求我,放了丁水生,放了她的情郎吗?”

音落,刘弘毅狠狠推开了她。

孙晓云倒伏在地,唇角带着清冽的嘲笑,“刘弘毅,你自诩情深又有什么用,有些人不领情。饶是你为她做尽一切,饶是你温柔备至,不爱就是不爱。就好像我对你,纵然是掏心掏肺,你可有半点感动过?有吗?刘弘毅,你扪心自问,你的心里可有半点位置是留给我的?”

“若没有,那么在杜玉娆的心里,对你也是一样的态度。你比不上丁水生,只是因为你出现得太晚,你爱得太深来得太迟,怪不得别人。她如今与丁水生已经双宿双栖,你为何不能成全他们?她已经把女儿留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刘弘毅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盯着天磊,“去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给我追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听到没有?”

天磊行礼,“是!”语罢,疾步离开。

城主府有大批的卫士出动,直奔城外,城中人纷纷猜测,许是出了什么事。而丁水生带着杜玉娆。也不敢往关外走,毕竟那些蛮夷之地,比中原更危险。

也是料到了丁水生这畏首畏尾的性子,刘弘毅让天磊带着人,往关内去找。丁水生手无缚鸡之力,在大牢里待了那么久,对外头的一切更是陌生到了极点,出了城也只是盲目的驱车一直走。他不知道要带着杜玉娆去哪,横竖就一个念头:走。

走得越远越好!

走就对了!

可你一个文弱之人带着一个弱女子,还能走到哪儿去呢?这不,马车眼见着就要被追上来。丁水生也是急了,拽着杜玉娆就往山林里跑。

身后,大批的卫士穷追不舍。

丁水生紧握着杜玉娆的手,跑得气喘吁吁,跑得汗流浃背。

杜玉娆这几年一直待在城主府,养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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