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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赶在这个时间回国,除了是因为蔚惟一和囡囡外,也是为了接管段家财阀,这就是我和裴言瑾做的一笔交易。
我虽志不在此,但那时退出m2k是因为想摆脱黑势力组织首领的身份,做回正经的生意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蔚惟一足够的安全感,不再参与进去m2k的斗争里,哪怕我或许再没有机会和蔚惟一在一起了。
四大财阀除却江家以外,其他三大财阀都回归了原来的轨道,也似乎一切都变了。
除夕夜那晚,我把车子停在离蔚惟一住处不远的黑暗里,静默地坐在车子里,透过玻璃墙看着屋中的情景。
裴言峤、宁潇和宁潇的丈夫也都在餐厅里,看过去裴言峤和囡囡嬉笑打闹相处很好的样子,而蔚惟一的头发挽起,腰间系着围裙,偶尔从厨房里出来,把年夜饭端上桌。
囡囡被宠得越发没有规矩,拿着筷子尝过后,再抱住蔚惟一的脖子去亲蔚惟一,我离很远就能感受到屋子中喜庆的氛围,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
原来时间果真是最好的良药,只是为什么看着蔚惟一幸福,我的心却还是那么痛?
我把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埋下头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笑容柔美的蔚惟一,我感到眼中酸涩难忍,一大颗泪珠子滚落而下,却是无声地砸落在膝盖上。
我在车子里坐了四个小时,“砰”的一声,漆黑的天空中忽然炸开烟花,而玻璃墙那里裴言峤揽着蔚惟一的肩膀,烟花绚烂美丽,却不及蔚惟一眼中粲然的笑意。
我没有再待下去,发动车子调转车头,任由身后的烟花一朵朵绽放。
回到市区,霓虹灯火高楼大厦一如既往,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光景,这里为什么陌生到似乎我从未来过一样,这样一家团圆的除夕夜,我把车停在马路边,再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对于我来说,失去蔚惟一,仿佛连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失去了。
我曾途经你的生命,轰轰烈烈缠绵悱恻,最残忍的不是你恨我,而是最后的最后,你只当我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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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某些读者自重,言论自由的同时不要出口骂人,以免影响其他读者看文的心情,请给回应区一个干净积极的地方。
大家晚安。
下卷:春风十里,终不如你:第1章:除夕夜
除夕夜这晚段叙初开着车子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屋子里亮着灯,段叙初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下去,闻嘉仁和连子涵在这时并肩走过来,“二哥。”
“不是在国外,来这里做什么?”段叙初迈着修长的腿脚步未停,却被连子涵从后面按住肩膀,“今晚是除夕夜,二哥不要一个人待着了,一起过个年吧?”
过年?
段叙初摇摇头,“你们自己过吧,我休息去了。”,以往每年除夕也就只有他和囡囡,只是囡囡爱闹腾,倒也有过年的氛围。
而此刻段叙初高大的身形站在寒冬的冷风里,想起蔚惟一在别的男人胸膛里洋溢着幸福的脸,他就满心的荒凉,再没有任何兴致。
闻嘉仁和连子涵对望一眼,不由分说地拽住段叙初的肩膀往车子里弄,最终段叙初还是被两人带去海边。
段叙初看到早就被烧毁的小木屋突然出现在眼前,四周灯火明亮,他恍然间记起蔚惟一在屋子里等着他回来的每个夜晚,往事一瞬间纷至沓来,段叙初的喉咙一滞,重瞳里抿入一团腥红色,僵立在车子边,迟迟迈不开脚步。
他怕。。怕进去后看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迎来的是更痛苦和更绝望。
“这是我们送给二哥的新年礼物。”连子涵在这时开口,转过头看着段叙初很认真地说:“二哥,我们都相信你和二嫂只是暂时分开,二嫂很快就会回来的。”
段叙初这才回过神来,抬脚往温熙的灯光里走去,却是自嘲而艰涩地说:“她答应了言峤的求婚,以后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几个月前他就让黎傲几人重建小木屋,那时想着也可以给蔚惟一一个惊喜,而从今往后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守在这里,直到终老。
“求婚?”闻嘉仁和连子涵也觉得太突然,愣了一下后连子涵上前勾住段叙初的肩膀,无所谓的语气,“那也没有关系,只要还没有结婚,二哥还是有机会的。”
段叙初表面上不以为然,心却痛如刀割,“我不想跟自己的兄弟争女人。”,再者说之前不是没有争过,但蔚惟一的心不在他身上了,再争有什么用?
若是目前的状态是蔚惟一想要的,那么他不想再去改变,或是插足蔚惟一的人生。
好聚好散,蔚惟一说的。
“二嫂本来就是二哥的女人,若真要计较起来,是三哥后来居上抢了二哥的女人才对。”
段叙初打断闻嘉仁,“既然想过年,就不要再提这些事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他放弃了蔚惟一,不能怪裴言峤趁人之危。
段叙初不想再讨论下去,大步走过去推开门,迎面却有一个女人直直撞入他的怀里。
段叙初感觉到女人胸前那两团柔软贴上自己坚实的胸膛,淡淡的香气随之涌入鼻尖,他排斥地皱了下眉头,依旧出于风度地扶住怀里的女人。
纪恬猛地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头,连忙往后退出几步,红着脸埋下脑袋,“二哥。”
二哥。。段叙初侧过头,目光掠向身后的两个人,很显然他不记得这个女人。
连子涵抚着额头,很无奈的解释,“就是二哥前几天在国外从两个男人手中救出来的小女孩,叫纪恬。”,说起来纪恬年龄虽小,但为人却极其老成稳重,行事作风自成一派,这也是他们能这么快接受纪恬的原因。
段叙初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停顿几秒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晚纪恬头发凌乱狼狈不堪,他只对纪恬的那双眼睛有印象。
而此刻的纪恬挽着头发,腰间系着围裙,低下头时修长白皙的后颈露出来,不像是16岁的小女孩,反倒和几个小时前柔婉的蔚惟一那么相似。
段叙初的狭眸微眯,那里头的神色一点点深沉起来。
纪恬被段叙初复杂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攥着手指不知道怎么缓解气氛,恰好黎傲从餐厅里走出来,“二哥过来了?我和纪恬做好了年夜饭,先开饭吧。”
段叙初这才收回视线,温和地对纪恬点点头,转身往餐厅里走去,而纪恬抬眼盯着段叙初伟岸的背影,她咬了咬唇。
席间几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反倒只有段叙初一个人太苦闷,始终一言不发地灌着酒。
两个小时后年夜饭结束,段叙初已有些微醉,跟几人打过招呼后,他一个人回房间休息。
黎傲几人过了不久也要离开,纪恬望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房门,她蹙着眉头担忧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看二哥喝的太多,我留下来照看他。”
黎傲也确实担心段叙初不爱惜自己,总归他们其中有个人需要留下来,既然纪恬这样要求了,黎傲没有反对,“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们。”
“好。”纪恬跟几人打过招呼后,关上客厅的门后又走去厨房,熬了醒酒汤给段叙初送过去。
卧室里段叙初躺在床上,手掌盖在眉毛上很难受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睡过去。
“二哥。”纪恬走过去后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段叙初的肩膀试图叫他起来,但段叙初半天没有动静。
纪恬以为他睡着了,帮他拉过被子盖上,关掉床头的灯准备出去,谁知手腕却突然被段叙初拽住。
纪恬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抽着自己的手,“二哥?”
黑暗里却只传来段叙初模糊沙哑的呢喃,“惟惟,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答应裴言峤的求婚。”
纪恬愣住,尚未反应过来,段叙初手下猛地用力,紧接着她整个人一个踉跄,被段叙初拖到床上,身上压来男人沉重的身体,他低下头埋首于她的颈间,“惟惟,我好想你。。”
纪恬感觉到两腿间抵上男人灼热的坚硬,意识到那是什么后,纪恬蓦然睁大双眼,里头满是惊慌失措。
***
裴言峤离开后,过年的氛围下,囡囡洗过澡后还是很兴奋,搂着蔚惟一的脖子不停地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前段时间你告诉囡囡爸爸过年就回来了,但他今天还是没有回来,妈妈是不是骗囡囡?”
这个问题囡囡这几个月来每天都要问几次,蔚惟一也只好说着善意的谎言,像往常一样摸着囡囡的脑袋安抚,“要再过几天,囡囡不是也打电话问过了吗?”
“不知道爸爸在做什么,每次都是黎叔叔接的电话。”囡囡嘟着嘴埋怨着,灯光下她乌黑纯净的双眼巴巴地瞅着蔚惟一,“过年是一家团圆的日子,爸爸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回家陪妈妈和囡囡呀。”
她和段叙初不是一家人,段叙初这个时候要陪,也是陪裴言洁,蔚惟一面上没有什么波动,柔声对囡囡说:“国外那边不过年,你爸爸还在跟人谈生意,没有放年假。囡囡今晚先睡,我待会再打电话给你爸爸好不好?”
囡囡这才妥协,钻入温暖的被窝里,蔚惟一刚松了一口气,囡囡又睁开眼睛,爬起来拿过手机拨通段叙初的,再交给蔚惟一,“现在就打吧,妈妈先说,囡囡一起听着。”
蔚惟一被逼到这种地步,也只能接过手机。
再怎么说女儿还是段叙初的,她不可能一个人霸占,段叙初也应该很牵挂囡囡,蔚惟一这样一想就心平气和了,当着囡囡的面,她轻轻叫了一声,“阿初。”
谁知电话那边却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你好。”
不是裴言洁。
蔚惟一放下手机确认了一遍号码,心里猜测着是不是段叙初换号码了,她温和地说:“我找段叙初。”
“他在洗澡。”说这话时,那边的女人嗓音嘶哑,似乎哭过一样。
蔚惟一心下猛地一紧,她从床上站起身,远离了囡囡她才说道:“那好,等他开完会,让他再回我电话。”,紧接着蔚惟一就挂了,放下手机时才发现掌心里被指甲掐得通红。
囡囡正盯着蔚惟一,看到她的面色有些异常,囡囡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我刚刚听到是一个姐姐接的电话,妈妈不要多想,可能是爸爸的下属。”,囡囡笃定地安慰着蔚惟一,“爸爸很爱妈妈,不会有别的女人。”
蔚惟一走过去把囡囡重新按进被窝里,“你也听到了,你爸爸在开会,结束了会回电话给我们。囡囡先睡吧,妈妈一个人等。”
囡囡终于心满意足了,在蔚惟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妈妈也早点休息。”
“好,我下楼跟你周阿姨打声招呼就睡了。”蔚惟一也亲了一下囡囡的脸蛋,掖好囡囡的被子,等囡囡睡着了,蔚惟一关上卧室的门,走去厨房,“周医生。”
周医生正在洗碗,转过头应道:“蔚小姐怎么还没有睡?”
蔚惟一帮着周医生把剩下的食材收好,“我睡不着。”
周医生的手下一顿,关掉水龙头认真地问:“因为三少求婚的事情?”
第2章:躲避【感谢@蓝色海洋钻石】
蔚惟一原本并没有想这件事,闻言她愣了一下,连忙掩起心思,“嗯。如今我刚接管蔚家,暂时不想考虑感情上的事。”
“正因为蔚小姐你刚接管蔚家,才要慎重对待你和三少之间的关系。”周医生温和地提醒蔚惟一,“蔚士胜鸠占鹊巢多年,到底培养了他自己的势力,虽说如今入狱了,但蔚家那些人未必真心服从蔚小姐。我们除了采用怀柔政策外,也不得不借助外来力量威慑他们,而裴家显然是我们的首要选择。”
蔚惟一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但我不想利用三哥。爱情总归是自私的,他为我做的,不可能不期待我的回报。”,她的右手不自觉间就抚向空白的无名指,却是冷静自持地看着周医生,“你也知道感激和感动都不是爱,我不能为了家族利益,而假装爱他,或是就这样把自己当成商品嫁了,不然到时受伤的是我们两个人。”
周医生知道蔚惟一能处理好感情上的事,闻言她没有说什么,总之蔚惟一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蔚惟一,但瞥过去一眼见蔚惟一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周医生关怀地问:“怎么了蔚小姐?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有吗?可能是太累了。”蔚惟一这样敷衍着,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刚刚接电话的女人是谁,既然她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也就说明至少这个女人是在段叙初的房间里,这个时间点他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能做什么?
只是又说回来,段叙初有一个女人也好,两个女人也罢,对于她来说性质都是一样的,既然她放下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然而无来由的,蔚惟一忽然记起段叙初说过只对她一个女人起生理反应,说实话她当时觉得好笑的同时,确实也信了,如今大半夜的撞上他和别的女人欢爱,她心里难受得很不是滋味。
睿智如周医生,她也猜到大概,只是蔚惟一不说,她没有再问下去,关掉厨房的灯后,和蔚惟一一起往楼上走,“最近蔚小姐一个人撑起庞大的蔚家,也确实心力交瘁,过两天你还要飞去国外。既然睡不着的话,你跟我来,我做个放松身体的治疗给你。”
“好。”两人到了楼上,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摆放着很多常用的医疗仪器,除却平日里不用去医院外,周医生也懂得美体美容,时常给蔚惟一做一些护理。
这栋房子是裴言峤送的,装修设计上完全方便蔚惟一和囡囡,而这段时间裴言峤存在于她生活中的每个角落,在工作上也总是帮她,她也渐渐习惯裴言峤守护在她身边,这种不温不淡的感情,少了很多东西,但她安于现状,并不想改变。
蔚惟一躺在窄窄的床上,在周医生的按摩下,很快地睡着,一年的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蔚惟一和周医生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囡囡从楼上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妈妈。”
蔚惟一连忙蹲下身扶住囡囡,“怎么了?不要跑这么急,这么冷的天也不穿外套。”
“房间里不冷。”囡囡甜甜地说着,把拿在手里的手机递给蔚惟一,“爸爸打来电话了。”
蔚惟一并没有去接,而是站起身继续做着三明治,背对着囡囡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事,你说完代我给你爸爸问候一声,就挂了吧。”
囡囡拧着眉毛,理所当然地说:“可是囡囡已经说完了,爸爸要找妈妈。”
蔚惟一闻言动作一顿,没有办法也只好擦过手,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礼貌地问候了一声,“新年好。”
“连我的名字也不叫了,你跟谁‘新年好’呢?”电话那边段叙初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心情应该很好。
囡囡还在旁边,蔚惟一又好脾气地问候了一遍,“阿初,新年快乐。”
“惟惟,新年快乐。”段叙初用很低沉磁性的嗓音重复一遍,并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囡囡让我回去是不是?你的住址告诉我,我抽时间过去。”
曾几何时他连她给外人通话的内容都一清二楚,如今竟然那么平静地问起她的住址,而且还抽出时间来,呵呵这是前夫和前妻相处的模式?
蔚惟一表面上没有什么波动,直接报了地址给段叙初,正要挂断,段叙初又问:“你这几天都在家吗?”
蔚惟一蹙起眉头,“明天我去国外出差,要两天后才回来。”,难不成他觉得尴尬,要避开她不在的时间?
“那我等你回来再过去。”那边段叙初的声线忽地沙哑,说着缠绵入骨的情话,“很久没有见过你,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惟惟,我想你。”
蔚惟一只觉得像是有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下去,一只手掌用力地按在大理石台面上,“你明天过来吧,我把出差时间推迟。”
“好,我还有事要处理,先挂了。”段叙初打过招呼后,也不等蔚惟一回应,直接把电话挂了,倒是让蔚惟一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敏锐地觉察到段叙初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说着想她,事实上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跟她分开后,她的伤心痊愈,而他也很快振作起来,重新做他自己的事情了吧?
爱情的保质期有多长,一个人又能爱一个人多久?明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呢?
蔚惟一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还给囡囡,她蹲下身柔声对囡囡说:“你爸爸明天回来,但妈妈今天就要去国外出差,囡囡你留在家里等爸爸好吗?”
囡囡立即不高兴了,“为什么你们的时间要错开?妈妈以前明明没有那么忙的。”,囡囡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很快想到了对策,“妈妈可以不用工作,爸爸一个人赚钱就够了呀。”
“傻瓜,总不能什么事都要靠男人。”离开段叙初的那段时间,她变得孤立无助,没有人生信念,而如今接管了蔚家的生意,以前的抱负和理想也回来了,她不想再做一个小女人。
囡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爸爸要在家里待几天,妈妈出差来回也就三天,他们一家人很快就团聚了。
蔚惟一把电话打给简素,“帮我改签机票。”,一般情况下周医生负责照顾蔚惟一和囡囡的生活起居,工作上蔚惟一用的助理还是以前在h市时的简素,之前怀疑过简素也是蔚墨桦安插在她身边的人,经过调查后并不是。
周医生去楼上收拾行李,一个小时后蔚惟一坐上飞往国外的航班。
***
裴言峤从卧室里出来后,和宁潇,以及宁潇的丈夫叶立勋一起吃早餐,沉默地听着叶立勋吩咐他新年这几天需要去问候拜访谁,最后又问起昨晚他向蔚惟一求婚的事。
“没有答应。”裴言峤的语气淡淡的,被拒绝虽说很难受,但他也预料到了,蔚惟一不可能那么快答应嫁给他。
叶立勋生了一张很俊美的脸,只是不苟言笑看上去很难亲近,闻言他皱起修长的眉宇,“拒绝的理由呢?言峤,你要知道她是蔚家财阀的掌控人,裴蔚两家联姻对裴家百利无一害。既然你们在交往,早晚都要结婚,越早宣布出去,对两家越好。”
裴言峤失忆,直到现在都搞不太懂裴家这个大家族复杂的关系网,更不明白为什么宁潇突然成为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并且还带回了叶立勋这个丈夫,总之他们是过了裴毅贤那关,对他的解释很模糊敷衍。
听到叶立勋这样说,裴言峤的脸色顿时沉下来