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周医生压抑着情绪,低声解释着,“当时蔚墨桦拽了囡囡要做人质,蔚小姐为了保护囡囡,在跟蔚墨桦的拉扯中,她不小心跌在地上,而且地上都是雪,所以。。”
周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猛地转过头,杀气腾腾的目光射向跟着过来的蔚墨桦,“畜生,你最好给我祈祷你姐姐没有事,不然我灭掉你们整个蔚家。”
蔚墨桦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眼眶也红起来,他也没有想到不过只是摔了一下,蔚惟一的下身会流出那么多血出来,并且刚刚在路上医护人员就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没有想要姐姐死,他还要跟姐姐像小时候那样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话,那么他宁愿放弃带姐姐回家,他宁愿成全姐姐和段叙初。
这种时候蔚惟一命在旦夕,段叙初哪还有心思跟蔚墨桦算账,说完后他又问周医生,“具体怎么样了?”,不等周医生回答,段叙初自顾自地说:“孩子不要了,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也要让惟一安然无恙。”
而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任他富可敌国、无所不能,对于生命的逝去却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上,生命和健康是任何东西也换不来的。
囡囡吓得整个人都有些傻愣,听到段叙初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哭出声,跑过来扑到段叙初的怀里,“爸爸,妈妈流了好多血,妈妈会不会死?”
段叙初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不停地转,他竭力地稳住身形,连忙抬手捂住囡囡的嘴,“不许说这种话。”,他安慰囡囡,更像是在让他自己安心,唇畔勾着笑温柔地说:“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她答应过囡囡和爸爸的很多事,都还没有做到,怎么会离开我们?囡囡,你妈妈是守信用的人对不对?”
蔚惟一,你答应过会一直陪着我,如今我尚未老去,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
我不允许。
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去换你,让你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但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我怎么能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孤单地活下去?
段叙初蹲在地上抱紧囡囡,痛苦地闭上眼眸,热泪从眼角滚落而出。
囡囡察觉到爸爸哭了,她也哭得更凶,死死拽着段叙初的袖口,小小的肩膀抽动着断断续续地问:“那囡囡的弟弟呢,弟弟会不会死?”
段叙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却是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有关系,只要你妈妈好好的,以后囡囡你还会有更多的弟弟妹妹。”
“嗯!”囡囡抬起头,用湿润的瞳孔看着段叙初,“囡囡不要弟弟了,囡囡只要妈妈,妈妈一定会没事的。爸爸你不要怕,我和妈妈在院子里的雪人还没有堆完,妈妈还说要送囡囡去学校,她不会丢下囡囡的。”
段叙初再度把囡囡搂入怀里,周医生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等待的过程煎熬而漫长,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芒照过来,医院狭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手术室的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
段叙初腾地站起身,蹲在那里太久,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晕过去,几步走过去,段叙初再开口时嗓音嘶哑到极致,“怎么样?!”
裴毅贤拉下口罩,摇摇头,“我们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住。”
不重要。
这个孩子本来就没有打算留下来,只要蔚惟一没事就好。
医护人员推着床出来,躺在上面的人很单薄苍白,但胸前起伏着,很显然还有呼吸,仅仅只是这样,段叙初就放心了。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医护人员把蔚惟一送去病房,暂时不能让人进去探望,裴言峤得知情况后滑着轮椅到了门前,而段叙初僵硬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猩红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沉睡的蔚惟一。
他的拳头一再地紧握,发出“咯吱”的声响,肩膀和胸腔剧烈震动着,仿佛有什么情绪要爆发一样,隔了几秒钟段叙初转过身,“周医生,帮我好好照顾惟一,我一会回来。”
这一刻周医生在段叙初的重瞳里看到前所未有的嗜血情绪,浑身散发着暴戾阴冷,周医生预料到什么,张口刚要说话,段叙初已经大步迈开腿,伸手扯过那边的蔚墨桦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往前走去。
***
蔚惟一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动了动唇喊出来,“周医生。”
“一一。”裴言峤的声音传过来,在蔚惟一撑着手臂要起身时,裴言峤已经扶起她,往她的后背垫上枕头,蔚惟一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无力地靠坐在那里,手掌习惯性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平坦没有任何响动,将近五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比她想象中的要残忍,心也更痛。
裴言峤正在给蔚惟一倒水,转过身看到蔚惟一恍惚呆滞的神色,他的心疼如刀割,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最终只艰难地发出两个字音,“一一。”
蔚惟一这才回过神,收回手寻找着裴言峤的位置,她平静地摇摇头,苍白干裂的唇瓣牵起一抹笑,“我没事。。原本就计划做这个手术。虽说方式不同,但总归结果没有什么不一样。”
裴言峤手中紧握着杯子,掌心的力道一再加重,直到平静的水面开始晃动起来,又归于最初的沉寂,他深褐色眼眸中的黑色狂潮也散去。
裴言峤把快要碎裂的杯子放回原处,滑动轮椅过去伸手把蔚惟一揽入胸膛,下巴抵在蔚惟一的头顶,紧闭上血红色的双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蔚惟一靠在裴言峤炙热的胸膛上,她感觉到很累,昏昏沉沉中又要睡过去之际,忽然听到从病房外传来蔚墨桦的声音,“姐姐。”
蔚惟一猛地睁开眼睛,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只听见“砰”,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枪声。
门从外面猛然推开,就在这一瞬间整个病房里突然变得诡异的安静,而对于失明的蔚惟一来说,她最惧怕这种氛围,惊慌失措地伸手抓住裴言峤,“发生什么了?”
裴言峤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下一秒传来段叙初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我杀死了蔚墨桦,为庄名扬和组织里其他牺牲的下属,以及为你和我们的孩子报仇。”
蔚惟一的面色一点点褪去血色,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段叙初番外
我杀了蔚墨桦。
他身中五枪,最后两枪最致命的是我补上的,他倒是还能支撑着来找蔚惟一,我没有阻拦他,我成全了他。
我那句话说完后,蔚惟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在裴言峤的帮助下,她才将倒在地上的蔚墨桦抱到膝盖,搂着蔚墨桦的脑袋,她的眼泪掉下来,“墨桦。。”
我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手臂下垂着,手枪还指在蔚墨桦的脑门上,若不是蔚惟一在场,即便蔚墨桦死了,我也会用子弹把他射得千疮百孔,不留全尸给他。
在我知道几年前他设了那场局,从蔚惟一手中抢走囡囡,意图杀死囡囡时,我就不想留他性命了,但他是蔚惟一的弟弟,杀了他,我不是怕蔚惟一恨我,我只是不想让蔚惟一伤心难过。
然而时至今日我若是再放过蔚墨桦,恐怕蔚惟一就不像今天这么幸运地被救回来了,比起她的心情,我更在乎她的命。
蔚墨桦临死前跟蔚惟一说了对不起,不知道蔚惟一会不会原谅他,至少我不可能原谅。
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也是因为快死了,若是今天我没有杀死蔚墨桦,恐怕他还是我行我素,对于这种类型的人,就不要指望他会痛改前非。
蔚惟一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再加上悲痛过度,这一番折腾之下她再次晕倒过去,我抱起她送进手术室后,就没有再留下来了。
裴言峤爱蔚惟一,不比蔚惟一少,我能给蔚惟一的,裴言峤都能给,甚至是和裴言峤在一起,蔚惟一会更幸福。
走到这一地步,我和蔚惟一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若是这个世界上能有人代替我爱她,那么我愿意放手,哪怕再痛,也要祝她幸福。
蔚家财阀的继承人死了,正如当时的裴廷清被枪杀事件一样轰动,必定会引起各界人士的高度关注,我没有再去理会,黎傲会解决好这件事。
从医院离开后,我去到蔚惟一的住所,在院子里找到了白天蔚惟一和囡囡一起堆成的雪人。
这是囡囡口中所说的弟弟,也就是我和蔚惟一没有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我站在那里,雪人只到我的膝盖,却有模有样很是栩栩如生。
我蹲下身,弯起手臂抱住那个雪人,我知道自己像个神经病,但我不在乎。
过了一会我意识到少了什么一样,于是在那个下着大雪的深夜里,我一个人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又堆了其他两个雪人。
我把我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系上蔚惟一那个雪人的脖子上,随后我坐在雪人旁边,伸出手臂揽住雪人,我把脸贴上去,感觉到泪水从眼中不停地涌出来,起初还是滚烫的,后来由于我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待了太久,热泪很快变得冰凉。
那晚的大雪一直没有停下,一片一片落在我的头发、肩上、手臂。雪花纷纷扬扬模糊了我的视线,也彻底模糊了我的身影,朦胧的灯光下我仿佛也被冻结成雪人,与其他三个雪人融为一体,这让我心满意足。
因为这才是一家人了不对吗?
第二天天亮后,雪停下来,太阳从东边升起,我眯眼看过去,感觉到头发上的雪花融化后滴落到眼睛里,而随着温度的慢慢升高,其他三个雪人也在渐渐融化,我忽然间变得焦躁不安、惊慌失措。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都用在了修补雪人身上,院子里没有积雪了,我去外面弄来,我甚至拿出几把伞替三个雪人遮住阳光,直到晚上气温又降下来。
我继续坐在蔚惟一那个雪人旁边,陪伴着她直到天亮。。如此循环,两天两夜的时间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守在三个雪人旁边。
黎傲找过来,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依旧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自己为自己营造了一个世界,听不到黎傲在说什么。
黎傲干脆把我打晕过去,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大概意思是我现在神志不清,需要治疗和休养。
我很不高兴,想起身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听见自己模模糊糊的声音对他们说,“不要让那三个雪人融化了。”,于是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值得庆幸的是我做了梦,(前那段时间我连睡都睡不着,何况是做梦?),而且是我有史以来做的最长的,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里面从我和蔚惟一相识到我爱上她,我们同居的那两年、我抱着她坐在海滩上看海、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玻璃窗外的大雨、我们在不同的地点**、她早上起床时吻我的眉眼。。往日种种,所有不愉快的都被自动跳过,我陷在这个美梦里,那么地希望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然而就像童话故事总会有结局,电影也会谢幕、我和蔚惟一之间也会结束一样,几天后我醒过来,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
黎傲告诉我蔚惟一的眼睛恢复过来看见东西了,除了身体有些虚弱需要调养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我很平静地听完,随后把电话打给国外的裴言瑾,“裴言洁交给你处置了。”
我不知道裴言瑾怎么弄死裴言洁,但至少对于裴言洁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我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想到蔚惟一空白的无名指,心又是一阵绞痛。
事实上我并没有向裴言洁求婚,更没有送她戒指,跟她登记结婚,关于那几篇报道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我之所以没有阻止她、没有对蔚惟一解释清楚,那是因为我确实有跟她交换条件———我和蔚惟一分开,她给我第一粒解毒剂。
至于跟她结婚这个条件,我则以“必须先确认解毒剂的真实性”这个理由拖延下去,她担心我的医疗团队很快就会研发出新药来,到时她什么也得不到,再加上在牢中我吩咐那些人对她惨绝人寰的折磨,她也只好妥协。
在拿到解毒剂后我并没有立即给蔚惟一服下,而是交给我的医疗团队,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研发出一模一样来,另一方面我控制了裴言洁,首先让几个男人跟她上床,让她成功怀孕后,我把她注射到蔚惟一身体里的药物,同样注射给她。
毋庸置疑,我在拿裴言洁试药,并且为了节省时间,我在注射给她的药物里加入催化,她迅速发病后,我这边克隆出来的解毒剂用在了她身上,但总归是克隆,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效果,药物的副作用下裴言洁流产。
在国外研究所的那几天,我们没有任何限制,完全把裴言洁当成了一个活死人用,最后实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那些人计划着把她制成木乃伊。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裴言洁给的那一粒解毒剂被我们毁掉,用来研发更多的、更有效的解毒剂,如今临床试验失败了,就必须找来下一个,或是更多健康的人来试药,而这个人是我。
事实上在蔚惟一那天发病跪在地上乞求我之前,我就已经瞒着所有人给自己注射了裴言洁的那种药物。
理由很简单,一来是只有我这个尚算专业的人来试药,才能确定解毒剂的万无一失,再者我不想让蔚惟一一个人痛苦,我不能为她分担,但至少我能感同身受,能切身体会到她究竟是在受着怎样的折磨。
在几个下属得知我要试药时,他们都觉得没有必要,毕竟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并非必须是我,这就像两人一起死一样,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做法太不明智,但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做了。
原因只有一个———我爱蔚惟一,我借此告诉她我不是不能跟她一起死,而是只要有丁点活下去的希望,我就不允许她死。
梁山伯和祝英台双双殉情化成蝶的故事固然感天动地,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太愚蠢、太自私的行为,仅仅只是为了爱情,有没有考虑过关心他们、需要他们的那些人的感受?
蔚惟一说她宁愿死,也不要我为了救她,而跟裴言洁结婚,但她真正死了,活着的我和囡囡该有多痛苦?
她终究太感情用事。
我曾经发过誓除她之外,不会再跟第二个女人结婚,我没有食言,我不过是暂时演一场戏给裴言洁看,以便拿到第一粒解毒剂,而跟蔚惟一分开了,我只是不愿放弃任何让蔚惟一活下去的希望。
而就算是短暂的分开,我还是做不到,但我必须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也因此蔚惟一住院的那几天,我冷落她,不去看她、不跟她联系,因为我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决心,我一旦看到她,我就会动摇,连裴言洁的那一粒解毒剂都不要了。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就在那天晚上她找过来,第一次那么卑微地请求我不要丢下她,她跪瘫在地上泣不成声地抱紧我时,我再也伪装不下去,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她流泪,于是我跟她说对不起,我愿意陪她等待解毒剂研发出来,我们一秒钟也不分开。
但就在那一刻她摸到了我手上的戒指,于是那篇我跟裴言洁结婚的报道得到验证,她猛然从我怀里挣脱的那一刻,我也紧跟着清醒了。
那时我的想法是只要演一场假分手的戏,拿到第一粒解毒剂后,我就向蔚惟一解释清楚一切,比如我没有受裴言洁威胁,那一对戒指是我早就准备好,在我和蔚惟一领完结婚证那天,戴在我们彼此手上的。
然而世事难料,我在做戏,蔚惟一却当了真,每次就在我快要给她解释清楚一切时,她都会将我推远,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纠缠下,直到我打伤了裴言峤,我杀死了蔚墨桦,一念之差让我终于失去了蔚惟一。
而如今我总是在想,若是一早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当初我还会不会选择欺瞒蔚惟一?现实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走错一步,便改写了我和蔚惟一的结局。
***
我醒来后,蔚墨桦的葬礼已经结束了,蔚惟一因在最关键的治疗期,所以没有离开医院半步,蔚墨桦的葬礼是裴言峤出面操办的,于是媒体那边就传出裴蔚两家疑似联姻的流言蜚语,对于我这个知情者来说,这样的消息早晚会变成事实,只是时间问题。
确定这个事实后,我把自己反锁在蔚惟一的卧室里,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洗手台上吐出来的都是鲜血,等到黎傲进门,把我送去医院时,医生诊断我是胃出血。
为了防止我再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来,黎傲把我送回国外,至此将我完全控制,或者说是软禁起来,我失去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每天除了借助药物睡觉,就是不得不接受各种治疗。
那是我一生中最疯狂的一段时间,我甚至记不清都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又都做了些什么。
快过年的前几天,我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从研究所里出来开车回住所,途经一个漆黑的小巷口时,遇上两个喝醉的外国男人欺凌一个小女孩,我打开车门下去枪杀了那两个人,救下了那个女孩。
这不像是我的行事作风,我这人最缺少的就是同情怜悯之心,之所以救下这个女孩,也仅仅只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蔚惟一。
在我伸手拉起她时,不甚明亮的车灯下她乌黑的瞳孔里映得全都是我,我麻木许久的心口忽地绞痛,那么自然自然地想起了与我远隔千里的蔚惟一。
我不记得蔚惟一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我了,她的双眼失明后,瞳孔里总是很恍惚没有焦距,争吵决裂的时候,她的眼中也只有冷漠疏离,再也不像曾经那样,她凝视着我,眼睛里装着我,仿佛我是她的整个世界。
那晚那个女孩劈手夺过我手中的枪,对着那两个还有呼吸的外国人又射出去几枪,这也是我带她回去的最主要原因,从此我把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交给了黎傲,企图让黎傲把她培养成组织里的中流砥柱。
大年三十这天我回到国内,过了一段时间完全封闭的生活,这才知道蔚惟一已经顺利回归蔚家,做了蔚家财阀的掌控人。
另一方面裴家财阀最终顺利并购江家财阀,宁潇才是裴廷清和宁怜梦所生的那个女儿,这也是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有关裴家的事,很在乎裴言峤的原因。
宁潇顺利回归裴家,并且在裴毅贤的帮助下,如今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并不是失忆的裴言峤,而是宁潇的丈夫。
而我赶在这个时间回国,除了是因为蔚惟一和囡囡外,也是为了接管段家财阀,这就是我和裴言瑾做的一笔交易。
我虽志不在此,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