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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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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今见皇上无恙,臣妾也就放心了。”

“朕的皇后可真是贤惠啊。”

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臣妾只是恪守皇后之责,亦是担忧臣妾的夫君,这才无状了,臣妾已经知错,还请皇上降罪。”

皇后这个时候才将皇后的气度真正表现了出来,有进有退,逻辑清晰,一番话只是体现了一位妻子因为担心丈夫的身体,这才连规矩都顾不上了。

要是他真的降罪于她,那么也只是不将作为妻子的一片苦心放在眼里。

“是么?既如此,想必皇后也想以身作则,让底下人看看‘规矩‘二字如何写吧,传朕口谕,皇后禁足一个月,宫务交由舒贵妃、贤妃和淑妃三人暂管。”

宗政瑾冷冷说道,他不用猜就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她以为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帝王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威胁。

皇后脸色白了又白,不可置信,“皇上,你怎可……”

“皇后要是规矩没学好,不如回去趁着禁足的时候,重新学学,”宗政瑾不耐烦看她哭哭啼啼,挥了挥手。

皇后无法,也知道再说只会更加惹怒他,“臣妾谢恩。”

苏顺闲看着皇后的背影,摇了摇头,里面那位正是火头上,何必上赶着让他发泄呢,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皇后不就够了么?

龙须哪里是那么好摸的?

醉云坞

“主子,你别站在那里,听那些不堪入耳之声,”听瑶站在一边,除了她,所有的奴才被去观刑了。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抬头便是湛蓝天空,万里无云,“她是本嫔赐死的,听听又何妨?”

“主子,那是她自己作的,怎么能怨主子呢?”

“是啊,谁让她想让本嫔死呢?”

她利用代曼知道苏静翕最喜欢的花是木芙蓉,更是带回来一个太监专门伺弄花草,于是想法子在装有木芙蓉的盆里放了“朱颜散”,对人短期内没有多大作用,于花却是有益的养料。

而前两天苏静翕发觉有人点了苏合香,里面有一样引子,正是“红颜木”,因为大多的香料里都会加入,所以当时并没有多想。

直至被苏静翕带回来的小路子,偶然间和听瑶提了一句,木芙蓉这两日开的过于艳丽,比御花园的更甚,听瑶一贯想的多,加上当时出了芸香的事,后来才发现了这一层。

红颜木为引,朱颜散为主,两者结合乃是一种慢性毒,渐渐让人昏沉乏力,心律不齐,这个季节,本容易犯困,如果她们没有发现,也不会多想,即使发觉了,时间未到,太医亦是看不出什么的。

可是会在第七七四十九天的一天内,人的脸上乃至全身都会慢慢由内置外溃烂,恶臭不止,脓水外露,红颜散尽,朱颜不再,无药可医。

苏静翕将计就计,之前袭香报告芸香有异常,苏静翕本怀疑的人是袭香,于是派小福子去查,可是最后小福子和听瑶几番周折,得出的嫌疑人选却是代青。

昨日,苏静翕身在紫宸殿,听瑶连同小福子等人将她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只是至死都不曾吐露出背后主谋。

苏静翕也知道急不得,即使她真的招认了,孰知不是栽赃嫁祸,这亦是不能真的相信的。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把手伸进紫宸殿,或是底下人办差了,毕竟花都是御花园专人培育的,只是最好的一直都是直接送往紫宸殿,或是那人以为宗政瑾会知道她喜爱木芙蓉,赏赐于她?

不一样的毒,是出自两人之手,还是一人做两手准备而已?

所有的,都不得而知。

这个世界,没有读心术,没有测谎仪,即使严刑拷打,即使威逼利诱,没有识破人心的本领,别人的话总是不能尽信的,尤其是在这个“演戏”高手遍布的皇宫里。

孰真孰假,孰是孰非,只有自己清楚。

“把芸香袭香提上来吧,至于小路子,多赏点东西,让他在那里继续待着。”

……

皇后被禁足的消息传出来,尤其皇上还怒斥皇后不懂规矩之事,足以够后宫的诸位妃嫔消化好一阵了,随后皇后交出凤令与管理后宫的权利。

正当她们频频观望,期盼着这些好运能够降临到自己的头上,皇上的圣旨颁出,着舒贵妃暂代皇后行使掌管后宫之权,贤妃和淑妃从旁协助。

重华宫

“两位妹妹看看,这六局如何分配才好?”乔静姝位分最高,三人自然是聚集在她的宫里。

贤妃明面上一贯是皇后一派的,即使平时有多看不惯皇后的为人处事,但是得知皇后被禁足的消息,于她还是不利的,暗恨皇后太不长脑子,又怨自己羽翼未丰,暂时摆脱皇后不得。

混到她这个地位,以如今的阅历与经历,自知要么一心跟着皇后,自己背后做事也就罢了,要么彻底撤离皇后,撕破了脸才是,总之,半途而废,另择新主,只会两面不讨好。

“贤妃有想法尽管先提,免得待会又抱怨舒贵妃专断,”淑妃见对面的人默默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接出声道。

淑妃对于皇后的禁足,可是乐见其成,幸灾乐祸可没有少过,甚至还嫌远远不够,皇后平日里最为看重这些庶务,也惯喜欢拿这些东西来打压她们。

贤妃平日里也仗着皇后娘娘撑腰,没少挤兑她,如今既然有这机会,不落井下石她就不是沈如云了。

贤妃其实是很看不惯淑妃这人的,空有相貌,一张利嘴从来不饶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两人,她就真不信,淑妃对舒贵妃真的有那么恭顺,两人的同盟只怕也早有嫌隙才是。

淑妃之父乃是从一品少傅,正好舒贵妃之父是正一品太师,父亲被官压一级,自己在宫里,也时时被舒贵妃压着,内心没有怨恨才怪。

第三十七章 庶务

“舒贵妃娘娘看着分配就好,臣妾还有二公主需要看顾,实在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去处理宫务,还望娘娘给臣妾一些清闲些的活计,让臣妾也好偷把懒。”

一番话,言之凿凿,听着亲切,实际却是再生疏不过,“舒贵妃”“娘娘”早就出卖了她的内心,连姐妹都不愿相称。

乔静姝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既如此,那就由本宫分配吧,六局,淑妃妹妹就掌管尚仪局和尚功局,贤妃你就掌管尚寝局和尚服局,剩下的尚功局和尚食局就交由本宫吧。”

舒贵妃其实早就计划好如何分配了,当下也就按着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尚宫局,管理宫人的分配,最是好安插人和拔“钉子”了,她自然也抓在手里。

至于尚食局,膳食往往是最容易出岔子的地方,油水即使较多,可是她也不会那么小家子气,实在是怕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也逃不了干系。

贤妃心里冷笑,最重要的两个地方她自己倒是毫不避讳,紧紧的抓在手里,只是她自己刚刚说过想要清闲的话,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好在皇后只是禁足一个月而已。

“舒贵妃娘娘分配的极为合理,臣妾这下可以躲懒了,”不能明说,暗示着刺几句也是可以的。

淑妃对于给自己分配的两个局,完全没有多大意见,她早就猜到舒贵妃会如何分配了,当下也不失望,笑呵呵,“舒贵妃姐姐自然分配的合理,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如此宠爱舒贵妃姐姐呢。”

“淑妃妹妹与舒贵妃姐姐真是姐妹情深,羡煞旁人呢,”贤妃适时的说了一句,皮笑肉不笑。

淑妃根本不在意她的挑拨,“那是自然,贤妃姐姐与皇后娘娘不也是一样么?贤妃姐姐可得找个机会去求求情,兴许皇上念在贤妃姐姐一片苦心的份上,会提早免了皇后娘娘的苦楚,如此妹妹与舒贵妃姐姐也不必劳累了。”

要说贤妃刚才猜测的却是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淑妃早在自己的孩子夭折后,花了许久的功夫锁定了幕后黑手,从此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与皇后那派不死不休,逮着就刺几句,她们痛苦她才高兴。

对于舒贵妃,年纪轻的时候,确实有过怨恨,有过嫉妒,有过不甘,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摸爬滚打了多年,早就不想再去计较自己的恩宠了,为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子报仇雪恨,这才是她活到今天的唯一动力。

“是啊,贤妃妹妹反正宫务也不多,真的应该好好想个法子,去皇上面前求求情,全当全了妹妹与皇后娘娘的姐妹情分,想必皇后娘娘出来会记得妹妹这份大恩情的,”舒贵妃端起桌上的琉璃杯,喝了一口才说道。

舒贵妃说话到底比淑妃的话有水平多了,以姐妹之情相要挟,若是她直接拒绝,只怕皇后之后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她,可是就这么几句话把自己绕进去了,然后真的跑去皇上那里求情,只怕马上就会传来她被禁足的消息了。

左右都不对,进退两难。

贤妃有气不能出,捏了捏帕子,到底见过风浪,“舒贵妃娘娘说的是,若是臣妾有娘娘这般的恩宠,自然会去求情,只是皇上已经久不来臣妾的长春宫了,芙儿想见她父皇一面都难。”

“那不正好带着二公主一起去,兴许皇上一高兴就真的答应了呢,”淑妃顺着她的话说,一副完全为她着想的模样。

贤妃一堵,只怕她若是真的带着芙儿去了,皇上定会厌弃了她,今后目前唯一的指望都没有了。

“淑妃妹妹尽说风凉话,皇上龙威难测,姐姐可不敢贸然前去,自该想个万全之策才是,何必急于这一时?”

“她也不过是平白说了一句,性子急罢了,你何必和她计较?”舒贵妃缓缓划过茶盏,淡淡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

贤妃知道这二人是明摆着想欺负她孤身一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人都让她们做尽了,当下也不想多待,“臣妾明白,自是不会计较,臣妾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未处理,就先回去了。”

舒贵妃点点头,放她离去,她本来也没有真的定要她去皇上面前求情,若是真去了,她才该害怕,毕竟以贤妃的脑子,自是不会逞一时之气,自断前程。

淑妃也未出言说什么,她本也是临时起意,才反复劝说的,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衍庆阁

杜婉如听闻皇后被禁足的消息,气的摔了桌上的茶盏,“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本来她在这批秀女中,是唯一一个怀有身孕,并且成功保胎到现在的人,前程本该似锦,一片光明才是,可是初初皇上表现平平,对这胎并没有什么期待。

她一直安慰自己,皇上事务繁忙,顾不上许多,可是每日都传来皇上宿在醉云坞或是重华宫或是其他地方的消息,独独忘了身处储秀宫一隅的她,而她还孕育了他的孩子。

后来,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太医判定孩子不健全,终于没有人再来害她了,可是她想为这个孩子,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不论投靠哪位主子,利用与反利用,背叛与抛弃,经历了几回,她也长了记性。

好不容易攀上了皇后的高枝,可是没几日竟然传来了皇后被禁足的消息,是皇后啊,一国之母被禁足,皇上想必也并没有多敬重这位皇后,更谈不上宠爱了。

于是,她又成了浮木,孤苦且无依。

“杜主子还是仔细些,这些东西都只是你的份例,并不是你的,还是要归还殿中省……”旁边的一个宫女强忍着害怕,小声提醒道。

自从她被分来伺候这位主子,三天两头动胎气不说,何况她自己还不安份,对待下人也实在说不上好,平日里更是难见赏赐,油水还没有她以前多。

可是皇后三令五申,反复强调要伺候好这位主子,她也不敢大意,只求早日生产,她能被念在辛苦服侍的份上,送回原处便也罢了。

一个茶盖“砰”的一声砸过来,三条长短不一的血迹迅速沿着脸颊滑落,“你个贱蹄子,不过一个奴才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来教训我,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啊,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还怀着龙种呢,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也难逃一死……”

那个宫女正是之前被皇后分过来的宫女,实际上还是皇后的人,虽然不是像慧竹等人一般被皇后看重,但是在坤宁宫也不至于会受这样的气。

可是此刻,她也到底不敢真的抵抗她,像她说的一样,如果她有什么不测,第一个被拉出来当替死鬼的人绝对是她。

即使她心里是真的瞧不上她,言行粗鄙,行为处处一股小家子气,果真只是从五品官家出来的一个小小庶女,做的事上不了台面。

心里怎么想,却不敢显现出来,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主子饶命。”

杜婉如骂过,心里的气到底出了些,缓了口气,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且她还是皇后的人,万一以后皇后算起账来,这些足够她吃一壶的了。

见不惯她的唯唯诺诺,皱眉扶着自己的已经显怀的肚子,在这满屋的碎片之中寻找一处落脚之地,“起来吧,我刚刚是生气,话说的重你别往心里去,这支钗子就赏给你吧。”

那宫女并不敢对此表示异议,眼里的鄙夷掩饰不住,索性垂下眼眸,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奴婢谢主子赏。”

只不过是一支再寻常不过的蝴蝶钗,成色普通,甚至上面还有些微易见的瑕疵,可见是这位自己自己不喜欢不愿用的,可她还得感恩戴德的接过这“赏赐”。

杜婉如只是杜家的一个小小庶女,姨娘也不是很受宠,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有主意,怂恿她爹送她去参选,先天条件也确实不错,加上自己的几番努力,这才入了宫,摆脱了那个家。

入宫时,姨娘把她的私己都折换成细银给了她,爹爹为拉拢她,倒是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可是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两而已,在这宫里,处处要打点,时时要赏赐,除了殿中省按时令做的衣裳,发的首饰外,其他的都要自己另行贴钱才是。

她不得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上的赏赐也平平,不能换成银子,她更动用不了,如今身上所剩无几,紧抠着过日子罢了。

“你好好伺候我,等我诞下皇嗣,必定与你有重赏。”

那宫女不敢违抗,当下连忙磕了一个头,“奴婢定好好服侍主子。”

即使她知道,这不过是她画的一张大饼而已,先不说能不能平安等到生产,就算真的生了,一个不健全的皇子在这皇家亦是不受欢迎的。

第三十八章 亲手

“嫔妾参见皇上。”

苏静翕没有想到已到亥时末了,他竟然迎着月光来了醉云坞,一转身看见他,差点以为是在做梦。

“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安寝?”宗政瑾走过去,亲自扶起她,摸了摸手,暖暖的,也就没计较。

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几分俏皮,几分淘气,梨涡在脸颊若隐若现,“嫔妾定是感应到了皇上要来,是以夜不能寐,特地跑来此处恭迎圣驾。”

宗政瑾被她逗笑,把她的披风紧了紧,“就你有理。”

白日忙着她的事,无心批阅积压的奏折,等他好容易静下心来,处理完那些政事已是到了亥时初,准备安寝之时,突然临时起意决定来看看她。

哪怕一眼也好,心里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进去吧,夜里外面凉。”

苏静翕脱了披风,连忙跟上直接步入内室的人,“皇上,可要喝杯茶暖暖身子?”

宗政瑾头也未回,“抱着翕儿就能暖和了。”

苏静翕一愣,这厮又在调戏她?

“皇上又欺负嫔妾了。”

宗政瑾在床沿坐下,“欺负?你倒是说说,朕怎么欺负你了?”

苏静翕走到他身边坐下,吸了吸鼻子,开始控诉,“皇上人高腿长,欺负嫔妾腿短,还仗着自己才高八斗,见识广博,欺负嫔妾短见狭隘,还有……”

宗政瑾失笑,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怎么就这么多歪理?朕来看看,你的腿有多短……”

苏静翕一惊,连忙拉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如愿褪下,“皇上,不可……”

宗政瑾也只是想吓吓她,并不会真的动她,闻言停了手里的动作,改为把她的柔荑握在手里把玩,“放心,朕舍不得动你。”

苏静翕突然就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舍不得”三个字就那么烙印在了她的心上,烫烫的,让她忍不住想落泪。

宗政瑾只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的,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把她调换了个姿势,两人面对面,拇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怎么这么傻?真是个小孩子。”

苏静翕只是一瞬情绪化了,闻言咬了咬唇,显然不满他的评价,“嫔妾不管,再傻也是皇上的。”

宗政瑾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眼里亦含了几分温柔,“嗯,再傻都是朕的。”

两人一夜好眠至天明。

“皇上……”苏静翕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宗政瑾本是在穿衣,听见动静回头,见她醒了,走过去,“怎么不多睡一会?是不是吵醒你了?”

苏静翕就着他的力气爬到床边,“不是,自然就醒了,嫔妾伺候你好不好?”

宗政瑾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苏静翕之前并没有具体做这些伺候他的事,即使麽麽有教导过,但是理论和实践总归是不同的。

尝试了好几次,苏静翕都帮他穿不好龙袍,苦恼的皱了皱眉,毅然决然,寻求帮助才是正理,“皇上,嫔妾似乎有些忘了。”

宗政瑾并没有不耐烦,实际上还是在享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早就猜到她大约是不会的,这还是进宫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伺候他。

无视了苏顺闲在一旁挤眉弄眼,手把手的教她如此这般那般,“好好学。”

苏静翕虚心求教,认真实践,总算是让他穿戴整齐,“还是让其他人还帮你束发吧。”

要是不小心弄疼了他,算不算是损害龙体?

宗政瑾也没有勉强,挥了挥手,自有人上前为他打理,收拾好一切后,宗政瑾见她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些什么?”

苏静翕抬头轻笑,“嫔妾觉着皇上真好看。”

似乎她每次遇到美丽漂亮的事物,真正喜欢的,就只剩下一个词,“好看”,虽然不乐意把自己和昨日的画相比,但不可否认,他的心情很好。

“朕帮你描眉,”宗政瑾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突发兴致。

苏静翕自然不会拒绝他,闻言点点头,“好啊,皇上可得好好画,嫔妾今日的如花美貌全靠这眉了。”

宗政瑾无奈,这要是画的不好可怎么办,“要是画的不好你今日就待在醉云坞,哪也不要去。”

苏静翕撇了撇嘴,想反驳几句,可是眼睛上挑,就见他拿着眉笔,正严阵以待,“想要月眉还是垂珠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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