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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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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位雪兰姑娘貌若天仙,肤若白玉,这盈盈舞姿更是曼妙绝伦,无人能比。只不过见过她的少之又少,在这眠花宿柳阁内,雪兰姑娘是花魁娘子,也是老鸨精心藏着的宝贝疙瘩。

见过她的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至于这雪兰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确实没人知道。听老鸨说,她是从年前来的,到底是从哪儿来,老鸨也不知道。

富家公子撞开门,借着酒劲走进去。老鸨拦不住,却也不敢再进门。

这是雪兰姑娘的房间。便是老鸨都不敢轻易踏入。

房内,桐木古琴,带着微颤的琴音,低低沉沉。那轻纱帷幔后面的女子,始终没有说话,依旧熟视无睹的拨弄着琴弦。

“雪兰姑娘?”富家公子低低的喊着,一脸欣喜的拨开层层帷幔,冲向她。

蓦地,有个?影从门后突然窜出来,一拳便打在了公子哥的脸上。疼痛的哀嚎快速响起,而后那人便如同沙包一般,被丢了出去。

“公子放心,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与雪兰姑娘!”?衣蒙面的男子快速走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带上。

从始至终,琴声未断,那位雪兰姑娘始终不曾路面。

烛光里。有蓝衣少年负手而立,横眉冷对,面目无温。这少年眉目间与王唯庸生得相似,浓郁的剑眉之下,一双冰冷的眸,透着几分情,欲,几分邪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公子还不走吗?”帷幔后头,传来雪兰姑娘轻轻浅浅的声音。

“你跟我一起走!”少年开口。

帷幔后头,她轻笑一声,“若我想走,必不会等到现在。我不会走,你也带不走我!”

“那我就杀了你。”他低低的说着,狠戾无温的话语。

琴声,戛然而止。

风影摇动,帷幔后头的女子徐徐起身,声音不似方才的温柔,“王公子真爱开玩笑,雪兰何德何能,能劳烦王公子亲自动手。”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他冷了眉目,袖中拳头紧握。

“不跟!”她绝然,“我今日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不管是谁来,我都不会跟他走。你死了这条心吧!王大人亲自派人送你出城,你何苦还要回来。既然走了,就该走得远远的。咱们这平临城已经不太平了,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我王少钧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是谁?

当然是王唯庸的独养儿子,王少钧!

雪兰音色低沉,“我不想走,谁都奈何不了我。”

“是吗?”王少钧突然脚下一动,快速行至帘后。哪知等他到了那儿,早已没了雪兰姑娘的踪迹。心下一惊,陡然抬头,视线顿时一片漆?。

微弱的光,最终回到他的眼睛里。

他倒伏在地,身上疲软。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看到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过。他知道,那便是她。那个一眼倾心,便再也割舍不掉的女子。

那个女人,有着倾世容貌,也有着无法融化的冰冷之心。她仿佛冰做的,话语间带着笑意,可脸上从没有笑容。她不会笑,也不懂得笑。

绣花鞋停留在王少钧跟前,他看不见她的脸,却能听到她清晰的声音。“回去吧!再也不要来了。我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王少钧还是要问。

“因为——”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在找一个人,再过一阵子,我若还是找不到他,我便去下一个城镇。一直到,找到他为止。”

轻叹一声,雪兰缓步走出房间。

不多时,便有人快速进门,将王少钧带走。

她穿得单薄,却丝毫不见冷,孤身坐在屋顶。一片竹叶,吹奏出悲凉之音。今夜是满月,月色清冷,若轻纱薄雾般笼着她。

倾城之色,却有着寻常人难解的愁绪,凝上眉头。

她叫雪兰,她在找一个人,找一个不知身处何方之人。瞧一眼纷乱的平临城,这些惊恐与死亡,都跟她没关系。时间一到,她就会离开,去下一个都城。

轻叹一声,夜色正浓。

第二天的阳光却很好,落在身上暖暖的。好在这一次,赵无忧不必再带着皮面,而是——直接被穆百里送到了泗北山一带。

温故在那里等着她,阎王爷也在那里等着她。

赵无忧揉着眉心,瞧着自己这一身粗糙的?布衣,头上还带着方巾,和着她那病怏怏的孱弱姿态,像极了赶考落榜的穷书生。

明天见!

第105章 怕死的赵无忧

穿惯了绫罗绸缎,这粗衣?布穿在身上,竟也有说不出的舒坦。松松垮垮的,看上去有几许狼狈,几分书生卷气。

温故上下打量着赵无忧,“倒也极好。”

赵无忧无奈的轻叹,“我倒不这么觉得。”

如今素兮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在府衙内应付,赵无忧身边除了一个温故再无他人。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狼狈不堪。她堂堂礼部尚书,娇生惯养了一辈子,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何时这般落单。

瞧了一眼温故,赵无忧道,“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温故背着药箱,走在乡间小道上。

赵无忧咳嗽着,“越往泗北山走,就越是瘟疫的重灾区。正所谓瘟疫猛如虎,你可曾想过,若是一着不慎染上瘟疫,这辈子就完了。”

“你怕吗?”温故回头望着她。

赵无忧轻笑,“治不好瘟疫,就算回到京城也没办法跟皇上交代。可你却不同,你可以逃走,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选择避开这场浩劫?”温故笑得有些艰涩,“有些东西是没办法避开的,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可对我而言,等待死亡是件很可怕的事。”赵无忧抬步往前走,风一吹,她还是咳嗽。那张素白的脸,此刻更显得苍白。乍一看,还真像是个瘟疫病人。

温故不言不语的与她比肩而行,穿过这乡间小道,远远的便能看到那些官军在调整防守。

赵无忧站了站,这一进去,还能出来吗?

“城里的病人都被抓得差不多了,要找个病重的都不太容易。而只有此处的病人,因为发病到了极处,所以能把一切症状都看的清楚。”温故轻叹一声,“这儿是最早发现瘟疫的地方,也就是说,这儿的人可能知道点什么。”

“在卷宗上,王唯庸最大的破绽,就是把杨柳村定位为绝迹。可在此之前,杨柳村的人在知府衙门前,闹过一场,而那天夜里。我也看到暴乱。穆百里说,那是杨柳村的人。”赵无忧娇眉微蹙,轻咳两声,“这杨柳村一定有古怪,否则暴民为何要冲入这儿呢?”

温故也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唯庸不想让我们接触杨柳村,可见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赵无忧眸色微沉,“温大夫,你在平临城的时候,可有准备什么应急的方子?”

“有!”温故点点头,“以我这多年行医的经验,该备的药也都连夜准备了。在大邺,十多年前也爆发过一场瘟疫,死了不少人。”

“就是我出生那年吧!”赵无忧道,“我听我爹娘说起过,那年死了很多人。”

温故一愣,没有吭声。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走吧!”

因为发现了陌生人的痕迹,那头的官军突然一声吼,“什么人?”二话不说,便有人快速将赵无忧与温故围拢起来。

那为首的军官上下打量着赵无忧,猛然间凝眉,“你从哪儿来?”

赵无忧与温故都是生面孔,而且这荒郊野外的,两个陌生人靠近这瘟疫重灾区,难免教人心中生疑。然则绕道泗北山,过一道天险,便是距离华锦一带最近的路。

然则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听说在天险那一带,经常有草寇出没。朝廷也派人去清剿,都是空手而归。这些草寇神出鬼没。实在找不到踪迹。

久而久之,知道情况的人,便不再从这儿走。倒是有些外乡人,贪图近路,还偶有从这儿过的。过天险全赖运气,运气好的安然无虞,运气不好的便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与表叔二人刚从平临城出来,预备回家。”赵无忧咳嗽着,一张脸,白得吓人。

闻言,官军面面相觑,上下仔细打量着赵无忧。

赵无忧身段单薄,一身粗衣?布,脸色惨白,还伴随着咳嗽。这压根就是瘟疫病人!

“把他拿下!”为首的一声喝,当即有人一左一右的摁住了赵无忧。

“你们干什么?”温故急了。当即冲上来,抽出背上的伞,拼命的敲打着官军,“放手!放手!拿开你们的脏手,别碰她!”

他有些气喘吁吁,似乎是生了气,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赵无忧当下一怔。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官军,便能这样欺负老百姓。”温故道,“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说抓人就抓人,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他一看就是染了瘟疫,奉知府大人命,但凡染了瘟疫的,不问男女不管老少,全部关押起来。”为首的一声怒喝,“抓起来,送进去!这老头跟他在一块,约莫也已经感染了,决不能放过一人!”

官军们都带着口罩,还套着手套。

二话不说,上前就扣住了赵无忧和温故,直接塞进了隔离窝棚里。这一排排的窝棚里头,都是病怏怏或是垂死的人。或躺在地上"shen yin",或生不如死的跌坐在地,一脸的茫然绝望。

赵无忧身子绷紧,她已经进入了隔离病区,也就意味着,她很容易会被传染。稍有不慎,她就会跟这些人一个下场。

温故俯身蹲下,快速从袖中取出一块布,落在倒地晕厥的病人腕部,伸手轻探此人脉搏。赵无忧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这里头没有官军,都是垂死之人。外头这些官军也是怕死的,只敢站在外围,也不敢进来。

是故,这里的人虽然都在等死,但好歹行为不受约束控制,还能自由的穿梭行走。

赵无忧俯身蹲下,娇眉微蹙的盯着温故瞬息万变的表情,“怎么了?”

“脉象很弱,已经不行了。”温故轻叹一声,站起身来,“不过这种病症很奇怪,我怎么瞧着有点不太对劲呢?”

赵无忧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环顾四周,都是这样了无生机之人,什么叫不对劲?这些人不都是病人吗?

温故眉头紧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十多年前那场瘟疫我也经历过,但是——瘟疫的症状似乎不是这样的。他们的病症看上去像是瘟疫,可脉象却不似瘟疫,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这些,我不懂。”赵无忧是久病成良医,但又不是真正的大夫,所以她不是很明白温故的意思。什么叫像瘟疫,又不似瘟疫?

温故起身,眸中微光凛冽,“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兼而有之的状况呢?”他环顾众人,“这里的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丢进来了?”

“对!”赵无忧点头,负手而立,一声轻叹,“平临城内外,但凡有瘟疫症状,不论老少不论男女一概不予医治,全部丢在了这里。”

“那么,这儿有大夫吗?”温故问。

赵无忧蹙眉,“大夫?”

那便要问一问才好。

温故与赵无忧缓步前行,有个年幼的小丫头站在一个窝棚前头哭泣。赵无忧还没反应过来,温故已经疾步上前,俯身蹲在小丫头跟前,“孩子,你怎么哭了?”

小丫头说,“娘没了。”

听得这话,赵无忧微微蹙眉,却见温故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温故先是低头。而后抬头笑得勉强,一手轻轻的搭在孩子的肩头,“那你爹呢?”

“我没有爹。”小丫头哭着说。

温故面上一紧,“你是生病了,所以被人带进这里吗?”

小丫头点点头,泪眼汪汪的望着温故,“老伯伯,你说我会不会跟娘一样?我好想娘。”

赵无忧也想娘,可她长大了,不可能再像孩子一样,哭着喊着要缠着娘亲。轻叹一声,赵无忧低头不语,这里头都是等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千篇一律的绝望。

“这儿没有大夫吗?”温故问。

小丫头摇摇头,“没有。”

赵无忧心下一怔,“为何没有大夫?大夫也是吃米粮的。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么可能一个都不中招?难道这平临城的大夫,都自带抗体?”

“抗体为何物?”温故问。

赵无忧解释道,“就是对某种病的抵抗力。”

怎么可能没有大夫呢?

小孩子说话不准,还是去问一问这里的成年人才行。思及此处,赵无忧抬步就走,放任温故与孩子在旁。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孩子没有撒谎,孩子说的是真的。

整个隔离病区,没有一个大夫。

这不是怪异至极吗?

这平临城的大夫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都没有感染瘟疫?事情太不寻常。如果大夫们有了防治瘟疫的配方,哪怕是心有不轨,也会高价出售,何至于整个平临城里静悄悄的。

没听说有什么防治瘟疫的方子啊!

那这些大夫都去哪儿?

赵无忧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原点,小丫头已经带着温故进了窝棚。赵无忧犹豫了一下,这里头气味不好闻,人太多,难免有些恶臭。

但到了这份上,赵无忧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总不至于在外头一直站着,这也不是个事儿。

进了窝棚,赵无忧被这味道冲了鼻子,当下跟着咳嗽起来。

“大哥哥,你也生病了吗?”那小丫头上来牵赵无忧的手。

赵无忧当下缩了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连退数步。小丫头是真的染了瘟疫,可赵无忧自身并没有真的染上瘟疫。人的本能,是自我保护,所以也怪不得赵无忧,突然的举动。

孩子许是被吓着了,又或者明白了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六七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了什么生什么是死亡。

小丫头垂着脑袋,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温故疾步上前,当下摁住了孩子的肩膀,望赵无忧时,眼里的瞳仁微微收缩了一下。低头笑了笑,温故对小丫头道,“妞儿,没事的,大哥哥也是病了,只不过他不是害怕妞儿所以才躲你的。他是怕把自己的病,传染给你。”

小丫头仰起头,“老伯伯,那你能治好大哥哥的病吗?”

温故望着赵无忧,笑得温和,“老伯伯会尽力而为的。”

赵无忧没有说话,也不解释。她的确是害怕这些人会把瘟疫传给自己。她不想死,更不想就这样死在瘟疫之中。她还有大好年华,还有自己未做完的事。

放眼过去,这里全部都是病人,赵无忧没有温故的医术,也没有所谓的医者仁心。她自己都是个病人,来这儿一趟也只是奉了圣旨罢了,否则她是不会来这儿找死的。

她不是圣人,没有怜悯重视之德。老百姓口中的一党,岂有慈悲心肠。

赵无忧掉头,面无表情的走出了窝棚,而温故便留在里头给他们治病。他们这次来,一则是为了打探消息,二则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靠近病原体,而后找出病根所在。

须臾,温故走出来。轻叹一声望着赵无忧,“你在害怕。”

“谁不怕死?”赵无忧反唇相讥,“我不想死得这么没有意义,被丢在这里,生不日死,发病而亡。你不是没看到,这些人的表皮都开始溃烂流脓。谁都不知道曙光会在哪里,这压根就是在等死。”

“如果人的信念够坚定的话——”

还不待温故说完,赵无忧冷哼两声,“你是在告诉我,人的求生意志能战胜疾病吗?温故,别把我当三岁的孩子,我不信这个。”

温故点点头,“那你信什么?”

“我什么都不信!”赵无忧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窝棚内,扫一眼这窝棚里的男男女女。赵无忧重新将视线落在小丫头身上。

“大哥哥?”小丫头低低的喊着她,似乎有些胆怯。

赵无忧俯身蹲下,“你叫妞儿?”

小丫头点点头,“是。”

“你是哪儿的人?”赵无忧继续问。

小丫头道,“我是梧桐村的。”

赵无忧一愣,素兮当时给她看过县志,所以她记得很清楚,泗北山下的杨柳村附近,还有几个村落,其中一个就是梧桐村。

“那你知道杨柳村吗?”赵无忧问。

不远处,有人道,“我知道杨柳村,我们这病就是从杨柳村开始的。”

赵无忧起身,“能跟我说说,杨柳村的事儿吗?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爆发了瘟疫?还蔓延得如此广泛。累及整个云华州。”

那是个瘦如枯槁的中年男子,他的脚部已经开始溃烂,所以他再也没办法走路,只能躺在木板床上等死。赵无忧不敢靠得太近,温故知道她的意思,擦干净了一张凳子,小心翼翼的递上来。

赵无忧颔首,坐在床边看着那男子。

男子轻叹一声,“看你们这样子,好像是外乡人吧!”

的确,赵无忧的口音不像是本地口音。她是在京城长大的,所以很显然跟这边的人不一样。赵无忧点点头,“我是路过这儿的,谁知道此处的瘟疫这般眼中,如今被扣在这儿,我只想赶紧找到原因。只要这瘟疫有救。我也能活着走出这儿。”

男子无奈的摇头,“你看看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感染了瘟疫,所以在这里等死的。这瘟疫,是治不好了,死了太多人。”

“大叔,你能告诉我,这场瘟疫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吗?”赵无忧道。

男子道,“我也是梧桐村的,咱们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梧桐村的村民。当时,是杨柳村先出了事。说是那天夜里突然有人发病,村里的郎中都是束手无策的。没法子,就去平临城连夜请大夫过来。大夫当下就愣了,说着就是瘟疫啊!”

“因为出现了第一例瘟疫,所以知府大人第一件事儿,就是马上派人封锁了杨柳村,彻查附近几个村落。不但如此,城中的商铺听到这消息,当即提了米粮价格。这城里住着吃人的人,城外都是等死的人。”

说到这儿,男子无奈的摇头,“咱们现在也不求别的,只求死的时候,别太痛苦。可你瞧,都这样了,能不痛苦吗?”

最大的痛苦,是那种等死的心情。

“大哥哥,我们都会死,对吗?”小丫头眨着眼睛问。

赵无忧张了张嘴,却发现有时候说谎,也未见得是件容易的事儿。轻叹一声,赵无忧道,“会好的。”

“真的吗?”小丫头兴奋的回头,去看一旁的温故。

温故抚着胡须点点头,“你大哥哥说会好的,那就一定会好。”

“大哥哥长得这样好看,是神仙吗?”小丫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无忧。

赵无忧轻笑,“大哥哥不是神仙,但是大哥哥会竭尽全力。”

“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男人问。

赵无忧道,“不过是落魄书生,但我表叔却是个好大夫。”她看了温故一眼,继而又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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